天呐!

男子捂脸,一时有些无法接受这残酷的事实。

“你在哭什么?”就在他崩溃的想要撞墙的时候,那床上那睡的香甜的小丫头竟睁开了眼,正清明又安静的看着他。

男子动作一滞,老怀大慰,“你没真睡着啊,装的真像,连我都瞒过了,真厉害。”

哪知白玉娆说:“太累了,刚才眯了一会儿,还做了个梦,梦到有人拿刀放在我脖子上,幸亏小仙女长的可爱把那人迷的晕头转向下不了手。”

她说完,美滋滋的咂了咂嘴。

男子目瞪口呆。

世上怎么会有这种人?

到了此时,他也不知这丫头的深浅了,看不透她,但是今天的危机并没有真正过去,但是他并不想逃离这里,因为他知道,此刻神仙阁外面,早已被那帮东林白披风包围严密,恐怕连只蚊子都飞不出去。

“姑娘,危机并没有过去,恐怕接下来还要麻烦你。”他开口道,语气里多少有些歉意。

白玉娆倒是不介意,她来到古代,正是玩兴浓的时候,要是不玩,指不定哪时就被昆仑镜又穿回去了,多不尽兴?于是,她兴致勃勃坐起,“你说,怎么救?”

男子沉默,继续找她帮忙,是对是错?这丫头怎么看都有些不靠谱。

白玉娆以手撑额,道:“先不说怎么救,来,先说说你是谁,那伙人为什么追杀你。”

男子沉默。

抬眼对上白玉娆清澈剔透的眼睛,一时不知怎么开口。

“快点说,正好我有兴趣,要是我不想知道了,就不帮你了,到时候你可都没地方哭去。”白玉娆把玩着垂到胸前的头发,懒洋洋的说。

那漫不经心的语气,却包含着极大的自信,莫明就给人一种她其实并不是不靠谱,相反,而是太靠谱了的感觉。

男子眼神一闪,有些动摇。再一想自己的身份其实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先前那伙白披风的打扮太具有特色,也隐瞒不住。

于是,他便道,“在下修垣,乃是东林族现任族长。之前那伙人,是东林族的钢刀卫,也被称为白皮风,战力强大,从来没有人能够从他们的手中逃脱性命。”

白玉娆听的一懵,“他们追杀自己的族长,你好失败呀。你是不是被人篡位了?所以才会被追杀?”

修垣脸色一僵,“你怎么知道?那人还没继位,明面上,是说我枉故族群安危,与中原苟合,意欲投效中原皇室,不配为东林族族长,后来我遭到暗杀,被迫逃离族群,却被扣上了叛徒的罪名,如今那人恐怕已经掌控了东林族大权,与篡位何异?”

“真是狗血呢,电视里都这么演。”白玉娆嘀咕了一句,十分同情的看着对方,“那人是谁啊?干的真漂亮!”她十分好奇。

修垣脸色僵硬的看了她一眼,眼中似有些怒气,不过看到白玉娆眼神清澈,便又泄了火气,道:“我族大祭祀,苍羽。”

“哦,投奔中原皇室有什么不好?反正你们迟早都是要投奔的,何必当那秋后蚂蚱呢。”白玉娆叹息道。

“我东林族并不喜战争,一直安居一隅,年年上供,没有侵略他人的意图,也没有臣服何人的打算,但我怎么也没有想到,我东林族的安稳,居然被苍羽打破,掀起内乱。”

修垣面色惨淡。

白玉娆同情的看了他一眼,毫不体贴的实话实说,“你这个族长当的也太没用了些。”

修垣:……

“挺有意思的,我就掺合一下吧,我觉得,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你带我回你们东林族,我要见见那苍羽大祭祀,要是对方长的太讨厌,我帮你灭了他。”

白玉娆道。

修垣摇头,“不行,我现在受了伤,恐怕支撑不了多久,不适合远行,我得先养伤。”

修垣看了她一眼,心道,况且,苍羽长的风神如玉,容貌宛如画中仙,这丫头可别到时候被美色所迷,反水把他给干掉。

“真可怜。”白玉娆同情道,看着他没动。

修垣气的无语,这种时候,难道不安慰他,给他治伤吗?

不知是不是真的被气到了,或者是这人的伤势终于爆发了,嘴角无声溢出一丝血迹,无声无息的软倒下来。

白玉娆看着倒下来的人,听到外面脚步声杂乱,那些搜查的人显然还未离去,并且走到她门口的时候,还停了下来。

白玉娆害怕那人再进来,就施了个障眼法,将修垣隐了身,以防万一。

事实上,小心无大错,外面静止了良久,房门再次被人推开。

还是那伙人,为首那人手提钢刀,面具后的目光冷酷如刀锋般射向白玉娆的床。

床顶有夹层。

他也是在后来的搜查中发现的。

他扫了一眼床上还在睡的小丫头,他倒不是怀疑床上的小丫头有胆量藏人,而是这丫头睡的这么沉,本身就有问题,也许是被人施了法呢?

他伸手,探了白玉娆的脉,发现她身上并没有中了招的迹象,眉头一松一皱,最后蓦然出刀,朝着白玉娆床顶刺去。

几番刺下,都没有什么发现,反倒是白玉娆的床顶被刺的不结实了,轰的一下掉落了下来,砸到了白玉娆的身上。

这下,木板落下,虽然伤不到人,但是砸一下也挺疼,白玉娆‘嗷’的一下从床上弹坐了起来,眼睛都红了,她扭头一看,正好对上床边那手提钢刀,戴着诡异面具的人。

乍一看,那面具真有点吓人。

“啊!吓死小仙女了!”她说完,眼睛一闭,又直挺挺的倒下了。

那人握着钢刀的手莫明颤抖了一下,锐利的眸光在屋内又扫了一圈,这才挥手示意众人离开,离开前,那人扫了眼压在白玉娆身上的木板,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竟动手将那木板给拿开了。

人一走,关上门,白玉娆立即睁开眼,坐起身默默揉着自己被砸痛的小腿。

“我也疼。”旁边隐身的那家伙也被那一下砸醒了。

“你用了什么方法,他为什么看不到我?是异术吗?”修垣是真的觉得这丫头神秘了。

也许找她帮忙,还真没找错人。

白玉娆想了想,“看在他帮我把木板拿开的份上,下回撞上了,我就不把他揍成猪头脸了。”

“那可是东林族的钢刀卫,白披风啊,你可别大意!”修垣忍不住心惊胆颤,觉得她这想法实在危险。

白玉娆幽幽道:“你们东林族的白皮风,比死神的黑斗蓬可爱多了。”

“死神?黑斗蓬?”当今天下有这个势力吗?

修垣凝眉苦想。

如果归海岸在此,他一定可以想到,历史的记载中,东林族族长‘叛族’,被钢刀卫斩杀于青楼,三日后,大祭祀继位。

所以,归海岸担心的历史被搅乱的问题,还是发生了,至少,东林族族长的命运被改写了。

……

而同样的夜晚,在中原和南蛮族的边境线上,诺大的连天山脉亘古存在,山脉中,正是当今武林的第一魔教,阴阳神教的总坛所在。

燕无泪坐熟悉又陌生的房间里,宛如雕塑,久久未动。

眼看着天色快亮了,教主还是没有动静,守在外面的人不禁慌了神,教主这是怎么了?

“要不叫圣女大人和左护法过来吧,除了圣女大人和左护法,估计教主谁也不想理会。”

有人小声说。

有人应声而去。

而屋的燕无泪,在听到圣女和左护法的名字后,终于动了动。

他动了,站了起来,活动了一下手脚,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昆仑镜镜然将他带回了千年多前自己还未死的时候,而他的灵魂,正是附身到了自己的身体里。

之前他一动未动,则是因为昆仑镜在融合他的两个不同时间点里的灵魂,融合后,他的灵魂更加强大了。

他后来不想动弹,只是在回想曾经的过往,以及他被害身死的真相。

听到圣女和左护法的名字,他由心的生出刻骨恨意,这才动了起来。

☆、276 老不正经

燕无泪起身,此时的他不过二十来岁,风华正茂,容颜倾世,脸上的蓝色蔓陀罗更加妖冶夺目。

鸦羽般的长发散落脚踝,深蓝色的长袍威严华丽,再加上那一身深不可测的武功修为和阴阳神教的教主身份,越发给他增添无限魅力,江湖上,朝堂上,有多少贵女抛却身份之见,想要下嫁于他,而他,却始终一一拒绝。

然而,只有那一个女子,得了他另眼相看。

他回忆着。

圣族还没有被灭绝时,他是族中族长的幼子,从小无忧无虑,天赋奇高,身边更是有无数同龄人围着他打转,那时的日子无比快活并令人疯狂回念。

有一天,族人们出去狩猎,带回了一个重伤的小女孩,那个小女孩和他差不多大,等小女孩醒来后,他们族人才知,小女孩的家乡遭了洪灾,亲人都没了,她是一个人流亡逃难过来的。

族人们经过一致商量,就将那个小女孩留下了。

从此,他的玩伴更多了一个。

时光匆匆,转眼他和小女孩都长成了少年,他们都初显风姿,他长的华美如妖,而少女则如同那冰山上的雪莲,清冷圣洁,美的不沾人间烟火。

族人将少女养的很好,随着少女表现出来优秀的修炼天赋,看似清冷,实际上温柔大方的性格,少女得到了所有族人们的喜爱和怜惜。

族人们都将她当成了自己的孩子疼爱。

族人们都很看好他们。

族人们说,等他们长大了就让他们成为夫妻。

他当时还懵懂,不明所以,只是点头说好。

少女则低下头,一言不发,众人只当是少女羞涩。

只到有一天,他和少女一起出去狩猎,在小河边发现了一个受了重伤的少年。

他们毫不犹豫的将少年救了回去。

少年英姿舒朗,身怀武艺,小小年纪,武艺便十分高绝。

后来听他所说,他是出身武林中一个武林世家,全家遭人杀害,只有他逃了出来。

从此,他们的玩伴又多了一个。

快乐无忧的日子总是转眼即逝,三年时光宛如一个幻影梦境,一闪即逝。

那是一个深夜,一群黑衣人拿着带毒的镰刀闯入圣族,一言不发便开始了惨无人道的杀戮。

老人,小孩,哪怕是怀孕的妇女,他们也杀的眼睛不眨。

族人们大声喝问他们是谁,可是圣族得罪了什么人,然而,那些人就像机器,一言不杀,手下的动作宛如砍瓜切菜般收割着一条条人命。

族长仰天悲愤,大呼‘天亡我圣族’后,被人一刀削去头颅。

燕无泪亲眼看到那头颅在空中落下时划出的轨迹,加上老族长脸上那死不瞑目的表情,画面是那么的惊心动魄。

族人们一个个的死去,燕无泪最初还没想着逃,可是到了后来,一个临死的族人拽着他的衣角,说让他走,让他给族人报仇。

报仇二字点燃了他生的希冀,燕无泪咬牙,在少年和少女的一路扶持下狼狈的逃了出去。

那一路他们面对追杀,血腥,苦难,都相互扶持着挺了过来,挺过来后,后来三个孩子逃亡到了连天山脉里,被修炼邪功走火入魔的阴阳神教前任教主所救。

五年时光,燕无泪一心报仇,疯狂修炼,前任教主死去后,他理所当然成为了新任教主。

而与他一起逃出来的两个小伙伴,一个成为了圣女,一个成为了掌控阴阳神教至高权柄的左护法。

燕无泪长长的叹息了一声。

生前,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两个从小相伴到大的朋友,其实是蛰伏在暗中夺人性命的毒蛇。

甚至,他这一生第一次情动,也是因为那个女子。

只到他发现,其实女子喜欢的人并不是他,而是好友后,也没有再去争夺,而是暗自神伤,买醉一宿。

次日醒来,他们还是最好的朋友,亲人。

然而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取他性命之人,竟是他们。

燕无泪眸光眯起,眸中闪烁黑沉暗光,还有浓烈的恨意,生前,他修炼绝世神正值关键时刻,被人暗算而亡。

须知,只要他修炼神功成功,就有能力找出凶手,为族人报仇,可是哪知,他的生命也终结在了神功即将大成的那一刻。

死亡前,他亲眼到了那青年狰狞的冷笑,以及女子脸上淡漠而轻蔑的嘲讽,再无一丝从小一起到大,相互扶持的情谊。

脑海中一片空白,只至意识消散的前一刻,他心中恍然明白了什么,但是死亡却让他来不及多想,他拼了最后的力量,逆转神功,将灵魂转移到紫玉如意上,从此长睡。

因为陷入太深的思绪,情绪激荡,燕无泪刚刚融合的身体隐隐出现了气息不稳的状态,只到,昆仑镜在丹田中焦急的呼唤他。

“快醒醒,你想走火入魔吗?”

昆仑镜的声音隆隆在他耳畔炸响,燕无泪蓦然醒神,从仇恨的情绪中恢复了过来。

“是我一时失控,回想往日种种,看透了很多,一时难免激动。”燕无泪道。

昆仑镜叹息,归于沉寂。

而就在这时,门外清晰传来对话声。

“教主怎么了?”焦急关切的声音,来自那青年。

有下人道:“教主坐着一动不动许久了,属下等人担心他出事,迫不得已唤来左护法和圣女。”

那人跪下道。

“怎么不早说。”这次开口的是女子,女子声音清灵绝伦,当真如同那冰珠落下玉盘,美妙的不可思议。

只是她的声音里多了些责备,少了些关切,以往,燕无泪只当是女子本性如此,可是此时,听在耳中却只有无声讽笑。

很快,青年和女子便推门而入,二人一进来,不禁一愣。

因为,那人并非如门外下人所说久坐不动,反而是正从在桌前自斟自饮,姿态好不惬意。

男子一愣之后,脸上不禁露出笑容,笑着上前道,“你倒是好生惬意,害我们好一阵担心。”

他在燕无泪身边坐下,也自斟了酒到杯中,与他对饮。

女子眉头微不可察的一皱,上前坐下,看着燕无泪责备道:“无泪,怎么回事,下人说你几近一天一夜坐着没动了,可是功法要精进了?”

燕无泪饮尽杯中酒,狭长的眼角斜飞,瞟了她一眼,正好看到她眼中的焦虑。

燕无泪眸底闪过一丝荫翳,若是从前,他只当是女子担忧他的身体,可是现在,分明是担忧他的功法精进啊。

可笑他从前看不透这一点,被仅剩那点温情迷了心智,孰不知,温情皆是虚幻,切实留在他身边的,只是最毒的猛兽。

“并非,只是突然思念族人,黯然伤神罢了。”燕无泪叹息,语气里的忧伤和怀念浓浓流泄,神情悲痛。

其实,燕无泪也的确是想念族人,想念那与世无争,快乐无忧的族群。

他眼底隐隐浸出一层薄湿,伤痛入骨。

女子和青年见状,也流露出哀伤之色。

青年道:“再过一个月就是族人的忌日,难怪你会……”青年说着,拍了拍燕无泪的肩膀,没有多言。

燕无泪忍着那恶心的手放在他肩膀上,轻笑一声,仰头饮尽杯中酒。

三人一时无言。

“无泪,别着急,只要你神功大成,定能报得大仇。”良久,青年说道。

“这些年被仇恨日夜折磨,无一日好眠,只是不知,那仇人心中,可曾安稳?那些人,可曾想过,终有一日,我会亲自夺去他们的项上狗头?血洗他们的家园亲人?他们可曾有过不安?”

燕无泪眼中呈现醉意,死死盯着眼前二人。

女子被他眼中那朦胧的癫狂恨意吓的蓦然一瑟,瞳孔剧烈收缩,险些惊呼出声。

青年看了女子一眼,心头也无比心惊,实在是,燕无泪此刻的眼神太过可怕,从未有过的恨意释放,从前他虽恨,可更多的是压抑,然而今日,他们也是第一次见他如此情绪和恨意外露。

那恨意宛如毒火,让看到的人心胆俱寒。

“无泪,你醉了。”青年放下酒杯,看到桌上在他们来之前就空了的几个酒壶,青年起身,夺下燕无泪的酒杯,扶他上了床。

“你睡一会儿吧,休息好了,才能去查仇人的来历。”将燕无泪安顿在床上,青年和女子对视一眼,脚步有些不稳的离开了此地。

他们是被燕无泪那恐怖的眼神吓到了。

他们走后,燕无泪哪里还有一丝醉意,他抬手捂住半张脸,忍住心头巨痛,没让眼泪流出。

“当初我的族人心善救回来的小姑娘,当作亲生养大的小姑娘,原来就是那窥伺着整个族群性命的奸细,还有我们在小河边救回的少年,都是仇人安排好的局,都是局啊,可悲我生前将他二人视为亲人,给予大权,最终夺我性命,我族人泉下有知,怎么能瞑目?”

昆仑镜道:“主人,我送你们过来,就是为了了结你心中心结的,找到臭丫头和归海岸,他们可以帮你,你的仇人,无比强大,不是你一己之力可以对抗,刚才那两人,不过棋子而已。”

燕无泪沉默,好半晌才道:“雪朵和雷奕修为虽然不如我,但也是绝顶高手,他们居然只是棋子?”

昆仑镜道:“主人,能遇到那个臭丫头是你的机缘,好好把握住,只有她能帮你。”

“那你之前还和她打架?把她气的够呛?”燕无泪问。

“我乃神器,她居然要拿我涂口红,你说可气不可气?”昆仑镜吐槽。

“还好吧,当初炼妖更惨……药神鼎也没讨到好……”

“呃?”昆仑镜心虚。

燕无泪敏锐的察觉,不禁追问,“昆仑,你没把她怎么样吧?你把她穿越到哪里去了?”昆仑镜有本事把他送回本体中,自然就有能力并且有目的性的把白玉娆送到某地。

昆仑镜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我把归海岸送到了他本家。”

“我问的是白玉娆。”燕无泪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可、可能被卖到青楼了吧。”它故意把那丫头送到了人牙子眼前,下场有好么?

燕无泪:……

燕无泪一个翻身从床上坐了起来,然后又倒下,“镜子,你害惨了青楼!”

就以他对那丫头的了解,那家青楼不倒闭都算好的了。

昆仑镜:……

时间匆匆,一晃就是三天时间,这三天,修垣一直隐身在白玉娆的房间里养伤,因为白玉娆可以隐身,修垣即便是在有人的时候,也十分随意的在屋中活动。

而白玉娆在打伤了妈妈的第二天,因为一展舞技而惊艳了众人的眼球后,那妈妈对白玉娆的愤恨和不满统统化作了无限赚钱的动力。

因此,哪怕白玉娆挑食挑的厉害,毛病多的不行,妈妈也至始没有说话,尽量满足她的一切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