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那边已经怒火众生坏了三皇子不少事,姚氏再不知进退的给他点火。他不发脾气才怪。

没等姚氏回应。一直阴着脸对于姚氏询问训问责备不理不顾的符瑶却是突然当场说道:“真也好假也好有什么区别,三皇子有什么不好的,我还就非他不嫁了!人家爱咋说就咋说。谁都管不着!”

“糊涂!”姚氏当下便吼了回去,当真没料到女儿竟然会这般想。

可符瑶却看都没看她一眼,只是冲着符仲景极不礼貌地质问起来:“都到了这样的时候,难道他还想要娶那贱人吗?你们不会以为圣旨是闹着玩的吧?依我看。有没有那贱人根本都没有半点…”

“住口!”眼见着符瑶当着姚氏等人的面竟是这般口无遮拦的说道那些不能明着言及之事,符仲景脸都黑了。当下便恼火不已的打断制止:“蠢货,你以为你是谁,想嫁谁就能嫁谁?真是丢尽我相府的颜面,还不立马给我滚回去闭门思过。再敢胡说八道绝不轻饶!”

符瑶何曾这般被符仲景训斥过,更何况,这所有的事情本就都是父亲所默许支持的。而现在事发,父亲竟然不去惩罚教训生事点火的符夏。反倒还骂她,这简直就是不可理喻。

不过,她终究没有再说什么,毕竟也知道有些事情的确不适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道,所以只得强忍着怒火,重重的哼了一声,而后谁都没再理,径直冲了到了门口开门愤怒而去。

“老爷,您是不是…”见状,姚氏脸都白了,她就算再不聪明也看得出夫君与女儿之间的异常,一时间整颗心都像是被倒了不知多少盆凉水一般凉了个透。

“够了,此事你不必多理,有空的话不如好好想想如何尽快除去外头那些四处乱传的谣言影响!你若持家有方的话,府里头怎么可能接二连三发生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

符仲景再次呵斥着姚氏,他这心里头的火正好凤地方发呀,庶女嫡女都敢当众给他脸色,他这个堂堂的相爷简直都快气炸了。

姚氏脸色更是由白转红,再转黑,一时间当真复杂到了极点,可没等她出声,符仲景却是再次朝她凶了起来。

“还有,别以为我不知道前些日子你都做了些什么,这里是相府,不是你姚家国公府,你若再连这样的主次都分不出来,成日里分不清自个如今到底是符家人还是姚家人的话,那么日后你也不必再留在相府,回你的姚家便是!”

这一回,符仲景当真是把话说得够狠,他受了国公府几十年的威压,早就已经对姚家人积恨太深,而偏偏姚氏从来都没有那样的自觉,理所当然的还觉得他符家受了国公府的恩德,理所当然的应当把姚家放在首位。

姚氏倒也知道符仲景近些年以来越来越多的不满,但却从没想过竟然已经深至如此,今日这几句话可是实实在在的挑破了两家之间的微妙关系,而符仲景对国公府、对姚家、对她的怨恨与不满当真远远超过了她的预料。

“老爷,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姚氏也是个烈性子的主,强行忍着伤痕累累的心反问道:“我这些年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你怎么能够说出如此绝情的话来?”

“这也叫绝情?是不是让我这个相爷天天给你、给你们国公府姚家当狗一般听话跪舔才叫有情有义?”

符仲景直接骂了起来:“你还有脸说什么功劳苦劳,今日这样的状况还不是你一手促成的?从我接回符夏的第一天起,你这个蠢妇就没做过一件对的事,如今事情成了这个样子,瑶儿也好还是整个相府也罢都是被你的愚蠢无知给搅出来的!”

“别以为仗着国公府给你撑腰我就不敢怎么样你,现在早就已经不是二十年前了,你再不老实消停,再惹出其他麻烦来的话,后果自负!”

符仲景冷哼一声,而后理都不再理会姚氏,勉强缓了些神色跟符老夫人打了个招呼,又看了一眼一旁一直没出过声的嫡子,很快甩袖离去。

姚氏这回当真是彻底傻了眼,半晌后这才反应过来。

“子鸣,你爹怎么可以这样对我?”被大夫如此对待,姚氏几乎慌了神,下意识的便去拉自己的儿子,如今在她看来,长子已经成了她在相府里头唯一的依靠。

“娘,您累了,我先送你回屋休息,奶奶也需要休息,就别在这里打扰奶奶清静。”

符子鸣扶住了姚氏,自是示意母亲有什么话别再当着老夫人的面说道了,虽然刚才他这奶奶没说道什么,可神色间却是已经对自个母亲极为不满。

姚氏这才反应了过来,老夫人还坐在那儿,不论有理没理,老夫人当然都只会维护自个的儿子,又怎么会替她这个儿媳妇说话?

更何况,这些年她对老夫人也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外,人家根本没承过她什么情,当然更加不会有站到她这一边来。

果然,符老夫人很是不悦地说道:“姚氏,你真得好生注意你的言辞身份了!”

姚氏被符老夫人这般一说,面色更是难堪到了极点。

很快,她深吸了口气,也不再说道什么,由着儿子扶着她离开。

符子鸣将姚氏一路送回屋子,而后也没有久留。

父亲与母亲之间的这点心结,他也不是不知道,凭心而论他也觉得姚家对于相府的干涉过大,不过这些事情他向来懒得操心。

再加上母亲毕竟是母亲,只要过得去倒也没什么。可如今父亲这般挑破,他这个做儿子的当然也不好站出来替母亲说道什么。

父亲的话虽然说得有些过了,但牵涉到两家利益之事也可以理解,虽然他不想让母亲如此孤立,但他毕竟是符家的嫡长子,立场之上也不好出面说道什么,索性一声不吭谁都不帮。

“娘,您也别多想,爹刚才说的那些都不过是气头上的话来着,当不得真。”

临走之际,符子鸣还是安慰了一声,而后又道:“不过,儿子觉得,日后你还是少去找二妹的麻烦吧,那丫头厉害着呢,再说今时不同往日了,犯不着为了一口闲气再惹出什么其他的麻烦来。”

这话说得还算是收着的,其实符子鸣心想着,往日符夏什么都不是时,也没见母亲占上半点的便宜,还时不时的被人家反过来敲打,如今人家身份都摆在那里了,未来的王妃那也是王妃,再斗的话也更加只有吃亏的份。

其实,符子鸣虽然平庸没什么做为,但好歹这么多年的眼界也不是白混的,有些东西看得比姚氏这种女人要多得多。

宁尘逍那种人,不论喜与不喜符夏,但如今符夏挂上了未来宁王妃的牌子,那么依着宁尘逍的性子却是绝对不可能随便由着别人摆弄他的人与物。

姚氏却是并没有理解到长子难得有得一回的苦心,待符子鸣走了之后,却是狠狠的道了一声:“我倒是要看看,你们谁能够再这般欺我、踩我、辱我!”

第一百三十九章

回到惜夏阁时,院里的人早就已经知道符夏回来的消息,因而这会全都在门口侯着。

符夏这些日子所发生的事情,早就已经传开,惜夏阁的下人们对她们这主子也是愈发的佩服无比,打心底里头敬重起来。

至于符夏嫁给宁王日后到底是好还是不好,这些倒不是她们这些人有资格去操心的,总之光凭着宁王妃这一层身份,对于这些人来说便是一种无法想象的高度,值得道贺。

当着众人,符夏也没多说什么,只是让林儿给院里的人都分发了一点赏银意思了一下,好歹也是圣旨赐婚,这赏还是少不得的。

而小环的身份,她也没有具体去说,只是当众道了一声,日后小环也在屋里头服侍,让大伙如同以前一样,各自当好各自的差,做得好的自然少不了奖赏。

得了赏钱,没事的闲杂人等自是各自退去,屋子里头除了李氏外,也就只有林儿、四喜跟小环还在。

“四喜,身子都好全了?”符夏最先问向四喜,一个月过去这丫头看上去精气神都恢复了过来,比着过去一样还是那般生龙活虎的。

见小姐最先问起她的身体情况来,四喜心里很是感动,连声点头道:“多谢小姐关心,四喜早就好全了,多谢小姐!”

符夏见状,笑着点了点头,这丫头是因为她才受的伤受的罪,她关心也是理所应当的事。

“娘,这些日子你自个一人留在相府里头,没谁找您麻烦吧?”细细地看着娘亲,符夏似乎觉得一个月不见。娘亲比着以前又有了一些变化似的。

若是换到从前,知道她要嫁给宁尘逍这样的魔王的话,打她一进院子便会担心焦虑的冲上来问这问那。

可这一次,娘亲似乎显得很是平静,即无过度的担心不安,也没什么特别的高兴之处。仿佛对于赐婚一事看得很淡,一时间倒是让她这当女儿的有些看不明白了。

李氏自然而然的拉着女儿的手笑着说道:“娘亲能够有什么麻烦呢。你放心便是。林儿跟四喜都在吗,没谁怎么着我。有时,蒋姨娘跟玲儿也会过来跟我说说话。日子过得挺好的。”

“那就好。”符夏见状,的确觉得娘亲大有不同,心中更是好奇不已,因此又问道:“娘亲对于赐婚一事没什么想法吗?”

李氏见女儿主动问起这个。再次笑了笑道:“你这孩子,娘知道你心里想些什么。是不是觉得娘亲今日冷静得有些不太正常,所以心中反倒是想不明白了?”

她拍了拍女儿的手,微微叹了口气,情绪倒是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影响:“其实呀。这些天以来娘也想了不少,不过这会都已经想明白了,所以反倒也没什么好去想的了。”

“一则那是圣上赐婚。也是一种荣耀,我这当娘的没理由弄出一幅不安的模样出来。那样根本帮不了你分毫,反倒只会害了你。”

“二则,有些事情娘亲倒是跟外人想得不太一样。不论外人怎么看待宁王,又发生了些什么,总之这么久以来,他也并没有真正伤过你什么。再者你又去宁王府给他当了一个月的丫环,嫁给他倒也是个不错的结果。”

李氏想得很实际,其实不考虑女儿心里头是否欢喜这种门婚事这种奢侈的事情,按如今的情形来看,嫁给宁王为正妃当真已经是最好的了。

不然的话,就凭着这一个月的宁王丫环身份,怕是日后也没有媒婆敢跟来给阿夏说什么正儿八经的婚事了。

李氏现在也彻底的拐过了弯来,既然女儿当着皇上的面当众选了宁王而不是三皇子,那么自然是有女儿的理由,这样的选择对于女儿来说肯定是最好的,所以她当然也不会再说道那些没用的废话耽误女儿的功夫。

符夏莞尔,娘亲这一通话倒是让她彻底的放下心来。

原本她还准备了一大通话来说服娘亲让其安心,现在看来倒是完全不必。虽然娘亲的想法多少与她的还是有不小的区别,但也算是殊路同归。

旁的倒也不便多说,毕竟小环可是宁王府的人,这种当面说人家主子一些敏感之言也不太好。

她们觉得符夏嫁给一个好男风还性格多变残暴的王爷不是什么好婚事,但人家指不定还觉得以符夏的身份能够嫁入宁王府为正妃已经是高攀。

世上的事情向来如此,不同的立场不同的想法,符夏也好李氏也罢这一点倒是都想到了一声,因而说辞之上当着小环的面也并没有什么不必要的抱怨之词。

至于林儿与四喜更是明白小环可是宁王派到小姐身旁的,说是说来服侍自家小姐的,但归根结义却还是宁王的人。

母女两说道了一会话后,符夏便回了自个房间休息。四喜则带着小环先去安顿并熟悉一下相府里头的环境,只留下了林儿在此服侍。

“小姐,小环是宁王府的人,日后咱们得特别需要注意一些什么吗?”林儿问了一句,这也正是四喜心里头想要知道的,毕竟小环跟以前姚氏强行塞过来的人可是不同。

“不必,只要她安安份份的不惹什么事就成了,其他的倒是不用多在意。”符夏应了一声:“就算宁王不派人在我身旁,咱们这里发生些什么事,他若想知道照样也有办法知道。咱们也犯不着多那种心思,省得还让人看低一层。”

林儿自是领命,但还是有些不太明白的问道:“既然如此,那王爷为何还特意派个人到您身旁呢?难道,宁王这次是真的好心,怕小姐在府里头被人欺负,所以才弄个宁王府的丫环跟着,也好震慑一下相府之人?”

“你觉得他有那么好心吗?”符夏不由得笑了起来:“我若是水云公子的话,估计还真有这可能。”

“那。王爷这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呢?”不论如何,小姐终究会成为宁王妃,所以有些事情,林儿倒是不得不多替自家小姐想想。

“什么意思都无所谓,他这人本来就跟平常人不一样,不靠谱的事情多得去了。放心吧,我心中有数的。”

符夏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结。反倒是朝林儿吩咐道:“小环的事你们不必过于操心。反倒是日后得多留个心思照看好我娘才行。”

“小姐,您的意思是…”林儿自是不太明白小姐为何这般说。

“今日,我也算是彻底跟姚氏还有符瑶她们撕破了脸。她们只怕恨不得扒了我的皮都好。”

符夏简单说道:“不过,她们如今想奈何我当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所以我担心她们会将怒火牵连到我娘身上,暗中对我娘不利。”

“奴婢明白了。小姐放心,奴婢定会多加留意的。”林儿心思聪慧。这种事情自是一点就通。

对于二小姐来说,李婶是二小姐最为在意之人,更是她最大的软肋,若是李婶出点什么事的话。那么二小姐不知道会成什么样子。

而那些想对付二小姐却不得的人,很有可能会将黑手伸手李婶以此来打击报复二小姐。

是以,小姐会有这样的担心也是再正常不过。

而事实上。林儿如今也清楚,当初二小姐将李婶一并带回相府也并非仅仅只是为了更好的照顾。同时也是处于安全的考虑。

毕竟跟在自个的身旁,在眼皮底下保护起来,总好过于单独留在外头,那样的话更加容易被人给钻了空子都不自知。

“林儿,上回让你找的人找到合适的没有?”符夏自是相信林儿的忠心,不过除了多加留意以外,还是得有些有力的手段真正起到防范作用才好。

很早之前,她便让林儿给娘亲物色一个会武功有身手的婢女,那样的话相对来说娘亲的安全自是更加有保障得多。

不过这样的人肯定不好找,是以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

又隔了一个月,符夏再次重提此事,眼下的形势比着以前更加的复杂,她也不想托得太久,夜长梦多。

林儿一听,当下说道:“奴婢正想说这个事呢,找是找到了一个比较合适的,不过人家有些要求,说是想跟小姐当面相商。那时候小姐还在宁王府,所以奴婢让她等您回来后再做定夺。”

“有要求不怕,当面相商也无妨,最主要的是对方是否值得信任。”符夏的答复很是简单:“你先把她的情况说一下,若是合适的话尽快安排她见我便是。”

“是!”林儿很快便将情况详细说道了一遍。

对方姓李,跟李氏还算是本家,小姑娘名叫李琪,年纪跟林儿差不多,父母双亡自幼被一间武馆的馆主收留,成为弟子跟着一并长大,因而习得一身的好武艺。

前不久,那馆主与人争斗不小心将人给打死惹下官司下了大牢,武馆被关不说,一家子的生存都成了问题,正因为如此,李琪这才不得不找些事干帮着养活师母和师父师母几个年纪的孩子。

据林儿所言,对方身份来历已经查得很是清楚,并没有什么问题,品性为人也算是有情有义之辈,各个方面显然都是符夏所要寻找的最为合适的人选。

只不过人家还有些其他的要求,而且必须当面跟符夏商谈,是以林儿这才没法做主。

不过,依林儿看来,这李琪有所要求也算正常,只要不是太过离谱的话二小姐自会同意,所以还预先垫了点银两给李琪,帮她们一家暂时缓解一下生活上的压力,免得小姐还没回来这姑娘便为了生计而去了旁的地方。

而且垫付的银子也不算多,那李琪倒是颇有骨气,主动着打了借条盖了手印,表示就算最后没有谈成也一定会还上这些银子。

对于林儿的做法,符夏很是满意,心中也已经对那叫李琪的小姑娘有了个大概的了解。

“好吧,你现在便是联系安排一下,尽快跟人家见个面。见面的地方安排在外头就可。”她说道:“另外。如今院子里头当差的人员已经足够,再安排个新人进来最好是有个比较合理的理由,最好是顶替突然缺出的人手比较好,不要让人知道太多的底细。”

“奴婢知道了,不过,要顶谁比较合适呢?”林儿询问着,这一点她并不好擅做主张。因此当然还是得让小姐明示。

“莺儿之前要做的事情有现在做得怎么样了?”符夏话锋一转。问起了莺儿。

今日,符瑶那脾气可不怎么好,也不知道是不是跟那些那些药粉有关。按理说这才一个月的样子。应该不会这么快有什么作用,不过这本也只是一个意外附加的东西,有多少收获倒并不是最主要的。

“回小姐话,莺儿运气不错。您走的那天她便找到了机会进了储物院。而如今正好是新鲜花蜜最好的时节,所以采购人这一回特意多购进了几个月的份量备着给三小姐用。莺儿说是已经把手头上的那些药全都处理好了。”

林儿据实回答。只不过那些药到底有没有真的放入蜂蜜之中,这一点谁都不好说,毕竟这种事情只能是莺儿偷偷摸摸去做的,她们也没法跟着亲眼证实鉴定。

不过林儿也知道。莺儿是否真的办了其实都一样,也就是暂时还不方便处罚此人的话,等过些日子后等着莺儿这种见利忘义背主求荣之人的后果都是一样的。

“既然如此。那这两天便找个理由把莺儿清出咱们院子吧,我会私下跟蒋姨娘打好招呼。让蒋姨娘找个合适的由头把人给要过去,先让她把人给看着。”

符夏想得倒是比较周全,莺儿这样的人虽然不方便立刻处置,但也不再适合久留在自己院里,这种人太过没有立场,为了好处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实在是个隐患,正好这次找个由头给即将入府专门保护娘亲安全的李琪腾个地方。

把人交到蒋姨娘手中是目前最好的去处,以蒋氏的做派手腕肯定拿捏得住绰绰有余,也不容易让人多想什么。

“是!”

林儿一点便通,当下也不再有其他的疑问。

接下来便是安排这些事情,对于林儿来说倒是简单得很,傍晚时分便带回了消息,已经联系好了李琪,明日直接去李琪所住的地方便可。

而掌灯后,符玲则来了一趟惜夏阁,一则已经个把月没见自是有不少话要说,二则林儿让人给带了话。

两姐妹聚到一起,符玲在,少不了得又谈到赐婚一事。

符玲真心替符夏感到难过,但这事的确不是她有办法能够帮得忙的。

原本准备了一大堆安慰之话,不过很快倒是从言谈之中发现符夏似乎并不那般在意这门婚事,也没有她想的那般沮丧伤心。

一通话聊下来,她这才发现自个这妹妹还真不是强装的,这丫头似乎还挺满意这门婚事的,倒不是说符夏满意王妃的那层身份,或者说满意于宁尘逍所说的那一半宁王府产业,而反倒是看中了宁尘逍喜男不喜女的这份特殊癖好。

这丫头明显也是想找门名义上的婚事的模样,所以宁尘逍反这样的人反倒是挺称她心意的。

只不过,就算符夏当真不在意婚后夫妻间的正常生活,可宁尘逍那种喜怒无常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残酷性子,符夏就真的一点都不担心吗?

“阿夏,宁王对你到底怎么样?”此时屋内除了她们两姐妹再无旁人,符玲自是没什么话不能说的。

见符夏并不担心,符玲当然是希望这一个月的相处中,宁王跟符夏间多少有了些交情,那样的话将来的日子才好过一些呀。

宁王跟三皇子相争,指名要符夏当宁王妃,众所周知,这是因为圣驾面前跟三皇子赌那口气,这样的因果真心不知道对符夏日后的生活带来的到底是什么样的影响。

“还能怎么样,不就是这个样。”符夏不在意地说道:“其实都没有半点的区别,反正他也就是找个名义上的王妃罢了,谁当都一样,权当完成婚事任务,省得再让皇上说道这些事情。”

“怎么会没有区别?你日后总归得嫁到宁王府生活。就算他对你没有男女之情,至少能够对你好一点,莫动不动为难你才是呀!”

符玲心里酸酸的,想着符夏终究还是得嫁个这样的人,背着一个王妃之名无奈的过一辈子,这样的命运深深的让人有着一种无力之感。

“嫁谁都有可能被人为难,再说我这不还没嫁。早之前他不照样该为难我的还是为难我?所以这跟嫁不嫁人、嫁谁没什么关系。”

符夏杜坦言说道:“许多事情关键还是看自个。总把希望寄于别人身上的话,那样的日子才是没法过的。”

符玲一时间有些哑言,符夏的话听上去当真是很有道理。让她无法反驳,可她还是觉得哪里不太以,只不过不知道怎么说罢了。

片刻后,她也没有再过多纠结什么。兴许娘亲说得对,福祸相依。符夏将来嫁到宁王府也并不见得是件太坏的事情。

“罢了,既然你这般想我倒是省了不少安慰之言,看你心态如此乐观积极,我也放心了不少。”

符玲只是还有些惋惜地说道:“其实。我倒是真有些想不明白你为何不选三皇子,不论哪一方面,三皇子都比宁王要好得多。就冲着他对你那番情义,你若嫁给他的话。将来必定会过得极为幸福。”

“那倒不一定。”符夏平静的否定了符玲的话。

“为什么?”这一下,符玲又不淡定了,很是不解符夏为何这般直接否定三皇子。

就算符夏对三皇子没什么感觉,更无任何喜爱之心,但能够嫁给一个对自己好,喜欢自己的人,这也是一件极不容易的事呀。

符夏想了想,倒也没闭口不提,她看着符玲问了一句:“大姐觉得三皇子是不是聪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