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符夏再次道谢,云牧阳也不再推去谢意,他似乎发现符夏一个很是细微的特点,怕是她自个都没有意识到,若是他不接受这份谢的话,只怕隔一会这姑娘又会重提。

“五百两,够你解决目前的事情吗?”他试探着问了一句。

符夏倒也没有隐瞒,摇了摇头道:“自是不够,不过是可以先周转一下日常开销罢了。”

一般来说,大户人家的小姐公子光靠着月钱其实都是不够开销的,不过因为他们都有其他的银钱来源,所以月钱那种东西不过是个形容罢了。

而她这样的,除了月钱还是只有月钱,开销又比旁人都要多得多,不够钱花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云牧阳当然也想得到这一层,所以对于符夏所言的五百两只是暂时解决日常开销的周转并无半惊讶之处。

“那么,你所要解决的事情,还差多少银子?”他一点一点的问着,想等符夏自个主动道出后再表明想法,那样的话符夏自然容易接受一些。

见状,符夏倒是笑着看向云牧阳道:“云公子这是想好人做到底,再额外借我些银子吗?”

“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很乐意。”云牧阳舒畅了不少,一直不敢直接道出的话总算是出来了,心里自然乐意不已。

符夏微微垂下眼睑,似是在思索着什么,不再急着吱声。

而云牧阳也没有打扰,静静地在一旁看着、等着。

一小会后,符夏这才再次招眼看向云牧阳,询问道:“京城一年一度的花魁大选,云公子应该听说过吧?”

“听说过。”云牧阳并不清楚符夏为何这般问,但还是如实回答,不曾装什么清高:“那算得上是京城一年一度的盛会,名气很大。”

符夏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每年花魁大选都会伴随一场豪赌,京城大大小小的赌档都会开盘设赌。云公子今年可想放手一博,赌个大的?”

听到这话,云牧阳总算有些明白符夏的本意了。

联想到符夏似乎有着一些神秘的预知能力,看来十有*她心里头对于今年花魁人选有了比较清晰的答案。

“既然阿夏姑娘如此说,那我又有什么不敢赌的?”

他笑了起来,径直说道:“这样,今年的花魁赌谁由你定,赌金由我出,到时赢的钱咱们两一添作五,怎么样?”

“你就这般相信我?要是万一输了呢?”符夏被云牧阳这份莫名而坚定的信任弄得有些动容。

“相信!当然相信!为什么不信?”云牧阳干脆得很:“就算真有万一也无妨,输了便输了,是我自个的决定,我自个承担就行,跟你无关。”

第一百四十五章

一年一度花魁大选当真算得上是一件热闹非凡之事。

京城这种地方,最不缺的就是有钱人,再加之如今的花魁选举因为很多文人的参与,是以渐渐摆脱了那种仅仅只有低俗存在的外在,对于参选花魁的要求也是从相貌到才学,从外在到内在,都有了极大的要求。

不少文人黑客的漂染,使得这样的盛会反倒成了一件雅事,而参加的也并非普通的风尘女子,其中不缺让名门贵秀望尘莫及之辈。

而且,每年参加的并不仅仅只有京城本地的,外地那些有希望的也都会纷纷赶来参与,一旦夺下头名,对于她们这样出身的女子来说,无异于是一次改变命运的机会。

即使没夺得头名,只要够出众,同样也将受益无穷,说不定会有异想不到的际遇改变命运。

正因为如此,这才使得每年的选拔都那般吸引人心,参加的人数也是一年多过一年,这样的事情想不火都难。

而对于今年这一界的花魁选举,因为正好初回相府,第一回在府里头听下人们谈起选举中间的一些不为人知的规矩,二则那个当选的花魁本身够特别,所以符夏的印象极为深刻,哪怕前世过去了那么多年,仍然记忆犹新。

符夏唯独没想到的是,云牧阳竟然想都不想便应了下来,还主动提出赌金全出,赌谁由她,赢了对半,输了无需她理的好事来。

若是这般,符夏还看不明白云牧阳对她的信任程度有多高的话,那她还真是太没心没肺了。

原本,她也是想着从谁那里先诓一笔钱来大押一笔。反正今年的选拔已经快要开始,如此一来,打听消息那边剩余要付的三千两银子便有了着落。

不过诓谁的钱都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她这不是还没有完全盘算好吗,正好见云牧阳如此仗义,倒也想着索性让他跟着一起挣上一笔。

她向来不喜欢欠人家人情,总觉得人情这东西是不及时还清的话总归不好。所以得了云牧阳的人情后。便想着来个顺手人情,一则解决了挣赌金的本钱问题,二则又能够对着云牧阳的这份好意安心踏实一些。

事情如此顺利。她都根本不必费任何多余的口舌去解释说服什么,也省去了不少事情。

她虽不愿欠人情,但也不是那种太过纠结矫情之人,先不说这种买卖基本上是十拿十稳。既然云牧阳自个愿意赌、愿意担那样的风险,她便不再多言其他。直接往下说正题便可。

把要赌的人选名字说道出来后,符夏并不过问云牧阳准备拿多少银子出来赌,她也不贪心,赢的钱足够支付那笔尾款就成。

“月灵?”云牧阳似是对这个名字不太有印象。想了好一会这才说道:“哦,我想起来了,此女本非京城青、楼的。应该是外地名妓特意为了今年的选拔而过来的,前些日子好像是听人议论过这个名字来着。那好。咱们就赌她赢下头名!”

云牧阳还真是没有见过符夏所说的月灵,也不清楚此人到底长成什么样,有些什么特别之外,不过既然符夏说她能够夺魁,那么就赌便是,一准错不了。

“对了,你手头上要解决的那件事大概需要多少银两?”很快,云牧阳又道:“如果多的话,我就下多些注,趁着这次机会,你倒是正好把你所需要的这笔钱给挣回来。”

符夏不由得笑了笑,云牧阳刚才说把钱挣回来的那个人是“你”字,而不是“我”字,这还真是极为照顾她的面子。

“就三千来两吧,不算多,而且那月灵算是黑马,赔率很高,你也不用下得太多。赌这种事,多少还是有些风险的,把握再大也不能够动摇正事根本,在你不影响生意周转的前提下拿出来一些闲钱就好。”

一通交流后,符夏与云牧阳倒是渐渐熟了起来,说话什么的也不需要刻意隐瞒,反正人家也不会多问其他不相干的事。

果然,听到符夏的话后,云牧阳根本问都没问符夏为何连赔率高低黑不黑马什么的都那般一清二楚,而是直接点头应道:“那成,到时我会先让人大概盘一下账,不会影响到其他事。你平日里也没什么旁的收支,这次除了那三千来两以外,能够再多挣些钱留着备用开销也好。”

他说得很是从容,自然而然的便替符夏考虑打算起来。

符夏的处境,他很是清楚,而且像他这样的人很有同感,所以往往需要花费的钱银比一般人要多得多。没有其他收支来源,可想而知符夏的日子过得有多艰难,正好趁着这次机会,他觉得可以让符夏身上多备些银两才好。

就在符夏与云牧阳商量着下赌一事之际,四喜却是在一处大宅院外头等了好久。

跟着符瑶的轿子一路来到此外,可这里压根就不是什么像是参加宴请赴约之地,极为普通的宅院无法分辨所居何人。

而且轿子直接抬了进去,符瑶一直连面都没有露过,进去好久也没到半个人再出来。

四喜都等得有些不耐烦了,但都已经耽误了这么久的功夫,她不愿意就此半途而废。狠狠咬了咬牙,她就不信今日符瑶不出来了!

功夫不负苦心人,不知等了多久,宅院的门终于打开了一丝,从里头冒出个脑袋来察看了一会,片刻后又关了起来。

四喜立马来了精神,更加小心的躲藏好却是愈发专注的观察着对面的一举一动。

果然,不久之后门再次开了,从里头直接抬出了一顶轿子,出了门没有丝毫的停留便往东边离开。

四喜没有动,心中却是有了个底,因为那顶轿子并不是三小姐的。不过轿子边上跟着的一个婢女则眼熟得紧,正是表小姐姚玉莹身旁的贴身丫环。

姚玉莹从前经常来往相府的,所以四喜她们并不陌生,本想着已经知道此次三小姐出门见了谁,差不多可以离开了,不过片刻后四喜却是再次改了主意。

四喜机灵得紧,见姚玉莹的轿子走了后符瑶并没有急着出来,因此也继续在那儿猫着等。

大约两柱香后,符瑶的轿子还是没有出来,但宅院门口却是来了另外一行人。

对于四喜来说,来人同样也不陌生,随着那几人进入,那处院门再次紧闭起来,估计着这一时半会是出不来的。

“哎哟,看来宁王还真不是随口胡扯呀!”四喜暗自嘀咕了一句,刚才那骑马而来的人不是三皇子沈靖还能是谁。

这三皇子跟三小姐倒真是越来越谨慎了,见个面都还弄那么大一个坑,这是被宁王给抓包抓怕了吧。若不是她灵机没有立马离开,只怕还真是被他们给骗了过去。

在外头又呆了约莫小半个时辰,四喜本以为三皇子跟沈靖定然没这么早离开的,却不想就在她准备先回相府的时候,宅院大门再次打了开来。

三皇子沈靖面无表情的走了出来,而符瑶竟是直接这般追了出来,脸上还带着楚楚可怜的泪花。

不过,沈靖这一回却并没有任何怜惜之意,反倒是还十分严厉的呵斥了一句。

隔得有些远,四喜自然听不到沈靖说了什么,但那话一出却看到符瑶明显愣在了原地,眼泪更加凶猛的滴落,但却是不敢再去纠缠沈靖,眼睁睁的就那般看着沈靖翻身上马快速离去。

吵架了吗?四喜暗自揣测着,显然有些想不太明白这两人在里头闹了什么矛盾,竟然弄成这个样子,也不怕这一前一后的追跑出来被人看到吗?

片刻之后,符瑶也没有再在此处久留,狠狠的抹了一把泪,全然没了先前的娇柔可惜上了轿子直接离开,看那方向应该是往相府无疑。

一直到此,四喜这才不声不响的离开了此外。

算着时辰,小姐那边应该早就已经离开了开源当铺,所以她也没有再往那去。

等四喜回相府时,符瑶的轿子早就已经进去,四喜人后门入的,回惜夏阁后果然发现自家小姐早就已经回来了。

“小姐,开源当铺的事情弄清楚了吗?”四喜来不及喝口水便急急的进了小姐屋子。

“嗯,那边没事了,三小姐那边你跟了那么久才回来,是不是大有发现?”符夏见四喜一脸喜滋滋的模样,便知道那丫头十有*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四喜最是了解自家小姐,见其轻描淡写的说当铺那头没事了,那便是真没什么事,因而把主要的关注点自然而然地放到了她跟踪符瑶一事上来。

虽然她还是头一回跟踪人做这种事,不过当真是极为顺便,一口气将前前后后看到见到的人与事都说道了一遍。

第一百四十六章

四喜并没有夹杂自己的那些猜测,应该说的一字不少,不应该说的一字不多。至于这其中到底怎么个回事,小姐自会琢磨考虑,不需要她来多言。

听完四喜的讲述,符夏沉默了片刻,而后这才回过神来,让四喜先行下去休息。

四喜能够弄清这么多已经实属不易,看来符瑶这回倒是比着以前更加长多了不少的心,倒还知道顺便弄一个姚玉莹在前头顶上一翻。

当然,姚玉莹跟符瑶见面肯定也不是什么闲聚,不然的话也不至于跑到那么不起眼的宅院单独见什么面。

这两个女人之间不仅隔着一个三皇子同时也隔着另一个五皇子,要知道姚玉莹私底下也是对沈靖倾慕有加,同时又因为家族的原因向来都觉得自己才是最为理想的五皇子妃人选。

但自打那闪太师府一事之后,姚玉莹对符瑶也算是结下了大仇,连话都不曾再说过。

而这一次,这两个人却又偷偷摸摸的搅到了一起,指不定在暗中一起密议着什么阴谋。

想到这,符夏不由得微微皱了皱眉,反正觉得这两个女人都能够摒弃前嫌搅到一起,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至于沈靖跟符瑶两个又搞点是什么事,唱的是哪一出,符夏倒是丝毫兴趣都没有,可惜没法抓到实证,不然的话她当然不介意给这两人来点雪上加霜。

次日,符夏稍微收拾了一下,便带着小环如约前去赴太子妃之约。

礼貌是四喜准备好的,这丫头倒是挺会替她省的,直接跑去找王管事。让王管事从相府公中支的。如今她这月钱是没法再往后预支,不过好歹是去见太子妃,总不能空着手去,好歹她身后还顶着相府二小姐的身份,所以由这种合理要求自然没有任何的问题。

而事实上,如今符夏被赐婚,将成为未来的宁王妃。得太子妃单独宴请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相府就算有人心里有想法也无用。总不可能连明面上的脸面都不去顾及。

太子妃那儿,符夏前世也是去过的,不过因为沈靖一直跟沈旭走得近。明里暗里与太子的关系都要疏离一些,所以她自然而然也与太子妃交往得比较少。

但对于太子妃这人,符夏的印象还算可以,当年众多皇子争储。太子做为第一个被沈靖清除掉的拌脚石,下场比起沈旭来还算是轻的。不过对于对于太子而言,废立再加终生圈禁,这其实比死还要磨灭一个人所有的希望。

在那样的时候,太子妃本是有机会独善其身。不过此女也算是有情有义,最终还是跟随太子一并前往圈禁之地度过余生。

单凭这一点,便足够让符夏对太子妃这人另眼相看。莫说是这一世根本不存在争夺对立这样的绝对不可相融,就算是前世。处在不同的立场为死敌,却也照样不妨碍她心底里头对太子妃的尊重。

太子东宫守卫森严,但太子妃早早就派了人特意等候符夏的到来,一路皆有人接引顺畅无比,根本不必担心任何事由。

这样的待遇当真是极为重视。

看到太子妃的时候,符夏按照应有的规格朝着太子妃行礼,却是被太子妃直接上前托住,亲昵不已的示意她免礼便可。

“免礼,今日咱们就是聊聊家常,说说私已话,又不是什么正式场合,用不着那般多的拘束之礼。”

太子妃亲自领着符夏到一旁坐了下来,神色倒也当真自然得很。

符夏见状,自是再次谢过,而后也不再多礼,待太子妃就坐之后便跟着坐了下来。

太子妃是个心思极敏之人,考虑此次她们之间头一回单独见面,直接让人莲塘畔景色优美之处摆上上好的糕点瓜果,沏上一壶香茗,边赏景边聊天,如此一来自然也就比着其他的接见方式要轻松自在得多。

更主要的是,这样挨着坐一块,下意识的也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于太子妃来说如此安排自是她最希望达成的效果。

“阿夏,我这般叫你可好?”太子妃亲昵的说着:“虽然才见你两回,不过之前可是早就听我姑母提及过你的,也算得上是对你神交已久,平日里我在东宫也没什么能够说得上话的人,很早前便想好好跟你一起说道说道来着。”

“太子妃如此说,实在是折煞了阿夏,能够得太子妃垂青,是阿夏的福气。”

符夏自然也知道太子妃如此举止言辞肯定绝大部分是客套话,这种主动放低身姿的示好显然是有着另外一层特别的理由在其中。

她也知道,太子妃的姑姑便是江家如今的主母、太子的舅母戚氏,戚氏将她对上姚家的那些事情说道给太子妃听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不过,就凭那些当然不可能真如太子妃所言,让其对她有什么神交已久的之类,她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太子妃之所以这般最为主要的还是冲着宁尘逍而去,毕竟她如今挂了个未来太子妃的头衔,哪怕只是个花衣架子,但也架不住人家其他的想法与打算。

“你呀,可别以为我说的是客气话,这东宫里头的日子看着风光,实则比哪里都无趣得紧,而且想找个能够好好说话的人还真是不容易。”

太子妃笑笑着看向符夏,继续说道:“这里头的人呀,要么便是什么都不敢跟我说,要么便是满口胡话,说什么都没意思还真不如不说。时日短倒还不觉得,时日长了,你便会觉得那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

“太子妃的话,阿夏明白。太子妃身份贵重,有的时候有得必有失,这也是再所难免的。”

符夏简单回应了一句,倒也算是心里话。

听到符夏这般说,太子妃脸上的笑容愈发的深了起来,连连点了点头:“我早就说了,你跟我必定脾气相投,想法相近,果然不假。”

符夏微微笑了笑,算是回应了太子妃的话,其他倒是并没多言。

她并不太清楚今日太子妃叫她过来有没有什么具体的事宜,所以能够少说便尽量少说,等着人家说道便是。

而且,她还接了宁尘逍的活,到时要把太子妃跟她说过的话一五一实全都告诉宁尘逍的,少说几句也好,省得到时太多了记不下。

好在她想得还算周全,今日并没有带四喜或者其他人同行,而是将小环带到了身旁,提前也交代过了,让其好生听着记着,省得到时宁尘逍对她的活计表示质疑。

“对了阿夏,你快满十五了吧?”太子妃并不介意符夏回应之上是否热情,如同想到了什么,自然而然的提到了另外的话题:“及笄之礼可有好生准备?”

“承蒙太子妃关心,阿夏再有一个来月便满十五,至于及笄之礼这些,到时相府应该会有安排吧,我也不太清楚,也不需要我来操心什么的。”

符夏如实说道:“太子妃,您也知道我在相府只不过是名庶女罢了,有些事情并不是那么重要的。”

“庶女又如何?你可是皇上亲自赐了婚的未来宁王妃,你的及笄礼当然得好生准备,岂能当个可有可无的小事不去在意?”

太子妃微微皱了皱眉道:“等到及笄礼后,你跟宁王的婚事便得正式开始商议,选出吉日,定下婚期,好生筹备婚礼!如今你的事代表的可不仅仅只是相府,更加也代表着宁王府的脸面,所以及笄这样的大事肯定是不能够忽视的。”

不等符夏回应,太子妃却是抬手摆了摆又道:“你的情况我多少也是知道一些的,也知道有些事情你自个出面并不方便。这样,此事你莫要担心,到时我自会替你做主,让你的及笄之礼得到应有的重视与隆重!”

“太子妃,您的好意阿夏心领了,不过阿夏向来并不在意这些…”

符夏的话还没说完,太子妃却很是肯定的打断道:“以前你若不在意倒也罢了,可如今就算不在意也得捡起心来在意才是。要知道,将来你嫁入宁王府的话,许多事情并不是你在不在意就可以的。”

“阿夏,我知道你很聪明,不过毕竟年纪还小,有些事情没有经历过并不清楚,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的时候自然就会明白的。”

太子妃语重心长地说道:“记住了,不论如何,在相府也好,还是将来在宁王府也好,你的身份地位以及所受重视的程度,绝大多数时候都取决于你自己如何打理,这些对你自个来说都是至关重要的,可是不能轻视大意半分,不然的话吃亏的还是你自已。”

这几句话,太子妃说得极为诚恳,一副完全发自于替符夏着想的模样,根本不容符夏推辞。

甚至于,太子妃还明确表示,她明日便会让人给符相私底下提个醒,让其把符夏的及笄礼放到最为重要的关注程度之上,并且到时她会亲自出席,做为符夏的成礼人。

第一百四十七章

太子妃如此热情主动的示好当真有些超乎了符夏的意料,而且这一次太子妃的姿态当真是摆得极平,真跟个掏心掏肺的邻家大姐姐一般,热情得没法形容。

甚至一直到符夏离开东宫,太子妃除了关心她这关心她那以外,根本没有再提及其他任何。

就好像这一次的邀请,当真只是因为符夏本身而已,并不是冲着其他人或外物的影响。

而且,太子妃从头到尾都只表露了一个念头,那便是十分喜欢符夏这个人,单纯的只是想跟符夏成为能够谈心说话的好朋友,那份真诚就连符夏身经风雨,却也很难在表面上发现什么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