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环张了张嘴想要辩护,不过却还是识趣的闭了上来。反正这种事情一时半会几句话也说不清楚,为了不惹什么晦气,她也就听着过去就好。

见小环没再接话,一副陪笑的模样,符夏又道:“你家王爷这是怎么了,突然无缘无故拿这么多银票给我,还不用还,这中间到底有什么阴谋呢?”

“二小姐,王爷对您能有什么阴谋呢,您日后都是他的王妃了,他知道您最近手头紧,给您送点银子周转一下,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吗?”

小环没办法,还是得出来吱个声,总不能不说话,让二小姐觉得她这是默认了阴谋一说吧。

“他能有这么好?”符夏更是嗤之以鼻,转而侧目看向一旁的四喜道:“喜儿,你说说,宁尘逍这脑袋里头到底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整整五千两银票呀,宁尘逍无缘无故的能对她这般大方,甚至话都不说一声,直接装到信封里头让个婢女传给她就成了?

他若真有这么好的话,那简直就成了活菩萨了!

四喜被自家小姐点名询问,当然也逃不过去,嘿嘿笑着说道:“小姐,您是想听真话呢还是想听假话呢?”

符夏微微皱了皱眉,这话怎么听着那般耳熟,好像她曾经也对某人说过?

“死丫头,找打吗?赶紧说。”故意板着脸一顿威胁,她还加上了一个无比犀利的眼神。

四喜最是了解符夏的性子,当然知道二小姐这是故意吓她的,不过也不再卖什么关子,当下说道:“小姐,奴婢说了您可别生气。奴婢觉得吧,宁王爷有没有那么好都没关系,这钱您不想要的话就退给他,想要就留着,反正您将来都得嫁给他的,貌似也没什么好再被宁王花这么多的本钱去坑的…”

看到符夏的眼神因为自个的话似乎变得越来越有希伤力,四喜倒也不畏不惧,一只是稍微顿了顿便一鼓作气地继续说完:“再者吧,奴婢觉着王爷拿这些银票给您未必就是有什么阴谋,您也不是头一回从他那得银子了,在银钱之上貌似宁王也不是什么小气之人的。”

“对对对,四喜姐姐说得挺对的,王爷对小姐您还是挺大方的,不然上回让您顺便带几句话也不可能舍得花二百两黄金呀!”

小环连忙出声响应四喜,脸上下意识的便露出了开怀的笑容,倒是全然没怎么注意到符夏那一脸不快的目光。

“照你们说来,我这是纯粹以小人之心度他好君子之腹了?”符夏语气怪怪的反问了一声,虽然并不愿意承认什么,但似乎这两个丫环说的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

“那当然不是,上回好歹有个名目,这回王爷直接就是给您送钱,而且整整五千两,二小姐有所质疑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四喜不便回复,小环赶紧抢着平息火气:“小姐您就别多想了,反正不论如何,这些银票都是真的,您就直接收下便是,反正您是王爷的未婚妻,都是一家人,一家人吗!”

谁跟他一家人?

符夏越听越来火,小环这丫头果然还是宁王府养的时间比较久呀,一门心思尽是向着她们家那王爷。

“说一家人还太早了,想多没想多都一样,总之如今我还没嫁进宁王府,无缘无故的我不会要他的钱。”符夏是需要银子,但却并不是所有银子都不分情况理由的要。

重活一回,她对面子这种事情当真并不看重,但在宁尘逍面前却不一样,她就是得争个脸面争口气,绝对不能让宁尘逍给看扁了。

应该她得的,一分都不能少,凭她自个挣到的再多也拿得理直气壮,但这种跟无缘无故的施舍,她才不会要,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她可不想为了这区区五千两自此便在宁尘逍面前短了一口气。

第一百四十九章

主意打定得又快又坚定,几乎想都不必去想,符夏瞬间有种说不出来的痛快感,惹不是不方便,她还真想亲自去退还这些银票,好看看宁尘逍是个什么样的神情模样。

这家伙就是太自以为是习惯了,总以为他自个不论做什么事都理所当然,却从不会考虑别人的想法,莫说是五千两,就算是五万两她也…

想到这,符夏倒是暗自打住了,若真有一下子无缘无故送她五万两那样的好事的话,那她也不犯那傻,当然是先收下再说,大不了送回个人情便是。

“小环,你现在便去将这些银票连带信封一起送回去,亲自替我还给你家王爷,就说好意心领了,但我不会白要任何人的银子。”

她当下便把银票重新塞回了信封,给了小环,示意小环这就再跑一趟宁王府,把银票给送回去。

小环见状,可是脸都苦了,想吱声劝劝,却径直被二小姐给堵了回去,完全不给她任何说话的机会。

又朝着一旁的四喜瞟了瞟,不过四喜明显是一副小姐爱咋办便咋办的神情,甚至于还好心地朝她摇了摇头,让她莫再多做无用功。

对于符夏的脾性,四喜当然比着小环清楚得多,而符夏跟宁尘逍之间的恩恩怨怨,四喜也是一路看过来的,深深的懂得自家小姐对于宁尘逍的那份不满与抵触情绪的根源。

所以,小姐不要这五千两银票本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四喜可不会去多那样的事。

当然,小环这姑娘也还算对她的脾气,所以四喜还是好心的提醒了一下。希望小环别一条道走到黑,到时到二小姐弄得不高兴不说,最后还是少不得跑那一趟。

小环倒也立马明白了四喜的意思,知道改变不了什么也不再徒劳,只得领了命按吩咐再跑这一趟。

将那装着银票的信封重新返还给宁王时,小环觉得自己的心简直有种快要停止跳动的感觉。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王爷这还是头一回有送出去的东西被送回来的。看着王爷那张黑得不能再黑的脸。她真担心下一刻自己会不会被王爷的怒火给活活烧死。

“她都说什么了?”

宁尘逍此刻心情极为不爽,虽然也猜到了有这样的可能性,毕竟那丫头脾性摆在那里。不过。他这可是头一回主动毫无要求的送钱出去,就这般被拒绝了,心里头当真不是滋味。

“回王爷,二小姐她说…”小环有些纠结。不知道要不要如何说道。

说吧,这一准是火上浇油。王爷不知道得气成什么样子。可不说吧,那便是欺瞒王爷,这罪她可是承担不起,让王爷知道了。她的下场可想而知。

“直说!”宁尘逍不烦恼的催促着,根本不让小环东想西想。

小环一愣,立马不再迟疑。当下如实说道:“二小姐说您的好意,她心领了。但是她不会白要任何人的银子。”

这也算是急中生智,小环并没有说谎,符夏的确说了这些。她只不过是把前头那些给省去了,如此一来也不算欺瞒,还能够少给王爷本就不快的心少浇些油。

“还有呢?”不过很显然,宁尘逍可没这般好糊弄。

“还有…还有…”小环神色更加古怪起来,心中暗自叹了口气,小心翼翼地说道:“还有二小姐说,王爷无缘无故怎么可能这般…这般好,怕是…怕是有什么阴谋?”

最终,她还是和盘托出,只能是对不住二小姐了。

不过,看样子二小姐似乎也不怎么担心王爷知道,否则的话也不会当着她的面说道那些话了。

听到小环最后说的话,宁尘逍的面色果然越来越难看了,不过片刻之后却是出乎意料之外的叹了口气,幽幽说道:“难不成本王对她一向很差吗?”

小环见状,更是忐忑得不行,哪里还敢接话,大气都不敢出一下立在一旁,直希望自己可以赶紧着离开才好。

“罢了,随她吧,你可以回相府了。”

宁尘逍摆了摆手,示意小环退下,倒是并没有再多说什么。

这一次,他的做法似乎有些冲动了,这般直接送钱好像也的确有些不妥,依着那丫头的脾气,不收倒也算是正常。

只不过,在那丫头心中,他就那般坏不成?好心好意送银子竟然被那丫头说成是有阴谋,这还真是让他哭笑不得。

就在宁尘逍苦苦思索之际,小环却是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宁王府,长长的舒了口气后这才重新返回相府。

次日,林儿回来了。

这姑娘拎了一大堆的东西,大包小包的送给符夏,说是自己父母一定让她转交给二小姐跟李婶,都是些自个地里种的东西,不值钱,仅仅是表达他们对于二小姐的感激之情。

符夏看了看那些东西,花生瓜子红薯干之类的,因此都收了下来,算是领了林儿父母的那份心意。

自己留了一点尝尝味,其他的都让四喜拿去分给惜夏阁其他人吃。

“小环,你去帮四喜一并分东西吧。”林儿顺手将一个袋子交到了小环手上,让四喜跟小环都出去分东西。

两个丫环见状自是高高兴兴的拿着东西出去了,很快屋子里头便只剩下了符夏与林儿两人。

“你把小环、四喜都支了出去,莫不是有什么其他事情?”符夏看向林儿,自是猜到了其意图。

她本来许了四喜可以在家里多住几日的,这才没几天便回来了,估计着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果然,四喜连忙点头,小声说道:“小姐,三皇子府那边有消息了,奴婢今日一早便回京城了,就是去办那事。那人说已经查清楚了二小姐想要知道的事情,不过他必须当面跟您说。”

“当面跟我说?难道他已经知道你的身份,知道是你得听命于我的?”符夏微微皱了皱眉,暂时来说,她并不希望让那人知晓她的身份。

一个多月前,她在去宁王府之际让林儿帮她办两件事,其中三皇子府这一件一直都还没有个确切的结果。

今日说有消息了,这效率已经算是极快,毕竟要想查清宁尘逍想要的那样东西究竟藏在三皇子府的哪个角落里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她前一世在三皇子府呆了差不多十年都不曾知道有那样东西的存在,可想而知沈靖必定另有秘处极为隐蔽,知道的人少之又少。

“当然不知道,奴婢每次去见人都刻意乔装了一翻,绝对不会被人给认出来的。至于二小姐的身份,他更是不知道的。”

林儿解释道:“只不过,那人说还有件事想跟二小姐当面确认一下,而且奴婢看他那神情似乎还有什么旁的要求,不过他说他并不得用见主子的面容。”

“不见面容怎么能确定他见到的人必定就是要见的人?”符夏反问了一声。

“那人说他想确认的事情只有您知道,奴婢觉得应该是跟当初小姐让我代为转述说服他的那几句话有关。”

林儿很快便想到了问题可能所在,转而又道:“小姐,他甚至于不知道您是男是女,奴婢担心,那人是想趁此机会查清楚您到底是谁,说不定还会有什么其他不良企图。”

“我手中有他的把柄,同时又给了他不小的好处,他若还不知足不知好歹的话,那么这种人也没有必要再活在世上了,他的家人也会因为他的贪婪与无知大祸临头。”

符夏淡淡的说道:“把这句话一字不差的转告他,告诉他我不会去见他,让他直接把消息告诉你,若不肯说或者有半字虚言的话,一切后果由他自己承担。”

这一刻的符夏,平静得不能再平静,京城里头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二条条的小混混多的是,随便给点钱便可以做得到刚才她说的那些。

对于这种贪婪而毫无底线可言的人,符夏向来不会有半点手软之处,大不了她可以另找人选,但却绝对不会受这种人的要挟。

若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够捏着她的鼻子走,那她这两世为人还真是白活了。

林儿当然听明白了主子的意思,说实话,对于那个人的做法她也是极为不满,因此立马便应了下来,照着去办。

等四喜跟小环发完东西重新回小姐屋子后,林儿借口先下去收拾一下便先行退了出去。

林儿走后不久,看院子的婆子却是进来禀告道:“二小姐,老爷吩咐,请二小姐现在去书房一趟。”

听说竟是符仲景找她,符夏自是问了一声:“可知道大概是为了什么事?”

“这个小人并不知道,刚才外头过来传话的就是这般说的,小人问了,传话的只说也不知道。”看院门的婆子如实回答着。

见状,符夏也没再多问其他,点了点头道:“行,我知道了,就说我稍微收拾一下,马上就过去。”

“是!”婆子应声,很快便退了下去。

这个时候,符仲景竟然还在府中,符夏也懒得多想,却也没有急着过去,而是慢慢悠悠地喝了一杯茶后,这才起身稍微理了理衣裳,带着人往符仲景的书房而去。

第一百五十章

进到符仲景的书房,符夏立马便明白了自己这个好父亲叫她前来的目的所在。

除时书房内,除了符仲景以外,还有另外一人的存在——沈靖!

两人正在那里下着棋,见符夏来了同时抬起了头停下了手中准备落下的棋子。

沈靖主动朝符夏点头招呼示意,丝毫没有因为那次当众请婚失败而觉得有什么不自然的。

符夏见状,倒也没表现出什么反感之色,礼节性的颔首算是回应了一下。

“阿夏,你来了,快来帮为父看看接下来这棋应该怎么下!”符仲景立马朝着符夏招了招手,一副因为下棋之事交规矩礼节什么的都抛到脑后的模样。

符夏慢慢走了过去,却并没有过于接近棋盘,停下来后朝着符仲景说道:“父亲唤女儿前来若是为了下棋的话,那么就只得让您失望了。阿夏不会下棋,再说父亲这里有贵客,不若还是唤大哥或者其他人过来吧。”

“啊,你不会下呀!”符仲景顿时愣了一下,略显尴尬地说道:“瞧我,都记错了。”

而后,他却是话锋一转,当下说道:“对了,先过来见过三皇子,我这如今也是越来越糊涂了,只顾着下棋,连基本的规矩都险些忘记了。”

“还请三皇子恕罪,多多包涵呀!”符仲景演得跟真事似的朝沈靖陪笑着。

沈靖自是并不介意的摇了摇头,只道无妨,而他的目光也只是稍微在符仲景身上扫过了一下,而后便继续落在符夏身上,那样的目光似乎有许多话要述说一般。

符夏面色平静。并没有因为沈靖的目光变得不自在,也不曾对符仲景看上去便假得不行的套路做出任何的评价,只是按照要求正式见过了沈靖,简单的行了一礼罢了。

沈靖自是连忙摆手道免礼,就在这时,书房外有下人走了进来。

“老爷,王管事说有重要事情得请您马上去一趟帐房。”那下人禀告道。

符仲景一听。顿时有些不烦恼地说道:“什么事这么急。非得现在去?没看见我这会正在招待贵客吗?”

“老爷请恕罪,王管事那边当真是有些急事,不然也不敢惊动于您。”那下人小心翼翼地回复着:“老爷还是去一趟吧。花不了多长功夫,就是非得您去才能拍板。”

“你说你们这些人,我养你们一个两个都是吃干饭的吗?什么事情都解决不了,什么都得我亲力亲为?不去不去。就算是天榻下来了,我也得先在这里招待”

“符大人有急事可以先去处理。无而担心什么,反正咱们这下棋也不是什么大事,稍微迟点也没问题。”

沈靖适时发话,示意符仲景不必因为他而耽误了重要之事。

如此一来。符仲景自是连忙说道:“那真是不好意思了,劳您先在此等等,我去去就来。”

“阿夏。为父一会就回来,你先在这里帮为父招待一下三皇子。”符仲景自是吩咐着符夏。而后又朝着三皇子拱了拱手,这才先行往外走。

快到门口时,他却是突然停了下来,朝着跟在符夏身旁的四喜吩咐道:“你还愣在这里做什么,赶紧去厨房,让她们重新沏壶好茶,再准备些糕点瓜果之类的,千万莫怠慢了贵客!”

四喜打心底里头不乐意,她哪里看不出来,相爷这是故意把她支开,故意把二小姐跟三皇子单独留在书房里头,一看就知道居心不良!

可她毕竟是相府的下人,自然不能不领这命,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自家小姐,见其平静的朝自己微微点了点头后,这才领了命。

很快,书房内便只剩下了沈靖与符夏两人。

“三皇子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想要单独与我说?”无旁人后,符夏也不再等沈靖出声说道什么,反正心知肚明倒也没必要浪费那么多的功夫,直接由她出面把话挑破,将主动权拿在手中。

见状,沈靖倒是不由得笑了笑,摇了摇头略显无奈地说道:“阿夏姑娘果然蕙质兰心,真是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你的眼睛。”

符夏听到这话只觉得好笑,这么明显的局是个人都看得出来好不好?

“三皇子过奖了,有什么事情还请三皇子示下,阿夏必定洗耳恭听。”符夏面色并没有什么变化,平静而道:“一会阿夏还有些其他的事情,还请三皇子见谅。”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本姑娘没这空陪你在这里闹,这意思再明白不过,符夏其实真心没什么好听沈靖在这里跟她瞎说胡道的,只不过并不好说得这般低俗直接罢了。

沈靖神色微微闪了闪,片刻后却是再次说道:“阿夏姑娘,其实好在我便想找你当面把一些话说清楚,只不过一直没有寻到合适的机会。今日…今日我若有什么话过于唐突的话,还请姑娘见谅。”

说到这,沈靖深深的吸了口气,果然不再迟疑,径直朝符夏说道:“我不知道你是如何看待于我,但我必须再一次郑重的把自己的心里话跟你说道一遍。”

“那天在太师府,我当着皇上,当着众人之面说道的话每一句每一言都是真的,绝对不是儿戏更不是一时的冲动之言。”

“阿夏,我喜欢你,是真的喜欢你!”沈靖竟是直接表白起来:“很久以前,在我们第一次相遇之际,我便喜欢上了你!这一切,你或者并不知道,但我对你的喜爱之情却是真真实实的绝对做不了假!”

“我不知道你信不信,但我真的只想再一次把真心话都跟你说道出来。至于你的嫡妹,我跟她当真不是宁王所讲的那般。三小姐是我五皇弟喜欢的人,我这做皇兄的一早便知道,怎么可能做出那种夺弟之爱的事情来呢?”

沈靖显得很是无奈,也不做那等停顿,直接看着符夏解释道:“宁王爷当真是误会了我跟三小姐之间的关系,我跟三小姐总共也就见过不出几回的面,而且每一回…”

“三皇子,您跟我嫡妹之间的关系,其实对于我来说当真并不是那么重要的,而且您也完全没有必要跟我解释什么。”

符夏打断了沈靖的话,那种毫无用处的话太过空洞,她连听下去都只觉得是在浪费功夫:“还有,我也不存在什么相不相信你这样的事情,能够得三皇子青睐是阿夏的荣兴,不过阿夏一直以来都只是将三皇子当成皇子敬重而已,除此之外再无其他的想法。”

见沈靖似乎想要出声,符夏再次说道:“而且,阿夏如今已得皇上赐婚,虽然还没正式婚嫁,但已经是有未婚夫之人,三皇子日后一定会觅得更加合适您的皇子妃。”

“不会再有人比你更加适合我!”沈靖显得有些激动,连声说道:“阿夏,你不明白,你真的不明白你在我心中到底有多重要!”

符夏心中冷笑,沈靖这话倒算是大实话,只不过真正的理由实在太过可笑!

她怎么不知道呢,没有她这个挡祸避凶的人的话,沈靖日后可是性命堪忧呀,命都没掉的话哪里还有什么天子之运?

只可惜,这一世她早早就看透了一切,早早把棋局主动权掌握到了自个的手中,才不会再由着这些人如同上一世一般随意枉为的决定着她的人生与命运!

“三皇子请自重,我是未来的宁王妃,三皇子一而再再而三的跟我说这些话当真…”她的话还没说完,却是再一次被沈靖给打断掉。

“你明明知道宁尘逍有断袖之癖,喜欢男风!他不是正常男人,他爱的是男人,他不可能真正喜欢你的!你嫁给他怎么可能会有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