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符夏还知道了一个小小的机密,之所以过了差不多小半个月的功夫才将那样东西弄到手,倒不是说宁尘逍上回派去给符夏的那人水平有问题,而是另有隐情。

原来宁尘逍这家伙在得知具体汇报后,竟是临时起意,让手下先别急着行动,而是暗中找人做了个跟三皇子府里头藏着看似一模一样的东西。

等他的人得手拿到真东西后。便顺手将那样仿品给塞回了原处,反正藏得那般隐蔽,沈靖那小子也不可能时时拿出来细细查看,指不定等沈靖发现东西竟然被人给掉了包时已经是哪年哪月去了。

宁尘逍有些独属于自己的恶趣,高兴自己恶心别人向来是他最爱做的,对于沈靖那里更是不遗余力。

符夏知道后,却也只是笑了笑。没有再理会。这家伙爱怎么捣鼓都成,反正这事她总算是真正了结了,打今后再也不差着宁尘逍什么。

除此之外。今日另外还有一件比较重要之事暗中传来。

这个消息来自于云牧阳,说道的自然是符夏与其一并合伙重金下注赌本届花魁一事。

今年的花魁大赛已经在五天前正式开比,所有的赌盘自然也在五天前便全部封盘。

正如符夏所预计一般,她让云牧阳下注所赌的月灵姑娘放眼京城那些热门人选对比下显然很是籍籍无名。是以赔率极高。

云牧阳让人分散到各个赌盘以小股小股的形式按批次下注,因而也不会引人怀疑。不曾影响到赔率的调整。

而这一次,云牧阳竟总共下了近五万两银子,这倒是让符夏有些意外。

单独来说,五万两对于云牧阳来说应该不算太多。但问题是,整个开源典当分店极多,做典当这一行要预留的周转资金也极大。

再加上此人身份的特殊性。独自身处京城各方面要用到的钱也极多,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够随手便拎出五万两闲钱来无关紧要的赌上一把,输赢不当成一回事,如此一来,这五万两便显得很不一般了。

而五天已经让此次的比赛接近尾声,而眼前的形势正如符夏当初所预言的一样,来自于外地的月灵姑娘简直就是一匹黑马,竟是直接杀入到了明日最后的决赛,而且形势一片大好。

虽然不少人因此而赔了钱,但月灵的接连胜出却也是让人挑不出什么问题,不少人反正没押对的都已经直接希望月灵最后胜出。更多人则是后悔不已,要是早能够预知结果的话,那么买下这月灵姑娘为赢家说不定真能够一夜暴富。

就连相府里头不少下人这几天也都在议论着花魁大赛一事,而明日最终的赢家倒不是这些普通百姓所关注的,对于他们来说,真正有趣的是大赛之中所发生的各种各样的新鲜事,要知道一下子多了这么多的谈资可是让他们平淡枯燥的生活多了不少的乐趣。

“小姐,您听说花魁选举一事没有呀?”四喜边给符夏剥着桔子,边有声有色地说道:“这几天可是出了不少有趣之事呢,您要是闲着没事,奴婢跟你说道说道?”

四喜打听消息的能力那可不是盖的,所以这样的“重大”之事当然不可能略过。

符夏见旁边的林儿跟小环也个个一脸好奇感兴趣的模样看着四喜,倒也没有去打断几个丫环的好兴致,笑了笑算是默许了。

四喜很快便发挥着她的特长,有滋有味的将这几天的事情活灵活现的说了一通,莫说是林儿与小环这两个什么都不怎么知道的,就连符夏也跟听戏似的听得乐和不已。

最后几个小丫环却是为了最后谁才是明日花魁决赛的真正赢家争论了起来,林儿倒是处于中立谁赢都没关系反正不关她什么事,反倒是四喜跟小环两个争得脖子都有些红了起来。

不过争归争,几个丫环并没有谁真正来什么气,最后还是说说笑笑的收了场,彼此间的感情也再一次得以加深。

次日,当花魁大赛最后的结果出来之后,四喜几乎是在第一时间便得到了消息,屁颠屁颠的跑去符夏屋里。

“小姐小姐,那外地来的月灵姑娘果然最终夺了头名赢了,奴婢昨个可是猜对了,哈哈!”

四喜显得很是兴奋,一进屋便把最新消息噼里啪啦地说道了起来,就跟她当时在现场亲眼目睹了整个过程似的,形象生动得无法形象。

符夏听到确切的最终结果,也不由得舒心一笑。

虽说上一世已经知道结局,但毕竟云牧阳一下子便拿出了这么多银子来赌,万一这一世出现了什么变故,最终结果发生了改变的话,那么五万两可真就打了水漂。

哪怕云牧阳已经明确表示就算真输了也不会怪到她身上,自个会承担这后果也承担得起,可再如何那也不是五十两、五百两那样的小数目呀。

真让她当成什么事都没发生,估计也是不太可能的。

这下子倒是彻底的安了心,不仅是安了心更是无比的开心,这月灵可是快接近八倍的赔率,她分一半也是一笔巨大的飞来横财呀。

见小姐听得心情很是爽快,四喜愈发的说得眉飞色舞,相较而言,一旁的小环可就安静得多了。

但小环却是不得不服,没想到果然四喜给猜对了,那个外地来的月灵姑娘竟然是一路惊艳到了最后,硬生生打败了京城最负盛名的牡丹姑娘夺下了头名。

好在昨日没跟四喜打赌,月钱还是自已的。这般一想,小环心情倒也畅快起来。

“小环,昨日幸好你听了林儿姐姐的话,没拿月钱跟我赌,不然的话可是输惨了,这个月的月钱全帮我挣了。”

四喜没赢到钱却全然不会影响到那种猜对了的好心情,见小环也一幅心服口味服的样子不反驳,乐和和地又扫了屋子一眼,这才发现少了什么人,很快问道:“对了,林儿姐姐去哪了?”

“林儿姐姐去后门了,好像她家里有远房亲戚在府外头找她,就在你进屋前不久去的。”小环替四喜解答了一声。

话刚刚说完,便看到林儿进来了。

见状,四喜自是说道:“林儿姐姐,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没什么重要事,就是随便说了几句话。”林儿笑着解释了一句,而后朝着符夏看去。

“小姐,奴婢有点私事想单独跟您说说。”她这话明着是跟符夏说的,当然也是跟四喜与小环说的。

符夏默许着点了点头,也没吱声说道什么,微微看了看四喜跟小环一眼,示意她们先行下去忙活旁的便是。

四喜与小环见状,只当是林儿因为刚才之事的关系有求于小姐,所以自是十分识相的告退了一声,把屋子让给了林儿。

待再无旁人,林儿却是很快从怀中取出一封信来交给符夏道:“小姐,这是云质子让人送给您的信。”

很明显,刚才并不是什么林儿的远房亲戚找她,那不过是个借口罢了,真实的情况是云牧阳派了人给符夏送来了一封信。

这封信来得很快,就赶在花魁大赛刚刚出来结果不久之际,符夏自是明白来信所为何事,因此并没有迟疑,很快便接过信看了起来。

看完后,符夏再次露出一抹笑意。

这云牧阳倒是个有趣之人,给人送钱也送得这般积极,倒弄得好像怕她不会收那笔钱似的。

“送信之人呢?”片刻后,她朝林儿问了一声。

“走了,把信给了奴婢便直接走了。”林儿据实回答,而后担心地问道:“小姐,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莫担心,无事。”

符夏再次会心地笑了笑:“走了便走了吧,三天后我带你去游湖,咱们好好去玩玩!”

第一百五十四章

林儿自然知道三天后的游湖一准跟那封信有关系,而所谓的游玩当然只是办正事的一个掩饰,不过能够顺便去玩玩也是件不错之事。

游湖本就得光明正大的去,所以也没什么好隐瞒其他人的,只不过除了林儿以外,其他人都并不知道这中间真正的用意罢了。

相府里头,符仲景跟姚氏那里,符夏也根本不需要为了出趟门游个湖这样的小事亲自得跑去跟他们这些人请求什么,直接让林儿去跟王管事招呼了一声便已经算是极给面子了。

当然,对符夏而言的小事,若是换成其他人自然没这般容易,不过符夏这种事情也早就不是一件两件,多了莫说她自个,就连身旁其他人也下意识的习惯了。

得知有机会可以出去玩玩,四喜跟小环两个丫头一个个也眼睛放光,虽然都不敢直接跟符夏提,不过却是时不时的缠着林儿磨上一番,希望林儿帮她们在小姐面前说道说道,到时也带她们一起去。

要知道,这个时节游湖那可是最美不过的,这些小丫头个个本也不过十来岁,正是人生之中最为青春之际,哪有真正个不喜欢玩的道理?

符夏全都看在眼中,但就是不吱声,其实若是往常没事的话,带上便全都带上,无所谓。但这一次是要去办正事,游湖就是个幌子罢了,去多了人也不方便。不是这样的话,她还想带娘亲一起出去走走玩玩呢。

心中琢磨着,等过些日子事情少些时,她也的确是得带着娘亲好生出去走走逛逛了,成天让娘闷在这大宅子里头。的确闷得慌。

三天后,林儿早早命人准备好了轿子,游湖之地离相府有些远,所以得早些出发才行。

四喜跟小环眼巴巴的看着即将出发的小姐与林儿,那小模样怎么看怎么可怜。

符夏见状,不由得笑道:“行了你们两个别再这般看我了,弄得本小姐跟做了什么对不住你们的事情似的。”

“小姐恕罪。我等绝无此意。”

两个丫头自是连声请罪。四喜跟着符夏的时间到底长一些,因此最后还是硬着胆小声问道:“小姐,您要么再多带点人一路服侍?”

“带那么多人干什么。不过去游个湖罢了,我还不至于那般娇贵,偶尔出个门也得围着这么大一堆人服侍吧?”

符夏反问了一声,而后倒也没再故意装不懂小丫头们的心思。顿了顿道:“罢了,难得出门玩一下。你们想跟着一起去也是能够理解的。不过,林儿已经同行了,你们两个最多再带一个,总不可能把所有人都拉上。浩浩荡荡一大队的,看着也不像样呀。”

听到这话,四喜与小环当即对视了一眼。很快便明白她们两个这次是只能再跟着去一人的。

谁都想去,可谁都不好意思让别人不去呀。一时间两人反倒是沉默了下来,显然谁都有些不好意思开那个口。

倒是一旁的林儿笑着说道:“行了你们两个也别在这里不好意思了,依我看这次就让四喜跟着一起去吧,等下回小姐再出门游玩时,再让小环跟着不就好了。”

林儿的话也算公道,四喜毕竟跟在符夏身旁的时日比较长,先让四喜跟着去也是很合理的。

小环一听,当下便主动应了声,笑呵呵的让四喜好好跟着服侍照顾小姐。她可不是那种没进退分寸之人,既然这回小姐只肯再多带一个,林儿姐姐的提议倒也再合适不过。下回肯定还会再有这样的机会,到时再轮到她也不迟。

四喜高兴不已,当下便连连点头保证,等小姐小次再出门游玩之际,一定先让小环跟着去。

很快,一行人便出了门,高高兴兴游湖而去。

到了地方后,早就已经预订的游船已然在岸边等候。

林儿给几名府中同行的护卫与轿夫打赏了点钱,让他们自个找个地方喝杯茶歇会等着,而后便与四喜一左一右护着自家小姐上了游船。

今日天气不错,湖面上游船不少,看上去倒是显得好不热闹。

“船家,把船往远处风景好人少些的地方划一些,我家小姐喜欢清静。”

林儿上船后,便跟船家吩咐了一声,直接让船家按她所指方向把船慢慢开去。

没一会功夫,符夏她们所乘坐的游船便离湖岸、离那些众多的船只越来越远。

透过漂亮的船窗画栏可以将一路湖中美景尽收眼底,微风徐徐吹来,当真是让人无比的沉醉。

虽为办正事而来,但顺道欣赏一下这样的美景放松一下也是件极来错的事情,符夏自然不会错过如此机会,船儿在湖面慢慢飘荡,整个人的心都像是跟着一起无拘无束的飘荡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游船一阵晃动,应该是不小心与另外一条游船碰了一下。

到了这个时候,先前一直沉醉于优美风景的符夏这才回过神来,知道今日出门真正要办的事要见的人终于来了。

没一会功夫,云牧阳便出现在她们所乘坐的这条游船里头,直接坐到了符夏左边那边没有窗户的地方。

而此时林儿与四喜则已经主动退到船头,不去打扰主子谈正经事。

四喜来前虽然并不知道实情,但跟上林儿当然悄悄稍微提醒了一下,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什么,哪些能说哪些不能问根本不需要任何人叮嘱。

先前要儿主动出声让四喜跟着也是从这一方面考虑,倒不是信不过小环,只不过小环毕竟还是宁王府的人,云质子跟小姐暗中接触的一些事情能够不让小环知晓还是不要知晓的好。

“这里的景色可还入得了你的眼?”

云牧阳微笑着看向符夏,似是发现符夏脸上的任何一个小细节。

“云公子有心了,多谢安排,这时一切都极好。”

符夏话不多,但却并无半字虚言。

今日的游湖的这些琐碎之事全都是云牧阳提前安排好的。而她所做的不过是按时前往罢了。

虽然不过是为了联系上说正事而行的一种掩饰,不过云牧阳却也费了不少心思,哪怕极为细小的地方都考虑得十分周详,不失为一次体验极佳的游玩。

“你喜欢便好。”听到符夏的话,云牧阳笑得更加开怀不已。

而后,他也没有耽误正事,直接取出了一大叠的银票递到了符夏面前:“这是此次咱们一起合作挣回来的。你应得的那份。总共二十五万两。你点算一下。”

“怎么会有这么多?”符夏接了过来,却并没有去点什么数。

云牧阳的心性她还是比较清楚的,分这么多钱出来给别人都不含糊一下下子。又怎么可能在数目上当众弄什么假呢。

只不过,她记得月灵的赔率应该还不到八倍的样子,云牧阳总共投下五万两最多也就是挣到四十万两不到的样子。

就算分她一半也只有二十万两,怎么可能会多出五万两来呢。这还是满打满算没计算进去其他要刨去的一些成本。

“不算多呀,当时不是说好了挣了的话一人一半的。这便是你那一半。”云牧阳倒也简单解释了一句:“当时比原本计划的又稍微多投了一点点,所以最后分的自然也多一点了。”

他说得很是轻松,一副不过是顺便让老板炒多了一盘菜似的。

符夏见状,想了想后倒也没有再说什么。直接把那些银票给收了起来。

“既然如此,那我便全收下来了,多谢云公子了。”她不是那种磨叽的性子。人家多给便多给吧,反正都是赌赢回来的。最多就是云牧阳比她少挣了些罢了。

相较而言,云牧阳资产丰厚,少拿点分成不算什么,而她当真算是一清二白,身上能够多留些钱办事什么的也就更加方便得多。

看到云牧阳如此豪爽大方,倒是下意识的在这一刻想到了宁尘逍那家伙。

柳林街那里她可也是占了宁尘逍一半的分红的,只不过那里的收益暂时还没那么快指望得上,若是宁尘逍到时不赖账的话,日后那也算是她一处真正的持续固定产业。

“说谢什么的就太客气见外了,这一次若不是得你良言,我也没法挣上如此大一笔,说起来,我还应该谢谢你才对。”

云牧阳当真一点都不揽功,反而完完全全把好都主动放到了符夏身上:“日后若是再有这种类似的好事,你可千万带是得找我,咱们老规矩一切都好说。”

“噗,若总有这样的好事的话,那我老早便富甲一方了,哪里用得着为了个几百两让丫环进当铺呢?”

符夏倒是乐了,她自然知道云牧阳最后一句不过是开玩笑,但想想也的确觉得有些意思。

算起来,这一次她能够赌对也算是幸运,虽然自己是个重生之人,但并不代表任何事情都能够记得清清梦梦。

这月灵姑娘夺得花魁也不过是因为这一年对当年的自己来说极为特别,再加之此女很是特别,所以才记下了名字,记得如此清楚。

而事实上,这两天她也好好想了想关于之后几年之内一些比较大型成事开赌一事,发现很多具体关键东西竟然都不曾真正记得过,所以在这一方面发横财估计着也就这么一次了。

再说了,重生之后,因为她的缘故,很多事情似乎都在发生或者即将发生着改变,是以许多事情的结束也很难说必定会跟前世一模一样。

月灵夺得头名,此事结果不曾有过什么变化,说起来也算是一种幸运,当然她觉得也有着另外一层可能的原因。

前前后后,她重生之后都不曾跟这件事情有过半点关系的接触与介入,是以有些因果也不曾干涉影响到这件事情。

而她却发现,随着时间的推移,她所介入到的一些前世所不曾介入到的点与面越来越多,因此各种明里暗里潜在的关联也就越来越多,越来越复杂。所以她的路越到后头,反倒是越来越难以预测。

云牧阳听到符夏这般说,并没有半点不信,更没有去询问一些他不应该问的东西,比如说这一次符夏之所以能够准备预测的依据等等。

“嗯,玩笑之言不必当真,不过日后你若是有任何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来找我便是。只要能够帮得到的,我都会全力而往。”

他看着符夏,很是郑重地说道:“我想。我们之间好歹也应该算是朋友了吧,做为朋友,希望你不要跟我太过客气了。”

“从小到大,我也没什么真正的朋友。说起来,你不仅仅是我的朋友更是我的福星。若没有你的提醒,我想我如今怕还浑浑噩噩地全然不知道将来二字代表什么。符夏,我真的很感谢你,我…”

云牧阳神色渐渐有些异常起来。似乎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去表达内心的想法似的,也不知道找什么样的词可以更加的体切。

他向来便不是那种话多之人,也就是现在对着符夏的时候心里会有着极多极多的话想要说。但偏偏又不知道如何更好的去表达。

顿在这里,他显得有些窘迫。最终只得尴尬地笑了笑道:“…我其实就是想确定一下,自己到底有没有这样的资格跟你做朋友。”

这一通话,用符夏的眼光来看,云牧阳的确有些失了往日的水平,不过也正因为如此,才让符夏心中有种下意识的柔软。

“当然,云公子怎么可能没资格,很高兴你能够把我当成真正的朋友,这是我的荣兴,谢谢!”符夏很是诚恳,得交朋友真正的朋友并不容易。

“不不不,是我的荣兴,我的荣兴!”

云牧阳不好意思的笑了,而了笑容却是越来越灿烂,开怀之色溢于言表:“我应该谢谢你才对,谢谢你阿夏姑娘。”

“好了,咱们两就别再这里谢来谢去的了,再这样下去可真就没得谢个没完没了啦。”

符夏看到云牧阳这般模样,一时间又觉得很是好笑,此时的云牧阳跟她刚刚见到时的模样当真是截然不同,简直就跟换了个人似的。

“嗯,你说得好,那就不谢了!”

云牧阳显得很是兴奋,端起面前的酒杯朝着符夏说道:“阿夏姑娘,我敬你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