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符夏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立马打住了这样的想法,可不敢再往下想。免得自己吓自己。

“放心,我可没打算在相府留宿。一会跟你一起随便用点晚膳就走了。”宁尘逍还真是不客气,自己给自己留起饭来。

符夏脸脸色愈发怪异起来,盯着宁尘逍看了片刻后,终是板着脸道:“我这屋没饭吃。王爷要留下来用膳的话,我这就让水儿去通知我父亲,让他亲自来招待便是。”

“至于吗,一顿饭而已,你这是在怕什么呀?”宁尘逍似是看出了什么。

“怕你!行了吧?”符夏有些心虚,但嘴上却还是硬气得很。

“怕我?怕我做什么,我这现在对你不是挺好的吗?”宁尘逍奇怪不已,说得颇为认真。

符夏一时间有些无语,愣了会后。却是神不知鬼不觉的从嘴里蹦了一句话出来:“那你还是跟以前一样对我差点得了,那样我还觉得正常点。”

一不小心道出了心声,符夏还没反应过来。宁尘逍却顿时恼了起来。

“有毛病吧你!”他边说边站了起来,似是当真被符夏给气到了,径直便往门外走去。

他这心里头当真是被符夏这句话给堵得不行,一口老血都险些吐了出来。

这丫头是成心的,难道就真看不出他一丁点的心思?

他这一整天跑来跑去的还不是为了这个臭丫头,一句好话都没落到也就算了。反倒还得了个不正常的评价,他这是发了什么疯。为的是什么呀!

看着恼怒不已,拂袖而去的宁尘逍,符夏反倒是觉得松了口气,似乎当真觉得这样的宁尘逍才算是比较正常的。

不过,她这口气还没完全松掉,本已快到门口的宁尘逍却是突然停了下来,转过身又往回走了两步直勾勾的盯着她瞧。

“得,我也有病,今日我还就不走了,赶紧让人备膳,本王就在这跟你一起用完晚膳才回!”

宁尘逍气鼓鼓地又折了回来,这一切当真跟个小孩子一样。

符夏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而后倒也懒得说什么,直接朝着一旁的水儿挥了挥手,示意其赶紧让人准备些膳食送过来,也好早些打发掉这位大爷。

不过,实话实说,看着宁尘逍如此吃瘪的模样,她的心情倒是挺暗爽的。回想起从前被这家伙欺负打压的日子,如今反转过来当真感觉挺不错的。

一顿饭下来,宁尘逍吃得并不多,多半的时候却是在默默地看着符夏。

符夏只当没看见,自个吃得挺欢,反正他们也不是头一回一并用膳。

直到符夏放下碗筷的时候,宁尘逍这才微微叹了口气,幽幽地道了句:“你就这般不待见我吗?”

“呃,王爷想多了。”符夏暗自哼哼着,貌似一直以来,都是宁尘逍不怎么待见她才对呀,总找她麻烦,总让她难堪。

“你是不是喜欢云牧阳呀?”宁尘逍没有理会符夏毫无意义的回答,默默的又问了一句完全不在一个调上的话。

符夏怔了怔,随后目色闪过一抹不解:“我喜欢谁关你什么事?”

这一下,宁尘逍却是脸都黑了,好半天说不出话来,只是这般恨恨的盯着符夏一动不动。

符夏被宁尘逍盯得心中打鼓起来,也不知道这家伙又发什么神经。她说的可是大实话,有必要反应这么大吗?看这样子,就跟要直接吃掉她似的。

“不是…我的意思是这事跟王爷没什么关系,您问这做什么?”关键时候,符夏还是及时的想到了宁尘逍吓人的一面,当下识时物的退了一步,把话给说得婉转了一些。

“是不关本王什么事,本王太多管闲事了!”

宁尘逍声音冰冰冷冷的:“本王是看你今日一早跟他游湖游得差一点把你自个娘都弄没了,所以好心提醒一声别光顾着谈情说爱,把其他正事都给忘得一干二净了!”

说罢,宁尘逍径直起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这一次再没有停,一直出了屋子,没一会功夫便出了小院,离开了相府。

符夏有些傻了,好半天愣在那里没说一句话,只是默默的看着宁尘逍离开的方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小姐…小姐…”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小环终于小心翼翼的唤了两声。

符夏暗自叹了口气,回过神来年向小环:“什么事?”

“奴婢想说,王爷这一回似乎是真生气了。”小环到底是从宁王府出来的,自是不希望王爷跟小姐之间惹出什么不快来,壮着胆子进言道:“小姐您刚才的话有些太伤人心了…”

“有吗?”符夏反问了一声,而后故意不再提这事,只是说道:“小环,你去跑一趟吧,把我娘的东西送过去。”

原本给娘亲的体身物件早就收拾好了,不过宁尘逍刚才怒气冲冲的走了,符夏哪里还敢提这事,这会自是让小环把东西送过去便好。

只希望宁尘逍那家伙莫乱迁怒人,把从她这受的气撒到她娘亲身上就好。

先前也是脑子一热光顾着心里暗爽痛快去了,倒是差点把娘亲还得寄居人家屋檐底下一事险些给忘记了。

不过,若是宁尘逍真敢拿她娘撒气的话,大不了真翻身也不能让娘亲再呆在宁王府里头受什么气。

就在小环领了命前往宁王府之际,符仲景也已经暗中见到了三皇子沈靖。

今日这些事情,符仲景自是得亲自告之于沈靖,免得假人于口让沈靖得知时难免有些出入跟他所想要的效果不太一样。

符仲景原以为沈靖会比较在意符瑶被罚之事,却不想沈靖竟是问都没有额外多问一句,根本没有表现出什么在乎的意思。

反倒是对于符夏的事情,详详细细问了许多,大到跟宁尘逍之间的一些问题,小到符夏可有受到惊吓之类的。

如此一来,符仲景却是愈发的相信了自己之前的判断,那便是这三皇子如今是真对他那个庶女动了些心。

“三皇子,阿夏那丫头也不知道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出了这样的事情竟然说要帮瑶儿达成心愿,让瑶儿成为您的皇子妃。这丫头不会是知道了些什么吧?”

符仲景并不太喜欢沈靖如今的这种心思,符瑶再如何也是他的嫡女,将来三皇子惹有机会称帝的话,这打小在身旁长大的嫡女自是比那弃女坐后位更加对他有利,对符家有利。

是以,他当然不愿意看到沈靖如今对于符瑶的这种不理不顾的态度,旁敲侧击的也得再试探一下三皇子心里的一些想法。

沈靖沉默良久,眼中情绪颇为复杂。

好一会后这才朝符仲景回道:“也许那不过是她一时赌气之言罢了。不论如何,她不可能有那样的权利决定到这种事情,她也不可能知道咱们的事情,否则依她的性子怕是早就捅破天了。”

顿了顿,沈靖微微叹了口气,喃喃又道:“只不过,之前的计划怕是必须调整才行,明日我会去一趟云隐山。同时还得有劳相爷务必暗中安抚好瑶儿,日后再如何我也不会亏待了她,但她这段时间脾气太大了些,容易坏事。”

  第一百七十一章

沈靖最终还是单独提到了一下符瑶,符仲景的心思他懂!

与沈靖一样,此刻宁尘逍的心情也是糟得很,简直郁闷到了极点。

进了王府,他一头便栽进了水云阁,也不跟水云公子说话,就这般自顾自的喝起闷酒来。

水云公子见状,同样不曾多言,只是静静的坐在一旁抚琴,一首首优美动听乐曲响起,不动声色的舒缓着宁尘逍烦闷的心情。

好一会后,不知是琴声起了作用,还是宁尘逍自个心态也渐渐调整了过来,神色间倒也恢复如常。

“别弹了,陪我说说话吧。”他看向水云公子,也没有隐瞒什么,当下不解地问道:“二哥,你倒是说说看,符夏那丫头凭什么对我那般不耐烦,今日我可是亲自带人去救她,还把她娘给安置到了王府照顾保护,又在符仲景那些人面前给她撑腰,我这对她好得还不明显吗,她是真看不见还是装看不见?竟然一点都不将我放在眼中!”

水云公子被宁尘逍称之为二哥,却是半点压力都没有,反倒是微微一笑,面上显露出几分明白了的意味。

“你呀,什么时候变得这般沉不住气了,看来符夏那姑娘对你来说当真很是不同吗。”

他不再抚琴,坐到了宁尘逍对面,伸出漂亮的右手替自己也倒上一杯酒:“阿尘,你喜欢上她了,对吗?”

宁尘逍扁了扁嘴。并不回答,不过倒也没有否认什么。

见状,水云公子摇了摇头。笑着继续说道:“果然如此,人便是这样,越是喜欢越是在意,越是在意便越是无法控制住自己的心。二哥很高兴,阿尘终于遇上了自己喜欢的姑娘,我们的阿尘长大了。”

“二哥,你这话说得真酸!”宁尘逍觉得有些肉麻。哪怕自己这二哥经常用这样的口吻跟他说话,可还是觉得肉麻。

他又不是小孩子。早就长大了好不好?

“别这样,二哥可是真心这般想的。姑姑跟姑父知道的话,在天有灵也会欣慰不已。”

水云公子说的倒是心里话,他虽然只长宁尘逍三岁。但自小到大心理却跟个父亲一般,就连兄长都曾笑他心理年纪太过苍老。

谁都知道他是北晋第一美男水云公子,谁都以为他是被宁尘逍收入府中的男宠,但实际上,他们的关系却是有着真正血脉之亲的表兄弟。

他的父亲跟宁尘逍的母亲是亲兄妹,关系好得无法形容的亲兄妹,而他同样与宁尘逍是关系亲近交好得无法形容的兄弟!

这些年来,他明面上一直顶着水云公子的身份行走,但实际上暗中却替表弟打量着一切他不方便出面进行的各种事宜。是宁尘逍真正意义上的秘密手段与助力。

而一直以来。他都不曾见过自己这表弟有过为一个女子如此心烦意乱的时候,这符夏当真很是特别。

不得不说,在水云公子看来。宁尘逍是一个天才,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天才,以其如此年轻的身份竟奇迹般的撑起了一个本应该四分五裂甚至早就应该不复存在的王府,暗中更是一点一点的恢复与积累王府实力,达到了外人永远无法想象到的强大,这无不说明宁尘逍有多么的厉害。

正因为如此。所以他才心甘情愿的放弃自己所追求的东西,就这般不顾身份牺牲名誉暗中留下来做一个谁都不知道的帮手。

但在男女感情上。宁尘逍显然就很是差劲了。

他早就看得出来,这小子对符夏那姑娘很是喜欢,可偏偏每每所作所为表达的方式都显得很是别扭,成天不是挖苦人家便是做弄人、吓唬人。明明是好心好意,可从宁尘逍那做出来就完全跟就变了个味一般。

这样一来,你让人家姑娘哪里会领什么情,不看到就掉头跑已经算是极给面子了。

“行了行了,少拿我父王母妃说事,你从小到大就喜欢打他们的名号,换点新鲜的吧,我耳朵都快长萤了。”

宁尘逍挥了挥手,径直说道:“二哥就直接告诉我重点,为什么我都做到这个地步了,符夏那臭丫头怎么就是不待见我呢?”

见宁尘逍这回倒是真心想不明白,希望弄个清楚,水云公子倒也不再绕:“这可就得问你自己了,你说你从前一直若是少做弄人家符夏姑娘,少故意惹人家不高兴,少吓唬她,少装模做样的欺负她的话,人家会这般不待见你吗?”

“我哪有…”

宁尘逍挤出了三个字,似是有些不太服气。

“不是没有,是你自己习惯了不觉得罢了!”

水云公子笑道:“估计那姑娘心里头不知对你烦得多牙痒痒呢,这是你自个给自个挖下的坑,坑太深了,如今再对人家好,人家一时间也很难相信你不是另有目的。我说呀,这也怨不得人,换成是我的话,估计比她反应还大。”

“有没有这么夸张,之前我也没怎么着她呀!”宁尘逍还想替自己争辩。

不过水云公子却是直接摆了摆手道:“行了,你也别说那么多没用的话,总之二哥是旁观者,可是比你看得清楚得多。你若是真心喜欢人姑娘,日后就改改你那别扭的性子跟做事方式,免得再吓到人家了。”

“她都不喜欢我,就算我不别扭又有什么用?”在二哥面前,宁尘逍倒是没有任何好掩饰的,完完全全的脱去了平时在外人面前的那层伪装,真真正正的像个只有十七八岁的少年。

没错,如今的宁尘逍其实也不过十七八罢了,他的年龄经常因为他的行事而被人习惯性的忽略掉,其实比着符夏,也大不了两岁。

“你是说…她也以为你喜欢的是男人?”水云公子神色有些怪异,照理说来符夏那般聪慧的女子应该不可能看不清一此本相才对。

“我喜欢男人还是女人她压根就不在意。”宁尘逍又想起了云牧阳,想起了今日一早符夏与云牧阳一并秘密游湖一事,心里怎么都不是滋味。

“你是说她有了喜欢的人了?”这一下,水云公子倒是猜出了些什么,看向宁尘逍的目光不由得多了几分同情。

若是这样的话,那这事还真是有些棘手了,感情这东西不同旁物,勉强来的当真是没用的。

“可能吧。”宁尘逍一口气喝下了杯中的酒,想起之前符夏那句“关你什么事”便又是一阵不爽。

水云公子见状,默默思索了片刻,这才安慰道:“既然并不确定,那便说明你还是有机会的呀。既然喜欢,好好争取便是,男子汉大丈夫,做什么事都得不能让自己后悔。她不是很快要嫁进宁王府成为宁王妃了吗?你多多努力,近水楼台还怕不先得月?将来把这出假戏直接唱成真就得了,这不本就是你的打算吗?”

被水云公子最后一语直接点破心思,宁尘逍倒是一扫先前的不悦,情绪也不由得高涨了起来。

“二哥,我还有事,先走了,一会你可记得去联系一下冯大人,把闵西军物一事解决掉。”

他很快站了起身,扔下这句话便直接往门口方向走去。

“你这是要去哪呀,冯大人那边你先不是打算自己亲自去的吗?”水云公子一怔,没想到宁尘逍这情绪也转得太快了一些,真不知道这脑子里头到底在想些什么。

“我听二哥的话,现在就先去好生招呼一下月亮她娘亲!”宁尘逍头也不回,留下这么一句便不见了身影。

“月亮她娘亲?”水云公子不由得重复了一遍,片刻后倒是反应了过来,会心一笑。

数日后,符夏从小环那儿得到消息,宁尘逍那天被自己气走后,回去宁王府不但没有半点为难自己娘亲,反倒是得空便去看她娘,跟她娘说话聊天,陪同用膳什么的,对她娘亲好得不得了。

这着实让她意外不已,真不知道这家伙到底犯什么抽,哪根神经不太对。

而后水儿悄悄去宁王府找了下李琪,问了一下真实情况却发现跟小环所说的并没有任何的出入,当下依就疑惑,但渐渐的原本的一些担心便也放了下来。

不论如何,宁尘逍不难为娘亲便行,至于这家伙越来越古怪的举动,暂时她也懒得去理会,因为手头上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办。

转眼便到了符夏及笄之日。

这一天,相府宾客盈门,热闹不已。

符瑶被符仲景送回乡下祖宅禁闭一事,渐渐已经有不少人都听到了风声,还有姚氏被罚一事,如今相府后院这些个事都是在由蒋氏打理,这些也被许多人知晓。

只不过,很多人都并不太清楚具体的皆因,只知道姚氏母女似乎做了什么针对于庶女符夏之事。因为宁尘逍明着相护的关系,所以符相这才不得不重罚了姚氏母女。

这样的传言有着好些个不同的版本,众人之所以一知半解,最为主要的不仅仅是因为符仲景与沈靖使了暗力控制事态影响,同时还因为不少人下意识里头对于嫡庶这间的那种偏见。

  第一百七十二章

太子妃亲自替符夏主持了及笄礼,这是符夏整个成人礼上第一点让人惊艳的地方。

至于第二点让众人为之眼睛一亮的,便是成人礼上,符夏用来绾发的那支簪子——龙凤鸣!

龙凤鸣的来历与民间所流传的各种故事也不乏人知晓,这使得更多的人都清楚此物真正是价值连成!

这东西若是从旁的人手中拿出倒也罢了,十有*必定是件仿品,不算什么,但却是宁尘逍亲自带来,这一下自然没有人会怀疑东西的真假。

然而,不论是太子妃的亲自主持还是宁王为符夏所送的龙凤鸣,却都比不上最后一件事来得震惊。

礼成之后,宁尘逍竟是直接当众下聘,聘礼出乎意料的丰厚,并且宣布三个月后十月初九将迎娶符夏。

纵然是符家人也都意外不已,因为之前宁尘逍并不曾向他们表露过丁点这方面的意思。

虽然两家的婚事早就已经由皇上指婚,圣旨都下了,不过却一直都不曾真正商讨过,而今日在符夏的及笄礼上,宁尘逍单方面做出这样的决定,看似并无可说道之处,但却是丝毫没有将相府太过放在眼中。

“王爷,婚事是不是显得太过匆促了些?”符仲景不得不上前当众朝宁尘逍说道:“只有三个月的功夫,许多事情怕都来不及准备呀,要不,咱们还是找个时间坐下来再好生商量一下。另外寻个合适些的黄道吉日?”

符仲景哪里想到宁尘逍会这般快要娶符夏过门,之前一直以为最早也还得过一两年的事,毕竟依着宁尘逍的性子也不是那种急着成家之人。

更何况先前宁尘逍可是丁点都不曾向他们透露过这方面的准备。这可是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三皇子如今还在云隐山没回来,本来是算着时间去的,应该是在符夏及笄礼前回来完全没有问题,但后来皇上临时派了件差事,以致中途耽误了好些天,这才错过了。

云隐山那边还没有回音,这边符夏却是都要被订下出嫁日期了。等三皇子回来后知晓此事,还不知道会成什么样子。

“匆促什么呀。皇上赐婚都多久了,难不成你们符家一直都不曾替女儿准备出嫁的事宜?”

宁尘逍只是淡淡的扫了符仲景一眼,面露愠色:“符相,符夏虽然只是庶出。但要嫁进的却是我宁王府,符相这是有多瞧不上我宁王府呀?”

“王爷误会了,请王爷恕罪,微臣绝无此意!”

符仲景当下便解释道:“倒不是不曾准备,只不过…”

“既然有准备,那就不存在匆忙一说,本王早就已经找人算过了,十月初九就是最好的黄道吉日,此事就这般定下来了。还请相爷好生准备,切莫委屈了你的女儿、我的王妃!”

说罢,符仲景也不再理会符仲景。只是稍微朝着一旁看着热闹的太子妃点头示意了一下,而后直接走到正在发愣的符夏身旁,当众拉着她的手便要往外走。

“干什么去?”符夏很快回过神来,不解的问着。

“游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