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尘逍边走边道出了两个字,全然不理会周围那些一个个看直了眼的众人,就这般若无其其自然而然的将刚刚行完成人礼的符夏带走。

一听说竟是游湖。符夏自然立马想到了前些天的事,当时因为感恩宁尘逍对她们母女的及时相救。所以应承过此事。

虽怎么样也没想到今日这样的场合宁尘逍会拉着她跑去游湖,不过倒也没有做出什么特意的反抗,而是任由着宁尘逍拉着她众目睽睽下这般离去。

说实话,这样的仪式本也不是她所喜的,应酬那么多无趣的观礼之人还真不如就这般扔下所有事所有人跑出去舒服。

换成是她这般做,当然显得不好,可如今却是宁尘逍如此任性,她倒是毫无压力,反正这家伙向来便是什么都做得出来的主,任何离谱之事一旦发生在宁尘逍的身上便都会显得正常起来。

果然,当众人看到眼前一幕时,纷纷惊讶得嘴巴好半天都闭不起来,但却并无一人觉得宁尘逍这般做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只不过,今日的所见所闻却是让他们一个个心生疑惑,大大的疑惑!

难不成,宁王如今对女人也有了兴趣了?

“宁王爷…”

符仲景却是被宁尘逍如此做派弄得尴尬万分,一张老脸都被宁尘逍给弄得完全挂不住,下意识的便想开口劝阻这样的时候宁王把符夏给带出去游什么湖,撇下这一府的宾客,让他如何是好!

不过,话还没说完,一旁的太子妃却是出声打断。

“相爷就莫较什么真了,由得他们去吧!”

太子妃笑笑着说道:“这是好事,宁王对自个未来的王妃这般好,旁人羡慕都羡慕不来呢,您应该替阿夏感到开心才对。”

符仲景原本就一肚子的火,这会听太子妃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更是不快到了极点。

只不过,人家的身份摆在这里,他肯定不敢当众反驳什么,只得假意客套道:“让太子妃见笑了。如此失礼,太子妃切莫见怪。”

“见怪什么呀,本妃都说了这可是好事,天大的好事!”太子妃笑得更是开怀:“十月初九当真是个好日子,相爷可是得好生准备着。本妃还有其他的事情,就不多留,相府自便,不必相送。”

说罢,太子妃当下便带着人先行离开。

众人见状,自是恭送。

待太子妃一走,其他宾客也陆陆续续的离开,这会重要的那么几个人都不在了,他们这些观礼之人也没必要久留。

所幸宁王还算稍微有点分寸,没在礼成前把人给拉走,今日目睹了的这些新鲜事倒也不枉他们特意前来一回。

而另一头,符夏被宁尘逍拉上了马车,当真往湖边而去。

“真游湖呀?”到了地方下了也车,看着眼前景色同样如前些日子一般优美的湖面,符夏转过头朝着一旁的宁尘逍问了一声。

避开十月初九的婚事没提,她也懒得追问为何这般突然的订下婚期。

宁尘逍做事向来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而她反正也得进宁王府的门当不算短的一段时日的临时王妃,那么早一些跟迟一些对她来说也就显得并不那般重要了。

“看你也不喜欢呆在那里头,所以干脆带你来转转玩玩了。”

宁尘逍此刻已经褪去了刚刚在众人面前的那份任性妄为与玩世不恭,甚至于跟本日里对着符夏时的所有模样几乎都有些不太相同。

这会的宁尘逍显得很是平和,耐心,还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坦白。

“这么好心…”符夏嘀咕了一句。

眼前的宁尘逍让她觉得有些不太真实,她若是没记错的话,上一回他们最后一次见面可是不欢而散,这家伙被她给气走了。

对,没错,就是气走了!符夏十分肯定!

而这些天他们一直都不曾再见过面,就连单独说话都没有,哪怕先前在相府在成人礼上,宁尘逍也只有注视于她,却不曾主动跟她说过什么话。

现在,这家伙竟然一点都不记仇,甚至于好像压根都不记得那天发生的事情一般,还表现得如此对她如此之好,实在是有些让人觉得想不明白。

听到符夏的话,宁尘逍也没生气,反倒是笑着说道:“嗯,没错,当真就是这么好心,没有什么其他的图谋。上船吧,你娘也来了,在船上等你一起游湖呢。”

他伸手指了指不远处停要岸边的那艘两层豪华游船,那是宁王府自个专属的,自然不是一般的游船所能够比。

而符夏哪里会在意游船本身,听说娘亲竟然也来了,当下便是又惊又喜,意外得很。

今日是她的成人礼,原本她也是极想娘亲可以参加,亲自替她绾发,但因为考虑到娘亲的身份,所以这才打消了这个念头。

毕竟如今娘亲与相府本身并没有任何的关系,若是出现在相府的话,怕是会引来太多人的议论。

符夏自个本身并不在意这些,可她并不希望娘亲去承受那些并不需要承受的闲言闲言,那样的话对于娘亲来说毕竟还是太过不公。

这也算得上是她今日唯一比较遗憾的地方,却不曾想到,宁尘逍竟然会主动将娘亲带出来跟她见面,跟她一起游湖。

“谢谢!”她此刻心情有些复杂,对着宁尘逍有些复杂,但还是极为真诚的道了声谢。

“谢什么,你高兴就好。”

宁尘逍这回不再似从前那般别扭,甚至还说出了“你高兴就好”这样的话来,更出人意料的是显得真诚不已,全然没有半点的做作与不自然的地方。

“…”

符夏听到这话,看到宁尘逍并不似开玩笑的表情,一时间不知再说什么才好,只觉得此时的宁尘逍看上去很是陌生,陌生到让她觉得有些不太认识一般。

可同时她也不得不承认,这个时候的宁尘逍比着任何时候都要让她没有脾气。

  第一百七十三章

游船之上,符夏果然看到了自己的娘亲。

而宁尘逍也难得什么都不提,当真只是陪同着这母女两一并游玩而已。

看到娘亲以后,符夏也没有再多想其他,一心一意的陪着娘亲游湖。

这么久以来,她还是头一回有这样的机会陪同娘亲游玩,各种各样的原因都让她在这一方面着实忽略掉了太多。

而李氏则显得十分开心,一则今日是符夏的成人礼好日子,二则母女两人也有好久没有见面,如今能够有这样的机会跟女儿一并游湖,当然是再开心不过。

至于一旁全程陪同的宁尘逍,李氏倒也显得有些见怪不怪了。

李氏也已经知道了女儿三个月后便要与宁尘逍大婚一事,于她而言这自是一个再好不过的消息。

她一点都不会觉得婚事太过匆忙,相反觉得女儿能够早些离开相府那种地方,早些嫁入宁王府才是一件好事。

有些事情她也许并不清楚,但也有些事情还是看得出来。

就这些日子宁尘逍对她的态度便看得出来,女儿将要嫁的人保准是错不了的。不论女儿现在清不清楚相不相信,总之李氏倒是觉得宁王心里头对自己女儿当真是极为不错的。

至于那些什么宁王好男风之类的传言,她当真是觉得有些不太靠谱,至少她在住在宁王府的这一小段时日里可是没看得什么真正的证据来。

母女两开开心心的游玩说话。不过介于宁尘逍在场,李氏自然也不方便提及婚事什么,但她倒是并不担心。是以也不曾多说什么。

游完湖后,宁尘逍让人将李氏先行送回了王府,而他却并没有急着送符夏回相府。

“今日,多谢王爷了!”符夏再一次朝着宁尘逍道谢:“不知王爷有没有其他吩咐?”

符夏所谢自然还是宁尘逍将她娘亲接出来游玩一事,而吩咐一言则是针对于今日宁尘逍所有的所作所为。

突然在她的成人礼上当众下聘定下婚期,于符夏而言就算对她不存在什么阴谋,至少应该是有些特别的原因在里头。

不论旁的。他们之间本就是相互合作互助的关系,所以只要不违背她的底线与原则。能够配合的当然会尽力配合。

更别说今日宁尘逍态度还算极为不错,因而符夏的询问中耐心都比着以往足了一些。

“吩咐倒算不上,之所以将婚期突然订下并且是在三个月后,是因为局势的需要。对我对你都好,所以便如此做了。”

宁尘逍自是明白符夏的意思,因而专程解释了一下,态度出奇的好:“沈靖去了云隐山,等他回来后估计会有不少事情发生,我需要你尽快以宁王妃的身份出面替我处理宁王妃所应该处理的各类事宜,要知道达官权贵之间各种复杂的关系脉络往往大多数时候都得靠女主人才行。”

符夏难得见到宁尘逍如此正经认真的模样,一时间反倒没觉得奇怪不奇怪的,只是意识到宁尘逍所言之事对于宁王府的确颇为重要。

前一世她对这方面有着太多的了解。一个出众的女主人的的确确是一府这主最大的臂力,正因为如此,所以宁尘逍的做法反倒是正常不过的了。

“我知道了。王爷请放心,到时绝对不会托您后腿坏什么事,至少也得对得住我们母女在宁王府生活起居所得到的这份照顾。”符夏微微一笑,做一个合格的女主人算得上是她的强项,前提只是她情愿与否。

“你的能力,我是信得过的。不然的话也不可能真随随便便找个女子就让皇上赐婚的。”

宁尘逍丝毫没有去拆符夏的台,同样笑着说道:“你这个人吧。只要想做的事情一定能够做得好,日后宁王府的兴荣也少不了你的那一份操劳。咱们坐在一条船上,唯有同心协力才能够坐得稳坐得牢,顺顺利利的一并到达目的地,不是吗?”

“…呃,王爷的话极为有理…”符夏表示了赞同,不过略显尴尬的笑了笑道:“只是,王爷今日貌似好谦虚呀,您这般跟我说话,我还真是有些不太习惯。”

宁尘逍在她面前如此谦逊的态度,符夏当真是头一回见到,虽然宁尘逍所说的这些话的确没错,她也当真担得起这一份信任与肯定,不过这么没有攻击性而富于赞美的话从宁尘逍的嘴里说出来,当真让她觉得有些不太真实。

也不知道到底是自己有些犯贱非得受人气才觉得正常呢,还是宁尘逍当真莫名得有些不太正常。

比及十来天前那一回,宁尘逍对自己的态度更是诡异,弄得她都有些不太确定自己的措词是否正常了。

看到符夏的反应,宁尘逍这一回倒是不再像上次一般恼火不悦,反倒是哈哈大笑起来:“不习惯没关系,以后慢慢就会习惯的。你也别有什么心理负担,其实我自己也有些不太习惯。不过这样的感觉倒是挺好的,虽然偶尔还显得有那么一丝刻意或者不太自在。”

见状,符夏倒是有些担心地年着宁尘逍问道:“王爷,您没事吧?”

没生病吗,没发烧吧?没发生什么意外之事吧?

符夏当真觉得宁尘逍就像变了个人似的,虽然这样的宁尘逍要显得比从前正常正经得多,不过她怎么越看越觉得别扭呢?

“没事呀,我能有什么事?夸你两句你就觉得别扭了?”宁尘逍还是不生气,微笑挂在脸上,显得客气得很。

“嗯,的确是有些别扭,其实,若没什么特别的原因的话,您还是跟以前一样就成了,那样子看着自然些。”

符夏见宁尘逍一副并不生气的模样,准备的说应该是她说什么都没打算生气的模样,因而才建议道:“现在您这样当真让人觉得别扭得很,反正咱们算熟了,知根知底的倒是没必要弄那些虚的,是怎么样就怎么样不是挺好的吗?”

听到符夏这番话,宁尘逍脸上的神情顿时僵住了,看着符夏直发愣,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搞了半天,你竟然说我现在这般才叫别扭,合着以前我对你来说压根就不算别扭了?”好半天,宁尘逍当真有些哭笑不得。

符夏倒也坦白,摇了摇头道:“那倒也不是,以前你的确也别扭,说话做事要多别扭有多别扭。不过我反正都已经习惯了呀,久了也就觉得没什么别扭不别扭的了,反正你本来就是那样的吗。可现在,你这特意一改,反倒是让人觉得怪怪的,别扭之感就特别明显了。”

她停了停,而后笑着说道:“其实王爷你并不需要刻意改变什么呀,只要别成天坑我整我就很好了,没必要弄得连说话做事的方式都非得与以前不一样呀,那样的话就不是你了,旁人看着也觉得累,您自个不更是累吗?”

“累呀,是累呀,这二哥给我出的什么馊主意呀!”

很快,宁尘逍长长的吐了口气,倒也果真不再像之前那般正儿八经的装正经,果断的甩了甩脑袋道:“不干了了不干了,我宁面丢些面子都好,那般一本正经的揣着我不真是受不了。”

与此同时,宁尘逍当下便调整了自己的策略,果断朝符夏说道:“臭丫头听好了,我现在正式的告诉你,日后我不会无缘无故的再去坑你、整你玩了,所以你可以放放心心的,不用再怀疑我的用心与目的之类的了。”

“还有,咱们可是长期合作者,关系非同一般,所以我对你好对娘好都是很正常的事情,毕竟你也得替我做事,咱们可是互惠互利的,不是吗?请以后不会再随随便便质疑什么,总之你得信任我才行,不要成天疑神疑鬼的,当然,我也会信任你,彼此信任这才是咱们一起共进退最基本的要求,不然的话怎么做事?明白了吗?”

宁尘逍似还有不少话想说,但说到这却没有再往下去,生生的停了下来,摇了摇头道:“算了,反正一时间跟你说太多也没用,以后慢慢再说吧,日子久了你自然就会明白的。现在,有份大礼要送给你,做为你今日的成人礼,上马车吧,东西不方便带在身上,我这带你过去看!”

说轩以,宁尘逍早就恢复了往日的那副尊容,直接拉着符夏就往马车方向而去,整个人都觉得轻松了不少。

而符夏此刻竟没有挣扎,也没有多问什么,反倒是一改先前的不自在,就这般由着他拉着直接往马车那这走去。

宁尘逍不由得露出笑容,心中暗叹一声果然还是不能随便乱改乱变呀。

人呀,永远都是做自己最好,装一时也装不了一辈子,更别说符夏这丫头压根还不吃这一套。

啧啧,他回头一定得好生将二哥给揍一顿才行,这都什么破主意,险些害得他成傻子了,想想都觉得先前的自己有些太过可笑了。

不过,话说回来,对人好不好那还真是不能再别扭什么的。

…………

  第一百七十四章

符夏心中颇为复杂,不过面上并无任何多言,就这般老老实实跟着宁尘逍上了马车。

从别扭到更加别扭再到此时当真不怎么再别扭,符夏也说不清自己心中到底有着一种什么样的情绪。对于宁尘逍渐渐所有的一种莫名而微妙的特殊情绪!

一路上,她都没有说话,就那般静静的坐着,并不曾多问任何,而宁尘逍仿佛也一下子没了话,好久都不再吱声,只是嘴角露着少见的微笑,偶尔朝着马车内与已同乘的符夏。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终于在一处清静的小宅院门前停了下来。

“下车吧。”宁尘逍自然而然的伸了把手,准备牵符夏下车。

“什么样的大礼,竟然得单独放到此处?”符夏自行下了车,自是没有让宁尘逍去牵,说话的功夫还刻意避开了宁尘逍的目光。

“进去就知道了。”宁尘逍倒也没不高兴,也没觉得有什么丢人的,不知不觉间在符夏面前似乎也懒得再计较什么自尊心或者脸面。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小宅,宁尘逍直接将符夏引到了后院一处厢房里头。

进去一看,符夏当下便愣了愣,当真是意外不已。

“这就是你所说的大礼?”她看了看屋子里头被绑得跟个大粽子似的,连嘴巴都被堵了个严严实实的女子,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

“是呀。这女人太阴毒了,上一回劫杀你们母女的姚家杀手就是她派的,事情败露竟然还一点都不死心。今日又派了死士想在你的成人礼上越乱暗杀你。”宁尘逍舒舒服服的坐了下来,全然来加理会姚玉莹那又恨又怕,气得快要冒烟的目光。

“不过很可惜,这点手段也敢拿出来现丑,实在太不自量力。”他边说边示意符夏也坐,直接将权利交给了符夏:“那些人还没混进相府便被我的人给一锅端了,至于这个幕后主使。索性也一并让人给抓了过来交给你处罚,你想怎么样都行。首尾早就已经扫干净,保证不会有任何人找得到你的麻烦。”

听到这话,符夏坐了下来,也没再看姚玉莹。神色倒也很快恢复如常。

“看来王爷又救了我一命,这的确是一份大礼!”

没有再说什么谢谢,符夏却是实实在在的领了宁尘逍这一份人情,不曾想险些又被人给算计了去。

而后,她也不再跟宁尘逍多说什么,目光一挑,扫向了已为鱼肉的姚玉莹。

“何苦呢,咱们其实本一点仇都没有,你非得这般不留余力的将我往绝路上逼做什么呢?这对你当真没有一点好处呀。你说你这脑子怎么就这般缺东西呢?”

符夏语带笑意,这会功夫一点都不是什么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反倒像是在教训一个不争气的晚辈似的。

姚玉莹无法言语。只是“嗯嗯”地挤着声音表达着自己的愤怒。

这个臭女人,真以为自己有多么了不起吗,最后还不是靠别人?不然的话早就没命在这里嚣张了!

“别哼哼了,白费力气,原本我还不想这么快向你讨要咱们之间的这笔帐的,可既然你自己如此急不可耐。那么择日倒也不如撞日了。”

符夏当真也不想跟姚玉莹这种人说道太多,所以连拔下那女人嘴里的布的打算都没有:“你先走吧。日后会有其他姚家人下去与你作伴的。不必这般怨毒地看着我,你落到今日的下场都是你自作自受,不仅是你自己,还有其他不少姚家人都是一样!”

说罢,符夏收回了目光,不再看姚玉莹,而是平静地看向了宁尘逍。

“有劳王爷了,我不是多残暴之人,让她痛痛快快离开这个世界就行了。”

她不是太过残暴之人,但更加不是那种心慈手软之人,一个接二连三想害死她的人,自然没有必要再留在世上。

宁尘逍倒也没想到符夏竟然如此果断,这般利索干脆便做出了决定,原本还以为这丫头至少会费一些功夫,但现在看来倒是不必那般麻烦。

“拾一,把人带下去,按二小姐吩咐去做便是。”

他也没耽误,很快便交代拾一。

姚玉莹此刻完全傻了,连哼哼声都发不出来,怎么也没想到符夏竟然这般干脆便要让人了结掉自己的性命,连一点犹豫与迟疑都不曾有。

等她终于回过神来之际,却是什么都来不及,什么都做不了,一切已然尘埃落定,自己的性命就此在这个被她视为贱人的手中烂泥一般中断。

姚玉莹被带了出去,屋子里头很快便只剩下了宁尘逍与符夏两人。

“本还以为有些戏可看的,没想到这一回你倒是干脆利落得紧。”宁尘逍笑道:“之前这么久都不曾见你对这女人做出任何反应,我还以为你打算网开一面放过她呢,若不是今日她又自做孽,倒也不至于被我当成送给你的礼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