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开一面那也得有能够网开一面的理由吧。她满心都想杀我,就算我脑子糊了想放她那也得她自个先放了她那些愚蠢的念头才行呀。”

符夏这会出更是出乎意料的平静,慢慢说道:“之所以没有急着动手,不过是时候没到,也没必要单独去取她这么一条性命罢了。”

“你的意思是,你要动手的对象不仅仅是她,还包括其他的姚家人?”

听到这话,宁尘逍倒是兴趣高涨,调侃道:“没想到你竟然如此有追求,如此有眼界,倒是我显得有些鼠目寸光了。”

“王爷过谦了,那本就是姚家与我之间的恩怨,不关王爷什么事,王爷又何必跟我一般去想那么多呢?”

符夏如实而道:“姚玉莹在姚家的地位份量根本不值一提,刺客也好死士也罢,虽然看上去都是她指使,但没有姚家的首肯,她又哪里有那样的能耐调动得这些资源。前前后后这么久,姚家不少人都早就视我为眼中盯,想要加害于我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所以光是一个小小的姚玉莹又怎么可能平息我们之间所有的恩怨。”

“说得极为在理,那你打算怎么做?”宁尘逍见状,自是点头表示赞同:“虽然你说那是你跟姚家的恩怨,看上去的确与我没什么关系,不过咱们之间的关系倒也不算浅,日后等你进了宁王府,明面也好暗面也罢,我的敌人便是你的敌人,同理,你的敌人也是我的敌人。”

“这些天,我给姚家布了一些雷,不出意外的话,过不了多久那些雷便会一颗颗引爆,王爷可以拭目以待,若是还有什么其他地方需要帮忙的话,日后我自然也不会跟王爷客气的。”

符夏笑了,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高兴。

她早就说过,害她的人她都会让那些人百倍偿还。

沈靖如此、符仲景如此、符瑶如此、姚氏如此、姚家人亦如此…只不过时间早晚不太一样罢了!

“啧啧,原来你已经行动了,这一回我倒真是看走眼了。好吧,既然如此那就慢慢等着看吧,本王最喜欢看戏了,越大越精彩越好!”

时辰过得很快,在外头呆了这么久,也是差不多要回相府了。

符夏回到相府的时候,天色已经黄昏。

宁尘逍将她送到了大门口,而后径直朝着相府大门外的那些下人说道:“替本王转告你们家相爷,这些日子务必好生照顾好你们家二小姐,好生替二小姐准备嫁妆,不得委屈她半分,否则的话,本王直接让人一把火点了这相府!”

说罢,宁尘逍根本就不理会那一个个被他给吓得大气不敢喘一下的相府下人,当众又朝着符夏说道:“赶紧进去早些休息,过些天我再来看你!”

符夏知道这是宁尘逍故意在给她撑场面,虽然觉得这样的做法当真不太符合宁尘逍一向以来的行事做风,不过倒也渐渐习惯起来。

她没有吱声,只是略微点了点头,那一刻心中都有些恍惚,分不清到底是为了在众人面前配合宁尘逍,还是下意识的就这般点了下来。

一直到宁尘逍一行人离开不见,她这才转身进府。

晚上,符仲景没有来找她,但派蒋氏来了。

听蒋氏说,符仲景这会根本就不在府中,傍晚的时候也就是在符夏回来的前一小会突然出了门。

不过出门之前却是交代了蒋氏,把负责符夏嫁妆等事都一并交给了蒋氏。

“阿夏,姚氏这会也不在府中,白天宾客散了后便直接出了府去了姚家,听人说似乎跟老爷又发生了什么争执,这一回去姚家怕是会小住一些日子,不会这般快回来。还有大少爷,这会也不在府中,去了哪里就不太清楚,总之即不是跟老爷出门的,也不没同姚氏去国公府。”

蒋氏将府里头的事情大概说道了一下后,迟疑了片刻这才又道:“阿夏,我觉得宁王爷对你颇为不错,看上去倒真是挺上心,还有,宁王喜男不喜女这一点估计…不太可信。”

  第一百七十五章

蒋氏的话顿时让符夏心中一怔,但面色上却并无多大的改变。

片刻后,符夏只装无所谓,并没有顺着蒋氏的话继续这个有些敏感而特殊的话题。

这真真假假的说实话她也早有些怀疑,只不过倒是更情愿相信宁尘逍就是个只好男风的家伙。如此一来,她日后嫁入宁王府也能够心安理得自在一些。

蒋氏是个聪明人,见符夏似乎并不愿意谈论自是很快收住了声,有些话没必要说得太多,稍微点到便可,而她如今最应该做好的便是符夏大婚的准备。

相府现在的气氛当真是包罗万象,她这个临时暂借打理府中事物的姨娘,日子并不好过,稍微哪里做得不太好都有可能给自己惹来不小的麻烦。

自己倒也罢了,关键蒋氏还是为着女儿着想,不希望因为她而连累到女儿,同时还得好生替女儿尽可能的铺就一条顺畅些的路。

是以,蒋氏虽然每一步都走得很是艰辛,但一想到唯一的女儿,却也一切都值得。

次日一早,国公府那边有消息传出,那倍受国公府最受疼爱的嫡小姐姚玉莹失踪了。姚家发动了不少的人力,但整整一天一夜都不曾找到。

这事,符夏还是从蒋氏那边首次听到,毕竟关系到嫡小姐的名誉,所以姚家肯定不会大肆对外宣传,据说国公府十分震怒,责令这会更是加派了人手四处追查。

一直到傍晚的时候。终于有人要护城河的某一处发现了姚玉莹的尸体,一时间整个姚家都震惊,当下便找来京城最厉害的破案高手。势必要找出真凶。

如此一来,国公府嫡小姐失踪死亡一事自然也就无法再做隐瞒,消息很快传了出去,连宫里的人都惊动了。

奈何姚玉莹的死亡虽然离奇古怪,但仵作却硬是没有检查出半点被害的迹象,最后查来查去竟是得出了非他杀、意外溺水死亡的结论。

对于这样的结果,姚家人自然不认同。一则姚玉莹出事当天根本没有主动外出,反倒像是被人从府中掳走。二则这么大的人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掉入护城河。三则姚玉莹也压根没有任何想不通的事情,所以也根本不可能是自尽。

综合这些,姚家人一律咬定姚玉莹之死绝非自尽或者意外,而必定是他杀。被人给害死的,只不过凶手十分狡猾,伪造成这个样子罢了。

当然,姚家人之所以如此肯定,还有一个最为关键的原因,只不过并不好当众说道出来罢了。

姚玉莹出事当都做了些什么,姚家人自然一清二楚,说得更确定一些,没有姚家一些人的支持的话。姚玉莹哪里可能一次又一次的调动得姚家所养的杀手、死士。

只可惜,他们再一次的低估了符夏,低估了事情的严重性。怎么也没想到那一天不但所派出的死士一个都没有回来,而且连玉莹竟然都突然在自个府中莫名失了踪,最后就那般不可思议的死在护城河里。

所以,姚家人心中再清楚不过,姚玉莹的死绝对与符夏脱离不了干系,就算不是符夏亲自所为却也必定是这个贱人所指使。

若非手中没有实际的证据。再加上事情的真正缘由无法见得光,姚家人早就去相府拿人了。

“父亲。难道就这般放过那个贱人,让她白白的害死妹妹吗?”姚玉莹的二哥满脸的不愤,恨不得现在就过去把符夏给弄死替玉莹报仇才好。

“是呀老爷,玉莹还这孩子怎么能说没就没了呢?符夏那贱人害实在是罪不可恕,老爷一定得替玉莹那苦命的孩子报仇血恨呀!”

姚夫人哭得眼睛都肿了,儿子的话实在是说到了她的心坎上,一想到那可怜的孩子就这般死了,当真是伤心得要命,只想立刻结束了符夏的性命才好,哪里还管得了那么多。

“够了,你们两母子这会还有脸在我跟前说这些!”

姚父本来心中就不好过,这会又听夫人儿子不时的追问,当下黑着脸朝两人训斥道:“玉儿的死你们也有责任,我早就跟你们说过了,不要总是自作聪明总不把任何人都放在眼中,你们就是不听,非得一而再再而三的去跟相府一个小小庶女争个什么高低。这下好了,不仅没把人怎么着,反倒是一次次被人家给踩面,这一回更是直接连玉莹的性命都搭了进去!”

“父亲,那符夏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若非她一次次挑衅咱们姚家,打咱们姚家的脸面,无缘无故的谁会去找她的麻烦?”

姚家老二自是不服,当下说道:“若是连一个小小的庶女都敢这般欺辱姚家而不得半点教训的话,那么姚家的脸面何在?咱们姚家人还要不要在这京城之中立足了?更何况,当初做这些事的时候,父亲也是知情默许的,妹妹的死全都是那阴毒的符夏所为,父亲心中有火就应该直接拿符夏出气给妹妹报仇,让妹妹安息才行,怎么能够怪到我们头上来?”

姚夫人倒是不敢这般跟自己夫君顶撞,但她却是极为赞同老二的话,连声说道:“老爷,不论如何玉莹可是咱们的女儿,如今她就这般不明不白的死了,你让那孩子如何能够瞑目呀!”

说着,姚夫人又是泣不成声,只不过不再似先前一般喋喋不休,而姚家老二也是一脸的悲伤,放软了声音求父亲给死去的妹妹做主。

姚父长叹一声,虽然明白此次的祸端也算是府里这些人自找的,但那死去的孩子毕竟是他的女儿,不论什么原因也的确不可能不了了之。

“行了,你们都别说了!”他神色隐晦不明,终究没有再去训斥妻儿:“我知道你们的心思,也跟你们一样心疼玉儿,这个仇我自会替玉儿报,绝对不会轻易放过那个害死玉儿的人!”

“不仅仅是玉儿,还有姑姑跟瑶儿表妹,她们都被符夏那个小贱人害得不浅!”姚家老二听到父亲的话,当下便连声表示赞同:“若不尽快把那小贱人除去,还不知道她要祸害多少人!”

姚父皱了皱眉头,有心想劝说一下自己这个儿子,但最终还是做罢了。

自己好妹妹跟外外甥女的事他也一清二楚,这会姚氏还在国公府中呆着没有回相府,瑶儿被送去了符家乡下祖宅软禁,也全都是拜那符夏所赐。

那符夏不死当真是不足以平息姚家人的怒火,否则姚家人还真是没法在京城抬头做人了。

而且,听说三个月后那女人即将嫁入宁王府,如此一来更是不能久留。

宁尘逍对这未来来王妃有没有真情,这种事情当真是半点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宁尘逍是个极为护短之人,若是等符夏进了宁王府,再想动这个女人难度可得翻上好些番,看来也只得趁现在还没正式成为宁王妃前除去后患。

“为父心中有数,总之以后你们不得再擅自行动,一切我自有安排!”说罢,姚父脸上阴沉之色愈发明显,堂堂国公府的确容不得一个小小庶女兴风做浪。

就在姚家人商量着如何替姚玉莹报仇血恨的时候,三皇子沈靖回到了京城。

在回京的路上,沈靖便已经知道了宁尘逍在符夏成人礼上当众下聘,不由分说定下婚期一事。

“三皇子,此事我也没有办法,当时宁王的态度根本就没打算跟任何人商量,直接便扔下了婚期带着人出府了。”

符仲景终于见到了沈靖,又亲口将那天所发生的事情说道了一番,满是无奈:“三皇子,如今这事都到了这样的地步,接下来咱们可如何是好?以宁王那种性子,十有*是不可能改主意拱手相让的,之前您所做的那些…”

说到这,符仲景不由得顿了顿,看着沈靖面色并无太大的怒意,因而再次说道:“那些安排不是根本行不通,就是被宁王暗中直接给搅黄了,若是再没什么强有力的方法逆转的话,只怕这事很难再按之前的计划走了。”

“相爷的意思是完全不再看好本皇子了?”

沈靖声音平平淡淡,此刻根本看不出什么情绪来。

但他这话一出却是一语双关,用意颇深。

“三皇子多心了,我自然不是那个意思,当时臣全力支持三皇子的时候,不也根本没有符夏那丫头什么事吗?”

符仲景当下便否认,解释道:“臣就是替三皇子担忧,万一最终还是无法掌控符夏的话,那么只能够提前想旁的办法化解日后将可能出现的一些劫难才是。三皇子可是有大气运之人,依臣看来,就算没有符夏,最终也还是将天命所归,只不过得多做其他准备与安排才好。”

“相爷说得极是!”

对于符仲景的解释,沈靖不痛不痒的扔了一句,而后又道:“云隐山这一趟倒也不算虚行,真人已经替本皇子指明了新的方向,一切本皇子自有安排,相爷不必过于担心。”

“原来如此,恭喜三皇子贺喜三皇子!”符仲景顿时激动起来,这声恭喜贺喜还真不是表面做做样子的。

  第一百七十六章

符仲景选择支持沈靖,这可不是一般的押宝,成则整个符家百年辉煌,败则灭族的可能都有,所以不论如何,他当然是希望沈靖能够顺利避过那些所谓的帝星劫难,早日登上宝座。

而刚才沈靖的话虽然没有说得太过明白,但却表示云隐山一行已然收获到了他们如今最需要的东西。

“不知三皇子需要臣做些什么?请三皇子尽管吩咐便是!”符仲景并不清楚沈靖所说的新的方向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但是总归现下这般表态示忠是不会有错的。

对于沈靖的心性,他自然也是摸得比较准的,过多的追问并不会带给他太多实际的作用,反倒只会让沈靖不喜,而一步一步的实际行动中自然而然的便可知晓那“新的方向”到底为何。

沈靖微微点头,并不意外符仲景的反应,同时也如了符仲景的意对其有所吩咐。

从三皇子那里出来后,符仲景没有耽误直接回相府。

一路上,他都在推测着三皇子真正的意图,不知道日后自己那个庶女对于三皇子还有没有真正的利用价值。

但很明显,不论如何,符夏现在都被标上了未来宁王妃的身份,不可能再变回当初那个市井之女。而符仲景更多考虑到的则是,这个庶女日后对他而言还能够起到什么样的价值。

下了轿进了相府大门,王管事很快上前禀告道:“老爷。国公府那边已经有了准备的消息了,表小姐据说死在护城河里,仵作检查之后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处。属于溺水身亡,死前不曾受过其他伤害,说可能是意外死亡。但国公府的人却笃定表小姐为他杀,说是失踪的那天表小姐就在府中,不曾离府,没有歹人将表小姐带出府的话根本不可能出现在护城河附近。”

符仲景也听说了姚玉莹失踪一事,不曾想出去这会竟然已经死了。

“姚家人这到底是怀疑谁是凶手?”对于姚玉莹。符仲景自然也没有半点好感,死了便死了没什么可惜的地方。

但很明显。姚玉莹的死的确很是怪异,又不是那种普通小民,怎么可能一个小姐无缘无故单独跑到护城河边那种地方。

而姚家人的态度显然是心中有数到底谁才是真凶,十有**那些人还应该清楚姚玉莹到底是什么原因死的。

“这个倒是没有叙具体的消息。不过看样子姚家人应该是有所了解的,据说国公府已经表态,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王管事说到这,突然上前一步,附在符仲景耳畔说道:“老爷,此事怕是跟二小姐有些关系。”

听到这话,符仲景当下脸色便怪异得紧,但似乎也不算太过意外。

“进书房再说!”他没有再在原地逗留,很快便朝书房而去。

进了书房关上房门。王管事见再无旁人倒也没有什么顾忌,径直说道:“老爷,夫人现在还在国公府呢。估计这事夫人也是清楚的。不过,这些并非夫人让人带回来的消息,而是小人安排在她身旁贴身服侍之人悄悄传回来的一些风声。”

“直说重点便是,本老爷当然知道姚氏那个贱人压根就不可能当自己是相府之人!”

符仲景一听到这话便来气,王管事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姚氏回国公府已经好几天了,走之前说都没跟他这个老爷说道一声。就只是让下人转告了一下,也没说具体回来的时间。完完全全没有将他放在眼中!

他还不知道那个贱人想做什么吗?这分明就是要以国公府来给他施压,想让他主动解除那天宣布的惩罚!

只可惜,这样做半点用处都没有,反倒让他更加的厌恶!

不回来拉倒,有种一辈子都不要回相府,他这相府离了姚氏照样有人打理得妥妥当当,姚氏有本事就一辈子呆在娘家,他倒是要看看最后急的到底是谁!

王管事本来只是想表明一下消息来源绝对没问题,却不曾想弄巧成拙,因而也不敢再做任何解释,当下回话道:“表小姐失踪当天正是咱们二小姐举办成人礼的日子,小人听说那天清早,表小姐是动用了国公府的一些死士来着,想要在那天混进相府趁乱刺杀二小姐…”

“什么,竟有这事?难怪姚家会是这副态度,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呀!”

符仲景显得很是恼火:“好呀,国公府姚家当真是威风呀,真是完完全全没有将我相府放在眼中,竟然想在我府中在我眼皮子低下行凶杀我符家之人,他们这是当我符家全是死人吗?”

虽然符仲景并不是真在意符夏这个庶女,可是姚家的做法当真是对相府对他符仲景的一种极端的漠视与轻蔑。

先前那一回派杀手半道运劫杀过一回了,那次是因为符瑶也参与其中,且那些黑衣人也全都被杀了,是以他不好出面说什么,只得顺势将符瑶给关进了乡下祖宅,并暂时剥夺了姚氏手中能够我行驶的主母权利。

不曾想,姚家却是毫无自觉,竟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当着他的面出手,这姚玉莹也真是死得活该!

“老爷息怒,最为主要的是,小的听说,那天早上表小姐派出的那些死士一个都不曾回来,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而后表小姐失踪隔了一天才从护城河里被发现捞了起来。”

王管事继续说道:“这些都不是什么见得光的事,所以姚家根本不可能对外提及半个字,甚至于表小姐的死也只得明面上交由官府去查,不曾提供半点有用的线索。而姚家人似乎已经认定,表小姐的死就是二小姐所为,只怕这事可不会轻易了结。”

“哼,死得好,姚家人一个个自以为是眼睛都长到头顶上去了,再多死一些都无妨!”

符仲景冷笑着,而后说道:“不过还真是没想到呀,我这市井里头捡回来的庶女倒是如此厉害有本事,这样的事情都能够做得神不知鬼不觉,一点证据都没留给姚家,看来连我这当父亲的都不得不另眼相看了!”

“老爷,您的意思是,表小姐的事当真与二小姐有关?”王管事心中一怔,下意识的便问了出来。

“就算没有直接的关系也必定有间接的关系,雷音寺出事的那一天,那丫头回府后都说了些什么你又不是没听到。”

符仲景倒是并没有在意王管事的多嘴:“上一回姚家人派杀手要她性命她便说了要一一收帐的,这才多久姚家人竟然又敢动那手,换成是你你会如何做?”

王管事连连点头,这一下倒是不再表示异议,不过却还是有不小的疑惑:“老爷说得极是在理,只不过二小姐怎么可能那般厉害,不仅能够提前知晓有人要在那天害她,同时又不动神色的除去对手呢?”

“厉害!自然厉害,连本老爷都不得不承认,这个庶女可是比想象中的还要厉害得多得多!”

符仲景眼神阴晦不明,顿了片刻继续说道:“别忘记了,她身后还有个宁王府,有些事情她做不到,但宁王府却完全做得到!真是没想到呀,没想到我这个原本的弃女竟然能够得到宁王如此重视,看来本老爷当真是得对这个庶女另做打算,为符家另留一条后路才行了!”

说罢,符仲景也没有再跟王管事多说什么,刚才那些也不完全算得上是跟王管事说道,反而更像是一种自言自语,一种打心底里头震惊不已后的自言自语。

见状,王管事也没有再多嘴,他跟了符仲景这么多年,自然明白自己此刻最好是莫再多言,莫支打扰,静静的等着侯着,听众吩咐便是。

果然,符仲景一直沉默了好久,好一会后似是终于理清了些什么头绪,这才再次看向了王管事。

“你亲自去一趟惜夏阁,请二小姐到书房来一趟,就说我有事要跟她商量。”

很快,他便下达了命令,而后什么都没做,就躺在一旁的摇椅上等着。

王管事连忙称是,很快便先行退了下去,按吩咐去惜夏阁请人去了。

书房门开了又关,而符仲景的思绪再一次陷入凝重的思考中。

刚才三皇子让他回来安排一下,说是要尽快跟符夏见一次面。

他想来想去,也无法肯定这一回三皇子见符夏到底会发生些什么。

从云隐山回来,三皇子似乎有些变化,但具体是什么一时间他也说不上来,而且这样的变化对于他来说到底是好还是不好暂时也无法真正确认。

但符仲景隐隐猜到,这一次三皇子见符夏之后,符夏对他们将来的用处必定会有一个明确的结果,最终是舍还是弃,亦或者其它,这些不同的结果必定对他起到不同的影响。

如今瑶儿对于三皇子早就已经失去了原本那么大的吸引力,符夏这边再黄掉的话,将来就算三皇子事成他也未必能够得到太多的好处。

所以,符夏这张牌,他当真还得好好打打才行,不然的话许多事情都只会是功亏一篑!

  第一百七十七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