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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毒后:鬼王来硬的 作者:浣水月

文案:

前世助夫登基,却被堂姐、夫君利用殆尽,剜心而死。

含恨重生,回到大婚之前。

出嫁中途被新郎拒婚、羞辱——不卑不亢!

大婚当日被前夫渣男登门求娶——热嘲冷讽:走错门!

保家人、斗渣叔、坑前夫、虐堂姐!

今生夫婿换人做,誓将堂姐渣夫践踩入泥。

购神驹,添头美女是个比女人还美的男人。

说好了是人情投资,怎么把自己当本钱,投入他榻上?

*

一支帝凰签,一句高僧预言“帝凰现天下安”,

风云起,乱世至。

他搂着她,吸着她指尖的血为己解毒治病,一脸得瑟:

“阿蘅,他们寻错帝凰女了?”

“他们不找错,怎会偏宜你?”

他抱得更紧,使出美男三十六计…

第一章 皇后归来

南晋,都城。

秋风萧瑟,树叶儿枯,百花凋零。然,荣国府后院凉亭内的两树红枫红得如火如荼,在风中摇晃时,就像一团摇摆的火焰;一株上了年头的柿子树,挂满了一只只的黄澄澄的灯笼,嘴馋的婢女经过时,不由得舔了舔嘴唇,对着柿灯笼垂涎俗滴;小径两侧摆满了开得婀娜、娇妍的秋菊,黄的、白的、紫的,花香扑鼻间,闭阖眼睛似回到盛春百花园中。

朝霞如锦,晨曦穿过窗棂的格子,落在珠蕊阁的地上出现一个个光格。数色轻纱自梁而下,无风时如瀑,有风时似云,煞是漂亮。

啊——

一声尖叫,锦帐之内的少女猛地坐起身,低吼怒骂道:“陈茉、夏候滔,你们…不得好死,便是做鬼,我也不会放过你们!”

然,待看清眼前熟悉的闺阁、熟悉的摆设,少女张大嘴巴:“我不是在做梦?”

外头,一个粉褂侍女快奔而至,挑起帐帘,轻声问道:“女郎,你可是做噩梦了?”

一个圆脸侍女与一个熟悉的妇人奔近,一脸忧色地看着绣帐内的她。

少女讷讷地看着面前的人:“乳母、杜鹃、黄鹂…”

这怎么可能?乳母已死,怎的出现在她面前,而乳母比记忆中至少年轻十岁。

她不是被陈茉剜心惨死了?怎么又活过来了?她看看自己的手,再看看屋里的一切,她回来了,回到了待字闺中之时。

乳母莫春娘轻叹一声:“女郎,昨晚歇得可好?”

自今岁入春以来,陈蘅便常做噩梦,荣国府没少请御医、名医看诊。

陈蘅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痛,很痛,不是做梦,难道是她的玄门祈祷术生效了?

她回到了一切恶梦的起始之时。

杜鹃轻声道:“女郎可要起身了?”

陈蘅正苦恼不知是哪一年,黄鹂欢喜难掩地道:“女郎,今儿是添妆日,明儿是晒妆日,怕是一会儿有女郎上门添妆。”

添妆、晒妆是女儿家出阁前,也是身为妇人前,最后与娘家姐妹、闺中好友们交流相处的日子。

德治三十七年九月初八对宫中天师来说,是“百年难遇宜婚娶之日”,前世的她,便是这一日将自己嫁出去的,但她知道,她的命运、整个荣国府的劫难也是从这一日开始。

她回到十一年前、出嫁之前…

这一次,她不要再做棋子!

陈蘅定定心神,“乳母,将我妆盒里的银钱取出,带着杜鹃去外头买一批赝品书籍字画,价格在十两银子一件即可。再买几套价值在一百两银子的上等瓷器。”

莫春娘与杜鹃面面相窥,猜不出陈蘅这是要做什么。

买赝品?还是买一批赝品?

十两银子一件,还是仿真品,没有功底很难仿得像。

山野乡绅为了充门面,会买这种仿真品挂在家里,以此增添几分书卷气。可荣国府陈家不需要,荣国公之母陈留太主留下的嫁妆里头有不少货真价实的名家真迹。

(注:“太主”即“大长公主”,是魏晋时候的一种称呼。)

陈蘅叮嘱道:“不必细问原由,过几日你们自会明白。这事越少人知晓越好,除了我们四人,我不想第五人知道。”

三人齐齐应声“诺”。

翌日黄昏,陈蘅估摸着今晚仆妇们就要整理、包装箱笼,她细细地审视着一幅幅字画、一本本书籍,前世让她有苦难言,今生她不会再做“傻子”。别人伤她一分,她便还上至少三分。

“乳母,夜深之后,你将几抬字画嫁妆抬回珠蕊阁,我…要亲自整理。”

莫春娘想到女郎买赝品,难道她是要“以假换真”,这可是嫁妆,若是被婆家知晓,是会被人瞧不起的。忙殷殷劝阻道:“女郎,此事万万不可。”

陈蘅怒道:“照我吩咐行事,你若不想顾忌我的声名只管传出去…”

世间除了父母,莫春娘是最在乎陈蘅名声的人。

陈蘅道:“去办罢!”

第二章 新嫁娘

九月初八,天色未亮,整个长安城就传来一片热喜庆欢乐之音,有预备迎亲的锣鼓队,亦有准备前往迎亲的喜娘,甚至连同行的小厮、下人们都被主家、管事叮嘱“一路得说吉祥话”。

陈蘅昨日未时就被乳母莫春娘催促着睡着,未到三更,又被莫春娘与几个仆妇、仆妇唤起身,沐浴更衣。她呆愣愣地坐在菱花镜里,看着镜中的自己,一切恍然若梦。

五天了,她尚未完全接受回到十一年前的事实,便已开始应对、布局。

她用手轻抚着左颊的疤痕,褐色的,即便父母花了重金购得玉颜膏,依旧无法让她恢复曾经的无瑕美貌,这一块疤痕就如同美玉上的瑕疵。

都城百姓更是夸大了她受伤的事,说她从一个美人变成了丑女,更有人私下戏称“都城第一丑女”。

耳畔,忆起前世咽气前,大堂姐陈茉得意张狂的脸,“瞧!多美的脸,多水灵的眼睛,可惜,再美的容貌到底被毁了!你要死了,我不妨让你做个明白鬼,毁你容貌的木桩是我埋在雪里的…”

即便知晓了今日会发生的一切,陈蘅还是让妆娘给自己化了最漂亮的妆容,甚至让妆娘照着自己前世的妆容经验,指挥着她给自己敷粉、描眉、点唇…

从额头到脖间,每一个细节处都不放过,巧到好处的掩住了脸颊上淡淡的疤痕,将她的美丽衬托得惊人、张扬。

离阁楼,拜父母,聆听父母训示。

迎亲的队伍虽到了,却久久不见新郎人影。

南晋的习俗:男女双方缔结良缘,若婆家看重这门亲事,必让新郎亲往迎接新娘。若在娘家府上接人,视为最是看重;若在半道接人,则视为较为看重。

不接新娘的新郎,曾会被看作,新郎与婆家不喜入门的新娘。

(注:魏晋时,新娘的称呼其实是“新妇”,担心大家觉得怪,就用“新娘”。)

吉时将至,再不上轿就会误了吉时。

荣国夫人莫氏望着大门方向,轻叹一声,“吉时将到,不等了!阿蕴,将阿蘅背上花娇。”

陈蘅自五日前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回到十一年前,先是欢喜,再是愤怒。上天给她再来一次的机会,她一定会好好珍惜,不辜负自己,不负家人。

陈蕴将她一路背到荣国府大门外,在喜娘、银侍女的搀扶下,她落到了轿中。

(注:魏晋时的奴婢身份很低下,还没有“大丫头”的说法,通常的说法是婢女,对受宠的婢女可以称“侍女”,为了区别对待,本文的婢女等级分为:银侍女、铜侍女、铁侍女。)

一声高呼“起轿!”

一切,都与前世一模一样。

一样的喜乐,一样的邻里、世交,一样的恭贺声:

谢家家主真诚地道:“陈安兄,可喜可贺,令爱喜得良缘!”

“要说长兄这福气,可不是寻常人有的。”这是二郎主陈宏的声音。

说是羡慕,不是说是嫉妒。

喜乐声声,鞭炮齐鸣,锣鼓喧天,空气里夹杂着火药的气味和一阵阵泌人的花香味,陪嫁银侍女杜鹃、黄鹂二人带着陪嫁的四名铜侍女齐齐抛撒着数色花瓣:月季花、芙蓉花、秋菊。

出了荣国街便是晋国都城最繁华的大兴街,熙熙攘攘的人群兴起一阵骚动,你推我搡,几乎要冲破周围官兵的拦阻。

“荣国公嫡女出阁,好大的阵仗。”

“三日前,陈家的嫁妆就抬入五皇子府了。”

“啧啧,整整二百八十抬。”

周围的百姓们议论纷纷。

杜鹃抬头一望,见不远处寻来一行人,领首的胸前佩戴着一朵偌大的红绸花,“女郎,是五殿下来了,他来接亲了!”

轿中的陈蘅紧张地握紧了手中的丝帕。

夏候淳玉笄高挽,龙章凤姿,骑在一匹枣红骏马背上,着实是难得一见的俊俏儿郎,他冷冷地看着大兴街头的送亲队伍。

陈蕴揖手唤道:“五殿下…”

夏候淳不睬陈蕴,而是对着送亲队伍大喝:“停轿!”

第三章 新娘被拒婚

夏候淳不睬陈蕴,而是对着送亲队伍大喝:“停轿!”

媒婆凝了一下,当即道:“五殿下,新娘没进门,中途停轿可不大吉利…”

“停轿!”他的嗓门又高了两分。

瞧热闹的百姓们立时静若寒蝉,媒婆说的没错,现在停轿,实在太不吉利,就是寻常百姓都晓这规矩,可五殿下却要人家停轿,这不是故意给人寻晦气。

就算荣国府的嫡女郎毁了容貌,耐不住新娘出身高贵,且这婚事还是陛下所赐。

夏候淳还是出现了。

对这个声音,她最是熟悉不过。

领首的皇子府管事奔近,“五殿下,喜轿行到中途,不能停下!”

夏候淳扬了扬头,策马近了喜轿跟前,勾着唇似笑非笑地道:“陈氏阿蘅,本王不会娶你!”

这声音很高。

一落音,原本热闹的街头就像炸开了锅。

有愤怒的,有同情的,有看好戏的…

再来一次,她还是会出同样的丑,还是会在出嫁途中被夏候淳赶来拒婚。

夏候淳又道:“就凭你的无盐丑貌,不配做本王的妻室!本王不会承认你是五皇子妃!”

陈蕴脸色煞白,“五殿下,你…你这是何意?”

“陈大公子,若换作是你会甘愿娶一丑女为妻?”

没人会娶一丑女为妻,尤其是看脸的大晋,世人对容貌俊美的欣赏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痴迷程度。

他不想娶陈蘅,三年前就不想娶,堂堂南晋朝最英俊、最有才华的皇子怎能娶个丑女为妻?但凡只一想,他便怒不可遏。

夏候淳生怕他们听不懂,看了看周围,他一扫视,有多少少女迷恋惊叫,每一次出门,总能拉回一车的花果回府。

陈氏阿蘅配不上他,从她毁容那日起,她就配不上他。

他大喊:“本王是来拒婚的!”

周围,传来来了一阵少女的尖叫声。

自晋帝赐婚以来,整个都城百姓人人都说陈蘅配不上他,无数的贵女、民女都为夏候淳感到惋惜。

他们心目中才貌双全“六俊杰”之一的五皇子,怎可娶丑女?是对五皇子的侮辱。

五皇子终于拒婚了!

少女们在高呼,在欢叫,更是在喝彩。

夏候淳笑容灿烂,俊美的容貌配上得体的笑,惹得周围的少女尖叫连连。

他是美好的,如天上的云;她是不堪的,宛似地上的泥。

云泥之别,怎可为配。

陈蘅紧紧地捏住嫁衣的广袖,她大抵是有史以来,第一位在成亲吉日的当天被新郎赶到途中拒婚、拒娶的第一位新娘,而拒婚的原因:是她毁容太丑!

自有前朝大魏以来,世人喜貌美之人,朝廷选仕,容貌丑陋者会被取消参考资格,要入仕官,引荐者先相看此人是否容貌端方,至少得中上之姿,当权者方会引荐,其实才是考究才干。到大晋立国之后,在貌美之后又加了一个“风度”,晋人对容貌有着一种前所未有的痴迷,以貌丑为由被拒婚,在世人看来更是理所当然的事。

夏候淳听到周围的尖叫声,越发觉得自己此举做得好,扬起骄傲的下颌,“陈氏阿蘅,你若当真爱慕本皇子到非君不嫁的地步,本皇子赏你一个五皇子府贵妾的名分,我五皇子府不在乎多养一个女人。”

他不会多给予她一丝怜惜。就当是多养了一条狗、一头猪,后面的话他不能说出口,他得顾忌荣国府的颜面。

陈蕴高声道:“五殿下这是要抗旨?”

第四章 羞辱

陈蕴高声道:“五殿下这是要抗旨?”

“这怎是抗旨?本王不是赏陈氏阿蘅贵妾名分,正妃之位必得绝/色美貌者。”夏候淳微扬着下,“陈大公子,本王在半个时辰前,即今日辰正之时已与卫女郎拜天地、结良缘,有贵妃、满朝文武观礼作证。”

刚被拒婚,现下又告诉他们,说他已经娶了一个女郎入府。

他,好狠!

就和前世一样。

不过,夏候淳不算狠,真真残忍无情的人是另一位,那位出身卑微却有雄心壮志的夏候滔。

陈蕴闻到此处,“你说的可是卫紫芙?”

夏候淳道:“正是陈大公子的姨表妹卫紫芙!”

陈蘅坐在花轿中,咬得下唇几近流血,就算再来一次,她也无法压下心头的怒火。

愤怒、羞辱、痛楚…

因她容貌受损,就得受世人所弃?

在以貌取人的南晋,这是一种耻辱。

她抬手轻抚左颊的疤痕,心一阵刺痛。十二岁那年的冬天,她约堂姐妹、表姐妹们来府里踏雪赏梅,她脚下不稳摔了一跤,正巧一头撞到雪下的木桩尖刺上,扎破脸颊,即便父母请了宫中最好的太医,用了最好的药膏,还是留下了难看的疤痕。

(注:魏晋时没有姐姐、妹妹、哥哥这些词汇,姐姐的称呼是“女兄”,妹妹则是“女弟”,大哥称“长兄”,之后的二哥、三哥…都称为“小兄”,但本文用了“姐姐、妹妹、二兄”等词,勿喷!)

荣国府嫡女毁容的事,一夜之间传遍整个都城,她从晋京名门世家公认的美人变成了丑女。

女子的容貌便是女子的生命,失去了容貌的她,也曾悬梁自尽——被乳母给发现救下,又曾想投湖自尽,来不及走到湖边,被侍女抱住大哭大喊,到底惊动了家里人。

两次寻短之后,母亲、长嫂生怕她想不开,母亲更是在她床前哭成了泪人,生怕一转眼她又寻了短见。

此事传到宫中,晋帝怜惜,当即金口一开,为她和夏候淳赐婚。

赐婚圣旨一下,一石击起千重浪,世人都说她配不上夏候淳。

她怕,真的很怕,怕夏候淳上门退婚,在惶惶不安之中过了近三年的时间,不想最后,夏候淳却给了她重重一击。

此刻,明明是夏候淳抗旨,却要将这个难题抛给陈家。

夏候淳冷声道:“陈大公子,莫非你做不得这主?”

陈蕴怒不可遏,她妹妹就算毁了容貌,只要敷了脂粉也瞧不出,堂堂荣国公府的嫡出娇娥,无论是出身、地位,哪里比不得卫家紫芙。

卫紫芙的父亲不过是寒门文士,其生母是尚书省左仆射侍妾、荣国公陈安的庶妹陈宁。

陈蕴道:“五殿下,你欺人太甚!”

“本殿下欺人了?”夏候淳摊手,一脸无辜状。

他只是不想因娶丑女累及自己的名声,他堂堂皇子更不屑世人提到他就面露惋惜、同情之色。

荣国府明晓陈蘅毁容还向晋帝谏言,挑唆父皇将她许配于他。

他风姿卓绝,文武兼备,天之骄子般的人物,如何愿娶陈蘅?

今日所举,不过是还击荣国府对他的羞辱。

他许她贵妾位分,也是瞧在她是陈留太主的孙女份上。

他要娶的乃是美丽与风情同佳的卫紫芙。

虽然卫紫芙的出身比不得陈蘅,可她是他心上的人,相识于幼年,相恋于少年,他现在是半分委屈也不愿卫紫芙受。

“陈大公子,荣国府挟父皇对姑祖母的敬重得到五皇子正妃之位,你们又何曾不是以势压人!更是自取其辱!”

第五章 浴火凤凰

(续上章)“…更是自取其辱!”

晋帝昔日赐婚确有感念陈留太主的恩义,更是心疼陈蘅小小年纪毁了容貌,晋帝思及陈留太主扶他登基,为守护大晋江山落下一身病痛早逝。

多年来,晋帝对陈安一家多有照拂,陈留太主仙逝后,陈安被赐封一等荣国公爵位。

陈蕴出生满周岁被封为荣国公世子。寻常有爵位的豪门贵族,几番上书请封也未必会封为世子,可陈家没上一封请封折子陈蕴封为世子的圣旨即下。

原来,在五皇子的眼里,晋帝赐婚,是挟陈留太主对皇家与天下的恩义而封?可三年前,陈蘅毁容,身为父亲的陈安心疼女儿,因她自尽未遂,向晋帝请假,“臣要回家处理家事。”

陈安所举,完全是心疼女儿,生怕她再做出寻短的事。

晋帝问:“可是阿蘅受伤之事?”

陈安未答,爱女毁容,伤势如何只他们做父母的才晓,只一夜之间,整个都城就传得沸沸扬扬。

莫太后心下一软,陈家长房三子争斗不断,她听莫氏提到过,颇是心疼陈蘅,想到那等精致水灵的小娘子,就这样生生毁了,不时轻叹,“五皇子与阿蘅青梅竹马,哀家瞧着正巧一对。”

晋帝心下深以为然,当即下旨赐婚。

夏候淳彼此忌恨上荣国府,认为是陈安挑唆晋帝赐婚。

陈蕴怒声道:“不知陛下得晓五殿下如此行事,当如何痛心。”

夏候淳早不退婚,晚不拒婚,却在大婚当日拒婚。这不仅是打荣国府的脸面,也是狠狠堕了晋帝的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