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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毒?”

“对,是腐骨散,许是她用的玉颜膏太多,没腐掉她的血肉,只留下一块疤痕。”

好不甘心啊!

那么浅的疤,敷一点粉就瞧不出。

但也证明了,玉颜膏确有生肌除疤之效。

“老夫人!出大事了!”

一个仆妇进了偏厅,透过珠帘能看到里头愜意的祖孙二人。

柳氏不紧不慢地道:“何事?”

“禀老夫人,今儿外头流言四起,说城南孙记大牙行与…与府中主子勾结,为夺家业,用三两银子将定四老爷贱卖给孙记大牙行的牙婆,还说当日大司马府的五娘子撞破此事,抓了袁五娘一并贱卖他乡…”

柳氏怒喝一声“胡说八道!”

陈茉心下一颤,三两银子贱卖陈定,外头怎么知道她只卖了三两?

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暗处似有一双眼睛,窥破了所有的秘密。

仆妇继续道:“都城大小茶肆、酒楼都在议论此事,说陈氏二房已经挑出一个下人,准备让这下人替贱卖定四老爷的主子顶罪,还说孙记大牙行的东家也想到了推托藉口,要拿一个与我们府走得近的牙婆牙人顶罪交差…”

柳氏在听说孙东家被抓下狱后,确实与陈宏、田氏商议,要从府中挑一个口紧、忠心的婆子顶罪,这人选还没挑定,外头就满城风雨。

如果他们真这么做了,恐怕全城百姓都不会相信二房的无辜,甚至认为他们是在刻意开脱。

柳氏一掌拍落棋盘,棋子弹跳立变凌乱,传出如玉珠落盘的颤音,几枚棋子落到地上,有的滚行几尺方才落定,“可恶!这些话从哪里来的?”

“回老夫人,听说昨日城中就有流言,而今日更甚…”

想封口已来不及。

第130章 流言

想封口已来不及。

仆妇没说百姓们口里说的故事,就跟他们亲眼瞧见的一般,说陈氏二房的女郎扮成翩翩公子,哄着陈定出门赏灯,其实在几日前就已与孙记大牙行的牙子说定,以三两银子的价格将陈定给贱卖…

在贱卖幼弟的故事里,主谋是陈宏,帮凶是陈茉的母亲柳氏、妻子田氏,实施者由是陈宏的长女陈茉。

陈茉面容错愕,“祖母,似有人在与我们陈氏二房作对?”

“查,传令管家,派人彻查外头的流言从何而来?”

仆妇领命而去。

柳氏哪有心思再下棋,外头传得满城风雨,就算免去了牢狱之灾,有了这些话,世人肯定会相信是陈氏仗势。只推了一个仆妇管事顶罪,在他们看来真正有罪的是陈宏一家。

陈氏二房的名声,这一次算是毁了。在世人眼里,陈氏二房一家都是恶人、坏人、罪人!

陈茉道:“祖母,会不会是东府的人?”

“他们…”柳氏沉吟着,摇了摇头,“孙家主是前日午后被抓入大理寺的,若是东府所为,消息不会传得这么快。昨天就有传言,至少前天开始布局…”

前天找人布局,昨天就会有流言在城中漫延,到今日正是止不住时。

柳氏道:“会不会是云氏所为?”

“她…”

“你别忘了,你毁容,便是她哭闹苦求你祖父,你祖父为给大司空府一个交代,不得不抓你们姐妹亲审。”

审出了结果,陈朝刚不敢张扬出去,他到底还是顾忌陈氏名声。

柳氏担忧地道:“旁的不惧,就怕大司空弹劾你父亲心肠歹毒,坏你父亲仕途。”

陈朝刚也因此畏惧大司空府,不得不插手亲审。

然,来势汹汹,风声大,雨点小,有了结果,却不敢将结果告诉大司空府。

大司空身兼御史中丞一职,是御史台的首官,有监督百官之责,若他弹劾,定会引得其他御史相随,就算陈宏不降职,往后数年再想晋升也难如登天。

陈茉微微垂眉:“祖母,我们…近来是不是要讨好东府,伯父自小就是德帝跟前的红人,德帝视他为手足兄弟。”

德帝疑心重,但从不会疑心陈安,陈安是他的表弟,不会抢他的帝位,更不会夺权。而陈安在德帝的眼里,是一个能文却不能武的男子,说是男子,有时候像女子一样柔弱,自小就以他马首是瞻。

德帝很享受陈安对他的态度,只要他挥一挥手,就能主宰陈安的一切,所有他乐得纵容陈安,可任他如何纵容,陈安依旧像一个柔弱文生,遇到大事,还让太后与德帝给他拿主意,有时德帝委实顾不过来,他就得回家找莫氏。

就这样一个选择综合症的陈安,不贪权,不弄权,德帝最是放心。

柳氏轻吐一口气,“荣国公容易对付,可莫氏母子难缠。”她有些不解地道:“陈蘅怎的性情大变?不如以前那般好糊弄?”

陈蘅嘲笑陈茉,说陈茉不懂人情事故,陈蘅送他几百两银子的极品玉镯,可陈茉却只送了二十两银子的珠钗。西府的女郎已经很久没从陈蘅处得到一丁点好处。

东府的庶女陈薇近来说话底气十足,还敢与西府的庶出女郎争执,陈薇以往可没这么大的胆子,现在不仅争,还口齿伶俐地敢骂。

第131章 死局

(续前)陈薇现在不仅争,还口齿伶俐地敢骂。

陈茉道:“今日看她举止,她成功离间了我与芙表妹。”

柳氏摇了摇头,“你姑母的事、紫芙的事,原知晓的人不多,她是如何知道秘密的?”

正因为知晓人少,陈蘅一说出来,卫紫芙就认定是她告诉陈蘅的。

陈茉道:“祖母与父亲埋在东府的眼线都被捉了,甚至还有三个不是我们眼线有可疑的人也受了牵连。这几日,东府莫松家的、邱媪与城西沈家大牙行多有来往。”

柳氏道:“他们换牙行了?”

不是孙记大牙行出事才换的,在这之间因疑心而换。

柳氏心下失措,“怎的早前没听到一点风声?”

“祖母,我们安插东府的人全都曝露了,一个没少地被抓住,又怎会知道东府换大牙行的事。这还是今儿我过东府,四下留意,让身边丫鬟讨好瑞华堂丫鬟才问出来的。”

真是一件事接一件事,就没一件顺心的。

柳氏道:“南雁、招财、来福、门婆子几个…”

“瑞华堂丫鬟也不知下落,近来邱媪一家正在清查所有下人,大夫人连她的陪房都逐一查了个遍。恐怕这次,东府那边要换掉的下人不少。”

柳氏冷笑了两声。

越来越麻烦了,东府定是知道西府在那边安插耳目的人,要陈安帮衬陈宏,前提时,陈安没有对西府失望,可陈蘅毁容与西府有关,陈定失踪亦与西府有关,再有曝出安插耳目之事,陈安虽不会落井下石,却可以袖手旁观。

陈安对陈宏的兄弟情分,原就是面子情,若面子情分没了,又以何种理由要他出手?

“南雁、招财、来福三个是莫氏儿女跟前得力的人,若将他们捞出来抓住他们的错处,定能要胁莫氏。”

“东府最难对付的便是大夫人,被她拿住错处,以她的为人,南雁几个定没有活路。”

柳氏悠悠轻叹一声,她都知这种人留不得,何况是莫氏。

莫氏是江南莫家培养的嫡女,又得宫中太后教养,行事果决,若非如此,当年莫太后也不会看莫氏错失皇后之位,索性将她嫁给陈安为妻。

这些年,莫氏将陈安拽在紧紧的,陈安后宅虽有两位侍妾,不过都是做样子,一个常年病歪歪的,一个是莫氏的陪嫁丫鬟,连高声说话都不敢。

柳氏心下烦燥,现在进入一个死局,以往容易破局,可现在最关键处还是陈安。

她能拿住陈朝刚,只要示弱哭求一番,陈朝刚定会保住陈茉、陈宏。陈宏的前途连陈朝刚都帮不上。

陈朝刚看似左仆射,可他上头还有从一品的尚书令大人,尚书省手握实权的才是这位重臣。

陈茉对自己的丫头道:“去二门处盯着,若太公回府,速来禀报老夫人。”

*

未时,陈安回府。

人刚到二门,就被莫氏身边的得力丫头唤了去。

邱媪将陈茉等几人算计陈蘅毁容的事细细地说了一遍。

陈安有些不信,看着坐在莫氏身边的卫紫蓉。

卫紫蓉忙道:“大舅,我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是茉堂姐布的局,雪下的木桩也是她亲自带了丫鬟埋下的。”

莫氏沉声道:“我就说国公不信,今儿阿蓉说这事时,曾当着陈茉说过,陈茉可没否认。”

第132章 定四叔丢了(四更)

莫氏沉声道:“我就说国公不信,今儿阿蓉说这事时,曾当着陈茉说过,陈茉可没否认。”

陈安蹙着眉头:不都是自家人,真的做出如此恶毒的事?

莫氏没必要说谎话。

卫紫蓉也不会骗人,就算卫紫蓉的缺点不少,但不会在这种大事上骗人。

莫氏拉着卫紫蓉的手,轻声道:“阿蓉是个好的,只是性子太单纯,被人利用了去,我不怪她,要怪就怪布局的恶人,手段委实狠毒。”

卫紫蓉今儿得了莫氏的夸赞,莫氏又对她道“往后有了难处就来荣国府寻我,大舅母给你做主。”说得卫紫蓉跟吃了蜜糖一样,本就想讨好荣国府,听莫氏一说,越发坚定要与荣国府修好关系。

她已经讨好了莫氏,接下来就是讨好陈安,此念一闪,卫紫蓉跟倒豆子似的,将自己知道的事,尤其是关于陈茉干的坏事、丢人事一古脑儿全倒了出来。

陈朝刚一回府,柳氏就哭哭啼啼地说东府,说卫紫蓉胡言乱语诋毁陈茉,现下莫氏拿住卫紫蓉追查当年陈蘅毁容的事。

待陈朝刚穿过两府中间的月洞门,进入瑞华堂,人未入后院,就听到卫紫蓉那熟悉的声半,正滔滔不绝地道:“灯会上有很多人,姐姐生怕我走丢,一直牵着我的手。莲表姐一直寸步不离地跟在茉表姐后面,莉表妹也缠着茉表姐。

后来,茉表姐与我姐姐打了一个手势,姐姐就拉着我跑,我们跑得很快,就快就到了一月老庙外的百年大柳树,姐姐给我买了糖葫芦,说‘我们要在这里等茉表姐’。”

卫紫蓉吃了几口茶,继续道:“等茉表姐、莲表姐三人到月老庙外大柳树下时,莲表姐很是难过地说‘定四叔丢了’,茉表姐便说‘他不是小孩子,说不得只是灯会人多冲散了,待我们回府,他已回家了呢。’”

她叽笑两声,“定四舅怎么可能回家?第二日,我就听人说定四舅在灯会走丢了,外祖父与云夫人寻了一整夜也没找到人。夜里,我睡得迷糊时,就见姐姐在焚香祈祷,嘴里絮絮叨叨地说‘定四舅,你不要怪我,是茉表姐布的局,她用三两银子将你贱卖了。’”

陈朝刚想止住卫紫蓉的话,只听莫氏柔声问道:“阿蓉,你可知道他将阿定贱卖到何处?”

卫紫蓉想了很久,“第二日,我追问姐姐,她就说没说这话,怎么也不承认。”

莫氏面露失望之色。

卫紫蓉心下不忍,忙道:“姐姐不说,我缠过母亲,母亲说外祖母恨极了云夫人,定不会让定四舅好过。母亲说…说定四舅卖去了远方,可到底是何处,她也不知道。”

这等大事,柳氏不可能告诉陈宁。

柳氏素来将陈宏父女看得极重,想让孙女成为母仪天下的皇后,而他的儿子成为权倾朝野的重臣,但她最切实的做法:压下东府,压下陈留。

陈安的心似打翻的五味瓶,滋味繁杂,在他以为陈氏一片宁和之事,却有手足相残之事。

陈蘅听闻父亲回府,特意赶了过来,正要入瑞华堂后院,却见陈朝刚带着一个长随立在门外,福身道:“阿蘅拜见祖父。”

陈安倏地起身,“父亲到了!”

陈蘅笑盈盈地望着陈朝刚。

第133章 补偿

陈蘅笑盈盈地望着陈朝刚。

陈朝刚很是尴尬,同样是他的孙女,他知晓了陈茉算计陈蘅的事,却没有惩罚陈茉,而是想将事情按下,他觉得有对不住陈蘅。

陈安一路小跑,揖手道:“父亲,请——”

一行人进了瑞华堂花厅。

卫紫蓉心下打颤,外祖父来了,会不会怪她不守誓言,她提高了嗓门,争辩道:“外祖父,你不能怪我违背誓言?我…我也不想说,是茉表姐先出卖我姐姐。”

莫氏、陈安夫妇的面容巨变。

陈安惊问道:“父亲,你知道阿茉算计蘅儿毁容的事?”

陈朝刚觉得这件事对不住陈安一家,可是他是为人父,为人祖的人,他沉声道:“陈蘅的容貌已毁,就算严惩亦于事无补,皆是自家人,何苦闹大?”

何苦闹大?为了息事宁人,他不给陈蘅讨回公道,还说“阿茉已被恶鬼毁容,若再罚她,也太不近情义。”

一句“不近情义”便揭了过去,甚至都未训斥陈茉,还体谅陈茉、心疼陈茉,甚至花重金给陈茉寻找玉颜膏。

陈朝刚一早知道,还逼卫紫蓉等人不得道出这件事,不让荣国府的知晓真相。

陈安不敢相信这话是陈朝刚说的,心下一阵冰凉。

莫氏全都是痛心,在陈朝刚的眼里,东府的孙儿孙女不如西府陈宏一家。

柳氏是他心尖上的人,陈宏是他最疼爱的儿子,陈宏所出的儿女才是他孙女…

这就是陈朝刚,一如既往地心眼长偏了。

陈安想着陈蘅毁容,一家人日日提心吊胆,陈蘅更因此事寻短,毁女郎容貌,等同杀人,这么大的事,在父亲的眼里是不值追究严惩的小事?

陈朝刚面有愧色,“阿安,事情已这样,茉儿的脸毁了,我…我总不能再罚她。你心疼阿蘅毁容,也该心疼心疼茉儿,茉儿可是你的亲侄女。”

对陈茉,他有愧意。

对柳氏那一脉的子孙,陈朝刚一直都是多情又心软的。

如果不是他将陈茉捆绑着审问,让陈茉没有反击之力,陈茉的容貌怎会被恶鬼所毁。

陈茉原是相美丽多才的女郎,一张脸生生毁了,他觉得对不住柳氏、陈宏,甚至亦对不住陈茉。

可是现下,陈安却要因几年前陈蘅被毁容的事,要他主持公道,陈蘅是他的孙女,陈茉更是他疼爱的孙女,手心手背都是肉。

“阿安,陈氏嫡长房公中的家业我手头还有四成,我…再分你一成。”

陈蘅一早就猜到会是这个结局。

陈朝刚不愿追究,只想用这种方式来息事宁人,以为再给陈安二成家业,陈安就不预追究。

莫氏一阵失神,她请陈朝刚过来,原就是错的。

陈朝刚凝了片刻,“分二成,不能再多了。”他补充了一句,“你得了二成家业,可不能为难阿宏。在仕途上,你要和以前一样,多替他在晋德帝面前美言说好话,你们到底是手足兄弟,总比外人好。”

陈安神思恍惚,大呼一声“父亲”,他的心痛得无以复加,他在乎家业吗?他有母亲陈留大长公主留下的田庄、店铺、房舍,又有晋德帝赏赐的田庄,别说是他,就是他一百辈子都吃用不尽。

他要的是父亲替大房主持一个公道。

第134章 偏护

他要的是父亲替大房主持一个公道。

父亲这样偏帮着二房,甚至还有不让他追究的意思。

陈朝刚道:“再补你二成家业已经不少了,难道你要全部?阿宏、阿宽也是你的弟弟,他们是庶出,比不得你尊贵,你总得给他们留一个活命养全家的家业。”

莫氏道:“父亲,您不用再给我们分家业,我们大房只请父亲主持公道。”

陈蘅虽猜到结局,只看到失望的父亲,心下不由觉得心疼。如果没有祖父的偏护,怎会有前世大房的悲惨收场。

陈安眼里有泪,将脸转向一边,他想哭,这就是他的父亲?

母亲生前得不到父亲的真心爱护,就连他也得不到父亲的疼惜。

陈朝刚轻叹一声,“我知你们夫妇大度,不忍看阿宏、阿宽生活艰难。阿茉行事不妥,原该严惩,可她不是已经毁容了?”

陈茉如此精心地布局害人,在他嘴里只是一句“行事不妥”这般轻浅。

他想到陈茉毁容那日的事,心里难安,都是他的孙女啊,“我瞧阿蘅的脸恢复得不错,我知儿媳与太后、谢皇后交好,若下次再有玉颜膏,你能不能给陈茉用…”

陈安正在伤心,此刻听到这话,望着陈朝刚一脸错愕,心却疼得无以复加

莫氏唇角讥笑,“父亲,你想要玉颜膏可与太后、皇后讨要,儿媳却再不好意思向她们讨要?”

“你怎会觉不好意思?莫太后是你嫡亲的姑母,皇后与你同在宫中长大,又是自幼相熟、情感深厚的手帕之交…”

莫氏冷声道:“庶子之女,陈茉还没这么大的脸面让我为她开口求药?”

凭什么?

既然陈朝刚不将他们大房当回事,她为什么要去求药?

“父亲,这些年,王谢崔三家一直私下笑话陈氏,说陈氏嫡长房嫡庶不明,父亲且看看这三家的嫡长房,有哪家的庶子入朝为官,又有哪家的庶房子女敢算计、暗害嫡长房嫡子嫡孙?”

陈朝刚糊涂,她莫氏不糊涂,既然陈朝刚分不清,她便点破。

莫氏是江南士族之首,她这是瞧不起他们陈氏?

再瞧不起,莫氏也是陈氏的宗妇。

“不就是几瓶玉颜膏,只要你开口,太后、谢皇后还能不赏给你?”

“父亲若能替二叔、三叔在朝谋取官职,儿媳便能替陈茉求一瓶玉颜膏。”

二叔、三叔这是陈朝刚的庶弟。

他一直瞧不起两个弟弟,尤其是陈二太公,险些就夺了他的家主之位。

曾有一度,老太公便说要扶二太公做家主,因着这儿,陈朝刚怨恨了二太公几十年。

陈朝刚瞪大眼睛,什么时候与长子夫妇说话还要谈条件,“他们是庶子,允他们帮忙打理家族田产生意,就是对他们莫大的赏赐。”

“依父亲所言,阿安替阿宏、阿宽谋取官职,岂非赏赐更大?”

陈朝刚哑然。

莫氏冷声道:“己所不俗,勿施于人,父亲也是一代文臣。”

她在讥笑,他的圣贤书是白读了么。

陈朝刚勃然大怒,“莫氏,这就是你对长辈的说话态度?”

“父慈子孝,父不慈,又如何盼子孝?”

她睨了眼陈朝刚。

第135章 训斥

她睨了眼陈朝刚。

陈安是宫中莫太后养大的,是皇家养了陈安,可不是陈朝刚。因陈朝刚娶了陈留太主主,陈氏得了多少实惠,从一个二等世家跻身一等世家,方有了今日的荣光。

陈朝刚做了的左仆射,虽然没什么实权,但也是正二品的大员,就连他的两个庶子也能入朝为官。

陈朝刚厉声道:“好!好,阿安,这就是你娶的妻子,敢与我这般说话。”

陈安正在伤心,哪有心思顾忌陈朝刚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