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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朝刚道:“三年前的事就此揭过!满城皆有不利西府的流言飞语,阿安,为示这事与你们东府无干,你要在晋德帝面前替阿宏美言几句,阿宏在客曹左侍郎的位置上做了六年,是不是也该提为一曹主事尚书了?”

陈安气得胸口堵,嗓眼子不通,此刻听他一说,当即跳了起来,“父亲不是左仆射,正管着六曹,你要升他的官只管升。”

陈朝刚虽是左仆射,可他手头没什么实权,要升官还得尚书令大人说了算。

“你…不肖子!”陈朝刚骂了一句,转身而去。

出得后院门,陈朝刚觉得刚才的话有些过分。

他其实是想给大房一个公道,一想到陈茉已经受伤毁容,他又无法严惩陈末,再想到柳氏那泪人般的柔弱女子,到底是他亏欠了柳氏,他只想护他母子一家周全。

身后,陈安大嚷着:“封月洞门!”

陈朝刚此刻很气,他不知道怎么就弄成这样,一看到陈安那张与陈留长得酷似的脸,他无法平静。陈留性子强横,没有女子的柔顺,可陈安倒有柔顺了,偏不听他的话。

他掌控不了陈留,也掌控不了陈安。

他生气的正是这一点。

“陈安,你要封月洞门?你不想让我来东府?”

“东府?父亲忘了,早前这里是公主府,是我母亲的府邸,而今它叫荣国府。”

“什么都是你母亲,难道为父就没养过你,为父分了你六成的家业。”

“世家大族只嫡子能分家业,庶子没资格。”陈安顿了一下,“我不要父亲以家业为补偿,对父亲偏着二房我能装作不知、。可陈茉算计我女儿毁容,我只盼父亲给个公道,你却轻轻揭过?陈茉是你的孙女,蘅儿不是?”

这是陈蘅记忆里,温润儒雅,文弱柔静的父亲第一次发怒,亦是他第一次也陈朝刚大吵,更是第一次用这么大的嗓门说话。

陈安恼了,怒了,脖子通红,双眼更红,红得浸血。

陈朝刚指着陈安道:“孽子!小女儿家的玩闹,你怎就这么般当真?”

“毁人容貌,如同要人性命,这等大事,在父亲眼里就是小女儿家的玩闹?陈茉、陈宏父女设局贱卖定四弟,你不主持公道寻人,在你眼里依旧是小事。

二房的人伤人、害人是小事?二房的人被伤了那就是天大的事,父亲的心里事事以二房为先。”

陈安被陈朝刚伤得很深,尤其是听说陈蘅毁容的真相后,他又气又恼,夫妻俩信心满满地希望一家之主的陈朝刚主持公道,可他却说出那些话,就是再孝顺的儿子、儿媳,也能被陈朝刚的话气得跺脚。

“孽子!你这个孽子,阿宏是你弟弟…”

第一百三十六章 防备(四更)

陈朝刚骂道:“孽子!你这个孽子,阿宏是你弟弟…”

“我娘只生我一个,他有自己的亲娘。”

莫氏眼睛一亮,她早就希望陈安认清二房,能说这话,怕是往后不会再轻易帮二房。

“好!你真是好得很,手足兄弟都不认了。”

“有前人立行,再有后人仿之,父亲若觉得我做得不好,且先替二叔、三叔在朝谋差再为教训我。”

陈安的意思很明白:我做得比你好。你一味地打压二叔、三叔,只让他们替你管田庄、生意,还年年派自己的心腹去查帐,生怕他们从中得了好处。

可我呢,不仅由着你留下四成家业折腾,还帮他们谋得官职。

“你这孽子,你敢伤二房,我饶不得你!”

陈朝刚一口一个孽子,骂骂咧咧地走了。

原想重惩陈茉,被陈朝刚这般一胡搅,高高的扬起,轻轻地放下。

但,整个荣国府上下都知道陈茉算计、陷害陈蘅毁容的事,一些忠心的下人更是将此事传了出去。

陈安又喊了一声:“把月洞门封了!”

莫氏在上回陈阔受伤时就想封门,可陈安没应,说是怕外人笑话。

卫紫蓉大气不敢出。

陈蘅垂首坐在一侧,楚楚怜人,伤心欲绝状。

陈安气哼哼地坐在太师椅上,心痛难耐,“来人!预备车辇,我要入宫!”

陈蘅头顶飞过一群乌鸦:前世今生,陈安都是这性子,在哪里受了委屈,想到的第一次事就是去找莫太后、晋德帝,在他眼里,莫太后就是他的第二个母亲,而晋德帝无所不能。

他这是要入宫哭诉了!

莫太后暗里打趣:陈留皇妹何等英姿,怎的生个儿子,是男儿身女儿心。她委实不知道,怎么陈留与自家儿子的性情就生反了,一个明明是女儿家,偏生比男子还厉害,能征战沙场还性情刚烈。再看陈安,明明就是一个七尺男儿,有时候能哭得像弱女子。

莫太后表示很无奈。

晋德帝却很享受这种被陈安倚重的感情,在他看来,这么几十年,从陈安三岁开始,一直是他在护着陈安,如果没有他,陈安指不定被人欺负成怎样。

陈安说走就走,红着眼,忍着泪出门了。

陈蘅忙道:“阿娘,你派人跟着父亲。”

莫氏亦在气头上,“他能有什么事?”

陈蘅低声道:“若他路上遇到二叔,被二叔一哄,他心就软了,你使几个得力的随从跟着,若遇到二叔,只管让随从歪缠住人。”

爱哭的孩子有奶喝,陈安爱哭,没少得赏赐、实惠,这回他在家里受了委屈,在莫太后、晋德帝跟前一哭一诉,惹得他们心疼,反正晋德帝是拿陈安当手足亲兄弟看待的,又因陈安威胁不到他,多有纵容。

莫氏与邱媪点头,邱媪当即吩咐了一句。

还真被陈蘅给说中了,陈安行在前头,陈朝刚回西府一说。陈宏当即骑快马追了出去,快近宫门时,被几个随从发现,当即交换眼色缠住了陈宏。

陈宏想追陈安说话,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入得宫门。

陈蘅宽慰了莫氏几句。

卫紫蓉转着眼珠子,怎的瞧着,陈蘅有些像西府的陈茉。

第一百三十七章 查无可查

卫紫蓉转着眼珠子,怎的瞧着,陈蘅有些像西府的陈茉。

陈茉常在柳氏、田氏、陈宏跟前,有时候也会提醒一二,行事就更为妥当。

莫氏道,“阿蓉,府里正乱着,不好久留你。邱媪,挑四匹上等贡缎,再选些补品,着人送阿蓉回五皇子府。”

柳氏所出的儿女,莫氏一直都提着十二分小心,虽说卫紫蓉现下揭发了西府的事,但她就是墙头草,见谁得势就帮谁,没有原则。

她留不得卫紫蓉,娘家来了两个侄儿,都是青春年少,虽然都成了亲、有了儿女,还是让卫紫蓉远离莫家子侄的好。

卫紫蓉见有东西拿,立时难掩喜色,“谢大舅母!”

“往后有事使人递个话。”

“是。”卫紫蓉咬咬下唇,“大舅母,你能不能帮我姐姐一把,在…在太后与皇后跟前说说好话,我姐姐已有身孕,可皇家的名分玉牌至今未下。”

卫紫蓉算是夏候淳自作主张迎娶的,晋德帝在气头上,刘贵妃被禁足,至今也没给一个明确的名分。

莫氏道:“我若入宫会提上一提,太后与皇后给阿芙什么名分,我不会进言。”

她管得太多,若是位分高了,旁人会指责她仗着身份小窥五皇子;若是位分低了,又要落卫家姐妹的埋怨。

莫氏打发走卫紫蓉,推说乏了。

陈蘅告退出来。

*

珠蕊阁。

陈蘅正在下棋,陈茉的棋艺很高,据说柳氏的棋艺亦不俗,陈茉最大的优点就是将棋艺、兵法用在谋划上。

杜鹃绘声绘色地道:“郡主,全城昨日开始就有传言,说陈氏二房的二老爷一家算计定四老爷被贱卖他乡,而今事发,要推一个管事出来顶罪。”

她要做的,却先一步有人做了。

“婢子只得买了几个能言会道指乞丐妇人,让她将定四老爷如何被贱买的细节传了出去…”

已有传言,即便她再动手,很难追查起来,到时候,大家会说是在茶肆、酒楼里听来的,而这妇人是在茶肆里讲的,她也是从旁处听来的,就算要查,亦查无可查。

陈蘅道:“是谁放出的流言?”

莫非是云氏?

“禀郡主,西府的云夫人求见!”

云夫人进入花厅,侍女们奉了茶点。

陈蘅打量着云夫人。

云夫人亦在暗暗观察陈蘅。

“是郡主在暗中帮我?”

云夫人一出口,怔住了陈蘅。

“不知庶祖母所指何事?”

“都城的流言。”

陈蘅道:“不是我,我是刚知道孙家主被抓下狱的事。”

“不是你,会是谁?”

云夫人微微凝眉。

“这件事对你来说不算坏事,庶祖母可查出定四叔的下落?”

如果能查出来,她就不会这般痛苦。

不过,虽然没查出,但想要查出来应该不是难事。

陈蘅想到慕容慬提点她的话,“与西府亲厚的牙婆、牙子只得几人,要寻出参与此事的倒也不难。”

云夫人道:“大理寺已经抓住了五个素日与西府有往来的牙婆,相信不久之后就会有结果。”

“大司马府那边…”

“袁大司马府的夫人正盯着大理寺。”

大司马手握重兵,就连晋德帝也要给几分颜面,大理寺不敢马虎,必会彻查。

第一百三十八章 闲话

大司马手握重兵,就连晋德帝也要给几分颜面,大理寺不敢马虎,必会彻查。

只是,被贱卖他乡的袁五娘子真能回来?

前世的袁五娘子,丢失之后,再未回归袁家。

云夫人小座了一会儿,告辞离去。

很显然,外头的流言不是云夫人放出来的。

陈蘅猜不到放出流言的是谁?但对荣国府有利而无一害。

此刻,睡醒一觉的莫三舅听到府中下人的议论,急匆匆进了瑞华堂。

一进门,就直切地问道:“府里下人说的事可是真的?”

莫氏愣了片刻。

“阿蘅受伤毁容,是被西府茉女郎陷害算计的?”

莫氏点了点头。

莫三舅不解地道:“陈仆射不护传家的嫡子嫡孙,反倒帮衬二房庶子?”

就以莫家为例,万没有帮庶子不帮嫡房的,嫡子嫡孙出息才能支撑起一家一族,像陈朝刚这等糊涂,就是乱家的根源。

“他的偏心,我们早就知晓,不曾想他偏心到了如此地步。”

陈朝刚要护二房,端看他这回护不护得了。

莫三舅颇是怜惜地看着莫氏,如果没有莫太后与晋德帝扶持,妹妹与妹婿还不得被野心勃勃的二房啃食入腹。

莫氏道:“夫君已经下令封了两府中间的月洞门,往后各过各的日子罢了。”她轻叹了一声,“上回,我写信给父亲母亲,说到蘅儿的婚事…”

莫三舅落座,见周围服侍的是邱媪,及莫氏陪房管事的女儿做侍女,委实这两个银侍女瞧着面善,他立时就能忆起她们随了其父母容貌,对号入座,只是时间太久,记不住这两个丫头的父母名字。

“大房、二房的嫡子皆已成亲,现下只得我的嫡幼子与四弟家嫡幼子还未订亲,父亲母亲的意思,你瞧上哪一个挑哪一个。”

还是娘家好!

莫氏心下一热,眼里满满都是感动。

莫三舅道:“早前我以为蘅儿的脸伤得厉害,来了之后,发现也是一个无双佳人,妹妹,十一郎、十二郎当真配不上蘅儿。”

他又恐莫氏多想,忙道:“我家十一郎模样是不错,可性子敦厚,读书学问不成,其他嫡孙公子三岁启蒙的有,晚些六岁启蒙,一篇“窈窕淑女”这才几句,三郎读两遍就能背下,他读了半个月才记住。”

他儿子太笨拙,妹妹就这么一个女儿,不能害了她。

虽说他心里是一百个乐意让他们表兄妹结亲的,但不能因一己之私害人。

“四弟家的十二郎倒是聪明的,因是嫡孙里头最小的,被母亲宠得无法无天,活脱脱就是个小霸王。四弟年少时是怎般模样,他就学得过之而无及,小小年纪就学会斗鸡玩乐,而今他屋里的侍女,都被他沾了身。”

莫氏微蹙着眉头,“三叔家可有合宜的郎君?”

莫三舅沉吟道:“三房有两个嫡子,尚堂兄家不成,只一个嫡子早已成亲;夏堂弟有两个嫡子,我瞧夏堂弟的嫡次子不错,今年十八,年纪与蘅儿相宜。”

莫三太公是莫氏的亲三叔,也是莫老太公一母同胞的弟弟,兄弟二人的感情不错,两家相扶相持。

三太公家有三子,嫡长子莫尚,嫡次子莫中,嫡幼子莫夏。

邱媪低声道:“听说夏郎主家的三子明春二月就要办喜事,怎的嫡次子还未订亲?”

第一百三十九章 合适的人选

邱媪低声道:“听说夏郎主家的三子明春二月就要办喜事,怎的嫡次子还未订亲?”

莫三舅道:“夏堂弟两个嫡子、一个庶子,就嫡次子最有天赋,读书、品行倒与二哥当年颇是相似,人也长得好,一门心思读书做学问。九岁时曾道‘吾之妻,必绝色德才兼备的贵女’,这些年登门求亲的不少。三叔母与夏弟妇全都看不入眼,不是容貌差了,便是德才差了,再不容德皆有,出身又不尽人意。

我瞧着蘅儿容貌清丽绝\俗,听说这书画也是一等一的好,性子自不肖说,进退得宜,举止更有妹妹年轻时之风,便是放在天下,那也是一等一的好。”

莫三舅几句话,直说得莫氏心花怒放,仿似吃了一罐蜜糖。

这是她的女儿,自是好的。

以前莫氏还担心女儿心太软,像了陈安,最近几件事瞧来,也是个有成算心眼的,反让她放心了几分。

如果莫氏知道,陈蘅拿着钗子划伤了陈茉的脸,恐怕就不会认为自己的女儿太心善了。

莫氏道:“三兄来都城多住些日子,回头再入宫见见姑母,姑母一直多有挂念。蘅儿的亲事,我得问问姑母的意思。”

“四弟妹倒是一门心思想让十二郎娶蘅儿,父亲是希望让夏堂弟家的莫恒之娶蘅儿,三叔那边,父亲已经递了话,三叔答应暂时不与恒之议亲。”

邱媪惊呼一声:“恒之,可是江南玉郎、谦谦君子的莫恒之?”

莫三舅答道:“正是他,我们莫家这辈里,就数他学问最好,人才最佳,我瞧着与蘅儿最是相配。”

莫恒之的才名、美名,都城亦有耳闻,让郡主嫁给他,邱媪直乐。

莫氏很是满意,为娘家一门心思为她,为她女儿的幸福感动,若在旁的大户人家,只想到陈蘅的嫁妆、沐食邑,必是争斗一份,争着迎娶郡主。

娶陈蘅,好处多多,皇家公主的好处都有,同时又没有娶皇家公主带来的一切弊端,照着历代皇朝的规矩,尚主的驸马不能担任要职,但因娶陈蘅,这一条不受约束。

外院的婆子在门上踱步,银侍女奔了出去,再回来时,福身禀道:“禀夫人,是同国公出门的刑虎回来了。刑虎说国公在太后宫里伤心地昏睡过去,太后着人传话,说今晚国公就不回来了。”

莫三舅很是无语。

陈安这都是什么性子,在父亲这里受了气,跑太后那儿找安慰去了,还伤心得昏睡了,怕是睡着了。

太后的亲生儿子是皇帝,以强硬、果决闻名,陈安柔弱得如同女儿,太后也很享受这种被依靠、依赖的感觉。

莫三舅眼里情绪未明:有意外,有不解,还有对自家妹妹的怜惜。

这些年,妹妹就是这么过的?

陈安未免太柔弱了些,不就是与陈朝刚吵了一架,至于跑到太后宫里去伤心,这都叫什么事。

莫氏显然上已经云淡不惊,太后是先帝的真爱,直至先帝仙逝,先帝的身边也只太后一个女人,虽有两个挂名的侍寝宫娥,那也是太后不能服侍时的代替品。

第一百四十章 求官(四更)

(续上章)虽有两个挂名的侍寝宫娥,那也是太后不能服侍时的代替品。

因是真爱,太后不似历代晋国深宫的太后,那些太后遇儿子强势的,会让男人扮太监服侍身侧,暗渡成仓;若遇儿子势弱,明目张胆地养面首,不是一两个,而是养上几十个,甚至闹出太后与嫔妃争面首翻脸对骂的事。

当今莫太后素有贤名,是一个让世人敬重的太后。

莫氏道:“我知道了。”她轻声道:“下次大朝会,恐怕朝堂上又得吵翻天。”

莫三舅问道:“陈氏大房和西府二房…”

他想关心妹妹,可又觉得这陈氏的私事,莫家不好多插手。

莫氏道:“陈茉陷害蘅儿受伤毁容,翁父不主持公道不说,还逼夫君帮陈宏升官,他未免太过小窥荣国府。”

她吞咽了一口唾沫,以前她还对陈安一遇事不是让她清尾,就是求太后、晋德帝帮忙很是不屑,次数多了,莫氏反而发现,陈安会求人,这也是他的一个本事,人无完人,虽然陈安的性子怯懦、心软,有时候又爱做烂好人,但他待她还是不错。

至少,陈安没在府里弄出一大堆的莺莺燕燕,因在宫里长大,对送上门的女人多了几分防备。

莫三舅吐了口气:“先帝仙逝,父亲与三叔为助姑母,双双入朝为官。晋德帝二十岁亲政,父亲就告老还乡,三叔又去了地方鲁郡任太守。若莫家有人在都城为官,时时襄助妹夫,也不至让西府如此欺凌。”

往往一句话就能透出一些讯息。

莫氏微眯双眸,问道:“三兄此次入都城,是想让莫家子弟入朝为官?”

“莫氏下一辈中,莫三郎、莫六郎、莫恒之皆是最优秀的。阿蕴不过二十有二,而今已是正四品的文官,他们身为莫家子孙,也该出来效力朝廷,为家族争光。”

莫家不能再沉寂了,他们这一辈虽各有官职,但下一辈的仕途必须打点好。

莫三舅继续道:“父亲已是古稀老人,父亲的意思是让莫氏下辈子弟谋得武职,若天下乱,想要平安,就得手握兵权。”

说的是送两个郎君入都城求学,真正的用意是求仕途,也是要助莫家更进一步。

“姑母一直挂念莫氏一族,三兄听听她的意见也好。”

“父亲的意思,莫家有几个郎君自幼习武,想谋广陵太守一职。”

太守可握地方军,广陵城的守军不多,不过三千,但有这三千,就能保莫氏一族在广陵的平安。

莫氏知道,三兄不会无缘无故告诉此行的真实目的,是要她相助一把。莫氏是她的娘族,也是莫太后的娘族。当年,晋德帝要亲政,一直怕莫氏外戚干政不愿放权,是莫太后求了娘家的莫大太公、莫三太公,软硬兼施,方才逼得莫大太公致仕回乡,让莫三太公呈疏求得地鲁郡太守一职。

鲁郡乃是一个大郡,所辖十二县,到了那儿,也算是封疆大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