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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花池里,有绿叶粉荷。

杜鹃道:“荷花池的荷花是假的,用绢纱制作,远远瞧去就跟真的一样,盛夏时节,这荷花池里的花是真的。”

陈薇问道:“月季也是假的?”

黄鹂道:“这是真的,王氏有擅长侍弄花木的匠人,即便是数九寒天,他们也能养出盛放的月季,你看这些月季都是放在大花盆里的,应是最近两日才运过来的。”

三年前,她们可是时常跟着陈蘅出入这里,见得多了,又听旁人说过,自是了晓的。

陈蘅踏足此处,宛如回到梦中,在前世后来的梦里,在王园的记忆是无忧而美好的,有年少时的朋友,可她毁容后,把自己的朋友弄丢了。

她将王、谢、崔三家女郎的关心当成了她们对自己的同情与怜悯,是陈茉告诉她的,说她们是在看她的笑话,所以她疏远了她们,孤独得只能与陈茉等人为伴。

一个熟悉的女音高喊:“三堂姐,你不知道王氏书画会的规矩吗?怎么带一个男人进来了?”

第一百五十七章 排挤1

(续上章)“怎么带一个男人进来了?”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汇聚过来。

陈薇惊道:“姐姐,是茉堂姐、莉堂姐,她们也来了。”

谢女郎微微一笑,朗声道:“你们没听说吗?上个月,永乐郡主在西市用六百五十金购得麒麟驹,而添头就是一个绝\色美人,听说这美人做了永乐郡主的护卫。”

谢氏与陈氏是姻亲,谢女郎的嫡长姐正是荣国府的世子夫人。

谢女郎待字闺中,因才华高、性子好、容貌美,前有长姐做荣国府世子夫人,谢家想多留两年,为她挑一个门当户对的婆家,至今尚未许配人家。

王女郎款款而至,眸里含着善意的友好,她是王氏嫡支二房的女郎,“三年没见了,阿蘅!”

崔女郎歪着头,“阿蘅,三年前我就说过,只要你用了玉颜膏一定不会留下疤痕,今日瞧着,你的容貌没有半分损伤。”

真的没有疤痕,风韵亦比当年更好。

“脸上是有疤的,崔姐姐没瞧出我敷了粉?”

她不是完美的,她脸上有瑕疵,以前怕人提,但现在她大大方方地承认。

谢女郎笑道:“要我说,就算你有疤,也比好些女郎还好看。”她顿了一下,对着周围的女郎们道:“这位就是荣国府的永乐郡主——陈氏阿蘅!”

有些面熟的女郎带着喜色,其间不乏带着戒备、厌烦之色的。

一个紫袍少女在人群里格外注目,大声道:“陈氏阿蘅,你的运气可真好,三年未参加书画会,今日一来就是一季一次的男女书画赛事。

本宫听说,这三年,你什么事也没做,除了对着镜子自怨自艾感叹你的容貌有瑕,就是在那里抄写佛经练字。想来三年的习练,你的书法定然不差,今日你代表我们女郎书画社与郎君书画社的才子们一较高低?”

陈蘅识得此女,她是晋德帝最宠爱的公主——六公主德馨,微微福身,道:“拜见德馨公主。”

六公主喜欢人喊她的封号,委实十几个公主里头,只有她能与嫡公主比肩,德馨是她的封号,也是她引以为傲的地方。

这里的景物依旧,曾经的小女郎长成了妙龄少女,有的似冷傲秋月,有的似娇俏春花,还有的如夏季净荷,亦有的孤芳自赏如严寒腊梅…或清丽,或娇媚,或隐敛,或张狂,风姿各异,但她们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她们是南晋的贵女,是都城的贵女,父兄家人没有一定的地位,家世没有一定的声名,根本入不得书画会。

陈蘅微讶道:“今日是冬季书画赛?”

她十岁入的王氏书画会,王家主夫人崔氏是莫氏的手帕之交,当年相伴太后身边的三贵女之一,她算是莫氏走了“后门”,将她送入王氏书画会,进会的那日,象征性地让她写了几个字,社长、副社长夸赞了几句,说了声“过”。

当时的社长是王家主的妹妹,小姑总得给自己的大嫂几分薄面,陈蘅入会的过程很是顺遂,不知晓的,外人还以为她真是凭书法入的会。

崔女郎更正道:“是秋季书画赛。原该中秋节进行的,后因五公主、四殿下有要事在身,两边都改期。”

第一百五十八章 排挤2

崔女郎更正道:“是秋季书画赛。原该中秋节进行的,后因五公主、四殿下有要事在身,两边都改期。”

在往年之中,像这种一早就订好的季赛很少改期,春季赛设在三月十五,夏季赛在六月十五,秋季赛则定在八月十五,冬季有时选在腊月十五,也有时定在上元佳节。这些时期是过往季赛的惯例时间,偶尔因故不能举行时便延期,但会提前通晓所有成员。

她低声道:“我虽是副社长,昨日才接到消息,说今天是书画赛。五公主说,不能不办秋季书画赛,虽说是晚了,但还得补上。”

陈蘅四下扫视,“书画会的人越来越多了。”

“有些是成员带进来的姻亲、朋友,是来瞧热闹的。”

崔女郎颇有些不屑,这几年,带进来的贵女算计姻缘的可不少。

她看了看不是成员的贵女,不知道今天会不会出几个?

九公主德淑穿戴得如同寻常的贵女,笑盈盈走近,轻声道:“阿蘅,好久没瞧见你了。”

“淑淑…”陈蘅娇呼一声,一把搂住九公主,“近来我好想你,我出了这样的变故,本想入宫的,又怕宫中的贵人忌讳。”

七公主最是不喜陈蘅与九公主亲近,小时候,她很想与陈蘅做朋友,可陈蘅只与大公主、九公主玩,后来,若不非她会讨好晋德帝,也不会成为最受宠的公主。

“陈氏阿蘅,你要不要参加秋季书画赛?若是你进入前五名,你就能引荐一位贵女入社,且这贵女不用参加考评,你不想要么?”

陈茉说过,陈蘅的书画平平,只要让她出丑,一旦她赢不到名次,女郎书画会的贵女就会厌弃她,毕竟,上次前十要与郎君书画赛的人绝赛。陈蘅答应参赛,意味着那十人里头会有一人失去资格,而被挤掉的人肯定会恨陈蘅。

德淑公主道:“七皇姐,你何必与阿蘅为难?”

德馨公主惊艳出现在视野中,神态倨傲,居高临高,提高嗓门道:“当我们女郎书画会是什么地方?当年说不来就不来,现在想回来,就凭一份陈情帖,就可以回来?若人人都如她这般,王氏书画会还怎么办下去?”

“陈蘅想回来,也得问问书画会的成员不是?”

“这要入会的,得通过考校,亲自写一幅字画,留下墨宝,确有才学方可进入。当年她一声不吭不来了,但凡是都城的贵女,若是生病参加不了,还会写一份陈情帖请假,可她呢?”

几个与德馨公主交给了贵女静立在她身后,你一言,我一句发泄着自己的不满。

德馨公主身后立了一个同样珠钗满头,华衣锦裳的女郎,只年岁不再是二八少女,瞧上去有些偏大,一副鼻孔长在头顶状,看谁都跟看一只猫狗。

此人是宁王府大郡主。

她附和道:“德馨说得不错,她想来便来,当我们这里是什么地方?她想回来,就得照我们的规矩,由她与郎君会的斗技,若进入前五,我们就同意她回来。”

陈蘅与德馨、宁王府大郡主的关系,自来平平,以前未讨好,也不曾交恶。

第一百五十九章 礼让名额1

陈蘅与德馨、宁王府大郡主的关系,自来平平,以前未讨好,也不曾交恶。

德馨是宫中萧淑妃所出,是众位公主里最得晋帝疼爱的一个,据说会说贴心话哄晋帝高兴,可德馨的贴心话自来只对晋帝,便是淑妃那儿也不大听到。

相反,德馨在都城其他贵女面前,从来都是高高在上的样子。

又有一个贵女道:“我们不仅同意你回来,还会接受你引荐一人入会,且这位贵女不必参加考评,也不必让所有成员六成以上点头同意…”

崔女郎心下错愕,这些人是怎了,怎的都像是冲着陈蘅去的。

六公主德馨自小就不喜陈蘅,这她听说过。

德馨小时候欺负性子柔弱的德淑,被陈蘅训斥过,德馨一直觉得自己被一介臣女训斥很是丢面子。

立有三个贵女向前几步,“我们赞同德馨公主的提议,书画会要有书画会的规矩,她想回来,必须照我们的规矩。”

慕容慬完全是看好戏的心态,不就是一个破书画会,一群南朝的女郎聚在一起闲话,非挂了一个风雅的名头,个个自恃才女,若天下的才女这般多,不是个个都是卫夫人、谢道韫。

他低声道:“郡主,你得罪的贵女好像不少。”

他真真是唯恐天下不乱,他真想知道陈蘅都得罪了些什么人。

以前不知道,以他现在对陈蘅的了晓,这也是不肯吃亏服软的主儿,少不得与一群少女争夺风芒。

只是,这些女郎们为了一些个人之事就这样瞎闹,有意思吗?

南晋不灭都难?

外头有多少百姓吃不饱,她们却在这里玩什么书画会?

她们吃的一盘点心,最低也是二两银子一盘,能抵寻常百姓家吃上好些日子的粮食。

豪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陈蘅无所谓地答道:“得罪的人没到半数。”

她开罪了这么多?

慕容慬表示质疑。

这是陈蘅的估计量,德馨、大郡主与她为难,这跟风的贵女肯定不少,还剩下半数不跟风的,定是世族文臣家的贵女,她们自恃风骨、气节,万不会低下她们尊贵的头跟风公主、郡主,还有一小部分抱着两不得罪的心态。

德馨公主强势,可陈蘅是永乐郡主,荣国府同样强势。陈蘅之父陈安可是晋德帝跟前的红人,是被晋德帝当成手足兄弟的表弟,二人感情深厚。

一个着松绿裳的贵女道:“我附议德馨公主!”

“我附议!”

“我附议!”

越来越多的贵女站到了德馨公主的身后。

陈茉勾着唇角,似笑非笑,想做才女吗?她偏不允许,定要借着才名,将她死死地踩下,如果她不出来,她不会下手,今日就是她安排的一出好戏。

她只等着陈蘅出丑,出一个大丑,看陈蘅还有没有勇气迈出大门。

陈茉的脸上蒙着漂亮的面巾,露出漂亮的额头与眼睛。

陈蘅暗道:这是要逼她必须参加书画赛的节奏,不容她拒绝,她可是说过要让陈薇入书画会,若陈薇进不了,这不是落人笑话。

崔女郎大声道:“我…愿意将自己的名额让与阿蘅!”

第一百六十章 礼让名额2(四更)

崔女郎大声道:“我…愿意将自己的名额让与阿蘅!”

“阿珊!”德馨公主大唤一声,“你上次在书画会上排名第三,你是最有希望与郎君会的人一争之人。如果你退出,便降低了女郎进入名次的希望。”

崔女郎是副社长,那日陈蘅写的帖子她看过的,字写得极好。她是世家名门的贵女,自小父祖就告诉她,事关人的名声,无论是美名还是坏名,都要慎之又慎。这世间,众人不喜坏名,却亦有少数的人也不喜美名。

有一种人,不愿扬名,只愿平静地生活,就似南晋山野有不少隐士,他们就是这样的人,他们的才华不亚于当世鸿儒,却不愿涉足红尘俗事。

陈蘅的字写得很好,可这些年,在外头一直没有风声,她不能私自张扬,得问过陈蘅,与她细谈之后才能确定。

看着过半的贵女附议德馨公主,她无法阻止陈蘅参加季赛,只能将自己的名额让出来给陈蘅。

崔女郎道:“我只说一句,如果阿蘅有幸进入前五,我们允她引荐一人,如果她进入前三,允她引荐二人…”

宁王府大郡主讥笑:“如她得了第一,我们允她引荐五人。哈哈…阿珊,你是想重赏必有勇夫,不,是勇者!哈哈…”

附议的贵女们笑成了一团。

她们最大的乐趣,就是打趣势差或出身相对差的女郎,这次能看陈蘅的笑话,这让她们有一种打了大胜仗的快意。

慕容慬觉得这些贵女真是无聊,为了逼人斗技,简直无所不用其极。

如果他没猜错,这件事的背后怕是陈茉没少下功夫。

陈茉仅仅是想让陈蘅出丑?

说什么是姐妹,早已是不死不休的仇敌。

恐怕,她们失算了!

德馨公主道:“她要得第一,本宫说服五皇姐,给她五个引荐名额。”顿了一下,“若她进不了前五,就不得出现在王园书画会,更得承认自己是无才之辈。”

陈薇望着德馨公主,姐姐得罪过她么?为甚她如此咄咄逼人?

不远处,有人大唱道:“请女郎社斗技者入场!”

陈蘅对身后的杜鹃道:“走罢!”

崔女郎将一块漂亮的银质号牌给她,上头只一个“三”字,这是名次牌,季赛之时应赛的女郎会有一块相应的号牌,也示是经过筛选。

一个陌生的女郎奔过来,“阿珊,我是第十名,我的字是我们十人里头最差的,把我的号牌给永乐郡主,你…你替我们参赛…”

崔女郎轻声道:“阿蘅,这位是张氏阿萍,去年春天随父入京赴任的。”

陈蘅行了个半礼。

张萍还礼,将自己的号牌往崔女郎手里塞。

崔女郎固执地塞回去,“阿萍,这次的名次很关键,上元佳节都城会有一场才艺赛,许多贵女只要在赛事崭露头角,就会受益匪浅。我自小在都城长大,已参加数次季赛,你不能将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让给我。”

张萍眸光微颤。

父亲说张家在都城立足未稳,张家只得低调行事,不开罪都城的权贵。他们祖籍原在北方,北燕立国时,很多族人散的散,死的死,幸而她曾祖在豫郡为官逃过一劫,得以保全一家上下。

第一百六十一章 斗技1

(续上章)幸而她曾祖在豫郡为官逃过一劫,得以保全一家上下。

张家经过几代繁衍,人口多了,张父的意思要在都城安定下来,会将她的叔父、堂叔们都带到都城安家。

张父入都城赴任后,张母便在都城所辖的京北县置了田庄,店铺,又在那边建了宅院、祠堂,往后,南晋都城京北县便是张家的祖籍。

张萍的祖父、叔父现住在京北县的张府里头。

她让出自己的名额,原就有讨好崔、陈两家的意思。

“女郎斗技者入场!”

又一声高呼声传来。

崔女郎道:“阿蘅,你快去!”

陈蘅带着杜鹃,快步往赛场方向奔去。

王园以东、西划分,中央有一条人工湖,湖上有一座曲桥,季赛时,桥上会撤去婆子把守,可来回行走,平时的书画会时,会有两个孔武有力的婆子守在桥上,不许郎君们过来,亦不许女郎们到那边。

王园不仅是书画会所在地,亦是诗会所在地,还是崔氏的琴会所在地。

王、谢、崔原就是姻亲,一座王园成为都城公子、贵女们的聚会之地。

赛场是一个约有二亩地大小的草坪,中央有一个凉亭,亭中是考官博士们用茶、评字画与监督所有参赛者之地。

凉亭的两侧各摆了一排书案,男子一排,女子一排。

一个发须半白的老博士道:“以一炷香为限,绘一幅丹青,题一首诗,这诗可以是自创,也可以是前人之诗,只要你认为与你的画相合皆可。”

这是书画会,比的是谁的书法、丹青更好,对写的是谁诗并不介意。

但诗文会由不同,要求所有诗文毕竟是自己作的,少不得有女郎让家中父兄捉笔冒充的,所以每月中会有一次是即兴诗词,有没有真才实学,一试即知。

谢家自来出诗人,当年的先祖谢道韫就是闻名天下的大才女,这之后,谢家的女郎水涨船高,个个都以能吟诗作对为荣。

当——

一声钟响,侍从、丫头们开始预备,而女郎、郎君们则开始构思。

男女书画会的成员站在周围观看,男子排居第一名的是王氏嫡系的三郎君,家主王牧的嫡三子王灼,此刻握着笔如游龙走凤般地从容。

又一会儿,大半的人开始下笔。

杜鹃见别人已经开始,而自己的墨还没砚好。

黄鹂急得团团转,“杜鹃怎么回事,还没把郡主的墨砚好?”

慕容慬不紧不慢地道:“墨道人制作的仙鹤松烟墨细腻、柔滑、流畅、色匀,虽然砚墨得久些,但墨汁最佳。”

黄鹂惊道:“前魏墨道人的仙鹤松烟墨,这…这不是陈留太主的嫁妆?”

崔女郎闻到此处:有名墨,又有功底,陈蘅这次就算不是第一,进入前三应该没问题,下笔早的,未免就好。

陈薇喜道:“姐姐动笔了,快看!”

她们不能打扰,都被下令,相隔在十丈开外围观。

陈蘅提笔,“备一碗清水来,不,我要酒…”

杜鹃应答一声“是”,走出赛场,对崔女郎道:“郡主想要一碗酒。”

崔女郎吩咐了自己的侍女去取。

慕容慬扫视四下,静默转身,跟在侍女身后。

第一百六十二章 斗技2

慕容慬扫视四下,静默转身,跟在侍女身后。

不多时,陈茉就知道了。

陈莉道:“她要酒做什么?”

德馨公主道:“莫非想学陶渊明,半醉之时作诗文?”

陈茉姐妹知得讥讽。

东施效颦,惹人笑话。

陈茉勾唇:机不可失,时不再来,陈蘅要酒,她就敢下手。“禀德馨公主,臣女内急,告退少时。”

这一次,她定会让陈蘅“名动都城”,她视破了她与夏候滔有私情又如何,还不是得照着她的布局嫁给夏候滔。

只要陈蘅嫁了,这一生才是的精彩才刚刚开始,她与陈蘅的争斗、算计就真的开始了。

“去吧。”

陈茉出了长廊,寻着侍女离开的方向,大门内有茶肆,二门内便有厨房。她候在二门处,不多地,侍女抱着一小坛酒,怀里又拿了一个空碗过来,陈茉低着头,看着草丛,“这可是珍珠耳坠,怎么就不见了呢,一定是掉在这里了。”

侍女停下脚步,“女郎,你这是…”

陈茉拿出一只珍珠耳坠,“我的耳坠子掉了,寻不回来,这一只也不能戴,且罢,我将这耳坠子送你,你若找到另一只,也都送你了。”

天下还有这等好事?

侍女接过耳坠子,有豌豆大的珍珠,是难得一见的上等好珍珠,“可是…我家女郎让我取酒送过去。”

“我的侍女替你送去。”

这,不是她的侍女,而是她买通的德馨公主侍女。

她手指的方向,是德馨公主的侍女。

就算事发,也没人怀疑到她头上。

“有劳女郎。”

侍女将酒坛与碗给了陈茉。

慕容慬瞧到此处,一转身进了厨房,挑了个一模一样的酒坛与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