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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馨公主的侍女往赛场方向移去,未出曲桥,慕容慬撞了过来,“你这人,走路没长眼吗?”

“对不住,对不住…”慕容慬快速地将她怀里的酒坛与碗换了,侧退两步。

侍女骂咧道:“这是哪家的侍女,不男不女的…”如果不是他有胸,她都要怀疑这是个男人。

慕容慬待她走远,启开酒坛,闻了两下,惊道:“情海生波?”

这是媚\药?

他就知道陈茉不会有好心,在酒里下药,如若陈蘅饮下,今日还不得出大丑。

他藏好酒坛,佯装无事地踱回赛场。

完成书画的郎君用号牌的底端沾了墨,往纸上一按,捧往凉亭,请博士们点评。

陈蘅已绘好了画,她瞧了一眼,捧了酒碗,“噗——”的一声喷到画上,立时原本水墨丹青多了几分春雨迷蒙之感,她提起笔,在另一只装有清水的碗里,洗罢了笔,开始轻点水墨画。

她的举动,立时引来了无数人的瞩目。

陈茉讥笑不语。

德馨公主道:“丑人多作怪。”

杜鹃看得痴迷,在陈蘅这里一点,那里一涂之下,丹青奇迹般地有了层次感,淡墨、浓墨,她她饮了一大口酒,再次喷下,重选了一支笔,沾了墨汁写下“春雨断桥人不渡,小舟撑出柳阴来。”

落笔,拿出手中的号牌,学着其他人的样儿,沾了墨汁按到画上,立时出现篆体的“女郎书画会三号”字样。

这号牌还可作印鉴用。

第一百六十三章 才华相等1

这号牌还可作印鉴用。

陈蘅道:“墨汁,先晾晾再送去。”

杜鹃应答一声“是”。

博士们看过字画后,令侍从们用夹子挂在绳子上,当十九幅字画都挂完时,杜鹃将字画递给了最后的侍从。

五名博士在两排字画前走了一圈,最终都不约而同地停在了第二十幅画的前面,“女郎书画会三号,这是谁?”

“是崔氏阿珊。”

“开赛前,我听人说,崔氏阿珊将自己的号牌给了永乐郡主。”

“陈氏阿蘅?”

她的画技、书法竟有到达可与男子比肩的程度?

领首的花白胡须博士道:“将这幅取下来!”

他们只需再挑四幅好的,最后评点名次。

陈蘅与九名女郎回到女郎书画会这边,等候着那边的结果。

陈茉正急切地等着陈蘅出丑,可等来等去,陈蘅没有半点反应。

不可能啊,她可是亲自下的药,没道理是这样?

侍女走近陈茉,低声道:“女郎,殿下说他预备好了。”

陈茉正待答话,“陈蘅呢?”

她怎么不见了?

一定是药效发作了,她抗不住被侍女带下去小憩了。

女郎小憩院里,慕容慬正将一坛被下药的酒递给陈蘅。

“我道她怎会出现这里,原是冲着我来的。”

“东府的耳目不是已经除掉了,你参加书画会的事是谁传出去的?”

陈蘅闭着双眸,这件事府里上下皆知,许是下人们不曾当成秘密。可对陈茉来说,却是算计她的一次好机会。

陈薇听说陈蘅要带她来参加书画会,即便不能入会,长长见识也是好的,以李从母的性子,还不得感恩戴德一般地在府里四下夸赞,只会说陈蘅的好话。李从母一夸,府中上下自就知晓了。

慕容慬道:“你想怎么做?”

“男子是谁?”

慕容慬答:“夏候滔!”

又是他!

陈茉致力于将她与夏候滔凑成一对,真心不改,令人动容。

前世,他们将她这枚棋子使得很称心,今生再来一次,又想要利用。

陈蘅恨极了陈茉,近来连番的出手,没让陈茉有半分收敛,反倒是越战越勇,以一个瞧热闹的围观者身份,还敢在书画会上生事,不得不夸陈茉有“胆识”。

陈茉分明是不怕开罪王、崔两家,毕竟女郎书画会主事的是崔氏阿珊,而郎君那边是王三郎君,都城四大世家就占了两家。

陈蘅道:“陈茉如此大度,不礼尚往,让她的妹妹与夏候滔成了一对,岂不是枉顾她一番美意,我想她很乐意姐妹共侍一夫。”

她是这样想的,陈茉是想害陈蘅,但若她真拿陈莉当姐妹,就不会希望姐妹共侍一夫。姐妹同嫁一人的,多少姐妹反目成仇,爱情是一对男女的事,多出一个人,就会多出许多波折。

慕容慬笑得意味深长,他告诉她发现的事,而决定权在她手上。

陈蘅霸气地道:“我不管你用什么法子,将陈莉与夏候滔弄到一处。这坛特别的酒,就送给他们喝,这可是陈茉预备的厚礼。”

他们收了厚礼,就得回上一份礼,方唤作礼上往来,不负陈茉的精心准备。

“朱雀定不辱命!”

这丫头不是烂好人,虽然下令的是她,但对这主意他着实欢喜得紧。

第一百六十四章 才华相等2(四更)

这丫头不是烂好人,虽然下令的是她,但对这主意他着实欢喜得紧。

在这世道,太善良的人活不长。

陈蘅这样的性子,正合他心意。

人前,有世家贵女的风范,贵气、漂亮、落落大方。

人后,她张驰有度,能狠则狠,能善则善…

“我定会将此事办得妥妥的。”

慕容慬捧着小酒坛,他堂堂北燕四皇子、南陵王殿下,居然落到给一下女郎跑腿,罢了罢了,就瞧在她是自己的良药分上不与她计较,他帮了她,她亦帮他,他们就算两不相欠。

*

王园,休憩室。

陈蘅举止优雅地饮着茶。

一别三年,不,是一别十四年,再回到这里,她觉得很是亲切。

这次她回来了,会与故友相聚,亦会享受这难得的待字闺中的美好时光。

“姐姐!姐姐…”陈薇一路急奔,身后跟着桃子与黄鹂,两丫头满是喜色。

好崇拜,好兴奋,郡主太厉害了,一露出就得了第一,这可是能与郎君相比的才华,多少年没出一个。

陈蘅道:“阿薇,你没结识一两个新朋友?”

“姐姐,你…你…你和王家三郎君王灼难分高下,博士们正为你是第一还是他是第一争执不下。”

她的书画能与王家郎君相比?

这不是玩笑?

陈薇很是凝重,两个丫头也很认真。

黄鹂忙道:“有三个博士说,你的书法比王家三郎君的好,可又有两个博士说,你的丹青比王家三郎君更胜一筹,这一会儿,整个王园的公子、贵女都惊动了。为示公允,博士们将五幅最好的字画都展出来了,供所有人鉴赏。”

王家郎君的书画是怎样的,只有瞧过她才知道。

她来这儿,一是想与前世的故友们再见面,一是想给陈薇一个结识朋友之处。

陈薇,前世她一直漠视的妹妹。在她惨死深宫后,唯一一个会记得她的生祭、死祭的亲人,唯一一个为她流泪、伤心的人。

赛场上,人群蜂涌往郎君休憩院去。

一个声音大喊:“有大事发生了,快瞧热闹!”

在她久远的记忆里,这样的场面并不陌生。

慕容慬离开有半炷香时间了,那边的事办成了?

陈薇错愕地道:“不是赏字画,怎么都去那边了?”

她是小孩子,最爱看热闹提着裙子,追了过去。

桃子与黄鹂不落人后,尾随其后。

黄鹂觉得抢了杮子的名额进来有些不好意思,又得了陈蘅的叮嘱,让她服侍照顾陈薇。

她以前来过,可陈薇主仆第一次来。王园很大的,得防着她们走迷了路。

陈蘅闲庭信步般走到最后的五幅字画前,现在,留在这里的人不多,只得谢女郎、张女郎,又有几个不相识的贵公子、五位博士。

陈蘅站在王灼的字画前,他的字写得很好,已有祖上王羲之的风格,只是学得其形,却难有其神,多了三分匠心,也束缚在窠巢之间,若是冲破窠巢,许又是一个王氏书圣。

王灼的字不是不好,而是少了自己的风骨。

他绘的是《春耕图》,宁静致远,淡泊悠闲,墨色的使用不如陈蘅独特,但这幅丹青颇让陈蘅喜欢。

王灼走近陈蘅,长身揖手道:“拜见永乐郡主!”

第一百六十五章 龌龊1

王灼走近陈蘅,长身揖手道:“拜见永乐郡主!”

世间真正有才华的女子不多,多少年才出一个卫夫人、谢道韫,但,他敬佩这些奇女子。

陈蘅见过王氏大郎,王大郎与陈蕴是同窗,也是至交好友,常到荣国府走动,她亦唤他一声“王大兄”,只这王灼一直在书院读书,不曾见过。

“你真是永乐郡主?”

都城第一丑女?天下第一丑女?

照着这丑女的模样选,世间还有美人么?

谢女郎笑答:“我常去荣国府,她确实是永乐郡主。”

“外间不是流传她毁了容貌么?”

面前的女子是一个清丽绝\色的美人儿,丽而不俗,娇而不媚,举手投足自有一股贵雅之气。

静时,她是一幅画,自有一种宁静安然之韵;动时,她就似一个精灵,活泼生动,举止高雅,能让人移不开眼。

传言果真害人,说什么都城第一丑女、南晋第一丑女,这明明就是一位倾城美人。

陈蘅行了半礼。

王灼再还一礼。

陈蘅再行半礼,他再还礼…

她不想还,可这是世家士族的礼节,对方不罢手,她不得不行礼。

有些面子工夫,她必须做。

谢女郎娇笑起来,“王三兄、阿蘅,你们再这样行礼还礼下去,我瞧着头昏。”

另两位贵公子哈哈大笑。

王灼一张脸涨通红,十八年了,第一次出了丑,还是当着这么多人。

陈蘅落落大方,含着浅笑。

两相比对,反倒是王灼显得有两分小家子气。

郎君们对陈蘅的印象大为改观,与他们男子相比,她的书画不差,她的举止大方,自有一股子风\流之姿,看得越久,越是觉得好。

不愧是陈氏嫡支长房的嫡长女,各世家大族都会全力培养嫡长女,将她们当成宗妇培养,因为她们是最好的联姻对象。

有郎君是家中嫡长子的,看着陈蘅的眼光灼烈起来。

晓进退,懂谦让,更有才华容貌,这样的世家贵女太少见了!

即便陈蘅被五皇子退亲,这也不影响她的风华,只能说明五皇子没有眼光。

王灼揖手,磕磕绊绊地道:“我…我的书法不…不…如郡主的…”

陈蘅坦然大方地道:“是我的丹青不及王三郎君,王三郎君的水墨丹青宁静致远,雅俗共赏,颇有陶公之风,令人向往。”

王灼转身,对着五位博士长身一揖,“五位先生,我的书法不如永乐郡主,还请先生评永乐郡主为第一。”

“五位先生,是我的画不及王三郎君,他才是当之无愧的第一。”

陈蘅丹青风格略输王灼,但在用墨与笔法上却在王灼之上。

博士们一致认为陈蘅的书法比王灼优胜,却在丹青上争执不下便是这个缘故。

五位博士面面相窥,能看到他们互相谦让又互相欣赏,心觉快慰。

领首的白胡博士哈哈大笑,“几位,你们对他们的书法、丹青各有喜好,以老夫所见,水墨丹青,王灼略胜陈蘅;而书法上,陈蘅却胜王灼一分。不如…就评他们二人并列第一名如何?”

四个互望,他们各有喜好,有的喜王灼的字,有的喜陈蘅的字,中年博士道:“我同意他们并列第一。”

第一百六十六章 龌龊2

四个互望,他们各有喜好,有的喜王灼的字,有的喜陈蘅的字,中年博士道:“我同意他们并列第一。”

只听不远处传来刺耳的惊呼声:“里头的人是陈氏阿蘅!”

陈蘅一脸迷糊,片刻后,转为吃惊。

杜鹃道:“郡主,你不是在这里吗?”

白胡博士摇了摇头,这样的事在王园没少发生,每年都有几桩。一些女郎为了嫁给心仪的公子,就使出下作的手段。也有权势贵公子为了得到喜欢的女郎,也会使这种手段。

一个精瘦博士道:“人心不古,这些女郎、郎君越发没个规矩,这是栽赃嫁祸?”

陈蘅不是在这儿,那边哪来的陈蘅?

书画会、诗文会这样的地方,居心叵测之辈就不能进来。

今次出事后,又不知哪几位女郎、郎君会受牵连,甚至于其家族往后都不能入会。

王灼揖手道:“几位先生,灼离开片刻。”

书画会是王家主持,如果出事也损王家的脸面。

崔女郎因是女郎书画会的副社长,早早就赶过去了。

陈蘅与谢女郎边走边闲聊。

“这是今年的第五回 了。”

“一季只得一次赛事,怎会有五回?”

“夏季赛时,有一位女郎掉荷花池,崔氏旁支的一位郎君跳下去救人。隔日崔氏家主夫人作保,登门提亲,八月时成亲。

春季赛时,又有个新来的女郎迷路,与一位郎君被关在王园里,闹得沸沸扬扬。家里人还以为失踪了,全都城地寻人。次晨才被王园的仆妇发现,二人共处一夜,也订了亲,只待女郎及笄就成亲…”

喝醉酒的郎君轻薄了女郎,这不得不嫁。

女郎扑向了郎君,非君不嫁,寻死觅活,仗着家族的势力,逼着对方不得不娶。

凡尘俗世,林林总总,相恋的、单恋的,为了赢得他们的爱情,他们可以不择手段,全然不顾是孽缘或冤孽,是良缘或佳偶,他们只想求得最想要的人。

得到了那人,这就是他们的爱情?

陈薇惊慌地看着周围异样的目光,故作淡定地与人争辩:“里头的人不是我姐姐!真不是我姐姐…”

她跑在前,姐姐在后,里头不知廉耻的赤身女子怎可能是陈蘅。大榻之上,青纱轻摇,只能看到是一男一女,谁也没瞧清真面目,可所有人都说里头的女子是陈蘅。

姐姐明明在赛场那边,她们刚刚才分别,怎么可能又在屋子里?

再说了,姐姐性子骄傲,万不会做出这样的事。

六皇子登门求亲,姐姐因知六皇子与陈茉有情,说什么也不愿做抢人夫婿的女郎,更不会与一个男子做出如此失礼之事。

宁王府大郡主道:“陈蘅被五殿下拒婚,为嫁得良缘,使出这等手段也不奇怪。”

都城贵女恨嫁的不少,年年都有贵女谋划自己良缘。

陈蘅提高嗓门,“大郡主,还请慎言。”

所有人齐刷刷地望过来。

崔女郎道:“这就是陈氏阿蘅、陛下赐封的永乐郡主。”

陈茉仿若见鬼:被算计的该是陈蘅,为何成为自己了?

只片刻,想到自己会嫁六皇子,那点难受亦消失不见。

陈蘅在这里,里头的女子是谁?

第一百六十七章 一男战二女1

陈蘅在这里,里头的女子是谁?

德馨公主面带愠怒,不是说万无一失,必让陈蘅丢了脸面,可她好好的。

是陈茉说里头的人是陈蘅,可陈蘅却是从外头进来的。

陈蘅道:“我不替人背黑锅,还是使两个婆子进去一辩究竟。”

陈茉不假思索,脱口道:“不行!”

无论里头的人是谁,夏候滔必是娶定了。

她不会给自己平白添一个情敌,谁知道对方是什么样的人,万一出身比她高,压她一头,岂不是自寻苦头。

陈蘅道:“这会儿有人诬我,说里头的女子是我,还不晓得将里头的郎君诬成是谁家的贵公子呢?为了在场诸位女郎、郎君的名声,应当瞧清楚里头的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