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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回,她指的是喜南风的几个郎君。

三人面面相窥。

“说!是不是你们干的?你们可不就喜欢像朱雀这样有英姿、侠风的美人?”

他们是来参加书画会,怎么就惹上事了,还怀疑到他们头上。

陈蘅说过,自从无良店主为了几十两银子将朱雀扮成女儿身后,后头经过了许多人牙子、牙婆,硬是没人发现他是男子。

难保这些贵公子将朱雀当成了女儿家给带走了!

朱雀被她点了穴,动弹不得的,还不得由着人欺负。

那是个她欣赏的奇男子,有情有义,绝不能让人欺负了去。

陈蘅寻着声音走出林子。

东园,袁东珠手挥着马鞭,正追着几个素日风评不好的贵公子,“是不是你们劫了朱雀,敢碰她一个指头,老娘要你们的命。”

“朱雀会配美\颜药膏,老娘还想变得又白又美,你们就敢从老娘手里劫人,老娘非宰了你们不可,快把人交出来…”

袁东珠气势汹汹。

隔河相望的众女郎看着对面的混乱。

有人问陈薇道:“阿薇,你姐姐的侍女会制美\颜药膏?”

陈薇点了点头,轻应一声,“他很厉害的,还会制雪\肌膏,嫡母用了几日,年轻了好多哦。”

谢女郎大叫道:“阿蘅真不够意思,手头有这等厉害的侍女,居然不告诉我们,反让袁东珠先知道了。”

难不成,早前她们在草坪上说话,说的就是朱雀会制药\膏的事。

王灼从书画室出来,这可是王家的书画会,万不能让袁东珠逞凶。

几个郎君被袁东珠追得狼狈不堪,个个顾头不顾尾,其间有皇族、有权贵,甚至还有大司徒府的嫡公子,如果他们受伤出事,他亦不好交代。

袁秀珠瞪大眼睛,看着袁东珠挥着鞭子。

第一百七十九章 暴怒1

袁秀珠瞪大眼睛,看着袁东珠挥着鞭子。

女郎们当作好戏。

郎君们生怕自己挨了鞭子,远远地避着。

袁南珠微扬着下颌,“那帮兔崽子好大的胆子,敢从三妹手里劫人。会制美颜膏的侍女,呵呵…”

她轻抚着自己的脸颊。

她也很心动。

有哪个女子不想自己更美些?

大司徒府的嫡公子高声道:“袁东珠,你真是个疯子!我没劫你借来的侍女,我没劫…”

“拿出证据证明自己是清白的!”

要有证据,他干嘛用嘴说?

遇到飞扬跋扈的,根本讲不通道理。

袁东珠冷哼一声:“你找死!就你们几个先前离开了一阵,肯定合谋劫我的人,老娘今儿非抽死你们不可!”

啊——

声声尖叫、惨叫,混杂一片,被追的四个郎君只往人多的地方奔。

死道友不死贫道,不能光是他们被打。

这些郎君太坏,居然说他们四个先前离开的。

不是明摆着说他们最有嫌疑劫袁东珠的人。

眼看着袁东珠就要追上人群,所有人面容惊惧,袁东珠挥舞着金鞭,一声又一声,声声催急,在地上击出一道道鞭沟,击在月季花上,一大丛月季从中而断;落在青石路面,青上留下一道鞭沟…

青石都能留沟,落在人身,这是多深的伤口。

眼瞧着袁东珠就要打到人,一个蓝袍少年纵身一闪,大喝一声:“袁氏东珠,有话好好说!”

王灼硬着头皮,张开双臂立在路中央,四名被追打的郎君舒了口气,躲在他身后。

耳边有呼呼的鞭声掠过,完了,完了,袁东珠发怒,这回不死也得脱层皮,然,有鞭声响过,身上却不痛,在他面前站着一个纤弱的女子。

“阿东!”一声娇呼,陈蘅喘着粗气,她赶过来不易,跑了好远,红着脸。

袁东珠喝道:“阿蘅,让开!”

“阿东,你好生问他们就是。”

“这几个王八羔子,先前一起离开,肯定是他们劫走朱雀。他们今儿不交人,我用手中的金鞭抽死他们。”

陈蘅喘着粗气,热气喷发,冲到王灼的面上,他竟有一种如沐春风之感,这种气息很好闻,淡淡的,像若有若无的花香。

难道…

这是属于她的少女体香。

王灼痴痴地看着陈蘅。

陈蘅问道:“四位郎君,你们有没有劫朱雀?”

大司徒府嫡公子道:“没有!我们没见过什么朱雀、青龙,可她非说是我们劫的…”

“那你们离开了好一阵,你们去作甚了?”

“袁氏东珠,我们一起去茅房不行啊。”

“我上火,蹲的久了些。”

袁东珠“叭”的一声,又甩了一下鞭子,“王八羔子,用这种藉口就想蒙混过关,不让你们吃点苦头,你们肯定不会说实话。敢从老娘手里劫人,胆儿可真不小!”

她扬起金鞭,吓得一众郎君又是一阵惊呼,四处逃窜。

陈蘅以为她要抽人,不想袁东珠纵身一闪,挡在她面前,指着王灼大骂:“你这个色\胚,你这样盯阿蘅作甚?”

王灼立时移开视线。

袁东珠压低嗓门,扬了扬金鞭,“王灼,老娘警告你,不许打阿蘅的主意,否则老娘抽死你!”

陈蘅无畏无惧地站在他面前,将他护在身后。

第一百八十章 暴怒2(四更)

陈蘅无畏无惧地站在他面前,将他护在身后。

他护众人,是不想失了主家的身份。

她竟会保护他?从来没有人这样保护过他。

王灼心头涌过一阵温流,是感动,是欣赏。

“阿蘅!肯定是几个贪色的臭郎君把朱雀带走了,除了他们,我想不到其他人。”

陈蘅道:“阿东,他们许是真的不知道。”

袁东珠低声道:“这帮一肚子坏水的郎君,不吃点苦头是不会招认的,好妹妹,你且看我的。”她提高嗓门,原就嗓门大,这会子更像是重锣一般,“趁着本女郎还没发怒,只要有人将朱雀还回来,本女郎就饶他一次。若是你们不还回来,休怪本女郎打上你们府去,别说你们吃鞭子,就连你们的父母家人也要吃老娘的鞭子!”

王灼心下着急,若是袁东珠发了疯,真有可能闹出人命。

“你们谁知道朱雀去向,说出来,我重重有赏。”

一个与王灼交好的郎君站出来,大声道:“有人知道朱雀娘子的去向吗?如果知道,不妨说出来,以免得让我们与袁女郎生了误会。”

众郎君们面面相窥。

过了许久,只见一个怯懦懦的侍从道:“小…小的见到过一个着玄色男装的俏姑娘。”

陈蘅问道:“在哪儿?”

侍从得了自家郎君的鼓励,壮着胆子,嗓门也大了,指着后头道:“她…她跟着一个披黑斗篷的冷面郎君走了。”

袁东珠低声问道:“蘅妹妹认识吗?”

陈蘅轻声道:“朱雀来自江湖,我没听他提过。”

袁东珠打量着侍从,握着鞭子,“你没说谎?”

侍从连连摇头,“小的不敢说谎,那娘子真是跟着黑斗篷郎君走了。”

袁东珠扬了扬下颌,突地扬起鞭子,叭的一声打了过去,“还说没撒谎!”

呜呜!

侍从软跪在地上,“小的有错,小的有错,他们不是走的,他们是飞走的,黑斗篷与她是后头飞出高墙外的…”

袁东珠斥道:“下次本女郎问话,要一五一十地说,再说谎话,剥了你的皮。”

她一转身,瞧,打上一鞭子,什么都说了。

一干郎君觉得这袁东珠不可理喻:明明前面的话是真的,可她却更相信后面的话。

难道,袁家女郎都是这样无法用常理判断。

陈蘅却知道,侍从后面的话可信度高。

袁东珠拉着陈蘅的手,飞野似地往西园跑,一边跑,一边嘀咕道:“完了!完了!元龙的师门有人入世了,我点了他的穴道,还把他拖到柴房,他会不会杀我报仇!江湖上都是这样的,快意恩仇,有恩有仇当下立报…”

陈蘅歪着脑袋,“朱雀的武功很好,怎么就栽你手里了?”

袁东珠当即道:“他会杀我灭口?堂堂世外高人的弟子,被我算计了…”

她急得团团转,想着自己小命不保,一颗心七上八下。

陈蘅瞧得甚是有趣。

袁东珠道:“我得回家收拾包袱,先去神策军保命!十万神策军,他们只两人,应该可以挡得住…”

陈蘅乐不可支,笑了起来。

第一百八十一章 六殿下不错1

陈蘅乐不可支,笑了起来。

袁东珠道:“你还笑?还笑?我小命不保了。我父亲说过,江湖中有很多武艺厉害的人物,来无影,去无踪,都不用走路,就是他说的这种高人啊?”

陈蘅笑罢,正容道:“好了,你不会有事的,我会替你在朱雀面前求情。不管怎么说,你是我朋友,我不会让朱雀伤你的。”

太好了!

命保住了!

袁东珠抱住陈蘅,迭声喊“好妹妹!亲娘啊…”嘴里又是一阵胡言乱语的呼唤。

袁南珠、袁秀珠走了过来。

袁南珠歪着脑袋,居然有人和袁东珠好,真是让人意外。

自家三妹这一点就着的性子,再因为行事鲁莽,自来交不到朋友。

挑朋友,也当是首选她啊。

袁秀珠心下很是兴奋,美\颜膏啊,这肯定是好东西。

“三妹,那侍从胡说几句,说什么人从天上飞走了,你居然就信了?”

“信!信!”袁东珠连说了两个信字。

早前许是不信,可陈蘅告诉他实情了,朱雀是世外高人的弟子,那肯定是极厉害的,朱雀不是将毁容的陈蘅都给治好了,肯定厉害。

袁秀珠柔声道:“永乐郡主,那侍女当真能制能让人变白的美\颜膏?”

陈蘅点了点头。

袁南珠奔了过来,热情地道:“这么说她很厉害?”

她又点头。

陈蘅道:“制作药膏需用的药材都是最好的,越是好药材,制出来的美\颜膏就越好。”她用手弹了弹自己的脸,“你们能瞧出我脸上的疤吗?”

姐妹二人连连摇头。

陈蘅道:“她制的玉\颜膏,可是天底下最好的,我现在都好了。”

眼见为实,耳听为虚。

再说,在袁氏姐妹心里,从来没有人最糊弄她们,公主都不行。

袁南珠道:“若是你的侍女寻到了,你问问她,都需要什么药材,我们大司马府别的没有,就药材多,让她多帮我们制几瓶美\颜膏,事成之后,重重有赏。”

袁东珠忙更正道:“事成之后,我们必有重谢!是…重谢!”

袁秀珠不解,三姐姐什么时候怕过人,她怎觉得三姐姐怕朱雀,“三姐姐,你脸色不对哦,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没…没事!”想到朱雀就是父亲口里说的世外高人,她又是欢喜又是敬重,甚至还有些畏惧,着实在父亲的故事里,这些高人弹弹指头就能杀人,太厉害了。

袁南珠揽住袁东珠,“好妹妹,你觉得夏候滔能做我的夫婿,配得上我?”

袁东珠一脸迷糊,“大姐此话何解。”

“你前儿不是说,要在书画会上帮我挑夫婿,你当我没瞧出来,你一入王园就盯着夏候滔,他去哪儿你跟到哪儿,你不是用这种方法告诉我么?”

大乌龙!

难怪陈蘅还奇怪,慕容慬将陈莉与夏候滔配对就行,怎么还冒出个袁南珠,但凡是明眼人,都能瞧出袁南珠是故意出现在那里,还露出了香肩。

无论她怎么弄,那头发都好好的,只露了香肩,谁要瞧她是被夏候滔轻薄的。

好吧,人家不承认被轻薄,而是她轻薄了夏候滔。

第一百八十二章 六殿下不错2

好吧,人家不承认被轻薄,而是她轻薄了夏候滔。

袁东珠想解释,弄错了啊!她跟着夏候滔,是因为无意间听到夏候滔与陈茉合谋要算计陈蘅,她敬重英雄嘛,连英雄的孙女也想保护。

陈蘅笑道:“阿东姐姐的眼光真好,六殿下真不错,只是…只是…”

还是阿蘅好,不让大姐知道她完全忘了前儿说的话,只顾着当侠女拯救弱女子了。

袁秀珠道:“只是什么?”

“夏候滔是我大堂姐的意中人,早在三年前三月三桃花树下,他们二人就订情一生。六殿下是个长情的人,据我所知,这么多年,他只喜欢陈氏阿茉一人。”

袁南珠花容一凝,握着拳头道:“不要脸的贱\人,敢与本女郎抢男人,看我回头不收拾她。”

袁南珠行事跋扈,性子霸道,她又不同于袁东珠,袁东珠还有几分侠义心肠,又怜惜弱小,袁南珠下手狠毒,同时颇有心机、心眼,最是善变。

如果让袁南珠与陈茉斗上,就越来越好玩了。

袁南珠是一个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你待我好,我就待你好,若是我喜欢你,你却无法珍视我,她就会可劲地折腾。

陈蘅继续道:“听我大堂姐说,六殿下并不是文弱书生,武艺极好的,因不想抢夺了其他皇子的锋芒,一直未曾在人前流露武艺。

他与大堂姐订情数年,一直没有迎娶大堂姐,是因为我二叔本是庶子,身份略低,只能做六殿下的侍妾。六殿下一直在等,想等我二叔的官职再高些,就迎娶大堂姐为正妃…”

大司马是个粗人,年轻时向往自由自在的江湖生活,后来阴差阳错从了军,武艺好,打出了一片天下,更立下赫赫战功。

晋德帝亦是看中他有勇无谋,但在带兵打仗上头还有些天赋,且没有什么玩弄权势、想当皇帝的野心,故意放纵,将他抬到了大司马的位置上。

袁家的人都崇信武艺高强之人,袁家现在的一切都是靠领兵打仗打出来的。

袁东珠听明白了,原来六殿下有意中人了,可真是奇怪,既然他们相爱,为什么要谋害陈蘅呢,到底哪里不对,可她又说不上来。

“六殿下很喜欢大堂姐,什么事都听她的,他把自己的积蓄都给大堂姐保管,也不知道大堂姐有没有花掉他的积蓄?”

袁南珠惊呼一声,“他竟然把自己的积蓄给陈茉那贱\人?”

气死她了!

怎么有这样的男人,还没成亲呢,就把积蓄送人保管。

陈蘅肯定地点头。

大司马府的老夫人原是乡野村妇,就觉得好丈夫除了疼妻子,还要把家里的钱给妻子管。当袁南珠听到此处时,越发觉得六殿下是个好夫婿人选。

可是,这个人现在有意中人。

前世时,陈蘅做了皇后,也是偶然之间,听贵妇们说“大司马府的老夫人挑孙女婿,定会问一个问题:成亲了,会把积蓄给妻子保管么?”

当时,这话题曾一度引为笑话,成为都城的趣闻。

只要承诺能做到的,都能赢得老夫人的另眼相看,觉得这样的男子才是好的。

袁东珠道:“大姐,要不算了吧…”

第一百八十三章 人若不抢是庸才1

袁东珠道:“大姐,要不算了吧…”

“算什么?谁敢与我抢男人。”

陈蘅沉吟道:“人若不抢是庸才!”

袁南珠眼睛一亮,“阿蘅妹妹说得对,这不抢的东西定是差的,世上但凡好东西总有人抢。难怪那小丫头没脸没皮地缠着六殿下,敢情也知道他是好的。”

敢与她抢,她非整死陈茉姐妹不可!

陈蘅轻叹一声:“阿南姐姐若真决意选六殿下为夫,这路难走。六殿下这人,不动心则罢,一动心就是一生一世。

我堂姐最为得意的,便是他们相爱,六殿下说,爱上我堂姐,眼里就只我堂姐一个美人,再看其他女子都是猪一般丑陋。”

袁秀珠似懂非懂。

袁东珠惊道:“还有人这么看。”

袁南珠浅笑,“真有意思,这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喜欢上了,眼里就只她一个。本女郎哪里不如陈氏阿茉,那贱\人的父亲是庶子,我父亲可是光禄大夫,而我又是嫡子嫡女…”

还是一个遗腹子,是他父亲唯一的子女。

袁秀珠道:“六殿下等着陈氏阿茉的父亲升了官,要娶她做正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