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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秀珠道:“三姐姐,现下也只有你回去劝阻父亲。”

大姐姐近来似换了一个人,一门心思忙着备嫁妆,一会儿缠老夫人,一会儿又缠大司马夫人,想让夫人多给她预备一些嫁妆。

可是再多,那也是大司马府的。

他只是袁大山的侄女,又不是亲闺女。

夫人只能照着规矩走,备一份既不失礼,又不太丢面子的嫁妆。

抬数还是极多的,足有一百二十抬,若在体面人家,也只得六十抬的模样。

袁东珠道:“你们且等着,我与蘅妹妹辞行。”

陈蘅睡不着,起身送袁东珠出了珠蕊阁。

袁东珠背着包袱,“蘅妹妹,待我处理好家中琐事,我再来寻你玩,这几日叨扰了。”

“阿东姐姐,珠蕊阁一直欢迎你。”

袁东珠走了。

珠蕊阁回归了安静。

陈蘅一整日都空落落的,原来多一个人,会成为一种习惯。

没有袁东珠,就像人一下子就变少了。

慕容慬心下暗喜:袁东珠这臭丫头总算走了!

多少天了,她天天盯他,而他天天都能从她的眼皮子底下溜走。

一个想尽法子要跟踪,一个要用心甩掉尾巴。

袁东珠越是跟不上,越是想跟。

慕容慬都有些烦了,现下走了,他既欢喜又松了一口气。

夜深人静,陈蘅翻身时,榻前隐隐绰绰地立着一个人影,正待惊呼,来人已经捂住了她的嘴。

“夜明珠终于走了!”

陈蘅呃了一声。

他说的是袁东珠。

袁东珠怎么招惹他了,他最近几日似乎越发不待见袁东珠,可袁东珠却像狗皮膏\药,越发粘他。

“你能不能别半夜出现在我闺房,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慕容慬从怀里掏出一只小瓶,倒出两枚药丸,“吃下!”

“什么?”

“于你有用的好东西。”

陈蘅摇了摇头,不让他碰到自己的嘴。

“别闹,乖乖吃下,真对你有用。”

“到底是什么?”

“药丸。”

他吐出两个字,锁住她的下颌,稍稍用力,她的嘴微启,两枚药丸入得嘴里。

第二百二十章 袁家乱2(四更)

他吐出两个字,锁住她的下颌,稍稍用力,她的嘴微启,两枚药丸入得嘴里。

“真不知好,这等药丸若在江湖,不知道被多少人抢得头破血流,偏你倒好,还不愿吃。”

陈蘅问:“这到底是什么药丸?”

“说了对你好。”他顿了一下,为不让她反感,还得多说几句,“能让你变得更美,气质出尘,轻盈若仙,你说,是不是天下难寻的圣药?”

陈蘅想到他的来自,北燕皇宫;再想他的娘族,这可是神木族,最神秘,医术最高,武功秘绝最优…

“还有没,多给几枚?”

刚才不愿吃,这会儿又讨了。

“从今晚开始,我每晚会看你服下两枚,多的没有。”他收好瓷瓶,“现在,你给我起来,换上那套短裳。”

“为什么?”

“因为你不照我的话做,一会儿药效发作,你会爆体而亡。”

陈蘅惊呼一声:“那是毒药,是毒?”

他到底在做什么?

他笑得诡异。

陈蘅心下无措,“你恩将仇报?”

他凝重地道:“是你自己换短裳,还是我帮你换。”

他抬臂就要动手,她连连闪躲,护着胸前,“你走!你走!我换,我自己换还不成吗。”

她换上短裳,再看成膝的短裙、成脚踝处的筒裤,眉头蹙成了一团,南晋女郎只穿裙,不穿裤,长裤是北朝人穿的,北朝寒冷,穿裤更易保暖。

真是难看死了!

穿成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北朝人。

慕容慬牵着陈蘅的手,几乎是用拽的,将她带出阁楼,立在院中,大手往她的腰上一揽,纵身一跃,两人跃出了高墙,落在珠蕊阁外头的草地上。

陈蘅拍着自己的胸口,快吓死她了,跳得这么高,都快吓昏了。

“不好玩?”

陈蘅连连摇头。

袁东珠天天夜里盯他,跟踪她,但本事越来越好,从最初跟不上,到后头能跟着他在后宅里转上一圈。

慕容慬道:“如果你也能与我一样,我不高兴?”

陈蘅又摇头,依旧拍着胸口,这可不是好玩的。

“你不想学最好的武功?”

陈蘅依旧摇头,“你不会是想让我学吧?”

“你猜对了。”

“你这人怎么这样?阿东想学,缠了你这么久,你都不肯教,我不想学,你又要教。”

他是不是有病?

有病就得治。

人所需,后给予,人就会感恩。

人家不需,也不想学,非要逼着人学,这是哪家的道理?

“我看我顺眼,看她不顺眼,既然是教,当然得教顺眼的…”他走近她的身侧,说话时热血喷发在她的脸上,又暖又痒,惹得她不敢动一下。

陈蘅道:“我真的不想学?”

“你知不知道,天下就要乱了,你若继续留着疤,也许因为丑女之名,还能安全些。可你现在,被我调养得如此貌美,你在乱世中能保全自己吗?”

陈蘅望着他。

天下要乱了…

可这已经是很久以后的事。

“你不会心存侥幸,想着那许是三年、五年又或是十年后的事,而你已经嫁人了,自有夫婿护你?这世间,能保护好你的,是你自己。寄希望于他人,不如自己学得保护好自己的本事。”

他是打定主意要她学武。

第二百二十一章 她没用药1

(续上章)他是打定主意要她学武。

这离她也太远了,她从未想过要习武。

她不是祖母,也不是陈留大长公主,她学了武也没多大用。

陈蘅道:“除了武艺,还有才华学识。”她扬了扬下颌,“后汉才女蔡文姬,虽在乱世中几经沉浮,却得到了北方可汗的庇护、敬重。”

蔡文姬是当时名动天下的才女,可她晚年凄凉,与自己的儿女分离,独自修书,最终病卧榻上。

“你想做蔡文姬?”他笑,“她虽不至成为男子玩物,可也是命运多折。你现在的才华,能让男子不忍杀你。可也仅此而已。现在的你,对男人来说,是一只贵重又好看的花瓶,可以装点门面。”

蔡文姬是大文学家蔡扈之女,才华横溢,也正是因为有才华,在乱世之中才保存了性命,可她几度嫁人,被曹操以重金赎回中原修书,被迫与自己的儿女分离,这种凄苦让人心疼。

他居然敢羞辱她?

孰可忍,孰不可忍!

陈蘅紧握着拳头,近乎咆哮地喝道:“慕、容、慬!”一字一顿,眼里喷出浓浓的火苗。

一语吼出,他难掩惊容。

她知道他的名字,也就是说,她其实知道他的身份。

他握住她的双肩,“你何时知道的?你如何知道的?”

他的身份,他未告诉任何人。

陈蘅看了看自己双肩的大手,眸光冷厉:“若不是我,你也只能沦为玩物?”

南晋都城,有不少好南风的贵族,首屈一指的便是宁王,其次又有好些个,他们不以为耻,只觉得自己的喜好独特。

陈蘅推开他的大手,“当日,我救你,一早说好的,你替我治愈疤痕,我还你自由。你…你的人寻来了吧?你随他们离开吧。”

她什么都知道?

陈蘅原是不知道的,可袁东珠日夜颠倒,每日用过晨食就呼呼大睡,一两天还行,这么些日子下来,她岂不会生疑。很快,她就留了心,发现夜里袁东珠根本不睡觉,一近三更天,她就兴奋地看着外头。

慕容慬出去了,袁东珠抛绳子爬出去…

她转个身,“有朝一日,若你…终与南晋争逐天下,我只求你一件事,看在我们曾相识一场的缘分上,给我家人一条生路。

家父与长兄因是皇族公主之后,以他的性子,必不会为新朝效命,你让他们回颖川故里,做一个富家翁。

二兄意气风发,若待那时,他愿意臣服新朝,请你…给他一个机会,让他入仕为将为官。”

真正的家族,必得有人入仕才能昌盛兴旺。

从来没有一个世家,是无人入仕就能兴旺起搂的。

他怀抱着双手,她到底是几时知晓他的身份。

“哦,你倒是爱惜家人的好女子,就不担心自己?”

“有何担心的?”她的语调的里颇是感。

这一生,只要不嫁夏候滔,就没有比这儿更糟糕的事。

不嫁夏候滔,她就不会成为棋子被人算计。

夏候滔做不了皇帝,父母家人就会避开前世的悲惨结局。

第二百二十二章 她没用药2

夏候滔做不了皇帝,父母家人就会避开前世的悲惨结局。

陈蘅道:“就如你说的,靠着夫婿庇护,终究靠不住的。此生,我没想过要嫁人。这世间的痴男怨女因为一份情,把一辈子都折进去,太不值得。”

她前世为夏候滔付出颇多,为什么今生不要再跳进去。

这一次,她为家人活,也为保全自己而活。

痴男怨女的情爱,与她无缘。

她的心,静如枯井水。

不想再尝前世的痛,第一次,她被夏候淳退婚,从小到大,她那样心悦夏候淳,却真心痴恋的人,却给了她狠狠一击;第二次,她视若天,当成地的夫主夏候滔,却任由她被人欺凌,还要剜她的心入药治病。

夫妻本是同林鸟,未曾大难便各自算计。

陈茉与夏候滔是一对,可夏候滔还是不要娶袁南珠?还不是得纳陈茉的胞妹陈莉为妾。

慕容慬道:“不想嫁人,还那么在乎自己的容貌?”

她不是在乎容貌,而是不想心动。

不曾心动,就不会有他日的心痛。

陈蘅冷声道:“你以为我真在乎容貌损毁?也许最初是,遇到你之前,我早不在乎。”

她不在乎容貌,也不在乎名声。

容貌毁了,名声也毁了,陈茉能坚强地活着,她为什么不能。

没了容貌,只要健康还在,又有何惧?

名声虽毁,她还是自己,更不应惧。

名声这东西,可锦上添花,没有,那锦还是锦,大不了成为素锦,少了几分颜色罢了。

她道:“送我回闺阁!”

他不语,唇角是一抹阴邪的笑意。

“送我回去!”她难掩怒意。

他揽着她的腰肢,纵身一跃,又轻轻地落到了珠蕊阁的内院。

她脚步轻柔地回到闺阁,她从床下的暗格里取出两只竹筒。

慕容慬看着一点没动的药\膏,“为什么?你竟然没抹?”

不可能啊!

玉肌雪肤圣膏没用,她脸上的疤痕是怎么消失的?

是了,他不是一早就发现她的血液不同常人,就连腐骨散的毒也没能让她的脸留下难看的凹疤。

陈蘅道:“容貌的美丑对我来说已经不再重要,相反,丑貌更能让我看清人心。这些药\膏,我省下来给阿阔用。”

她将竹筒放在案上,望着漫漫地长夜,“我知道你让我习武是为我好,可人生短短,我不想逼自己做不愿意的事。”

慕容慬追问道:“你故意装成在乎容貌,其实是不想让我觉得,我欠了你?”

她救他、帮他,却不想让他知道,更不想让他以为他欠了她。

她施恩于他,从未求过回报。

她不语。

如果他的猜测是对的,那么,“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我会出现在西市?”

她还是不说话,她的沉默,算是回答了他的问题。

“不可能?你怎么会知道我去西市?没人会知道,你…”

陈蘅再一转身,从枕下掏出一个荷包,里头倒出数枚古钱,她走到铜盆前,净手之后抓起古钱,阖上眸,微弱而昏暗的灯光下,让她白皙的脸庞显得格外圣洁。

她突地一掷,看着铜钱,道:“你的人在荣国府,卦象显示,此人以木为伴,有生机之气,应是扮成花匠,他是你的辅星。”

她会卜卦?

说他不意外,这不可能。

陈蘅再抓起古钱,重新再掷一把,“都城之内,还有五个人,他们已寻到你,且与你见过面。”

第二百二十三章 能活多少岁1

(续上章)“他们已寻到你,且与你见过面。”

她移眸望了他一眼,再掷一把,“有一行三人,自北而来,其间有一个身负大气运的人,他们…也是因你而来。”

陈蘅将古钱一枚枚拾起,小心地放入荷包,“从占卜的三卦来看,你最近得了一笔横财,无论是你还是你的属下都很有钱。北边来了一行三人,有紫气萦绕,乃是你命中贵人,此人身上还有一股青气,不是自身所有,应是常伴帝王,从帝王身侧染上的青气。他是一个懂晓玄门道术的人…”

慕容慬心下已是惊涛骇浪,旁人不知道,他却晓得,这一行三人之中,有一个乃是他的师父,是医族(神木部)大祭司,是与他生母青梅竹马一道长大的师兄。

师父最厉害的是医术和武艺,也精通占卦、祭祀。

“你当初就是凭着占卜,知晓我会出现在西市?”

不是占卜,而是前世的记忆。

她能回到十一年前,太过匪夷所思。

他依旧拿她的沉默当默认。

“你为什么要帮我?你既知我的身份,就当知道,有朝一日,燕、晋不会两立。”

陈蘅淡淡地道:“天命不可违,你是有天命、气运在身的人。我救你,是为了给颖川陈氏留一条退路。”

她再次让他注目,更让他意外。

“你有师父?”

陈蘅回眸,没有回答。

这算不算是有师父?

前世时,在她及笄后不久,她染了风寒,生了一场重病,昏昏迷迷间,她在梦里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周围全是经年的积雪,却在山顶之上有一个很漂亮的世外之地,山上庭台楼阁,玉树琼花,那里住着一个女道,她自称“西华”。

西华道长教她占卜术,授她玄门阵术,甚至还教了她好些奇奇怪怪的法术,还让她背熟心法口诀。

醒来后,莫氏坐在榻前,她却昏睡了三天三夜。

她一直未将此事当回事,直至重生归来,一时忆起前世的梦,就想试试占卜术,占卜了几次,发现算得很准,她这才上了心。

这些日子,她除了习练占卜术,还修炼了玄门阵术。

慕容慬再次审视着面前的少女,“我相信你的占卜术,你是算出我会出现,所以才会去西市。”

陈蘅道:“你带着他们回北国罢?你有你的路…”

“你既然粗通占卜,那你告诉我,我能活多少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