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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狗能说不好,这不是欠骂,“盟主这名取得真好。”

慕容慬道:“本盟主也觉得甚是满意,记得与御龙几个传话,别露了馅。”他移着八字步,“既来了南国,就得借这机会布局,有了银钱,多收几个门徒,御龙为左护法,你们五个则为长老。”

这又升官了?

御狗一脸蒙懂状,殿下的想法越来越多,一般人跟不上。

他还没接收完,慕容慬手一个,“比情海生波更厉害的欲海乐死。”

御狗接收,呆愣愣地看着慕容慬。

“一滴可如情海生波,两滴能让意智迷乱,三滴可疯狂求欢,四滴可深陷其间,五滴为欲海乐死…”

这东西如此厉害?

御狗看了看小瓶子,正要闻闻,黑影一掠,手上的瓶子不见,只听一个沙哑的声音道:“属下拜见盟主!”

慕容慬道:“你来两寸香时间。自西府而入,藏于月季花丛…”

“盟主的武功又精进了。”

御龙揖手,手里握着那只小瓶子。

这种好东西,若落到御狗手里,他还不得胡作非为,还是由他保管更好。

慕容慬道:“照令行事。”

御龙应声“是”。

御狗想大吼,他就知道,有好东西落不到他手里,他可是瞧中歌舞坊里一个娇娘子,啧啧,太勾人了,偏生人家不卖\身。那种地方,哪有什么清高的女子,不就是嫌他的银钱少。如果他下一点药,不就可以得逞。

慕容慬转身往琼琚苑方向行去。

陈葳道:“元龙,你来了?”

“我来了!”他淡淡地答了三个字。

陈葳揖手行礼,“还是你厉害,这几日我明显感觉到自己的武功精进了。”

慕容慬道:“只要你潜心习武,会变得更加厉害,我让你读的兵书,你都读了?”

“读了!可是我就记不住…”

“记不住那就是死记硬背,定要背得滚瓜烂熟,近来,你莫三老爷、莫三郎、莫六郎皆在府中,你可以请他们给你讲兵书。”

“我三舅很忙的。”

“莫三郎主此时入都城,你以为他真是送两个子侄来求学?”

“不是求学,难道还有别的事?”

慕容慬睨了一眼,“莫氏子弟要入军中任职,莫三郎主想助你掌控烈焰军…”

“我掌烈焰军,这是早晚的事,原本烈焰军就是祖母留给我们的。父亲不喜武功,长兄又爱风雅…”

慕容慬道:“所以,你让莫三郎主看到了希望,天下南北分裂已有八十六年,大晋地处中原富庶地,北有大燕,西有大魏,一旦晋德帝殡天,无论晋国哪一位皇子登基,都会引得其他皇子不满。

当今皇后膝下无子,以大晋历来嫡庶分明的惯例,必有一番纷争。一旦大晋内乱起,北燕、西魏将会趁虚而入,南晋必乱!”

在他的面前,陈葳冷汗淋漓,不是惧他,而是他说的这些事,他可是从来没有想过。

第二百一十五章 出大事1

在他的面前,陈葳冷汗淋漓,不是惧他,而是他说的这些事,他可是从来没有想过。

“文臣治国,武将打天下、保安宁,乱世即将来了。乱世之中,人命如草芥,似猪狗,唯有手握兵权,你才能保住自己的家人,否则,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你看重的家人沦为猪狗…”

陈葳连连摇头:“不,不可能的,这不可能…”

“不可能!等你知道是真,已经晚了。你父亲性子懦弱,你长兄只晓风花雪月、附庸风雅,如果你不能正视即将发生的一切,你的母亲、你的幼妹更会任人欺凌…”

与陈葳说什么建功立业的话,倒不如说他最看重的母亲与幼妹,在他眼里,女子都是需要男子保护的,而当年他落水,母亲不服安危跳下水池救下他的情形,更为感动。

陈葳嘴上不认,可心里还是认同的。

自天下南北分裂,后,藩王作乱,西南蜀郡太守拥兵自重,自称是前魏后裔,建立西魏,天下就已经乱了。

南晋境内,南边海上有海贼,就连江南之地,也时有水匪出没,他就听莫三舅提过,说莫四舅走商,好几次遇到贼匪袭击,若非莫家训练的护卫、家丁武艺不错,将会有极大的损失。

莫老太爷几次说不许莫四舅再出海,可因海货利益极大,他还是出去了。

“你要做名符其实的将军、元帅,除了提升你的武艺,更得熟读兵法,还得冲军陷阵,烈焰军老一辈的将军忠于荣国府陈氏,可他们都太老了,这年轻的将领,谁不想成为烈焰军的主帅,你不能成为最厉害的,就不能让他们臣服…”

“就算兵法于你太难,你也必须背熟,更必须学会运用。”

陈葳嚅嚅地道:“袁大司马大字不识几个,不也可以做神策军的主帅…”

“他的大司马、主帅真是他打下来的?那是晋德帝抬上去的!”

在袁大山任神策军主帅之前,曾出过数位世家名门的将领,这些人智勇双全,可晋德帝不相信他们,怕养大他们的胃口,重蹈先辈的老路,借最易掌控,头脑最简单的袁大司马压下他们,不服的将领,或被贬,或被杀,晋德帝又派自己的心腹文官做监军,再派晓兵法之人前往襄助,最终将袁大山抬上了神策军主师、大司马的位置上。

袁大山很是感激晋德帝的知遇之恩,打仗时更是用心,甚至将他的几个儿子全培养成武将,所有儿子一满十三岁就必须入神策军磨练,从士兵一步步凭军功往上升。

现在,袁大山的长子袁家宝在军中已能独挡一面,是袁大山麾下最得力的将领。

慕容慬与陈葳分析利弊,剖晓其间的种种内情。

他说天下将乱,他说晋国的隐忧,更告诉他,陈家面临的危机。

在慕容慬指点陈葳武艺,授兵法之时,袁东珠还在深夜的后宅里乱转,她能想到的地方都寻了,依上没有慕容慬的身影。

“袁大兄去哪儿了?”

她就慢一点点,人家就走没影儿了。

袁东珠坐在草坪上,地上很凉,她站起身:“寻不到人,我可以在珠蕊阁外头等嘛,呵呵,他总是要回来的。”

第二百一十六章 出大事2(四更)

袁东珠坐在草坪上,地上很凉,她站起身:“寻不到人,我可以在珠蕊阁外头等嘛,呵呵,他总是要回来的。”

只是,等到雄鸡报晓,她依旧没看到一个人影。

好困啊!

袁东珠却不愿睡,瞪着一双大眼睛盯着珠蕊阁。

天亮了。

仆妇、侍女们开始忙碌,取晨食的、打热水的、捧点心的…

袁大兄不会一整夜都在外头,他就没回来吧?

“出大事了!”

“什么事?”

“大厨房的管事今晨去采买,听都城的百姓们说,清河大长公主薨了!”

“薨了?不可能吧,昨日她不是来我们府里,缠着夫人、郡主想帮她的义女入书画会。”

清河那老妖\妇死了?

袁东珠立时来了兴致,提着裙子走近几个正在低声聊天的侍女,“清河死了?她真的死了?她怎么死的?”

侍女们认得袁东珠。

年纪大些的侍女给知晓的侍女使了一个眼色。

侍女还是有些怕袁东珠。

袁东珠掏了一个银角子,“这个赏你,你把知道的都告诉我。”

侍女得了赏,道:“我是听大厨房的管事说的,说昨儿夜里,约莫四更时分没的。昨晚,清河公主府上歌舞昇平,清河大长公主吃了几盏酒,点了五个俊美郎君侍候,到得夜里三更四刻模样,又令公主府的护卫、府上作客的商贾进去侍候。待得四更时,死在一个英俊护卫肚皮上。”

袁东珠不由有些失望,“没了?”

“西市的百姓们说,她死的时候还在笑,笑得眼泪都出来。昨儿一晚上,唤了十一个男人侍候…”

袁东珠骂道:“不要脸的妖\妇!难怪有人说,她早晚死在这上头,可不就说中了…我要告诉蘅妹妹去!”

她一溜烟进了珠蕊阁。

进入后院,看到院中长身而立,手捧一本书的美男子,袁东珠立时化成了雕塑。

她在外头蹲守一夜,为什么没看到他,他是几时进去的,看他的样子,分明是睡得足足的。

难道是她打盹的时候?

她没打盹啊,她就怕看漏了,一直瞪着大眼睛。

慕容慬佯装没看到袁东珠吃惊的表情,就她那动静,近来他的武功突飞猛进,听觉更为灵敏,他昨夜出来时,就发现花厅大门背后有人,不会是陈蘅,也不会是莫春娘与两个大丫头,只能是袁东珠。

前儿夜城,袁东珠就在盯着他。

“袁…袁大兄…”袁东珠恭谨地福身。

慕容慬轻哼一声。

袁东珠不想让他知道,自己其实一直在盯着他,“袁大兄,清河那老妖\妇死了,听说是死在男人肚皮上的,太痛快了,她死了?”

清河死了,再没有人拿着朱雀是男子的事要胁陈蘅了。

“知道了!”

他语调很平淡。

袁东珠道:“袁大兄,你不奇怪吗?”

“人,皆有一死,不是老死,便是病死,再不就是意外而死,她这种死法,倒也合她的性情身份。”

袁东珠愣了一下,难道就她一个人觉得好奇,人家说得跟家常便饭一样。

高人果真是高人,就是与俗人不一样。

她对袁大兄越来越景仰、崇拜了。

第二百一十七章 清河薨1

她对袁大兄越来越景仰、崇拜了。

袁东珠提着裙子,风一般地往阁楼上跑,人未至,声儿先到,“阿蘅,阿蘅,出大事了,清河死了!清河死了!她死在男人肚皮上了,一夜召了十一个男人侍候…

我阿耶居然相信她次子是他的种,她分明就是哄骗我阿耶实在,死得好,死得妙,死得呱呱叫!”

她兴奋的大嗓门,嚷得连珠蕊阁外院都能清楚地听到。

陈蘅刚起身,睡眼惺忪,被她一嚷,惊道:“清河死了?”

莫春娘忙连呸了几声,“我的郡主,大清早的,什么死呀活的,太不吉利了。那是公主,得说薨。”

袁东珠蹦到陈蘅榻前,“我今儿真高兴,现下整个都城都传遍了。陛下若知道,恐怕又要气恼一场,实在太丢皇家的面子。”

莫太后最瞧不起的便是清河,觉得她丢了女人的脸面。

莫太后自小受的是世家贵族的传统教养,她虽不反对寡\妇再嫁,可也瞧不起清河这样的行为,多大的年纪了?清河比莫太后不过年幼三四岁模样,可清河居然能找比她两个儿子都还年轻的面首。

现在好了,把命玩丢了。

陈蘅吐了口气,“清河死了,她又没有留下嫡亲的儿女,公主府定是要由朝廷收回去了。”

北疆连年打仗,国库空虚,晋德帝肯定会火速下旨收回,免得公主府被清河的相好给搬空了。

陈蘅的话还真没说错,五更时分,宫里就得了消息,晋德帝当机立断,派内侍、宫人前往清河公主府,整个府邸被御林军的人围得水泄不通。

晋德帝道:“清河膝下无出,当由皇家出面打理后事。”

清河嫁了两任驸马,都未生出有名分的儿女,后头虽生了三个,挂的是她义子、义女的名分,而义子、义女没有资格分得家业。

除了几个机警的逃出公主府,大部分的面首、富贾、护卫都被困在里头。

富贾们要行商,少不得要在都城寻一个大靠山,而清河就是他们的靠山,清河与当朝权臣、重臣有来往,她借着这些人的势力,在许多商家里头入干股,每年能分一份利银,李家二万两,张家三万两,积少成多,倒是足够她挥霍。

又一日后,晋德帝指派了祠部官员打理清河大长公主的后事,陵墓选在城西某处的山林里,因死得突然,陵园建得很快。晋德帝拨了五千两银子,官员们想着,陛下素来不喜清河,赶紧把差办完,好回朝复命。

因此,据说请了三百个工匠,只用了五天就将清河大长公主下葬了。

清河大长主后事毕,朝廷收回公主府,原来的护卫、宫娥、内侍等各奔前程,宫娥、内侍重返晋宫,等待上头重新派差事。

护卫们则尽数充入边城守卫北疆。

十一月初四辰时,陈蘅正在补觉,就听外院的小丫头来禀:“袁三娘子,袁四娘子、袁六娘子来了!”

袁东珠正吃着果子,学着陈蘅的样,故作优雅,两眼一瞪,“不会是来叫我回家的吧?唉呀,我不是与阿耶和祖母说了,待朱雀的美\颜膏制成了,我自然就回去。”

第二百一十八章 清河薨2

待朱雀的美\颜膏制成了,我自然就回去。”

青豆立在袁东珠身后,袁东珠在荣国府住得乐不思蜀。

她委实闹不明白,三娘子打的什么心思。

说她与陈蘅好,可陈蘅做的事,袁东珠没一件能学。

陈蘅说教她书法,袁东珠能将漂亮的字涂成鬼画符。

仆妇、侍女看了,着实不敢夸好。

就袁东珠的字,连陈蘅身边的杜鹃都比她好。

陈蘅又说要教她弹琴,那简直就是魔音,听得人能发狂。

莫春娘好几次都想说:袁三娘子,你别弹了,奴婢给你一两银子,你放过奴婢的耳朵。

杜鹃像个没事人,袁东珠还夸杜鹃会欣赏,之后就被人发现杜鹃耳里塞了东西。

陈蘅还说,要教袁东珠下棋,可她呢,每落一子不是问陈蘅,就是问杜鹃,连青豆都瞧得不好意思。

好吧,自家三女郎就不是做名门淑女的料,永乐郡主也没再提教她的话。

住在荣国府,哪有大司马府好?

可袁东珠就是赖在这里不愿回家。

婢女怯怯地问道:“袁三女郎要不要…见见她们?”

袁东珠坐端身子,低声道:“有请!”

这嗓门细得、娇柔得青豆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袁秀珠带着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女进入内院。

袁东珠文绉绉地道:“四妹、六妹,你们驾临贵地,不知有甚要事?”

话落,惊得袁秀珠与袁丽珠愣在那儿不知如何应对?

这是她们的三姐,那个大嗓门,比男儿家还豪爽的三姐姐?

声音真是她的,又尖又细,好听是好听,可她们听到耳里只有道不出的古怪。

袁东珠不管她们一副惊掉下巴的表情,心下暗暗得意,原来不仅是男子喜欢这种尖着嗓子说话的人,连女子也一样。“二位妹妹,昔日我离家之时,曾说过,待朱雀做好美\颜膏,我自归家…”

姐妹俩互望一眼。

袁丽珠忍俊不住,又不敢笑,低下头,双肩微颤,心下笑了个半死。

袁秀珠苦笑了两声,袁家就是武将之家,学不来文臣娇女的这一套,三姐姐学成这样,不伦不类,快要笑死个人了,“三姐姐,家里出大事了!”

袁丽珠道:“父亲说要把袁天宝接回家,还说他才是袁三郎…”

袁东珠弹跳起来,扯着嗓门大喊:“阿耶是不是糊涂了?他怎么能干这种事?”

不能干吗?

可袁大司马就是这么与家人说的。

一嗓子吼得,睡得正香的陈蘅被她给吼醒了。

袁秀珠道:“昨儿,全家人一道用晚宴,祖母与全家还当他是说笑。可今儿一早,父亲说要让袁天宝住到三兄寝院,又让管家预备马车,还要我们几个去客栈把他接回来。”

袁东珠连连道:“阿耶当真是糊涂了,祖母呢,祖母自来精明,她不会同意的。”

“祖母拿着拐杖要打父亲,说他敢把来路不明的人接回来,她就去上吊。父亲说:燕赤白、冯多金都将自家的儿女带走了,他若不接回家,岂不是连面首、商贾都不如。

祖母气昏了。

嫡母自也不乐意,可她哪能说服父亲。

这会子,家里都乱成了一团。”

第二百一十九章 袁家乱1

(续上章)“这会子,家里都乱成了一团。”

再乱,家里不是有一个有勇有谋的袁南珠。

“大姐姐呢?”

袁南珠不是应该站出来阻止?

只要是老夫人不同意的、瞧不上眼的,袁南珠自来与老夫人一个鼻孔出气。

袁秀珠恼道:“大姐姐说,‘这是伯父屋里的事,我一个侄女怎好多问。’”

真是破天荒,这还是袁南珠第一次说这样的话。

“不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她这说的是什么话?”

袁东珠颇是无语。

她离家没几日,怎的就闹出这么大的事。

“阿耶怎么就认为他是袁家的种?清河那老妖\妇,一夜能召十一个男人…天晓得那是谁家的种?”

她父亲怎的拧不清呢?

祖母都能瞧出,那袁天宝根本就不是他们家的种啊。

居然还由着清河那老妖\妇,给那小子取了一个袁家这辈郎君才有的名儿。

袁家这辈的女郎从“珠”字,郎君都从了“宝”字,袁家有很多的“珍珠”,南珠、银珠、东珠、秀珠、明珠、丽珠、巧珠、妙珠;郎君更有家宝、德宝、来宝、宗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