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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昨晚一宿未睡,习武练拳脚,疲惫不堪,再这样折腾下去,她的小命就没了。

陈蘅道:“杜鹃,你与黄鹂商量一下,有一个人跟着阿薇去罢。阿薇身边的桃子、柿子对书画会情形不熟,没个熟络的人陪着,我有些不放心。”

黄鹂正想去呢,忙道:“郡主,让小婢跟着七娘子去吧,我一定小心服侍着七娘子。”

对于这侍女,陈蘅一直有防备之心。

她无法肯定,现在的黄鹂是否已经投了陈茉。

背叛一次,再不能用。

她虽还用着,却不能不防。

杜鹃道:“莫让七娘子被人欺了去。”

“郡主放心,崔女郎、谢女郎和德淑公主在,没人会欺七娘子。”

陈薇在杜鹃的指点下写好陈情帖,小心地呈给陈蘅。

第二百二十八章 装病2(四更)

陈薇在杜鹃的指点下写好陈情帖,小心地呈给陈蘅。

陈蘅细细地看过,指出几处用词不妥处,陈薇照着修改后,陈蘅道:“重抄一遍,让乳母拿了我的郡主印鉴盖上。”

她病了,不能动笔,让幼妹代笔,但印鉴却是她的,这也是对书画会的敬重。

莫春娘笑微微地问陈薇,“七娘子,若有人问起,你可知道如何回话?”

陈薇眨了一下眼睛,“姐姐昨儿受了风寒,现下卧床养病。”

莫春娘含着赞赏的笑。

陈蘅摔下床受伤,还不如说风寒呢。

反正她的陈情帖上,说也是她染病卧床了。

但凡有病,是不必去书画会的,恐将病气过了人。

陈薇揣好陈情帖,携着黄鹂、桃子到大门。

她立时就怔住了:大门外,停了两辆马车,一辆式样倒很精致,却是青油壁马车,另一辆瞧着很是眼熟,但见上头挂着绣在偌大的“陈”字车帘。

青油壁马车的帘子一动,一个俏生生的少女福身道:“小女冯娥,恭候永乐郡主多时。义母说,永乐郡主答应引荐小女入书画会,小女感激涕零。”

寻声望来:一个身穿橙红色的绣花罗衫,下着珍珠白湖绉裙的少女缓缓移来。少女生得一张漂亮、白皙的瓜子脸,簇黑弯长的眉毛,非画似画,一双流盼生光的眼睛,黑白分明,荡漾着令人迷醉的风/情神韵。长发垂及腰身,步态美好,长及曳地的披帛拖于身后,行止之间犹似微波连连。

陈薇尴尬苦笑,不知道如何答话。

清河大长公主死了,死在护卫的肚皮上,这件事轰动都城,成为皇族的耻辱与笑话。

印有陈字的车帘一撩,陈莲道:“阿薇,三妹妹呢?”

陈薇道:“昨夜姐姐染了风寒,需卧床休养,她去不得书画会。”

病了?早不病,晚不病,今晨就病了。

陈莲似有恼意,“她不会是装病吧?”

姐姐病得很重,怎么可能是装的?脸上没一点血色,连握笔的力气都没有。姐姐说得没错,不是一家人,到底不会真心相待,姐姐病了,她还说是装病?

陈薇怒道:“姐姐是何等性子?为甚要装病?”

她是年纪小,又不是分不出好赖。

姐姐性子最是骄傲,病得都下不了床,居然还有人说是装病。

装病,你们谁装一个来试试,脸色都是苍白的,哪里像是健康人。

陈薇提着裙摆,“黄鹂、桃子,我们走!”

她要走,冯娥挡住了去路,“陈薇,我…我怎么办呀?早前永乐郡主可与我义母说好了,说好今日我要拜书画会?”

陈薇急道:“我姐姐病了,是真病了。原本我想留在家里陪她的,可是姐姐说,她不能去,总得让我去递陈情帖。”

一个又一个的,怎么就不信她的话。

陈薇上了荣国府的马车,主仆一行三人坐在同一辆车上,又有十名护院、侍从相随。

黄鹂不满地道:“西府二娘子太过分了,我们郡主病成那样,还说郡主是装病?”

陈薇睨了眼陈莲等人的方向,候在外头的可不止陈莲,还有西府的三个庶女。

第二百二十九章 商女求见1

陈薇睨了眼陈莲等人的方向,候在外头的可不止陈莲,还有西府的三个庶女。

她们可真会打盘算,若姐姐今日去书画会,她们就死缠烂打地跟着,到时候不引荐也得引荐。

西府略长的庶女道:“二姐姐,我们…怎么办?”

陈莲道:“陈薇可没资格引荐谁入会,她还是阿蘅引荐进去的呢。我们先回去,陈蘅总不能一直病着,冬月十五是书画会,我们一早来这儿候着。”

若陈蘅冬月十五不去,还有冬月二十五,若还不成,不是又有腊月初五,总有一天,陈蘅终会去的,无论是真病还是假病,没有一直生病的道理。

冯娥站在马车前,望了望大门方向。

身后的侍女道:“女郎,永乐郡主病了…”

“不知便罢,既是知晓了,就得登门探望。”

清河大长公主没了,她虽有父亲依仗,可父亲就是一个商贾。在都城这地方,只有些权势的,就可以为难他。

父亲冯多金近来正在四处寻找新的依靠,他最大的心愿,就是冯娥能顺利地进入书画会,想办法与书画会的贵女们结交,如宁王府的大郡主、公主、陈蘅等,无论是谁,只要借着这条线,与她们所在的世家家主有了交情,冯家就寻到了新靠山。

冯娥道:“我们先回家,禀了父亲,备了厚礼再来拜访。”

侍女应了一声“是”。

*

陈蘅病了!

辰正时分,瑞华堂、木樨堂都得到了消息。

莫氏神色匆匆地进了珠蕊阁。

陈蘅躺在床上,睡得昏天黑地。

莫氏道:“怎好好的就病了?”

莫春娘得了陈蘅的叮嘱,不得说她中毒的事,“昨儿夜里天凉,郡主做了恶梦,踢了被子,今晨醒来时,出了一身的恶汗。”

邱媪斥道:“珠蕊阁上上下下这么多人,是怎么服侍的?”

莫春娘不敢说实话,杜鹃也不敢吱声,郡主病了是事实,是她们做下人的没服侍好。

莫氏道:“可让朱雀诊脉抓药了?”

“郡主喝了药才睡下的。”

莫氏有些不放心,坐到榻前,用手探了探陈蘅的额头,舒了口气,“珠蕊阁需要什么,来瑞华堂说一声,这些日子,你们服侍的人要多用些心。”

“是。”

莫春娘中规中矩地应承着。

白鹭站在楼梯口,声音不高地禀道:“春大娘,冯氏女郎携厚礼拜访郡主,说听闻郡主病了,登门探望的。”

冯氏女郎,这是谁?

一时间,屋里的人都没想起。

白鹭见众人没应话,补充道:“是清河大长公主的义女,说是早前,郡主答应过要引荐她入书画会的,她说很感激郡主的引荐之情,听说郡主病了,特来拜访。”

得了冯娥塞的一个大封红,不帮人说话都不成。

莫氏道:“阿蘅病得起不了榻,哪还能会客?且打发了她走吧。”

冯娥给的可是五十两银子,少有的阔绰,拿人钱财,替人办事。

白鹭忙道:“冯氏女郎说,如果见不到郡主,她就不走,她还说,待见了郡主后,她就去庙里给郡主祈福…”

陈蘅生病,冯娥祈什么福?

就算真要祈福,那也是陈氏至亲之人。

第二百三十章 商女求见2(六更)

就算真要祈福,那也是陈氏至亲之人。

一个外人这般热情,还不是逼陈蘅见她一面。

莫氏恼道:“与她亲娘一个性子,不达目的绝不干休。”

清河年轻时行事张狂,上了年纪后,只为达目的,不求手段。

邱媪道:“夫人,这种小事,由奴婢去做。”

莫氏抬手,“清河告诉她,说阿蘅愿意引荐她入会,若因清河殡天,阿蘅就不予引荐,让世人怎么看?既然是答应了的事,就会做,即便清河没了,阿蘅依旧会照约引荐她入会。”

人走茶凉,许是旁人做的,但陈氏人不会这般做。

她是当家主母,陈氏宗妇,没道理却见一个商贾之女。

莫氏道:“让她到珠蕊阁外院花厅候着,仆妇丫头奉上茶点,告诉她,就说郡主病了,吃了药刚睡下,她怕是要等上一阵了,若身有要事,先回去也无妨。”

冯娥带着一群仆妇、丫头进了二门,里头风景独好,清河公主府虽好,却没有荣国府的雅致、宁静与贵气。

清河公主府的脂粉味太重,一年四季亦有花香飘溢,却让人觉得——俗。

而荣国府自有一股“雅”气,每一种花木都种植得当,花木园地里凤尾竹、潇湘竹、松柏、梅、兰、菊相映成趣。

南晋人性高雅,喜岁寒三友,爱梅兰菊莲,就连假山、小桥、流水,都多了一个雅趣,假山上有一个木制的风车,正不紧不慢地转动着,浇起了水流,增添了几分灵动气息。

白鹭走在前头,“郡主昨晚染了风寒。今晨醒来,浑身生疼,吃药后就睡熟。冯女郎恐是要等些时辰,若有要事在身,不妨先忙要事。待我家郡主醒来,小婢定会向郡主禀报。”

冯娥不敢多看,怕人小窥了她。

“我今日并无要事,特意来瞧永乐郡主的。她现下既睡熟,切莫唤醒她,我在花厅多等一会儿。”

白鹭道:“冯女郎,请——”

珠蕊阁原是二进的阁楼,内院是陈蘅的阁楼,外院是仆妇、丫头们住的地方,设有专门的小厨房。外院另设有一间大花厅。

冯娥步入花厅,“把冯家给永乐郡主的礼物都放下,其他人就回府门外等着。”

领首的仆妇应了一声“是”,心下暗暗称奇,若非女郎坚持,她们怎有机会进入荣国府,不愧是世家贵族,一门贵气,贵而不俗,富而不媚,满府的下人行事规矩,言行举止让人挑不出半分错处。

空气里,有淡淡的药香味,若是内院,药味定会更浓、更重。

四个小丫头奉了茶点,规矩地立在花厅两侧。

陈蘅醒来时,已是未时二刻。

莫春娘备了清淡的吃食,小心地服侍陈蘅用食:“冯女郎携重礼拜访,上午辰时登的门,已在前院花厅等候多时。”

陈蘅道:“没告诉她,我病着,不会客。”

“说了,她想要见见郡主。”

清河大长公主没了,她的三个儿女骤然之间失去了依靠,三人各有不同的父亲,能得父亲的承认,并将他们带回不同的家,于他们来说,一切又得重新开始。

第二百三十一章 穿越女冯娥(一更)

(续上章)并将他们带回不同的家,于他们来说,一切又得重新开始。

陈蘅倒是听说,清河大长公主生前给自己的三个儿女都弄了一份不错的家业,长子燕赤峰早在十二年前就开始打理公主府的产业,田庄、店铺上的事没少接触,此人他日就算不入仕,做个富家翁绰绰有余。

次子袁天宝,是真真被养废了,上有长兄,下有幼妹,与公主府的面/首有些相似,不思进取,一心想寻个身份尊崇的公主或贵妇,成为面首,有贵妇养着他就好。

莫春娘继续道:“冯女郎颇耐心,在前院花厅吃茶,茶换了三回,依旧不急不燥,不慌不乱。晌午时,备了桌席面招待她,也算不得多好的,只是照了府里的规矩预备的八菜一汤,她也用了…”

一个人的席面,莫春娘只是作为珠蕊阁的管事仆妇出面,替冯娥盛了饭,布了两回菜,之后就由小丫头们代劳了。

陈蘅透过窗户望向东厢房,门窗半阖,瞧不见人影。

莫春娘道:“正晌时,朱雀出过房门,用过晌午又回屋了。”

对慕容慬,珠蕊阁上下都是宽容的,他除了制药、配药,就没其他的事。

前世时,清河大长公主是在明年的五月殡天,死法与今生一般。

冯娥后来怎么了?

陈蘅努力地想,却怎么也想不起她。

她只知道,燕赤峰随生父燕赤白离开了都城,后来曾有传言,他去了燕赤家的祖籍,在那里做了一个富家翁,娶妻生子。

袁天宝不被袁家上下所接受,袁大司马只得将他安置在别苑之中,又挑了婆子、侍女、侍从服侍,可袁天宝不知几时与六公主德馨相识,成了六公主养在府中的面/首之一。

冯娥…

对于此女的事,她知晓得不多。

莫春娘道:“郡主若不想见她,可拒绝。”

不见?外头少不得又要议论一番。

清河大长公主没了,但她答应过的事,依旧会去做。

冯娥等了几个时辰,她还不见,颇有不近人情。

陈蘅也想知道,冯娥到底是个怎样的女子?

她是要引荐此女入书画会的,不希望冯娥太过招谣,也不想她惹出大麻烦,若是出了大事,或是做出丢脸的事,连她也会被人笑话。

朝廷引荐官员入仕,引荐之人犯了大错,举荐人也会受到连累。

此理同然,虽然昔日清河大公主是逼迫于她,但她想对冯娥多一些了解。

“杜鹃,替我梳洗一番,一会儿请冯女郎到内院花厅。”

“是。”

白鹭、燕儿领着冯娥主仆四人进入内院。

珠蕊阁内院是个井字庭院,东、西各有厢房,又一座二层楼高的三间正房。院中种有花木,用蔷薇、月季搭建了一个不大的花廊,虽是深冬,月季的绿叶长得郁郁葱葱,院中小径两侧又种有兰草,在西南角,植有一棵梨树,瞧着有些年头了。

花厅上,陈蘅半倚在暖榻上,一身女儿家的娇憨之态,中间隔了一道屏风。

冯娥难掩激动,来不及打量屋中的摆设,连连福身行礼:“小女冯娥拜见郡主娘娘!”

莫春娘面露错愕,她今日观察了几个时辰,觉得这女郎知礼节,怎么一出口就说错话了。

陈蘅沉吟道:“郡主娘娘…”她从未听过这样的称呼,“是冯商贾家乡的称呼?”

冯娥愣怔,因中央隔着屏风,瞧不清陈蘅的面容,她心里默哀:今儿等了几个时辰,就为了得见这位名垂青史的传奇女子,现在见着了,怎么张口就说错话。

娘娘?

现在是三国鼎立的燕、晋、魏之时,还没有这个称呼,这可是大凤朝时期才有的尊称,最初“娘娘”是称凤太宗皇帝的皇后,后来到了凤高宗皇帝时期,这称呼就成了后宫二品嫔、一品妃与皇后的尊称。

她一激动,就给弄错了。

冯娥忙垂首,恭敬地道:“郡主恕罪,这…这是我父亲家乡的乡下村民对宫中贵人、公主、郡主们的敬称。”

“皇后殿下母仪天下,乃天下万千百姓之母。娘娘,这称呼倒也贴切…”

冯娥傻傻地看着屏风后头的人,瞧不真切,但可以肯定,是一个长得极美的女子。

陈蘅望向莫春娘:你不是说,最是个好性儿,又有耐心的,可我怎瞧着,她就是一个好奇的女郎。

莫春娘有些惭愧地垂首。

陈蘅道:“冯女郎,请入座,今日让你久等了。”

“没!没,小女今天也没等多久,小女在家里闲着也是闲着,能等郡主,是小女的荣幸。”

冯娥小心翼翼地坐在右侧软椅上。

陈蘅道:“虽说清河大长公主不在了,可昔日我应她之事就不会失信…”

她是冯氏女郎,自要替家中思量一二。

唉…

谁让她占了人家的身子,又唤冯多金一声“阿耶”,总不能什么也不做。

如果冯多金不能尽快寻到新的靠山,冯家将来如何还真不好说。

冯娥生怕她误会,忙道:“小女登门是担心郡主的身子,冯家铺上正好有些合用的药材,小女就给送来了,只盼郡主早日康复。”

陈蘅心下很奇怪,这女子虽没有谄媚、巴结之意,可字字句句间却又有恭谨、示好之心。“你费心了。”

“能为郡主效力,是我冯家的荣幸,今日小女登门,还有一件要事,想请郡主示下。”

陈蘅道:“你且说来听听。”

“郡主知道冯家是生意人,早前与清河大长公主、便是我的义母合作经商,每年分一份利钱给清河公主府,我们冯家愿与郡主合作,也不要郡主操心,只需我冯家生意遇到麻烦时,请郡主派人帮扶一二…”

莫春娘轻喝一声:“大胆,我家郡主乃是金枝玉叶,怎会去做生意?”

陈蘅抬手,打住了莫春娘的话。

如果是前世的陈蘅,肯定不会答应。

她活了一世,自是明白这里头的弯弯绕,这可是一本万利的生意,不需要投钱,也不需要投人,只需要给冯家一些庇护,每年就能分得一笔银钱入帐。

这些生意人,自不会真的出事,他们换了靠山,自己就会说出去,也免同行排挤、他人算计,真出大麻烦的不多。

冯娥壮着胆子道:“我们冯家每年愿奉上三成,不,四成盈利,不知郡主可愿意?”

第二百三十二章 言中

冯娥壮着胆子道:“我们冯家每年愿奉上三成,不,四成盈利,不知郡主可愿意?”

送钱上门,求着她保护冯家。

陈蘅换了个姿式,“你做得你父亲的主?你上头可还有几位兄长?”

清河大长公主一去,已经有人开始打压冯家的店铺与生意,冯家可是以做珠宝生意出名的,再这样拖下去,家里的损失会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