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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淑不知道陈蘅今天入宫,整个人愣怔片刻。

今日的陈蘅,一袭翠绿宫装衬得雪肌莹莹,长长曳地的裙裾随着步履绵延如水,锦上丝绣兰草,行止间仿千丛兰草迎风摇曳。漂亮的鹅蛋脸,眉毛不描而黑,好看的凤眼似有万千言语。

“阿蘅…”德淑跳下车辇,迎上陈蘅:“你今儿入宫?”

陈蘅娇蛮霸气地道:“我三年多未入宫了,好不容易寻你说话,你这是要撇下我自己玩去?早知如此,我就打消给你一个惊喜的想法,该早早与你递帖子的。”

德馨公主微微凝眉:可是一早就算好的,怎的陈蘅会在今天入宫?

不能看陈蘅出丑,她大觉遗憾。

但是,想到女郎会那些贵女今儿会任人宰割,沦为玩\物,她就觉得痛快。

叫她们瞧不起她,叫她们比她抢眼,她们也有今日?

这些嫡出的女郎就瞧不起她们庶出的,即便她是最受宠的公主,到底也是庶出,她更想将德淑踩在脚下,看她哀求,她就觉得从未有过的兴奋。

德淑忙道:“我不知你要入宫,要知你来,我定不会出去。”

陈蘅道:“我专程瞧你,你可不许出宫,我今儿陪你说话。”

要阻德淑根本不用费太多心思,只需说她是来寻德淑说话的,德淑是主人,总不好撇下客人自己去玩。

德馨挑起车帘,“德淑,你还去不?”

她可没时间耗着,她要去宁王府,今儿很快就有一出精彩的大戏。

说她世俗的郎君,她非要好好折辱一番不可。

暗里笑话过她的女郎,她要看她们像玩\物一样被男子们玩\弄,看她们一个个丢掉寻常的高贵、骄傲,变成破布娃娃,变成世间最卑贱的玩\物。

德淑道:“六皇姐,阿蘅入宫找我玩呢,我…这样走了太过失礼。”

她就知道会这样。

德淑心软,被人说几句就信以为真。

陈蘅入宫是见太后的,与德淑何干?可德淑还真以为陈蘅是入宫寻她的,那一脸的感激,就差抱着陈蘅大哭了。

蠢货!

“你当她真是入宫瞧你的?”德馨可不信。

她要拉了德淑一块去,只要她握住德淑的把柄,将德淑踩在脚下,德淑这一辈子也休想在她面前抬起下颌。

陈蘅莞尔一笑,“我不是入宫探六公主的,自是探我最最喜欢的好友淑淑。”

德淑眼眸颤颤,有朋自宫外来,特意来探她,她要走了,回头母后又要说她没规矩,丢下朋友自己去玩。

她是宫里的主人,怎么也要尽尽地主之诅。

“六皇姐,我不去宴会了,我今儿要陪阿蘅。”

德馨暗骂了一句:蠢物!扬声呼道:“赶路!”

早知道陈蘅一早与太后约了今日,她就应该建议宁王世子与大郡主改日子。

当然,德馨不知道,其实荣国府对陈蘅早有安排,她若再改期,陈蘅也是不会去的。

陈蘅拉了德淑坐到车辇里,两个人叽叽喳喳地说着小时候的趣事。

受伤毁容前,陈蘅几乎每个月都要入宫,有时还会在太后宫里住上几日,陪太后说话。她自幼就能与德淑玩到一处,后来毁了容,她才改了性子,不再出门,不想让人瞧见她的丑样。

宫中,德淑陪着莫氏、陈蘅拜见了太后。

太后拉着陈蘅瞧了又瞧,又捧着她的脸细看了一遍,“瞧不出来,真好了?”

没疤了,也是一个清丽绝色的女郎,夏候淳生生将自己的好亲事给作没了。

莫氏道:“我小时候,家里人都夸我长得像姑母,我不过与姑母像了六分,这孩子才真真像了姑母当年八分呢,你们俩站一处,就跟母女似的,尤其她的眼睛,不像我,也不像君候,与姑母的凤眼一模一样…”

莫太后膝下无女,当年是拿莫氏当女儿养的,这会子越发认真的看着陈蘅,尤其那双眼睛,还真与她生得像。

一边的宫媪惊呼一声:“我的天,我倒瞧着永乐郡主眼熟,硬是没想起来,与太后当年长得真像,这样挨近了,越发像母女。”

第二百六十五章 婚事

(续上章)“与太后当年长得真像,这样挨近了,越发像母女。”

“你们这嘴啊,就会胡说,我与永乐可差着辈儿呢。”

莫太后很高兴,拉陈蘅坐在身边,嘘寒问暖一番。

反是德淑,一心想尽地主之谊,要带陈蘅好好逛,可太后拉着陈蘅不撒手,她自小就惧太后,不敢说一个字。

寒喧了一阵,太后道:“德淑,带阿蘅到外头赏花去。”

德淑就等这话,立时带着陈蘅去御花园。

太后斥退左右,姑侄二人说起体己话。

莫氏道:“上回三兄入宫,姑母听说了罢,父亲保的媒,想将阿蘅说给三叔家的恒之。”

都是太后的娘家人,太后自是满意的。

“早前,我原想将德淑嫁给莫家侄孙儿,瞧着皇后的意思,想把德淑嫁回谢氏。”

德淑性子弱,太后并不喜欢,不过是想多帮衬娘家一分。

莫家有人娶了公主,将来生下的儿女就沾了皇家血脉,到底是不同的。

可谢皇后生怕自己的女儿受欺负,明里暗里地表示“德容远嫁鲁郡,本宫不想再让德淑远嫁,且留她在都城。”

说是不舍远嫁,当太后不知,还不是早早就在谢氏替德淑寻夫婿。

太后听说后,心里不喜,认为谢皇后瞧不起莫家。

谢氏虽然大世族,莫氏在江南的势力也不弱。

她懒得与谢皇后计较,这件事就算揭过了。

太后又道:“这亲事甚好,难得你父亲、叔父都觉得好,两个孩子无论容貌、才学都是般配的。”

她是很乐意看陈蘅嫁回莫家的,表兄表妹,亲上加亲,一来陈蘅代表的可不止是陈氏,亦代表了太后的颜面,毕竟太后待莫氏、陈蘅母女不同,就如她的孙女要嫁回江南莫家。

莫氏笑了又笑,“幸而早早议亲,阿蘅在书画会一展才华,上门提亲的人可不少。”

姑侄二人说笑了一阵。

太后瞧得出来,莫氏对陈蘅嫁回广陵莫氏极是满意,对身边的大宫娥道:“把东西取来。”

这是一个盒子,很漂亮的盒子。

太后道:“前些日子,陈安、陈葳递了折子,请求赏赐永乐县郡主打理权。上回你三兄入宫提到这亲事,哀家就预备好了。盒子里装的是朝廷颁给阿蘅的永乐县打理文书。在永乐县内,陈蘅有任免县内所有官员的权利,里头还有现任永乐县县令、县丞的调令。”

永乐县令调往他县任县令,去的是颖川的富庶县,而县丞亦调往他县为县令,是洛阳的一处小县,算是升职。

莫氏福身道:“谢姑母恩典。”

“早前的是,是淳儿对不住阿蘅,这些是哀家对阿蘅的补偿。”

如果陈蘅不是要嫁回莫氏,太后许不会插手,其实有封号,有供奉就很不错,再有沐食邑算是锦上添花,而今拿到沐食邑的自治打理权,等同国中建有一个小国,有些小藩王的意思。

太后又道:“阿蘅可晓得要将她嫁配给恒之?”

“这孩子许是害羞,装傻充愣,恒之多好的孩子,怕是背后偷着乐?”

莫恒之是天下贵女都想嫁的夫婿,无论容貌、才华、德行皆是人中翘楚。

太后摇了摇头,“幸而是亲生母女,不知道的还当你是后娘,瞧瞧说的这话。”

就算女儿满意,少有莫氏这样说的。

可见,陈家对这门亲事的看好。

太后嘴上轻斥,心下却是欢喜的。

莫氏笑了一下,“三兄想赶回江南过年节,正月是母亲大寿,三兄想带陈蘅去江南,给母亲贺寿。再则,让她先熟悉熟悉莫家,与恒之见见面,虽说不是宗妇,也非嫡长儿妇,永乐县却是要他们夫妇自己打理的。恒之太少,心高气傲,我又怕他瞧不上阿蘅。”

太后恼道:“他敢?”

陈蘅哪里不好,跟她亲孙女似的,莫恒之还能瞧不上?

“这门亲事,可是他伯祖父保媒,又是他祖父祖母皆看好的,他敢违抗,哀家就容不得他。”

“有姑母疼着阿蘅,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太后拿到打理沐食邑的文书,原就有添礼的意思,听说陈蘅要去江南,太后又吩咐女官:“将哀家的私库打开,布帛就不必动了,珠宝首饰都装成两份,长房一份,三弟那儿一份。郎主、公子、夫人、少夫人、女郎们的礼物都不能落下,好好替哀家整理出来,明日哀家要清点。”

女官应声而去。

莫三舅要回江南了,这次会带陈蘅同去,太后自是要给娘家赏赐一份礼物,她离开江南四十多年了,再也回不去,而今亦是过六旬妇人,也不晓得她还有多少日子可活。

莫氏与太后相谈甚欢,因结亲之事已经说定,陈蘅这次去江南,与莫恒之见面之后,莫家就会举办盛大的订亲仪式。

德淑将陈蘅领到自己的寝宫。

陈蘅问:“高彤近来没缠你?”

德淑讪讪一笑,“过完年节,她就要随她父亲去任上了。”

高彤的父亲在北燕攻来时,带着全家弃城逃回都城,仗着妻子是谢氏女的缘故竟保全了一条命。

“大舅替高姨父谋了咸阳一县的主簿官职,虽说官职降了又低了些,好在那里还算富庶,县令又是大舅的门生,他去了也吃不了苦。”

北地丢失的城池越来越多,南晋讨回来是不成,北燕的国势越来越强,南晋更是露怯,诸皇子除了二皇子、三皇子在军中磨砺有几分才干,其他皇子浸在繁华地一味地谈诗说赋,不思国事。

莫太后留莫氏母女在宫里用过午膳,又赏了陈蘅好些首饰、衣料。

莫氏母女方告辞离了太后宫。

谢皇后莫氏母女入宫,又召了莫氏母女小座。

谢皇后亦偶尔听人说莫氏要将陈蘅嫁回娘家的事,太后近来很高兴,也是因为这门亲事,对莫氏,太后这些年一直有愧疚。

先帝驾崩,若太后没有娘家兄弟的帮衬,她们母子在朝堂不会走得这样顺,晋德帝要亲政,太后又让娘家兄弟清除挡路石,晋德帝得遂心愿,她又逼走兄弟去地方任官。

莫家是书香名门的世家,他们没有野心,但有上进之心,可她为了自己,为了晋德帝做过太多令大兄、三弟伤心的事,可无论什么时候,他们都是疼她的,亦是向着她的。

第二百六十六章 义气(三更)

(续上章)三弟伤心的事,可无论什么时候,他们都是疼她的,亦是向着她的。

莫太后年纪大了,就爱想以前的事,想她年少时在娘家与兄弟们的相处,想她嫁入都城成为兴帝的皇后,想兴帝与她的夫妻情深,越想得多了,就越想对莫家多一些弥补。

先帝说过,莫家可以信任,还说她的大兄与三弟没有野心,但得防止他们的幕僚、门客推着他们生出野心。

莫太后为了莫家,在陈蘅嫁入莫家前,也定会替陈蘅讨得更多的好处。

谢皇后瞧着陈蘅恢复容貌很是欢喜,又赏了好些女儿家的首饰、胭脂水粉等物。

母亲们在一边说话。

德淑则与陈蘅在那儿说哪家的衣裳好看,哪家铺子的水粉好。

直至近未时分,德淑才依依不舍地跟在陈蘅的身后,送莫氏母女出宫。

莫氏母女走了很远,德淑的眸光还无法移开。

*

回到荣国府已是未时二刻,陈蘅带着车辇到了王氏二房。

王烟听说陈蘅到了,飞野似地奔到二门。

陈蘅笑道:“原说找你、崔珊、谢雯几个玩耍的,太后许久未见我,留我多说了一会话,正要出宫,谢皇后又叫我过去说话,这就给耽搁了,为示赔礼,我接你去我家,我将祖母的兰亭序取出,供你们赏阅如何?”

王烟早就听说陈留太主的嫁妆里头有一本大书圣的真迹,当即道:“真的?”

“你倒快些,我还要去谢府、崔府接阿雯和阿珊呢。”

王烟使了侍女与王二夫人禀报,自己领着一侍女跳上陈蘅的马车。

*

这一夜,珠蕊阁里很热闹。众女郎们说说笑笑,很是投契。

陈蘅寻了几幅从五皇子那儿得来的名家真迹,挂有花厅里供女郎鉴赏。

外头,一声冲天声响,天空弥漫开漂亮的烟花。

陈薇、陈箩在院子里大叫着。“快来瞧,有烟花!离荣国府不远处,有人放烟花。”

众女郎齐齐出屋。

崔女郎道:“这方向…似宁王府。”

陈箩想到今儿抄了一天的诗集,偏宜二夫人还在一旁挑惕,“你就是这样帮你蘅姐姐的,瞧瞧你这字,写得越来越不成样子,抄了诗集可是要珍藏的,这几页太差,重抄!”

吱啦——

宜二夫人将陈箩抄了许久的诗直接给撕掉了。

陈箩气得眼泪打转,她今儿应该在宁王府参加宴会的,硬是因为陈蘅的一句话,她就去不成,还得在家抄诗集干活。

这会子,陈箩抱怨道:“谢女郎,你借蘅姐姐诗集,多几日不成,非得明日收回去,害我们今儿连宁王府的宴会都没去成。”

谢女郎忙道:“我几时说明日要收回去?”

不是她说的?

那今儿一大上,袁东珠捧着一撂诗集,还让她们非抄完不可。

她立时想到昨晚陈蘅送信递话的事,莫非陈蘅是故决将陈筝姐妹留在府里的?

谢女郎心下懊悔,刚才应该默认的,她这一问话,不就露馅了。

李倩道:“阿蘅不似说谎话的人。”

她带着质疑,似在怀疑陈箩。

陈箩提高了嗓门,“不信,你问袁女郎,是她来传的话。”

几个女郎眼看着就要争执起来。

陈箩觉得自己没撒谎,可李倩那眼神就是她在说假话。

谢女郎面容有些难看,她怎反应慢了一点。

所有人都看着陈蘅。

陈蘅想着,不就是赔礼认错,道:“对不住…”

一个声音打断了她的话,是袁东珠,一脸坦然又无辜地道:“是我传的话,我瞧蘅妹妹很喜欢借来的诗集,可我的字太丑。阿筝、阿箩可是书画会的才女,你们的字写得漂亮,我不这么说,你们会帮着抄诗集?”

陈蘅面露感激。

袁东珠果真是个讲情义的,明明是她说的,袁东珠却说是自己的私心。

陈箩指着袁东珠:“你…你…委实可恨,就因为你拿着诗集来传话,我被阿娘拘在屋里抄诗集…”

要不是袁东珠,她们就可以参加宴会,哪里用这一整日抄得手腕又酸又疼。

陈筝却觉得无所谓,如果不是抄诗集,她哪里能看到这么好的诗。

李倩想知道自己是不是被骗了,问道:“我…我呢?袁女郎,你不会也骗了我吧?”

袁东珠义正言辞地道:“阿蘅上回夸你的书法端方,我觉得你好性儿,哄你过来帮忙抄诗集。哈哈…我当时想的是,你们三个谁抄的好,我就挑了谁的送给蘅妹妹,呵呵,你…你们真要骗。”

三个女郎听到这儿,一个比一个脸色难看。

她们被袁东珠耍了,原因是她们的字写得好。

要她们们与袁东珠讲道理,就好像是文士遇到兵,没法说道理。

李倩道:“我可不会把自己抄的诗集给你,我还想自己藏一套呢。”

袁东珠立马道:“你不是蘅妹妹的朋友吗?你怎这么小气?”

李倩有些不好意思,“等我抄完一套,我得空再替永乐抄一套。”

袁东珠扬了扬下颌,“这还差不多。”

她一转身,看着依旧气哼哼的陈箩。

陈箩是陈宝唯一的嫡女,上头有两个嫡兄,情形与陈蘅颇是相似,下头又有一个庶弟、一个庶妹,哪里被人耍过,偏袁东珠还说得一身正气,丝毫没有半点愧色。

“你…你真是可恶,因你一句话,把我们三个都耍了。”

崔、王、谢三女郎却知道这许是陈蘅的意思,但没想到袁东珠会如此护着陈蘅,站出来承认是她做的。

被袁东珠这么一闹,陈筝姐妹不好怪她。

崔女郎低声道:“你昨儿与我们写信递话,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烟听到这儿,她可是要嫁入荣国府的,陈蘅帮她,连袁东珠这个外人都知道护陈蘅,没道理自己将所有难题推给陈蘅,忙道:“这事,我知道一些。”

袁东珠这会儿觉得陈箩有趣,“喂——”

陈箩眼泪汪汪地将脸转向一边。

陈薇低声道:“袁三娘子可凶了,她连大郡主、德馨公主都敢打,郎君们被她骂过、打过的不少,她只是哄你还算是轻的呢。”

“粗莽…”陈箩骂了一句。

陈薇见陈蘅几个在说话,小心地在一边的软椅上坐下。

第二百六十七章 宴会有异

陈薇见陈蘅几个在说话,小心地在一边的软椅上坐下。

王烟不紧不慢地道:“我舅家原是沧州名门,几年前北燕占下沧州,舅舅就带着全家来了都城。我娘帮三个舅舅在都城置了份家业,我三舅母原是乡绅之女,颇会打理生意,就与我娘、大舅母、二舅母一道在都城开了店铺。

昨儿,三舅母去酒楼查账,无意间听人议论宁王府宴会的事,有一个白面郎君告诉另一个圆脸郎君,问‘你家妹妹收到宁王府宴会帖子了?’圆脸郎君答‘收到了。’白面郎君便说‘你可以去,但家中姐妹却不必去。’圆脸郎君追问‘这是为何?’白面郎君不肯多说‘我与你是好友才告诉你的,叫你妹妹别去宴会。你若不听,他日懊悔,可莫怪我不提醒。’”

陈筝坐在一边,这会说真是异样。

王烟又道:“我三舅母心下好奇,想着我在书画会里头,就入府找我阿娘,叮嘱说,让我别去宴会。我阿娘原还责备三舅母捕风捉影,可昨儿夜里,我接到阿蘅的书信,告诉了阿娘,阿娘细想之下,这才当了真。

昨夜,我阿娘与交好的几家都递了话,今晨一早,有两位夫人登门,问我阿娘,我阿娘如实以告。我来荣国府前,听我阿娘说,递话的几家,家中的女郎今儿都未出门。”

谢女郎问道:“阿蘅,你也是听到这传言了?”

陈蘅是因为有前世的记忆,总觉得这宴会诡异,她笑而不语。

袁东珠歪着脑袋:蘅妹妹是占卜算出来的,她不可能说。但她这微微一笑,在其他人眼里就是默认。

崔女郎道:“阿烟,你三舅母可有说那白面郎君是何人?”

“三舅母不识得,只说是常去酒楼里吃饭的老主顾,曾与宁王世子同去过,与宁王世子交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