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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是宁王世子的朋友,既与宁王世子交好,知道一些内情也是有的。

王烟道:“宁王府宴会定有陷阱,阿蘅如此仗义,阿烟感激不尽。”

用她感谢,其他人也不好再怪陈蘅。

到底是什么样的陷阱,女郎却不得,可郎君们却能去。

崔女郎道:“我长兄昨儿并未收到宁王府的邀请帖子。”

谢女郎道:“我长兄也未收到,长兄未收到,觉得有些奇怪,所以才不许我去。”

也是因为收到陈蘅的书信,她拿不定主意,去问了谢霆夫妇,夫妻二人都觉得谢女郎不该去。

李倩这会子心下直打鼓,“我来荣国府抄诗集,我阿娘…阿娘把我帖子给我堂妹…”

所有人齐刷刷地看着李倩。

如果有陷阱,她堂妹不是危险了?

堂妹虽不如她受家中器重,可那也是骨血姐妹。

李倩身侧立着的侍女道:“女郎,要不要与家里递个话,就说…让家里派人接二娘子回府。”

李倩只觉浑身僵硬,其他女郎都极是敏锐,尤其是王烟阻止了姻亲、世家的女郎去参加宴会。可她呢,只想着抄诗集,练书法的事,将自己的堂妹给忘了。

陈蘅让她不要去,燕儿可与她说了一句“宁王府有异,莫要赴宴”,她当时只想着自己的大事,完全没将这句话留在心里,她当时就做出决定:抄诗集,不参加宴会。既然决定了,有没有那话又有什么要紧的,反正与她无干。

几个女郎面面相窥,为了一个无法证实真伪的消息,陈蘅阻止她们去宁王府,现在听王烟一说,不是空穴来风,而是真的有异。

空气,静默。

陈箩撅着小嘴,打破了宁静,“宁王府的宴会一定有趣,你看天上的烟花,好漂亮…”

陈蘅不语。

她只是凭着占卜和前世的记忆进行推断,到底是不曾证实的消息。

袁东珠承认自己作弄了三位贵女便开溜了,此时,袁东珠缠着慕容慬,软磨硬施,方说服慕容慬与她同去宁王府。

慕容慬道:“阿东,你想探宁王府?”

然,前方出现一个黑影,悠闲自得,环抱双臂。

“谁?”

才刚离荣国府,怎就有人跟来了?

黑影走近,带着几分莞尔,“阿慬、阿东,你们这是要去哪儿?”

慕容慬说:“散心!”

“探宁王府!”

两人说出不一样的答案。

袁东珠很憨厚,她说的是真。

陈葳笑,“算我一个如何?”

既然是探宁王府,他亦有兴趣。

袁东珠道:“也成。”

他的武功不错,说不得关键时候还能帮忙。

袁东珠道:“蘅妹妹会占卜,我想知道她卜的准不准。如不准,我定要劝住她,莫让她成了道婆。”

袁老夫人时不时请道婆入府,说要驱邪,那手舞足蹈模样有两分像陈蘅跳出舞,当然陈蘅的舞是优雅的,不似道婆那般难看。

他妹妹会占卜,这怎么可能?他自小与妹妹一起长大,妹妹会什么,不会什么,没人比他更清楚。

不过,还真不大清楚,就像妹妹有习武天赋,他就没发现。

小时候,他是觉得一个人习武太孤独,这才拽着陈蘅学了三年鸳鸯明月剑。

慕容慬没否认,这么说,他妹妹真会占卜术。

袁东珠喋喋不休地道:“蘅妹妹说,前往宁王府赴宴有劫,是淫\劫、死劫。”

慕容慬见识过陈蘅的占卜术,极准。

进入宁王府,除几处大小门有仆妇与老仆把守,旁处瞧不到人。

宁王府守门的不是门丁,却是仆妇与老仆?

荣国府大门,看门的管事是仆妇,可低下看门的全都是清一色的,还会些拳腿工夫的家丁。宁王府的地位在荣国府之上,没道理让仆妇、老仆看门,更让他们不解的是,从东门到西门,一路上见到的不是仆妇们在闲聊,就是三两个老仆们聚在一处吃酒。

陈葳低声道:“你们没觉奇怪,我们一路过来,没看到一个年轻男子。”

袁东珠道:“岂止是年轻男子,就连侍女都没看到一个。各府的护院夜里不是要巡逻,没看到。”

太古怪了!

就算是大司马府,也有一队六十人的护院,每晚安排人巡视府邸各处。

大司马府虽有仆妇、老仆,也没宁王府多啊。

一个瘦高黑影抱着酒坛,摇摇晃晃地过来,“老黄,老黄,来!饮酒!”

第二百六十八章 践踏贵女

一个瘦高黑影抱着酒坛,摇摇晃晃地过来,“老黄,老黄,来!饮酒!”

“我说大铁头,你又喝醉了,不是赏你享福去了。”

瘦高黑影沉吟道:“作孽啊!作孽啊…”

叫老黄的老仆快速捂住他的嘴,“这种话,你切莫乱说,小心性命不保。”

“死了!又死了一个,今儿已经死六个了,她们…还这么年轻…”

瘦高黑影一屁股坐在地上,痛哭起来。

砰——

空中又升起了烟花,隐约之间似有男女嬉笑声。

三人相视而望,慕容慬在前,二人紧随其后,寻着烟花的方向快奔。

兜转之间,穿过一片林子,若未来过,还真寻不到此处。

林间深处,出现了一座宅院,周围灯火通明。在宅院周围种植着竹林、桃、杏、李、梨等果树,白日瞧着,还以为这里是一片果园,所有果树粗的有大碗口粗细,最小的也有拳头大小,皆是有些年头的果木。

谁能想到果林深处有一处偌大的院落,院子虽有高墙,却只得一扇大门。进门则是一个有二亩地大小的大殿。在大殿的后头是一条泉潭,宽丈许,长约有十余丈,泉潭之后是一排房间,每个房间前都挂着大红的灯笼。

笼上绘着香\艳的画面,像极了春\宫图,或两男、或数男一女,或一男数女,甚至还有美人与蛇,与虎…

慕容慬带着袁东珠上了屋顶。

陈葳得慕容慬指点、传授功法,刚学会使用轻功,落到屋顶险些弄出动静,被慕容慬扶了一把方停落稳当。

袁东珠俯身望着院,那不是院子,约有二亩大小,周围用十二根抱大的木柱支撑着圆形的屋顶,地上铺着西域宝相花毯,大殿周围摆了一圈的宴案,上头放着果点、牛羊肉与美酒。

然,大殿上的画面不堪入目,里头的男女个个衣衫不整,而大半的女郎不沾一丝。

其间,有不少袁东珠熟识的女郎,她们或眼神呆滞,或神容枯镐,又或是悲愤交织,有的身上压着一个男子,还有的是被两男亵\玩…

宁王府大郡主穿着一袭大红的锦裳,满头珠钗,傲视着周遭,她突地指着一个趴在地上的赤身少女,“长兄,给我玩她,狠狠地玩她,把她玩烂!”

狠毒地、怨恨毒的,她伸手在少女的胸口抓了一把,一把下去,胸口血痕立现。

赤\身少女头发凌乱,身上伤痕累累,青的、紫的交替,“夏候波,你杀了我,杀了我罢!卢芸、张萍撞柱身亡,秦绵丧命,你为什么不杀了我,你杀了我…”

就算是愤怒,她的声音是这样的无力。

早知是这样的折辱,她就不该惜命,当学了卢芸、张萍,干干净净地死去,如此也少受这生不如死的罪。

陈葳只看了一眼,当即大怒,这些人昨儿可给他妹妹下了帖子。

如果不是陈蘅早早就与太后说好今儿入宫,在这里受到凌辱的就会是他妹妹。

他正待冲下去救人,浑身立时化僵,竟被慕容慬点住了穴道。

袁东珠此刻眼睛通红,似要爆炸一般,亦是动弹不得。

大殿上,受辱的少女呢喃重复着“你杀了我”的话。

宁王府大郡主居高临天,轻移莲步,突地抬脚,一把踏住少女的手,“杀了你,岂是这般容易?在王园,你们这些才女自恃清高,你们是如何折辱我的?张萍该死!谁让他捧着四大世家的女郎瞧不起我…”

她突地一扫,正要唤宁王世子,只见一个精瘦的少年奔了过来,“郡主可是要教训刘要,奴婢愿意代劳。”

大郡主冷厉一掠。

少年瑟缩地连退两步。

“我要这贱\人受尽折辱,我要她再不能高高在上,今儿都被人玩烂了,有没有人教训她又有何妨,本郡主要将她们踩在脚下…”

宁王府大郡主狠狠地揉踩着脚下的纤手。

少女轻哼两声,已是无泪可哭,微闭着眼。

死,在这里已是一种奢求。

她不该来的。

四大世家的女郎唯有陈氏西府庶子之女来了,她们依旧沦为玩物。从巳正到三更,不停不休,这是地狱,这是恶梦。

大郡主俯下身,冷傲地道:“刘要,我不会让你死,你越是求死,我越不让你死!”她将手中的一幅卷轴掷出,画卷展开,上头绘的确一个美人被几人男子折辱的画面。

袁东珠想破口大骂,天下怎有大郡主这样的恶女,这样折辱,不要人死,又不要让人好好的活。

画卷上的女子是刘要,就连刘要身上的胎记、伤疤都绘得惟妙惟肖,而她身边的男子则是这前欺辱她的人。

这些人,有都城的恶霸、亦有权贵家的公子。

刘要问:“为什么?”

是悲哀,是绝望。

大郡主道:“我要整个都城的郎君都拜在我的裙下,可是你们…你们自恃为名门之后的女郎,才貌双全,拦在我的前面。”

这,就是她算计这一切的理由。

“来人,将她带到后殿,沐浴更衣,莫再让人碰她,待她睡醒,立马送回刘府。”

两位华衣侍女搀起刘要。

慕容慬看着下面惊人的场面,南晋的皇族竟堕落至此,南晋的郡主、公主为一己私欲联手迫害南晋朝臣之女,这样的皇族怎会不腐。

偏殿出现来一个锦袍少年,风度翩翩,傲然而立,怀里抱着一个蒙面纱的美人,不是陈茉还是谁,而这锦袍少年正是六皇子夏候滔。

陈茉勾唇道:“殿下,你瞧着谁不顺眼,只管带回房中调\教。”

唯有此时,他才觉得自己是皇子。

他喜欢看自恃才子、名士的少年被折辱,也喜欢看高高在上的贵女哀声承\欢。

夏候滔沿着最近的桌案往前移步,随处可见女子的身影,亦可见还在忙碌的男子。

这些男子或是宁王世子的朋友、宁王府的姻亲,又或是宁王府的年轻管事、护卫头目,亦有宁王的兄弟们。

德馨从一间房间出来,衣衫松散,两颊酡红,一眼瞧见夏候滔,“六皇兄,今儿玩得可尽兴?”冷傲的眸子掠过陈茉,带了一丝讥讽地道:“就这等毁容丑女,你也瞧得上?”

夏候滔道:“阿茉于我是不同的,就算她毁容,我还是欢喜她的。”

第二百六十九章 羞辱(三更)

夏候滔道:“阿茉于我是不同的,就算她毁容,我还是欢喜她。”

这是初恋的心仪贵女,陈茉为他可谓牺牲良多。

德馨移开视线,懒得看夏候滔与陈茉秀恩爱,目光扫着大殿里的狼藉,看到往昔高高在上的贵女们被欺凌,道不出的痛快,轻哼道:“早前一个个都似贞\节烈女,现下还不是一样来者不拒。”

不是来者不拒,而是她们无法抗拒。

除了张萍、卢芸、秦绵三人在发现情势不对时,先后撞柱身亡,又有三个贵女承不信凌辱丧命。

夏候滔低声道:“皇妹,听说死了六个了,不会…”

“胆小鬼,这是宁王的府邸,出了事,自有宁王挡着,你怕个甚?这些世家贵族,不将我们皇族眼里,这是他们自找的。”德馨顿了一下,“可惜,宁王世子没请来王灼。”

她想着的是王灼。

王家三郎芝兰玉树,才华过人,整个天下不知有多少女子倾慕王灼。

若是将王灼那翩然的风姿给毁掉,这才让人痛快呢。

德馨眼馋王灼许久了。

但宁王世子不敢碰王灼,听说王灼会些剑术武功。

夏候滔道:“荣国府的陈蘅也没来。”

德馨轻叹一声,“她真是运气好,我今儿出宫才知,她早在数日前就与太后说好,今晨要入宫拜见太后。”

陈茉移步而近,“不仅是陈蘅,四大世家的女郎皆未出现。”

如果陈蘅来了就更好,她就能亲眼目睹,陈蘅被这些郎君毁掉一切的画面。

德馨莞尔一笑:“你们姐妹来了,不是吗?”

陈茉,可是嫡支长房的女郎,是陈朝刚的孙女,可惜份量远不及陈蘅。

德馨道:“六皇兄,你的正妃可是大司马府的袁南珠,机会难得,莫要辜负这良辰美景。”

夏候滔深感为然,袁南珠、袁东珠姐妹的刁蛮、粗鲁整个都城皆知,他突地捞起一个裹着块布的少女,一把勾住她的下颌,“就你了。”

将人扛在肩上,调头回房间移去。

陈茉正待转身,突地被一个女子抱住,“大姐姐,我们是姐妹,是姐妹,你帮帮我,我…我不要…”

陈茉凝视着脚下的是陈莲。她们自己闯进来,这是自找的,如若她不是遇到夏候滔,她的命运与这里的女子一样。

夏候滔早前许是不知情的,可他们已与宁王世说好,只可以玩乐,不可以乱了规矩保人,保任何人都不成,否则,就会令侍卫将人逐出去。

“你不是觉得我不守妇道,未婚落胎,我自始至终唯滔郎一个,可你呢?贱\妇!不知道被多少男子玩过。”

她骂出最后两字,一脚踹开陈莲。

她不想的,谁知所谓的宴会就是个幌子。

宁王夫妇前几日就悄悄离了都城,据说是云游,也说去洛阳的,还有说去咸阳的,没人知道他们去了哪儿。

“我们是姐妹,是一个祖父的孙女…”

“凭你也配?”她从来没将陈莲当成姐妹,在她眼里,唯有一母所出的陈莉是姐妹,“你亲祖母是洗脚婢,焉能与我相比?”

又有少女冲了出来,不顾自己遍体的伤痕,指着陈茉怒骂:“我不想来的,是你带我来的。你有六皇子护你,不必受辱,可是我们呢?西府这么多的清白姐妹全被你毁了。”

原就是庶女,只要她们讨好嫡母,许还能觅上良缘。

现在,全毁了。

就算与人为妾,别人都会嫌弃她们。

“是我毁的你们?还不是你们听说宁王妃要为世子选妃,你们自己心动了,就凭你们也配吗?”

大殿,演绎的是最无情的画面。

慕容慬带着袁东珠离开了屋顶,落在梅林底下,“不许大叫,一旦惊动人,我可安然离开,你却未必能安全脱身。这些人已经疯了,若被他们抓住,后果…你是知道的。”

袁东珠转了转眼珠,不能动,不能叫。

慕容慬止住他们,是为他们好。

她与陈葳都是火爆性子,承不住事,见到这等不平事,肯定会冲上去。

慕容慬回到屋顶,带走了陈葳。

“现在,我说,你们做。我们分开行事。”

“阿葳是金吾卫副指挥使,你回去尽量多带些人,就说宁王府失火。阿东去五城将军府报案,说宁王府潜入贼人,意图放火。”

慕容慬解了二人的穴道。

二人不敢失态。

陈葳道:“你想做什么?”

袁东珠骂道:“你笨啊,没听到放火。”

慕容慬道:“各自行动罢。”

大殿被凌辱的女郎,好些都是熟面孔。

袁东珠认得她们,这些弱女子,被人践踏尊严,被人当成玩\应。

还有一些是都城的地痞无赖,就是这些人也可以欺辱她们。

她很怒,胸腔里是滔天的怒火,似要将她吞食、烧成灰烬。

慕容慬在王园见过她们,那时,她们娇柔温婉,可谁能想到,现在的她们活得这样的卑微。

陈葳与袁东珠离去。

慕容慬召了御龙等人,很快将灯油泼撒到周围林中。

*

冬季,天干物燥。

大殿上,德馨公主吸了吸鼻子,“大郡主,你闻到什么味了么?”

宁王府大郡主坐在华贵的椅子上,看着周围一个个被折辱的女郎,道不出的痛快。

大郡主勾唇笑道:“我送你的两位郎君可是出名的才子,怎这么快就出来了?”

“一点用都没有,还不如我别苑养的美人有趣。”德馨又深吸了几口,“大郡主,你真没闻到?”

大郡主用力地闻嗅,只听宁王世子一声惊:“火,有火!”

嗖!嗖!

大殿周围,不停有火箭刺入,着地成火,什么时候周围竟被人放了几捆柴禾,浓烟滚滚。

大郡主尖叫起来:“快灭火!快灭火!”

一时间,整个大殿的呼救声、求助声此起彼伏。

慕容慬站在暗处,“陈茉,毁其容貌!”

御羊拉满弓,嗖的一声射向他提及的人。

陈茉正在闪躲火苗,突地一支箭羽飞来,她一个踉跄摔倒在地,火苗扑向她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