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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居然愿意自己的未婚夫去等另一个人。

王灼第一次觉得看不透一个人。

“我都不惧,你却害怕了吗?”

“你不必如此,以你的才貌,寻一个出身、才貌不俗的郎君不难。”

可他们,都不是她喜欢的王灼。

她是感激陈蘅的,如果没有陈蘅,王灼不会出现在广陵,也不会来莫府,更不会住上这些日子,是陈蘅带来了王灼,也是王灼让她有了心跳的感觉。

以前,她不明白,也不懂那些喜欢莫恒之的女郎怎么如此可笑,就为了见过一面人,或是见过他的字画,就非君不嫁。

章女郎不是第一个为莫恒之寻短的贵女,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当莫恒之将要与永乐郡主议亲的消息传出,甚至有女郎扎小人,骂永乐,说她抢走了她们的梦中情郎。

而今,莫氏三房还有意,莫老夫人却不愿再做保媒人。

莫静之想着自己的计划,只要她有机会近距离接触王灼,就定会让他喜欢上自己。

她自幼在老夫人身边长大,得老夫人教诲,知进恨,晓取舍,“灼郎,我不想这么快嫁人,你不想被家里天天追着订亲娶妻,我们且先订亲,如此两家长辈皆不会再为此忧心,我们…何乐而不为。”

王灼心下转桓,虽然主意不错,可他不能这么做,这么做于莫静之不公,于陈蘅也不公,“静女郎,恕难从命。”

“你为什么不应,我知你待蘅表妹的真心,我不会阻止你,你可以继续喜欢她…”

她喜欢王灼,有时候连她自己都觉得无法理解,她居然能接受王灼喜欢陈蘅,甚至不去介意,她只想陪着他,毕竟王灼喜欢陈蘅在先,而他们相识在后。

远处的陈蘅,看到莫静之正与王灼说什么。

王灼不敢看莫静之的眼睛,似乎不愿面对她。

陈蘅瞧得入神,对王灼有愧意,也同意觉得愧对莫静之。

“禀郡主,老夫人请郡主去清心堂。”

清心堂的银钗侍女翩然而至。

陈蘅点了一下头。

*

清心堂。

莫老太爷正与莫老夫人并排坐在花殿中央,两侧又各坐了莫三舅与莫四舅。

莫三舅气度沉着,就连捧茶盏时的样子都像是一幅静止的画。

莫四舅则有一种活泼的气度,即便是坐着,却更像是在,他的眼睛在移,是打量陈蘅,他不停地将手中的茶盏从左手移到右手。

莫老夫人的身后站着莫三夫人,这一位莫氏大房的后宅打理者。

莫三舅道:“永乐,你外祖母想替陈筝与莫恒之保媒,想问问你的意思。”

陈蘅轻哼一声,“昨儿章女郎为恒表兄自尽了,这等花心的人,怎么配得上我筝姐姐?筝姐姐才貌双全,就算外祖父与外祖母有心莫、陈联姻,不是还有十一表兄、十二表兄。我瞧着,这二位表兄倒比恒表兄还强两分。”

莫三夫人爱听这话,立时对陈蘅的好感又升了两层。

莫四舅笑微微的。

老太公不说话,他一直在打量自己这个外孙女,听莫老夫人说了陈蘅的事,近来一直在考量。

第三百二十四章 闲话

(续上章)…听莫老夫人说了陈蘅的事,近来一直在考量。

莫老夫人道:“你外叔祖早年也是入仕为官的,八王之乱时还负过重伤,后来心灰意懒致仕回乡。三房虽有三子,膝下郎君不多,三房的莫尚娶的是个娘族破落的二等世家女子;莫宗膝虽有两位庶子,现下年纪尚小;你莫夏舅舅膝下有两个儿子,学识不错,莫慎之学识差些,品性端方,莫恒之才华好,可就是外头招惹了些…”

外祖母这是在替三房说话。

莫恒之只“招惹了些”,听说外头招惹的女郎可不少,广陵城的贵女,除了莫氏本家,他的倾慕者可不少,与父母反抗,非莫恒之不嫁的人不在少数。

陈蘅就不明白了,她们就瞧过人,看过他的字画,就值得她们寻死觅活的大闹,毁了名声,让人知道她们心有所属,就连媒人都不上门,曹女郎如此,章女郎也如此,听说不被媒人登门的女郎整个广陵不少。

陈蘅道:“外祖母,说句不当说的,以恒表兄的桃运旺势,他的亲事不难。三舅、四舅家可还有两个表兄正待议亲呢,筝姐姐性子好,人也长得好看,就是做世家名门的宗妇都使得。”

莫老夫人有些意外,她可是想将陈筝说给莫恒之,可陈蘅倒赞同说给嫡亲舅舅家的表兄,“你不看好陈筝与莫恒之?”

“恒表兄要祸害人家女郎,且由他祸害去,筝姐姐可是我族姐,又与我们荣国府最能亲厚,我不能祸害自家姐妹。”

莫四舅忍俊不住,一口茶水喷了出来。

在陈蘅的眼里,莫恒之居然是祸害。

莫氏的祸害不是他的幼子莫十二郎么?

莫老夫人轻咳两声,“你外叔祖可是有心让恒之聘一个四大世家的嫡女郎为妻。”

“四大世家的王谢崔陈,王家嫡支大房只两个嫡子,二房只一个王烟,我离开都城时,王烟正与二兄议亲。

谢氏嫡支大房有两个嫡女,长女是我长嫂,次女谢雯是我闺中好友,才华学识能与静姐姐相比,性子也是好的。早年我听长嫂说过,说谢氏是要谢雯做宗妇的,不嫁嫡次子、嫡幼子。

崔氏祖籍博陵郡,北方失守,博陵成为北燕土地,崔氏族人凋零、失散,崔氏嫡支大房的崔珊已与五皇子订亲,被刘贵妃聘为正妃,崔氏而今德才兼备的女子,唯崔珊一人。崔氏虽是四大世家之一人,可现下已显势弱。”

她虽说得干练,却也分析了世家的态度。

众人很是期待,想知道陈蘅如何评价陈氏。

陈蘅道:“陈氏,嫡支大房的老太爷太过迷糊,嫡庶不分,荣国府与西府的陈宏、陈宽也是闹得水火不容。不过是仗着祖母的余荫方有今日荣光,若我二兄掌不了烈焰军,新帝登基,未必会看重荣国府。说到这儿,还得多谢三舅开解二兄,否则他不会如此用心。”

莫三舅笑了一下,“莫再行礼,你继续说。”

“嫡支湘老太爷这房,规矩森严,家中教养的郎君、女郎皆是不错,现下又有这房子弟入仕为官。若外祖父外祖母想聘佳妇,湘老太爷膝下的嫡出孙女不错,尤其是筝姐姐,是他们这房全力培养的女郎。以筝姐姐的才干,便是做宗妇亦有余。”

莫老夫人问:“听说湘老太爷还有一个唤作陈箩的嫡孙女,此女如何?”

“现下年岁尚幼,过两年方才及笄。”

莫四舅道:“先订亲,待及笄再完婚。”

陈蘅摇了摇头,“此女性情不如筝姐姐大方得体,气量太小。”

陈箩虽接触不多,可她对陈筝与陈蘅的妒意却瞒不了人。

因她是家中的幼女,又是家中唯的嫡女,被父兄给骄纵坏了,只气量太小又善妒就不是好事。这种女郎嫁入人口简单的人家为宜,人口多了,就易生出事端。

莫三舅问:“以你之见,陈筝说与你哪位表兄为宜?”

“十一表兄!”

莫四舅不解,“这是为何?”

“筝姐姐爱字画,若说与十一表兄,他们正好一对,十一表兄爱私藏字画,她又爱欣赏字画,可不是好事么。”

一屋子人笑了起来。

莫三夫人道:“照永乐这般说,岂不是要给你十二表兄说一个舞刀弄棍的女郎?”

“说到武艺,袁大司马家的嫡女就会武功,且武功还不弱,只是个火爆脾性,一点就着。”

他们也只是嘴上说说,哪里真会娶这么一个人。

莫老太爷问道:“你想从莫家聘一位表兄去永乐县做县令一职。”

“是。”陈蘅答得干脆。

她的想法是好的,陈安不理俗务,莫氏又能妇人,竟由着女儿去折腾,完全没拿永乐县当一回事,恐怕也没人将那里当回事。

“你不必在永乐县投入太多的银钱,你二兄护得住你与你母亲,莫家便能护住自己的儿孙。”

莫老太爷没想后来,这话说得太大了。

如果不是陈蘅坚持在永乐县给莫氏留了一座别苑,又留下了千亩良田,那地的莫氏还真是连个藏身之处都没有。

“你是陈氏女,再是莫氏外孙女,县令还是听你父兄建议安排。”

陈安不会管,他压根就没将陈蘅的沐食邑当回事。

陈蕴亦不会插手,在他看来,他一插手就会被人误会打妹妹沐食邑的主意。

再说陈葳,他根本就顾不过来。

莫老太爷是说莫氏不会掺合永乐县打理之事。

陈蘅都不愿嫁莫氏子弟了,他再插手,不是被人说道。

“外祖父,你…是生气了吗?”

为她不愿嫁给莫氏子弟?

莫老夫人道:“你外祖生来不爱笑,他不是生气。”

三舅、四舅不说话。

老太爷压根没看上县令之职,他给自己子孙谋的,哪一个不是正五品的官职,想当年,先帝驾崩,他也是扶持幼帝登基之人,那时的莫氏在都城可谓呼风唤雨,可新帝登基,太后为了儿子将他们兄弟赶离都城,莫三老太爷就是那时被伤了心,觉得连同胞姐妹都如此,外人还如何看。

一番谈话后,几人散去,老夫人留了陈蘅说话。

老夫人知道老太爷心下不快,这人上了年纪,有时候就跟孩子似的,心眼越发小了,他觉得陈蘅瞧不起莫家子弟,但他又承认陈蘅是有才华,既然不嫁莫氏子弟,莫家人就不能去永乐县。

“阿蘅,腊月二十随我去栖霞寺烧香。”

不都是初一、十五才去的?

“是。”

第三百二十五章 怪梦(三更)

王灼回都城了,听说采买了不少江南的土仪礼物。

陈蘅给家里人挑了些年礼回府,因听说近来水路太平,只需入河道时付了银子,有了通行令,一路上的水匪也不会作怪。

莫老夫人又与荣国府莫氏写了信,说陈蘅、莫恒之婚事作罢的事,又说王灼与莫静之脾性相投,莫家没有意见,希望二人能早些订亲。

莫老夫人想让莫氏保媒,将陈筝说给莫氏子弟,又问是莫十一郎好还是莫恒之好?

宫里的太后听莫氏说莫恒之硬是把一桩上好的婚事作没了,又生了一场闷气,骂莫恒之被养坏了,听说陈筝要说给莫氏子弟,而陈氏的湘老太爷与陈筝的父母皆是乐意,只是,陈筝的父母要挑莫恒之,湘老太爷却相中莫氏大房的嫡孙十一郎,正为这事争执不下。

莫氏问陈筝自己,陈筝说了句“听我祖父的”。

莫太后好奇地道:“这年轻女郎不都喜欢恒之这等才貌双全的?”

莫氏笑着,“宝弟妹私下问过阿筝,阿筝说‘祖父活了几十岁,看人自是准的’。”

陈蘅没相中莫恒之,虽然说是二人性子不合,可早前要议亲的事,都城知道的人不说,甚至有人私下猜,到底是莫恒之没看着陈蘅,还是陈蘅没看着莫恒之。因王灼返家,答案一下子就传开了“莫恒之太过风\流”。

因为风\流,永乐郡主没应这门亲事。

这算什么大问题,问题是莫恒之在江南,倾慕者如过江之鲫,听说天天都有女郎为他反抗父母说的亲事,天天都有女郎为嫁莫恒之寻死觅活。

这样的夫君,没一个能承得住。

莫恒之、莫十一郎都是太后的侄孙,对她来说是差不多的。

太后眼珠子转了又转,“让恒之尚公主如何?”

莫氏愣了一下,“姑母可千万别提,那就是个多情的人,他若尚了公主,又不知道会要多少江南女郎的命,阿蘅不应这亲事,也是不想徒添了人命官司。”

太后“哎哟”一声,“他到底随了谁?怎的这般惯会惹事。”

想到喜欢莫恒之的女郎多不胜数,个个真心痴情,要都娶纳回家,莫家还能装得下?

“哀家记得谢氏大房还有一个女郎,今岁多大?”

“回姑母,她比我们家阿蘅还长几个月,听说谢家还在四下给她相看婆家呢。”

太后眼睛一亮,“眼下不就有一个——莫恒之呀,哀家瞧着这亲事好,一个才子,一个才女。”

莫氏不说话。

她觉得莫恒之不后,可到底是娘家的堂侄儿。

太后可觉得这是天造地设地一对。

*

陈蘅托着下巴,来广陵前还处处提防,可到了之后,发现什么事没有。

唯一的小插曲便是莫四夫人将曹女郎放入后宅,与莫恒之闹出一场“表白”大戏,在陈蘅明确表示自己不会嫁给莫家表兄后,所有的一切皆烟消云散。

莫松大娘道:“莫老夫人打理后宅有方,别瞧四夫人有时候说话糊涂,可他也就是嘴上说说,她最多就是让曹女郎入后宅胡说一通,可若让她再干伤天害理的事,她还真没这胆子。”

莫家大房有四个儿子,孙儿辈不少,重孙都有了,可后宅硬是没有那些乌七八糟的事,陈蘅还听说,早在老太爷五十大寿时,他就给四个儿子分好了家业,长子、次子各分了二成,三子、幼子各得三成,究其原因,是因为三子、幼子没有入仕。

四个儿子每年又交些孝敬银钱、名贵补药、衣料等物,也不拘多少,端看他们各自的心意。

每个孙儿孙女娶妻出阁,老太爷与老夫人也添上一份,让他们颇是体面。

莫松大娘道:“要说老夫人年轻时候也是个能干的,当年你曾外祖还不同意,是老太爷自己坚持,这才娶进家门。”

陈蘅眨巴着眼睛,“这是为何?”

莫松家地道:“老夫人娘家当时家道中落,日子过得并不宽裕,老夫人的外祖母只生了老夫人的母亲一个女儿,老夫人的外祖家原也是有名望的士族,说是老夫人的外祖母在及笄那年做了一个怪梦。”

“什么样的怪梦?”

“说是梦里有一个叫西华的女仙,教了她一些玄门法术,她醒来后就开始修炼法术,可是家里说她疯了,拘着她不许学,没过多久,就将她嫁给了一个表兄为妻。

二人成亲不到一年,生下了老夫人的母亲、你的曾外祖母,不等你曾外祖母满三岁,突然有一天,她不见了。全家上下四处寻找,最后在祠堂后面的井里寻到,人已死了多时。”

西华的女仙,这不是陈蘅前世也曾梦到的。

她为什么会做这个梦?她习练玄门祈祷术,她发现练了之后,记性力更好了,就连武艺也学得越来越畅顺,她没有练咒语与手诀,这两样记住就好,一旦配合使用,怕会引来异象,她可不想被人当成了妖怪。

“后来呢?”

莫松大娘继续讲道:“郡主的曾外祖母失了母亲,后来便娶了你高祖母的庶妹做继室,这位继室待你曾外祖母还好,十三岁时,与金陵世家名门的凌家嫡长子订亲,及笄后就嫁到凌家。她一口气生了三个嫡子,家里日子也过得不错,毁在毁你曾外祖父二十六岁那年得族中长辈引荐入仕,要去豫郡为官,你曾外祖父的父母年岁已高,要留你曾外祖母在家敬孝。

男子赴任,身边不能没能侍候。

你曾外祖母就抬了自己的两个陪嫁丫头做侍妾,让他带去豫郡上任,不曾想,在豫郡结识人了一个青\楼女子,说是罪臣之后,生得美艳无比,又精通琴棋书画,就这样陷了进去。

数年归去,一朝回乡,他带着美妾与庶子风光回金陵,那美妾闹着要做平妻,硬是将家里闹得鸡飞狗跳。

你曾外祖为让你曾外祖母同意,温存小意,回妻房相陪,你曾外祖母便是这两月相陪之时上怀上莫老夫人…”

陈蘅的外祖母姓凌,可她极少提及娘家,陈蘅来了这许久,也未见过凌氏的人。

“凌太夫人年逾三十又五,这才怀上老夫人,加上家里不太平,身子亏空得厉害,生下老夫人不到半岁就没了。”

“我舅祖也成人了吧?”

第三百二十七章 怪梦是诅咒

翌日,陈蘅给莫老夫人请安,留在一边服侍莫老夫人用了一盏茶。

莫老夫人笑问:“今儿不回屋练你的书法丹青了?”

陈蘅坐在一边,想着西华梦的事,确认四下都是可靠的心腹仆妇,“外祖母是不是梦到过西华?”

莫老夫人心下一惊,“你怎问这话?”

陈蘅定定心神,“因为我也梦到过啊。”

莫老夫人的面容俱变。

她也梦到过,她曾梦到过。

“只是一个梦罢了。”

莫老夫人显然也做过梦见一个叫西华的女子,西华居住在一个云雾缭绕的世外仙山,在山顶之上有一片空旷之时,上头建造了庭台楼阁,叫西华的女子坐在一个瀑布之下,总会浅笑地问道:“你来了?”

有人做一梦不稀罕,可若几代人都做了一个相同的梦,且陈蘅因为做梦学会了占卜术,这就太奇怪。

陈蘅对左右道:“你们都下去。”

莫老夫人道:“那只是一个梦,你莫多想。”

空气静默。

陈蘅可不认为单单是梦,“外祖母,我因为那个梦,学会了占卜术,算得很准的。”

莫老夫人想到陈蘅知道水帮劫人的事,“你在船上算过?”

陈蘅点头。

“你莫再习旁的。”

“外祖母…”

莫老夫人一把抓住陈蘅的双肩,“答应我,不许学,也不能学,我的外祖母就因为这个梦得了疯魔症。为了习练玄术,自己跳下井,生生将自己淹死。你不能学,你要学了,这一生就毁了。”

“外祖母,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我…我的血好像有些不对劲。”

莫老夫人摇着陈蘅:“答应我,不许再学,你不能再学,你答应我,你答应我…”

她似有些激动,仿佛陈蘅不答应,就会被疯魔缠上身。

陈蘅道:“我…答应你!”

可她已经学了,她通过学习尝到了甜头,哪里还会停下来。

她停不下来,她依旧会学,她还盼着用梦里学到的玄门阵法保护家人,保护更多的人。

“外祖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莫老夫人摇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只知道,这是我娘临终时让长兄告诉我的话,我娘说,在我及笄那年,我一定会做一个怪梦,梦里会有一个叫西华的女子教我一些奇怪的事。她说,我不能学,我若学了,这一生就毁了…”

陈蘅问:“外祖母及笄那年,真的做了这个梦。”

她悠悠地轻叹一声,“不仅是梦,身上还会出现一个奇怪的印记。”

印记…

就在陈蘅思索之时,莫老夫人起身,一把扯开她的衣襟,陈蘅的后肩上有一枚红色的,似羽毛状的印记,可在羽毛的边沿却不一抹金色。

这印记出现在陈蘅的身上。

莫老夫人的身子摇了又摇,“你几时梦到西华?”

“在我被五皇子拒婚前几日。”

“梦到西华后,身上就会出现这枚印记,火红色的,像一片羽纹。你外祖父曾说,这像是一片凤羽,它伴了我很久很久,直到我怀上你娘,大约是五六个月上,这羽纹印记才一点点淡去。”

“我娘…也梦到过西华?”

“你的及笄礼是在宫里办的,我提前两月回到都城为她张罗及笄宴。在我告诉她这件事后,她就梦到了西华,身上出现了与你一样的火红羽纹。她怀着你不足五月时,印记消失了,那时候,我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个女孩,她很高兴。”

若身怀男子,身上的印记会依然,可若是女孩,这奇怪的印记就会转附到未出世的女婴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