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这是帝王权术,不想让天眼阁一家独大,刻意用消息楼来牵制天眼阁。

第八百七十七章 担心皇后弄权

也许这是帝王权术,不想让天眼阁一家独大,刻意用消息楼来牵制天眼阁。

上回定王还说,若新君知道忌讳天眼阁,若是想出牵制之法,定王府至少可保百年太平,若是不然,此代新君不对付他们,这位逆天的嫡皇子长大就难说了。

“韦家当真狂妄,让自家女儿装成爱慕陛下,实则是想借女儿谋到爵位。陛下如此宠爱皇后,尚未无故赏赐爵位,韦家…凭什么?”

定王妃道:“我往后可得加倍小心。”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陛下、皇后夫妻恩爱,可皇后遇刺伤了根本,母亲可别忘了,嫡皇子是如何出生的?”

“白霓祭司剖腹取出来的。”

“能拼死护子,能不触动陛下?当年元圣皇后也是舍命护子,对陛下来说,这份慈母情更为难得。虽然皇后不能再生,她有一个神童儿子,只要嫡皇子在,任何人都逾不过嫡皇子去。

嫡皇子得医族培养,将来成就不凡,招惹了皇后,他日嫡皇子回来,若为母雪恨,没的给自己惹麻烦。”

惹不起!

就连定王也赞赏嫡皇子。

嫡出又居长,且还聪慧过人,这就是一个厉害的角色。

若新君只得这一个嫡皇子,谁也逾不过他去。

皇家就出痴情种,当年的太上皇上,现在的新君也是。

定王妃又道:“此届春闱永乐府就有一百零三位进士、同进士,更有七十人谋到官职。”

“这是陛下在给皇后长势,永乐籍官员都会买皇后的面子。乱世之中,是皇后给他们一个安稳之处,而今入仕,也是皇后给他们争取的。韦家痴心妄想想与皇后斗,真是自取其辱。”

若没有新君的支持,就不会有今日。

但他不得不承认,永乐府搜罗、云集天下人才,不说旁的,就那位玉司工、杨造林的本事更是有目共睹。两位一个精通建造,另一个擅长变荒山为果林、良田,就是左右丞相都瞧着眼馋。

柳仲原曾是名动天下的名士,虽出身寒门,但品性高洁,有诗篇、文章传出,了晓百姓疾苦,更是怜惜饱受战乱之苦的百姓。

左丞相的赏识就是将柳仲原选为孙女婿,将他最疼爱的孙女嫁给对方。

定王妃担忧地道:“陛下就不担心皇后弄权?”

“皇后弄权?皇后从太子妃到现在,你几时看到她弄权过?她不是南晋的莫静之,那女人就是祸水,我们这位皇后,心里比谁都明白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你可瞧过她的书画?”

定王妃问道:“不是永乐府那些文人吹捧出来的?”

定王沉声道:“还真不是,书法极好,丹青不俗,品性高洁。对陛下是否纳妃的事,定王府就不掺合了。”

“你不是说皇家就当多子多福?”

“陛下据说对两位美人他不行,连皇后都侍候不过来,一个男人连自己的尊严都不要,就为了不纳妃,你还瞧不出他的决心。人家夫妻的事,我们还是少掺合。”定王沉声道:“本王反是佩服他这点,想当年,本王也曾想过只你一人,可太后不许…”

定王妃面露感动,在丈夫心里,她才是最紧要的,他曾想过只她一个妻子,只是太后不许。

定王道:“你可不要嫉妒,我们未做到的事,后辈们有人做到,说明比你我情感更深,我们做长辈的不能维护,就不要去破坏。当年本王与太上皇都想过只要一个心爱女人足矣,太上皇做不到,本王也做不到,若陛下做到,也算是一桩美谈。”

定王妃觉得这话甚是有理,“那些说皇后善妒的,就是嫉妒。”

“就像年轻那会儿,有人说你是妒妇,你虽凶了些,却也是将我看得太重…”

定王妃被定王哄得昏头转向,趴在他怀里,语调又温暖了几分。

定王轻抚着她的后背,“皇后待我们定王府也算宽厚,思南做了那么大的错事,为了让思南解除痛苦,亲配忘情水。我听阿忌说,思南嫁了个长河县的书快论坛为婆家,已经有孕了,她既然放弃了定王府郡主的身份,我们不好插手太多。

她丈夫三月入京赴考,名落孙山,到底是秀才,回乡努力读上两年,幸许下届得能中。若他高中,阿忌自会帮衬一二。

你可莫去探她,免得让她忆起前尘往事又一桩风波。

她忘了也好,现在反倒可以过得平安喜乐。”

定王是个感恩的人,陛下与皇后看在他的面子,对思南一忍再忍,最后再出手保她一条命,就凭这儿,他就不能给他们夫妻添堵。

“你再辛苦几年,待府里的公子、郡主都成了亲,就会分出去,再不会碍你的眼,那么多年你都忍了,就再忍这几年。侧妃是要跟着阿忠去武郡王府,你若想照顾阿忌几年,我就随你去文郡王府过几年…”

定王一副一切都听爱妻的样子,很让定王妃感动了一场,觉得自己这辈子总算没嫁错人。

定王妃道:“知道了!就算为了你,八公子的婚事我会让公中拿银子预备,他的四进宅子、田庄、店铺亦会预备上,聘礼定不会薄,会照了皇族亲王府的庶公子规矩办。”

“不负本王独真心你一人。”

定王妃咯咯娇笑起来,赖在他怀里就更不想动了。

小样儿,想他慕容谥纵横世上几十年,上能摆平太上皇,上能摆平后宅,为了让妻妾和睦,他可没少下工夫。

他让所有女人待他死心踏地,除了智谋,更是极高的情商。

这女人不就是希望丈夫将她放得最重的位置上,所有女人都认为自己才是他一生最看重的人,为了自己深爱的男人,忍一忍、退一退,也不算什么丢脸的事。

定王妃也算是个聪慧的,可她哪里知道,这就是定王的厉害之处。同样的话,他可以照着他所有的妻妾们都重复一遍,又同样能将她们感动得泪眼花花,有时候再因人不同,加上一些更感动人的话。

定王决定明哲保身,不在帝后的婚姻上乱插手。

第八百七十八章 破除

定王决定明哲保身,不在帝后的婚姻上乱插手。

如若,陛下没有旁的嫔妃,就只昊儿一个皇子,他日昊儿长大,除了重用定王府,便是其他亲王府的世子、公子,这是他乐意看到的。

相反,若陛下的后妃多了,皇子多了,昊儿未必会重用定王府。

定王府可以不参与皇子争斗,但必须看清局势。

此刻,太子宫的韦孺人寝院前,一个宫娥对着寝院重重一拜,“孺人,奴婢要去宫里侍候了,奴婢一直记得你的大恩,奴婢…会替你报仇!”

她起身时,小心地张望四下,却不晓此刻,御狗正在暗中盯着,将宫娥的举动尽数瞧在眼里。

待宫娥走远,他问太子宫的管事太监道:“宫娥如英受惠过韦氏?”

“她曾想讨好皇后娘娘,私入御膳房想帮忙煲汤,被医族的红衣给发现,挨了训骂。那时,皇后娘娘正怀着嫡皇子,元芸姑姑责令任何宫人不得接受娘娘的小厨房。”

“她想煲汤?”御狗可不信,“谁不知道,医族的厨艺最好,她能比医族更优秀。”

莫不是想接近小厨房做些什么。

“自那以后,太子宫的宫人就对她多有防备,有一会被小马罚跪,是韦氏与她求的情。”

御狗道:“小马因何事罚她?”

“是她私动了娘娘寝宫前的兰花,小马公公怒了。”

陈蘅在太子宫的寝宫周围种了不少兰花。

御狗想了片刻:“你还记得是在哪一块?”

“我领大人过去。”

兰花兰草长势极好,即便太子成了皇帝,太子妃做了皇后,可太子宫的花木匠人、宫人们一直精心照看着这些花草。

管事太监指着一丛兰草,“就是这丛,她当时说要给花施肥,这样能长得更好,现下瞧来,许是真的施了肥,你瞧长得多好。”

御狗勾唇浅笑,这宫娥可是消息楼谍得与慕容慬御卫发现的邪教女弟子,她会对陈蘅有善意,那真是笑话。

御狗道:“这里无事了,你自去忙。”

“诺——”

御狗召了几个花木匠人,将这丛兰花移开,只听有人惊呼一声:“大人,你快看,是骨头,不知是什么骨头。”

御狗吩咐几个御卫守着,自己回太极殿禀报慕容慬。

慕容慬道:“太子妃寝殿前兰花丛下埋有骨头?”

“是,属下瞧着,有些像死人骨头,有些又像是动物的。”

陈蘅正与慕容慬奕棋,她想到自己在古籍中看到的各种玄门阵术,医族没有这样的法子,唯一有的,便是巫族的巫术。

“是巫族的引邪术。”

御狗怔了一下。

慕容慬道:“巫族的引邪术,可要请大巫女过去?”

“她前几日闭关修炼,我瞧她是赖上我了,修为不晋级,是不打算回去了。”陈蘅颇有些无奈,她是说过指点大巫女,可蓝月亮赖在宫里大半年就不走了。

一出关就玩,寻陈蘅说话,有时候请教一些修炼上的事。

再不,就是带着巫族勇士、侍女去街上买一堆的东西。

陈蘅道:“姑姑,为我更衣,就扮成宫娥。”

小马忙道:“娘娘何等尊贵,何必扮成宫娥模样?”

“为了不惊动邪教安插在宫中的眼线,小心些的好。萧氏虽不在了,可借她的手安插进来的邪教弟子可不少,只没想到,这次为了盯韦家,倒是把他们给扯进来。

韦家与萧氏又有什么干联,两家的关系好到如何程度,这些都需要一一调查。如英在太子妃寝殿设下的是引邪术,是几品的邪阵,还得我瞧过才知。”

陈蘅换上了粉色的宫娥服,与清君、御狗、小马三人前往太子宫。

刚近太子宫,便有侍卫拦阻道:“小马公公、狗腿大人,不知二位这是…”

“娘娘令这二位宫娥去寝殿取几件得用的东西,怎么,你要阻拦?”

“不敢!”

这侍卫亦是邪教弟子。

小马没有好脸色。

陈蘅垂首跟在小马身,近了寝宫,看着兰草下头的白骨摆放位置,有人的头骨,又有狗、狼的头骨,所有头骨摆放成一个阵法模样,乍看之下,有种阴森森的感觉。

清君道:“娘娘,这是…”

“这是二品的引邪术,是将恶魂引入的邪术,若是设在怀孕妇人的寝房,妇人生下的孩子不是体弱多病,就是恶鬼转世。”她又补充道:“还好昊儿的灵魂,早在我刚孕之时在娘胎内,又有我的灵气相护,方才相安无事。”

陈蘅似如梦初醒一般,“难怪我怀孕之初,陛下突然变得体弱嗜睡贪吃,这是吸下了饿狼气息,要不是后来陛下去了沙场作战,一身煞气驱散邪气,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小马怒道:“这些人好大的胆子,竟然敢算计陛下。”

陈蘅低声道:“小心盯着他们,两天前又发现了一个,这次务必要将邪教藏在宫中弟子一网打尽。”

御狗揖手应答一声“是”。

陈蘅走近,“寻一个童子身的男子来。”

小马是太监,他不是。

御狗挠了挠头皮,“娘娘,属下就是。”

丽君瞪大眼珠子,御狗说是,这家伙可是最色的,瞧见漂亮姑娘就迈不动,听说在军中,也碰过美人。

小马道:“御狗大人,娘娘这是要办大事破阵,你就莫开玩笑,出了事,你可担不起这责任。”

御狗认真地道:“属下真是童子身,属下虽然爱美色,可从来都是动手不动真的真君子,就是爱摸爱抱抱,从未动过真格的。”

陈蘅将信将疑,可这是大事,没道理被他拿来开玩笑。

“你若真是童子身,就照我说,移动那些头骨,从三个狼头骨开始,我说你移。”

“诺!”

御狗走到头骨中央,陈蘅道:“东南方狼头骨,往南移一尺五分,以圆孤状移动,插着泥土而动。”

“西方狼头央,往北移二尺。”

“正中狼头骨,往东移三尺。”

清君瞧着御狗,这小子竟真是童子身,如果不是,定会被邪阵反噬。

以前真是小窥了他。

虽然他油嘴滑舌,还真是动口不动手。

“正东人头骨,呈直线移入正西位置。”

陈蘅看了看阵术,眯了眯眼,“正西狗头骨移往正东。”

第八百七十九章 引灵术

陈蘅看了看阵术,眯了眯眼,“正西狗头骨移往正东。”

“南方狼头骨移往西北方。东方狼头骨移往西方,压在人头骨之上,北方狼头骨亦压住人头骨…”

御狗移完。

陈蘅将他唤了出来。

她定定心神,再看了一遍,突地抓了一把石头出来,一把挥出,齐齐击向所有的头骨,只听轰隆一声,所有头骨被炸了个粉碎,她凭空一吸,一把石子又落到手里。

小马惊得不敢出大气。

皇后娘娘神通广大,难怪陛下是谁也瞧不入眼。

清君小心翼翼地问道:“娘娘刚才的阵法…是…”

“引邪术变为了恶运阵,这是反噬术法,布下此阵的人,必会恶运连连。敢用此害陛下,我就要她尝尝数倍的厉害。”她吐了口气,“凤仪宫、太极殿周围的花木近日得大动了,绝不能容许再有邪教的人在周围布下邪阵。”

她一转身,对小马道:“告诉内务府总管,树木以桃、杏、梨、李、松柏为佳,花苗就选月季、蔷薇、杜鹃等树本花卉,太极殿、凤仪宫得布下清阳阵。我会让长阳子入宫襄助布阵。”

“诺——”

陈蘅几人离了太子宫,早前的花木处已将兰花兰草种上。

小马、御狗将太子宫那边的事禀给了慕容慬。

慕容慬微蹙着眉头,“文郡王盯着韦家,可有什么进展?”

御狗揖手答道:“文郡王那边一直没有回话,元楼主那边有回音,说城中发现了两个邪教据点,一个是文房铺子的掌柜,另一个是怡红院的红\妓风华。”

“韦家野心勃勃,将女儿送入宫,是为了让其女儿诞下皇子,若皇子落地,就设法控制皇子,除掉朕,再借邪教的势力扶皇子登基,挟天子以令诸侯。”

彭子与小马互望了一眼。

他们是帝后的人,帝后相信他们,让他们知道这些隐秘之事。

这亦要求他们的嘴要比寻常人更紧。

殿门外,小太监着急地走过。

慕容慬不再说话。

彭子一路快奔,这小太监是他手底下的,小太监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彭子回来时,“禀陛下,那个叫如英的宫娥与御卫淫\乱,这会儿正在御花园的石桥底下…”

陈蘅道:“你是总管大监,有权决定他们的生死,彭公公把事办圆满了。”

“诺——”

如英今儿才回宫,以前原就是宫里的宫娥,后来立了太子,就将她剥去了太子宫。

可她与另一个侍卫偷\情的人,竟被一个好色的侍卫知道人,这人今儿瞧见她,一时色胆大起。

走近她道:“如英姑娘真是好本事。”

“你是谁?”

“听说如英姑娘与乔连山是同乡,上个月十六夜,你与他在太子宫玩得好生尽兴呀。”

他们都是邪教的弟子,乔连山就是他们宫中细作的头儿,所有的女弟子他想碰谁就碰谁,她们不在乎,既然头儿要,她就给。

只不曾想,竟被这侍卫瞧见了。

“如英美人儿,淫\乱宫闱,这可是死罪,要么今儿你侍候我,要么我就禀到上头去。”

如英灵机一动,她可不想死,她才十七岁,未来大好的日子还等着她呢。

“瞧大哥说的,我…我也不想的,可乔侍卫是男人,我如何抗得过他。”

侍卫看到美人,见四下无人,当即抱起如英,转身去了石桥下,撩起她的裙子就来。

宫里自发现韦氏与家人通书信,宫中嫔妃不允许与人私传信件的,这事早前没留意,可韦氏不愿离开太子宫,惹得慕容慬生疑,便令御狗等人盯着韦氏,没想这一盯,截住了信件不说,亦发现了韦氏与韦家通信的中间,还有数个侍卫、宫娥。

更让他们意外的是:这些人是邪教弟子。

彭子带着一队侍卫,走到石桥上,突地停下脚步,大喝一声:“是谁在桥下?”

立有小太监探出脑袋,往桥一望,是一对男女纠缠一处,“禀总管,是…是一个宫娥与一个侍卫。”

彭子高声道:“皇家御花园,竟敢淫、乱,副统领,宫娥归咱家管,侍卫归你们御卫营管,淫\乱深宫,这罪名可不轻…”

副统领觉得自己简直丢死人了,多少年没发生过这样的事,竟被彭子抓了个正着。

如英大叫道:“请公公做主,奴婢是被他强迫的。”

侍卫忙道:“不是,是这个宫娥勾\引的我。”

彭子扫过二人,御花园石桥底下就能玩起来,不得不佩服他们的能耐。

“你们一个说被迫,一个被勾\引,你们谁的话可信?”

侍卫心下一转,当即道:“她早前勾、引过御卫营的乔大山,是在太子宫花丛中成的事。”

彭子惊呼一声:“还有乔大山?上回咱家听有宫人来报,说他欺负一个叫若草的宫娥。”

如英不想死,此刻大叫:“奴婢是被他们强迫的,我没勾、引,我真的没有,请公公与副统领大人作主。”

彭子冷声道:“谁是谁非,都唤了乔大山与若草对质。”

乔大山还在太子宫当值,就被人带到了御花园。

一瞧副统领在,而如英与另一个侍卫跪在地上,心里掠过一丝不好的预感。

彭子道:“有宫人揭发,说乔大山凌辱宫娥若草、如英,你有何话说?”

乔大山心里连连叫苦:这些贱女人,是想害死他,他没死在身份曝露上,竟是要死在她们的手里。

果决抱拳:“禀公公,属下与她们不熟。”

侍卫大叫:“乔大山,别装得人模狗样,你在太子宫花丛里与如英成就好事,当日瞧见的可不止我,还有御卫营的孟虎。”

贪色男子,又有几个是重情的,这回说出的人更多。

乔大山又道:“属下是被她勾、引的,因她说是同乡,又身世可怜,素日就多有关照…”

彭子微闭上双眼,吐了口气:“如英、若草淫、乱宫闱,送往暴室。乔大山欺凌宫娥,就交给咱家处置罢,至于这位名叫马大的,念他是初犯,就交给副统领处置。”

暴室…

这哪里是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