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赵普一撇嘴,“这是野鸭子的翅膀啊!”

白玉堂笑了,将刚刚发生的事情所了一遍。

“那晚我们见到的那人,绝对不是这双翅膀!”公孙连连摇头。

“没错,那是鹰或者雕的翅膀!”赵普很肯定地说,“绝对不是那么丑的野鸭翅膀!这个估计能烤个蜜汁翅膀尝尝。”

公孙踹了他一脚——正经点!

“有人假扮那隐山妖怪,杀了李家满门?”展昭疑惑,“按理说李刚父子都不在,杀满门做什么呢?!”

“这上面怎么有面粉。”公孙抹下翅膀上的粉末闻了闻,“可能是将脸抹白用的。”

“你们猜,是一开始隐山妖怪杀人就用了这招栽赃嫁祸,还是因为钱大有死了,而突然栽赃了呢?”展昭若有所思地道“一切似乎都是从钱大有死后开始,变得不同了。”

这时候,刘协派人来叫了,说是去凶案现场的李家看一看。

公孙和赵普陪着去了,展昭和白玉堂暂时没露面,他俩准备趁此时机,悄悄去其他几家乡绅家里查看果然真有什么诡计,今晚必然是个不眠夜。

白玉堂到院中洗把脸。

展昭换好夜行衣刚想出门,就被小四子拉住了。

“怎么小四子?”展昭不解。

小四子将一包糖给他,“白白买的,说你也爱吃。”

展昭尴尬以前是会偶尔吃小四子一块儿糖什么的,那不是因为好玩么,不过白玉堂还真是挺有心的,连他爱吃什么东西都知道。

小四子对展昭勾勾手指头,“喵喵,刚刚那个李非常哦,看白白看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展昭眼皮子轻轻一抽,“真的?”

“唔!”小四子点头。

白玉堂洗完脸和展昭一起从后门出去,赶往其他几个乡绅的宅邸查看,刚出门就听展昭幽幽地问,“明天你约了李非常啊?”

“嗯。”白玉堂点了点头。

“在哪儿呀。”展昭好奇问。

白玉堂点了点头,“嘉善楼的二楼雅间,明日正午。”

展昭眯起眼睛李非常啊!

第41章 夜探空宅

公孙和赵普去李家看血案现场,刚进门就被这血腥场面震住了。

公孙看了看赵普,抓住他袖子小声说,“要是贼喊捉贼,能将自己人害成这样子,也太离谱了吧?”

赵普皱眉摇了摇头可说呢。

正这会儿,就听有衙役说,“李家亲戚来了好些,还有院子里帮忙的仆人家丁的亲人也都闻讯赶来了,一时间外头是哭声震天,这一折腾,整个兴华的人都知道出了大事了。

赵普看了看公孙,指指耳朵。

公孙也无奈,“怎么这么快消息就传出去了,觉得有问题!”

刘协赶紧让衙役们出去先安抚家属,然后挨个几下名姓和住址,到时候让师爷对一对,究竟死了多少人,好安排家里来认尸。

外头总算安静了一点,公孙就要踩着血迹进去,赵普看了看公孙雪白的靴子还有一地的血迹,哪里舍得,伸手将他抱了起来。

“干嘛!”公孙觉得不好意思,伸手拍他,“叫人看见笑话!”

“谁敢笑?咱俩拜过堂成过亲的!”赵普翻了个白眼,抱着公孙踩着血水走了进去,蹲下,让公孙看地上的尸体。

边看,赵普边皱眉,“上这里来看这腌臜东西干什么,都叫人抬回去了再看不行么。”

“我要将现场尸体的分布都画下来的么,这些很重要的。”于是,公孙拿着笔,悠然自得地让赵普抱着,开始画现场的尸体分布。

“感觉不像是一个人干的啊。”公孙看着凌乱横卧的尸体,忍不住皱眉。

“王爷。”赭影和紫影也在四处查看,都回禀赵普,“好几个年轻的女人都被割掉了脸面。”

赵普皱眉,“有病。”

公孙也点头,“是啊,做出这种恶行的人的确有病。”

“隐山妖怪又吃人啦!”

这时候,外头传来了一些细细碎碎的说话声音,赵普和公孙对视了一眼,往外看,就见府门外面,那些家属和半夜爬起来围观的百姓是群情激奋。旧愁新恨都加在一块儿释放出来了,纷纷表示,妖孽一天不除,兴华将永无宁日。

“谁传出去的消息?”公孙有些不解。

众影卫看了看院子里,都没有其他人在,刘协在外面忙着安慰家属,他为人稳重,不会胡说八道,衙役们更加不会没根据地胡说那些围观的人怎么会知道杀人的是隐山妖怪?

公孙皱眉不语,看赵普——不简单啊!

赵普则是冷笑一声,的确!

放下赵普和公孙在血淋淋的现场查看不提,说衙门里,准备暗访的白玉堂和展昭。

白玉堂一如既往穿着一身白,展昭一身黑色的夜行衣,两人往院子里一站,跟黑白无常似的。

展昭看白玉堂,指了指桌上的黑色夜行衣,白玉堂坚决摇头。

展昭无力,“白兄有件事情我一早就想问你了。”

“嗯?”白玉堂看展昭,像是让他有什么话尽管问。

“你为什么白色以外的颜色都不穿?”展昭认真问,“还有啊,听大嫂说你有几个怪习惯,不喜欢被人碰到,死也不摸别人的手,闻到臭味一里地以外你就调头拐弯了是不是真的啊?”

白玉堂眼皮子轻抽,大嫂怎么这种事情都跟人说啊。

“是不是啊?”展昭说话间,伸手摸了一把白玉堂的手。

白玉堂一愣,盯着展昭看。

“你也没什么反应啊。”

“熟悉的人不会。”白玉堂摇头。

“哦”展昭笑了,“我就说呢,咱俩都一张榻上睡过也没见你多不舒服。”

“你的话,一个盆里洗澡我也不觉得有多不舒服。白玉堂脱口而出。

“是啊?!”展昭高兴,伸手拍了拍白玉堂的肩膀,“那下次一起啊。”

白玉堂正求之不得找个证明自己“清白”的机会呢,立刻认真问,“什么时候?”

展昭嘴角抽了抽,这个还要约时间的啊?

“赶日不如撞日,就今天一会儿回来吧。”白玉堂说着,“我让人准备个大盆”

“唉!”展昭赶紧拦住,不好意思起来,白玉堂这是要干嘛,赶紧说,“那个我刚刚洗过,过两天吧。”

“过两天也就是后天?后天什么时候?”白玉堂追着问,展昭呵呵笑着往房顶上跳,“走了,咱们去办正经事。”“猫,我问你正经的。”白玉堂在后面跟,“什么时候一起洗?要不然去趟陷空岛也行,那里的池子大,一起去泡温泉?”

闹得展昭异常纠结,他还真不知道白玉堂那么想跟自己一起洗澡呢。

两人都走了,院子里留下了小四子和萧良。

萧良在院子里练功,小四子坐在石头左边,给石头和剪子喂花生米,边晃着腿问,“小良子,白白的功夫好学么?”

萧良打着刚刚白玉堂教他的一套掌法,琢磨着口诀,有些无奈地说,“唉瑾儿,你快别提了,师父和白大哥都不是教人的料啊。”

“唔?”小四子不明白。

“他们自己都是天才,自己怎么学就觉得我也能怎么学,每次功夫都只打一遍,然后教个口诀,让我自己去琢磨,三天后试我。打得不好,估计白大哥不能跟师傅似的揍我屁股,不过不理我是肯定的了。”

“这么过分呐。”小四子噘起嘴,有些心疼萧良。

“还是展大哥教人最仔细了,有些口诀我不懂,问他他还会仔细给讲解呢,打拳也是一招一式地点拨。”萧良收起了招数,“唉,说起来展大哥脾气真好啊。”

“是哦。”小四子也有些感慨地点了点头,“可是白白其实也很好呐,就是不会表达,我已经发现了!“正说话间,就见有人走进了院子。

小四子抬头,来的是一个姑娘好像见过,是姓魏的,和她哥哥一起协助刘协办案的,就住在隔壁的房间里头。

“小四子是吧?”来的正是魏月娥。

“嗯,姐姐好。”小四子很礼貌地跟魏月娥打了招呼,房上的影卫看了一眼是魏月娥,也就没下来,只是稍微盯紧了些。

“就你们在呀?”魏月娥看看左右,笑着放了一个食盒在桌上,道,“大哥也出去了,院子里就我一人,对了,我做的点心,来尝尝么?”

小四子往盒子里看了看,就见是小兔子的豆沙包,一个个胖乎乎的很可爱。

接过魏月娥递过来的小包子,小四子和萧良谢过她,吃了起来,味道很好,果然是个巧手的姑娘啊。

“对了小四子,你们和白大哥他们很熟么?”魏月娥闲聊着,就问了起来。

小四子啃着包子,眨眨眼,“嗯,熟的。”

“我听说,他俩都有心上人了,是不是啊?”魏月娥笑眯眯又给小四子送上了一个小包子。

小四子接了包子看她,心里猜到了几分——哦,这个姐姐是想要向自己打听白白和喵喵心上人的事情啊,她是不是看上他们中间的谁了啊?!

小四子看了看萧良,萧良微微一耸肩——要小心哦瑾儿,这个姐姐好像喜欢谁。

小四子点了点头,魏月娥以为他知道两人的心上人,安奈不住心中的好奇,就问他,“不知道,白大哥的心上人是什么样子的是不是很漂亮?”

小四子看了看她,立马明白这个魏姐姐看上的是白白啊,听她这样问自己,就点头,“嗯,白白的心上人可漂亮了,脾气也好,大家都喜欢他。”

“啊阿嚏。”

刚到了要监视的乡绅家门前,展昭就打了个大大的喷嚏,赶紧捂住嘴。

白玉堂微微皱眉,“伤寒还没好么?”

“不是啊”展昭揉了揉鼻子,低声说,“有些痒。”

“进去吧,”白玉堂指指黑漆漆的院墙,和展昭一起纵身跃上了房顶,往下望就见院子里阴森森的一片,连一丝灯光都没有。

两人都觉得不对劲,怎么会那么暗呢?!

这里是做米粮买卖的王友贵家里,按理来说,这种大户人家大半夜都是不熄灯的,总有个伺候人守夜,更别提有那么多的护院了。

展昭和白玉堂都侧耳听了听,整个院子寂静无声——这是个空的院落,一个人都没有!

“没人?!”展昭皱眉,白玉堂也觉得很不对劲,伸手拉着要往里走的展昭,指了指不远处,“那边是陈重的宅子,不远,我们先去那里看看!别打草惊蛇。”

展昭觉得有理就点了点头,可两人到了钱家的宅邸,发现也没人这样一来二去,两人几乎将几个乡绅的家都跑了个遍,始终是没有找到一个人!

“邪了门了!”展昭纳闷,“人上哪儿去了?!”

白玉堂摇头,“会不会是怕了,所以找个地方躲起来?!”

展昭蹲在房顶上摸着下巴琢磨,“会跑去哪儿呢?白天还有那么大的买卖在,这么大户的人家,举家搬迁或者出城,必然会进洞官府为什么悄无声息地消失了呢?!”

白玉堂听到这里,一挑眉,“除非真的上天入地了?!”

“这么大的宅子可能有地窖,那里可以藏人!”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挖地洞的话

两人下了屋顶往回赶,准备找石头和剪子来帮忙!不过所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这几家乡绅大半夜的躲起来,再加上李纲一家离奇灭门,总觉得非常可疑!

回到了衙门,展昭和白玉堂刚想从后面的院子翻墙进来,就听到院子里小四子和萧良正和魏月娥说话呢。

两人莫名,对视了一眼——她怎么会在这里?

“对了。”白玉堂忽然想到了什么,问展昭,“这魏氏兄妹,你觉得怎么样?”

展昭失笑,“暂时还没看出不妥来,不过很奇怪,这两兄妹如果说帮着查案,也不是很热络,就是一直在观望似的。”

白玉堂暗暗点头,觉得的确也是有些可疑。

“小四子,白大哥的心上人这么好啊?可我都没听说过,是个什么样的人啊?对了,白大哥平日叫她什么?”魏月娥倒是并不嫉妒,她知道白玉堂有心上人之后就觉得必然是个绝世的美人,自己不敢肖想,唯独忍不住满满的好奇。

小四子眨眨眼,道,“哦,白白叫他猫!”

房顶上,白玉堂和展昭都愣了愣,瞬间僵硬,白玉堂扶额——尴尬了。

展昭看了看白玉堂,没做声。

“魏姐姐。”萧良觉得小四子再说下去要露馅了,就打断一个劲琢磨这个猫是谁的魏月娥,问,“你好像对兴化县很了解啊,你们不是扬州府的人么?”

“哦”魏月娥双手托着下巴,叹了口气,“我们家原先也是兴华的,二十年前迁出去了,爹总说这兴化县是他老家,特别爱唠叨起来,哥他们也总有些朋友来往,所以我经常听,就很熟悉了。”

展昭和白玉堂都愣了愣——扬州魏家赫赫有名,原来是兴化人士啊。

“说道这次的隐山妖怪啊。”魏月娥压低声音对小四子他们说,“爹爹据说年幼之时,进入隐山见到过一个怪物。”魏月娥回忆着说,“我就听他喝多了,说起过一次,说什么全身雪白,形同怪猿,穿梭林间动作十分敏捷。”

白玉堂和展昭对视了一眼——头一回听说!怪猿?!

“他有翅膀,会飞么?”小四子好奇问。

魏月娥笑了,“这我倒是没听爹说起过,虽然这兴华地方上一直有这隐山妖物的传说,出来吃人还真是第一次啊!对了,爹还说过,那怪猿是神物圣物,心地善良,他年幼的时候穷困潦倒,打柴迷路差点饿死在山里,是那怪猿带他出来的”

“这么有灵性呐?”小四子好奇,“那应该不会做这种凶暴的事情!”

“所以大哥要来查咯。”魏月娥说着,又问了一句,“对了小四子,那展大哥的心上人什么样子的?”

这一句魏月娥可是纯属好奇才问的,因为总觉得展昭很好很亲切,跟他在一起的姑娘一定很有福气。

小四子认真说,“是个,大大大大美人!”

“是么?”魏月娥也笑了,“原来他们都已经有情人终成眷属了啊!”

可小四子和萧良却一起摇头,“还没有眷属呢,都太呆了!”

院子里气氛融洽,倒是搞得展昭和白玉堂尴尬不已,不好意思下去。

正巧了这时候,石头被一只飞虫引到了墙边,展昭悄悄对它招招手。

石头仰脸看见了,尾巴晃了晃,见展昭和白玉堂叫它呢,就走到墙边,轻轻松松刨了个洞出来,用后腿将洞填满,到了展昭和白玉堂身边。

两人带着石头,一起偷偷潜回了王友贵的宅子。

石头在院子里转了转,跟着展昭和白玉堂一直从前院走到了后院,始终没没有要刨地的意思,展昭和白玉堂都明白,爪狸非常有灵性,见洞就刨!它没动静,就是说没发现地缝,地面下头也没有坑。

这可奇怪了,人上哪儿去了呢?!

又往后走了走,就见前方一间祠堂,展昭和白玉堂刚想进去看看,却见石头忽然弓起背,皱着鼻子呼呼地露出了些凶相来,怒瞪着祠堂

两人对视了一眼——祠堂里有东西!

第42章 暧昧正好

半夜三更的,石头盯着黑洞洞的祠堂发出古怪的叫声,展昭和白玉堂也有些紧张,关键是感觉不到里面有什么活物的气息。

石头哼哼了一会儿,就凑过去,想扒拉祠堂的门。

展昭和白玉堂赶紧将石头挡开,以免有什么机关之类的东西伤到它。

轻轻将门推开一点,两人站在外面戒备。

吱呀一声门打开。

开门那一瞬间,两人都明白为什么石头那么激动了,因为在房间正中央的房梁上,吊着一个人。

从衣着打扮来看,是个女人。她双手被绑着,高过头顶,挂在房梁之上,地上有一根鞭子还有水桶,再看那姑娘身上,似乎有长长的伤痕和血迹。

展昭上前去将她放了下来,伸手在她颈边摸了一下,回头“玉堂,她还活着!”

白玉堂也走了过去,就见那姑娘的双眼被布蒙着,身上累累的鞭痕,似乎被人严刑拷问过。

伸手将蒙着她双眼的布条扯下,两人借着月光看了看她的样貌,都是一愣——认识!正是酒楼卖唱,后来踪迹不见的那个姑娘。

“怎么会是她?!”展昭摸了摸她的脉搏,皱眉对白玉堂道,“伤得很重!”

“先带回去给公孙医治吧。”白玉堂见那姑娘奄奄一息,看来是不能耽搁的。

两人也来不及再查探了,赶紧将人带回了府衙。

县衙门现在也是一团乱,衙役们忙着安抚追来的死者家人以及好奇围观的百姓们。此时,天也快亮了,消息越传越离谱,现在几乎所有人都知道是隐山妖怪跑下来杀了李员外满门。

李纲据说是受了太大的刺激病倒了,李非常一直没露面。

展昭和白玉堂将那姑娘带回了衙门客房之中后,公孙过去医治,看了一眼就皱眉,“谁那么缺德,竟然对一个姑娘施以酷刑?!”

刘协听说是王友贵家中发现的人,还滥用私刑而且那几个乡绅也失踪了,立刻派人去查看。

可这边人刚刚排除去,那几个乡绅倒是派人来了衙门,说是根本没走。

钱大有意外身亡后,那些乡绅都受到了自称许家后人的神秘人威胁,所以他们举家躲到山上的别院去了,唯独李纲的亲人没走,果然出事了!

这两天他们都不在,所以宅子是空宅,可能有人进去过。严刑拷问什么姑娘之类的事情,他们表示一概不得而知。

因为有大量的家人护院证明,还有别院附近的村民也看到这几个乡绅一直在山上活动,因此刘协没有证据证据姑娘是他们绑架的,拿他们也没招。

公孙给那姑娘检查后,发现她不止遭人毒打,还中了毒,不过因为发现得比较早,幸运地捡回了一条命。

“伤得真的挺重啊?”赵普见经过绯影等人的包扎,姑娘被裹得跟个绷带人似的,有些不解,“干嘛拷问一个村姑?”

“只好等她醒来再问了。”公孙还有一大堆尸体要验,现在最忙的人就是他了,赶紧跑去仵作房了,赵普自然紧跟。

魏月娥和绯影她们照顾那姑娘,奇怪的是,解药服用了,伤口那么疼,按理来说这姑娘该醒过来才是,可她一直都睡得很沉。

展昭和白玉堂在院子里等了好一会儿,想等她醒了好问话,可是这丫头跟多少天没睡了似的,一直睡得很死。

“唉”展昭看着忙碌的众人,唯独他和白玉堂很闲。

想到这里,展昭左右看了看——白玉堂呢?刚刚还在他身边坐着呢。

萧良在一旁练功,白玉堂刚刚教给了他一些和赵普很不一样的刀法,萧良正在研究口诀。

展昭就问他,“小良子,看见白玉堂了么?”

“小四子带白大哥去换衣服了!”萧良回答。

“换衣服?”展昭有些不太明白,“换什么衣服啊?”

“这样的,瑾儿说,一会儿白大哥要去用美人计,所以要换一身好看点的衣服。”萧良认真回答。

“什么美人计啊?”展昭皱眉,“白玉堂不是最烦这些的么?”

“当然不能当着白大哥的面这么说了!”萧良笑了起来,“他们不是要假装成贵客去看古绸么?所以瑾儿说要让白大哥穿好一些,最好能看的那李非常晕乎乎的。”

展昭微微眯起眼睛——那个小坏蛋啊!

“可是?”展昭纳闷,“这种情况下,李非常还会有心情做买卖?”

“对,李府并没有人来说取消今天的约会啊。”萧良也有些不解,“还有,展大哥,刚刚赭影回来说,那个李非常啊,家里人都死光了,他连哭都没有哭。”

“没哭?”展昭皱眉,“这个,虽然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但是全家都死了还无动于衷,似乎有些过于铁石心肠了。”

“说他无动于衷铁石心肠还真是一点都没冤枉他。”这时候,紫影从房顶跳了下来,嘴里叼着一个包子,手上还拿了一个大油纸包,里头好多热腾腾的包子,问展昭,“吃么?”

展昭伸手拿了一个,问他,“李非常真的一点没在乎亲人的死?”

“嗯!王爷让我和赭影盯梢他,那个李非常啊,太夸张了!”紫影啧啧两声,“昨晚他家人全死了,他来看了一眼,给他爹找了个郎中看病就自己回宅子去睡大觉了,然后一大早起来,吃了热茶点,还去听了一会儿小曲,似乎是他喜欢的某个小倌弹得吧。他还心情很好地跟人家调了一会儿情,总之看着非但不难过还挺开心,然后到别院看他爹一眼,只说了几句闲话就去店里看生意了,留着身边的下人陪着他爹”

“等等”展昭忍不住打断,倒不是发现了什么线索,而是对其中的某一句话很在意,“什么小倌?”

“一个年轻的琴师啊,赭影说他应该是小倌吧,总之两人暧昧来暧昧去还挺像那么回事的。”

“小倌不是男的么?”展昭皱眉,“李非常喜欢男人?”

“嗯,应该都行吧他家里倒是有妻妾,只不过昨晚上都死了。可他连尸体都没看一眼。”紫影啧啧两声,“唉这人没感情根本!”

展昭虽然觉得他冷漠无情这个很可疑,但是最在意的却是他喜欢男人这一点再结合刚刚萧良说的,小四子要白玉堂去使美人计,这个展昭觉得自己很在意很在意!有些坐立不安。

紫影说完后就走了,留下萧良继续练功,展昭想了想,还是往后头去了,要找找小四子和白玉堂。

后院的宅子里头,小四子和白玉堂都换好了衣服,准备一会儿去酒楼看那匹什么绸缎。

两人也在聊起李非常的特别之处,某些地方可疑,一会儿要不要套套他的话。

白玉堂一身白,这衣服也不知道小四子从哪儿弄来的,一派的华贵。

展昭走到门口想敲门,就听里头小四子正和白玉堂说话呢,“白白,领子再往下打开一点。”

“嗯?”白玉堂不解,“为什么?”

“嗯,这样么!”小四子上手帮白玉堂将领子打开一点点,锁骨若隐若现的比较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