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淡淡点头。

展昭摸了摸下巴,站在一旁准备看热闹。

“第一把要赌一万两么?”仇朗行笑问。

白玉堂伸手给庞煜,他可不怕跟庞煜拿钱。庞煜挺够意思,全身上下一通摸,银票一万两递过来,再加了块一千两的玉佩。

白玉堂将一万两放到桌上,“我输了,这银子给你,我再给你一万两,你若是输了,包延的赌帐一笔勾销。”

“呵呵,公道。”仇朗行笑着点头,拿出色子放入色盅摇了摇,放到桌上,让白玉堂猜数目。

白玉堂想逗没想,直接回答,“一二三,小。”

“呵呵,我猜是三个三,豹子。”仇朗行说着,伸手开盅盖,就在盖子拿起来的一瞬间,展昭将手中的杯子放到了桌上色盅打开,一二三。

仇朗行看了看身边的展昭,最后笑道,“看来,我与包公子的赌债两清了,再赌一把,如何?”

白玉堂示意可以,将庞煜的玉佩放到了桌上,仇朗行摸了摸钱袋,“正好,去也有一千两的银票。”

展昭去拿杯子。

仇朗行突然一指旁边,道,“展兄,不防去那里坐一会儿?也好吃点点心。”

“咳咳。”展昭咳嗽了一声,只好过去。

仇朗行又提起笔写了一句——笔下人间烟火。

白玉堂给他接了句——剑上四海风云。

仇朗行微愣,笑道,“白兄这句似乎不搭我这笔下,写的可是人间烟火四个字,白兄用的是刀”

话没说完,就见白玉堂伸手指了指展昭。

只见他坐在桌边喝茶,突然伸手将巨阙放到了桌上,桌子正上方正挂着一幅画,画的是四海风云。

“接得好啊!”包延心生佩服,展昭竟然明白,这两人该有多默契?

庞煜在一旁托着下巴感慨,这两人有毛病么?都心有灵犀成这样了,怎么还不终成眷属啊

仇朗行无奈只好去那色盅,却听白玉堂道,“公平起见,这次该我摇盅了吧?”

仇朗行笑了笑,将色盅交给了白玉堂。

白玉堂接过轻轻一晃,也没摇,放到了桌上。

仇朗行笑道,“四五六,大。”

白玉堂却是一摇头,“一二三,小。”

色盅打开,展昭忽然咳嗽了一声,拍拍胸口。

色盅之下——一二三,小。

仇朗行叹了口气,无奈看了展昭一眼,展昭望天。

将钱袋交给了白玉堂,仇朗行略带遗憾,“看来那位前辈说的对,久赌无胜家。”

说着,决定走了,却听白玉堂道,“在赌一把么?”

仇朗行回头,“白兄,我倒是很想翻本,无奈已经没有赌资。”

“就赌一件你知道的事。”白玉堂淡淡道,“你若输了,回答我一个问题,不准说谎,只准说实话。”

仇朗行犹豫了一下,笑问,“那如果我赢了呢?”

“赌资你开。”

“好啊。”仇朗行一点头,“我想要白兄手里的宝刀。”

“咳咳”展昭又开始咳嗽了。

白玉堂将银刀往桌上一放,爽快答应,“可以。”

庞煜伸长了脖子,“哎呀,这刀万两黄金都买不到的啊,白玉堂就是阔气。”

“久赌无胜家啊,白兄已经赢了两把,这世上没有人能总是赢的。”仇朗行提起笔,在纸上写了一句——人心不足蛇吞象。

庞煜凑过去问包延,“唉,书呆子,这个怎么对?”

“这个么”包延摸了摸头想不出来,有些替白玉堂担心,万一对不上对子,是不是也算输了?

可白玉堂提起笔,毫不犹豫下笔,龙飞凤舞几个字给他对上了,写的是——世事无常鼠戏猫。

“噗咳咳。”展昭接着捶胸口,这次是真的呛住了。

“好对好对!”包延激动地拍手,心说白玉堂实在聪明,这种对子都能对上。

庞煜在一旁尴尬地笑,心说,可不是么,这对子只有他白玉堂才能对上。

展昭挠了挠腮帮子,心说,你个死耗子。

仇朗行拿过色盅,晃了晃,问白玉堂,“白兄还继续猜一二三么?

白玉堂点了点头,“嗯。”

“喂,这样行不行啊?”包延小声问庞煜。

庞煜无奈道,“唉,你也听那神棍说了,一二三肯定赢!你刚才要是都赌一二三也不会输得当裤子了。”

包延踹了他一脚,“我才没!”

“那我赌二三六,大。”仇朗行准备开盅,忽然转眼问准备咳嗽的展昭,“展兄,要不要先咳一声?”

展昭尴尬地笑,装模作样咳嗽了两声,“最近天气干燥,嗓子痒。”

仇朗行微微一笑,揭开色盅,开盅的刹那,忽然,就听小四子“阿嚏”

随着那一声喷嚏,那个“六往旁边一滚,变成了一点一二三,小。”

仇朗行长叹了一声,“白兄好赌运。”

白玉堂微微一笑,“承让。”

“白兄想问什么?但问无妨。”仇朗行倒是大方。

白玉堂收了桌上的刀,无所谓地道,“不急,日后有的是机会。”

仇朗行点了点头,对众人一抱拳,“今日赌得尽兴,下次继续,告辞了。”说完,开门离去。

“切,赌输了就走。”庞煜特意走到门口说了一句。正好,门外还有好多书生等着看好戏呢,看这情况以为包延真的赢了,面面相觑。他们没想到包延不但文采了得连赌钱都会赢,心中倒是也服了,再不敢说他是仗着包拯的身份得便宜。

白玉堂赌完了钱,回头,就见众人都望向他,特别是包延,一脸的敬佩。

白玉堂将钱袋丢给了齐四刃,原本也是老头帮着赢的钱,一二三一定赢,神相就是神相,名不虚传。

众人正准备回去,却听神相齐四刃忽然幽幽地说了句,“我说,这仇大才子是常州人吧?”

展昭点头,“是啊。”

“哎呀,你看他手里的银票还真是五花八门啊,有苏州府来的、还有淮阳的啧啧,连云南的都有啊。”

众人都一愣,庞煜拿过来看,就见老头翻开了仇朗行的钱袋正看银票上的钱庄字号。

“这个,跟别人换的吧?”庞煜问。

“苏州、淮阳、云南?”展昭双眼一亮,“孔茂是苏州来的、魏夕桐是淮阳人、刚刚死的才子刘明是云南来的”

白玉堂看了一旁装疯卖傻的齐四刃一眼,心中了然,这老头就是为了要仇朗行的钱袋,才出的这赌钱的主意。

第132章 天龙山庄

“卖笔给那几个自尽才子的人是仇朗行?”包延拿着银票看了看,“为什么呢?这个人有什么来历么?”

众人索性在太白居的雅间里要了一桌好菜,坐下边吃饭边讨论。

菜到嘴里,听到包延的话,众人都下意识地看展昭。

展昭轻轻叹了口气,“说起来,我也不是很了解他不过从小一起玩到大,不觉得他有什么问题啊。”

“也有可能只是巧合吧。”庞煜耸耸肩,“如果喜欢赌钱,也有可能有很多不同的银票。”

“赌钱”展昭立刻想起来了,“是哦!仇朗行那小子很喜欢赌钱的,而且逢赌必赢。”

白玉堂想了想,看一旁,就见神相老头正专心地吃菜。

“会不会卖笔给那些书生的人,和仇朗行赌过钱,然后把所有的钱都输给了他?”

众人都看白玉堂,“也不是没这个可能啊。”

“啊!”

众人话说到这里,庞煜突然喊了一声一拍桌子。

包延差点被个鱼丸噎死,看他,“你干嘛一惊一乍的?”

“如果真是这样呢,我知道在哪里可以找到那人了!”

白玉堂又看了那老头一眼,就见齐四刃点了点头,继续吃下一道菜。

展昭拿起筷子给一旁的小四子夹了块鸭肉,问,“龙兴赌坊是吧?”

“哦?展兄也好这口?”庞煜很感兴趣地问展昭。

展昭失笑,“我管开封府治安的么,哪里有赌坊,赌坊什么规矩自然知道。”

“这倒是。”庞煜点头。

“那个赌坊有什么不同么?”白玉堂问展昭。

“哦,的确很特别!龙心赌坊是沈龙兴开的,天下的赌坊呢,都是赌客跟庄家赌,所以是十赌九输,就算运气好或者本事大赢了很多钱,到最后还是难免吐出来!”展昭给众人解释,“不过这龙兴赌坊就是赌客跟赌客赌,一对一,赢多少全看本事,但是赌客进门的要求很高,每人必须带五百两以上的赌资才能进门,而且赌一场要给赌坊一百两,无论输赢,所以里头只有高手。”

“哦”包延恍然大悟,“这么说,的确是可能在那个赌坊赌的钱。”

“沈龙兴,是不是天龙山庄的庄主?”白玉堂问展昭。

“是啊。”

白玉堂皱起眉,没再说话。

展昭挑嘴角,“怎么,有过节啊?”

白玉堂笑,“我倒是跟他没什么,不过董旭跟他有过节。”

“我知道了!”庞煜一拍手,“董旭肯定勾过那沈庄主的老婆!”

展昭皱眉,问白玉堂,“不是吧,沈龙兴的儿子都二十多岁了!”

白玉堂有些尴尬地摸摸鼻子,“糟糠妻当然不可能了用来勾搭的不都是那些姨太太么。”

展昭感慨,“董旭能活到今天真不容易啊。”

白玉堂也无奈。

“龙兴赌坊呢,只能做一条线索,因为仇朗行的嫌疑还不能完全排除掉的吧?”包延话刚说完,就见窗口落下了一个人来,蹲在窗台上,“果然在这里啊。”

众人一看,就见是紫影,他对众人招了招手,算是打招呼,边对楼下道,“在这里!”

没多久,众人就听到楼下脚步声响。

“呀!”小四子突然像是想起什么来了,扔了筷子就钻展昭怀里了。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低头看躲起来的小四子,没多久,就听到门“嘭”一声被踹开。

“小四子!”公孙风风火火冲进来。

小四子从展昭咯吱窝探出头来,“爹爹。”

“你是不是吃甜的了?”

小四子擦擦嘴角的糖粉,躲回展昭胳膊后面。

“怎么了?”展昭边问边将小四子藏起来,心说公孙怎么这么凶啊,糖都不让吃。

“他今天不能吃糖,昨晚牙疼了。”公孙过来坐下,“伸手去抓小四子,小四子被展昭塞到了白玉堂那里。”

白玉堂将小四子藏在身后,对公孙道,“糖葫芦是展昭买给他的,小四子很乖,说不能吃糖。”

公孙眯起眼睛看展昭。

展昭睁大了眼瞪白玉堂——死耗子,你陷害我!

白玉堂用眼神示意展昭看可怜兮兮的小四子,展昭深吸一口气,转过脸对着公孙笑,“是啊我买给他的,不知道他不能吃糖么。”

公孙望了望天,知道两人护着小四子,伸手捏住小四子的腮帮子,“你啊,幸好刚刚没吃那串糖葫芦!”

展昭愣了愣。

小四子也摸头,他刚刚为了救那个受伤的老头,的确是把展昭给的糖葫芦给了旁边的小孩儿,不过爹爹怎么知道的?

“今天一早很邪门,我诊治了十六个孩子!”公孙认真道,“所有孩子都中了一种毒,虽然量很少,但都上吐下泻的!我原本还找不到根源,刚刚那个爷爷摔晕了的小孩儿,进了开封府也开始犯病,我才发现他手上拿着串糖葫芦,我一验啊”

说着,公孙伸手从怀中拿出一个白色的布包来,打开给众人看,就见是两个切开的山楂。

“外边的糖衣没有毒,毒在山楂里边,你们看山楂的颜色。”公孙指着山楂让众人看。

“颜色好像比一般的山楂要黄啊!”包延也凑过去盯着看。

公孙拿出一根银针来,插在山楂肉里,没多久拔了出来给众人看,只见针尖有一层薄薄的黑色。

“谁那么缺德!”展昭立马急了,“这样害小孩得有多少孩子中毒?简直其心可诛!”

“那个卖糖葫芦的有问题!”庞煜也气恼,“开封府的小孩惹着谁了要这么毒?!”

“都别急!”公孙摆手,“听我说完!”

众人都不说话了,等着公孙详细说。

“我让赵普找来了所有中毒的小孩,发现他们都吃了糖葫芦,然后按照他们说的买糖葫芦的地点,将卖糖葫芦的人抓来了。”公孙喝了口水,“你们猜怎么着?”

众人都摇头。

“抓住了十来个!”公孙哭笑不得,“他们的糖葫芦我都检查了!发现几乎所有的山楂都有毒,而卖糖葫芦的全不知情。于是卖糖葫芦的又带我们找到了他们买山楂的地方,是在城西郊外的一片果园头。这些山楂都是果农今早新新鲜鲜摘下来的,也不知道有毒。他们又带我去看了山楂树,我发现其中有几棵树带毒。这些树的附近有一条小溪流过,我检查了溪水,发现毒在溪水里!”

展昭等都忍不住皱眉,“有人在溪水里下毒?”

公孙又摆了摆手,“其实溪水里含有的毒很少很少,对人根本没影响,只是山楂树每天吸收水分,存了大量的毒在果子里,才会让人中毒。”

“那这些毒不是故意下的,而是溪水从什么地方无意带出来的?”包延问。

“我也是这么想,可能是上游有人常年用溪水清洗炼毒的器皿或者别的什么东西,从而稀释了的毒液被溪水带了出来!”

众人都点头,觉得很有可能。

“那是什么毒药?”白玉堂问。

“重点就在这里。”公孙道,“这种毒药,叫彼岸。”

“彼岸?”众人都头一次听说,毒药的名字还挺诗意的。

“彼岸是一种毒也是一种药材,是从彼岸花的根球里提炼出来的。”公孙说着,拿出了另一个纸包,里边是之前董旭交给白玉堂的那只鬼状元的毛笔,还有早上刘明自杀时候的凶器,有个“岑”字的毛笔。

“我检查过了。”公孙看了看众人,“这几个大才子所使用的笔上,有大量的彼岸!可能是笔杆和笔鬃都在彼岸毒液里浸泡过。在写字的时候,毒药被人吸入,从而让那几个书生产生了幻觉,才会自杀!”

“原来真是有毒啊?”展昭皱眉,总算是有了些线索,可谓天网恢恢,真不知道该感谢那些山楂树,还是说小四子是大福星。

“溪水的上游是哪里?”白玉堂问。

“这就是你们要查的了。”公孙收起东西,“我只知道呢,彼岸花很漂亮,根茎可以入药,也是剧毒,晒干后和其他药物搭配能治肠胃,单独使用,少量摄入会让人上吐下泻,大量使用就会产生幻觉,行动不听自己使唤,剧毒无比!”

“也就是说,要提炼这种毒药,要大量的彼岸花才对,是不是?”展昭突然问。

公孙点头。

“呵呵。”这时,一直没说话的齐四刃突然笑了一声。

众人都不解。

就听白玉堂不紧不慢地说,“天龙山庄之所以叫天龙山庄,就是因为山庄处在山坡之上,坡上种满了红色和白色的彼岸花,蜿蜒数里之远,远远看去就好像是天上的巨龙一样,因而得名。而且据我所知,天龙山庄的确就在开封城外的西郊,山下的果园,也是属于山庄的。”

“来来,小四子,吃个包子。”一旁庞煜忽然拿着个蟹黄包给小四子拍马屁,“一会儿回去,给你小馒头哥哥猜猜考题怎么样啊?你肯定能猜到!中了状元让他请你吃馒头”

“喂!”包延气急捶了庞煜一下,“别教坏小孩子!”

“哇,你别凶我,我为了你好啊!”庞煜揉胳膊,边对齐四刃指小四子,“老神仙,你跟小四子有没有血缘关系啊?都那么神不过也是啊,你叫齐四刃,他叫小四子,都有个四哦!”

“哈哈!”老头捻着胡须哈哈大笑,对小四子点头,“我都说了,这孩子乃是大富大贵,世间少有的福相!”

“看来,我们要去天龙山庄走走?”展昭问白玉堂。

“会不会打草惊蛇?”公孙有些担心,“赵普留了很多影卫在那里暗中监视,我们最好也试探一下。”

“的确,如果对方销毁证据,到时候死无对证我们也没办法。”白玉堂想了想,突然一笑,“看来,得让董旭出马了!”

“让他干嘛?”展昭看白玉堂。

“找他相好的去啊。”白玉堂对展昭坏笑,“相识满天下就是这点方便,不过沈龙兴脾气暴躁,我们得给那好色书生帮帮忙!”

展昭眯起眼睛一笑,“那今晚估计会有好戏看!”

众人商量已定,找了董旭一说,董旭一心想找出害西门药的凶手,自然是一口答应。

“先回开封府跟大人商量一下。”展昭边说,边拍了拍一旁兴致勃勃的庞煜和包延,“顺便把你俩也送回去。”

“我也想去看热闹啊。”庞煜这辈子最爱看这种“男盗女娼奸夫淫妇狗男女“的好戏了,不让他去他心焦。

展昭拍了拍他肩膀,“小侯爷,别忘了你前两天还测出来有血光之”

“唉!”庞煜一抬手赶紧阻止展昭说完,“好了,我哪儿都不去了,回家陪馒头读书好了吧!”

包延白了他一眼,“你家好像在太师府哦!”

庞煜搔搔头,“唉,江湖儿女,四海之内皆兄弟么!你家就是我家,我爹就是你爹。”

“啊呸!”包延狠狠催了他一口,开封府和太师府里头,包拯庞吉不自觉打了个大大的喷嚏,直觉全身一冷,起了一身鸡皮。

吃了一顿饱饭,众人离开太白居回开封府,却在半道上遇上了热闹,就见好多人围在一起看热闹。

“出什么事了?”展昭仰起脸张望。

见紫影和赭影在人群里呢,展昭和白玉堂挤进去拍了拍两人,“喂,你俩看什么?”

“欧阳跟人打起来了!”紫影一脸兴奋。

“欧阳少征?”展昭好奇,“跟谁?”

“一个书生,好几个江湖人。”紫影指了指。

“喂,你们是不是兄弟啊?那么多人打一个你们竟然看着不帮忙?”展昭捋胳膊挽袖子要进去“维持治安”。

挤进人群一看,才发现,是一对一不是群殴。

只见欧阳少征正在跟一个书生打扮的男子过招,旁边倒着三个受了伤的江湖人,看来都是被火麒麟打伤的。而现在跟欧阳少征对阵的不是别人,正是刚刚输了银子,嫌疑很大的仇朗行。

“猫儿。”白玉堂双手拄着刀站在那里看展昭,“不去维持治安了?”

“他们怎么回事?”展昭有些不解,这两人八竿子打不着,怎么就打起来了?

“那几个江湖人惹是生非叫欧阳撞上,就打起来了,那书生突然来劝架,欧阳见鬼了一样非说他装神弄鬼,还说要带他去开封府见官,说他和驿馆大火有关!”

白玉堂一听见鬼,看了展昭一眼,“欧阳那天在火场跟你说见鬼了是吧?“展昭点头,“是啊该不会?”

白玉堂略想了想,纵身一跃。

欧阳少征和仇朗行正打着呢,过了三十多招,觉得对方功夫还不错。正这时候,就见一个白影横插进了中间。

欧阳少征一个愣神仇朗行就被白玉堂挡开了。

白玉堂跟仇朗行过起招来,他也不拔刀,就是在那里步步紧逼。仇朗行见白玉堂来了,也是吃惊。他原本想不打了,但白玉堂似乎并不是想劝架也不像是想制服他,而是用招数迫使他还手。

“喂,白玉堂你怎么抢老子的架打?”欧阳少征有些不满,却被身后展昭拉了一把。

他回头,只见展昭微微摇了摇头。欧阳只好站在那里围观,就见前方不知何时赵普也来了,正津津有味地看着两人拆招。

拆了大概有三十招后,白玉堂一撤招,不再跟他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