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展昭很熟啊?”

“嗯!”小四子点头。

“那白玉堂呢?”殷候很感兴趣地问。

“白白和喵喵都熟的哦。”小四子将书放到了桌上,爬到凳子上跟殷候闲聊,“喵爷爷你是喵喵的什么亲戚?”

“嗯不能说,你就当我跟他没关系吧。”殷候托着下巴捏石头的耳朵。

“为什么啊?”小四子不解。

“会给他惹麻烦,小四子,你也别跟别人提起这事儿。”殷候嘱咐“哦。”小四子点头,“好的。”

殷候看到桌上的书,伸手拿了一本翻翻,“这么小就看这种书?”

“爹爹要的。”小四子从怀里掏出小荷包来,打开拿出几颗松子糖,“请你吃糖。”

殷候乐了,拿了一颗,小四子又给了石头一颗,自己嘴里送一颗。嘴里含着糖,一边的腮帮子就鼓了起来,小四子接着说话,“喵爷爷也和白家爹爹一样是来观礼的么?”

“嗯主要还是来看看白玉堂怎么样吧。”殷候吃着糖,“观礼我倒是想,不过还是要看情况。”

“白白很好的,不过这次不知道能不能顺利进行。”小四子略带失望地说,“自从喵喵的哥哥不见了之后,就有好多好多事情哦,一件接着一件,喵喵和白白都没有时间谈情说爱。九九和爹爹那时候,还打仗呢,他们都有空亲亲。”

“从展晧失踪开始?”殷候皱眉,随手翻看着小四子拿来的书,“坏血病?”

“嗯。”小四子觉得殷候越看有些地方越像展昭,好亲切,就回答,“刚刚我和喵喵他们在山上遇到了一个坏血病死掉的人。”

殷候皱眉,翻另外的几本书,“海上来的船?”

“在水里漂太久的人啊,会得这种病的。”

这时候,托着果盘经过的小玉见一老一少坐在桌边闲聊,就过去送了一叠水果。包拯之前交代了,说殷候和白夏都是客人,要好好招待。

殷候给小四子剥了个橘子,问,“这病好治么?”

“多吃点桔子柚子什么的就好了。”小四子笑眯眯说,“很多出海久的人,比如说运瓷器、丝绸出去卖的海船,上边都会放一筐筐的桔子、柚子什么的。”

殷候轻轻叹了一口气,若有所思“从海上漂来的啊原来如此。”

“小四子。”

小四子和殷候正在说话呢,岳阳跑了进来,“公孙先生让我来看你找着书了没。”

“找到了。”小四子将书交给了岳阳。

岳阳和殷候打了个照面,岳阳对殷候行了个礼,“前辈。”

殷候看了看他,轻轻点头。

岳阳拿着书走了,小四子晃着腿歪过头看殷候,就见殷候盯着岳阳走出去的背影,像是在发呆。

“这个表情也和喵喵一样呐。”小四子说着从凳子上蹦了下来,伸出一根手指,按住殷候眉心两道浅浅的皱痕,“白白每次都会酱紫给喵喵揉揉揉,就揉开了。”

“哦?”殷候笑得开怀,“会这样子揉开啊?”

“嗯!”小四子点头,“白白自己也会皱起来,那时候,就喵喵给揉。”

殷候伸手摸摸他脑袋,“小四子,你平日在开封府闷不闷?”

“闷倒是不闷,开封府每天都有千奇百怪的案子。”小四子拍拍石头的脑袋,“我早上要学艺术、下午跟着小良子练功,吃晚饭前去看小包子审案,或者跟小小胖、小馒头出去逛逛。吃了晚饭就比较好玩,大家都忙完了在院子里聊天,好多人很热闹的。

“哦开封府是这样的生活啊。”殷候点头,之后,他跟着小四子一起去了前头的大院。就见仵作房门口,展昭他们正围在一起,公孙翻着书,众人似乎在比对些什么。

小四子跑过去,凑到公孙身边。

公孙掐了他一把,“去拿个书那么半天?”

“我跟喵爷爷聊天么。”小四子说完,展昭纳闷,“喵爷爷?”

小四子一回头却见刚刚跟出来的殷候没在了,“咦?”

赵普揉着他脑袋,“小四子,又大白天说胡话了啊?”

“才没有”小四子很想说喵爷爷是展昭的亲戚,不过想起来这是秘密不准说,只好将话吞了,跑去找小良子了。

折腾了那么久,除了知道这些死人都于不同时期死于坏血病和中毒之外,其他一无所获。

展昭见都下午了,就想找他外公喝个茶,可是前前后后找了一圈,殷候没在!

逛出院子,正好碰着白玉堂也找人呢。

“猫儿,见我爹了没?”白玉堂寻了一圈,发现白夏没了,也有些着急。他爹不比别人,别人丢了还好,他爹还爱惹是生非。

“会不会和我外公出去喝茶了?”展昭担心,要是叫人看到白玉堂他爹和殷候一起吃喝玩乐,估计又要落人话柄了。

“也许上船去了。”白玉堂提醒,“我们去找找。”

展昭点头,两人急匆匆跑了出去。

此时,开封府北城的书市里。

白夏下午见白玉堂他们挺忙的,就不想打扰,他得白玉堂给的零花钱,于是就问了开封府的衙役哪里有书市,听说城北很多卖书的地方,他就自个儿跑来了。

到了书市一路逛,白夏这儿看看那儿看看,最后到了一家玉器铺子前边。

白夏一想,好歹给展昭买个见面礼吧,顺便给玉堂也买一个,就当做是定亲的一点意思。

这开封府的铺子自然比别处要阔气很多,白夏进铺子看了看,发现冰玉很不错。他一眼看中了两个小巧精致的玉壶。这两个玉壶用来装鼻烟大些,用来装酒又小些,不过用来装药就刚刚好!样式也大方,男人带着应该不费劲。而且这是难得的好冰玉,玲珑剔透,里头的白色玉质跟丝绵似的雪白干净,是上乘好货。

白夏伸手一指那一对玉壶,“要这对!”

白夏手指着玉壶的同时,旁边也有人一指,几乎是和他同时说出,“要着一对!”

白夏抬起头,身边那人也抬起头。

白夏就见是个和自己差不多年纪的青衫男子,斯文俊秀,彬彬有礼的样子。

那人手手里提着个包袱,像是赶了一阵子路刚到开封的。白夏暗道这位好斯文啊,就对他笑笑。

那人非常有礼,也对他笑笑。

掌柜的左右看看,笑道,“二位爷,这对玉壶只有一对,不如两位一人一只吧?”

“这样啊”白夏有些为难地摸了摸下巴,“我送一对新人用的,要两只才好呀。”

“这么巧啊。”对面那位青衫男子也道,“我也是送人办喜事的,不过君子有成人之美,阁下买吧。”

“不好不好。”白夏赶紧摆手,“你风尘仆仆而来,不露宿先买礼物,可见对那对新人十分重视,我可以另外再挑的。”

“不好不好,君子不夺人做好。”

“不好不好,就当我一点心意。”

两人在那里推来让去,掌柜的张着嘴不知道怎么办好,心说见过抢着要的,没见过抢着不要的。

“二位爷,不如再看看别的?”掌柜的见两人似乎都很有钱,就推荐,“冰玉还有其他款式呢,你看,玉玲珑啊、玉如意啊什么的,价格都一样,你看多漂亮。”

青衫男子和白夏异口同声问,“多少钱?”

“哦,三百两银子一个!”掌柜的笑呵呵说,“咱这可是公道价!不划价啊!”

“三百两啊,两个就是六百两咯。”青衫男子点点头,“倒是不贵,不过,君子不夺人所好。”

“嗯,是不贵。”白夏也点头,“可是君子有成人之美。”

于是,两人又一口一个君子地谦让开了。

掌柜的拿出了一对玉如意、一对玉鼻烟、一对玉扇坠、一对玉璧、一对玉玲珑总之一对一对又一对,两人看中的都是相同款式,还是推来让去。

最后掌柜的毛了,“你俩这审美也太一致了!要不这样吧,你们玉壶呢,一人拿一个、鼻烟壶呢,一人拿一个、扇坠呢,一人拿一个、玉玲珑呢,一人拿一个”

白夏和青衫男子对视了一眼,“这个么”

“可是掌柜的。”青衫男子看老板,“一对是值六百两,所谓成双成对才美满么,若是只买一个,单个不值三百两啊。”

“呃,那我给你们便宜一点?”老板琢磨了一下,“二百八十两?”

“不行,就便宜二十两。”青衫男子摆手,“要不我去别家看看。”

“唉唉!”掌柜心说挑着半天去别家不白忙活了么,“二百五十两?”

“我买来送人的,二百五太不吉利了!”白夏笑眯眯,“再便宜点。”

“要不就二百二十两?”青衫男子笑眯眯,“成双成对!”

“这个么”掌柜的琢磨着,减了八十两啊,自己是不是卖得有些亏了?

“不亏啦掌柜的。”白夏帮腔,“我们多给你买一对么!”

掌柜的搔搔头,觉得倒也行。

白夏挑了挑,拿了两个冰玉的葫芦,这葫芦造型奇特,还是个外挂葫芦,里头应该能装酒,十分别致。

两人付了银子后,默契地一交换。

白夏拿了两个冰玉壶,那青衫男子则拿了两个冰玉葫芦,相视一笑。

掌柜的摸了摸头,一拍脑袋——他们不就是买了两对么?好么,一对少赚了一百六十两!

白夏走到了门口,青衫男子问他,“兄台怎么知道我看中的是这对冰玉葫芦?”

白夏笑眯眯,“阁下一看就是个精明人,见我买冰玉壶,所以故意也说要,最后想让给我。于是要冰玉葫芦就是退而求其次,能砍砍价,是不是?”

青衫男子笑了,摆摆手,“哈哈,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常做玉器买卖,这对冰玉壶么,二百两一个差不多了,一个卖三百两太贵了。可这里是开封府,店大欺客,我个外乡人不好还价。多亏这位兄台会了我的意,实在是聪明人。”

“彼此彼此,我也是趁机还价啊,在下白夏,阁下怎么称呼?”

“哦,我叫展天行。”

“展兄。”

“白兄。”

“一起去喝一杯?”白夏善交朋友,看展天行怎么看怎么顺眼,展天行也是个开朗人,乐呵呵答应去吃饭不过要让自己请客。白夏拉着他就往太白居走,“好好,这顿你请下顿我请。哈哈,我儿子快成亲了,过几天请你喝喜酒。”

“这么巧啊,我儿子也快成亲了,到时候你也来喝喜酒。”

两人有说有笑往前走,有些相见恨晚的感觉。可刚拐了个弯,前边出现了几个江湖人,拦住道路。对白夏道,“白夏,我们庄主有请。”

白夏愣了愣,“你们庄主是谁啊?”

“到了你就知道了。”那几人有些不耐烦。

白夏觉得莫名,“我不跟来路不明的人走的,我在开封也没什么朋友,免了。”

“慢着,由不得你不走!”江湖人很是蛮横。

“好放肆!”展天行出言制止,“你们几个江湖人,竟然敢在开封撒野,还有王法没有了?”

“跟你没关系!”那几个江湖人警告展天行,“少管闲事!”

“天下人管天下事,我可以报官抓你们!”说着,展天行伸手一指后边,“看,官兵来了!”

几个江湖人一回头,展天行和白夏默契地转身就跑,两人冲出马路上了大街,远远看到前边开封府的大门。

那几个江湖人紧随其后就追了出来。没跑了几步,前边又冲出一伙人将他们拦住了。

白夏见被人包围了,问展天行,“怎么办啊?”

展天行看了看情势,将包袱往地上一扔,“没办法了!只能用最后一招。”

“什么招?”白夏好奇地看他。

就见展天行将袖子卷起来,那几个江湖人还以为他要动手,都严阵以待。不料展天行突然将双手举起来放在嘴边,对着远处大喊了一声,“救命啊!有人打劫啊!”

白夏望天,所谓的最后一招原来是喊救命倒是实际,于是跟他一起喊救命。

别说,毕竟是开封府的大街,两人这一喊还有些用处。

路上的行人纷纷驻足观看,心说光天化日竟然敢在开封府打劫?那些江湖人也皱眉,就想拉人走。别说,这两人功夫不好,却也不是不会,东躲西藏一时半会儿抓不到。

展昭和白玉堂刚刚上了趟码头寻找,但殷候和白夏都不见踪影,于是两人往太白居来了,想着两人是不是上这儿喝酒来了。

刚到附近,就听到有人喊救命。

展昭微微一愣,这个声音——耳熟啊!

“爹?”白玉堂一眼看到白夏和一个青衫人被围在一群江湖人中间了,赶紧冲了过去。

展昭也跟了过去。

白夏正被一个江湖人揪着袖子要拉走呢,一眼看到白玉堂了,赶紧喊了一嗓子,“玉堂!”

白玉堂上前踹飞了那几个江湖人,拉过白夏,“爹,没事吧?”

“没有。”白夏摇头,伸手指着那些江湖人,“这几个人指名道姓要抓我,肯定没安好心。”

身后展天行忽然摸下巴,“玉堂?姓白的话”

这时候,展昭也跑了上来,将那几个要跑的江湖人都点了穴道踹翻在地,抬头看到白夏身边的展天行,吓了一跳,“爹?”

白玉堂和白夏都吃了一惊,一起望向展天行和展昭。

“昭!”展天行见到儿子了,伸手捡起包袱跑过来,“你不说开封治安很好么?怎么当街拦路抢劫啊?”

“最近几天比较乱。”展昭搪塞了一句,“你怎么跑来了?”

“哦,我听人说你要成亲,就想来开封看看,可是你娘偏不让我来,于是我就偷偷跑来了。”展天行说着,笑问,“我未来儿媳妇儿在哪儿啊?”

展昭伸手一指白玉堂。

展天行看了看白玉堂,笑眯眯道,“哎呀,个儿真高啊”

白玉堂心中咯噔一下——儿媳妇儿?

展天行端详了一下白玉堂后,小声问展昭,“爹眼神不太好,怎么我儿媳妇看起来像个男的?”

展昭望天,敢情他爹连白玉堂是男是女都没弄清楚就兴奋滴跑来了。

“咳。”展昭低声说,“他就是男的。”

=0=展天行瞬间张大了嘴,呆若木鸡。

白玉堂微微皱眉,到目前为止他和展昭的婚事没受到别人的反对,不过展昭的爹,看起来很耿直的样子,会不会很固执?

刚想到这里,展天行拉着展昭到一边,又问了一遍,“男的?”

展昭点头,“嗯,男的!”

展天行脸色瞬间变了,板着张脸看展昭,“昭啊,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白夏微微蹙眉,戳戳展天行,“唉,展兄,你对婚事有意见?”

“当然有意见!”展天行一把拽住展昭的手腕子,“你这孩子真是没轻没重,幸亏我没写请帖,不然要改好几百张呢!”

白玉堂和白夏都愣在那里——请帖?

展昭原本也以为要挨骂了,不过一听这话,貌似他爹不反对?

白夏拍了拍展天行,“改请帖?”

“可不是么,我家亲戚朋友多,你想啊,我一下子好几百张请帖都写,“女,白玉堂”。要改回来“男,白玉堂”,那多费工夫?请帖可都是我自个儿写的!”展天拍了展昭一记,“这孩子从来分不清楚重点!”

展昭和白玉堂嘴角抽了抽——所谓的重点究竟是什么?!

“也对啊,我没想到请帖的事情。”白夏对展天行拱了拱手,“展兄一看就是生意人吧?这么精明强干。”

“不敢不敢,在下在常州府做些小生意。”展天行对白夏笑道,“还叫什么展兄,叫亲家么!”

“亲家!”白夏自然乐呵呵叫了出来。

不远处就是太白居,两位爹爹进楼去商议婚事了。

白玉堂和展昭同时松了口气。

展昭一抱胳膊,“现在就剩下我娘那关了。”

白玉堂伸手,跟他对了个掌,“我这边也一样。”

两人将那几个江湖人都拖进了太白居里头,扔到桌边问,谁让他们来抓白夏的。

江湖人被展昭白玉堂一吓唬,都说是一个黑衣人出银子让他们抓白夏,也不知道是谁。

展昭叫来衙役将几人都押了回去,让影卫们帮审,随后画影图形捉拿嫌犯。

展天行喝了几杯酒,走到白玉堂身边,悄悄拽拽他袖子。

白玉堂看他,不知道该怎么叫人。

展天行将两个冰玉葫芦递给他,道,“拿着,见面礼。”

白玉堂脸上尴尬,接了,张张嘴,不知道该叫什么。

展天行乐了,回去跟展昭说,“昭啊,你媳妇儿,不是,你那口子是个老实孩子啊!”

展昭忍笑,过了一会儿,白夏来塞了两个冰玉壶给他,说是见面礼,逗展昭叫声爹来听听,展昭也尴尬地叫不出口。

最后白夏和展天行一人拉住一个,数落儿子,怎么就那么腼腆呢?!

吃了午饭,将两位爹爹送回开封府,让他俩一搭一档聊天喝茶,也省的出去惹是生非。

这两人脾气相投兴趣也差不多,很快熟络了。展天行是常州府最有名的商贾之一,对经营生财很有方法,白夏跟他学了不少。两人越聊越投机,最后聊到了自家媳妇,一听对方媳妇儿的大名,都卯着劲等看好戏了。

展昭和白玉堂寻了一天,却是找不到殷候的下落,天魔宫众人倒是叫他们别担心,殷候可能发现了什么所以去查了,他向来来无影去无踪。

太阳落山的时候,两人往开封走。

白玉堂见展昭心事重重,就安慰他,“猫儿,别担心,你外公的功夫,没人能伤得了他。”

展昭点点头,但还是放不下一颗心。

回去的途中,遇到了像是匆匆来寻他们的莫乾坤。

“莫兄?”展昭见莫乾坤面色凝重,估计是出了什么事了。

莫乾坤左右看了看,对两人一招手,躲到一旁巷子里,低声说,“你俩,小心些啊。”

“出什么事了?”白玉堂问。

“少林四位高僧的死,还有血魔胆的事情似乎闹大了,现在全天下的武林人都蠢蠢欲动。”莫乾坤告诉两人,“开封毕竟是皇城不好动作,所以他们转移到城外了,还是在天涯谷开武林大会,这次来的可不是四大派的后起之秀了,江湖各大门派都有掌门来,然后黑白二道的尊师圣者都会到场。”

“他们要干什么?”展昭不解,“案子还没破呢。”

莫乾坤皱眉摇头,“薛天鹰那老小子、还有谢百花他们,说是掌握了一些武林的惊天大秘密,要公之于众。还说有证据证明天魔宫的确有意重出江湖欲危害武林,要正派武林人士一具铲除天魔宫。另外,江湖正派与邪道这些帮派受到了少林高僧以及威逼天魔宫的事情影响,现在貌似恢复了当年正邪不两立的状态。”

“于是他们又想来一次正邪大战,再推举个盟主什么的么?”白玉堂冷声问。

“他们这次据说要做三件事。”莫乾坤一耸肩,“第一,要让武林人和官场朝廷划清楚界限!”

“界限?”展昭皱眉。

“这条绝对是针对你俩的!”莫乾坤摇了摇头,“换句话说,他们是入了朝廷就不能再在江湖,江湖人不能与朝中官员有过密私交。”

“他管得着么?”白玉堂不悦。

莫乾坤让两人稍安勿躁听他说完,“第二是,他们觉得正邪势不两立,邪派以天魔宫为代表,正派则是要让天尊再出面,争出个胜负。”

“都是一百多岁的人了,还折腾他们做什么?”展昭觉得好笑。

“第三点,血魔已经再现江湖,要尽早将血魔抹杀掉。”莫乾坤眼色微寒,“于是出了江湖猎杀令,谁杀了血魔,谁就是下一任的武林盟主!”

白玉堂和展昭对视了一眼——来真的么?!

莫乾坤忧心,“最近会有很多厉害角色来到开封。你俩之前帮着天魔宫的事情,被些别有用心的人以讹传讹说得很难听。可能已经触怒了某些人,回来找你们麻烦,要小心啊!”

展昭和白玉堂点头,莫乾坤给两人提了醒就走了。

“怎么看?”展昭和白玉堂往回走。

白玉堂忽然挑了挑嘴角,倒是笑了。

“你还高兴?”

白玉堂伸手一搭展昭肩膀,“怎么不高兴,天下群雄都在,办喜酒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