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小四子又哭又闹一定要去!”陆雪儿笑眯眯。

“我们两个做阿姨的怎么好不理你呢?”殷兰慈对他眨眨眼。

=0=小四子震惊,他哪里有又哭又闹?!但还没等他解释,已经一闪出了院子,动作快到他有些晕。

陆雪儿和殷兰慈带着还傻兮兮的小四子,跟踪两个儿子去了。

开封府郊外的村庄里,聚集了不少人,大多是丢了家人的农妇。

据调查,丢失的都是男性,女人走进树林采摘都没有遇到危险,这山林也不大,根本不可存在大型的伤人野兽。

展昭让石头和剪子闻了闻丢失村民的物品,两只爪狸就带着众人跑上山去了。沿途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迹象,直跑到一处山坳的时候,石头和剪子停了下来。

众人四下找了找,什么异样都没有。

展昭拍了拍石头的脑袋,“石头,找到了还是找不到了?”

石头抬起后爪挠挠脖颈,一旁剪子就刨了刨地面。

众人注意到,它俩屁股下面的地面是沙子地,似乎很松散,还有些草根在外边,好似是被人翻腾过的。

“挖开看看。”展昭让石头和剪子挪开些地方,两个衙役拿着铁锹来挖,没挖两下,一个衙役叫了一嗓子,“手!”

众人都一愣,几个衙役上去扒拉开了地面的土,只见在沙地下边,仰面躺着一具男尸。酱紫的皮肤,干瘪得像是骷髅一样,十分的恐怖。

“啊!孩子他爹啊!”

众人都纳闷,回头,就见几个跟上来的村妇之中,跑出来了一个,扑上去扒着那具尸体就开始痛哭,嘴里说着什么,“谁害死了你啊留下我们孤儿寡母怎办。”

展昭纳闷,这尸体都不成人形了,怎么认出来的?

农妇哭哭啼啼说,男子身上的褂子是她亲手做的,不会认错。

众人见她哭得凄惨只好安慰,展昭让衙役们将附近的土地都刨开,挖出了总共九具尸体,死法一样,都是形如枯槁的干尸。

“人只丢了几天?”白玉堂问那些处于悲恸之中的村妇们。

众人都点头。

“小山!”

这时候,一个老奶奶四外找了起来,“小山在哪儿啊?”

展昭拉住她问,“老婆婆,小山是谁?”

“小山是我孙子啊,他今早看我咳嗽,说上山抓只山鸡来炖汤”老太太椎胸顿足,“我都说了让他不要去了啊!都是我不好!”

白玉堂低声跟展昭说,“今早到现在也不是很久,会不会人还没死?”

展昭点头,让那老婆婆拿来小山的东西给石头闻。

同时,王朝检查了一下尸体,示意展昭和白玉堂去看。

两人凑过去,只见每一具尸体的脖颈上都有一个咬痕,环形的牙齿,是人的牙。

展昭和白玉堂一皱眉——这是什么情况?!

很快,老婆婆找来了小山平日常戴的帽子,石头闻了闻,就和剪子一起往山上跑了,展昭和白玉堂赶紧跟上。

众人随着两只小动物兜兜转转的,往山里去,越走越深。

山边,殷兰慈和陆雪儿胳膊底下夹着小四子,进入了林子。

小四子抬起头看看两人,“酱紫进去会不会迷路哦?”

“小四子,别小看阿姨!”陆雪儿伸手捏小四子的腮帮子,“什么山林我没进过,从来没迷过路!”

“吹吧你。”殷兰慈撇撇嘴,“就你那记性。”

“我记性怎么了?”

“胸大没脑!”

“呸,我胸大你羡慕啊?”

“你少来,我也不比你小!”

“比比看啊!”

小四子叹了口气,心说,老神仙没说错啊,这两个阿姨还真是不对付。他正无奈想着什么时候能找到展昭白玉堂呢,就见到不远处的灌木后边,有什么东西。

探头看了看是一只鞋子,鞋子还穿在脚上呢!

“那里有个人哦!”小四子拽拽两个正斗嘴的阿姨,指了指前边的灌木。

殷兰慈和陆雪儿望过去,果然她俩比小四子高,因此能从上边看到灌木后边,只见在树丛后边,趴着个少年。

两人对视了一眼,跑过去看。

翻过那少年,就见十七八岁,身上到处都是伤,脖子上好多血。小四子伸手给他把脉,“活着呢!”

“唉!”

陆雪儿忽然用胳膊肘一撞殷兰慈,叫她看那少年的脖颈。

殷兰慈抬眼一看就是一皱眉,脸色都变了!

正这时候,一阵山风吹过,小四子一捂鼻子,“好臭!”

陆雪儿一把将他抱起来,殷兰慈站在前方抽出剑,“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可等了一会儿,除了远处的树林有枝杈晃动之外,没什么异样。两人对视了一眼——暗道一声不好!可能冲着展昭那边去了,如果没记错,练习血魔功最好是用年轻男子的血,女子的用处小!

两人夹起小四子赶紧就追过去。

展昭和白玉堂随着石头剪子带路,来到了一处山壁前边,发现隐蔽处有一个山洞。

石头朝山洞里探头探脑的观望,剪子又对着山壁一侧的密林深处看,它俩似乎产生了一些疑惑。

“山洞里好多血!”展昭钻进去看了一眼,回过头跟白玉堂说,“里边没人,也没尸体”

展昭的话没说完,顿住了,双眼直直盯着远处的树林看。

此时,石头和剪子也盯着树林吱吱叫了起来,似乎预感到了什么危险。

白玉堂等人回头望过去,也是一皱眉!

只见在林子口,一棵粗壮的树干后头,有一个人探头探脑地看着。

现在天光大亮,他躲在树荫里,看不到他的样貌和衣服。只知道此人身材高大壮硕,一双血红色的眼睛,闪着幽光。

“娘啊!”几个衙役惊了一跳,“是人是鬼?!”

众人都以为大白天见鬼了,只有展昭和白玉堂知道——这不是鬼,是血魔!只是不知道,这和昨晚那个是一样的冒牌货,还是真货!

不过,不管是真是假,这血魔身上有毒,重三这样的高手碰到他都受伤差点丢了性命,其他人自然要小心。

展昭和白玉堂刚让衙役们别靠近它,忽然间就见那血魔脸上的神情变化了一下。

展昭和白玉堂都一愣。

刚刚说了,血魔在阴暗的树丛之中,阴影挡住了长相,但是有些东西还是会看清楚,比方说红色的眼睛,以及长着建立牙齿的血盆大口。

那血魔,正以一种诡异的笑容,看着众人,它在笑!而且眼中似乎别有深意。

展昭和白玉堂同时意识到——他有思维!

之前在薛天鹰的别院看到的那只血魔,完全没有思维,只知道吃人,听从命令是通过一种声音的指示!

白玉堂和展昭有同样的感觉,眼前这只血魔,比昨天那个要高级得多!

那血魔睁着诡异的红眼睛,逐一打量众人。

就在展昭和白玉堂想要怎么解决他时,林中传来了一阵“沙沙”的声音。

展昭和白玉堂一皱眉,听脚步声是又有两个人来了——而且速度好快!

两人都紧张,内力这般高的高手么?会不会也是血魔?

可他俩还没想明白,那血魔一闪,躲进林子里没影了。

衙役们要追,被展昭阻止,他和白玉堂还是等着林子里的人出来,如果又是血魔,那些衙役对付不了。无论追或者不追,都可能让这些衙役丢了性命,这个险他们可不敢冒!

展昭和白玉堂正在焦急等待,就见林子前边的灌木一晃,两个人冲了出来。

众人屏息凝神想要提防,却看到冲出来的是殷兰慈和陆雪儿。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赶紧冲进林中追那个血魔去了。殷兰慈和陆雪儿就见对面衙役都一脸无奈的看着两人,也有些疑惑。

石头和剪子看到小四子,欢快地跑了过去蹭蹭,小四子下来摸它俩的脑袋,听他们吱吱叫,一脸惊讶,“哦姨姨们闯祸了啊?”

殷兰慈和陆雪儿对视了一眼——不会吧?!

展昭和白玉堂追出去很远,没找到血魔,两人无奈,沮丧地走了回来。

那个被殷兰慈和陆雪儿误打误撞救回来的少年,正是今早失踪的小山。展昭让人先带小山回去给公孙医治,总算还有线索,可以问问他是怎么回事。

再找血魔,已经踪迹不见了。

展昭和白玉堂一起转回头看两个娘和中间的小四子。殷兰慈和陆雪儿对视了一眼,很不讲义气地同时伸手指小四子,“小四子哭着闹着说要来找你们,不带他来,他就不吃饭了!”

=0=

小四子扁着嘴看两人,展昭摇了摇头,“你俩看到刚刚那人了没?”

“只有个背影!”殷兰慈小声跟展昭说,“我之前听你外公提起过,那是血魔杀人的方法,练血魔功,男人的血至阳,比女人的血要好用!”

展昭和白玉堂皱眉,真是血魔不成?

带着两个娘回开封府,差不多是晌午饭时间了。进了城门,才发现原来已经来了那么多人,都是江湖人。

本想径直回开封府的展昭和白玉堂被两位娘亲拖进了太白楼,说是探听一下最近的风声。果然,昨晚上天魔宫带着血魔夜袭天鹰山庄、白玉堂一掌废了谢百花武功以及映雪宫和红殷寨打败江湖群雄的事情已经传得沸沸扬扬。

两位娘知道刚刚自己打扰了两人办正经事,于是坐下来就给儿子夹菜献殷勤,顺便给被冤枉了的小四子也夹两个菜。

展昭凑过去问小四子,“你带她俩出来的?”

小四子撅个嘴吧,自己是被冤枉的,不过算了,好男不跟女斗!

这时候,雅间的门一开,小六进来,神神秘秘地关上了门,“展大人,五爷!”

众人都看他。

小六将托盘里的菜放下,凑过来说,“楼下来了帮江湖人,说是抓住血魔了!”

“什么?”展昭和白玉堂皱眉,“是什么人?”

“貌似是什么镖局的,说是要到天涯谷换赏金,还说要做武林盟主哩。”小六说着,放下托盘出去了。

白玉堂皱眉,“抓住了?”

“八成是那些江湖人吹牛的。”殷兰慈摆摆手,示意不要相信。

可没一会儿,门又开了,小六又钻进来,手里拿了壶茶,“了不得了!又抓住一个!”

“什么?”展昭有些不敢相信,“又抓到一个血魔?”

“是啊,旁边雅间里刚刚来了一队人马,说是什么洱海派的,刚刚抓住了血魔,要到天涯谷领赏!”

众人都觉得好笑。

小四子拿着勺子歪过头,“那么多血魔啊?”

“小六子。”白玉堂拿出锭银子给他,“你让太白居所有闲着的伙计去各大客栈酒楼转一圈,打听一下,多少人抓着血魔了。”

“好嘞!”小六接了银子,欢欢喜喜跑了,等众人吃晚饭,小六上气不接下气跑进来,“了不得了,就这一条街上,起码有二十各门派说抓到血魔了,有些还打起来了呢!”

“这可真有趣了。”殷兰慈伸手将吃了一脸鸡蛋花的小四子抱过来,擦擦他嘴巴,“一夜间冒出那么多血魔来。”

陆雪儿拿出快白绸子,细心地将小四子的袖子挽起来包好,让他吃饭顺手点。

小四子左看看,右看看,心说,这两位大美人,会做这种事的啊,当年一定是好娘亲。

白玉堂和展昭端着茶杯看到了,瞬间想起小时候也是这么被照顾的。两人心中都有那么些异样的感觉,下意识地伸手,夹了两个鸡腿过去,放到了自家娘亲的碗里。

殷兰慈和陆雪儿笑眯眯的,随即看了彼此的盘子一下,眯起眼睛——都觉得对方碗里那个鸡腿,好像更大一点!

第173章 囧事一箩筐

仿佛一夜之间,开封府就血魔泛滥了,好些个江湖门派都说抓到了血魔,并且放出风声来,说是准备成为舞林盟主。

一下子这样的门派多了,于是就争来争去甚至大打出手,开封府又热闹了起来。

“什么武林盟主啊。”

开封府院子里,公孙边给小四子剥花生,边说,“都快成武林蒙主了,尽蒙人。”

“他们都说抓到了血魔,可是我们查过他们的住所和落脚地,根本没有什么关押血魔的迹象。”紫影跟赵普说,“的确是空口说白话的。”

“果然是瞎蒙啊?”公孙摇了摇头,“也对,大家都不知道血魔什么样子,随便找个死人搞得恐怖点就可以说是血魔!”

“要不然弄张画影图形什么的。”赵普拿了纸笔一通图,举起来给公孙看。

公孙拿着那张赵普乱涂的怪物画像发起呆来,“别说说不定还能派上用场。”说着,提笔在一旁写写画画,做了张通缉令出来。

众人都看了看他——公孙像是又在打什么鬼主意了。

展昭和白玉堂此时正在包拯的书房里头,说的也是血魔的事情。

“那天林中的怪人,当真是血魔?”包拯皱眉询问,“这血魔究竟是个什么样子?突然出现在开封,也是和这次天涯谷的大会有关系?”

白玉堂和展昭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估计就是——双眼血红、血盆大口,和传说中的血魔一样,但吴不恶的确死了好多年了。

武林群雄争盟主之位是一回事,这回儿开封府可是不得安宁了。前几天刚跑出来了一群僵尸吃人,这会儿又跑出一群血魔吃人,这世道怎么就这么不太平呢?

展昭和白玉堂从包拯书房走出来,箫良就跑来跟他俩说,那个被救回来的村民小山醒过来了。

展昭和白玉堂立刻去看,只见小山坐在床上,脖子包着纱布,精神倒是还好,正在喝粥。

公孙给他把脉,边让他回忆当时的情况。

小山吓得直哭,说那天他上山抓山鸡,被个黑衣服的怪物抓到山洞里了,山洞里到处都是血,那怪物先是咬了他的脖子喝血,他就晕过去了。

等他醒来的时候,那怪物坐在一块石头上像是在打坐,满脸血红,头顶都冒烟了。他害怕不过头脑还是清醒的,连滚带爬就逃出山洞了。小山在往山下跑的时候摔了一跤滚下山,又昏过去了,最后被陆雪儿她们捡到了。

“满脸血红,头顶还冒烟啊。”展昭自言自语,“这是练功走火入魔了么?”

“今早在林子里见着那位,可不像是走火入魔的人。”白玉堂提醒展昭。

展昭点点头,就见一旁殷兰慈和陆雪儿都有些心事重重地盯着小山看。展昭知道她俩在担心什么,如果那真是血魔小山可能有一天会魔化的吧?

之后,展昭和白玉堂又去林子里找了一趟,依然没有那血魔的踪影!两人回到开封府,看到的情景有些诡异。

院子里,展天行和白夏正在下棋,一旁围着公孙、赵普和一帮影卫们观战,似乎是在破什么残局。

唐石头、岳阳和箫良正在一起研究刚刚陆雪儿教给他们的一套内功心法。而在杨柳树下,陆雪儿和殷兰慈正边斗嘴边挠小四子痒痒,还拿了一大堆布行的料子样品回来选布料,准备给展昭和白玉堂做衣服。

展昭和白玉堂抱着胳膊在院门口看了一下,觉得这景象太温馨和睦了完全没有衙门的感觉!还是接着上街调查吧。

刚退出来,白福跑来了,“爷,天山派的弟子都到了,在白府等着了。”

“哦。”白玉堂点了点头,“你好好招待吧。”

“爷,岳峰掌门说请您去一趟。”白福说,“老爷子脸色好严肃哦,我都不敢看他。”

白玉堂微微皱眉。

这时候,里头岳阳跑了出来,“掌门之前的伤还没好啊?”说着,他有些内疚。

“好像不是啊,说是路上遇上百花盟的人了。”白福说,“说少爷废了人家盟主的武功,要给个交代,还要你给人家治好了。”

“这武功废得好啊。”赵普在里头应和,“省的这人要再出来蹦跶。”

白玉堂对白福说,“你让他们别搭理百花盟的人。”

“爷,您要不还是回去看看吧,别过几天百花盟的人上门来骂街来,宁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啊。”白福劝白玉堂白玉堂想了想,回头跟展昭说,“猫儿,我回去看看。”

“我也去。”展昭一拽白玉堂的袖子。

“我也去!”身后陆雪儿一拽白玉堂的袖子。

“我也去!”殷兰慈一拽展昭的袖子。

白玉堂和展昭本想找借口脱身,无奈两位娘亲已经挂在胳膊上了,只好带着一起去。

两位娘还顺手拽上了小四子,一起带走了。

展昭和白玉堂走前头,边走聊案情,两个娘拉着小四子在后头跟着。

“喂。”陆雪儿叫了殷兰慈一声。

“干嘛?”殷兰慈看她。

“你昨晚听了没?”陆雪儿问。

小四子仰着脸,听了陆雪儿的问话,又转过去看殷兰慈。

“听啦。”殷兰慈兴趣缺缺,“就一会儿而已。”

“你说他俩谁有问题?”陆雪儿啧啧两声,“我家玉堂是不是从小在冰窟窿里待久了,那么迟钝?”

“我看是天行从小教昭昭什么一身正气之类的,搞得他呆头呆脑的。”殷兰慈叹气。

小四子仰着脸忙着转头。

“相公还说他俩是因为认真。”陆雪儿摇了摇头,“不过都是大人了么,该有还得有!”

“天行也这么说。”殷兰慈叹气,“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说着,就听小四子笑眯眯说,“姨姨感情好好哦!”

殷兰慈和陆雪儿一愣,对视了一眼立马炸毛

白玉堂和展昭在前头走着,就听到后头两位娘嗡嗡说话,也听不大清楚是什么。原先气氛还行,突然声音大了起来,回头一看,果然又吵开了。

小四子见两人又吵起来了,叹了口气,放开两人的手,背在身后,撅个嘴鼓个腮帮子往前走了。

殷兰慈和陆雪儿对视了一眼,见小四子的样子——生气了不成?

两人凑上去,“小四子?生气啊?”

小四子左右看了看两位娘亲,拍了拍小胸脯“我哦,想撮合喵喵和白白好几年了!”

殷兰慈和陆雪儿吃惊,“真的?”

“从五岁开始的!”小四子伸出胖乎乎的手,“等他们亲亲就等了三年!三年哦!”

殷兰慈和陆雪儿愣了愣,一起看向小四子,“你你八岁了?”

小四子一愣,脸红红“唔,前几天中秋节刚刚过掉八岁生日!”

“虚岁还是足岁?”

小四子小声嘟囔了一句,“过生日当然是足岁了,虚岁是过年么。”

“你八岁了?!”陆雪儿吃惊地看他,“怎么长的那么小?”

“就是啊,我还以为你只有五岁!”殷兰慈连连点头。

“我个子小又呆么。”小四子继续不高兴。

“小四子,你刚刚说光亲亲就等三年,那成亲岂不是要等到我们两个头发白?”殷兰慈和陆雪儿都摇头。

“前边慢的话,后边会飞快的,爹爹和九九就这样,小肚子说,这叫蓄势待发、厚积薄发!”小四子掰着手指头,“前边总是吵架,后来遇到些事情呢,就患难见真情啦,最后就酱酱又酿酿”

“等一下!”

殷兰慈和陆雪儿同时一拉小四子,打断他问,“你刚刚说什么?”

小四子被她俩吓了一跳,抬头看,“什么啊?”

“你刚刚说患难见真情?!”陆雪儿眯起眼睛。

小四子点头,“是啊,嗯我记得爹爹被欺负的时候呢,九九好凶哦,平日都不这样。九九被欺负的时候,爹爹就会变得很认真了!他俩每次经理一些挫折,感情就会进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