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说得是,青枝受教了。那么接下来我们还需要继续守着吗?”难保会有第二批黑衣人摸上来。

“不必了,今晚肯定不会再有第二批黑衣人了,你们几个都洗洗睡吧,忙了一晚上也该累了,得好好休息,才能养足精神面对更危险的局面。”说到这里,安宁的视线又莫名地朝着暗处扫了扫,是她多心了吗?那个时候,她总觉得有人在看她。

“小姐,有问题?”踏雪的观察力一向是惊人的。

“没什么问题,你们都去歇息吧,本小姐也要歇了。”不过是她的一种感觉罢了,说出来徒增她们几个的烦恼,还不如不说。

只是,安宁没想到的是,她那个时候的感觉没有错,那暗处确实藏了人,一个看了她很久的人。

第五章 她挺特别的

“主子,你总算是回来了。”一向机灵的凌五算算时辰觉得主子早该回来了,这会儿他在门口东张西望的,倒是有些奇怪主子怎么回来得那么晚。

“主子,你要是再不回来,冷四可都要出去找你了。”凌五接过玉容歌上的披风,放置妥当了,又觉得房间里的暖度不够,加了些上好的银炭上去。

另外,他将早就熬制好的药汤给倒好了,给玉容歌递送了上去。“主子,药汤好了,该喝药了。”

“也好。”玉容歌接过,眉头丝毫未动地将一碗药汤一口气喝完了。凌五见了,又上了一盘果脯。

“主子,吃几块果脯,去去苦味。”

“不用了。”早就习惯了药汤的陪伴,从未吃饭开始,他就已经在喝药了,这喝了十八年的药汤,再苦的药汤到他嘴里也早就尝不出什么味道来了。

倒是凌五,看着越发觉得心酸,这些年世子爷的子本来就过得够苦的了,这前有狼后有虎的,若非太后娘娘的疼,世子爷恐怕早就熬不过去了。

可眼下,太后娘娘赐下这么一桩婚事,也不知道她是不是不再疼惜世子爷了。

“主子,你说世子妃——”

“既是外祖母赐下的,自然是个好的。你别担心,你跟冷四都是从小跟在我边的,总不会亏了你跟冷四的。”玉容歌听得凌五一提起赐婚的安四小姐,唇角微扬,笑容和煦,跟往常没什么两样,只是细看之下,那双深邃漆黑的眼眸闪了闪。

“可是主子,你别怪属下多一句嘴,这安四小姐在京都的名声,可是不太好啊。”这么一道赐婚圣旨下来,别说他跟冷四惊了,世子爷也跟着惊着了。

按理说,世子爷是因为跟魏国公的嫡长孙女定亲才昏迷过去的,那太后娘娘理当取消这门亲事的同时,不该再在世子爷的亲事上有想法才对啊,可这会儿倒好,不是定亲了,干脆直接一道圣旨赐婚了。

这赐婚的对象不过只是尚书府的庶出小姐,还是个“声名赫赫”的命硬小姐不说,且传闻这位安四小姐相貌平凡,才艺平平,还忤逆长辈,暴戾,动不动就打杀边的下人,全无半点善心,这么一个女人赐婚给世子爷,凌五实在是猜不透太后娘娘的用意啊。

因而此事不但他跟冷四觉得蹊跷,就连世子爷本人也按耐不住,所以在接到赐婚圣旨的当天,世子爷就悄悄地带着他们二人离开京都,奔向空山寺。

当然,作为世子爷侧的贴侍卫,他跟冷四完全可以替世子爷去打探摸清未来世子妃的,容貌,品行之类的。

可是这回不知道怎么的,世子爷自个儿非要亲自去查看一番,因而才有了今晚的行动,他这般出去,还不让他跟冷四跟着,他们二个可是郁闷得要死,世子爷也太不珍惜自个儿的子骨了,好不容易养得可以的,这万一要是再出了什么岔子,他跟冷四的脑袋不保不说,镇南王府恐怕又得经历一番清理。

这不,对于传闻中的安四小姐,这位未来的世子妃,凌五对安宁的评价可是非常不好。

而玉容歌显然猜透了凌五的心思。

“凌五,传闻这种东西,三人成虎,信不得的。”

“主子,那是你太过心善了,这无风不起浪的,主子你可得慎重啊,若不是个好的,还是赶紧告诉太后娘娘,让皇上收回这道赐婚圣旨好了。”凌五觉得世子爷可得考虑清楚了,这终大事可不是一件小事。

“冷四,你也跟着说说,别跟个木头人一样杵在那里。”为了劝服玉容歌,凌五连一旁站着跟木桩一样的冷四也拉扯上了。

冷四一被点到名,表依然是木木的,他道:“我听主子的,主子说世子妃是个好的,那就是个好的。”

“你你你——真不知道怎么说你才好了,我还指望着你一道儿劝劝世子爷,你倒好,真是气死我了。”早知道这木头这般说话,他还不如不扯上这块木头呢。

“好了,凌五,这件事既然已经定下了,那就不可能会有回转的余地,你这会儿与其在这里生气,倒不如好好地想一想以后该怎么跟世子妃好好相处。”那个小丫头看着可不简单啊,若非他藏得深,说不得被当成漏网之鱼被她给咔嚓了。

“主子,你这么说,莫非那世子妃真的跟传闻似的?”凌五觉得世子爷话中有话啊,他这下可是误会深了。

“倒也不是,不过怎么形容呢,她啊,特别的。”说这话的时候,玉容歌眼里划过一道难以捉摸的异光。

“反正三个月后,你们自然会在镇南王府见到她的,那时,你们便有机会好好了解世子妃是怎么样一个人了。”老实说,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评价世子妃。

她跟京都的那些千金小姐都不一样,确实特殊的。

“哎,主子,主子——”这没等凌五琢磨消化完呢,玉容歌已经施施然地从他眼前飘过去了,他们这位主子爷上榻歇息了。

这凌五就算心里跟猫爪似地难受,他也不好去打扰世子爷休息啊,这不实在没人好排忧的,他又拉了冷四来聊聊。

“冷四,你说世子爷这大晚上出去的肯定是见着世子妃了,那依世子爷的意思,你说那世子妃是个好的吗?”

“别的我不清楚,但世子爷说得对,太后娘娘说世子妃是个好的,那世子妃就是个好的。这天下谁都有可能害世子爷,就太后娘娘不会。”冷四就事论事道,凌五却懒得搭理这块木头了,跟他说话,一点都说不到点上,他快要郁闷死了,干脆来个眼不见为净,直接回房歇着去了。

而冷四呢,没什么表地喃喃自语道:“我没说错什么啊。”

是的,冷四确实没说错什么,那榻上安歇的玉容歌想着。

这世上谁都有可能会想着害他,但是他的外祖母,绝对不会。

所以这门婚事,他是不是可以期待一下?

如此,想着黑夜中那双清寒透亮的眸子,玉容歌莫名地唇角扬起。

世子妃,明我们就会见面了。

希望对你来说,是个惊喜。

第六章 贵客临门

清晨,刚下过一场雨,整个空山寺似笼了一层淡淡的雾气。

这样的时辰,这样的天气,按理说,往常本就香火不旺盛的空山寺,此时此刻更是无人踏足才是。

然令人讶然的是,空山寺的正门大开,所有的和尚连同方丈都出动了,他们急急地朝大门处快步走去,一个个看着面色隐隐有些不安。

早起出来采集露水的绿衣丫鬟见到如此景,灵动的眼珠子一转,偷偷地拉过一个正往大门跑的小沙弥。

“小和尚,这大清早的,如此仗势,可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小沙弥这急着去接待贵客呢,哪有功夫去搭理闲杂人等,可是见是绿衣丫鬟,“原来是秋水姑娘。”知晓秋水是那位姑娘侧的四大丫鬟之一,小沙弥倒也不敢存了慢待之心,虽然心急,倒也将事一一告知了那绿衣丫鬟。

那绿衣丫鬟一听,觉得此事甚是蹊跷,忙转回了寺庙后山的一处僻静小院去。

“小姐,小姐。”一踏入小院,秋水便嚷嚷着进了自家小姐的房间。

“秋水,你这丫头,一大早的怎么就吵吵闹闹的,昨晚那番闹腾,小姐睡得本来就不好,这刚睡得香一点,你倒好,就跑来嚷嚷了。我可告诉你,要是闹腾得小姐发了脾气,到时候可有你受得。”挑了门帘的青衣丫鬟,自然是青枝,她素来做事稳重谨慎,看不得秋水这个丫头老是冒冒失失的。

这秋水听得青枝这般一提醒,忙捂嘴,朝里头望了望,拉过青枝小声道:“青枝姐姐,我这不是刚得了消息给急的,这才失了轻重,等会你可得在小姐面前给我多说几句好话啊。”

“这会儿啊就算青枝姐姐肯给你多说几句好话,恐怕也来不及了,秋水,小姐听到外面动静了,让你赶紧进去回话呢。”出来的丫鬟穿着一桃红石榴花色的衣衫,是红乔,她素来是个泼辣爽利的,因而说话也直白了些。

这秋水一听小姐被她吵醒了,反倒是不慌了,嘟起嘴角瞪了红乔一眼。“红乔,你个死没良心的,都到这会儿了还跟我抬扛,要是小姐真生气了,难道你就真的心里舒服了?”秋水朝着红乔没好气地瞥了一眼,挑了帘子,快步地走进去了。

留下青枝对着红乔无奈地摇摇头,“你们两个啊,真是一对小冤家,这一天不斗嘴一回啊,恐怕你们这心里啊都舒坦不了。”

“我就喜欢看秋水那丫头杏眼圆瞪的样子,逗着可好玩了。”红乔对于秋水那偶尔的小脾气,那是压根不放在心上。

青枝听了,嘴角微微一笑,“真不知道该拿你们两个怎么办了。”说着话,青枝也懒得再多说红乔跟秋水二人之间的这种恶趣斗嘴了,转跟红乔一道儿回了屋。

此时,烟霞色的帐子已经用金钩挂起,梨花木榻上的俏影慵懒地斜靠在软垫上,她穿鹅黄衫子,装扮得极为简单,只零星几点素净珠翠,映衬得云丝乌碧亮泽,斜斜的一支七宝玲珑簪子垂着细细的一抹流苏,隐隐流转淡淡的莹光。

暖暖的风吹过,把她鬓角的几缕碎发吹到了脸上。

她手指拂动的瞬间,一双凤眸,半闭半开着,偶尔抬起微微一扫之时,有种说不出来的气势。“说吧,大清早的,如此嚷嚷,想必是有很重要的事要告诉本小姐,对吧,秋水?”秋水这个丫头虽然没有青枝稳重,但素来也是很有规矩的,一般况下,她不会如此吵吵嚷嚷的,因而她料定秋水今个儿定然得了什么重要的消息,以至于她闯入房间之时都顾不得平常的规矩了。

“小姐果然聪明睿智,秋水这还没说呢,小姐就猜到了。”秋水眼见得自家小姐没有半点生气的痕迹,当下笑得甜甜的。

“这会儿小嘴再甜,话说得再好听,若是没说出个什么道道来,等会可别怪小姐我处罚你这个没规矩的丫头。”安宁嘴角浅浅一弯道。

“就知道小姐拐着弯心疼秋水呢,才不会处罚秋水呢。这件事是这样的,秋水刚去采集露水的时候,看到空山寺所有和尚跟方丈都出动了,秋水跟一个小沙弥打听,原来是今早有贵客临门,听起来是个极为了不起的大人物,说道是东厢房那个怪和尚的故人。”秋水这时候还纳闷着呢,那东厢房的怪和尚究竟是个什么份啊,怎么会有这么一个大有来头的故人。

而安宁一听这个消息,心下一顿,凝了眉。

“小姐,可是有什么不对?要不要青枝再仔细去打听打听?”青枝素来心思细腻,这会儿见安宁沉了眸,便知晓小姐对此事关注上了,因而她主动开口,想要替安宁去打听清楚这件事。

而安宁确实有这个意思,便点了点头。

“也好,你去走一趟,小心一些,若是有什么不对,立即来报。”

青枝听了安宁的叮嘱,温笑道:“青枝知道的,请小姐放心,青枝一定会完成任务的。”

“小姐,我也去吧。”一直在旁侧安安静静地裁剪着花枝的紫衣丫鬟,是踏雪,这会儿她冰冷的脸上有了表,也有了动作。

安宁听到踏雪的声音,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随后道:“也好,踏雪跟着一道儿去,你跟青枝二人之间也好有个照应。”

“是,小姐。”踏雪领了指示,便再没有第二句话了。

她随着青枝出去行动,留下红乔跟秋水二人,你瞪着我,我瞪着你,二人此时倒也极想跟着青枝踏雪二人出任务,可是没有小姐的命令,她们二人是没有办法插手的,因而此时的红乔跟秋水二人心里跟猫爪似的,痒得很。

当然,她们二人的这点小心思,安宁又怎么看不出来呢。

只是,此事非同小可。

这红乔跟秋水的武功比起青枝踏雪而言并不弱,只是她们二人行事却比不得青枝踏雪二人谨慎稳重,因而这次行动,安宁为了稳妥考虑,并没有让红乔跟秋水出任务。

就连她自己也没考虑过,因为此时的她,压根不想跟玄空那个怪和尚碰面。

要知道,自从赐婚圣旨下来,她这几天都没睡过一个安稳觉。

昨晚更是来了这么一场刺杀,让她越发觉得风雨飘摇。

这当会又来了这么一个跟玄空大师有牵扯的人,当然,也是跟她有牵扯的人,这没摸清底细之前,她怎么都不会心安的,毕竟那个玄空老头,可是知晓她底牌的。

第七章 他不是昏迷着吗

只是等来等去,青枝跟踏雪出去探查报久久未归时,安宁觉得需要她亲自出马了。

“小姐,你这是打算亲自跑一趟?”红乔吃惊地看着安宁,这是小姐从七岁出尚书府来到空山寺之后第二次亲自出马。

第一次小姐出手,是为了救治空山寺东厢房那个怪和尚。

而第二次小姐出手,竟然还是为了那个怪和尚,只因为今来的那位大人物是怪和尚的故人。

这小姐二次亲自出马,都跟那个怪和尚有关,这让红乔跟秋水的心里都有些不安。

要知道,当年小姐初次见了那怪和尚之后,回来几天内,小姐都一声不吭,沉默了好些子方缓过子来。

这次,又是跟那个怪和尚有瓜葛,那红乔跟秋水难免就有点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意味在里头。

“小姐,要不然,还是我跟红乔出去看看吧,也许是青枝跟踏雪中途有其他事给耽搁了,所以这才迟迟没有回来禀告而已。”秋水心里也在打着鼓,不明白探个报,那青枝踏雪二人竟然这个时辰还没回来,显然是从未有过的事,因而她嘴上虽然这么说,心里也是没底的。

她也担心,担心青枝跟踏雪出了什么意外。

毕竟看小姐对此事的慎重,秋水也不是傻子,自然知晓事关重大。

老实说,到这会儿都不见青枝踏雪的踪影,秋水跟红乔早就坐不住了,若不是有安宁坐镇着,她们二人早就要跑出去探个究竟了。

“小姐,秋水说得有道理,要不,还是我跟秋水出去跑一趟吧。”红乔压根不想安宁跟那个怪和尚的事牵扯上什么,因而极不愿意安宁亲自出马。

在她看来,只要小姐跟那个怪和尚牵扯上什么,她就觉得自家小姐就会很倒霉,这是红乔的想法,当然,又何尝不是安宁的想法呢。

此时的她,很是后悔当年露了那么一手,她后悔当初救了那个玄空那个老头,若非如此,那个怪和尚又怎能握有她的把柄呢。

唉,安宁长叹一声。

若是当时没出手该多好,那么,今她就无需这般担心了。

只是担心归担心,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安宁觉得再等下去,也不是办法了。

心道,就算那是一个陷阱,只要青枝踏雪二人落在他们手中,她也必须亲自走一趟了。

说来,还是得怪她不够慎重啊。

若不然,那个怪和尚又有什么理由再见到她呢。

想着,安宁苦笑了一声,淡道:“红乔,秋水,走吧,随本小姐去东厢房一趟。”

到了东厢房,果然跟安宁预料中的丝毫不差,青枝跟踏雪二人果然都在,她们安然无恙,不过脸色不怎么好看。

见到安宁跟红乔,秋水三人走过来的时候,青枝跟踏雪二人双双跪地。

“属下二人没能完成小姐任务,但请小姐惩处。”

“你们都起来吧,这件事一点都不怪你们,要怪,就怪本小姐错算一步,倒让这个狡猾的老头给算计了。”安宁一旦决定如何行事,自然也就不会畏首畏尾。

“老头,你说吧,这般算计着本小姐与你会面,你究竟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跟本小姐说?或者换一种说法比较好,你打算让本小姐帮你做什么?”

“安姑娘,这么好的早上,老衲以为可以跟安姑娘好好地品一品这新出的黄山毛尖的。”玄空这厮不愧为高僧,一言一行总带着那么一股子出尘的味道。

只是这会儿安宁不耐烦这些,她很干脆道:“说吧,如何才能不怪罪而放了我的两个丫鬟?”

“安姑娘说笑了,这两位小姑娘不过是替老衲送黄山毛尖给安姑娘的,哪来的怪罪不怪罪之说呢?”玄空大师说这话的时候,颇有世外高人周那种仙气围绕的感觉。

安宁一顿,稍刻,笑了笑。

“大师果然就是大师,这大肚能容,非我等俗人可比。也好,既然大师这么说了,那么本姑娘也就不客气了。这新出的黄山毛尖看着就是上品,能得大师这般的人物相赠,倒是本姑娘的福气了,如此,本姑娘在此多谢了。”

安宁起一拱手,淡笑道:“还有,大师想来应该很忙,本姑娘便不在此多打扰了,就此告辞了。”此时的安宁,虽然纳闷怪和尚会如此轻易地放弃条件,毕竟她已经观察到这间屋子里还有旁人在,但是既然玄空大师没有提出来,那么对她而言,这是一件绝好的事。

既然他不说,她就权当不知晓。

要知道,这世上很多事本该如此,要装糊涂的时候,难得糊涂一回嘛。

想着,掂量了一下手上的黄山毛尖,安宁心很是不错。

只是好心也就维持了那么一会儿功夫,玄空大师这老狐狸怎么可能就这般轻易放弃呢?

“安姑娘,也不必这般急着走,老衲有个故人,今他也来了,他跟安姑娘一样,很是喜欢品尝黄山毛尖的,这相请不如偶遇,既然来了,那就一起品了茶再走吧。”

果然黄山毛尖不是那么好品的,玄空老头在这里等着她呢?

说不定从一开始秋水获得消息那刻起,这个玄空老头就对她下了一盘好大的棋,还真是一只老狐狸,他还当什么和尚,真是委屈他这般的智慧了。

此时的安宁,说实话,压根不想见玄空大师所谓的故人,可是她不见也不行啊,这故人本就在这厢房里,不过是从后面走出来几步罢了。

眼前的少年,一简单的月牙长袍,隐隐透着贵气金芒,他整个人看起来清雅俊朗得不得了,配合脸上那和煦的微笑,什么都不必说,就有一种与众不同的气质体现,那种温文风采,贵族雅致,即使就那般静静地站着,也有一种令人瞻仰的气势。

走近了,看得就越发清楚了,他脸色苍白,隐隐透着一股青色,就连唇色也是那般冰冷的紫青色,看着面色就知道此人的体有大大的问题。

打量到这里,这安宁要说还不清楚玄空大师算计她的目的的话,她安宁就可以直接拿块豆腐撞上去得了。

将这前前后后所有的串联在一起,安宁就算用脚趾头猜测,这会儿也该推断出眼前少年的份了

这个人,她若所料不错的话,定然就是她赐婚的对象,那位名声显赫的病世子玉容歌。

只是,不是传闻他正昏迷不醒吗?

怎么这会儿竟然在空山寺呢?

第八章 根本就是个面白内黑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