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纳闷的时候,那玄空大师却向她介绍了眼前的少年。

果然,她推断得丝毫不差。

“安姑娘,这位施主是老衲的故人之子,也就是当今的镇南王世子玉容歌。想必听到他的名讳,安姑娘定然是有所耳闻的。”玄空大师说到这里,又看了一眼安宁道:“至于这位安姑娘,玉世子想必也是了解三分的,这位安姑娘正是吏部尚书安明远之女——安宁。”

青枝,踏雪,秋水,红乔四人听得眼前少年便是那位病世子玉容歌时,皆是一震,就连素来沉稳谨慎的青枝,冰冷傲气的踏雪都难免对玉容歌多看了几眼。

倒是安宁,本在她意料之中,自然也就没什么好惊讶的。

只见安宁淡然一笑道:“那是,就算以前不知道,这自从案上多了那么一道圣旨,小女子就算想不知道也很难了。”话到这里,她忽然整个人散发出一种慵懒的气息,这会儿邪恶挑了挑凤眼,带着几分调侃道:“这真是闻名不如见面,玉世子果然是俊俏非凡,风采照人,不愧为当世称赞的雅公子。”

“彼此彼此,安姑娘自然也是清丽绝尘,姿容出众,令人见之而心向往之呐。”玉容歌噙着一贯的温文浅笑道。

好嘛,果然人不可貌相,看着这般清爽明净的人竟然也有狭促之面。他这是当着她的面,对她施展温款款吗?

也行,来而不往非礼也。

安宁就不信了,一个古人能够敌得过她一个现代人的开放思想。

当下,她笑得眯起了凤眸,忽而出手,倾向前勾起了玉容歌的下巴。“玉世子说得是真的吗?这般倾慕之心,可要搅乱了本姑娘的一片心湖啊。如此不可多得的美人儿,本姑娘就这么单单看着,就觉得心上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呢。”

小姐实在是太彪悍了,四大丫鬟饶是最为爽利泼辣的红乔,都觉得自家小姐好强大,强大到她都不忍直视,只好抬头望望屋顶,低头数数蚂蚁。

而藏在暗处的凌五差点因此而摔了下来,不过冷四还好,木头一样的表虽然裂了裂,但还是保持了镇定。

至于玄空大师,在安宁跟玉容歌对上的瞬间,他早飘飘然地走了,毕竟眼下这种局面是他想要看到的,让这对小夫妻婚前培养培养感,这也算对得起他九泉之下的故人了。

老实说,为此,他可是仁至义尽,做了他所有该做的了,他这个高僧啊,也很难为的啊。

玄空大师也很怨念的,好不好?

而见识过安宁慧黠冷酷一面过的玉容歌,显然有点意外,安宁竟会光明正大地彰显出她女流氓的一面。

看着她眸光熠熠,手指还不安分,如此这般摸着他的脸颊,逗着他,倒让素然遇事淡定的他,有那么一瞬间的愕然,还有那么一瞬间的窘迫。

看看,耳根都发红了撒。

她就说嘛。少年人,你还太天真,太纯了点。

本姑娘前一世活了三十年,这一世十三年,加起来都是快半百的人了,你这么一根嫩葱,想玩过本姑娘,还早着呢。

安宁心里得瑟得起劲,不想这位玉容歌倒是一位懂得灵活运用,活学活用的主啊。

这不,轮到她尴尬了。

只听得玉容歌那如沐风般的好听嗓音飘在她的耳侧道:“宁儿,我没想到,你竟是对我如此欢喜。这样也好,后你我夫妻二人相处,自然也就没什么问题了。只是宁儿,现在你能不能不要表现得这般急切,等到了洞房花烛之夜再说,可好?那时,任君处置,你想要什么摸,怎么亲,都可以。”

他没听到,什么都没听到。

他一定是耳朵出问题了,主子不会说这样话的,绝对不会。

房梁上的凌五以眼神视边的冷四,冷四,我刚才听错了,是不是,是不是?

凌五,你没听错,主子就是那么说的。冷四毫不留地给了凌五一个响雷。

凌五得到这个答案,他一下子有一种赶紧让天雷霹了他吧,他的主子啊,清风明月般的主子啊,怎么就这样被毁了呢。

凌五在狂暴着,那四大丫鬟也没好到哪儿去,她们此时都暗搓搓地想着,人可不相貌,海水不可斗量,以后看人一定得忽视掉对方那一的好皮囊,因为那太会作假了,看看眼前这位就是,实在是落差太大了,让人接受无能啊。

至于安宁,她心里可真对这位主竖起大拇指了。

卧槽。

有没有搞错。

他能再说得麻兮兮点吗?她现在可是浑鸡皮疙瘩起了,都快掉了一了。

她本以为这是一只纯可,水嫩清清的包子,没想到这包子是坏了的,从里坏到外的。

这丫的,压根就是个面白内黑的主。

“怎么了?宁儿,如此还不满意吗?你要是真的实在是忍不住的话,要不然就这样,我就豁出去一下,让你品尝个够,行不?不过,你要温柔一点,怜惜一点,我可是,第一次。”玉容歌这厮觉得这般还不够,又加了一把火,激得安宁再也忍不住,跳了起来。

这算什么,这算什么啊。

给他三分颜色,他倒是顺杆子爬得快啊,这便宜都占她头上了,安宁眼底有隐隐的火星跳跃而起。

去你的第一次,老娘我真想揍你啊。

你当你是十八岁的黄花大闺女,还第一次,还请怜惜,温柔一点,安宁听着这些就有一种砍人的冲动。

俗话说,树无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这一局,他的脸皮厚过她的,他赢了。

“你,你,退后三步,赶紧的,退后。”

第九章 咱不玩了行不行

“宁儿。”玉容歌忽而轻唤道,随着他的唤声,他那双深邃的眼眸,刹那间魔魅光彩流转得异常妖娆至极。

“别,别这么叫,正常点。”他的声音太过悦耳,带着一股魔,这般轻柔地唤着她,让安宁觉得浑都开始不舒坦了。

“宁儿,其实你我是天赐良缘,也算得上是有夫妻名分了,这会儿你对我亲近一些,旁人自是不会说什么闲话的。这一点,你尽管放心便是了。”说这话的时候,玉容歌的眼神轻飘飘地扫了在场的四大丫鬟,又往房梁上飘了二眼,让躲藏在房梁上一直看着的凌五小心肝啊,那个颤啊,那个颤。

冷四,你可得扶着点我啊,要是我摔下去了,你也逃不过的。凌五用眼神威胁着边的冷四,冷四还是那副木头样子,倒是看着下滑的凌五,以一种你太没用的眼神回应了凌五的表现,当然,他还是顺手拉了一把凌五,还真没敢让凌五这般掉下去。

这房梁上的动静,别说没逃过安宁的耳力,就连四大丫鬟,凌五跟冷四都没有瞒过去。

当然,安宁是一开始便知道,但是躲藏暗处的人没有任何杀气,显然没冲着她,她自然也就懒得去处理了。

要知道,她最想要摆平的人是眼前这位主啊。

这事关她今后的平静生活,她得跟这位主谈妥一切啊,而不是在这里真的秀什么恩恩啊。

安宁觉得,她跟他,这辈子是不会有恩恩的时候,所以眼下得跟这位主好好讨论讨论人生啊。

可这位主,显然还想玩下去,这让安宁有些懊恼,懊恼不该初次交手就走了一步烂棋,以至于现在有些不好收拾残局了。

不过局面既然已经到这里了,再差也不会差到哪儿了,因而此时的她,想着也只有一路奉陪到底了。

“玉容歌,你说吧,你究竟想要怎么样?”眼前的少年,看着温温润润的,那般阳光温暖,让人察觉不到他的任何一处菱角,可是就是这么一个看着毫无威胁的人,却一而再再而三地打破了她一贯的冷静。

想着,她不由凝了眉尖。

而玉容歌呢,却是那般舒缓浅笑地看着安宁。“宁儿你误会我了,我怎么会把你怎么样了呢?怎么说,也该是你想对我怎么样才对啊。”说话的同时,玉容歌凑近了脸庞。

“玉容歌,你我是不是站得太近了?是不是该退开一些?如此你我二人也好坐下,好好地谈一谈,如何?”安宁说话的时候已经朝玉容歌退开了三步的距离。

“宁儿,你我这样是不是太过生疏了,其实先前那样,我没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你我二人趁此大婚之前好好地培养一下感,也是极好的。”玉容歌似不愿意跟安宁忽然间就变得跟陌生人谈判一样,比起这样疏离的态度,他倒是宁愿接受安宁先前那般的。

只是安宁那是真的不想跟玉容歌耍玩下去了。

“玉容歌,可我觉得你我之间没必要培养什么感,真的,我觉得我们还是用另外一种方式来解决你我后的相处问题会比较妥当一些。”

“宁儿这么说的意思,是不是在嫌弃本世子,不愿意嫁给本世子?”玉容歌此时的表现,又像个举足无措的天使,那般小媳妇一样的委屈劲,让安宁顿有一种说出来的无奈。

“其实吧,其实我也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我觉得,你跟我今儿个也只是初次见面,等同就是二个陌生人,这样的你我要是成亲了,定然也是没什么感基础的,所以,为了你我后能够相处和睦,这当会我们应该坐下来商量出一个对策来。我说的,就是这个意思,你明白吗?”

“宁儿只要不是不愿意嫁给本世子,不是嫌弃本世子,那么你怎么说,我就全听你的,听你的。正如你所说的,你我之间没有感基础,所以要如何培养你我之间的感,你说吧,我全听着呢,还是你想要了解我什么,你也问吧,我一定知不不言,言无不尽,不会有半点隐瞒的。”好嘛,要不要表现得如此卑微,这感觉,感觉就像是她在欺负一个善良纯真的天使一般,让安宁怎么都觉得郁闷啊。

她怎么觉得,她跟他说话没在一个点上呢,她跟他说的绝对不是这个意思啊。

“那个,玉世子啊,我的意思呢,其实是说不管我嫁不嫁给你,你完全可以过你以往的子,就是说,你可以完全忽视我这个人的存在,过去你是怎么过子的,往后你可以继续过你的子,而我,绝对绝对不会干涉你半点的,至于我呢,条件也很简单,只要你也让我过着跟往一般的子就行了。”她这般直白,他这样的聪明人,不会听不懂吧。

“当然呢,你这样的份是需要有子嗣继承的,到时候玉世子只要看上哪位姑娘的话,你尽管跟我开口,我一定会让玉世子满意的,还保证绝对会将你心的姑娘供奉起来,不会给她半点委屈受的,这一点,你大可放心。”

“安姑娘的意思,本世子听明白了。安姑娘这是想跟本世子划清界限,不想跟本世子牵扯上半点关系。也是,我这样的人,本就不该想着娶亲再连累他人的,也不该想着会有人愿意嫁给我。”他眼眸暗淡无光。

而她似不忍心看着那双灵动熠熠的乌黑眸子,失去它本应有的光彩,莫名地就多了那么一句嘴。

“其实玉世子大可不必为此而颓靡,这天下可是有很多女儿家对玉世子许以芳心的啊。说实话,你我这道赐婚圣旨一下,也不知道这天下多少女儿家的芳心都碎成一片片了。所以这说明啊,只要玉世子你自个儿愿意的话,那是有很多好人家的女儿愿意上赶着嫁给玉世子的。”

“可是那么多的女儿家里却不包括安姑娘,是吗?”玉容歌直直地望向安宁,似不容许她回避这个问题。

第十章 你这是对我一见倾心了?!

安宁被玉容歌那双幽幽的眸子看着,心头莫名地纠结起来。

要不要这样,好像她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似的,她跟他只是第一次见面嘛,根本没有感的嘛,他要不要表现得对她如此痴啊,好像非她不可似的,那样会让她很有负担的。

“那个玉世子——”安宁张了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倒是玉容歌截了话去。

“安姑娘什么都不必说了,安姑娘的意思本世子明白的。安姑娘这么做,可是心有所属,想要为心上人守节?”

什么啊,什么心有所属,什么为心上人守节,她哪里来的心上人,不带这样污蔑她的。

“我说玉世子啊,你是不是想多了。”

“难道安姑娘没有喜欢的人?”她如此直言,只想跟他做名义上的夫妻,难道不是有心上人才会这么做的吗?

“你误会了,想多了,本姑娘七岁出尚书府,一直呆在空山寺,这空山寺里不是和尚,就是我的丫鬟,你让我也得有个目标才能喜欢上啊。”安宁实在想不通她跟玉容歌商谈婚后相处问题,竟然会商谈个出莫名的心上人,实在是汗颜。

“这么说,安姑娘没有心上人,那本世子也没有喜欢的姑娘,如此,你我天赐良缘,做一世夫妻有什么不好的吗?既然你我一辈子都会捆绑在一起了,安姑娘为何不肯跟本世子培养感呢?这是不是说明,安姑娘根本就是在嫌弃本世子,对不对?”他可真能想,安宁无语了,这话题等于又绕回来了。

安宁头疼地按了按两侧的太阳道:“玉世子,我真没嫌弃你的意思,只是你这番态度,我是不是可以自恋地认为,你这是对我一见倾心了?”

“是啊,本世子确实对宁儿一见倾心了。”

咳咳咳——

安宁听了这话,口中一口香茶就这么喷了出去,她实在太意外了。

“真的假的?”

“本世子从不说假话,尤其是对家人。”玉容歌言辞凿凿,口气异常坚定,倒让安宁惊到了。

额——

“那个,我还有点事需要处理,就此告辞了,玉世子你可以慢慢品尝这黄山毛尖的,就不劳烦你相送了。”安宁这个时候非常想逃开,真的,不想面对这样的问题。

这样的状况,二世她都是第一次遇到,不知道如何处理,因而只想着一走了之,不想面对了。

可惜,她要离开,那玉容歌却在她起的瞬间忽而出手,抓住了她的手。

“等等,宁儿,你别生气。”

“我没有生气,你误会了。”她只是不好处理这种状况而已。

“宁儿真的没有生我的气吗?”

“没有,我肯定,确定以及一定没有生你的气,如此,玉世子可否松开你的手,我这会儿真的有要事需要去处理。”

“宁儿这是想要从我边逃开?”玉容歌一针见血道。

“没,没有,我是真的有事。”安宁几乎要咬牙切齿了,这个玉容歌,能不能不要那么挖根究底的。

“那就好,只要宁儿没有生我的气,也不是想着从我边逃走,我就可以安心了。既然宁儿有事要处理,那么宁儿你就去吧。”玉容歌觉得火候差不多了,安宁现在已经快要到崩溃的边缘了,他若是再继续逗她的话,恐怕反而不美了。

而安宁呢,听到玉容歌这般说,她可是大大地松了一口气,趁着眼下机会难得,她几乎是逃着离开了东厢房。

那四大丫鬟呢,自然紧跟着安宁的脚步,随着回去了。

留下玉容歌一个人在那里,静静地品着香茶,他此时似心不错,嘴角微扬,目光温润如水。

而房梁上的凌五跟冷四呢,却看得有些心惊胆战。

“冷四,凌五,你们也看了很久了,不累吗?也该下来歇一歇,喝杯茶了。”轻描淡写的语气,让凌五的小心肝莫名地一颤。

“那个主子,属下跟冷四二人担心主子的安危,这才跟着过来的,还望主子见谅,我们二人真的不是有意偷听的。”他们二人将主子不同往常的面目看了个清清楚楚,这会儿也不知道等待他们二人的是什么处罚了。

早知道,早知道他们二人就不跟着过来了。

可是,老实说,能够看到主子这么特别的一面,凌五又觉得就算遭遇惩罚,那也是值了。

只是,意外的是,惩处的方式竟然会是如此地严厉。“你们二个先记着,等回府之后,你们就去暗阁呆一个月。”暗阁,进去七天不死都能脱下一层皮,还一个月?!这会儿凌五真是后悔了,悔不当初啊。

这一退出去,凌五就找冷四抱怨道:“冷四,你说主子这次出手是不是太狠了点啊。”

“应该的。”

“你说什么?”

“主子这次是真的看上那位安姑娘了。”所以他这般真被作为属下的给看了光,自然是恼羞成怒了。

“不会吧?主子说对安姑娘一见倾心不过是玩笑话吧,当不得真的。”他们家这位主子说假话的时候就跟说真话一样真,令人压根分不清真假。

“凌五,安姑娘是特别的。”冷四看得很清楚,主子那样的表现虽然有些丢人,但是那样的主子才有了人气味。

“喂喂喂,冷四,你别走那么快啊,你倒是说一说啊,你从哪里看出来主子对那位安姑娘不同的啊,我怎么没发现啊。”凌五还是一如既往地那么八卦。

而他们之间的对白自然是毫无遗漏地传到了玉容歌的耳里。

听着凌五跟冷四的那番对话,连玉容歌自己都有些搞不清楚了,他今天说得是真话吗?

他是真的对安宁动心了吗?

而不是他自认为地对安宁进行试探了吗?

摸了摸耳根尚未退去的度,玉容歌想起那双亮得惊人的眼眸,不知不觉唇角便弯了起来。

这会儿的玉容歌,恐怕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一点,想着安宁,见到安宁,逗着安宁,他的心就会莫名地愉悦着。

第十一章 尚书府来人了

然安宁呢,此时回去的安宁,心那叫一个郁闷啊。

先不提今儿个她跟玉容歌的初次交锋,她先行走了一步烂棋不说,到最后,她硬是还没能将这步烂棋给掰回正轨上去,你说她能不郁闷吗?

更头疼的是,听玉容歌那意思,他压根不同意她的提议。

与其说不同意跟她只做一对名义夫妻,倒不如说玉容歌没想过让她置事外,他那是巴不得将她一道儿给卷进这趟浑水中去。

你说,以太后娘娘那般的疼,还有玉容歌这般的份地位,这天下谁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敢不要命地凑上去想置他于死地啊,这不是很明显吗,显然玉容歌的存在妨碍到大人物了。

这说到大人物,天底下还能比龙座上的那位大人物还要大吗?

所以啊,这件事说到底,这就是天家的家务事,是天家的内部矛盾,你说,这个时候非得扯上她这么外姓人,那不是存心将她当做炮灰使吗?

而且,玉容歌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上门来,你说为了看她这位未曾谋面的未婚妻吧,你偷偷摸摸地来看一眼,她倒是能够理解,可你不是暗地里进行,如此光明正大地跟她会面,你说你玉容歌要不是存着算计她安宁的心思,她安宁就倒不过跟他姓。

当然,她安宁,也不会那么傻,自是不会白白给玉容歌算计了。

想到这些,安宁为刚才她的失态感到有些懊恼,她竟然会为了玉容歌那番甜言蜜语而失了一贯的冷静,这让她有些生自个儿的气。

她不该这般轻易放弃的,如此行事,倒是让玉容歌那家伙给小瞧了,指不定那家伙这会儿正偷偷乐呵着呢。

“小姐,你没什么事吧?”眼见得安宁的脸色变来变去,晴不定的,青枝看着有些担心,毕竟这可是自家小姐头一次失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