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却摇了摇头。“杀他很容易,刚才就有机会。”

“那小姐为何不杀?那个人可是该死之人。”

“是啊,正因为他是该死之人,所以更不能一刀解决了他。本小姐要好好地玩一玩,等他失去一切的时候,让他生不如死的时候,那个时候不用本小姐动手,他自己都会想死的。”

“踏雪明白了。”

“回屋。”

不急,她有的是时间,有的是耐,安宁等着一样一样地收拾安明远。

第六十九章

话说安明远回到静贤居之后,他压根没去想安宁提供的那个法子,他觉得安宁根本就是在捉弄他。

因而一回去,他就让底下的人出府去给他将京城里最好的大夫给请来。

可惜,那个京城里最好的马大夫,看了安明远的状况,又搭了他的脉象之后,那是叹气又摇头,以极为沉重的语气对安明远说。

“安大人,你这压根没病啊,这老朽实在是看不出来安大人得了什么病。”

“马大夫,我怎么可能没有病,我这会儿浑上下疼得厉害,每一处都跟针尖扎着似得疼。”安明远这个时候才有点慌了,他明明快要疼死了,这又痒又疼的,可这个马大夫竟然根本看不出他有病。

这难道真的如安宁那个死丫头所说的,她是克着他了?!

不不不——

当年命格之事,他是清楚的,安宁的八字极好,跟命硬一点都扯不上关系,根本克不到旁人的。

那他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马大夫医术不够高明,没有看出来病症吗?想着,安明远又下了帖子,让边的小厮去苏太医家走一趟。

很快,苏太医来了。

当然,他看诊的结果跟马大夫毫无差别,说安明远压根就没病,他还十分不悦,说大半夜的清他过来,这般折腾他,以为安明远是得了什么急症了,没想到一来,安明远什么病症都没有,这让苏太医走得时候都带着怒气的。

这下安明远真的慌了。

他可以不信马大夫的医术,却不能不信苏太医的医术,这位苏太医可是太医院的院首啊,他可是太医院里医术最好的,皇上的龙脉可都是这位苏太医全权负责的。

他今晚能够敲开苏太医的府门,请得苏太医过来一趟,那也是因为苏太医看在薛贵妃的面子上才会走这么一趟,一般的官宦人家哪有那个面子请得动苏太医,所以苏太医发现安明远没病后才会恼怒地挥袖离去。

他觉得是安明远在作弄他。

而安明远呢,那是有苦说不出啊,他明明疼得死去活来的,这马大夫也好,苏太医也罢,都说他根本没病。

那他究竟是怎么回事吗,莫非安宁那个丫头,真的,真的克他!

想到这种可能,安明远怕了。

怕的时候,他就想起了安宁提起过的,那个玄空大师所说的法子。

“来人,来人。”

“老爷,有什么吩咐?”底下的小厮飞奔进来。

“快,快去收集马尿,越多越多,快,快去。”安明远急吼吼道,那小厮虽不明白大半夜的,自家老爷要什么马尿,可他是个奴才,自然得听从主人的吩咐。

因而小厮接了安明远的命令,急急地带着几个人去马厩,等候着马匹撒尿。

天亮的时候,小厮总算是收集到了一大桶的马尿,那个时候的安明远已经疼得失去了理智,一看到小厮提了马尿进来,他顾不得什么,整个人直接跳进了马尿木桶中去。

说来还真是奇怪,他这一泡在马尿里,疼痛的感觉立即就减轻了。

“真不疼了,是真的,真灵验啊,真的不疼了。”总算是摆脱这种无尽的折磨,安明远欢喜地简直要蹦跳起来了。

可其他人见安明远这般疯癫的样子,一个个都震惊了。

尤其是薛氏,看到安明远这副样子,顿时捂住鼻子,用帕子不断地挥着空气里浮动的臭气。

“老爷,你这是干什么呢,怎么全都臭烘烘的?”

“还说呢,老爷我今儿个是霉运来了。你非缠着我要安宁将玉世子送过来的礼物给你管着,又非要安宁的教养嬷嬷让给安青婉,这下好了,东西,人都没有要到,老爷我自个儿却被安宁那个死丫头给克着了。”安明远一说起这件事,就怒不可遏。

那薛氏听了安明远这话,面色立即变了。

“老爷,你在说什么呢?安宁那个死丫头,她的八字,当年咱们可是动过手脚的,要知道,大师说安宁的八字好得很,怎么会克到老爷呢?”更重要的是,她还动过其他手脚,这一点连安明远都不清楚,他根本不清楚安宁那个死丫头有多么好的命格。若是他知道的话,恐怕就不会由着她算计安宁那个死丫头了。

所以,这事到了棺材里,薛氏都决定瞒得死死的,绝不会露出一丝口风去。

可安明远显然被惊到了。

“夫人,我知道那件事的,可今儿个是真的,若非你老爷我照着玄空大师的法子去除煞气的话,恐怕你老爷我得活活疼死了。”

“老爷,这会不会是安宁那个死丫头动得手脚?”薛氏还是不太相信安宁命克之事。

安明远却吼道:“你家老爷我是傻的吗,没有证据,你家老爷我会这么说吗?”

“老爷,究竟是发生什么事了?你赶紧说说啊。”薛氏听安明远此言,才知道事严重了。

而安明远呢,也没隐瞒,将他上发生的事,还有马大夫苏太医的诊断全都告诉了薛氏。那薛氏听了这话,倒是变脸了。

“老爷,这么说,那个死丫头还真的会克人。”

“是啊。”安明远现在是后悔死了,后悔将安宁这个克星给接回府来,这下可好了,难道他要每天每夜都对着马尿过子吗?

那他这副摸样还怎么上早朝,还怎么去进金銮啊,怎么见同僚啊,他,他——

安明远急得团团转,那薛氏却眼珠子一动,计上心来。

“老爷,既然安宁那个死丫头真是个克人,咱们可不能再留着她祸害我们了。依我的意思,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派人将安宁那个死丫头给——”薛氏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安明远却摇头了。

“不行,我这边刚传出安宁跟我相克之事,安宁就出事的话,那么肯定会惹人怀疑的,到时候那个玉世子要是来查的话,恐怕你我都会有麻烦。”

“那老爷你说怎么办?要是安宁那个丫头克死了我们一家人,那可怎么才好啊?”这个时候薛氏当然也怕啊,她原本敢明目张胆地算计安宁,那是因为安宁没有命硬这种命格啊,可现在不同了,她还真的会克人啊。

如此,若是算计安宁的话,指不定还没算计到,她自个儿反而搭进去了。

“老爷,你别转啊转的,你转得我头都快要发晕了,你赶紧拿个主意啊,要是晚了,我们一家人都被安宁那个死丫头克死了怎么办?”

“这事别急,容我想一想,再好好地想一想。”安明远拍着脑袋,使劲地想主意。可结果呢,他也没什么好主意,杀又杀不得,赶又赶不得,真是令人头疼啊。

那薛氏呢,这个时候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老爷,老爷,我有主意了。”

“什么主意?”

“老爷,那世子爷不是为了安宁那个死丫头特意买下隔壁的宅子了吗?那样的话,只要安宁那个丫头不住在尚书府的宅院里,住在对面那个落风阁,不就克不到我们了吗?”对于古人而言,后宅后宅,一家一宅,不住在同一个宅子里了,自然就隔开了其中的恶缘。

这安明远听了薛氏的提议,倒是点了点头。

“夫人,你说得这个法子可行。这样一来,不是我们将安宁那个死丫头赶出去的,而是世子爷希望安宁住得院子大一些,所以只要我们说让安宁住到落风阁去的话,相信世子爷也绝不会有什么意见的。”

这边安明远夫妇以为这个主意行得通,也认为安宁那个丫头会喜欢去住大院子的,可惜,他们的算计再次落空了。

安宁给薛氏的答案非常简单明了。

“我不般,这儿是我的家,哪怕院子再小,那也是我的院子。那边落风阁虽好,可不是我安宁的家,我就没有归属的感觉,所以,我宁愿住在这小院子里,也不愿意去住那个大院子。”让她搬出去,做梦呢。

她就住这里,就是让他们天天提心吊胆地过子,天天地折磨着他们的心,一直怕着哪天她就克着他们了。

这就是她对于安明远的第一步,慢慢地折磨完他的健康,再摧毁他的意志,最后让他失去他一直所追求的东西。

这才是对安明远最大的惩罚,也是安宁报复的计划方案。

可安宁不想搬,安明远跟薛氏就能轻易罢休吗?不能,这对夫妇考虑了他们的小命,硬是派了底下的奴才们替安宁搬家。

安宁呢,她是吃素的吗?她自然不是吃素的。她底下的丫鬟,玉容歌送的,没等安宁开口命令呢,那四个丫鬟就已经飞而出,将那些来搬东西的奴才们一个个都打了出去,打得那些奴才们连滚带爬地跑出了临竹院。

“小姐,这次虽然收拾了他们,恐怕事还远远没有结束,还会有下文的。”青枝有些担心道,安宁却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什么都不用担心。

“放心,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凡事随机应变,什么都不用怕。若是他们惹恼了我,我让这整座尚书府立即变成一堆灰烬。哼。”

第七十章

那天之后,关于安宁克人的流言先在尚书府里传着,随后慢慢地越传越广,这会儿连上街买菜的大婶,街面上玩耍的孩童都知晓了。

有心人还特意编了歌谣,让京城里的那些乞丐儿童,到处传唱着安宁命克之事。

消息传到了安宁的耳里,四大丫鬟气愤不已,一个个想要去探查究竟是何人所为,要为安宁消除这等流言蜚语。

安宁呢,虽然很开心尚书府人人都惧怕她,不敢得罪她一丁半点,可她还是不想让暗中之人的谋算就此得逞。

所以她吩咐青枝,踏雪,红乔还有秋水暗中查探此事,一旦查到主谋者,也无需急着将对方抓出来,只要回来禀告她知晓便可了。

可是事出了她的打算之外,不知道是何人动得手脚,很快京城的流言就转了方向。

原先那些说安宁命硬,命克的全都开始向着安宁说话了,说安宁那是上天派下来的福星,只要有缘之人沾到安宁的福气,那就是长命百岁,无病无灾,倘若是无缘之人,那便是没有命享不得这福气,却也会安然无事,绝不会被安宁给克到了。

反之,那些想要暗算安宁的,对安宁不怀好意之徒,才会遭受上天的惩罚,如此才会遭受各种厄运缠,这绝非是安宁八字问题,而是那些人心存恶意,才会得此恶果。

这佛家说得好,讲究是一个因果报应,如此,经过有心之人的安排,安宁从小到大的一件件事都被详详细细地传了出来,那些原本懵懂的百姓从安宁的故事中慢慢地也就听懂了,明白了她所克之人皆是害她之人。

如此,流言从不利转眼几天间就成了有利局面,所有不利的流言开始朝安明远,薛氏等人上攻击而去。

这样的结果,令暗中安排这一切的薛氏自然是口吐三口血,当场摔碎了好几的茶具。

这一局,她才刚刚开始放出点风声去,想要毁了安宁的这门亲事,没想到流言转眼就变了。

本来她自信一旦玉容歌信了安宁是带煞克人的命格,那么玉容歌一定会退婚,一定会离安宁远远的。

如此,没了玉世子的撑腰,安宁那个死丫头就再也不敢耀武扬威,再也不敢在她面前嚣张半分,那个时候的她,就是她手心里捏着的蚂蚁,她想怎么踩死她,就怎么踩死她。

可薛氏万万没有想到,筹谋的一切会是这样的结果,不但花了银子,损了她自个儿多年来苦心经营的慈善形象不说,却没有伤到安宁那个死丫头半分,反倒是替她扬名了。

什么天上下凡的福星,什么有菩萨保佑的,她薛氏就不信这个。

若是信这个的话,这些年沾在她手上的人命还少吗?如果真有因果报应的话,那么她为什么好好端端地坐着。

那些话,不过是个名头罢了,实际上,根本不会损人半分。

所以事变成这样,绝对是人为的,是有人在暗中破坏了她的计划,才会导致这样的结果。

究竟是谁,究竟是谁跟她薛氏过不去。

“说,究竟是谁在放流言,这一切的幕后主使者究竟是谁?张嬷嬷你来说,是谁,查到是谁了吗?”

“回太太的话,老奴无能,没能查到幕后主使者。不过这流言传得极快,不过三天功夫已经是满城皆知了,可见幕后安排的人势力不小。而且老奴发现,暗中不止是一批人在帮着四小姐,还有好几批人在推动着这次的流言。”张嬷嬷沉默了一会儿,随后推断道:“依照老奴看来,四小姐刚刚回京,能够帮她的人屈指可数,不是镇南王府的玉世子,便是平阳侯府的顾世子,若不然,还有一个就是四房的四太太了。”

“四房的江氏我了解她,她的胆子还没这么大。若说她能为了安宁说几句好话,这我信,但是安排这样一件事,那就绝非她的杰作,因为我料定,江氏还没有这个能耐。”薛氏这一点说得没错,此次促动流言广散的人里头确实没有四太太江氏,不过也正如薛氏所说得那般,江氏在尚书府里私底下可是为安宁传了好多好话。

那么对安宁伸出友善之手的四房没有参与的话,剩下也就是镇南王府跟平阳侯府的两位世子爷了。

“果然是那个人生的,这般会招蜂引蝶,这人才刚回京几天啊,就引得两个男人为她神魂颠倒的,往后也不知道还会招惹多少个男人,简直就是个小人。跟她娘一样,都是个的。”薛氏骂得正起劲呢,哪想到再想开口说话,忽然发现她的喉咙跟刀子割着一样地发痛。

“安宁那个,那个人,她娘生前就克着我,好不容易她去了,没想到她的女儿又克着我,克,克——我的喉咙,喉——”薛氏双手死死地卡着咽喉,面色狰狞。“水,水,水——”薛氏此时的声音已经沙哑了,转眼间就已经说不出一个字来了。

“娘,娘,你怎么了?怎么了?”安青婉见薛氏刚才还好好的,不过是开口骂了安宁那个死丫头,就忽然说不出话来了。

难道是,难道真的对安宁不怀好意之人,就会遭遇厄运吗?她不信,她不信——

“娘,娘——”这会儿的安青婉是真的慌了,已经失去了她往常的冷静。“张嬷嬷,快去,快去请大夫,快去啊,快。”

“娘,娘,娘,你还能说话吗?娘,你可别吓婉儿。”如果薛氏忽然之间成了哑巴,那不就是印证了流言是真实的吗?如此,薛氏的好名声可就全完了,那么她安青婉作为薛氏的女儿,她往后还有什么好名声,往后她还有什么机会爬上高位啊。

所以,这个时候薛氏绝对不能出事,宁愿让外人说薛氏是得了病,也绝不能让外人说薛氏是因为骂安宁而被克到了。

想着,安青婉的眼神凌厉若刀子,狠狠地扫了一眼在场的碧玉跟梅。

“记住,今儿个你们什么没听见,什么也没看见,若是让我知道你们太太的事有任何风声传出去的话,本小姐就要你们的脑袋。”大小姐还是往那个温柔贤惠的大小姐吗?这会儿的大小姐好可怕,她的眼神里满是杀气,好像恨不得杀了她们二个,吓得碧玉跟梅变了脸色,双腿不由自主地跪下了。

“谨慎大小姐吩咐,奴婢二人绝不会传出一言半句的。”碧玉跟梅此时连抬头都不敢,她们二个的头压得低低的,希望不要看到安青婉狠毒的眼神。

而安青婉呢,在一瞬间,眼睛里的寒光已经消失殆尽了,这个时候的她,依旧还是往她们认识的那个大小姐。

“都起来吧,只要你们二个忠心,本小姐保你们今后荣华富贵享受不尽。喏,这就是赏赐给你们忠心的礼物。”说着,安青婉从发髻上拔下一枚金钗递送给碧玉,又从手腕上摘下一个二两重的金镯子到了梅的手中。

“往后,该怎么做,你们心里都明白了吧?”

“奴婢二人明白,一定尽心为太太跟大小姐办事。”碧玉跟梅应得干脆。

“很好。这会儿你们二个都下去吧,这里由本小姐陪着太太就行。”安青婉吩咐道,那碧玉跟梅自然就此退了出去。

出门的时候,她们二个的后背都被冷汗给浸湿了。

倒是趴在屋顶上看闹的秋水,看得是那个乐呵,此时的她,觉得差不多了,该回去禀告小姐去了。

当然,以秋水的武功,回去的时候自然没有惊动静贤居里的任何人,这一路她避开了所有人,顺利地回到了临竹院,向安宁禀告了静贤居的最新况。

“小姐,你不知道吧,刚才啊,那个老女人骂小姐骂得可痛快了,然后啊——”秋水刚想炫耀这件事来着,安宁却道:“秋水,你该不会是给薛氏下了什么药物了吧?”

“是啊,小姐,谁叫那个老女人骂得那么难听,秋水听了实在是生气,所以就给那个女人下了点失声香。”虽说安宁吩咐不能出手的,但是那个女人骂小姐骂得实在是太难听了,实在是不堪入耳,她是太过生气了,这次出手的。

“小姐,是不是秋水这次又做错了,小姐,你别生气啊,秋水不是故意要出手的,实在是那个老女人太欺负人了,秋水才会忍不住出手的。”秋水喏喏地说着,这安宁还没开口说呢,边上的青枝就数落了秋水一顿。

“你啊,怎么做事老是这般毛毛躁躁的,早知道这趟差事就让踏雪去了,若是踏雪去的话,就不会像你这般耐不住子了。”青枝真的不知道怎么说秋水好,这个丫头行事怎么一点儿没有长进啊。

而红乔呢,这次就是她也帮不了秋水这个丫头了,不过——

“小姐,幸好这次去的不是我红乔,要不然,我会比秋水更凄惨。我下的肯定不会是什么失声香的,而是直接下毒药,毒死那个老女人算了,一了百了,直接解决。”

“红乔——你,算了,你跟秋水两个,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青枝无奈道,转而向安宁提议着。

“小姐,这件事会不会留下什么隐患?若是的话,要不然,我跟踏雪去静贤居一趟,也好弥补一下秋水的失误。”万一被人查出薛氏是中了失声香的话,那事就变得麻烦了。

青枝的意思是由着她跟踏雪去纠正一下这个失误,安宁却是摇摇头。

“没事。说来这事幸亏这次派的是秋水丫头,不是红乔丫头,要不然,还真的有点麻烦了。这次得亏秋水这个丫头还有点分寸,没像红乔说的那样下了毒药,不过是下了点失声香,没事的,只是一个时辰的药效罢了,等到大夫来了,自然也查不到什么痕迹的。”

“这么说来的话,还是秋水这个丫头有功了,教训了那个薛氏还没留下痕迹?不错不错,秋水啊,你总算是有长进了。”红乔笑着拍着秋水的肩膀,而秋水呢,不敢置信地看着安宁。

“小姐,我这次没犯错吗?”

“不算你犯错。就算是你出手了,我也不会怪你的,你可是为本小姐出气才会动手的,这份心意就很难得,本小姐心领了。”安宁压根不介意秋水教训薛氏,那个女人就是欠教训,敢害她,就要承受害她的后果。

“这次秋水你做得很好,下次薛氏还敢算计本小姐的话,你尽管给本小姐狠狠地教训她,只要留着她一口气,没死就行。”只要没死,就没什么问题。

“是,小姐。”秋水这下回答得那是得瑟又响亮,她朝着青枝,踏雪还有红乔三个眨眨眼,炫耀着,她这次可是得了小姐赞赏了,你们羡慕吧。

其他三人呢,皆笑着摇摇头,这个秋水丫头啊,刚才还衣服霜打了茄子似的表,转眼间就眉开眼笑了,这恢复活力恢复得也太快了。

“好了,你们三个,也别笑话秋水了。接下来还有事要你们去做呢。”

“但请小姐吩咐。”

“这薛氏吃了亏,以她睚眦必报的子,接下来她肯定会谋算出其他的法子来害我的。所以啊,秋水,你还是继续盯着静贤居那里,一有风吹草动,马上来向我汇报。”

“是,小姐,我知道了,保证完成任务。”

“踏雪呢,你去盯着安青婉,那个女人比薛氏难对付多了,可谓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所以踏雪你要小心一些,别让安青婉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