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觉得她要喝醉了才行,只有晕晕乎乎的,什么都不清醒了,那么她也就不需要纠结什么,也不需要难过什么。

酒这个东西,烈得喉咙都发疼,呛得人眼睛都开始飙泪,可是酒是好东西,尤其在这个时候,喝酒那是太好了,那先前心里堵着的那股子闷闷的气流,随着她越来越迷糊的脑袋,越来越晃悠的视线,她觉得心里那是越来越舒服了。

嗝——

此时的安宁打了一个酒嗝,酒气冲天,吹在玉容歌的脸颊上,玉容歌担心地看着安宁。

从刚才回来在马车上,安宁就有些不对了,这会儿还将自个儿喝得醉醺醺的,那更是不对头了。

“宁儿,宁儿。”玉容歌试图摇晃着安宁,想让她清醒清醒,可安宁一把推开了玉容歌,拿起酒坛子还有继续灌着。

“我还要喝酒,还要喝酒,喝醉了就好了,喝酒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所以玉容歌,你不要拦着我,不要拦着我。”喃喃的,忽然安宁在酒桌上倒了下去,彻底醉了。

那进来收拾的青枝几个丫头,见到自家小姐竟然喝得酩酊大醉,一个个惊愕地看着玉容歌,那眼神带着匪夷所思,更多的是带着愤怒跟责问。

“世子爷,你究竟对我们家小姐做了什么?”小姐从来都是滴酒不沾的,若是没有发生什么严重的事,小姐根本不可能会喝成这个样子的,所以原因一定是出在玉容歌上,刷刷刷刷,四双眼睛直直地盯着玉容歌,她们很想知道小姐跟玉容歌之间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可玉容歌怎么可能会将那样的事告诉青枝几个呢,自然是打哈哈道:“你们家小姐大概是今个儿进宫一直精神紧绷着,到这会儿放松了,想来就多喝了一些酒。应该是没什么事的,你们放心吧。对了,你们那里有没有醒酒汤或者醒酒丸子之类的,让你们家小姐吃了也能好受一些。”

“有的,世子爷,我这就去给小姐找醒酒丸去。”秋水急急地到后堂翻找药箱子,从中找到了一瓶醒酒丸,赶紧回到正堂,打开瓶子取出一枚醒酒丸子就要往安宁的嘴里塞,谁知道头疼裂的安宁却将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

“让我醉着,让我醉了更好,你们都别管我,都下去睡吧,我也要睡了,睡了。”挣扎着站起来,安宁朝着卧榻而去,随后扑地一声,安宁整个人扑在了榻上。

“小姐,小姐——”青枝几个丫鬟想着要摇醒安宁,谁知道安宁却醉得睡着了。

“世子爷,你实话说,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们?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们家小姐的事了?要不然,我们家小姐怎么可能会——”青枝几个丫鬟到此更加确定,一定是玉容歌做了什么不好的事,若不然她们家小姐为何要借酒消愁,还不想就此清醒,可见发生的事相当严重,绝不是什么小事。

青枝几个追究着要玉容歌将事说清楚,可玉容歌呢,却道:“你们应该听到你们家小姐刚才说什么了,你们都下去睡吧,这里有我在呢,我会照顾好你们家小姐的。”

“可是——”眼下这样的状况,青枝几个怎能放心将自家小姐交给玉容歌照顾呢,她们自然是想留在屋子里等着小姐清醒了再说。

然玉容歌却命令她们几个退下去,他那样冷然的面容,青枝几个还是头一次看到,一时间竟然被他震慑住了,她们四个皆从房间里退了出去。

不过她们虽然退出去了,但却根本没有离开的意思,她们几个干脆在外头守着,想着万一有什么不对,她们可不管冲撞不冲撞世子爷了,那也得冲进去帮着她们的小姐才行。

玉容歌呢,自然听得到外头的动静,见她们四个在外面守着也没说什么,只要她们不再追问这件事便好。

因为他比安宁更怕。

一旦这件事点破,以安宁这样的反应,他怕,他怕安宁要离开了。

所以说他是懦夫也好,说他想要逃避也好,这件事的痕迹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天一亮,等到安宁酒醒之后,只要他自然一点,表现得跟往常一样,那么就没什么问题了,玉容歌这般宽慰着他自个儿。

可是终究,这个夜晚,他还是不安得很。

此刻的他,眼睛眨都不敢眨一下,他一直盯着安宁的睡颜,生怕在他闭上眼睛的那一刻,安宁就不在他边了,所以他就一直守在边上,睁着眼睛一直地守着。

...

第二百四章

而睡梦中的安宁呢,忽然反胃得厉害,只见她翻起来。

“呕”地一声,张口便吐了起来。

酸酸的空气,吐出的脏物飞溅了玉容歌一,玉容歌呢,并不在意这些,他在意的是安宁。

“宁儿,你怎么样了?好些了吗?”玉容歌轻轻地拍着安宁的后背,担心地望着她。“宁儿,要不要吃点醒酒丸子,我给你拿去。”先前秋水拿过来的醒酒丸子就放在桌子上,玉容歌拿过来也很方便,当然了,拿醒酒丸的时候,玉容歌没忘记给安宁倒了一杯茶水。

只是手指握住茶杯的那一刻,玉容歌皱了皱眉头,这是凉白开,不的。

想着如此,玉容歌蓦然掌心一催动,火焰在他掌心上沸腾而起,茶杯就放在他的掌心上,玉容歌给凉白开催着。

等到差不多了,玉容歌才将催的开水递送到安宁的嘴边。

“宁儿,吃颗醒酒丸子吧,吃了就会舒服了,然后再喝点开水就好了。乖,张口啊。”玉容歌哄着安宁,安宁呢,此时头疼得厉害,迷迷糊糊的,她觉得咽喉不太舒服,便拿过玉容歌手中的水大口喝了下去,随后簌口一下便吐了,接着又是喝了一口吐一口,如此,连着将一杯茶水全簌口完了,安宁又扑回了卧榻中,显然是吐了舒服多了,又想躺回去了。

玉容歌呢,拉着安宁,继续哄着她。“宁儿,等会再睡,先把醒酒丸子给吃了吧。”玉容歌将醒酒丸子给安宁递过去,谁知道却被安宁挥手推了出去。

“我没醉,玉容歌,我压根就没醉,我清醒得很,我不需要吃什么醒酒丸子,我就想睡觉,睡觉,睡一觉就好了。”

“宁儿,那你等等,我给你收拾一下你再睡,你的衣裙都有些脏了。”安宁吐出的赃物有些飞溅在她自己的衣裙上,这酸酸的气流不好闻的,她这样子睡觉的话,肯定会不舒服的。想着如此的玉容歌,赶紧拿着脸盆出去,却看到门外青枝几个丫鬟早就准备好了水,他这么推门一出去,青枝就将水提给了玉容歌。

“世子爷,辛苦你了。”青枝几个人的态度依然不怎么友善,不过比先前那副态度已经好了很多,她们几个可是一直呆在外头听着里面的动静,听着小姐醒来吐了一回,刚想进去收拾呢,却听得玉容歌在里头忙碌着。

如此她们干脆就不进去收拾了,就让玉容歌自个儿收拾吧,谁叫这事是玉容歌惹得呢,此刻的她们,依旧认定是玉容歌的错,要不然,小姐不会喝成这副样子,还不肯吃醒酒丸,想着醉倒睡觉的。

玉容歌呢,见她们这副态度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无非是认为他欺负了她们家的小姐,所以她们给他脸色瞧了,这若是换个世子爷的话,青枝几个对世子爷无礼,恐怕是要受到惩罚了,可是这个人是玉容歌,如此,玉容歌没打算追究什么,青枝几个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处罚了。

而眼下玉容歌见青枝几个压根没打算进去帮忙收拾的意思,他也没在意,自个儿麻利地提着水进去了。

他先给安宁宽了外头脏了的衣物,然后用干净的棉巾泡了水,给榻上的安宁仔仔细细地擦拭了脸,手,干净后,他将安宁的上的被子整了整,接着便开始收拾安宁吐出来的那些赃物。

大约收拾了小半个时辰吧,玉容歌终于将那些赃物给清理干净了,这个时候他连赃物跟水桶提出了房外去,扔在了外头。

而后进房的时候,玉容歌将窗户都打开了,随后顺着记忆找到了安神香放置的位置,小心翼翼地取出了安神香放在香炉中点燃。

顿时,屋子里檀香袅袅,那淡雅的香气随着时间的过去,逐渐地在房间里蔓延开来,驱散了那股酸涩的气味还有浓烈的酒气。

等到空气中只留檀香气味的时候,玉容歌熄了安神香,又将打开的各扇窗门都关上了。

他做这一切,都被外头的青枝几个看在眼里,她们不懂,以世子爷这般体贴自家小姐的样子,为什么小姐今晚忽然会变成那个样子呢?

难道这中间有什么是她们误会了吗?青枝几个眉头深锁,想不通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而榻上的安宁呢,经过呕吐之后,她的神智已经恢复了一些,虽说晕晕沉沉的压根不想动弹,可是她的脑子还是清醒的,那玉容歌所做的一切,她都是有感觉的。

揉着太阳依旧发疼的安宁,此时的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玉容歌了,如果他对她不好,那么她有千万种办法来应付,可是他对她这般好,她却想不出一种办法来对付他。

玉容歌,你可真给我出难题了。

我们之间明明说好的,只有合作关系,只能是合作关系的,为何现在却被你弄得一团糟糕,你的一切,已经让我乱了。

安宁清醒地知道,若是她对玉容歌真能绝果决的话,那么她不用这般纠结,而她这般纠结,她就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她的心,随着玉容歌,已是大乱了。

今晚她借酒躲避就是最好的证明,她对玉容歌也已经不同了,就算玉容歌所说的,他已经沉沦了,而她呢,因为他的沉沦,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对他的感已经发生了变化,不单单只是盟友那么简单了。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安宁好生头疼,事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她不想动,不想动心啊,她想挥剑斩断这一切,想着自个儿还是那个自在逍遥的安宁。

可是这会儿,看着玉容歌忙碌的背影,她知道,她是做不到了,她的心,已被他搅合乱了。

“玉容歌。”她忽然唤了一声,带着咬牙切齿的痛恨。

玉容歌呢,见安宁醒了,当即欢喜地跑过去。“宁儿,你醒了,这会儿怎么样?好些了吗?舒服了吗?”

安宁却是红着眼睛死死地盯着玉容歌。“玉容歌。”她忽然飞一扑,张口狠狠地朝着玉容歌的肩膀咬了下去。“玉容歌,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玉容歌,我讨厌你,讨厌你让事变得复杂了。”

安宁这一口咬得很重,很重,她的口中都尝到了血腥的味道,那血色透过玉容歌月白色的衣袍从肩膀上透了出来,红红的,妖艳无比。

玉容歌的肩膀虽然痛着,可是他的心却在这一刻欢喜着,欢喜地跳舞着。“宁儿。”他终究做到让她在意了,是不是?

安宁呢,却是狠厉地扫了他一眼,一脚将他踹了下去。“玉容歌,别这么叫我,我现在不想看到你,你给我赶紧麻利地从这里走出去。”

她很生气,真的很生气,气恼她怎么偏偏就被玉容歌这厮给偷了心,明明,明明她一直守得很小心翼翼的,明明她一直都是防着玉容歌呢,怎么到最后还是被这厮摘走了她那颗心呢。

而玉容歌呢,跟安宁完全相反,他这会儿乐得就要手舞足蹈了,若非安宁脸色不对,他真的想要抱着安宁飞舞一下,狂喜一下,吼叫一下。

“玉容歌,你很开心是不是?看到我这个样子,你很得意是不是?”安宁气恼地将手中的枕头朝着玉容歌砸了过去。

“宁儿,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我不懂宁儿你为什么莫名其妙地要咬我,不懂你为什么忽然之间这么生气,宁儿,你就告诉我吧,你刚才为什么忽然那么对我?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对了,惹你生气了?”玉容歌小心翼翼地回着,不敢让内心的喜悦溢出来,可是那份欢喜还是从他的眼角眉梢流露了出来。

安宁又不是个愚笨的,在感方面她虽然是个生手,可是有些感觉是不会错的。她先前一直无视玉容歌的意,那是以为她自己可以做到的,可以做到不让玉容歌走入她心扉的,可是现在,她确定的事已经偏离的方向,她的心,不受控制,竟然就此让玉容歌一点一滴给消融了。

如此,她怎能不郁闷呢,都怪她太过自信,以为这种事只要她防备着,那么玉容歌就没有机会偷走她的心的,可是感的事从来不是人可以控制就控制得了的,就比如玉容歌,想来他的沉沦也是经过一番挣扎的,可是他好像比她要来得勇敢,一旦明确了,便毫不犹豫地追下去,不死不休,像个老猎手一样,盯上了她,就绝不会放手了。

想着如此,安宁长叹了一声。

枉费她聪明一世,最终还是被这只腹黑狡猾的狐狸给一步一步地算计进了罗网之中。而一想到,她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被玉容歌用这样的糖衣炮弹给侵袭的,安宁就恨不得多咬玉容歌几口。

“玉容歌,你过来。”

宁儿的眼神好不善啊,玉容歌心道,不过他还是听从了安宁的吩咐,朝着她走了过去。

果然,他预料的不错,宁儿又想咬他了。

这下可好了,肩膀两边都对称了,一边一口,咬得还真够狠的,玉容歌想着,不过说实话,虽然安宁咬得够恨,玉容歌还是止不住地高兴,因为安宁咬得越重,就表示她有多么介意她自己被他搅乱了心湖。

如此,多大的痛,都比不过这样的甜蜜了,他心甘如怡,想着就让宁儿继续咬吧,让她咬个痛快。

...

第二百五章

可安宁呢,忽然不咬了,她盯着玉容歌的脸盯了好久,随后飞一扑,将他扑倒了。

“宁儿。”玉容歌惊愕地望着安宁,这会儿的他还真的猜不出来安宁接下来要怎么对他。

“玉容歌,我想过了,我得先将你这张容易犯桃花的容颜给毁了,然后再挖了你这双会迷惑人的眼睛,再然后——”安宁的视线往下看去,指尖一动,瞬间便划开了玉容歌的衣领。“还有这里,掏出你的心,这样我便可以安心了。”

“宁儿,其实还有一个办法,你干脆将我拆了吞进肚子里,那样你就更能放心了。”玉容歌的一双桃花眼眸,光彩妖娆,他托着腮帮子,就那般舒缓温和地笑着,看着安宁的时候,他那唇角微微扬起,带着一丝不羁慵懒的味道。

安宁呢,见他这样,忽然压了下来,狠狠地咬上了他的唇瓣。“玉容歌,你别以为我不敢。”

“我知道宁儿敢的,只是宁儿,可否怜惜我一下,对我温柔点,不要那般野蛮,行不行?”他漆黑的瞳仁此时似涂抹上了一层烟雨的雾气,令人看不透,恰是雾里看花似的,迷离却又带着致命的吸引力。

安宁呢,承认这样的玉容歌乱了她的心境,迷惑了她的心神。

其实在她做出这些幼稚举动的时候,她知道,凭着玉容歌这厮的聪明,他应该早就猜到了,所以任由她处置,这厮这会儿心里恐怕是在得意地笑着吧。

如果这个时候还对他温柔点,他做梦,她非野蛮点不可,想着,安宁从玉容歌的唇瓣咬起,又咬了咬他的鼻尖,最后移动位置,咬上了他的耳尖。

“玉容歌,我听从你的提议,你说得很对,我将你整个人都拆了咬了,吞进腹内,这样我就可以全然放心了。”说着,安宁直接撕掉玉容歌的衣袍,以强势的姿态将玉容歌给扑压了。

这个时候的她,不再矫了。

既然这个男人迷惑了她,让她一步一步地踏入他设计的网里,那么他最好做好心里准备,做好这辈子只有她一个女人的准备。

不管他那个怪病是不是真的,她且相信他这个怪病是真的,就算不是真的,她最后也要让他变成真的。

从这一刻起,他的边只能有她一个,他的眼里,心里,也只能是她一个,他的昨天,她可以不去计较,但是他的今天,他的明天,也必须都是她安宁一个人的。

“玉容歌,你最好记住一点,是你招惹了我,既然你有胆子招惹了我,那么你最好做好一辈子只能招惹我的心里准备,若不然的话,你一定会死得很难看很难看。”安宁忽地埋头下去,咬上了玉容歌的脖颈。

这是痛且带着甜蜜的碰触,此时的玉容歌感觉整个人都在飞了,没错,听到安宁这样的话,他感觉就算在这一刻死去,他都觉得他是幸福的,他是快乐的。

“宁儿,你放心,就算有一天你想抽手,我都不会容许你退缩回去的机会。你这辈子是我的女人,下辈子,下下辈子还会是我的女人,无论轮回多少次,你都将永远都是我的女人,我绝不会将你让给任何一个男人,哪怕要我死,我都不会退让半分的。”说着,玉容歌翻将安宁压了下去,他的目光温柔得似要滴出水来,修长如玉的手指轻轻地抚着安宁的脸,而后吻上了她的眉心,一路顺下,吻了她的鼻尖,捕捉了她的红唇。

“宁儿,我是男人,还是让我来吧。”玉容歌想要主导这次的亲密,上次是趁着宁儿做梦的时候发生了关系,那一次是他刻意造成的亲密后果,是为了更好地留着宁儿才这般做的。可现在呢,是不同的。

宁儿是清醒的,她知道她在做什么,她知道她想跟谁在一起,她也知道她这会儿是在跟谁亲密。

所以这样的机会,他要把握住,他要慢慢地,好好地,细细地品尝宁儿。

而安宁呢,似不满处于下风姿势,她翻一起,又将玉容歌反压下来,对着玉容歌的脸就是一阵狂亲。

“玉容歌,你就好好地呆着,我要在上面,我要做掌控的那个人,你休想在这方面还跟我抢。”

当然,这还不够,她抱着玉容歌,深深地吻住了他那完美的薄唇,夺取了玉容歌口中所有的空气,双双黏糊着,几乎不留一丝缝隙,直到快要窒息了才分开,而后二人笑着看着对方,喘着气。

玉容歌呢,看着如此坚持的安宁,他干脆放手了,以他最完美的姿态呈现在安宁的视线里。

“宁儿,请怜惜我。”他半闭着眼眸,长长的睫毛随风微微颤动,眼角挑起的流光带着无尽的魅惑。

安宁呢,忽而叫了一声。“玉容歌,你这个妖孽,看我怎么收拾你。”不矫的安宁,动作起来自然是完全放开的,对着玉容歌,她将她的全部都释放了出来。

红鸾帐上的金色钩子,在那一刻缓缓地落下,鸳鸯被枕开始浮浮沉沉,将美好的光皆隐藏得严严实实的。

那门外听着动静的青枝四人,先前还听得见里头小姐跟世子爷的对话,虽是说话的声音模模糊糊的,没怎么听清楚,可是至少是在说话着,那表示小姐是清醒的。

可是这会儿,怎么屋子里没听到小姐说话的声音了呢?

“青枝,这里面的动静听着好像不对头啊。”急子的红乔跳脚道:“指不定世子爷怎么欺负我们家小姐呢,我可不放心,我还是闯进去瞧瞧去。”

“我也去,我也去,我也不放心小姐,红乔姐姐,我跟你一道儿进去。”秋水也耐不住子了。

青枝呢,却是赶紧拦截了红乔跟秋水。

“你们不能进去。”

“青枝姐,为什么?”红乔跟秋水皆不解地看着青枝,边上的踏雪呢,猛然咳嗽了几声。

“踏雪,你这又是怎么了?感冒了吗?”秋水看向踏雪,带着几分困惑,她伸手过去,想要给踏雪看看,踏雪呢,却道:“我没事,只是喉咙刚才有点痒了。还有,我先回去睡了,你们在这里继续呆着吧。”回转离开的踏雪,耳根那里微微地发红。她的武功比其他三人要高出一筹,如此,自然耳力也比她们三个要好一些。

这个时候的踏雪其实压根不希望自己的耳力那么好,如此就不用听得那般清楚了,从而让自己陷入那么尴尬的氛围里。

当然了,耳力好也是有好处的,比如现在,她就绝不会像红乔秋水那般鲁莽,还想着冲进去看看,她们这是不怕小姐跟世子爷发火吗?

此刻,他们二个可是正在办好事啊。

当然,她绝没有想到自家小姐会那般豪放,简直比男人还男人,竟然是压着世子爷做事的,不佩服都不行。

这么一想,踏雪想了想刚才小姐跟世子爷的对话,忽然脸上又开始发烫了,于是走路的速度加快了一些。

那红乔跟秋水奇怪地看着踏雪的背影道:“青枝姐,踏雪她这是怎么了?好像看着不太对头啊。”

青枝呢,到这会儿若还不清楚的话,她就不是青枝了,这里头世子爷跟小姐在做什么事,还需要明言吗?

想着,青枝赶紧拉过秋水跟红乔道:“走吧,今晚小姐跟世子爷应该没什么事了,我们也回去洗洗睡了吧。”

“那怎么行?谁知道世子爷今天做了什么对不起小姐的事了,我们要是就这么走了,等会要是小姐跟世子爷打起来怎么办?要是小姐吃亏了怎么办?”红乔不打算离开,她一心还想进去瞧瞧状况,她才好安心啊。

那秋水也是,她跟红乔意见一致,觉得怎么样还是得进去瞧瞧动静,觉得自家小姐没什么事,她才好安心地离开啊。

青枝呢,见她们两个这般不开窍,顿时无语了。不过为了不让红乔跟秋水两个犯傻闯进去,青枝也顾不得害羞了,直接道:“你们二个笨蛋,没听见里头那些动静吗?这动静跟小姐大婚那天晚上是一样的,也就是说,小姐跟世子爷在这个。”青枝将二个手指头合并到一起,提醒着秋水跟红乔,此刻这里头在上演着什么好事。

那秋水跟红乔一看到青枝这手势,又听到青枝提起小姐洞房花烛夜那天的事,当即刷刷,二个人顿时闹了一个大红脸,速速地随着青枝离开。

而这个时候,房间里传出了世子爷低沉魅惑的嗓音。

“宁儿,你不要停啊,人家还要啊,你别点了火就想撤退啊。”

“宁儿,快点抱紧我,抱紧我,我想要更多,更多。”

“玉容歌,别打扰我,我要睡觉了,你别再动手动脚的,小心我踹你啊。”安宁已经没力气继续折腾了,她累了,她要睡觉。

“宁儿,你累了就躺着,接下来换我来吧,我来。”玉容歌精力充沛啊,他吃了一次还想继续吃一次啊。

如此,这个晚上,安宁被玉容歌折腾得骨头架子都要散开了,到最后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

...

第二百六章

可是玉容歌却是精神奕奕,他的体力似用不完一样,到了天亮之际,他还想继续吃一次的时候,安宁一脚踹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