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二章

可是,就在她觉得她多想的那一刻,想着玉容歌该给她穿上干净的衣裙时,玉容歌却已经在宽他自己的衣袍了。

“容歌,你这是——”该不会就是她想的那样吧,玉容歌这厮是真的决定在这里吃了她吗?

“宁儿,你的想法是正确的。”这玉容歌毫不犹豫地肯定了安宁的猜测,他道:“先前我就说过了,我不想忍了。看到宁儿这样美好,听到宁儿说那么那么地喜欢我,我是是个男人啊,我怎么忍得住,我得用实际行动,好好地宁儿,用力地宁儿才行。”

“等一下!容歌。”安宁一手护住,一手推着玉容歌的膛。“这里不可以,容歌,太羞人了。”

“宁儿,放心了,有冷四跟凌五在外头望着呢,十丈之内都不会有人靠近马车半步的,我不会让宁儿的美好没人看到一丝一毫的。”说着,玉容歌的唇已经压了下来,封缄了安宁的红唇。

此时,行动比语言要来得快,感的爆发全在肢体语言的交流之中,玉容歌用他实际的行动,好好地着安宁。

而安宁呢,许是明白玉容歌这时的心,又许是不忍拒绝他这个时候的感爆发,便完全放松了自个儿,将她自己完完全全,坦坦白白地交给他,任由他带领着她冲向幸福的源地。

“容歌,容歌,容歌——”她呢喃着,一声又一声地唤着玉容歌,用她的肢体语言将她对玉容歌的感表露得淋漓至尽,毫无保留。

她如此地,耀眼,夺目。

整个人像是冰山下的火种一样,一旦点燃,冰山融化,火焰熊熊沸腾,似比太阳的光芒还要烈,燃烧着玉容歌一切的一切。

“宁儿,宁儿,宁儿——”玉容歌每唤一声,眼神就变得越发柔和,他那长而浓密的睫毛,迎风微微而颤动着,薄唇若花一样,一朵又一朵地在安宁的上绽放开来。

“容歌,给我,你的一切,容歌,我要你,给我,我要你的全部,所有的,毫无保留的。”安宁忍不住一口咬在了他的肩膀上,深深的。

疼痛在他的肩膀隐隐传来,玉容歌却是笑了,笑得如此开怀,幸福。

这是宁儿第一次绽放她的,没有保留半分的,往常那个主动的人通常是他,可是如今,看着火焰般燃烧的她,看着今特别妖艳璀璨的她,他的内心被填充得满满的,感觉整个要飞起来了。

“宁儿,我会给你的,给你我的一切,我的全部,没有任何保留的。宁儿,我来了,你接好了。”

随着这低沉沙哑的嗓音落下,无数的吻,无数的火焰,此刻在马车内上演着动人心魂的画面。

暖风吹动珠帘,发出一声又一声碰撞声,在这摇曳而动的响声里,还夹杂着天花朵绽放的声音,那曲调,一波三折,迷人得很,也醉人得很。

听到的人,面红耳赤,听到的草木,害羞地低下了头。

当然了,这曲调上演得时辰可不短,开始的时候天色还是亮堂堂的,等到曲调结束的时候,外面的天已经完全暗下来了,夜空中,繁星点点,一轮明月取代了烈的太阳,高悬空中,月光如水,倾华而下,霎时间让整个世界变得朦胧而幻美。

有调皮的月光,就戏耍甜蜜着的人,这不,透着马车的帘子,将马车内的二个人都涂抹上了一层淡淡的光华。

躺在玉容歌膛上,手指绕着他的青丝玩着的安宁,看着月光披洒下的玉容歌,竟是微微地红了脸。

“容歌,疼不疼?”她刚才好像太过用力了,将他上好多地方都留下了牙齿的印痕,还有指尖划过的痕迹。

“一点都不疼,我很喜欢宁儿这么对我,我喜欢宁儿像今天这样如火,毫无保留地给我全部。”玉容歌捧着安宁绯红微微发烫的脸蛋,一个轻柔的吻落下来,落在了她的发际之中。

“回去之后,我给你涂点药水吧,要是将你这么好的一皮囊给毁了,我会觉得很可惜的。毕竟,我很喜欢容歌美好的一切。”说着,安宁拉着玉容歌,将红唇封印了他的薄唇,她细细地吻着,将他品尝完了之后,狡黠一笑地抚着他完美无暇的面容。“容歌,真的很好看,好看得让我忍不住要一亲再亲了。”

“真的那么好看吗?迷倒宁儿了吗?宁儿有为我神魂颠倒了吗?”玉容歌见安宁这般主动,那双闪耀的桃花眼眸立即弯了起来,嘴角上扬,回应着她的这份。

安宁指腹轻轻地刷过他的桃花眼眸,凝视着他,很肯定地点了点头。“嗯,容歌这般美好,足够让我沉醉了。”

“那么接下来让宁儿更为沉醉,可好?”玉容歌摆出他更为妖娆炫目的一面,风万种,桃花朵朵绽放在他的眼角。

安宁呢,嫣然一笑地点了点他的鼻子,额头抵着他的额头道:“容歌,往后除了我,不许对别的姑娘露出这样的表,这样的笑容,知道吗?你的一切都是属于我的,所以我不许,你就不可以,明白吗?”说完这个,安宁的手指直直地点向玉容歌的心口位置。“还有这里,只能住我一个人,永远都只能是我一个人,不许让任何姑娘住进去,明白吗?”

“想不到宁儿的占有也那般强烈呢。”玉容歌笑得好开心,低眸一个吻落在她的鼻尖上。

“怎么?现在想反悔可来不及了,是你一手将我步步引导至此的,所以你得负责,负责一辈子。”原本安宁以为,要她开口对人诉说感是一件很困难的事,可是真的开口了,承认起来并不是很难,自然而然便开口了,不是吗?

而玉容歌呢,抱着她,直直地对视着她那双清透明亮的眼睛。“宁儿,我答应你,答应你所有的条件,可是你也得答应我,你的这里,也只能住我一个人,永远都只能是我一个人。”玉容歌指尖点了点安宁的心口位置。

“好,我答应你,容歌。”安宁说完,整个人埋进了玉容歌的怀里。

而玉容歌呢,得到这个答案,心花怒放都不足以形容他此刻的喜悦之,因而他这一狂喜,等待安宁的便是一场更为狂风暴雨般的恋。

“容歌,不可以,外面天都黑了,我们得回去了。”安宁还想着锦鸾姨娘的事呢,也不知道踏雪那边办得怎么样了?有没有发现锦鸾姨娘的踪迹。

因而安宁想要起,亲了亲玉容歌的脸颊。“容歌,起来吧,我们回去了,乖,帮我穿戴整齐了,好不好?”她对于马车内的那华丽的宫装,根本不知道该怎么穿,如此只能麻烦玉容歌了。

而玉容歌呢,却扑了过来,不许安宁起。

“宁儿,不带你这么欺负人的,自己点了火又想跑,我不许,我不许,这会儿我都忍不住了,你不能这般残忍的。”玉容歌指了指他上的重要部位,那个地方已经有了反应了,就等着有人灭火,这个时候安宁撤退,玉容歌怎会容许呢?

安宁呢,惊愕地看着玉容歌。“不会吧,容歌,刚才你都已经吃了我二回了,怎么短短时间内,又——”

“这表示我厉害啊,宁儿。”玉容歌说着趴在安宁的上动手动脚起来了。

“容歌,别,别,别这样。”他这样四处点火,她也有反应的。如果继续这样下去,还不知道他会跟她呆在这里呆多久呢,所以她推着玉容歌,不许他再胡来了。

可是玉容歌呢,笑着扑下去,直接用他的唇吞没了安宁余下任何的声音,此刻的他,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

那就是要吃宁儿,吃宁儿,一定要吃宁儿。

“容歌——”安宁被玉容歌挑得面色绯红,浑发烫了,这体的反应来说,她该给他的,可是理智告诉她,不可以这么贪吃的,贪吃过多不好。

何况,她还有事要办啊,她的姨娘锦鸾,还有定北侯慕容航,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所以,不该这样的,不能继续这样的,她得起来,她得回去了才行。

这安宁的心思,玉容歌哪有不清楚的,此时的他,很不满意在这样的时刻,安宁的脑子里还夹杂着其他的事。

他低眸,一双桃花眼眸熠熠发光,他将安宁困在他的上,凝视着她还保留清明的眼眸道:

“宁儿,现在这个时候,不许你想着其他的事,你只能想着我,看着我,你的眼里,你的心里,此刻能看到的,想到的,都只能是我玉容歌一个人,宁儿,我来了——”火,四处开始蔓延。

“容歌——”体是最为坦白的,此刻的安宁,已经无法思考了,随着玉容歌的指引而沉浮着。

而玉容歌看到这样的安宁,他满意了,眉眼飞扬着。

“宁儿,宁儿,宁儿——”他表达着此刻狂喜到顶峰的幸福感觉,一遍一遍地着安宁,将他的体深深地,深深地埋在安宁的灵魂深处,让她感应到他的这份深,感应到他的这份烈。

而在最高的地方,最火的巅峰之时,玉容歌爆发地喊了出来。

“宁儿,我你!”

...

第二百四十三章

这边是的呢喃,到深处恨不得你侬我侬,不分彼此地搅合在一起。

那边呢,却是正在遭受风霜雪剑的摧残。

啪——啪——啪——

响亮的耳光,一个接着一个,用劲的女子打得手心发疼才停了下来,而对面那个躺在榻上的少女,面颊却是双颊被打得红肿,嘴角出血丝。

“知道错了吗?知道错在什么地方了吗?”抬手挥巴掌的女人,对着榻上血迹累累的少女没有半点怜悯的意思,她恶恨恨地盯着少女,恨不得直接一巴掌打死这个脑袋不开窍的女儿。

而经历杖责三十大板的少女,伤势严重,躺着根本动弹不得,此刻的她,咬着唇瓣,忍着疼痛,硬生生地将眼眶里的眼泪给了回去。

“我知道错了,下次我谋划之前会更周密一些的。”少女这句话一落下,原本怒意稍稍缓和下来的女人,再次挥过去一巴掌将少女打到了墙角边上。

“看来三十大板还不足以让你记住教训,事到如今,孰轻孰重,你还分不清楚,我要你何用!我早就告诉过你了,你是要做大事的,既然要做大事,就不许儿女长,可你做了什么,我花费心血让人给你换了份,换了脸,将你一手打造出来,就是让你在牡丹盛会上一鸣惊人的,而不是让你去给我丢人的。”

“可你看看你究竟做了什么蠢事?你竟然争风吃醋,为了那个该死的玉容歌,在没有任何把握的况下去招惹安宁那个死丫头,你这是存心将我的话当成耳边风了,是不是?既然你那么急着想要去找死,那我就成全你。”女人再次抬起手,想要一掌拍碎少女的天灵盖,幸得边上的侍卫拦截快速,要不然,少女的一条小命就没了。

“主子息怒,上头吩咐了,还得留着小姐的命,小姐现在还有用处,不能杀了她。”

“哼——”女人冷哼了一声,终究是罢了手。“我再警告你一次,不要再做出这样的蠢事来消磨我对你最后的一点母女之。这一次,看在上头主子吩咐的面子上,我就暂且饶你一命,但是你再有下一次的话,那么就休怪我取你的小命,你给我记住了!”

“娘——”

“闭嘴!往后我只是你的主子,而不是你的母亲。记住,从你换了份,换了这张陌生的容颜后,你就不再是我的女儿安青柔了,而是新的份,是薛家薛贵妃的远房表妹,是来参加这次选秀的,你给我记住了,若是敢泄露任何风声,就算是主子说留你还有用处,我也会直接取了你的项上人头,免得你坏了主子的大计。”梅姨娘对这个女儿真是失望透顶了,她恨不能自己亲手解决了她这条小命,免得次次都连累了她,连累了主子。

“来人,给我好好地看着她,若是她再敢擅作主张跑去见什么人的话,你们就直接给我打断她的双腿,不必来回我。”临走前,梅姨娘落下了狠话。

“是,主子。”

而安青柔,不,现在该叫薛琉璃了。

这位薛琉璃的眼里满是恨意,她恨,她恨安宁那个横刀夺的,她恨玉容歌这个薄幸冷的,她恨所有人,恨不得将他们一个个地,全部杀掉,杀掉!

可就在她恨意满腔,恨不得杀尽天下所有人的时候,不知道何时,她的榻前站着一个男人,一个有着一张绝代风华面容的妖娆男人。

“姬流觞?!你来这里干什么?你给我出去,滚出去!”

“你确定要让我滚出去?”姬流觞气定神闲地站在那里,一双凤眸,妖魅无双地看着薛琉璃。

薛琉璃呢,听着周围实在太过安静了,不由地张口喊道:“来人啊,快来人啊。”

“别叫了,外面二个守着你的人,我已经替你解决了。刚才我在屋顶上看你的样子,那是恨不得杀了他们的,所以,你很幸运,我直接替你灭了他们二个了,怎么样?这会儿你是不是应该对我感激涕零,是不是应该想着如何报答我了呢?”姬流觞语笑盈盈,凤眸微挑。

“呵呵——”薛琉璃听着莫名地冷笑了二声。“你会那么好心地帮我?不过是想着从我上得到什么罢了。不妨告诉你,姬流觞,无论你有什么样的目的,我都不会帮你的,不会。”哪怕她恨死了母亲,她也没想过要帮着一个外人来对付她。

可姬流觞却笑着从怀里掏出了一块玉佩,递送到薛琉璃的面前。“这块玉佩,想来安姑娘。哦,不,现在改叫薛姑娘了,想来薛姑娘应该眼熟得很,对不对?”姬流觞这话一出口,薛琉璃果然视线直直地盯向他手中的那块玉佩。

等到她看清楚了那块玉佩,不顾浑伤痛地爬了起来,一抬手从姬流觞的手中夺过了那块玉佩,细细地观察起来。

这块玉佩,这块玉佩不是跟她的那块玉佩是一对的吗?惊愕万分的薛琉璃,从贴而藏的脖子中拉出了她自己的那块玉佩,很快,二块玉佩合并在了一起,龙凤飞舞的图案,完整而又鲜明地呈现在了薛琉璃的视线里。

“你怎么会,怎么会有这块玉佩的?”这块玉佩不是应该在玉容歌手上的吗?为什么姬流觞会有这块玉佩?不知道为何,握着熟悉的玉佩,薛琉璃的眼中莫名地印染了一抹暖意。

而姬流觞呢,手指抬起薛琉璃的下巴,笑得极为邪魅道:“让在下猜一猜,这会儿薛姑娘是不是在想,在下的这块玉佩是不是从玉容歌的手中得来的,是不是?”

“没错,我确实是这么想的,除此之外,我想不出任何其他的可能。”薛琉璃因为想着玉容歌还一直保留着这块玉佩,她对玉容歌莫名地少了几分恨意。

而姬流觞呢,却摇头道:“你错了,薛姑娘,或者说从一开始,你就找错了人。”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薛琉璃心头大震。

“我的意思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薛姑娘那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会不清楚呢?我的意思就是,当年在凤凰山跟你海誓山盟,有过约定的少年压根就不是玉容歌,我这么说,薛姑娘可明白了吗?”

“这怎么可能?那世子爷的相貌——”薛琉璃想一想就觉得这太过荒唐了,难道这个世上会有长得如此相像的人吗?

“怎么可能没有,二十年前的徐家,不就出了一对相貌长得一模一样的双胞胎姐妹吗?”姬流觞笑道。

“可那是一对双胞胎姐妹,可镇南王府的世子爷只有一个,玉容歌没有兄弟,也没有姐妹。”薛流觞觉得姬流觞说的那个例子根本没办法相提并论的,而姬流觞却道:“谁告诉你,玉容歌没有兄弟的?”

“你,你,你说什么?!”

“二十年前,长公主跟镇南王玉少谦所生的本就是一对双胞兄弟,可惜,一个孩子在二十年前失踪了,只留下了一个玉容歌罢了。”

“这,这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呢?你是从什么地方得来消息的?”为什么她从未听说过玉容歌还有一个双胞胎的兄弟?

“这怎么就不可能呢?薛姑娘,你仔细想一想,就能知道其中的不对了。那位跟你海誓山盟过的少年,当年是在凤凰山跟你相遇相识的,你们似乎还在一起习武了好几年,而现在的镇南王世子爷呢,那个年纪可是一直都病歪歪的躺在榻上,足不出户,就在太后的慈宁宫养了好几年才恢复过来的。你说说看,玉容歌难得还有分术吗?”姬流觞这话一出口,薛琉璃立即惊愕地盯着他道:“你怎么会知道这么详细的?你究竟是谁?是谁?”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来告诉你,你边的人全部欺骗了你,你根本就是认错了人,恨错人了。”

“你会有这么好心告诉我这些?你究竟有什么目的,你说?”薛琉璃戒备地望着姬流觞,而姬流觞呢,笑了笑道:“我是有我的目的,我的目的很简单啊,你一旦知道真相的话,肯定不会帮着你娘亲做事了。”

“你如何那般肯定?”连她自己都不能肯定的事,他如何那么确定。

“因为你对那个少年有执念,不是吗?如果那个少年真的对你很重要的话,你肯定不会帮着你娘做事的。因为你的母亲跟你母亲的上头正在谋划着,如何伤害着那个对你很重要的少年。”姬流觞这话一说出口,薛琉璃蓦然死气沉沉的双眸亮了起来,她抬手紧紧地扣住了他的手腕道:“他还活着,是不是?告诉我,他还活着,是不是?”

“是的,他还活着,只是活得不怎么好而已。而我这次来,就是替他来告诉你,他还活在这个世上,只是你却帮着你母亲在伤害着他。”

“你凭什么让我相信你?”虽然薛琉璃心里已经动摇了,可是她嘴上还是不饶人。

“你相信不相信是你自己的事,反正那个人交代给我的事,我已经替他传到了,至于其他的,我就管不了那么多了。薛姑娘,好好珍重,我走了。时间长了,你母亲指不定就回来了。”说着,姬流觞转开始走了。

“等一等!”薛琉璃忽然开口叫住了姬流觞。

“你想让我怎么做?”

...

第二百四十四章

解决了薛琉璃之事,姬流觞返回到了住处,却被师妹若水半路叫住了。

“师兄,主子有请。”

“知道了,走吧。”姬流觞觉得主子这个时候找他,根本没什么好事,果然,随着师妹若水一道儿去了断魂门后,主子一见到到他,就质问他为何没有对世子妃安宁出手。

“回主子的话,其实流觞已经出手了,只不过没有算计得逞而已。这件事师妹应该最清楚了,不是吗?花船落水一事,本就是我谋划的,当时师妹就在边上,可惜我算对了一切,就是没想到世子妃竟然会泅水了。还以为世子妃因为三岁差点被淹死,应该对水极为恐惧的才是,没想到世子妃竟是克服了,如此,流觞也没办法。”姬流觞未曾半点惧怕主子的怒火,他就事论事道。

而边上的若水呢,听到师兄提到她,便开口道:“主子,师兄当时确实谋算了一切,这世子妃会水一事,若水也没有想到,想来这次还真的怪不了师兄,只能说世子妃确实命格够硬的。”连若水都这么说,青铜面具下的男人自然不好再责怪姬流觞。

不过,这件事他不好追究,还有其他事呢?

“好,既然若水都这么说,想来这件事你也尽力了。那么另外一件事呢,为何当时在皇上面前,你给世子妃诊断手腕有无受伤的时候,你为何出的诊断要跟苏太医的一致,若非你这般行事,想来也能打击到世子妃的。”

“回主子的话,当时世子妃那样的态度,就算流觞给出不同的答案,想来在场的众人也不会相信流觞的诊断的,毕竟流觞可是出自薛府,明面上是薛太师的义子,若是如此行事的话,想来就有帮着薛琉璃的嫌疑,如此,倒是要引起皇上怀疑了,结果可是得不偿失的。因而流觞不如表现得公正一些,如此反倒是帮了薛府一把,主子,你说呢?”姬流觞这个回复也是没有半点破绽之处的,他如此行事,连薛府的人对他都没有什么异议,显然他的这个举动在当时来说是最为明智的选择,因而上位的男人还真的不好追究他什么。

“看来是本尊当时考虑不周了,让你去薛太师的边,如今你的这个份反倒是有些碍手碍脚了。这样吧,要不然流觞干脆从薛府撤回来算了,流觞觉得如何?”

“主子怎么吩咐,流觞就怎么做就是了,不知道主子希望流觞什么时候从薛府撤回来,从今天就开始吗?”姬流觞表现得毫不在意,他的这副样子,倒是让上位的男人皱了皱眉头。

“还是算了吧,事到如今再换个人去薛府的话,那反倒容易引起薛太师那只老狐狸的怀疑了。这样吧,你还是别撤回来了,继续呆在薛府,直到找到那件最重要的东西为止。”

“是,谨遵主子吩咐,流觞明白了。”

“你能明白那是最好不过了,不过血缘至亲那是割舍不了的,若是可以的话,本尊劝你最好放下仇恨,找个时间跟薛太师说一说,不妨告诉他,你的世也行。”可笑,从来就没有相信过他姬流觞,事到如今,一直都在试探罢了。

若是他真的去跟薛太师认亲了,指不定就被主子发了追杀令了,毕竟,他知道的事太多了。

想着如此,姬流觞冷冷一笑道:“流觞谢过主子的好意,不过这件事没有半点转圜的余地,薛太师可是流觞的杀母仇人,流觞此生都不会忘记的。”那上位的男人听了姬流觞这话,轻轻叹息了一声,又似松了一口气。

“既然这样的话,那本尊也不多说什么了,今天你也累了,下去早点歇着吧,等有任务,我会让若水来告诉你的。”

“是,主子,流觞告退。”姬流觞慢条斯理地行了一个礼,随后转离开了断魂门。而等他的影一消失在暗室门口,上位的男人立即一掌拍碎了扶手。

“主子息怒,这次失败,确实怪不得师兄,还望主子明鉴。”若水一看主子发怒了,便赶紧上前劝慰道。

而上位的男人呢,面具下的双目一沉道:“若水,你还是太年轻了,这些年,我是越来越看不透那个小子了。”

“主子是在说师兄吗?师兄这些年确实变化不小,可是师兄经历丧母之恨,难免有些变化,这也是清理之中的事。当然了,师兄对主子还是一直忠心耿耿的,主子吩咐的事,师兄可是从未违逆过半分啊。”若水赶紧为姬流觞说好话道。

可是上位的男人却道:“若水,你不懂,你不懂。”他看着姬流觞,偶尔似能看到那个人的影子,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姬流觞不是薛太师在外头跟风尘女子所生的私生子。

可是,仔细想了想,他又摇了摇头。

不不不——

这太荒唐了,不可能的,以他们那样坚定的感,那个人绝不会做出这种伤害妻子的事出来的,所以,所以,是他多心了吧。

“主子,你怎么了?又犯头痛病了吗?”若水看主子揉着额头的样子,便关心地问了一句。

上位的男人呢,听着若水这般问,便轻轻地应了一声。“嗯。”

“既然主子头痛病犯了,那要不要若水叫师兄过来,让师兄给主子瞧一瞧呢?”若水转想去叫姬流觞,上位的男人却摇头了。

“不必了,不过是老毛病而已,稍稍休息一会儿就会没事了。倒是玉容歌跟安宁那里,你得给我盯好了,盯紧了,有任何可疑人物接近镇南王府的话,立即回来向我回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