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这话的意思是担心鬼医出手给玉容歌医治了吗?”

“这会儿,我已经不是担心鬼医出手的问题了,而是担心玉容歌恐怕早就已经被鬼医医治好了,现在的状况,指不定是玉容歌跟安宁二人摆出来糊弄我们的假象罢了。”

而若水呢,听得主子这么一说,倒是摇头否决了。“主子,这事不对吧,子蛊若是被拔除的话,定然会引起反噬现象的,而主子这里根本没有这种状况发生,可见玉容歌体里的子蛊还活得好好的。”

也不尽然,这些都不过是小事,最重要的是,流觞能够在薛府找到那样东西,如此才是对主子至关重要的,至于其他的,算不了什么。”

而上位的男人呢,隐隐的,总觉得哪里不对头,尤其是体内的血蛊,他总觉得感应不到子蛊的存在,因而他不得不担心最糟糕的况出现了。

只是正如若水所言的,有一点他想不通,如果玉容歌真的已经被清除了蛊毒的话,那么他这里应该有所反应才是,可是他这里的母蛊一点问题都没有,没有半点反噬的现象出现,可见那子蛊还好端端的。

如此,连他都被他的感觉给搞糊涂了。

想到这儿,他的头就越发疼得厉害了。

“主子,主子,你没事吧?若水还是去叫师兄过来吧。”

“别,不要去叫那个小子了,近年来,我都不敢让那个小子瞧病了,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上位的男人阻止了若水去找姬流觞。

若水呢,不明白上位的男人为何这么说,但是她明白主子的顾虑。“主子的意思,若水明白,怎么说薛太师也是师兄的亲生父亲,这让师兄对付自己的亲生父亲的话,说来主子不能相信师兄也是清理之中的事。要不然,这件事还是派别人去办吧,干脆让师兄回来好了。”

“不——正因为如此,我才派他去的太师府,若是连流觞都没有办法从那只老狐狸口中得到消息的话,那么那件东西,别人就更没有希望从他口中获得消息了。”

“那主子的意思是想让若水派人去盯着师兄吗?”老实说,若水还真不愿意这么做,一来是因为多年师兄妹的那份谊,二来是师兄这个人能力在她之上,若是真的派人去盯着师兄,万一让师兄察觉出来,那么后果不堪设想了。

那上位的男人呢,也明白若水是怎么想的,他自己呢,目前为止,正是用人之际,确实还不想就此放弃姬流觞这枚好用的棋子,想了想,最终上位的男人还是放弃了让人去盯着姬流觞的做法。

“算了,这件事等到薛府告一段落再说。”

“知道了,主子,那么若水就去安排人手查探鬼医的行踪去了。这几天若水得到消息,尚书府的薛氏母女二人找上了飘香苑寻找鬼医的踪迹,希望鬼医能够出手救治安青婉那张因为天花而毁容的脸。因而若水想着,鬼医会不会近就会出现在京城了。”

“这事你就去办吧,有了结果回来禀告我。当然了,还有二件事,你也去查一下,第一件事是桃花村那个箫家的疯子,一个疯疯癫癫了二十年的人,听说鬼医上次来桃花村救治中毒事件的时候带走了那个疯子,我总觉得这里面有我不知道的事,你去查一下,我也好安心一些。那第二件事呢,是定北侯慕容航那里,他究竟为何忽然中毒昏迷不醒了,这件事你也给我去查清楚了。”

“是,主子。”

第二百四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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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水接了面具男人的命令,负责调查桃花村那个被鬼医带走的疯女人锦绣还有定北侯慕容航中毒事件。

而安宁呢,原本以为被玉容歌这般无休无止地缠着,定然是要错过徐锦鸾探望定北侯慕容航之事了,没想到玉容歌似早有所料,已经安排人手在半上截道了。

因而等到马车赶回镇南王府,玉容歌将安宁穿戴梳妆完毕后,踏雪就进门来禀告了。

“回姐的话,定北侯慕容航跟徐锦鸾姐求见。”

“快请他们进来!”安宁喜得从椅上站了起来,而后推了推侧的玉容歌。“容歌,这件事,你可不可以避一下?”她想问问姨娘,当年母亲死去的那个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而这样的问题,若是玉容歌在场的话,恐怕定北侯慕容航跟姨娘徐锦鸾都不好开口的。

而玉容歌呢,似理解安宁的为难,点头笑了笑道:“也好,我就先去书房看会书吧,等你这边处理完了,你问问你姨娘可否愿意见一见我师父。毕竟,师父他老人家还是很想见一见他的师妹的。”

玉容歌拜托的这件事,安宁自是点头应了。

“好,我等会问问,若是姨娘愿意的话,我等会就带姨娘到书房来一趟。”

“嗯,那宁儿忙吧,我先过去了。”这话的时候,慕容航跟徐锦鸾双双已经在踏雪的带领下进来了,玉容歌跟他们二人点头笑着算是打了一个招呼,随后留给他们人话的空间,去了书房。

许是房间里只有安宁一个人吧,慕容航跟徐锦鸾来时心里的不安倒是少了一些。

安宁呢,打量了一下前来的这位姨娘徐锦鸾,老实,比起画像中的母亲徐锦漩,这位姨娘徐锦鸾的气质倒是跟她更为相像一些。

她的母亲徐锦漩是一位温柔贤淑的女人,话做事从来都是柔声细语,绝对的大家闺秀典范,一言一行都为规矩。

而这位姨娘徐锦鸾则是英姿飒爽的强势女人,话做事从来都是雷厉风行,作为上位者来,她是具威仪的,但是对于男人而言,这样的女人过强势,显然不符合贤妻良母的标准。也许正是因为这样,同样强势的慕容航才无法对姨娘产生意吧。

因而虽母亲跟姨娘容貌一模一样,但慕容航他所选择的依旧是她母亲这样温婉如水的女人,而不是姨娘这样的强势女人。

这安宁在心里给姨娘徐锦鸾作出评价的时候,那位徐锦鸾同样在打量着安宁。她倒是没有想到,那么温柔如水的妹妹竟然生出一个如此眉间展露英气的女儿,若非她肯定她从来都没有生过一个孩的话,徐锦鸾都会产生错觉了,以为眼前站着的安宁是她徐锦鸾的女儿了。

当然了,也许正是因为安宁的气质跟她如此相像吧,这徐锦鸾虽然不喜安宁的生父安明远那个卑劣人,却还是一眼就喜欢上了这个跟她如出一撤的外甥女。

“安宁,是吧?听定北侯的意思,你一直在找我,想要知道你母亲死去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果然是个干脆的人,来了便开门见山地话,没有半点废话,这点,安宁很喜欢。

“没错,我确实找你来,是想要问清楚那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毕竟,那天晚上只有你在现场,也只有你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既然徐锦鸾明来意,安宁呢,自然也不隐瞒她的意图,她费尽心思设局这一切确实为了知道这个答案。

“老实,那天晚上事发生得过突然,当时的我,心乱得可以,告诉了慕容航你母亲的死讯之后,我一个人恍恍惚惚地便回到了徐家的祠堂,我在那里跪了天夜才慢慢地冷静下来。那个时候,我一直认定是因为我的鲁莽,是我行事过张狂,着你母亲做了她不愿意做的决定才会发生如此悲剧的,所以,那时我一直认为是我的缘故,死了你母亲。当时的我,本想以死谢罪,用我这条命去地底下赔你母亲一条命的。可是后来,我被父亲一耳光打醒了,也被阻止了这种自残的方式。”提起当年之事,徐锦鸾跟慕容航二人心里显然都不好受,安宁从她的眼神里就可以看得出来,回忆对她而言,是为痛苦的。

可是不问就不知道真相,所以哪怕有些残忍,安宁还是想要知道当年的事经过。

“抱歉了,虽这对姨娘来是一件不愿意再想起的过往,可是安宁不得不问,只为了母亲死去的真相,安宁也必须要追究的。所以还请姨娘好好地想一想,当时母亲死后可是有什么异常的地方?比如,房间里可残留了什么奇怪的香气,奇怪的药物,还有我母亲脖上的痕迹是否是自尽造成的?”安宁此言一出,倒是让徐锦鸾宽慰地笑了笑。

“你不愧是漩儿的女儿,漩儿生前也是如此,虽每个人都以为我很厉害,以为你母亲就是一个弱的大家姐,可是他们都不知道,其实真正厉害的是你母亲。你母亲心思细腻,观察入微,从来考虑什么都好,她都比我考虑事要来得长远,来得更为理智。”到这儿的时候,徐锦鸾抬头静默了一会儿,随后定了定心神,才道:“其实,你的怀疑是正确的,你母亲当年的死因确实没有那么简单,我撞开你母亲自尽的房间房门时,那时确实闻到了一股紫色曼陀罗花的香气,可我那个时候根本没在意,因为你母亲的死对我打击大,我忽略了周围的一切。”

“可是后来我在徐家祠堂的时候,因为父亲的提点跟阻止,我想着你母亲那样的一个人,虽是外表看着柔柔弱弱的,可实际上,她的内心比我更为坚强,也更为强大,当年那事若是碰到的是我徐锦鸾的话,想必结果就是我跟安明远同归于尽,而徐家也将被外界流言所牵累,清名受损。所以,那个时候,父亲的话是对的,既然你母亲已经做了决定,那么就不可能会选择自尽这种方式的。因而我幡然醒悟,想着潜入尚书府调查你母亲的真正死因,却没有想到在你母亲死去的那个晚上,安明远那个卑鄙人竟然直接将你母亲的尸给火化了。由此,我就更加确信了父亲的话,你母亲确实死因不简单。”到这儿的时候,徐锦鸾手背上青筋毕露,似恼怒当时她醒悟得晚了,迟了,以至于失去第一时间调查漩儿的死因真相。

“都怪我,怪我醒悟得迟,若不然,一定能够找到那个害死你母亲的真凶的。”徐锦鸾因为这件事很是内疚,以至于在外漂泊,居无定所,一直都在逃避着。

而安宁呢,听到姨娘徐锦鸾这个答案,那就够了,只要证明母亲的死因确实另有蹊跷,那么就足够了。

当然了,通过这件事,她也希望慕容航跟徐锦鸾能够放下这道枷锁,别再继续痛苦下去了。

“姨娘,这事你也别自责了,相信我母亲在九泉之下也不希望你跟定北侯二人担负痛苦过一辈的。所以,该放下就放下吧,我相信我母亲一定不会怪你们的,这件事本来就不是你们的错,而是真正凶手的错。因而接下来的事,就由安宁来处理便好了,我一定会找到当年那个害死我母亲的凶手,找出来替我母亲报仇雪恨的。”尚书府里,知道母亲死去之事的人可不少,她就不信,她不能从那些人的口中得到她想要得到的答案。

而徐锦鸾听到安宁这么,欣慰的同时,又觉得有些愧疚。

若非这次听到定北侯慕容航中毒昏迷不醒的消息,她也不会想着回转京城的,更不会想着来见安宁的。

这虽安宁是妹妹锦漩留下的唯一血脉,可毕竟安宁上有一半的血液是安明远那个畜生的,所以对于这个外甥女,徐锦鸾的心十分复杂。

可以,她根本没有心理准备面对这个外甥女,若非慕容航的劝,若非安宁这个丫头想着追究她母亲当年死因的话,想必徐锦鸾绝不会跑这么一趟的。

不过,也幸好她跑了这么一趟,若不然的话,她觉得她会抱憾终的。

此刻,徐锦鸾忽然紧紧地握住了安宁的手,目光复杂道:“宁儿,对不起,还有,谢谢你。”她这话所代表的意思,安宁怎会不明白呢?

她心里自然是清楚得很,因而她什么都没有,而是趁着这个机会笑着问了一句。“那么不知道姨娘可有兴趣见一见故人?”

“故人?”事到如今,除了定北侯慕容航,她徐锦鸾还有什么故人吗?来,这么多年,还真的有那么一位故人,只是那个人,早就已经——

当年初次闻听到那个人的消息时,徐锦鸾几乎不敢相信她自己的耳朵,她痛苦了好长一段时间才缓和过来的。

因而听到安宁有一位故人想要见她,她不由地苦笑了一声。

“宁儿,我已没有故人。”

“不不不,姨娘有故人的,有一个很想见到姨娘,想问问姨娘这些年过得可安好的故人。”r1154

...

第二百四十六章

结果是,那徐锦鸾怀着半信半疑的态度跟着安宁去了书房,随后在玉容歌的带领下去了暗室,见了欧阳齐。

在暗室中,为了不打扰欧阳齐跟徐锦鸾的这次相逢谈心,玉容歌跟安宁都没有在边上,因而都不知道他们二人在暗室里说了些什么。

只知道,二十年不肯踏出暗室一步的欧阳齐,竟然主动开口要求走出暗室,走到阳光下了。而徐锦鸾呢,竟是让安宁答应她留在镇南王府,她想好好地照顾欧阳齐的生活。

当然了,她的要求,安宁怎么会不答应呢?自是欣然应了,而定北侯慕容航看到欧阳齐走出来的时候,似吓了一跳,随后二人倒是像久逢而遇的老朋友一样,心平气和地坐着寒暄了好久,接着慕容航便离开了镇南王府。

这安宁跟玉容歌呢,眼见得欧阳齐似走出了过去的影,而徐锦鸾似也因为欧阳齐的存在变得不再像过去那般死气沉沉的,多了几分生气,如此对于危机四伏的镇南王府而言,这件事也算得上是最近发生的事里面最值得高兴的一件事了。

当然了,因为欧阳齐有人照顾了,玉容歌似放心地去做他想要做的事了。不过,临走前,他给了安宁一份名单跟一块阎罗的令牌。

安宁不解地看着玉容歌,不明白他为何要给她这个。

“相信宁儿最近要忙的事很多,这块令牌也许用得上,我是说如果,如果宁儿到时候办事得时候缺乏人手的话,可以用这块阎罗的令牌到阎罗要求调集人手,到时候说不定可以帮得上宁儿的忙。”玉容歌绝没有小看安宁的意思,他只是想着如果有可能的话,还是想要尽一份他的心力。

安宁呢,生怕玉容歌多想,倒是很干脆地接了他的这份好意。

“也好,容歌的好意我就接受了。实话说,我最近派出去办事的人有些多,手上的人手确实有些不足,容歌给了这个,倒是真的帮了我大忙了,谢了,回头我让红乔做几道好吃的点心犒劳犒劳你。”

玉容歌听安宁这么说,倒是安心地笑了笑,“宁儿,能够帮上你的忙,我就很开心了,至于谢礼吗?可以用其他的,我很乐意自己亲自来收谢礼的。”说话间,玉容歌轻轻地吻了安宁的耳朵。

老实说,他原本认为以安宁这样的子,应该不会接受他这样的帮助的。可就算心里是这么猜测的,玉容歌还是想要为安宁做些什么,而不是只看着她忙碌着。

因而此时安宁的爽快接受,他虽然有些意外,但更多的是高兴,宁儿终于肯让他帮她了。

而安宁呢,见玉容歌如此举动,顿时面色发烫,红了脸。她推着玉容歌的手,羞恼道:“容歌不是说有正事要去办吗?这会儿时辰不早了,我看容歌还是赶紧去办吧,别耽搁了。快去吧。”

“宁儿躲过了现在,也躲不过晚上的。宁儿,等我,晚上我会回来拿我的谢礼的。现在呢,我先收点利息。”说着,玉容歌捧着安宁的脸颊,给了安宁一记长久的,深深的吻,直到双方吻得有些透不过气来,玉容歌才算离开了安宁的红唇。

只是就算是这样,他还是有些舍不得,在安宁的唇上连亲了好几口,抱了安宁好久这才恋恋不舍地离开了。

安宁呢,此刻整张脸都是红红的,这个该死的家伙,怎么亲吻她都不看场合的啊,这青枝她们几个都在这里呢,他怎么敢,怎么敢那么厚脸皮地亲吻她呢?这下好了,这四个丫头肯定在心里偷偷地发笑了。

安宁,抬手碰触着微微红肿的唇瓣,神变得有些窘然。突然,她用力地咳嗽了几声,清了清嗓子,或者说,是为了掩饰刚才那样尴尬的场景。

稍刻,她定了定心神,扫了她们四个一眼道:“你们几个过来,我有事要吩咐你们去做。”那青枝等四人最近都有些闲得发慌了,一听安宁有事吩咐,一个个摩拳擦掌的,做好松松筋骨的准备了。

“但请主子吩咐。”

“是这样的。青枝,踏雪你们二人,最近全部放下手头上的事,我要你们全力以赴地给我办好接下来的这件事。那就是你们接下来的子给我夜轮流地盯着尚书府的所有人,找出当年可能知道我母亲去世真相的人,不管用上什么样的手段,不管需要多少人力财力,都要给我查出来,明白吗?”说话间,安宁拿出了一份名单还有一块令牌递送到青枝的手上。

“如果人手不够的话,可以用这块令牌去阎罗调集帮手,相信世子爷会给你们安排好人手的。”

“是,小姐。”

“红乔,你去徐府,找个机会跟徐丹彤见一面,让她知道你的来意,并让她全力配合你的行动,事成功之后,你务必将徐丹彤完好无损地带出徐府,将她先安排在锦绣楼,有必要的话,事后可以安排徐丹彤跟我二舅舅徐茂卿见上一面,免得二舅舅因此而伤心难过,明白了吗?”

“是,小姐,红乔一定完成任务。”

“嗯。”安宁点了头,随后视线望向一旁的秋水道:“至于秋水,有件事得麻烦你去盯着,那就是关于锦绣的病,这件事恐怕得你亲自照顾着,而且还不能让任何人发现了锦绣的踪迹,明白吗?”

“是,小姐。”

“你放心,秋水,近来这段子我有给锦绣一直做针灸,所以她疯癫发作的时候已经很少了,想来你照顾起来也不会有问题。另外,前些子,我已经飞鹤传信过去,让悠然山庄配齐锦绣所需治疗的药物,因而等到悠然山庄一旦派人送来药材,那么到时候你记得告诉我一声,如此我也好着手给她进行医治。”安宁嘱咐了秋水一番,那秋水自是点头,一一记下了。

而安宁呢,分配完任务之后,又吩咐青枝将南宫珉叫过来,说她有事找他。

这南宫珉自从被安宁安排进了镇南王府之后,一直闲着无事,心里忐忑不安着。

他不知道这位世子妃什么时候能够兑换诺言,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让他替家人报仇雪恨,更不知道这位世子妃会不会中途变卦准备食言什么的,总之,他这段子的心是乱糟糟的,毫无头绪,每天什么想法都有。

当然更多的是悲观的想法,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一天又一天地过去,等到了薛二娘跟万贵生回京的消息,还没等到安宁准备动手的消息,这南宫珉心里的不安就越发沉重了。

因而等到青枝来找他,告诉他,说世子妃有事要找他的时候,他忽然有一种黑暗中碰触阳光的感觉,感觉跟重生了一样。

尤其是当这位世子妃拿出她谋划的戏本以及唱戏的程安排时,南宫珉竟有一种泪盈眶的感觉。

“现在想哭了,想后悔了都来不及了,事已经谋划到这一步,就算你想退缩,我都不会让你退缩的,南宫珉,你最后记住这一点。”

“世子妃误会了,南宫珉绝没有半点退缩的意思,我只是太过高兴了,是太开心的缘故。”清秀的少年,这一刻才有他这个年纪该有的表现,先前那种历经沧桑的感觉似渐渐地从他上消弭了。

而安宁呢,见他如此,面色依旧淡然道:“记住了,不要演砸了任何一场戏,若是你配合不好的话,到时候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你自己承担,明白吗?”

“放心吧,世子妃,我一定会让戏班的人好好排戏的,一定会演好每一场戏的。”南宫珉抱着戏本,就跟抱着唯一的希望一样。

而安宁呢,却道:“我不需要听你口头上的承诺,我需要的是你的实际行动。既然要报仇雪恨,那么用你的实际行动来证明给我看吧。若是没有完成任务,那么你就不用再来见我了。那时,我相信,就算我不说,你想必也是没有脸面再来见我了。好了,话就说到这里了。青枝,送他下去吧。”

这是她对他的考验,若是他完成得漂亮,那么他的未来,她另有打算。可若是完不成的话,她虽然还是会按照计划行事,会将薛二娘跟万贵生打入地狱的,可是那个时候,南宫珉也就没有必要留在镇南王府了。

这一点,想来南宫珉也是清楚得很,毕竟,他也是一个聪明人,不是吗?

而事实上呢,南宫珉确实是个聪明人,还是一个相当聪明的聪明人。

安宁交代给他的任务,他不但努力达成了,效果还出乎意外地好。

短短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南宫珉带领着戏班子在京城各大戏院,各大场所轰轰烈烈地上演了安宁给他新写的戏本——《铡美案》。

这出《铡美案》也就是上一世极为流行的一出戏,那就是陈世美为攀皇亲,杀妻灭子丧尽天良,包青天怒铡陈世美,替秦香莲主持正义,伸冤之案。

当然了,在这里,主角的份背景,有些剧都被更换了,人物名字呢却没有更换,还是秦香莲跟陈世美,只是任谁看了这一出戏,谁都知道这出戏是针对何人的。

第二百四十七章(除夕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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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铡美案》这出戏就风靡了整个京城。

接着,各大茶馆的书人开始天天不停歇地着这个段,造成整个京城的各大茶馆最近一段都是人满为患,喝茶都找不到地方坐坐。

另外,从这出戏中找到商机的各种商人趁机大赚了一笔,比如印刷商人将这出戏编制成话本开卖,木偶商人根据这出戏还排演出了木偶皮影戏赚钱,甚至捏泥人的贩都知道用这出戏的人物捏出泥人来售卖,如此,就算是种地的农民,出海的渔夫,上山的猎人,甚至在街面上行走的乞丐,都知道有这么一出戏。

当然了,因为这出戏,薛二娘跟万贵生这段过得为艰难。

来,这万贵生本来因为南宫琳之事,还曾被后娘娘夸赞过,此人重重义,皇上听在耳中,对此也颇有重视之意,今年将万贵生从地方调入京城,也是有重用此人之意。

可是,如今新出的戏本将此人形象完全颠覆,加上南宫珉向大理寺递交了状纸,状告万贵生忘恩负义,为攀附荣华富贵抛弃糟糠之妻,且还暗中派人劫杀南宫一家,谋夺了南宫家的家业。

因而,随着事件的推动,事的结果也出来了,先行恼怒的便是后娘娘,那后娘娘觉得被万贵生跟薛二娘的表相所骗,更是无法容忍这样的人在朝为官,提议皇上让大理寺卿调查此案。

除此之外,不知道是不是有心人在暗中推动,关于万贵生在地方为官期间的一些不法勾当也全部被人一一地呈上,如此,弹劾万贵生的奏本可谓是一时间漫天飞舞,就连皇上本来打算私下进行此事的,如今迫于形势也不得不将此案放在明面上来,由此听从了后娘娘的提议,吩咐大理寺卿彻底查明这个案件。

当然了,皇上下了这道旨意,这万贵生现在那是不但没有办法升官发财了,他还被大理寺的主审官带走问话,暂时关押在大牢中,等候各种取证,若是一切属实的话,那么万贵生的前途尽毁,恐怕等着他的结局,只有一个字——死!

至于薛二娘,在万贵生关押大牢被审问之后,她的府邸整大门紧闭,开始夹着尾巴做人了。不过,就算她肯暂时忍下,安宁也不会罢休的。

很快,关于薛二娘的事也传遍了京城的角角落落,先是爆出了薛二娘当年如何设计了徐家徐茂卿之事,接着爆出了薛二娘协助万贵生在地方为官期间做得各种坏事以及双手沾染上的人命案,最后,不知道是何人在幕后做了推手,爆出了徐丹彤并非徐茂卿亲生女儿,而是薛二娘跟外人私通的孽种。

这个消息一出,就连徐家也受到了牵累,不过很快所有不利消息都对准了薛家,因为就在徐丹彤爆发的那一天,徐丹彤以死证明她的清白,她一头撞死在徐家祠堂的柱上,且留下了一封遗书。

在遗书中徐丹彤控诉了薛二娘为了牵扯徐家,在牡丹盛会上设计她跟吏部尚书之安诚,想以此迫徐家跟安家结为亲家,当时薛二娘甚至还威胁徐丹彤,若是徐丹彤不肯的话,薛二娘就准备染黑徐丹彤,污蔑徐丹彤并非徐茂卿所生之女。

当时,徐丹彤本就想以死保住清白,恰好遇见了过的镇南王府妃安宁,在这位妃的帮助下,她逃过了这一劫。可她没有想到,薛二娘事后竟然不死心,在她遭遇众人围攻的时候,竟然不惜将徐家牵累拉下水,如此,徐丹彤为了徐府的声誉不得不用这种强烈的方式来证明她的清白。

这封遗书一出,加上徐丹彤的一条命,那暗中想要利用这则消息将徐家牵扯进去的势力,无论怎么行事,都没人会相信这则消息了。

毕竟事后,徐茂卿站出来,当众了徐丹彤是他的亲生骨,希望那些流言蜚语不要再伤害他九泉之下的女儿,另外,这徐丹彤死后,徐家还将徐丹彤葬入了徐家的坟地,牌位也进了徐家宗祠,这一切的举动,让外界不得不相信徐丹彤确实是徐家的后代,甚至有义愤填膺者,痛骂了那个传出此等恶毒流言之人,目标相当明确,直指薛二娘,直指薛家。

当然了,也因为薛二娘种种行为,如此妇人,七出之罪,条条皆犯,自然被人所不容。因而薛二娘先被皇后娘娘去了诰命封号,贬为庶人不,接着薛二娘就跟万贵生一样被送入了大牢,只等所有事被查证属实之后,薛二娘的结局注定万劫不复。

如此,不过是由一出《铡美案》的戏本而蔓延开来的血案,那是越演越烈,这薛二娘跟万贵生双双入了大牢之后,薛家可谓是在牡丹盛会之后又一个沉重打击,那些高门大户的夫人因为薛二娘之事,尤为怀疑薛家女的德,因而对于薛家还未出阁的女来,嫁入高门那是毫无希望了。

最最严重的是,连今年马上开始年一的选秀,原本在名单上的薛家女,也因为薛二娘的事全部在第一关就被淘汰了,一个不剩。

如此,对于皇后娘娘一派的人来,自然是高兴之事,可是对于薛贵妃一派而已,无疑是雪上加霜之事。

近来,因为薛琉璃牡丹盛会上发生的丑事,薛贵妃已经在皇上那里得了冷落,如今薛二娘一事出来,就连皇上看薛贵妃的眼神都开始不对了,有时候皇上甚至看六皇的眼神都带着几分审视,这么一来,薛贵妃顶着如此压力,可谓是精神到了崩溃边缘了。

“去查,赶紧给本宫去查,究竟是谁在背后编得这一出戏?”薛贵妃忍无可忍,她一定要追查出这幕后的推手究竟是何人,就算是薛二娘跟万贵生最后逃不过一个死的结局,她也要让那个幕后之人粉碎骨,死无葬之地,如此,她方能消除了心中之恨。

那薛家暗卫听了薛贵妃的命令,自是领命而去,开始调查《铡美案》的来龙去脉。而这个消息传到安宁那里的时候,安宁依旧风轻云淡地喝着茶道:“薛贵妃派人开始调查此事了?”

“没错,姐,看来最近我们行事要心一些了,免得被薛贵妃派来的人给盯上了,徒惹上不必要的麻烦,倒是有些得不偿失了。”青枝回着安宁的话道。

安宁呢,听这话,稍稍思虑了一番,倒是点了点头。“也好,目前我们要做的事多了,现在就对上薛贵妃的话,恐怕精力不足,如此就听青枝的,行事谨慎一些,避开薛贵妃派来的人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