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姐。”

“另外,眼下只要不出什么意外的话,薛二娘跟万贵生已经是铁板钉钉上的事了,可以撤回一些人手了,稍稍关注着就行了。”趁着事了结之前将一些人手给撤回,避免引起有心之人的注意,那是必须的行事方式。

这青枝呢,明白安宁的意思,立即点头道:“请姐放心,不出天,我们的人就会全部撤回了。”

“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至于另外一件事,上次吩咐你跟踏雪办的事如何了?尚书府那边可有什么进展?”薛二娘跟万贵生的事都闹腾了差不多一个月了,马上就可以落下帷幕了,而母亲死因的调查就是在此期间同时进行的,安宁之所以选择这样的时段,自然是利用薛二娘跟万贵生二人这块挡箭牌,让人忽视尚书府这边的调查,从而方便她快速地得到她想要得到的答案。

那青枝,似早料到自家姐会问起此事,回答的时候自然多了几分淡定。

“回姐的话,这件事因为时间有些久了,属下跟踏雪二人虽然派了足够的人力去各方探听消息,不过目前为止,能够得到有用的消息也不过是在花姨娘那里。当年姐母亲去那个晚上,花姨娘也在现场,那个时候,花姨娘还只是伺候你母亲的一个丫鬟,还未曾被姐的父亲收为姨娘,所以,接下来属下打算从花姨娘这里入手,相信不出天就会有答案了。”

“好,那我就等着天后的好消息了。”完这个,安宁转而问向侧的红乔。“对了,红乔,徐丹彤那边怎么样了?”

“回姐的话,属下依照姐吩咐行事,已经将徐姐安排在锦绣楼住下了。另外就是昨天属下还安排了徐姐跟她的父亲徐茂卿见了一面,想来姐的二舅舅也可以安心了。”

“如此甚好。不过徐丹彤初到一个陌生环境,难免有些不习惯,你最近几天有空就过去陪陪她,让她尽快适应新的生活,毕竟,接下来我是打算给她换个新份过的。”关于徐丹彤的新份,这件事安宁还需要找玉容歌商议一下,毕竟以玉容歌的人脉,想来给徐丹彤安排一个新的份更为容易一些。r1154

...

第二百四十八章

而红乔呢,听到自家小姐关于徐丹彤的后续安排,便点了点头道:“小姐的意思,红乔明白了,稍后红乔便去锦绣楼一趟。”

“嗯。”安宁微微颔首,转而望向边上的秋水。“至于秋水那里,最近锦绣的状况如何了?还有,悠然山庄可否已经收齐了我需要的药材?”

“回小姐的话,近来锦绣姑娘疯癫症发作的时间间隔越来越长久了,从原先三天发作一次到现在已经是一个月发作一回了,相信再给锦绣姑娘调理一番子,定然能够持续到三个月才发作一次了。”说到这儿,秋水转到了药材问题上面去了。

“至于小姐需要的药材,悠然山庄那边已经有回信了,喏,这是今天刚刚飞鸽传书过来的信笺,请小姐过目。”说话的同时,秋水将一张小纸条递送到安宁的手中。

安宁双目淡淡一扫,知道她需要的药材最迟半个月就能送到她这里了,她便安心道:“很好,接下来你们就继续手头上的工作就好,至于其他的事,暂时全部由我来处理,所以,这会儿没什么其他重要事要提的话,那么你们就退下去各自去忙各自的事去吧。”她准备处理其他的事了。

这青枝等四人眼见得安宁开始忙了,便一个个躬退了出去。

安宁呢,见她们四个出去忙了,她也开始拿起案台上那一本本的账本,提笔核对起来了。

原本,安宁要忙的就是飘香苑,回堂还有悠然山庄的账目核对工作,现在呢,还得加上她母亲留下来的店铺,农庄账本,还有整个镇南王府名下的庄子,店铺以及府内常开支、人往来的账本。

这些呢,做起来倒是简单的,问题在于数量太多了,就算对安宁来说,处理起来极为简单的事,如此循环简单地劳作,整整一天都还不够用,这忙到了天色完全暗沉下来了,等到玉容歌回府了,安宁还在案台上埋头苦干着。

那玉容歌呢,回府之后自然不会到别处去溜达,直接就找着安宁的影,等到他知道安宁在书房里都忙了一整天了,连早饭午饭都是匆匆忙忙吃完在赶工着,顿时便有些心疼了。

他特意请教了冯嬷嬷,接着跑到厨房,亲自下厨,给安宁熬了一锅的大补汤,随后亲自给安宁端到了书房里去。

“宁儿,歇一歇吧,先将这碗补汤给喝了,接下来的事就交给我来忙吧。”玉容歌吹了吹碗中的气,将补汤放到了安宁的面前,示意安宁休息休息。

安宁呢,见事还没忙完,便道:“容歌,你还是先放着呢,等我忙完了,我再喝,反正不多了,很快就好了。”

“不行,我听底下的青枝说,你都忙了一整天了,晚上还准备去制药房做药丸呢,这若是再不好好歇息歇息,累坏了你的子骨可怎么办,我可不依。”玉容歌干脆将安宁手中的账本给取下来了,随后将安宁推到一边坐着。“宁儿,听话,乖乖地喝补汤,这可是我问过冯嬷嬷的,根据她给的方子给你特意下厨熬得大补汤,你要是不趁喝的话,我可是要生气的。”说话间,玉容歌看着安宁微微皱眉的样子,他还体贴地给安宁揉了揉她的手腕,肩膀还有给她敲了敲后背,让她稍稍舒适一些,驱除一些疲劳。

而安宁呢,见玉容歌都如此了,只好顺从了他的意思,拿起小汤勺喝起了补汤,至于剩下的账目核对工作自然是由玉容歌接手了,而她呢,就在边上看着玉容歌工作,然后一口一口地喝着补汤。

玉容歌呢,忙着工作的同时,不忘记偶尔抬头给安宁一个笑容或者一个眼神,时不时还会看一看安宁是否有在乖乖地喝汤,当然了,他也会问着补汤的味道如何。

安宁呢,自然笑着颔首道:“嗯,容歌熬得汤,味道自然是不错的,只是你熬了那么多,我一个人喝不完的。”

“放心,宁儿,我虽然熬了一大锅,不过已经让人送了一半给师父跟你姨娘了,这给宁儿端过来的才一半的份量,所以宁儿一定能喝得完的。”玉容歌处理完一本账本放到一旁,接着翻看下一本账本。

安宁呢,就算玉容歌只给她端过来一半的份量,还是有一大海碗那么多,她哪里喝得光,自然是得让玉容歌陪着她一起喝了。

“来,容歌,张嘴。”

“宁儿,这可是我特意下厨煮给你喝的,乖啊,不许不听话啊。”玉容歌抬手,温柔地抚了抚安宁的头,哄着她道。

而安宁呢,却坚持着将小汤勺递送到玉容歌的嘴边。“容歌,就算是给我喝的,我一个人也喝不完啊。所以了,你陪我一起喝,好不好?毕竟容歌也在努力工作,也需要好好地补一补子骨,不是吗?”安宁凝视着玉容歌,大有玉容歌不喝不罢休的姿态。

玉容歌呢,在安宁那样坚持的眼神下,只好缓缓地张开了口,喝下了安宁递送过来的补汤,随后无奈地笑了笑道:“我还真是拿宁儿没有办法呢。”

“一个人喝无聊啊,二个人喝味道才会更好,不是吗?”说话间,安宁自己喝了一口,接着又给玉容歌送了一口。

而玉容歌呢,听到安宁这话,长长的睫毛微微一动,桃花眼眸闪闪而亮道:“一个人喝无聊吗?那么宁儿,若是换一种方式来喝的话,也许味道会更好呢?”说话间,玉容歌忽然对着婉喝了一口补汤,随后抱着安宁的后脑勺,对准她的唇瓣,将口中的补汤给安宁送了进去。

“怎么样?这样味道更美好吧,宁儿?”他邪恶地笑了笑道:“下一次可不可以换宁儿用这种方式给我喂汤呢?”

安宁见玉容歌如此,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这个时候还有心调皮,你可别忘记了,还有一大推的事等着我去处理呢。要是照你这样的方式喝汤,那得喝到明天都喝不完,你啊,我还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啊,等会喝着喝着,你指不定就忍不住了,到时候将我给拐了上榻,那我那会儿哪里还有时间去处理其他时间呐。”说着,安宁白了玉容歌一眼,用力地捶了他膛一拳。

“记住了,要帮忙的话,就乖乖地给我好好工作,不许想其他有的没的,要不然,我可要将你赶出书房了。”最近跟玉容歌这厮呆在一起,被他天天挑得子是越来越控制不住了,要是这厮真的打算吃的话,安宁担心她今晚什么事都做不了,所以啊,以防万一,她还是干脆将玉容歌赶出书房更为妥当一些。

而玉容歌呢,只要看过安宁的眼睛,便知道这个丫头心里在想些什么,因而此时的他得知安宁心中的想法时,暗暗偷乐着。

不过他高兴归高兴,却也不想耽误安宁的正事,因而此时的他,虽然很想将安宁当场给吃了,但还是忍住了,一边乖乖地埋头工作着,一边喝着安宁喂过来的补汤,倒是真的不敢有多余的动作了。

如此,工作效率自然是很高的,要不然也不会有前世那种说法了,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说真的,跟玉容歌呆在一起处理事的时候,时间过得特别快,这工作呢,处理起来也特别快,这不到一个时辰,安宁余下来的工作被玉容歌全部处理完工了。随着工作完工,那一海碗的大补汤自然也在不知不觉中被安宁跟玉容歌二个人你一勺子,我一勺子给喝光了。

当然了,账本一旦处理完工,玉容歌就再也忍不住将安宁给抱住,给了她一记长长的深吻,随着这一记深吻,玉容歌的整个体也开始叫嚣着,叫嚣着想要安宁跟他融合在一起,所以了,他的手,自然开始动作了。

而安宁呢,自然是截了他的手,紧紧地握住了。“容歌,不可以,今晚我还有事要忙。”

“宁儿——”玉容歌不满地嘟嚷着,亲了安宁的红唇一遍又一遍,终是最后松开了手。“宁儿,记住了,晚上不许让我等太久,不不不,我还是跟着宁儿一块儿去制药房吧,免得宁儿一忙起来就忘寝废食的,那样可不行。”玉容歌可是得到过青枝指点的,说宁儿过去就是如此,一忙起工作来那是整天整夜地不睡觉也不吃饭,很容易弄坏子骨的,那样可不行,他可不许。

安宁呢,哪里肯让玉容歌跟过去,她伸出手指头道:“容歌,你就相信我吧,我肯定不会像过去那样的,我们拉钩好了,若是时间一到我还没回来安睡的话,到时候你再过来找我好了,如此,可行?”让玉容歌跟着一道儿过去那是不行的,谁知道这厮要是兴致一上来,会不会直接在制药房里将她给扑倒了,因而不行,绝对不行。

这玉容歌呢,也清楚安宁是什么样的心思,他将安宁揽过来,再次狂亲了一番才松开道:“你要记住你说的,时间一到若是宁儿还没回来的话,到时候不要怪我来制药房抓人。毕竟,没有宁儿在边上,我是睡不着的,你要记住这一点,一定要记住,宁儿。”

“乖了,容歌,你先到房里将被窝睡暖和了,等我忙完了手上的事,最迟,最迟子时就会回房的,好吗?”安宁踮起脚跟,在玉容歌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

玉容歌呢,听安宁这么说,只好乖乖地听从了安宁的话,不过临行前,他的眼神还是免不了带了那么点哀怨。

而安宁呢,一看到玉容歌那眼神,只能想着,尽快完成事,赶紧完成事,免得这厮等会发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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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九章

只是习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改的,一忙起来素来会忘记周遭一切事务的安宁,等到她完成了美容丸,伤风丸,安神丸这三味药丸的一个月销售份量后,忽然发现外头的阳光都已经从纱窗上透进来了。

而此时的她,见此心里咯噔一下,正想着赶紧收拾了去跟玉容歌解释一番,没想到这厮已经堵到了门口,一双桃花眼里,火光熠熠而动着。

“容歌,我可以解释的。”

“宁儿,你现在解释什么都是白白浪费力气的,因为你食言了。你知道的,对于食言的人,任何的解释对我而言,都已经太迟了,太晚了。”玉容歌步步近着,一晚上没有安眠的他,等着安宁过去就寝的他,能够忍到现在才来抓人,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容歌,别,你先别靠过来,就站在那里,保持三丈之内的距离就行。”

这厮的低气压好可怕,像是整个人都被笼罩在一片黑沉沉的雾气中,安宁甚至感觉到玉容歌这厮背后都开始露出银闪闪的尖锐的獠牙出来了,那带着刀剑般锋利的光芒,让她站在那里惊得有些不敢动弹了。

而玉容歌呢,现在有理的是在他这边,他怎么可能乖乖地听安宁的话,乖巧地就站在那里,他自是一步一步地走过去,将安宁整个人进了墙角中,紧贴在她上,不容她有丝毫逃脱的可能。

“宁儿,你说,我接下来该如何惩罚你好呢?”他桃花眼眸微微上挑着,邪恶的流光一闪一闪地在他长长的睫毛下晃动着。

眼下的他,薄唇微扬,手指轻轻地勾着安宁的下巴,就那般定定地望着她。

而安宁呢,从他的眼睛里,从他的肢体语言里,甚至从他的语气中,都能察觉得到,现在的玉容歌,很危险,极度危险。

可是就算他的这股黑暗气压来得那般猛烈,他还是不想伤害到她,所以这厮现在是在拼命压抑着,是在忍耐着,控制着。

忽然,他一拳过去,狠狠地击向了安宁后的墙面,击碎了一角。

轰然倒塌下来的石屑似惊醒了黑色气流中的玉容歌,他有些愣愣地看着自己摊开的双手,不明白为什么好久没有发生过的噩梦又发作了。

“宁儿,对不起,我好像,好像有点不舒服,我先回去了。”他怕自己一个控制不住,等会伤到了安宁,所以玉容歌避开了安宁的眼神,想着速速离去,而安宁呢,却从后抱住了玉容歌,牢牢的。

“宁儿,松手,快点松手。”玉容歌想要去掰开安宁的手指,却不想反被安宁十指紧扣给扣紧了。

“容歌,你刚才究竟是怎么了?是不是觉得哪里不舒服?我给你看看。”安宁这一次不许玉容歌逃避,将玉容歌的体摆正过来,直直地望着他的眼睛,手指轻轻地按上玉容歌手腕上的脉搏。

查探了一会儿,安宁发现玉容歌上并没有被人下了什么奇奇怪怪的**药物,也没有体上任何的异常状况出现,这么一来的话,如果玉容歌不是体上出什么问题的话,那么眼下他忽然出现的异常应该是由他的心理造成的。

“容歌,老实告诉我,刚才你过来找我的时候,脑子里一直在想些什么?”她必须要知道真实的况,才好判断玉容歌这是怎么了。

而玉容歌呢,靠在安宁的肩膀上,低沉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好久都没有发作过了,这个噩梦。”

“噩梦?”

“是的,噩梦,十年前的镇南王府,本来府中是有丫鬟嬷嬷的,甚至还有歌姬舞姬的。那个时候,我的生活都是一个叫无忧的宫女安排的,不瞒宁儿说,我喜欢这个叫无忧的宫女,就像弟弟对姐姐那般地依赖,她说什么我都相信,她做什么我也支持。只是有一天,她明明跟我约定好的,说忙完事就会过来陪我一起吃饭的。可是那一天,我等了一天又一个晚上,还是没等到她,等来的只有她的尸体。”

说到这儿的时候,玉容歌似有些难过。“原来那天,她也去闯那片竹林了,原来那个时候我才知道,她是别人安排进来的细作,她来我边的第一天开始,努力地获取我的信任便是想着从镇南王府盗走一件东西,一件至今为止连我都不知道的物件。”

“说来真可笑,我就为了这么一个不值得的人,一个背叛了我的宫女,往后接连做了好几回噩梦,不知道为什么,当宁儿对我食言的时候,我脑子里莫名地想到了那张脸,想到了那张信誓旦旦说了永远不会背叛我的容颜。对不起,宁儿,我明明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可我就是控制不住,对不起,宁儿,今天吓到你了。”玉容歌抱住安宁,将头埋得深深的,带着一丝愧疚,带着一丝的惧怕。

而安宁呢,似明白了玉容歌的症结所在,原来如此,因为在乎所以特别在意约定吗?是这样吗?

想着如此,莫名地,安宁忽然问道:“容歌,这事发生在十年前,那么在这十年里,除了这一次发作噩梦之外,其他时候你还有发作过吗?”不知道为什么,安宁特别在意这个问题,而玉容歌的答案呢,却让她欣喜的同时,又有些心酸。

“没有,宁儿,当年因为这个宫女的事,我不许边上有任何女人再靠近我,所以,所以除了宁儿,我已经十年没有因为这个噩梦而发作过了。就连我自己也觉得有些奇怪,明明过了那么久,明明已经痊愈了,明明不会再有噩梦缠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宁儿昨天答应了我却没有回来,我就,就——”说到这里的时候,玉容歌自个儿都纳闷得很,而安宁作为旁观者,却清醒得很。

看来这厮真的是特别在意她的事啊,因为在意所以恐惧,因为恐惧所以才会将深藏心里的那个噩梦给发作出来了吧。

想到这儿,她闷闷地靠在玉容歌的膛上道:“对不起,容歌,是我食言了,往后我不会了。”

“不怪宁儿的,是我,是我太奇怪了,不该因为这样就乱发脾气的。”玉容歌虽然不清楚为什么噩梦会发作,可是抱着安宁,闻着熟悉的气息,听着她的声音,听着她告诉她往后不会这样了,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就莫名地平复了,缓缓地安定下来了。

而他的转变,似在安宁的意料之中,也更加确定了安宁的猜测,这厮在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时候,果然是将她看得太重,太重了。

而这份潜意识里的看重,令安宁莫名地,眼睛开始发,似有什么东西在酝酿着。

玉容歌呢,似察觉到了什么,想要看一看安宁的眼睛,可安宁却埋在他的膛里不出来了。听她的声音,有些闷闷的,有些沙哑。

“对了,容歌,你刚提到的那片竹林,就是镇南王府后面被止入内的那片竹林吗?”为了转移玉容歌的注意力,安宁找了一个借口问道。

老实说,安宁去过镇南王府所有的地方,就是没有踏进过那片竹林,因为那是地,所以在玉容歌未经许的况下,她自然不会好奇地去探上一探的,毕竟,他们二人虽然关系已经够亲密了,可是作为个体而言,人跟人之间还是需要保留一点个人的私人空间的,就像她一样,她也有个人的秘密,也有不想让玉容歌知道的地方。

当然了,等时机成熟了,说不定哪一天她会将所有的秘密一一地跟玉容歌一起分享的,但是现在的她不知道为什么,还在犹豫,还没有这份自信,没有自信到毫无保留地对着玉容歌。

而玉容歌呢,却并非如安宁所想的那般,是想着留有个人的私人秘密,他没告诉安宁,只是因为那个地并不是什么好地方,而且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份危险,他不想让安宁也卷进这个麻烦当中去。

只是眼下,他既然提起,就不可能还会对安宁继续隐瞒下去了,因为他不想让宁儿误会什么,所以他自是直言相告道:“没错,那片竹林之所以被止,听外祖母说是从我父亲母亲在世时就已经这般行事的,而我不过是延续了父母亲的做法而已。到现在,我都不知道有多少人丧生在那片竹林里,也不知道那些人想要找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也许,就是因为这般神秘吧,也许更因为竹林地有去无回吧,这些年,外界传言就更为离谱了,有人说是镇南王府的祖先遗留下的一个宝藏,那个宝藏足以颠覆一个王朝,所以无论是江湖上的人也好,朝堂上的人也罢,甚至连皇族的人都打着这个算盘,想着能从这片竹林地里头翻找出先祖留下的宝藏地图。可实际上呢,不过都是谣传而已。”玉容歌说到这儿的时候,抬手揉了揉隐隐而疼的太阳。

而安宁呢,听了这么久,她的心似慢慢地调整好了,当她有心理准备对上玉容歌的时候,她狡黠一笑,点了点玉容歌的鼻尖道:“看来,要不要拿个锄头什么的,挖一挖那片竹林呢,指不定真的有宝藏留下来呢。”

第二百五十章

谁知道安宁这话一落,玉容歌抚额无奈道:“宁儿你以为我没挖过吗?早些年我烦了那些一批又一批闯竹林的人,我早就派人将竹林那一带都挖过了,那是一寸一寸地挖过去的,可以说是挖地三尺了,也没见到挖出什么来。所以我才不明白,为什么明明什么都挖不到,还是有那么多人不怕死地闯进来。”

“也许他们想着,他们想要的东西有可能不是埋在土里的,可能是放在某一个暗室里头,也可能是夹杂在书房的书籍中,反正既然说是一张宝藏地图的话,那种随意一折一放就可能被忽视过去的东西,哪怕是你挖地三尺过,也有可能被你给忽略过去了,所以啊,不是他们自己到处找过了,哪有那么容易死心的。”

人啊,往往都是如此的,不是自己亲眼查证过的,总是没办法相信的,何况事关宝藏这样足以动人心的东西,不是谁都可以看得那么淡然的,尤其是在皇族眼中,那更是争夺九五之尊宝座的一种资本,还有可能是决定胜负的关键,这也就很好理解了,为什么这么多年来,死去一批又一批的闯入者,还是有那么多人继续来闯了。

说到底,那是财帛动人心哪,这个世上鸟为食亡,人为财死的人可是多得很,看来啊,这镇南王府还真是一个是非之地啊。

不过啊,与其让旁人来解开所谓的宝藏之谜的话,倒不如还是自家人来解开这个谜题要更好一些,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嘛,要是真的镇南王府的先祖留有一笔庞大财物的话,那也理所当然应该是她跟玉容歌来继承的,不是吗?

想到如此,安宁朝着玉容歌勾了勾手指头。“容歌,我问你,以我的份可以去竹林那一带看看吗?也就是说,我有资格可以进去那里到处逛逛吗?”

“宁儿也动心了吗?”玉容歌桃花眼眸熠熠,笑着望着安宁,而安宁呢,很诚实地点了点头道:“当然,如果真有这笔财富的话,根据容歌当初的约定,镇南王府所有的财产都是我的,那么,说到底,那就应该是我的钱财,既然如此,我为什么不动心呢?这个世上可没有不财的人,我也不例外。”

“宁儿就那么喜欢金子银子吗?”玉容歌笑着抚了抚安宁的头,心里头竟然有些吃味。“比起我来,宁儿还是更喜欢这些外之物吗?”

“怎么?容歌吃味了吗?”安宁莞尔一笑,亲了亲玉容歌的眉眼。

玉容歌呢,望向安宁那含笑的眼眸,坦然地承认道:“嗯,我确实吃味得很,若是连金银都比不上,我就觉得自己好没有魅力。”

安宁听着玉容歌语气中的淡淡怨念,忽而一笑地点上了他的下巴,手指头在他的下巴下调皮地划了划道:“那么就要看容歌往后的表现了,如果表现得好的话,说不定哪一天容歌的份量就要超过金银在我心目中的地位了。”

“宁儿的意思,就是说现在的我,在宁儿心里的份量还不足够跟金银相提并论,是不是?”说这话的时候,玉容歌桃花眼里的哀怨越发浓厚起来了,而安宁呢,捧着他的脸蛋,指头轻轻地抚过去,随后一个亲吻落在了他的额头道:“容歌也太小看自己的魅力了。”说完这句,安宁竟是不再多说什么了。

而玉容歌呢,听到这话,桃花眼眸立即闪闪发亮,他抱着安宁,亲着她的脸蛋,非要追问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可安宁呢,却不再回答了,她笑着捏了一把玉容歌的脸蛋道:“好了,不闹了,言归正传,我有那个资格去那片竹林地吗?”

“宁儿是镇南王府的女主人,自然是没有人比你更有资格进去那片竹林了。不过,镇南王府历代有个规定,若是宁儿进去的话,在里面所看到的,所听到的,反正就是一切的一切,出了那片竹林之后就要保持缄默,什么都不能说,就当什么都没看见过一样,这样,宁儿可以做得到吗?”

“当然可以做到,我只是怀着好奇之心去寻找先祖留下的宝藏而已,其他的,我会自动忽略的。当然了,如果真的找到了所谓的宝藏地图,我也会保持沉默的,毕竟那么大一笔财富,若是传扬出去的话,对我可不是什么有利的事,对不对?”像她这么聪明的人,闷声发大财就行了,不需要成为什么风云人物的。

而玉容歌呢,听着安宁这么说,倒是不免提醒了一句,免得到时候进去那边,宁儿看到会失望得很。

“宁儿,我只希望你去的时候别抱着什么希望,毕竟那里真的没什么东西。”

其实竹林那一带根本没有什么特别的,只有先祖留下的一个房间而已,那个房间里头确实有一个暗室,而暗室里头却什么都没有,不过是一些他看不懂的书籍跟一些用品罢了。

不过,镇南王府的祖训那里是这么写的,那是镇南王府第一代的女主人定下的,那是三百年前金凤王朝的传奇人物,被当时空文大师预言为天命之女的女人。

关于她的事迹,镇南王府的传家记录中一一都有记载,历代掌管镇南王府的当家人都有机会看到这本当年的事迹记录本。

原本,这些应该是在玉容歌正式成为镇南王的时候才会知道的事,可是因为这一代况特殊,镇南王府留下的只有玉容歌一个,因而玉容歌几乎从识字开始就已经知道这件事了。

当然了,正因为镇南王府的第一代王妃是如此了不起的一个人物,在金凤王朝各处留下了她的传说,她几乎将任何不可能的事都变为了可能,这样的人才,三百年来金凤王朝只有这么一个,所以,她自然是金凤王朝君王所忌讳的女人。

按理说,皇家为此应该将她收入后宫,成为后宫之主的,可惜哪怕君王信誓旦旦,哪怕君王给了那个女人母仪天下的承诺,她最后选择的依旧是镇南王府的先祖,因为先祖给她的只有一个承诺,一个肯给她一生一世一双人承诺的男人。

如此,这样传奇的女人,就成为了镇南王府的第一代王妃。

可以说,这个镇南王府所积累下的财富跟地位就是当年先祖跟先祖母一起打拼下来的,历代君王之所以忌讳镇南王府,除了镇南王府留有五十万兵马的虎符之外,更重要的原因还在这里,他们生怕当年第一代的镇南王妃给后人留下了足以颠覆王朝命脉的财富,所以这也就是历代君王忌着镇南王府的真正缘由。

而安宁呢,从制药房到竹林那边一路上听着玉容歌缓缓讲诉三百年前先祖的各种事迹时,表忽然变得有些奇怪起来。

“宁儿,你怎么了?是不是觉得我说得有些荒唐了?”玉容歌眼见得安宁眉头皱得越来越深,表也怪异得很,好像愕然之余,还有一种恍然大悟的感觉,更有一种隐隐而动的兴奋感,这是为何?

而安宁呢,为了证实她所猜测的究竟是不是事实,赶紧拉过玉容歌的手,急切地催促他道:“快,快带我去你先祖呆过的那个房间,我想看一看留下的那些书籍跟用品,容歌,快,我等不及要看看了。”玉容歌虽然不清楚安宁这一脸急切的样子是为了什么,但这个时候的他,竟然隐隐地觉得安宁似乎知道一些什么了。

或者说,也因为宁儿是天命之女的命格关系吗?毕竟,他先前给安宁看过相也算过卦象的,那卦象所显示的,绝对不会出错的。

因而将这前后联想在一起的玉容歌,竟是极力配合安宁,什么都没问,径直地带安宁进了那片竹林,带她安全地过了五行八卦阵,随后到了那处先祖曾经住过的房间里,并按下了暗门的按钮,带着安宁进了暗室。

暗室,正如玉容歌先前所知道的那般,什么都没有变化,只有一些先祖留下来的书籍跟一些用品而已,还有一些年代久远的图纸。

这些对于玉容歌而言,只是先祖留下来的遗物罢了,是留个后人念想的东西,却是对旁人没什么价值的,而安宁呢,翻看那些书柜上的一本本书籍时,她的心头就涌动了无法言喻的欢喜。

没错,三百年的传奇人物,镇南王府的第一代王妃,跟她的世是一样的,她也是穿越过来的,是现代人。

“容歌,我可不可以呆在这里,仔细地看完这些书籍?”这些书籍就是财富,无法估计的财富,那是那个穿越者留下的精神财富,每一本书籍记录的都是她的发明创造,都是她当年留在金凤王朝角角落落的传说。

这兴奋之余的安宁,她竟然忽视了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那个穿越者为了不让这些东西流传出去,那些书籍全部都是用英文书写的,也就是说,除了她这个穿越者能够看得懂之外,这片土地上没有第二个人能够看得懂这些书籍的。

因而当玉容歌听到安宁这句话的时候,他先是惊愕,随后又像是明白了什么。

他暗道,宁儿果然是天命之女吗?

正因为是天命之女,所以她才能看得懂先祖留下的书籍,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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