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随着狩猎大会越来越近,随着宁儿的无限宠他,玉容歌心头那强烈的不安,就越发地浓烈起来。

而安宁呢,似察觉到玉容歌的不安,做什么事都带着他,去哪儿都带着他,时时刻刻都让玉容歌呆在她边,让他没有思考的时间去想些其他的事。

就像现在,玉容歌又在凝眉沉思,开始猜测近来子的不寻常了,安宁呢,笑着飞舞过来,扑进了他的怀抱里,坐了下来,环着他的腰。

“宁儿,今个儿的事那么早就忙完了吗?”往常宁儿应该会忙得更晚一些,今个儿却是比往常早了一个时辰。

安宁呢,调皮地点了点玉容歌的鼻子道:“我这么早忙完过来陪着容歌,难道容歌还不高兴吗?”

“我当然高兴啊,不过,只是觉得有些不真实,感觉最近一直在做梦似的。”玉容歌笑着靠在安宁的上道。

安宁呢,眼底的光彩微微一沉,稍刻又恢复了常态道:“又在说什么傻话呢,难得我想对你好一些,你竟然还说在做梦,就为了这句话,就该罚你。”

“罚我什么?”玉容歌停了手中的狼毫,挂在了笔架上。

“罚容歌今天吃晚饭的时候,得好好地伺候伺候我,这一次,容歌喂我吃饭。”安宁玩着玉容歌的一缕青丝道。

“可以啊,这个惩罚我喜欢。反正我已经处理好事了,宁儿,我们这就过去吧,想必师父跟你姨娘已经等在饭桌上了。”玉容歌这么一说,安宁却是摇头了。“今晚我们不跟师父还有我姨娘一块儿吃晚饭了,我已经让青枝过去说了,想必你师父还有我姨娘已经开饭了。”

“怎么?宁儿今晚是有安排什么惊喜给我吗?”通常安宁想要两个人独处吃饭的时候,总会有想不到的惊喜等着他。

玉容歌这猜测倒也准得很,安宁今个儿想跟玉容歌二个人独处吃饭,还真的想要给玉容歌一个惊喜呢。

“没错,容歌就是聪明,一猜就准。”安宁习惯地捏着玉容歌脸蛋道。

“那是什么样的惊喜呢,老实说,我还真的很期待哦。”玉容歌挑着他那双桃花眼眸,眼底是惊人的火光。

安宁呢,知道这厮就误会了,便道:“容歌,别老是想着想着就往一个方向想去,今晚的惊喜可不是你想的不同姿势,而是,另外的惊喜。”

“哦?另外的惊喜,是吗?”玉容歌亲了一口安宁的红唇,道:“那我也同样期待得很,宁儿给的惊喜,一定与众不同。”

“那是当然的了,我的惊喜,自然是独一无二的。”安宁笑着同样亲了亲玉容歌的眼睛。

“那好,我等不及要看到宁儿给予的惊喜了,我们过去吧。”玉容歌急着想要看到那份惊喜,安宁呢,却示意他稍安勿躁,但等伺候她用过晚饭之后,她再给他看所谓的惊喜。

如此,吃晚饭的时候,玉容歌显然有些心不在焉,一直想着会是什么样的惊喜在等着他,直到饭后,看到青枝捧进来一个大盒子,玉容歌知道,宁儿准备的惊喜到了。

“青枝参加世子爷,世子妃。回世子妃的话,红乔跟秋水连来在外头忙活的事现在已经有了结果了,想来世子妃看了她们忙活的结果,定然会很满意的。这个,我就给世子妃放在这里了,青枝就不多说什么了,只希望世子妃跟世子爷都能满意。”说完这个,青枝将大盒子放在了桌子上,随后退出去了。

而等青枝一走出去,玉容歌的目光就没有离开桌子上的那个大盒子过。

“宁儿,这里头是不是就是你给我的惊喜?”玉容歌等不及就要打开大盒子,安宁呢,却阻止了他,拉住了他的手。

“别急啊。什么时候容歌那般没有耐心了,我记得,容歌的耐心素来都是最好的,怎么这会儿功夫都等不及了呢?”

“凡事涉及宁儿,我总是少了那份冷静,少了那份耐心。所以宁儿,不要再吊着我了,就让我看一看,究竟是什么样的惊喜,好不好?”玉容歌的好奇心真的被完全勾起了,虽然他似猜到了是什么,毕竟先前青枝有提过,说宁儿亲手设计了这次参加狩猎大会的骑马装,可究竟是什么样的骑马装,玉容歌还是很好奇的。

而安宁呢,见玉容歌这般摸样,倒也不好让他继续等下去了,便笑着松开了他的手道:“还真的拿容歌没有办法了。既然你这般好奇,我若还是不许你打开盒子的话,想必你会心痒痒得很不行了。如此,你就去吧,去打开我给你的惊喜。”

得了安宁的许,玉容歌自是急不可耐地打开了大盒子,一打开盒子,玉容歌就看到盒子里装了两件骑马装。

取出来并列摆放在一块儿,发现这两件骑马装竟像是一一样,除了款式上有些区别,用料,颜色,装饰等等,完全是一模一样。

当然了,宁儿设计的骑马装跟眼下他们时常穿的衣袍有些不同,看起来干净利落,袖口跟领口,还有下摆部分全部做了处理,让人一眼过去,就觉得简单大方,方便又不失华贵。

他这还没穿上去呢,单单看着,就很喜欢。

更何况——

宁儿穿的女款骑马装显然跟他是同一系的,想想他们夫妻两个这般穿出去的话,那世人的目光自然是惊羡不已的。

“宁儿,这若是穿上去的话,旁人一眼就看出我们是一对的啊。”玉容歌拿起男款的骑马装,放在上比来比去。

安宁呢,笑着解释道:“那是自然,我原本设计的就是侣骑马装啊。”

“这个,是不是跟那个戒指一样,有什么特别的意思,是不是?”玉容歌很喜欢物件里包含的意义,就像那对戒指一样,代表永恒的心,心心相印,永不分离。

安宁呢,见玉容歌很好奇宝宝一样,对此很有兴趣,便给了他答案。“没错,正如你所想的那般,侣装是有含义的,这么同款的穿出去,让人一眼就能看出来我们是一对的,我们是恩的夫妻,是非常幸福非常甜蜜的一对人。”

“真好,宁儿所知道的那个世界,那里这种表达意的方式,还真得很令人喜欢呢。往后就这样好了,宁儿,我们的服饰衣袍干脆全部都做成侣装好了,什么衣衫我们都穿同一款的,天天都穿侣装,穿一样的,好不好?”玉容歌喜滋滋地道,而安宁呢,却道:“容歌可真贪心,有一还不够,还得天天都穿侣装,那么腻歪,旁人会看不下去的了。”

“才不管旁人呢,只要宁儿不觉得腻歪就行。”玉容歌才不在乎世人的看法,他只在意宁儿的想法就行。“宁儿,你觉得我这个提议好不好?”

安宁呢,听到他这么说,莫名地,竟觉得心头酸涩不已。“好。”

“宁儿,你怎么了?”玉容歌察觉到安宁绪有些不对,安宁呢,立即笑道:“我没怎么了,只是觉得,不止我所知道的那个世界表达意的方式是美丽的,同样,容歌的世界里所表达的意方式也是极为美丽,令人感动的。比如这个——”说话间,安宁从抽屉里取出了一把剪刀,咔嚓一声,将她自个儿的青丝,剪下一缕来,随后,她将玉容歌的青丝也剪下一缕来,之后,双双青丝分成二股,结成同心结。

“结发为夫妻,恩两不疑。很美,不是吗?”安宁将各自同心结放入了荷包中,一个荷包留给了自个儿,一个递送给了玉容歌。“记得,要好好保存这份美丽。”

第二百八十四章

像是尽量为玉容歌多做些什么的安宁,这个夜晚依旧那般柔似水,她似在用尽她平生所有的力量,将她自个儿完完全全地交给了玉容歌。

莫名地,这个夜晚映衬着外头冷冷的残月,显然就那般地悲凉之感。

抬头,静静地望着窗外朦胧不清的月色,姬流觞第一次开始后悔,后悔他所做的一切最终换带来什么样的结局。

而云夕呢,跟他担忧的显然不同,此刻的她,气急败坏地冲进了姬流觞的书房,将一堆资料仍在了他的面上。

“姬流觞,我真的很怀疑,你是不是喜欢安宁那个女人,若不然,连来安家发生了这么多事,你怎么还得坐得住,你怎么能够那般无动于衷呢?你是不是,是不是一直在欺骗我,你是不是根本就不是真心想要跟我合作的,你是不是一旦达成了你自个儿的目的,你就不管我这边了?”云夕的恼火,对于姬流觞来说,就跟毛毛雨一样,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

“你要怎么想,我没办法,随你吧,我已经提醒过你好几次了,可你每次还是这样,什么都没搞清楚,就到我这里来乱吼一顿,你当我这里是什么地方,你当我姬流觞是你什么人?出去!”

“你说什么?!”云夕因为姬流觞忽然而来的逐客令而惊呆了,她不知道是不是她听错了什么。

而姬流觞呢,大手一指门边。“门就在那边,出去,不要再让我说第三遍。”那云夕一听到姬流觞果真是在赶她,顿时恼火了。

“姬流觞,你这么做,是不是代表你心虚了,是不是表示我说的话戳中你的心思了。我其实猜得没错吧,你姬流觞,确实是喜欢上安宁那个女人了。要不然,你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安家一个个撤离,看着他们那些人跟安明远断绝关系的。”

“我说过,我的事不需要你来管,你只管相信我就行。若是不信,我也没办法。而现在,我很累了,不想再听你在这里对我大吼大叫的,所以,请你,出去吧。”

此时的姬流觞,看着云夕这张脸,真的有些后悔跟这个女人合作了,这个女人太过愚蠢,一点都不配跟他合作,想来今换成是安宁那个女人跟他合作什么的话,绝不会像她这般笨到什么都不清楚,还敢这般理直气壮地到他面前来叫嚣。

老实说,他对这个女人已经没多少耐心了。“当然了,如果你后悔的话,那么我们的合作就当从来都没开始过,请。”姬流觞对着云夕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大门就在那边,她随时可以离去。

那态度摆明了在告诉云夕,他姬流觞跟她云夕合不合作都是无所谓的。

如此,云夕反倒是犹豫不决,不敢继续嚣张了。“姬流觞,当初可是你找上门来要跟我合作的,如今你这么说,究竟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字面上的意思,难道就连这你都听不懂吗?”姬流觞觉得跟笨蛋谈论事就是累得慌,早知道,他就不该怀着看好戏的心参与进来的,现在的他,可是后悔开始这场好戏了。

“姬流觞,你该不会告诉我,你现在后悔了吧?你怎么可以这样?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那是背信弃义,是太没,太没道义了。”云夕一旦察觉到姬流觞想要收手的念头,她开始慌乱了。

“我没道义?云夕姑娘,你最好搞清楚一件事,从合作的一开始,我就说过,我做事有我自己的方式方法,你不能插手干预任何事,可你呢,你是怎么做的?你根本就做不到,任何风吹草动,你就会神经过敏,最后变成你只会质疑我,如此,我们还谈什么合作,还不如一拍两散,各自安好。”现在他准备撤离了,还来得及挽回糟糕的后果吗?姬流觞深深地担忧着。

而边上的云夕呢,听到姬流觞这么说,整个人都呆住了。

事怎么会变成这样的?不是应该是她牢牢地占据上风的吗?不是应该是姬流觞求着她要跟她合作的吗?

怎么事到如今,反而是她被动了呢?

望着姬流觞一脸不为所动的样子,那背转去再也不肯看她一眼的姬流觞,云夕抓狂了。

“姬流觞,别以为没有你,我就办不成事,我云夕发誓,没有你姬流觞,我照样能替公主还有镇南王报仇雪恨,你等着,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姬流觞,我告诉你,你少得瑟,你少得意,少了你,这件事照样能成功。”云夕落下狠话,觉得这个时候姬流觞该后悔了,该后悔跟她说了重话了,可惜,姬流觞连转都没有转,依旧静默着。

如此,云夕只能愤愤地一跺脚,飞一般地离开了姬流觞的书房,离开的她,恼恨地想着,她这就去找世子爷,去找世子爷说明一切,她要告诉世子爷二十年前所有的真相。

这云夕愤然离去,她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来,姬流觞不难猜测,他这会儿能猜得到,云夕愤恨之下一定会去找玉容歌说明真相的。

她这个笨女人,以为跟玉容歌说了真相,玉容歌就会放弃安宁,就会灭了安家,就能给镇南王还有长公主报仇了?

蠢女人就是蠢女人,也不深思一下,以为凭安明远那么一个人,他有胆子做下这样的事吗?很显然,安明远不过是个马前卒而已,是用来冲锋陷阵的,真正的幕后主使者,到现在是谁都没有被牵引出来,她就急急地想要安家一家人的命去陪葬,简直就蠢到极点。

不过,好在玉容歌不是个笨蛋,哪怕云夕这会儿冲到他面前去,将她所知道的一切告诉玉容歌,想必玉容歌也不会急着想要做些什么的。

最重要的是,云夕这么一搅合,安宁那个女人的计划恐怕要有变化了,姬流觞托着腮帮想着,一双凤眸,笑意隐隐。

也许,云夕这般愚蠢也有愚蠢的用处,恐怕她这么一插手的话,对于玉容歌跟安宁二人来说,反倒是一件好事了,只是不知道时间上来不来得及挽回,这一切,就看天意了。

至于他姬流觞呢,那是绝不会好心地这个时候跑到镇南王府去告诉玉容歌一声的,告诉他,你的妻子正在给她那些所谓的亲人安排着后路,然后果决地离开他。

毕竟,他跟玉容歌是对手,不是吗?他可没有这个义务,也无需这般好心地去告诉玉容歌这些,不是吗?

想到这,姬流觞唇角扬起,扯出一抹惊人的笑容来。

而这个时候,一道黑影轻飘飘地落在姬流觞的面前,跪了下来。“禀告主子,主子派属下查证的事,现在已经有了眉目了。”

“哦?”

“主子让属下去查二十年前的事,属下已经查到了当初给主子母亲接生的接生婆,那个接生婆当年被人追杀,掉进流花江后被一渔夫所救,一直隐瞒名地在渔村生活着。想来主子若是要知道二十年前的真相,问问那个接生婆就什么都清楚了。”黑衣人将所知道的事一五一十地禀告给姬流觞。

“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个接生婆呢,已经带来了吗?”姬流觞的手指轻轻地一弹,问道。

“回主子的话,属下查到之后已经派人过去接人了,想来不出三天,底下的人就会将那个接生婆带到主子面前了。”黑衣人低头回着话。

“很好,到时候人到的时候,你记得告诉我一声,我会亲自去会一会那个接生婆的。”姬流觞觉得连来,这算得上是一个好消息了,很快,很快他就能知道他的真正世是什么了。

“是,主子,属下明白的,属下会继续盯着这件事的,但请主子放心便是。”黑衣人恭恭敬敬地应声道,随后他开始禀告另外一件事。

“对了,主子,薛小姐那边已经问起主子好几次了,她说,主子什么时候可以带她去见玉卿歌?还有,她问主子,明天狩猎大会上,主子需要她做些什么吗?”

“你回去就这么告诉她,告诉她,不会让她等太久的,很快,很快便会带她去见玉卿歌了。至于明天狩猎大会嘛,我不需要她做些什么,她呢最好也不要擅作主张地做些多余的事,就这样,你就这样告诉她就行了。”姬流觞淡淡地吩咐道,而黑衣人呢,却是面带疑虑。

“怎么了?还有问题吗?”

“是这样的,主子,薛小姐还有一个要求,她说,若是主子今晚有空的话,她想跟主子见上一面。刚才所提的二个问题,薛小姐说过,希望主子能够当着她的面,亲自告诉她,而不是让属下去转告她。”黑衣人这话转告完毕后,换来姬流觞一阵静默,随后姬流觞淡淡地点了点头。

“好,你现在就去告诉她,天亮之前我会去见她一面。”姬流觞说完这话,随后扬手一挥,那黑衣人便飞而起,很快消失在茫茫的黑夜之中。

第二百八十五章

天亮之前,姬流觞果然信守诺言,去见了薛琉璃一面,至于他们之间谈了什么内容,旁人不得而知,只知道,隔天去狩猎大会的时候,姬流觞跟薛琉璃一同去了南山狩猎场。

而安宁那边呢,她跟玉容歌天没有亮堂起来的时候就已经起了,夫妻二人双双穿戴上了新式样的骑马装。

如此形象出现在众人面前,果然令众人愕然吃惊,不过更多是嫉妒羡慕恨。

有跟安宁关系好的,比如顾佳佳,江曼亭,左嫣然三人,这一开口,安宁自然就免费地给她们三人提供了骑马装的图纸,并且告诉了她们三人,她这骑马装是在锦绣楼做的。

“果然还是宁姐姐疼我,等我也有这么一骑马装的时候,我定然要跟那个坏蛋师兄好好地比一比,看看究竟是他的骑术厉害,还是我的骑术更厉害一些?”

顾佳佳口中所提的坏蛋师兄便是顾倾城的师弟上官梓寒,此人看着温温润润的,倒是不迂腐,没有一般书生的酸儒之气,看问题会根据实际况出发,如此,若是继续发展下去的话,他将来倒是个不错的实干型官员。

这安宁对这个上官梓寒的观感不错,如今听得顾佳佳这么说,实在颇有几分冤家赌气的意思在里头,忍不住,她带着几分狭促的好笑眼神,多看了顾佳佳几眼道:“佳佳啊,你倒是说说看,你那个师兄怎么惹你了,我听世子爷的意思,这位上官梓寒的官评不错啊,怎么都算不上一个坏蛋啊,佳佳怎么就给了这么一个评价呢,说来这里头是不是有什么故事?”

说到这里的时候,安宁调皮地眨眨眼睛接着道:“这样吧,若是佳佳真的发现这个上官梓寒有什么不对的话,那得赶紧告诉宁姐姐我啊,这样,我好让你姐夫给你报仇啊,到时候直接给上官梓寒评定的时候给个最差的,让他在金銮上挨皇上一顿臭骂好了,严重点的话,还能直接弹劾了他,让他头顶上的乌纱帽都保不住,你说呢,佳佳,姐姐这个主意出得如何?”

那顾佳佳一听安宁这么说,顿时急了。

“宁姐姐,你可千万别让姐夫这么做,师兄他做官方面还是很好的,他治理的那一带,百姓都对他称赞不已的,宁姐姐你可千万别误会了师兄。”

“这样啊,那听你的意思,你对你这位师兄评价不错啊,怎么会给了坏蛋二个字呢?”安宁装成颇为疑惑地问着顾佳佳。

“那个,那个,宁姐姐,还不是师兄他偷偷地亲——”说到这儿,顾佳佳顿时知道失言了,立即捂住嘴巴,不满地瞪着安宁,觉得她这是被安宁给话了。

“宁姐姐,你,你太过分了,你欺负我。”顾佳佳不依地扯着安宁的胳膊,开始撒了。

“我哪儿有欺负你,要欺负也是你那位好师兄欺负你了,说来,他敢这么做,简直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看我这个做姐姐的等会怎么收拾他。佳佳啊,你放心,有我这个姐姐在,一定等会在狩猎会上叫那个上官梓寒好看的,看他往后还敢不敢了。”安宁说着,一副准备去找上官梓寒打架的姿势,这下,顾佳佳更急了。

“宁姐姐,宁姐姐,你别去,我求你还不行吗?”

“行啊,你都求我了,我能再去找上官梓寒算账吗?要是真跑去算账了,等会还不知道佳佳心疼成什么样子呢?是不是?”安宁邪恶地笑着,而顾佳佳呢,到这个时候才意识到,她是被安宁给调侃了。

“宁姐姐,你实在是太坏了,我不理你了,我去大哥那边了。”顾佳佳脸红地跑开了,安宁呢,望着顾佳佳远去的背影,眼底闪过一抹羡慕的光彩。

真好,佳佳这个丫头也有喜欢的人了,这个上官梓寒,她没看错的话,应该是一个相当有担当有责任的男人,想来佳佳跟着上官梓寒,将来一定会很幸福的。

安宁笑着想着,却不想边上不知道何时,玉容歌站在了那里。

“宁儿,看着你这般羡慕顾佳佳的样子,让我觉得,是不是我还不够努力呢?”

“是容歌啊,你什么时候过来的?你那边不忙吗?我可听说了,皇上可是下令,谁先猎得第一头猎物,便可得到皇上赏赐的一支金箭呢。”安宁侧头,笑看着玉容歌道,而玉容歌呢,站在安宁边上,抬手揉了揉她的头道:“小财迷不愧是小财迷,连支金箭也不放过,外人若是不知的话,还以为我这个世子爷怎么亏待了你这个世子妃,让你这般着迷于钱财之物呢。”

“君子财取之有道,有何不可?既然皇上明明白白地告诉大家,那是奖励,那么努力一下得到那支金箭不是很应该的事吗?”安宁觉得可以得到的东西,自然要想办法得到啊,哪怕一支金箭算不上大笔银子,可是蚊子再小那也是啊,积少成多的话,也会很多的,不是吗?

而玉容歌呢,听到安宁这么说,不意外,笑了笑道:“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放心吧,等会我会努力的,努力拿到那支金箭送给你。”

“这么说,莫非容歌准备在这次狩猎场施展实力了?”若不这样的话,玉容歌怎么能从那么多优秀的皇子皇孙中拔得头筹呢?

安宁的这般猜测,却得了玉容歌的摇头。“宁儿,这个世上,除了武力,还有一种方法更高一筹,那就是智取。”

“智取?可否说一说?”说到这个,安宁倒是有兴趣了。

“现在不能说,说了宁儿到时候就没什么惊喜了,所以,还是等我拿到那支金箭的时候,再跟宁儿解释是如何智取的,可好?”玉容歌拉了拉侧的快马,轻轻地拍了拍马头,准备上马了。

安宁呢,看着玉容歌登上马背,看着他一骑马装坐在那里,觉得今的玉容歌越发地俊逸出尘,美得令人心醉不已。

而在安宁看呆的瞬间,玉容歌一拉缰绳,准备出发了。

“等会,容歌。”

“怎么了?宁儿。”玉容歌听着安宁的声音,敏锐地察觉到有些不对,他飞速下马,到了安宁的跟前,担心地望着她。

安宁呢,定了定绪道:“没什么,我只是有些担心。这狩猎场上,危险重重的,容歌,你一定要好好的,答应我,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要活着回来,明白吗?”

“放心吧,宁儿,就算为了宁儿,我也会让自己平安归来的,因为有宁儿在担心我,我不敢让自己有任何闪失。”

“嗯,容歌只要记得这一点就好,就算只是为了我,你也一定要好好的,记住我这句话,什么时候都不能忘记。”安宁忍不住抱住了玉容歌,极力地控制着她翻滚的绪,容歌,你这一去,我们之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面了。

容歌,你要保重,珍重。

“容歌,记得,要小心,去吧,我在这里,等着你带那支金箭回来。”终究是要做决定,安宁狠心地松开了玉容歌,目送他再次登上了快马。

“容歌,加油!”安宁朝着玉容歌笑着挥手着。

而玉容歌呢,自是回应着安宁,笑着朝着安宁挥手道:“宁儿,等着我回来,等着我给你带回惊喜,就像你给我的惊喜一样,只要是宁儿喜欢的,我定然帮你达成愿望,等着我,宁儿,很快,很快我就会凯旋而归了。冷四,凌五,我们走了。”随着他清越的嗓音一落,尘土飞扬起来,很快,安宁的视线里只看得到远远地,一个点了。

她抬起手,对着那个点,暗道。

容歌,对不起,我是安明远的女儿,我父亲当年害了你父母,虽然他定然不是主谋,但是他参与了刺杀,那就是凶手,这笔血账,你总是要清算的。

而我这样的份,势必会让你为难,所以,我的离去是最好的解决方式。

容歌,此后你我各自天涯,你一定记住我说过的话,你要好好地活着,在没有我在你边的时间里,一定要照顾好你自己,保重!珍重!

“世子妃,事已经全部布置妥当了。”踏雪悄然而来,在安宁的耳边留下这句话,安宁点了点头。

“很好,我知道了,接下来,你去安排后面的事吧。”安宁将一封信函交到踏雪的手中,吩咐着。“记住,你通知安明远到狩猎场的那个断崖后,随后就去将这封信函交给青枝,告诉她,等世子爷回来了,她才能拆开信封。”

“踏雪知道了,请世子妃放心。”

“那行,你去吧,我先到断崖那边等着安明远的到来。”

安宁这话一落,踏雪迟疑了。

“世子妃,这件事,你是否再考虑考虑?也许你跟世子爷商量一下,说不定可以商量出更好的解决办法来呢?”世子妃的这个做法也太过绝然了,以世子爷对世子妃的感,踏雪担心世子爷等会知道消息后,会不会承受不住啊。

“不必了,踏雪,你就按照我的吩咐行事吧,别的,多余的事一件都不要去做,明白吗?”

“我知道了,世子妃,我这就去安排。”知道安宁心意已决,踏雪知道她说什么都没有用了,因而领命下去办事了,而安宁呢,缓缓地朝着计划好的断崖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