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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本地的,你认识叶家吗?”周宛媛反问道。

齐尉答道:“听都没听说过。”

周宛媛道:“没名没姓没来历,从来不和这边合作的一间海外船运公司,现在突然出现在澳门,里头没有鬼谁信?”

“澳门和香港是最好的据点。”陈真说:“组织管不到这边…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到这边的时候,他们已经在酒店下榻了。”周宛媛说:“七星级的,我查不出什么来,人也见不着,只能标记他们的车。”

“他们的司机出来吃饭。”周宛媛又道:“出来在一个店里吃猪扒包…陈主任,你们天天吃香的喝辣的,我呢?啊?!”

“吃什么先跳过。”陈真道:“待会齐总请你们吃自助餐,然后呢?”

“他的手下在店里和一只变成了人的锦鲤妖接头。”周宛媛说:“然后老娘就开始跟踪锦鲤妖呗。”

“锦鲤妖走了以后,又到一个民宅里去,我就在民宅对面的客栈住下了,这家客栈在山上,我用的无线,没联网。”

“结果用照妖镜照了下,整个客栈里,包括方圆几里,全是山精野怪。”周宛媛怒气冲冲地说:“我不敢打草惊蛇,半夜到对面民宅去,想听听对方说什么,对方有个大妖怪,一下就被发现了,被妖怪们追着下山,丝袜都勾、破、了!”

“是锦鲤大王吗?”可达担心地问道:“这只妖怪谁都不敢惹的吧。”

“不知道大怪是啥。”周宛媛说:“不过我偷听到了一句,内容是:巴蛇大王吩咐…没了。”

外头有人敲门,大家马上起身,可达拉开衣柜门躲进去,轩何志也要跟着进,被可达一脚踹了出来,周宛媛和轩何志马上躲到阳台上去,齐尉闪身到窗帘后。

陈朗蹲着整理行李,陈真去开门。

“我哥呢?”闺蜜问。

陈真还以为是迟小多,吓得不轻,说:“不知道,没见他人?出去了吧。”

闺蜜说了声奇怪,转身走了。

陈真松了口气,朝可达说:“快过去盯着小多。”

轩何志和周宛媛两人挤在阳台落地窗边上,周宛媛嘴角抽搐,片刻后,隔壁房的阳台拉开落地窗,迟小多走出来欣赏海景,突然看到周宛媛和轩何志两人挤在阳台一个狭小的角落里,差点被吓得心脏病发。

“你们…”迟小多的世界观崩塌了。

接着陈真到阳台上来,朝他们说:“没事了,快进来!”

陈真和迟小多打了个照面。

“太奇怪了!”迟小多说:“我看到轩何志和周宛媛抱在一起耶!”

闺蜜说:“这伙人有神经病,你没发现吗,从早上开始就不大正常。”

“而且陈真还说;‘没事了,快进来’。”迟小多说:“他俩躲在陈真的房间里,是要干嘛?”

闺蜜耸肩,换好衣服,朝迟小多说:“这套怎么样?”

外头又有人敲门,可达进来了,一屁股坐下,迟小多和闺蜜额头上三条黑线。

“过来坐坐。”可达说:“朋友的朋友就是朋友嘛。”

“朋友你个头啊!”闺蜜道:“才认识一天好吗?”

可达赖着不走,闺蜜只得和迟小多眼神交流。

“降魔杵,智慧剑和捆妖绳在驱委锁着。”陈真说:“事发之时他来不及将三件真武化作灵态收走。”

“大日轮和蚀月弓,已经魔化了。”陈真又道:“被他吸摄并且保存在体内,我猜在他脱逃之后,已经把这两件法宝顺利赋灵了。但是另外三件,他是绝对带不走的。”

齐尉靠在椅背上,疲惫地吁了口气,说:“他来澳门,会不会是为了找金刚箭?”

陈真说:“也可能是在这里发展据点。”

“只有我们五个人。”周宛媛说:“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吧,项大仙肚子里那么黑,我怀疑他现在已经在考虑怎么整咱们呢!”

陈真没有说话,齐尉说:“未必,现在还不知道他是友是敌。我始终觉得他是没有完全魔化的。”

“这个论证已经千百次地拿出来,说服我们自己过了。”陈真说:“魔化也好,另有隐情也罢,至少要与他再见上一面,才能判断。”

周宛媛提醒道:“但如果项诚是敌人,就完蛋了。”

“怕他做什么。”轩何志说:“我们有迟小多。”

“你还是不要说话了。”陈真无力道。

齐尉说:“我们一直在做的事,不就是诱他出来么?现在他光明正大地出来了,就像陈真说的,魔化也好,另有隐情也罢,总得当面说开,以后是敌人,该动手的就动手了。”

陈真叹了口气,说:“我始终觉得,项诚是个心里有数的人。上次是被九尾狐控制,脱离了我们所有人的掌控,又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胡新阳已经死了,天魔对所有属下的内心操控都已经减弱,按道理说,项诚还没有被完全控制。”

齐尉:“假设项诚只是进了圣地,想单枪匹马去捣毁天魔呢?”

“理论上,那是不可能的。”陈真答道:“天魔在继承和更迭代上,和你所想象的不一样,它不是用夺魂的方式,而是相当于培养一个继承人,在有限的条件下,把自己的力量和精神影响,灌输到下一代的继任者内心里去。”

“换句话说。”陈真说:“项诚完全魔化之后,天魔的力量就会完全消失,而项诚会成为新的天魔。这个过程,至少还有一年,项诚在圣地待得越久,理论上就越危险,这也是为什么老佛爷坚持要把项诚留在驱委的原因之一…”

敲门声响。

“吃饭了吧。”迟小多说:“这身最好看了。”

“是吗。”闺蜜在镜子前看了眼,穿一身晚礼服,拿着一个手包。

迟小多去开门,门外站着一个风度翩翩的年轻人,身高一米八,戴着黑框眼镜,背后跟着个男人,男人挟着公文包。

“请问,林囧小姐住这里吗?”年轻人问。

迟小多:“胖头鱼,找你的。”

可达正在喝水,当即一口水喷了出来。

闺蜜上前去,一手扶额,问:“什么事?”

可达朝门外望。

“这是我的名片。”年轻人把名片递给迟小多,迟小多接过,是朝祥海运的一个经理。

“明天晚上,除夕夜八点。”年轻人说:“在澳华公主号上,邀请您与您的朋友一起参加晚宴,若能赏颜前来,老板将荣幸之至。”

“一定一定。”迟小多说。

闺蜜接下请柬,里面夹着两张船票,知道第二天要凭这个才能上船去,把它收好。

晚饭的时候,在自助餐厅里,迟小多朝众人说了,大家静了片刻。

“呵呵呵没请你们。”周宛媛幸灾乐祸地笑道。

闺蜜:_

陈真说:“我们也一起去吧,蹭顿饭吃。”

迟小多:“只有两张船票。”

闺蜜:“是啊是啊,你们在酒店等就好了。”

迟小多:“或者齐齐和可达…你们可以把游艇先买下来?”

众人:“…”

齐尉说:“我们也是有点身份的,由你介绍一下,届时主动拜访他,不会拦着不让上船的吧。”

可达说:“就是,老子也是上流社会的呢。”

轩何志说:“齐总,格根托如勒总,不如我给你们当马仔吧。”

“不要这么称呼我!”可达郁闷地说:“难听死了!”

迟小多说:“还是…不要了吧。”

迟小多的脑海里出现这群人上船去的画面,轩何志一定会不停搜刮免费东西。真想把刀叉一摔,说别人是来相亲的耶,你们添什么乱啊。

齐尉说:“表妹,我是你表哥…”

“不行!”闺蜜都要哭了,眼眶通红,把餐巾一摔,说:“这是我的人生大事啊!哥哥你怎么这样!不帮忙也就算了,带这么一大群莫名其妙的人过来捣乱!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大过年的,一定要让我丢人吗?”

众人只好不说话了。

闺蜜从出门心里就堵着,到这个时候终于爆发了,心酸得要死,饭也吃不下去,起身就走了。迟小多忙追过去安慰她。

众人各自扶额,东歪西倒。

“你说你造不造孽。”周宛媛教训陈真。

“我也没有办法。”陈真叫苦道:“你以为我想的吗?难道告诉她相亲对象可能是个妖怪吗?”

“算了算了。”齐尉说:“待会我去朝她道个歉,大家先吃吧,海鲜还是可以的。”

陈真端起杯子,众人碰杯。

“为了世界和平…”

“。”

然而,吃饭还是很重要的事,闺蜜回房换了身衣服,又和迟小多下来了,两人海吃海喝了一通,齐尉过去道歉,当天就像什么都没发生。

“其实可以让他们去啊,到时候咱们假装不认识就好了。”迟小多提议道。

“免谈!”闺蜜斩钉截铁地说。

迟小多只好作罢,当夜他吃得东西顶喉咙,陈朗过来和他一起睡,两人说了会话,迟小多便睡了。

在他的梦境里,又出现了那天的大蛇。

那是一条通体乌金色,隐隐透出深青光泽的巨蟒,它从起伏的深海中现身。

迟小多手里提着一盏灯,仰起头,站在黑暗之中。

“这是什么地方?”迟小多下意识地左右看,面前是漆黑一望无际的海滩,巨蟒从海水里探出头,低低注视着他。迟小多伸出手,想触碰它,巨蟒感觉到了,把头伸向岸边。

大海的浪涛刷刷作响,迟小多感觉到熟悉的气息。

“你…是谁?”迟小多问。

巨蟒倏而转头,潜入了黑暗的海水里。

“等等!”迟小多醒了,睁开双眼,胸膛起伏,额上满是汗水。

陈朗正在旁边睡觉,他的呼吸均匀,迟小多给他盖好被子,坐直身体一会,脑袋有点痛,便起来喝了点水,走到落地窗前,拉开窗户,走出阳台去。外港沉睡了,余下遥远的,一星半点的灯光。

而就在他出去的一瞬间,听见仿佛有什么人在头顶翻过去。

他们住的是最高层,顶上就是天台了,迟小多好奇地抬头看,一脸疑惑。

他看到月色下,在天台顶楼的一角,站着一个身材修长的男人。

迟小多还来不及开口,突然听见“嗤”的一声轻响,像是有人在按香水瓶,继而突然困得无以复加,整个人垂下来,趴在阳台栏杆上。

紧接着背后出现一个黑影,把他挟在肋下,飞出了酒店!

刷刷刷三声拉开落地窗的声音,连着三间房的阳台上,倏然间跃出人来。

第76章 重遇

可达、陈真、轩何志同时飞出,可达在空中侧身,旋转,变幻为一只发出蓝光的巨狼,轩何志一挥手,树木一刹那倒伏下去,弹起,承住了巨狼落地的重力,无声无息地令战狼翻了过来。

巨狼一抖擞全身毛发,从头到尾,变幻为与黑夜相同的保护色,陈真与轩何志揪着它的耳朵,翻身爬上去。

齐尉快步上了顶楼天台,推开门,看到的却是一个纵身跃下十二层楼的黑影,齐尉追到天台尽头,只见风衣飘荡,男人消失楼房拐角。齐尉按着耳机,追向天台另一面,说:“他们还没有离开,别中了调虎离山计。”

苍狼躬身,喉咙中发出一阵轻响,含糊的声音道:“就在这附近,没出花园,禁制还没有触发。”

轩何志悄无声息地下去,在花丛里穿行,陈真低声道:“到后面去看看。”

酒店外,有醉酒的客人夜归,伴随着女孩的清脆笑声,已熄灯的另一栋楼后,一楼豪华客房的落地窗外,现出苍狼。

月光照着黑色的巨狼,犹如梦境一般,挨间套房看过去,发光的、绿莹莹的双眼注视着房内。

“不在这里。”陈真说。

酒店花园,灌木丛隐蔽处,一个放打扫工具的小屋后。

“迷晕他做什么?把人送回去。”男人的声音说。

一个嘶哑的声音说:“可是我以为…”

“我说,把他送回去。”男人重复道。

另一个少年的声音道:“巴蛇大人,您已经暴露行踪了,我建议最好能把他带走,等陈真明天来,再和他谈条件。”

“你们都不是陈真的对手。”男人沉声道,“我来这里,不是想抓人,谁让你们擅自跟过来的?退下!”

穿着一身黑风衣的男人躬身,横抱起迟小多,把他抱到花园里的长椅上去。

“等等!”迟小多在梦里朝巨蟒喊道,跑向海中,他的双脚踩进了海水里,那触感如此地真实。

海水翻滚,迟小多提着灯,朝海里照进去,灯光在海面形成了一个模糊的光斑,那一刻,巨蟒再次从海中抬起头,转过蛇躯,侧头望向迟小多。唰地一下飞快地朝他横了过来。

迟小多被这个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差点摔倒,继而笑了起来。

巨蟒把头凑到迟小多面前,飞快而温柔地以蛇吻在他的侧脸上轻轻一碰,继而喷发出漫天的黑气,离开了海水,朝着月亮蜿蜒飞去。

“你是谁?!”迟小多大喊道。

他醒了。

阳光灿烂,迟小多躺在床上,盖着被子,陈朗骑在被子身上,摇了摇他,迟小多只觉脑袋一阵隐痛,两眼直转圈圈。最后视线焦点定在陈朗手里的ipad上。陈朗在ipad上写了个三个字。

【我好饿。】

迟小多从被窝里伸出手,写:【带你吃早饭。】

迟小多一天都在想昨天梦里的事,下意识地摸摸自己的肚子,不会是真的怀孕了吧?

今天是除夕,酒店里的人多了起来,陈朗很喜欢自助早餐里的粥和沙拉,迟小多心不在焉地吃着,轩何志在牛奶区搜刮免费的糖包和茶包,可达打着呵欠下来,说:“待会带你们逛街。”

“他们呢?”迟小多问。

“周宛媛待会过来。”可达说,“和我们一起去,陈主…陈真、齐总和轩何志自己出去玩了。”

迟小多吃过饭上去找闺蜜,闺蜜正要出门去看一个幼儿园同学,大家便商量好各自行动,傍晚六点回来换衣服,一起出门。

“我看附近就有很多店…”

周宛媛说:“去一号广场啦。”

于是可达两手插着裤兜,一米九的高帅富,带着迟小多和陈朗吃着鸡蛋仔,跟在周宛媛身后,陪她逛街。

“喜欢吗?”可达朝迟小多说,“买。”

“我只是看看。”迟小多站在橱窗前。

【这个糖好像很好吃。】陈朗朝迟小多说。

可达说:“喜欢吗?买。”

“要吗?”可达朝迟小多说,“这套休闲装你穿不错,买。”

迟小多算着自己的年终,到时候要还给可达钱的,怎么能白拿人家东西,又不是提款机。

周宛媛说:“可达,过来刷卡。”

可达盯着周宛媛,说:“小姐,你有没有搞错,我只是答应来拎包的。”

周宛媛道:“你不是说买买买吗?陈真答应给我协力人员报销一个包一套衣服好吗!”

可达说:“陈主任答应报销,我可没答应给你报销。”

周宛媛:“我没换钱,你就先帮我垫一下吧。”

可达只得给周宛媛垫钱,朝迟小多问:“这个包要吗?给你也买个?”

“这个是女款的!”迟小多哭笑不得道。

“要吗?”可达路过一个商店,手指拈着黑卡,朝迟小多一递,说:“买买买,卡拿去,随便刷。”

“为什么我没有这种待遇啊!”周宛媛不乐意了。

“我只是觉得好奇而已!”迟小多说。

迟小多看着那个蛇皮的包,想起了梦里的巨蟒,评价道:“没有买卖就没有杀害,人类实在是太残忍了。”

周宛媛又在试一条红色的晚礼服长裙,拿着个手包,说:“喂,可达,过来刷下卡。”

可达摘下墨镜,上下打量周宛媛,翻了下吊牌。

“九万澳币,你确定陈主任会给你报销?”可达问,“我建议你先打电话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