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擦

她在心里暗骂了一句脏话,这不是自个给自个找事么?她还想同杜母学刺绣呢,早知道就该答说不会

看见她面有难色,纪丹青忽然接了一句:“在下恰好闲得发慌,可以帮着整理一些。”

好人啊

听见这句话,舒欢的双眼一下子就亮了,满腔的郁闷也散了个干净。她差点忘了,纪丹青是位国画高手,明师不就赫然眼前么?

她带着两分希冀探问道:“那我拜你为师,跟着你学画好不好?”

这不是为了掩饰假装的,她是真想学国画的技法。

纪丹青看顾熙然没有反对的意思,就含笑点了头,温和道:“拜师不敢当,在下也只是闲时画上两笔,略窥门径而已。”

他自谦的话舒欢就自动过滤了,已经迫不及待的问出了一堆问题,譬如挑砚台有什么讲究,墨用哪种好,工笔渲染时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地方,写意画运笔时讲究的平、圆、留、重、活具体指的是什么意思

她问的仔细程度,同顾熙然方才询问草药时如出一辙,纪丹青根本来不及答,就愣愣的听着她抛了一个又一个琢磨了很久的疑问出来,只好微笑再微笑,耐心极好的望着她。

这些东西顾熙和基本听不懂,觉得闷死,紧赶着催道:“好啦,要学回去再学,吃饱喝足了,咱们也该上路了吧?”

一个时辰之后,他就后悔自己说过了这句话,哪能想到杜秋这个天杀的,居然在半山腰停步不走,说眼下的速度好似闲庭漫步,再往上爬也没什么意思了,不如就留在这里锻炼好了。

他挑的地方当真好前方是一面平坦的峭壁,不太高,大概就十丈左右,其余三面草木也较稀疏,不用担心有什么野兽潜伏其中。往左走上半里路,有一处山泉的泉眼,可供洗涤饮用,右边还有几株大树能够遮凉,作为露宿地自然是再好也没有了,但不好的是他要顾熙然与顾熙和攀那峭壁,美其名曰考验一下他们耐力和意志。

顾熙和仰头看看那绝高的峭壁:“好高,若是吊在半途中下不下怎么办?”

杜秋给的答应很简单:“攀上去。”

顾熙和快哭了:“若是气力耗尽,攀不上去呢?”

“那就吊着。”顾熙然替杜秋给了答案。

可恶的是杜秋听后,深以为然的点了头,表示同意,随后就背负着双手,冲着顾熙和扬了扬下巴道:“攀吧”

顾熙和为难的转头看了看,希望有哪个人站出来替他说个情,毕竟他已经习惯了,遇到不情愿做的事情,转头这么一看,总会有老太君或林氏出言护着他。

可是这一回情况不同了,他只瞧见纪丹青目带鼓励的冲着他微笑,舒欢甚至挥了挥手里的草药,摇旗呐喊道:“放心吧,我们会在底下看着你爬,不会趁你吊在半空中的时候悄悄遛走。”

这是鼓励安慰吗?简直是幸灾乐祸

顾熙和苦着脸去看顾熙然:“二哥,怎么不管管你家娘子?”

顾熙然正忙着将衣摆掖在腰间,闻言头都没抬就道:“我家娘子说的很对啊,为什么要管?难道你希望他们悄悄遛走?”

就知道不能指望这个重色轻兄弟的二哥

顾熙和咬了牙,终于开始——

脱衣服

没办法,他穿得太多,不脱掉点,根本就不能灵活行动。

总算舒欢还厚道,没再幸灾乐祸,而是抱了他脱下来的脏衣服,走到山泉眼处去清洗,这样回头攀完峭壁,他也好有更换的衣裳,不然汗湿的衣裳紧贴在身上,再被山风一吹,很容易着凉的,万一病了,回去可不好交待。

杜秋留在了峭壁下看护顾家兄弟,纪丹青生怕舒欢一人走远了会遇到什么危险,就跟了上去,途中看到野生的皂荚树,就顺便在地上捡了点落荚,候着她洗衣的时候,递了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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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有点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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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六十四章小四发飙

第六十四章小四发飙

洗干净的衣裳平摊在阳光能照射到的青草地上,蝴蝶纷飞其上。

舒欢自个躲在大树荫下,半躺在树干上,一边吃着采来的野果,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同纪丹青说着话,时不时的还往峭壁那边瞥上一眼,见顾熙然攀爬的速度虽然不快,但还算稳健,就没再多留意。

此时日朗风清,毒辣的阳光逼不进树荫里,舒欢只感觉身后的密林中有一阵阵的凉意渗透而出,比暑热的天气躲在房间里吹空调还要凉爽惬意,结果太惬意了,她就有了困意,最后嘴里还含着樱桃,人就已经睡了过去。

她再次醒来的时候,日已西沉,顾熙然半蹲在她的面前,右手很不安份的轻捏着她的脸颊,摇晃着她道:“天要黑了,醒醒。”

舒欢茫然的睁眼,看见泛着金红色泽的夕阳从他身侧斜射过来,有流虹般的光点在他的脸上跳跃闪烁,刺得她微眯起了眼睛,这才瞧清那些光点原来是凝在他脸上的水珠,随着他的动作滚落下来,溢彩流光。

本来就迷迷糊糊的初睡方醒,再加上突如其来的视觉冲击,让她不禁有点愣神。学画的人,多半都是视觉控,对美的事物有独特的执着,不得不承认,她面前这个男人长得真好看,脸型虽然纤秀了一些,但胜在气质清雅,眸光湛湛,有一种卓然于世的隽爽风姿。

真想画下来啊

只是要画就要用古风的写意手法,才能浓墨淡彩的泼洒出这份意态

念及至此,她想学国画的心思不由越发迫切了起来,却没防顾熙然伸指在她眉间一弹:“发什么愣?起来啊”

满腔的画意都被弹得匿迹无踪,舒欢很郁闷的轻揉了揉自己的眉心,站了起来,这才发现旁边杜秋已经生起了火,正烤着一串不知从哪里逮来的鹌鹑和中午捅下来的那只蜂巢,他脚边洗净的树叶上,还搁着好几串草绿色的蚱蜢。

尽管知道蜂蛹和蚱蜢都是富含高蛋白的食物,但她仍然非常非常的黑线:“晚上要吃虫子吗?”

杜秋闷头烤着手里的野味,不作声,还是纪丹青从身后拎出一只洗剥干净,肚里塞满了山菌的竹鸡来,笑道:“你运气好,刚逮着这只竹鸡,不然还真得吃虫子了。”

幸好幸好

舒欢轻吁出一口气,天生怕虫也不是她愿意的,若是没有这只竹鸡,她又不想表现出过度的挑剔来惹人反感的话,还必须得硬着头皮跟着吃虫子了。

心神一定,她立刻就发现顾熙和不在眼前,纳闷的转着头找他,才看见他仍吊在峭壁之上,往下挪动的速度,其慢如蜗牛。

“他”

她刚想问顾熙和怎么还吊在那儿,就见顾熙然对她招了招手道:“别管他,这小子体力比我还好呢,就是怕高,让他在上面吊两回就好了。这不,方才在峭壁顶上往下望时还叫得活像见了鬼,这会就安静多了。”

原来顾熙和有恐高症,那顾熙然这算不算是冲击疗法?

舒欢觉得他该用这个法子治治他自己的怕水症才对

她还在胡思乱想着,顾熙然就递了一支木簪到她手里:“替我把头发束一下。”

这支木簪也是她用沉香所雕,是样式十分简洁古朴的凤头簪。

学了这么些日子,复杂的发式舒欢还是不会,但替顾熙然梳个简单的发髻还能行,只是她伸手在他发上一捋,触手湿凉,明显是才洗的发,压根就没有干。

她微皱了眉道:“还是等干了再束吧,要不湿发捂着会头疼。”

顾熙然有些时候比较固执,不喜听人劝的:“散着不舒服,还是束起来。”

舒欢只好从荷包里摸出一把随身带的小木梳,轻轻的替他梳起发来。

不知道是不是古代涤发用的都是纯天然清洁品的缘故,顾熙然的发质极好,犹如墨染,梳子能从头一滑至底,顺得几乎不用使力。

舒欢没有完全听从他的意思,只将他容易垂散到脸颊和额前的头发挑着用沉香木簪束了发髻在头顶,其余的头发仍旧让它散着,顾熙然虽然还是觉得不太舒服,但他自己不会打理,却也无可奈何。

在天色完全黑下来之前,顾熙和总算平安的脚踏到了实地,只是脸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望向众人的目光也极其怨恨,看来是真被骇到了,他甚至还跺了跺脚,发怒道:“你们都欺负我等我回去就告诉老太君”

杜秋看了看他,不语。

顾熙然微皱起眉头,喊了声:“小四——”

“别喊我,我不理你”顾熙和拗劲犯了,恨道:“把我一个人丢在上头就自己下来了,我要死了你都不会管,还喊我做什么”

说着他又转头冲着杜秋嚷道:“什么狗屁武师啊简直就是杀手我花钱请你来教我武功,不是请你来谋财害命滚滚滚明**就收拾东西给我滚别让我再看见你”

他情绪激动的喊完就转身往树林里跑,还把上去拦他的舒欢给狠狠的推倒在了地上。

舒欢崴伤了脚踝,很痛,但是眼见天色就要黑了,若真让顾熙和跑到了林子里,迷路不说,没准还会遇上什么大型的野兽,凶险之极,因此她压根顾不上去查看伤势,撑起身来想接着追他。

这时一道人影从她身边掠过,随即又有一双手伸过来,顺势将她揽进了怀里。她抬眼一看,是顾熙然,他垂着眼,面上瞧不出喜怒之色,但搂住她的手却很用力,还低声问道:“你没事吧?”

舒欢摇了摇头,转眼看见顾熙和被杜秋揪着衣襟给拎了回来,一把掷到了火堆边。

顾熙和身形灵活,从地上打了个滚翻起来还想跑,待杜秋再上去捉他时,他就拳打脚踢,手抓牙咬,反正能施得出来的招数全用上了。

杜秋压根就没把他这些无赖招数放在眼里,眼明手快的捉了他的胳膊一转一扭,他就挣扎不动了,只好转为破口大骂,但骂人也是需要耗费气力的,他来回攀了一次峭壁,早就疲累了,骂了一会就觉口干舌燥,而且没有人接话跟他对骂,他也很没趣,渐渐的就安静了下来,只用仇恨的目光瞪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正文第六十五章惭愧

第六十五章惭愧

顾熙和在发泄情绪的时候,顾熙然默然在旁,看着纪丹青替舒欢查看伤势,一句话都没有说,直到他真正平静了下来,低头坐在草地上生闷气时,才缓缓开口。

“闹够了?”

他的语气很淡,同他的神情一样,听不出喜怒,仿佛只是随口问了一句天气。

顾熙和一愣,随即倔强的扭过了头,不理不答。

顾熙然不以为忤,仍是淡淡道:“我身子弱,因此练武来强身健体,你跟着练是为了什么?”

问出这句话的时候,他就没指望着能得到回答,因此看见顾熙和紧抿着嘴唇,就替他答了:“你是为了好玩,为了学点武功好出去威风显摆可是没想到练武竟然这么辛苦危险吧?心里萌了退缩之意,又拉不下脸说不练”

“才不是”顾熙和愤怒的打断了他的话,一张脸涨得通红。

顾熙然一挑眉:“恼羞成怒了?”

“没有”

“那你发什么脾气?”

“明知道还问我?”顾熙和怒冲冲的顶撞回去:“气你们不管我死活”

顾熙然挑了眉,语带微讽的反问了一句:“不管你死活?”

“对把我一个人扔在峭壁上,压根就不管我”

“你先搞清楚一件事。”顾熙然提了声道:“是你说要练武,我们才让你去攀那峭壁,难道你还以为你坐在这里不动,武功就会自个跑到你身上去不成?”

“那也不能这么个练法吧”顾熙和愤愤道:“万一我失足摔下来,人都死了,还练什么?”

顾熙然一笑:“那你摔下来了吗?”

“没有”顾熙和一愣:“但我是说万一我没摔死是运气好,万一运气不好呢?”

顾熙然先没作声,只是伸手从杜秋那里拿了一串有些烤焦的蚱蜢,微皱着眉头咬了一口,嚼了两嚼后咽下去,将那串蚱蜢递到顾熙和面前:“你要不要尝一口?”

“不要”顾熙和抬手就将那串蚱蜢给拍到了地上:“这是人吃的东西吗?亏你咬得下去”

“是啊”顾熙然转着手里的蚱蜢串,淡淡道:“杜秋要不是怕你失足摔下来,早就去别处打野味了,用得着在这附近逮蚱蜢么?你以为他爱吃这个啊?”

闻言,顾熙和立刻睁圆了眼睛,目光里带着极度的惊讶。

他转头往杜秋那边望过去,却见杜秋那张白板脸上仍是没什么表情,除了偶尔翻动一下手里在烤的鹌鹑,连一个多余的动作都没有。

顾熙然说完了想说的话,也不再理他,手枕在脑后,仰躺在地上,望着渐渐黑下来的天空。

沉默。

面对这种情况,顾熙和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只是微张着嘴,坐在那里发愣。

这时纪丹青已经捣烂了一两种草药,敷在了舒欢的脚踝上,替她缓解了些疼痛。

舒欢痛过了劲,拿衣袖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看了顾熙和一眼道:“你还是承认吧,这事压根就是你自己小心眼。”

顾熙和气的不是她,因此盛怒之下将她推伤了,心里多少有点内疚,但小心眼三个字着实不太中听,他还是不满的低声嘀咕了一句:“我哪里小心眼了”

“难道不是吗?”舒欢糗他道:“不说杜师父,就是你二哥,他蠢到带你出来,不将你完整带回去的地步了吗?方才我替他梳头时就留意到了,他嘴里说着不管你,其实总往峭壁那边看,要是你真出点什么意外,我看他们两个都是头一个冲上去救你的,分明是你自己小心眼,别人对你好你都感觉不到,还乱发脾气,说人不管你的死活”

她每说一句话,顾熙和的脑袋就往下耷拉一点,说到最后,他的头都快贴到地上去了,生平头一回,体会到了什么叫无地自容。

好像,真的是他自己误会了

但是他怕高啊杜秋是个外人,不管他也就算了,连顾熙然都不管他,还说怕高没关系,多攀两次峭壁就能治好了,说完,他就独自攀下去了,丢他一个人在上头

这种举动当真激怒了他

自小到大,他受到的宠爱都是来自长辈,家里兄弟姐妹虽多,但没有一个同他交好,就连与他一母同胞的姐姐顾芸,他都嫌啰嗦没劲,很少搭理,因此玩伴只有染墨和涤砚两人,偏偏他们是书僮,有身份隔着,主仆规矩怎么都少不了的。

如今好容易发现原来长年病弱,足不出户的二哥如此有趣,又不像大哥是长子,天生有继承权,独得老爷的宠爱,令他本能的排斥,于是他心里不由的生出了亲近感,一天下来,有事没事的总要往生梅阁那边跑上两趟才觉得畅意。

被想要亲近的人漠视抛弃了,无疑是世上最痛苦的事情之一,何况这人还是他的手足,在家里他唯一喜欢的兄长

综上原因,让顾熙和一直觉得自己愤怒有理,因此方才的言行没有给人留下任何余地,没想到此刻被顾熙然和舒欢三言两语说得惭愧,尴尬的反倒是他自己了。

“我”他很想道歉,可是这种向人示弱的事他从没干过,很是不好意思,尤其是先前他口不择言的让杜秋滚蛋了,也不知道人家肯不肯接受他的道歉,若是不接受,他岂不是要更加尴尬?

不过比起尴尬来,他更怕顾熙然生气,从此往后不再理他,那就没人带着他玩了。念及至此,他还是走到杜秋面前,涨红着脸道了歉:“杜师父,我我方才说了不好听的话,你别别放在心上”

“噗——”舒欢生怕敷在脚踝上的草药被蹭掉,正在拿帕子包裹,听见他磕磕绊绊的婉转道歉,再回想起初见他时,他那一副不可一世的顽劣与傲慢,就忍不住笑出了声。

没想这笑声倒替顾熙和解了围,有人搭理他,哪怕是笑他呢,都让他感觉没那么难堪了,于是立刻扭头怒视她:“笑什么笑”

“笑你连道歉都不会啊”舒欢笑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方才那行为都算是忤逆不道了,起码得跪下给杜师父磕三个头,这道歉才算有诚意吧”

要跪啊?还得磕头

顾熙和拧紧了眉头,原本不太情愿,但目光恰好落在舒欢那肿成馒头似的脚踝上,心里的内疚不由重了三分,再看顾熙然,躺在那里闭上了眼睛,压根就不瞧他,于是心一横,当真一掀衣摆,道一声:“杜师父,我错了,你原谅我吧”

他说着就要跪下去,没想杜秋忽然伸手过来托住了他,淡淡道:“道歉就不必了,我说过,拿了你们家的银子,你们怎么使唤都无妨。”

这样最好,银货两讫,不欠人情。

正文第六十六章守夜

第六十六章守夜

杜秋不让跪,顾熙和便手足无措的僵立了半日,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只好用手去挠头,再挠头。

等他第五回抬起手去挠头时,顾熙然着实瞧不过去了,冷冷道:“你头发长虱子了?”

话是紧绷着脸说的,但顾熙和立刻就松了口气,腆着脸凑过去道:“二哥,你又说笑话了,哪能呢”

顾熙然没好气道:“谁是你二哥?站远些,少给我嬉皮笑脸”

顾熙和听话的退远两步,又继续挠起了头。

舒欢看着这一幕,憋笑憋得好辛苦,忍不住要去恶意猜测,顾熙然让他退远些,是不是怕他挠得头皮屑四散纷飞

顾熙和苦笑道:“我也不是故意要使性子,这不是误会了么二哥你就别生气了行不行?”

被一个孩子求哄,顾熙然也有点绷不住脸了,翻身坐起看看他道:“这回就算了,下回你要再发脾气,先想想清楚。我同你是手足,能包容你的任性,但若是哪天你出了家门,不分场合的任性犯倔,旁人可不会这样迁就你。”

这番话,从没人对顾熙和说过,其实就算说了,他也不会放在心上,但此刻他却跟小鸡啄米似的点着头,也不知道听进去没有,只答着:“知道了,知道了”

“还有,你又不是奶娃娃了,别狐假虎威的动不动就把老太君抬出来压人,遇到什么事,不想着自己解决,先哭着说我告诉太君去,很好听,很威风么?”

顾熙和被他说得脸一阵红一阵白。

“最后问你一句。”顾熙然瞟他一眼:“你究竟还学不学武了?要不学,趁早玩你的去,也没人来管束你,要再学,你就自觉点,别露出那一脸被人逼迫的不甘不愿。”

顾熙和拼命点头:“学我学”

“答这么快?”顾熙然一挑眉:“你最好想清楚了,身为男子,做事就要有毅力和担当,不想学就别勉强自己,若是想学就不能半途而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