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为我能阻止的了吗?”一直着注视球场上比赛的两人,蓝色的头发给看上去斯文沉稳的少年平添一丝魅惑,因为阳光的折射,看不清少年的眼睛。

“哼,迹部那个家伙,最近到底在搞什么东西,训练经常缺席,脾气还特别大,我们在这里进行全封闭式的训练,他倒好,天天不见人影!”十二分的不满盯着网球场上单方面施虐的金发少年,戴帽子的男孩一脸的倔强,眼睛里隐隐的露出的关切泄露了他此时的心情。

“部长最近真的很反常啊”

众人心里不禁都打了个问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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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心里已然是惊涛骇浪,可是表面上月姬依然保持着“艺人”演戏的本能,脸上疲惫的神色,眼底有些疑惑,虚弱的开口问道:“您是?”不想被怀疑,她没有打算点明对方的身份,毕竟只是一面之缘。

青年站在门口并没有进来,彬彬有礼的回答:“伊藤小姐,我叫藤原司砚,我们再飞机上见过面的。”

“是这样啊,您进来吧,Linda给客人倒杯水。”月姬并没有其他的多余的表情,只是若有若无的点了点头,苍白的面庞纯洁而让人怜惜像是折了翼的天使。

“谢谢伊藤小姐了。”藤原的眼中快速闪过侵略的光芒,月姬闭上眼睛假装没有看见。

“藤原司砚,藤原家族的背后真正的掌权人,其父藤原熙斋身体羸弱,本性懦弱,不足撑起大局,所以将手中绝大部分的权利交给了藤原司砚…”

对于这种超级家族,月姬是绝对不会仅从暗卫传来的几张纸里就认为自己了解他们。大家族里有太多不可告人的秘密,“瞒天过海”的本事又怎么会差,那可是一代一代总结的经验啊,哼,说藤原家主懦弱,如果是真懦弱又怎么会从那么多的“豺狼虎豹”中脱颖而出成为宗主,如此看来只能是藤原司砚的手段比他的父亲还要有手腕。

和这样的人打交道,一定要打起200%的精神,要不然真的是怎么死的也不知道!

Sunny接过藤原手中的花束,将它小心插入花瓶里,月姬本来精神就不怎么好,指了指床后侧的沙发,勉强的说道:“藤原先生,请坐。”

“伊藤小姐客气了。”藤原嘴上虽然说着客套的话,但是并没有拒绝,反而是顺应的坐下了。

“请用茶。”Linda用托盘将清茶放在茶几上,然后像其她的日本女仆一样弯腰行礼,和Sunny一起退下了,连续几天的教训,她们似乎长了一点颜色。

“谢谢。”下意识的回答。

诧异的看着两个行着标准日本礼节的外国少女,刚才那一口标准的日语已经让他惊讶不已了,没有想到这两个少女一举一动都遵循着日本的传统礼节,标准的简直像平安京时代的日本侍女,这样的动作是由两个黄头发蓝眼睛的人做出,真的是诡异至极。

“伊藤小姐,你真的是,连佣人也是那么与众不同。”藤原回神后,尴尬的说道。

“藤原先生说笑了,她们是家里给安排的,我也没有办法。”月姬似乎想像平时那样露出甜美的微笑,可是嘴角只是无力的向上扬起一个机械的弧度。

藤原司砚眼睛里精光一闪而过,“伊藤小姐很不舒服吗?这次冒昧的前来打扰真的是很不好意思。”

不好意思,知道不好意思还不走?月姬心里冷笑,嘴上却说:“我知道藤原先生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有什么话,请您直说吧。”

沉默了一会儿,藤原答非所问的开口说道:“伊藤小姐,您还记得一家叫‘杏花村’的中式餐厅吗?”

愣了一下,月姬点头,“我知道的,藤原先生。”

然后又是一阵沉默。

“其实,我认识伊藤小姐好久了。”藤原看着月姬,眼神好似陷入了某种沉思。

“伊藤小姐,‘狮子头’好吃吗?”

医院纪事(五)

“伊藤小姐,您还记得,‘杏花村’的那顿‘狮子头’吗?”

永远不要以为月姬会有什么浪漫细胞,藤原司砚的这句话,下意识的让她联想到琼瑶大婶的某部狗血格格里的片段

皇上,您还记得当年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吗?

咳咳,不能笑不能笑,尽管月姬面上依然看不出什么,但是那周身散发的快乐因子还是让藤原皱起了眉头,自己说了什么吗?

“藤原先生,‘杏花村’的狮子头很好吃。”月姬如是的说。

听到月姬的回答,藤原并没有再说什么,于是病房再次陷入沉寂。

对于藤原这种反常行为,月姬真的很疑惑,她不知道藤原想说什么,只能不动声色的等待着,她倒是要看看藤原到底要玩什么把戏!

终于藤原按捺不住,再次开口说道:“伊藤小姐,您还记得飞机上的那个坐我旁边的小姐吗?”见月姬点头,藤原慢慢的说道:“她是我心爱的女子。”

“她是中国人,非常非常的喜欢听伊藤小姐的歌,她很想见伊藤小姐一面。”对面的青年声音有些低沉,深情款款又不失稳重,“经过多方渠道,她知道您喜欢吃中国菜,于是她逛遍了东京的每一个中式餐厅,一边弹琴一边寻找您…”

明知道这句话真假难辨,月姬的心弦还是忍不住轻轻撩拨了一下。

“…我很心疼她,于是从中国高价聘请厨师,在伊藤小姐的公司附近开了一家中式餐厅,起名‘杏花村’,我和她都相信,您总会有出现的一天。”顿了顿,清秀的男子别有深意的看着月姬,“你知道吗,那顿‘狮子头’是我让厨师每天都做的菜肴,听说喜欢中国文化的人都知道这道菜,即使她这次没有见到您,下次您一定还会再去的,为了让她开心,我真的什么都愿意做。”

这个是什么情况?月姬心里不禁嘀咕,藤原司砚这是在演苦情戏吗?这么荒唐的理由,敢情他的意思是说他全是为了见她才开的饭店,呵呵,这真的是天大的笑话,他把她当成脑残歌星了吗?这么不经琢磨的理由也敢拿出来!

可是饶是这样想,月姬的心里还是不禁有一点儿小雀跃,无论是多成功多成熟的人,当受到别人的表扬的时候,内心总归是开心的,这一点,即使是月姬也不能免俗。有这么忠实的歌迷,月姬是真的很高兴。

“我们的爱情,一开始就是个错误,伊藤小姐应该对于家族联姻并不陌生吧。”顿了顿自顾自的说:“我多想陪着她多一些时候再多一些时候…”

月姬越听越糊涂,这个藤原司砚到底想说什么,真是听得她云里来雾里去的,以前可是没有听说这个藤原家族里还有多愁善感的人,这个男人高的这么忧伤干什么?自己是不是应该给点什么相应的反应呢?

想了想月姬犹豫着开口问道:“藤原先生给我说这个话,难道是我有什么能帮您的吗?”

“伊藤小姐,我知道这个要求也许很让您为难,但是我真的希望您能帮助我们!”藤原说的一脸深情,要不是月姬提前留意了这个人做好了准备,搞不定就被糊弄过去了,真是好一个藤原司砚,你们一个个都当我是没见过世面的三岁小孩吗?先是神崎良木,后是藤原司砚,一个个的说话都那么不经大脑,这样的烂戏码子做给谁看呢?

月姬心里冷冷一笑,这个藤原司砚竟然也是个没有脑子的,心里掂量了掂量,虚弱的开口:“藤原先生也知道我会很为难,为什么还要提出来了呢?我和你们根本就是一面之缘,我感谢您的女友对我的支持,但是我并不认为我需要做什么相同的回报。”

藤原的眼睛里再次闪过莫名的神色,不过月姬并不介意,比演戏,呵呵,你能和真正的影帝影后去比吗?出身束缚住了很多东西,再会演戏的上位者,眼里的霸气都是不可能消失的,给我装台言,藤原司砚,那是你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藤原司砚确实小瞧了月姬,但是这个绝对不能怪他,月姬忘记了自己的外貌只是一个十四岁的少女,藤原司砚这么客气的和她说话已经是很不容易了,若是让他像对待家族公司里的那般防备一个小丫头,那才是有病!

藤原很显然没有想到月姬这么干脆的拒绝了自己,想来他以为自己演技很好来着,只听月姬淡淡的说道:“想必藤原先生知道中国有句古话,‘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虽不知道您要说什么,但是月姬好歹也是经过一些事的人,不知道藤原先生和迹部美子小姐是什么关系,但是月姬能猜个八九不离十,所以请您回去吧,这件事恕我难从。”

这是月姬一贯的清润低柔的声音,即使参杂了如许的嘶哑,但依然很好听,藤原没有想到月姬这么快就下了“逐客令”,当下脸色变了又变,与月姬并没有理会太多,既然对方拿自己当小孩子,她不妨就顺着小孩子的路线往下走下去,一个会闹别扭的小孩子,比一个面面俱到的小孩子更加真实可信。

“伊藤小姐,您真的可以这么残忍吗?”藤原司砚并没有马上放弃,还是进行着戏码。

月姬闭上眼睛,“藤原先生,我们到底是谁比较残忍呢?”

藤原看了一眼床上脸色苍白的少女,临走之前还是有礼貌的说道:“那伊藤小姐,告辞了,希望您能早日出院。”

月姬点头,并没有睁开眼睛,仿佛不想看到他。

关门的声音响起后,月姬缓缓睁开眼睛,被子里的手机是今天工藤发来的消息。

不愧是一家人,迹部景吾和藤原司砚,一个用权势压人,一个以情分相逼,都只为了一个目的,借自己的嘴宣布司法鉴定的消息。

呵呵,想挽救诚信危机?没这么容易,至少我还要再玩几天,迹部远扬,你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出现!

第二天清晨。

“小姐,这是今天的报纸。”Linda布置月姬准备吃饭用的碗筷,一旁的Sunny将今天的晨报递给月姬。

报纸上头版头条清清楚楚的印着黑体大字

“月下精灵”车祸鉴定,其中水分知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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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帝,网球部成员休息室。

“她出事了,她竟然出了车祸…”娃娃头少年怔怔的看着不知是谁随手丢在沙发上的报纸,红色的头发无力的耷拉着,眼睛里尽是茫然。

“吱”的一声,休息室的门开了,“岳人,你怎么还在”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开门进来的忍足侑士惊讶的矗立在门口。

“他为什么不告诉我,他怎么可以这个样子…”

忍足侑士沉着的走进休息室,从搭档手中抽出报纸,一瞬间脸色变得很难看,闭上眼睛,似乎在忍耐着什么,只是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然是一片清明,“岳人,只是一张报纸,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不要太记挂在心上。”

“忍足侑士!什么叫‘只是一张报纸’,她出了车祸!报纸上明明白白的说是迹部家的内仆撞的,他竟然瞒了我们这么长时间,别告诉我你没有注意,那个是一个星期前的报纸,你告诉我,他不是有意隐瞒又是什么!”向日愤怒的冲忍足大声叫嚷。

“岳人,你先冷静下来,不要那么激动。”经向日这么一闹,忍足彻底的冷静下来,想了想,他认真严肃的看着向日,“向日,家族闹出了这样的事,迹部现在差不多忙得焦头烂额的,他是我们的部长,你应该相信他。”

红发少年红彤彤的眼睛,雾蒙蒙的没有焦距,“我相信他,我是相信他,只是他怎么可以,他怎么可以”

“嗯哼,向日岳人,你质疑本大爷吗?”门口一个嚣张傲慢的声音响起,金发的少年双臂交叉于胸前,眼神有些冰冷的看着屋里的红发少年。

向日狠狠瞪着金发少年,脸上是不甘和愤怒的杂糅,“为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

“没有那个必要,向日岳人,现在的你,看上去真是太不华丽了!”轻轻扫了向日一眼,目光落在沉默不语的忍足身上,“忍足,训练时无故迟到,绕操场二十圈,然后,和本大爷打一场”

“迹部,我和你比,今天我向日岳人要和你比赛!”向日一字一句的对门口的少年说道,眼睛里是熊熊的火焰。

“哦?向日,绕操场二十圈。”点着泪痣,仰头自信无比的说:“至于比赛,本大爷随时奉陪!”说着,转身离开。

“侑士,也许真的像你说的那样,我应该相信他的…”可是有些事情,我真的放不下,“我想见她。”

拿下眼镜,从口袋里掏出眼镜布,轻轻擦拭,蓝发少年出奇的沉默,良久,他淡淡的说道:“她是伊藤月姬。”

向日一愣,呆呆地看着同伴离开的背影,神情有些恍然。

“其实,我是知道的…”

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忍足身体僵硬的一顿。

“走吧,该训练了。”

医院纪事(六)

天气很好,阳光很充足,月姬的心情也很好。

这是一个很神奇的空间。

这是月姬被告知很快就能拆除腿上石膏后做出的结论。

前世,即使是外行人也知道的“伤筋动骨一百天”,在这里是完全是屁话!骨折不到一个月就能恢复,要是在前世,那绝对是一个医学奇迹,但是在这个世界,成了普遍现象。这个是月姬第一次感觉这个世界其实也有可取之处的地方。

当公司接到“月姬很快就可以拆除石膏”这个消息的时,比月姬本人还要激动,停滞一个月的通告可以重新安排,“‘月下精灵’车祸后首次亮相”,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具有吸引力?公司的负责人几乎可以预见漫天飞舞的钞票源源不断的散落在伊斯顿唱片公司的每一个角落里,自己就快要实现“数钱数到手抽筋”的美好愿望了。

“Sunny,我很快就能出院了,你们到美国之后,代我向罗杰问好。”羊肠的小路安详静谧,阳光照得人暖洋洋的,让人说不出来的舒服。

但是当听到前面坐在轮椅上的少女说出的话时,Sunny竟有种掉进冰窟的感觉,阳光好似银针般刺入眼睛,扎得她想哭,“为什么小姐,为什么要让我们离开,难道我们做错了什么事吗?”

月姬沉默,脸上无喜无悲,平静的像一池湖水,“你们没有做错什么,但是我不需要什么也没有做的人。”

“小姐,这么长时间我们做的这些事情算什么?!”Sunny漂亮的蓝色眼瞳里蒙上了一层薄雾,“小姐真的就这样残忍的否认一切了吗?”

“残忍?”低呐的重复了一遍,“你觉得我残忍?”

璀璨如烟花般的笑容,灼痛了金发少女的眼球,“既然你觉得我残忍,那么你现在就可以回美国去了。”

将Sunny惊恐万分的神色尽收眼底,月姬微笑着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巧精致的对讲机,“出来。”

然后在Sunny不可置信的目光中,一个穿着白色运动服的年轻女子从小路一旁的树林里钻出来,弯腰毕恭毕敬的对月姬行礼,“小姐。”

“从此以后,你代替她的工作,听到了吗?”月姬漫不经心的吩咐道。

“是,小姐。”女子干脆的回答,看也没有看Sunny一眼。

“我自己呆一会,她交给你了。”恬静的脸庞,眼睛清澈见底,却是那么让人心寒,Sunny几乎快要昏厥过去。

“是,小姐。”

月姬点点头,滑动着轮椅离开了。

待月姬走后,白衣女子的气质竟骤然改变,谦卑的眼神变得清爽干练,整个人看上去活力十足。

“我会给你们订好机票,今天晚上你们就可以离开日本了。”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就这样否定了我们…”Sunny呐呐的重复着,眼神有些空洞。

白衣女子微微摇摇头,看着极度失落的Sunny眼神复杂,“想让小姐刮目相看就必须证明你是独一无二的,小姐身边不留没有用的人。”她一向都是这样极端的冷静,极致的残忍,可是却让人不由得臣服,死心塌地的跟随。

“我还是不能理解…”Sunny摇了摇头,蓝色的眼睛并没有因女子的好心提示变的清明。

女子在心里叹了口气,也许这个就是东、西方的价值差别,一颗过于崇尚自由的心,永远不甘于臣服,永远不甘于寂寞。

其实什么都只是借口,她所需要的,是绝对的服从,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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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媚的阳光,浅蓝色的头发在阳光下波光粼粼,闪烁着迷离的色彩。

“伊藤小姐?”

抬头,一张精致清秀的面孔印入眼帘,月姬浅笑,眼波流转:“你好,幸村君。”

青莲色的眼瞳,琉璃一样惑人心魄,那一笑竟有一种说不清的风情,幸村就那样怔怔的看着眼前的少女,一时忘记该说什么。

“幸村君,在想什么呢?”月姬看着失神的少年,轻轻唤道。

“没,没有什么。”少年白皙面颊上染上一层淡淡的红晕,尴尬的看向别的地方,不知道这是第几次在少女面前失态了,定了定神,幸村说道:“我听护士们说您很快就能出院了,真是恭喜了。”

“呵呵,是啊,很快就要离开这里了呢,还真是舍不得。”月姬很认真的将少年从头到脚仔细的观察了一会儿,然后歪着头:“离开这里,就看不到幸村君这样的美少年了。”

没有想到少女会突然说出这样一番话,幸村的脸还未完全退去的红晕霎时变成了落日的红霞,胸口满满涨涨的感觉让他慌了神,“伊、伊藤小姐…”

“呵呵呵,幸村君,不要那么紧张,我在开玩笑。”月姬轻轻摆了摆手,露出了天真的笑容,“幸村君可不要当真哦”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少女笑靥如花的脸庞,刚才的满涨的充实瞬间化为了浸湿的棉花,压在心里沉甸甸,“是吗?”连笑容也变得牵强起来。

“幸村君是个很有前途的人呢,希望下次再见面的时候不要在医院啊”少女笑着说道,眼瞳中闪过一丝复杂莫名的流光。

少女的笑容甜美可人,但是却有一种说不出的疏离感,远不及上一次那样随性,这样的她,更像是歌星“伊藤”而不是和自己谈天说地的少女“伊藤”。

幸村默然,果然还是察觉了吗?

是啊,能在短短的两年的时间里迅速蹿红的少女,怎么可能看不出自己那些小心思,那样婉转的提醒着,他们是来自完全不同世界,一个变换的眼神干脆的将自己拒之门外。

他能理解少女的用心,但是还是忍不住的失落。

幸村并没有灰心,脸上依旧是温和的笑容,他看着面前的人,眼睛里闪烁着耀眼的光芒,连月姬也不禁为之蛊惑,“伊藤小姐,请给…”

“幸村,你怎么在这里?”

突如其来的说话声打断了少年将要说出的话,月姬不禁侧身看去

土黄色的运动服包裹着挺拔修长的身材,高大而充满威严,墨蓝色的帽子下,鹰一样锋利的眼神。

一步一个脚印,来人走的相当平稳,即使加快的脚步,依然让人感觉出那种骨子里露出的老成稳重,仿佛感觉到月姬的目光,刀一样冰冷的眼神扫向月姬一眼。

浓重而熟悉的压迫感,脑子里飞快的闪过一些凌乱的片段。

海棠和乾的双打,罗杰的电话…

记忆中那双锐利冰凉的眼睛,啊,是他!

看了看月姬,心头的遗憾和失落冲淡了少年原本温和优雅的笑容。

无奈的看向来人:“真田,你怎么来了?”

医院纪事(七)

“真田,你怎么来了?”

“嗯,今天部里没有活动,所以过来看看你。”一板一眼的回道,仿佛在做什么军事报告。

真的是好严肃的人啊,月姬不禁觉得好笑,为人师表,这应该算是典范了吧。

似乎感到月姬的笑意,叫“真田”的人看了月姬一眼,眼神有一瞬间的疑惑。

看到对方疑惑的眼神,幸村淡淡一笑:“真田,这位是伊藤小姐。”

然后侧头看着月姬,“伊藤小姐,这个是我在学校的队友,真田弦一郎。”

学校的队友?同龄人?真的是好老成的中学生!月姬脑子里不由得想起一个许久未见的人,青学的部长,手冢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