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那天左司马地鬼魂说地是真的,那北冥畴未免也太贪心了,既要我扶北冥齐上位,又要做他地妻子,这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莫说嫁给北冥齐,就是让我娶他我还要考虑考虑,这么一个一天要洗两次澡的花妖,这个一天没有女人不行的荡男,我怎能满足他? 

 呵……所 

 娶他,是绝不可能。更何况他现在是北冥的国君。 

“皇上!月大夫正在沐浴,皇上!”外面传来小宫女的声音,怎么回事?北冥齐来了?他来得可真不是时候。 

匆匆拽下屏风上的衣物,就听见踹门的声音,然后某人的声音就随着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月孤尘!给朕交出真的配方!” 

原来他们发现我给永乐王的配方是假的,难怪接我出狱。将衣服缠紧自己的身体,我可不像北冥齐,喜欢让别人欣赏自己的裸体,和自以为魅力十足的浴态。 

当他走进房间的时候,我正垂着脸将袖子系在身上固定衣服。 

 

“你怎么能阴险到这种……”瞬即,他收住了口,疾步走到我的身边双手撑在我沐浴的桶边,我缓缓仰起脸淡淡地笑着:“让你失望了,我这个阴险小人还没死。” 

北冥齐惊诧地看着我,圆睁的双目中不可置信的目光,他的视线不断在我的身上漂移,时而往上,时而往下。 

清澈的水里是我自腋下用衣衫紧紧包裹的身体,并不紧密的衣衫隐隐可见那一抹细沟。赤裸的脖颈下是同样赤裸的双肩,水珠在光洁的皮肤上流淌。 

下面的身体虽然包裹在白色的衣衫中,但修长白皙的大腿依然裸露,我悠闲地坐在浴桶里,单腿微屈,那青木色的面具正好漂浮到了我屈起的膝盖上方。 

“北冥齐,你在看什么?”我随意地问着处在怔楞中的北冥齐,他此刻正盯着我膝盖上的面具,眼神瞬息万变。 

他缓缓伸出手,那双手充满着迟疑,双手浸入水中,擦过我的膝盖捞起了那青木色的面具,面具被他紧紧捏在手中:“你为什么这么让人讨厌!”北冥齐的声音低沉而微微颤抖,似乎是愤怒,又像是挣扎,很复杂的语气,让我猜不透。 

他低垂着脸,黑色的长发因为精致的镶玉华冠上的细绳而被顺在了耳后,整齐而一丝不苟的发型除却了他那原本的随意和不羁,威严与成熟便自然显现。那张带着妖媚的俊脸略显一丝苍白,他是在生气吗? 

“北冥齐。” 啦啦”的水声。 

我单手扶腰,心底带出了对北冥齐的嘲笑:“你讨厌我是正常的,作为一个男人,一个堂堂的六殿下,却被我这个女人掌控着命运,哼,我从未想过你会感激我,既然我现在已经背上了所有的黑锅,那么我与你之间的一切恩怨都扯平了,稍后,我就会交出真正的配方,我便与北冥王朝,与你再无任何干系。” 

“哼……真的撇得清,抹得净吗?”面具从北冥齐的手中滑落再次掉入水中,他的脸上带出了凄然的苦笑,“若不是因为我,两位皇兄怎会受到连累?若不是我,冷情又怎会受那牢狱之灾,你们处心积虑让我可以安心地坐上这个王位,但现在,你们让我怎么安心!怎么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北冥齐愤怒地瞪向我,我一下子被他那充满痛苦的眼神,震住了。

107章 诈死

一直以来,我眼中的花妖是快乐的,他喜欢调戏冷情,喜欢粘着水东流,喜欢在年龄大的女人怀里撒娇,喜欢逗年轻的女孩笑,自从来到北冥,我便再也没有见到【蓝情夜吧】的开心果:花齐云。 

只有那一脸狐狸的假笑和总是滑过戒备的深沉目光,那目光里充满了无奈,猜忌和厌烦,即使是夜帝,他的眼中也是深深的城府,话语中是时时的试探。 

永乐王是对的,北冥齐太重情谊,是一个很会自责的人,他在知道了所有的一切后,除了无奈地隐忍,就是深深的自责,而这长久以来的隐忍和自责,在今日,在我的面前,彻底爆发。 

脸被人轻轻捧起,热气滑过我的唇畔,我看着近在咫尺的北冥齐,收住了呼吸,他俯下脸,红唇在我的唇上摩挲,奇异的触感让我绷紧了身体。他在做什么?难道他想用这种方法来报复我? 

“你为什么要让我讨厌你……”他幽幽地说着,双目灼灼地盯着我的眼睛,因为说话而轻动的唇,在我的唇上滑出一阵又一阵的电流,身体不受控制地热烫起来,我当即伸向他腰间的佩剑,手立刻被人牢牢扣住,腰就被北冥齐紧紧环起。 

“月孤尘,你想做什么?”炽热的气息吐在我的唇上,北冥齐的额头抵在了我的额头上。 

我努力往后躲了躲,冷冷地看着他:“我问你你想做什么才是!”

“哼!我想做什么?”北冥齐冷笑着。深沉的丹凤里带出了让我惊讶地霸道,“你不是想撇清我们之间的关系吗!今日。我就要让你永远也剪不断我们之间地关系,我要成为你月孤尘的噩梦!” 

说着,他就就狠狠咬住了我的唇,一丝痛楚从唇上传来我皱紧了双眉,想抽剑的手被他牢牢扣住,另一只手根本无力将他推开。强劲的攻势让我无法抵挡,瞬即全身的血液因为愤怒而沸腾。让我的身上爬上了一层细密地薄汗。 

“我讨厌你!我很你!”他疯狂地吻着我,嘴中是他愤恨的话语,“我要撕碎你!我要折磨你!我要扯开你高傲的外衣!让你在耻辱中生活!”急切的吻中是他对我的宣判。茫然间,我想起了班婕舒,她也曾对我说过这句话:我要撕碎你高傲的外衣! 

但很快,我地思绪就被北冥齐的吻打乱。他吻上了我的脖颈,在我的喉间徘徊,蠕动的柔软的舌在我的喉间舔弄,一种奇怪的酥痒地让我全身战栗,浑身的力气瞬即被抽空,我只有靠他环在我腰间的手站立。

“他能做到地我都能做到!他会这样吗?”他狠狠吮住了我地锁骨,麻痒和刺痛传来,我全部的精力都集中在那焦灼地一点,轻喃道:“你说地是……冷情?” 

忽的,刺痛消失。北冥齐热烫地唇静静地贴在我的身上。扣住我右手的钳制松开,他抱紧了我的身体。脸埋进我的肩膀。贴在了我的颈边。 

一只热烫的手在我裸露在衣衫外,带着水迹的后背游移。耳边是他的轻语:“别指望冷情会来救你,他去幕城接管退出影月的军队了,我不会再让你折磨他的感情,我知道你不爱他。” 

“那你为什么这么做?是在报复我?”我靠在他的胸前,听着他剧烈的心跳。 

“看来好像没用,你似乎还很享受!难道……你还是比较喜欢我?” 

“哼!你有这么多女人,我觉得恶心。” 

“是吗。我们清高的月孤尘居然嫌弃我。”北冥齐的舌尖滑过我的肩膀,我瞬即紧绷,“你的身体……似乎很喜欢我。” 

“人渣!”狠狠将他推开,愤怒地看着他得意的笑脸,“有种你现在杀了我,否则将来我一定会让你后悔!” 

北冥齐扬起了唇角,脸上已是往常的不羁,魅惑的丹凤眯起,就是一句戏语:“我怎么舍得杀你,你月孤尘既有其她女人没有的胆子,又有天下无双的智谋,卖给夜市,绝对是一个好价钱。”他再次捞起了水中的面具,扣在了我的脸上,“以后没有的我的允许,不准拿下!”说罢,他转过身离去。 

走了没几步他又再次回头:“对了,下次我们一起沐浴,我的浴池可比这个木桶,舒服地多。”他用他火热的视线烘烤着我的全身,在我感觉被他抚摸了个遍后,他才笑着离去。今日之仇,我必报! 

照现在的情形,这个人渣一时间是不会放我走了,穿上宫女准备的衣衫,依然是白色的男装,我倒是想穿女装了。 

打开门,门前却无宫女,静静的院子里只有我一人,有点奇怪,刚才那些宫女怎么都消失不见了?不过我并不在意。午后的阳光有点慵 懒,晒在身上便又带起了我的睡意。看见院中的卧榻,便贪恋地躺在上面继续休息。 

“沙……醒醒……醒醒……”谁在叫我?我缓缓睁开眼睛,鹅黄的身影映入眼帘,那双狭长的温柔的如同春风的眼睛正微笑着看着我,是水东流,“我们再来下棋吧,我这次一定能赢你。” 

我怔楞着,水东流怎么会在这里?忽然,他的手朝我伸来,那张温柔的脸瞬即变成了满是邪气的北冥齐,他朝我扑来,大声喊着:“你别想与我撇清关系――”我瞬即惊醒,睁眼间竟然是醉醨,他就站在我的身边,明月不知何时已经东升,此刻正悬挂在醉醨的身后。 

“醉醨?”我想起身,却发现自己无法动弹,心中一惊,“你点我的穴!” 

“皇上有吩咐,月大夫必须死!”醉醨肃穆的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所以月大夫,你要委屈几天。”说着,他抱起了我,就飞出了墙外。 

我明白了,北冥齐让我诈死,我一死可以解决许多问题。当初我让冷情诈死是为了搅乱平静的池水,而北冥齐这次恰恰相反,是要让这混乱的池水归于平静。 

醉醨在宫墙上小心飞跃,他现在又成了北冥齐的心腹。远远的,传来喧闹的乐声,我不禁问醉醨:“今天怎么这么热闹?” 

“皇上明日登基大典,各国的国主都来了锦城,大殿正在设宴款待这些国主。” 

原来如此,那么,水东流也来了。可惜了,现在我功力未曾完全恢复,否则这小小的点穴根本难不倒我。北冥齐估计也要等事态平息一阵子后才会放了我,还是……他根本没想过要放我? 

就下午的情形来看,他发癫的原因似乎不仅仅是自责,一定还有其他的东西。

108章 将军

渐渐远离喧闹,附近的宫殿变得阴森,罕见的人影,阴暗的道路,醉醨缓缓落下,将我放在一个庭院之中,醉醨单膝跪地:“得罪了,月大夫。”他扣住了我的脚踝,他想做什么?

无论做什么,我也不会给他机会了,因为我已经冲开了自己的穴道。

抬手,落指,四周变得一片宁静。

北冥齐,这局棋我赢了!将军!

缓缓蹲下,看着醉醨有点惊诧的脸,他全身的穴道都已经被我封住,无法出声。拾起他想绑在我脚上的东西,却是一根细细的链子。银链细如蛛丝,轻如蝉翼,却刚韧如同精钢,难道!仔细摸了摸,顺滑如同丝绸,没错,正是刀枪无法断的锁龙链!

那细长的银链铺在地上在苍白的月光下闪烁着银色的光华,顺着银链望去,长长的银链消失在不远处的房间内,我拽了拽,无法拽动,这是要拴住我啊!

“哼……”我轻哼出声,北冥齐为了防止我逃跑竟然用上了锁龙链!既然如此,就拴住醉醨吧。

于是我将链子栓在了醉醨的脚上,醉醨皱起了眉,眼中带出了急色。我笑着拍了拍他刚毅冷酷的脸庞:“北冥齐想扣住我就不应该将我放出天牢。”起身,醉醨依然单膝跪着,心中惦念着那天整理的包袱,里面有我从影月带出来的珍贵药材和小药瓶。

如果北冥齐是想将我囚禁在这个院子里,那我的东西他应该会拿来。

走入房间寻了一遍。果然在床上看到了包袱,欣喜间眼中滑过一片粉影。怔住了身体,缓缓转身,只见房间地墙上,挂着那副北冥畴与我共同完成的画,现在画已经上裱横挂在墙上,看着画中带着哀愁地自己,心中带出了许多惆怅。

一个多月来。我利用了许多人,也害了许多人,冷情是被我利用地最多,也是最惨的人。北冥齐有一句话说得很对,我的存在,只会折磨冷情的感情。咬咬牙。转身离去,冷情,只怪你当初是水东流的同谋,就当这些是你欠我的!

忽然,一个黑影落在了院中,我迅速闪身躲在房间的门边,看着院子里站在醉醨面前地黑衣人。

他一身黑衣,脸上蒙着面罩,只露出一双如同黑珍珠一般闪亮的眼睛。是刺客?又不太像,他看见醉醨被点穴有点惊讶。既不为醉醨解穴。也不杀他,而是在院中环顾了一圈。轻喊:“孤尘?还在吗?”

我听出了他的声音。心中带出了疑惑,北冥齐不是说冷情去了边关。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见没人答他,便起身要走,我立刻出了房间:“我在!”他的眼中带出了喜色,当即打了个手势,便在前面带路。

夜幕下,飞檐上,我与冷情一起飞驰着,我一边紧紧跟在他的身边,一边问他:“你不是去了边关?”

“呵,跟齐这么多年我会不知道他的想法?所以我出了城,让兄弟们做掩护,然后回来救你。”原来如此,只听冷情继续说道,“我了解他,他喜欢地东西绝不会让给别人,但又害怕失去,所以他都会把他们关起来。”

“喜欢?”我疑惑地看着冷情,“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冷情在空中顿下了脚步,我与他站在了宫殿的飞檐之上,一轮硕大的半月在我们的面前,比我们所站的地方更高一层的屋檐直插入那轮半月,宛如将半月再一分为二。

“有一次,我抓住了一只锦鸟,十分喜欢,打算放走它,但齐也很喜欢,他抢了去,便将锦鸟关入笼中,最后,锦鸟死了,齐伤心了半年之久。”

我静静地听着,细细地体会着,愕然间,我明白了冷情的话,惊讶地指着自己:“你的意思是……我是那锦鸟!”

面罩下的冷情凝重地点了点头:“当然,你比锦鸟命长多了……”

这话……怎么听着那么奇怪。我和他相视一眼,然后摇头轻笑,原来北冥齐痛苦的根源,是对我地感情。爱之深则恨之切,所以他那天在吻我地时候,会不断地喊:我恨你……他真的很恨我啊……

耳边滑入鞋履落地地婆娑声,冷情站到了我地身旁:“谁?”

“有趣。”一声轻笑打破了廊檐上的宁静,举目望去,方才无人地飞檐上,站着一个身影,那身影站在半月的旁边,一种邪气油然而生,让人窒息的压迫感从那人身上朝我和冷情席卷而来。

月的光华遮盖了他的样貌和衣着,让我和冷情只能依稀看到他的轮廓,和他那在风中飘扬的长发。

“东流,没想到我们出来散步还能撞到北冥的鬼脸神医。”东流!水东流也来了吗?那这个人又是谁?

另一抹身影缓缓飘落,鹅黄的长袍,浅色的衣襟,微微开敞的领子,露出脖子下面的一抹肌肤,隐隐可见微微凸起的锁骨和细细的肌理。

身体不由得摇曳了一下,正是水东流。

但此刻他的脸上没有了昔日的微笑,而是一种沉思,似乎在考虑眼前的事情到底要不要管。

“怎么,害怕了?”站在月边的身影飘落,右手肘抬起就架在了水东流左侧的肩膀上,左手摸着下巴看着我,水东流双手插入袍袖,终于露出了那淡淡的微笑。

原来那人以为我在害怕,冷情将我护在身后:“我拖住他们,你快走。”

“没用的。”我淡淡地说着,然后走出冷情的保护圈,冷情立刻拉住了我的胳膊,我扬起了淡淡地笑容,“你也知道你拖不住他们。”冷情的手缓缓放开,我便与这二人面对面而立!

只见那靠在水东流身边的人亦是一身白袍,淡淡的月色下是一张带着邪气的脸,飞逸的双眉斜挑上吊,深凹入鼻梁的眼中是锐利的目光,那是一双如同猎鹰的能洞悉一切的眼睛,他此刻正抚弄着自己微尖的下巴看着我,神情狂傲而带着一丝嘲弄。

“二位真的只是散步吗?”我负手而立,不卑不亢,“若是散步,怎会到皇宫的深处,这无人的清宫?”与水东流如此称兄道弟的,应该是某国的国主了。天域?帝都?还是……那个自以为了不起的幽国。

109章 当初的动机

看着此人一身白衣,和那拽拽的模样,估计是幽国的那群该死的混蛋!

白衣男子笑了起来:“真是有趣,东流,这鬼脸神医果然有点意思。”

水东流依然淡淡地笑着,只是静静地看着我和冷情。冷情走上来抱拳:“请两位国主让路。”

“让路?”白衣男子笑了起来,笑容狂妄而充满邪气,“你说让路我们就让路?你当我们什么身份!”瞬时,杀气扑面而来,气浪掀起了廊檐上的灰尘,吹起了我和冷情的衣衫,好强的内力。

我拧紧了眉,有点头痛,居然会遇到这两个麻烦。

“秋枫,现在是在齐的家里。”水东流温和的声音响起,那白衣男子的戾气立时泄去了一半,水东流看着我们微笑着,“你们是走不了的。”

秋枫?难道是……焸秋枫!

“不对啊。”那个我怀疑是幽国国主焸秋枫的白衣男子上上下下仔细打量着我,“不是说鬼脸神医病死在天牢了吗,那我们现在看到的这个声音像女人的人是谁?”

声音像女人?对了,我没有刻意去伪装自己的声音,因为我从没想到要去伪装自己的声音,不知不觉,已经痊愈了。

“如果我猜地没错……鬼脸神医就是一名女子。”水东流那看似温柔的眼底滑过一抹利光,仿佛要击碎我地面具。看清我真实的样貌。

焸秋枫当即眉毛上吊,嘴角邪邪地勾起:“哦?莫不是我们地齐老弟藏娇。这齐老弟的眼光颇高啊,难道这鬼脸神医是个美人?”

“那可未必。”水东流温和地看着我,这两人竟然在这屋梁上谈论起我的样貌,我开始打量周围,找抽身之处,现在还不是与水东流有交集的时候,而且也没有机会跟他有交集?

难道用自己的美色去诱惑他。让他带我走?显然这不是我的风格,而且也不确定我的容貌是否会引起他地兴趣。

“我看齐是爱上了她的才。”水东流这句评语引起了我的注意,我看向他,他依然一脸的温和,最讨厌的就是这张对着谁都是笑意浓浓的脸,虚伪至极!还不如冷情地不屑和北冥齐的厌恶!

冷静!冷静下来!我似乎开始理解北冥齐为何这么讨厌我。这种讨厌是没有原因的,就像你的眼睛里无缘无故揉进了一粒沙子,让你讨厌。

“那么说,她真是一个人才?而且还是一个女人,这倒是不错,我喜欢。”焸秋枫开始抚摸下巴,眼里带出了算计的光芒。

我感觉了一下风向,拉着冷情稍稍挪了挪位置,对方的目光虽然是随意随我们而动,但他们完全不担心我们逃跑。因为我们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我解开了自己的包袱。一边找一边淡淡地说道:“你们也看见了,我是一个女人。既然是女人。你们就应该明白我为什么要逃跑。”

“自然明白,这么聪明的女人自然要娶了。”焸秋枫笑意更大。“喂,不如你跟我回去,有我的帮助,你根本不用这么费力逃跑。”

“是吗!”我笑了起来,“不过……我不喜欢欠国主地人情。”说完,我掏出了包袱里地流星弹,对着焸秋枫和水东流嘿嘿一笑,便在他们诧异的目光中,扔在了自己地身前。

“怦!”一声,漫天地烟雾,拉起冷情的手就桃之夭夭。

一路疾飞就出了皇城,冷情将我拉入一辆停在皇城边地马车,马车就疾驰而去,没想到还有接应的,那赶马车的头戴斗笠的女人定是冰墨了。

急促马蹄声和车轱辘的吱呀声,透过车底传了上来,

“你怎么有流星弹。”冷情拉下面罩惊讶地看着我,我笑了笑,“难道大夫就不能有流星弹。”

“也是。”冷情微微点头,算是相信了我的话,“不过你的流星弹威力似乎特别强大,但大小却比普通的流星弹更小,从何处而来,我也想买点。”

“这个……以后再。”冷情想买流星弹,或许影月以后可以靠这个武钱。

“不过,照他们的武功,应该不会被流星弹困住啊。”

“烟雾里有,当时我们是顺风,所以没有受到烟雾的危害,但他们在我们的对面,呵……”

“原来如此,难怪你要拉着我挪地方。”

“恩,不过没想到会遇到焸秋枫。”

“是啊,此人野心很大,我还真担心你会答应他跟他而去。”

“为什么?你怎么会这么认为?”

“毕竟他是国主,如果有他相助,你可以轻松离开北冥……不过,孤尘,遇到此人还是小心为妙。”

“就因为他有你说的野心?不是说幽国与世无争?”

“幽国过去如何,我不知晓,但现在,幽国绝对有扩展版图的居心。”

“你怎么知道。”

冷情深沉地叹了口气:“是从我们攻打影月看出来的。”

“影月?”我故作迷茫。

冷情的视线渐渐瞟向了远方:“这个世界唯一一个女儿国……”一声幽幽的感叹带出了冷情无限感慨,“当初水东流要攻打影月只是叫上了齐,因为他与齐的关系向来交好,而且要攻打影月也要从北冥的边境过去,所以他必须要与齐合作,可是后来,幽国也知道了。”

“你是说水东流当初并没叫上幽国?”

“没错,可以说整个攻打影月的过程中,我们北冥是最没有目的的,齐是因为好奇,也是为了帮水东流,幽国的目的很明显,是为了影月的神器,而水东流除了为先代复仇外似乎是在找一样东西。”

“东西?难道是神器?”

“不,不是神器,应该不是的……”冷情感叹着,“其实影月是个美丽的国家,很美……”我撇过了脸,哀愁不由自主地浮上心头,我自然知道影月有多美,冷情的感慨反而让我生气,既然对影月有感情,为何又侵占影月。

男人只会破坏,而不会呵护。鄙视他们的行为!

“我们现在出城,然后明日一早去码头,你上去水云国的客船,就可以离开北冥的的区域,到时齐也就拿你无可奈何。”

“出城?我们怎么出去?”

“永乐王给了我出城的令牌。”冷情拿出了令牌,我无比惊疑:“慢着!你说永乐王?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帮我?”

“好像是夫人的意思吧……对了,你还不知道永乐王有个夫人吧。”冷情呵呵地笑了起来,“永乐王可是有名的……”

“妻管严?”

“哦?原来你已经知道了?”

“呵呵……”我笑了起来,只是没想到永乐王的夫人竟然亲自下了命令,要永乐王救我走。那永乐王这只老狐狸真的会乖乖地听从他夫人的命令?

心有点悬,总觉得这老狐狸不可靠。

110章 换装

一轮朗月悬挂在高空,淡淡的浮云游弋在夜幕中。马车停下,是在码头附近的树林,远远望去,码头清晰可见。

赶车的女子拿下了斗笠,正是冰墨,她笑着,笑容中带着泪光,她朝我扑来,扑在我的身上,我们紧紧拥抱。

“如果……冷情不接受你,我会来接你。”我在冰墨的耳边轻语,鼻尖是她发丝的清香。

冰墨放开我点点头,随即又摇摇头,目光撇下,没有目标地落在地上,我叹了口气:“我们还会相见的,那时你或许就有了决定。”

冰墨看着我,嘴唇微微抿起。

“你们在聊什么?”冷情抱着干树枝走了过来,冰墨立刻走开:“我去拣树枝。”

“好,小心。”冷情放下树枝站到我的身旁,我拿下面具淡淡地看着这青木色的,跟随我将近两个月的面具:“你应该感觉地出来,那丫头喜欢你。”

遥远的星空繁星闪耀,静静地空气里,冷情没有任何反映,我望向空中那轮半圆的像被人咬了一口的大饼,幽幽笑着:“冷情,我们还有再见的时候,到时你说不定会庆幸我没有爱上你。”

“我不这么认为。”冷情笑着,笑得胸有成竹。“我认为这次的分开会让你更想念我,然后回到我地身边。”

“是吗?”心中带出赞赏。从我的目光中流露,“你这么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