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坠子是我将几桶树汁凝结而成的,你戴在身上,生命靠消耗它而得以继续,潘多拉,你一定要在它消失之前想办法挽救自己。”

潘多拉顺从的点点头,脑中闪过哈迪斯的脸,他是那么期盼着能在得到她康复的消息,真怕见到他失望的双眼。

以假乱真

像是洞悉了潘多拉的想法,盖亚女神善解人意。

“我可以在你身上施展一种神力,让你好像已经恢复了健康的状态,有呼吸、有心跳、有温暖的体温,即使是神都看不穿。”

潘多拉紫眸一亮,真想冲上去大力拥抱这可爱的女神。

“您能保证即使是哈迪斯也看不穿吗?”

没办法,冥王的神力强大的不可思议,还是问清楚比较保险,她可不希望哈迪斯又绝望一次。

“是的,我可以保证,出了‘神墓’,谁都看不穿你的身体状态。”

也就是说神墓内的几位神还是可以看穿的,不过那并不重要,反正他们又不肯踏出这里的。

“潘多拉,切记,你要努力用最短的时间找寻到彻底解决的办法,不要连自己也沉醉在假象中无法清醒。”盖亚女神再一次嘱咐,末了,她很人性化的咬了咬自己的嘴唇,轻轻道,“假如你有机会遇到那个人,能否替我告诉他,盖亚还在神墓内等候。”

潘多拉疑惑的问,“‘他’,指的是谁?”

“也许有一天你会遇到他,等你真的见了,就会知道他是谁。”盖亚女神恢复了从容的微笑,双手覆盖住她的眼,“你是最对‘他’胃口的人,如果‘他’知道你的存在,一定来见你的。”

潘多拉还想问清楚一些,她实在搞不懂盖亚女神这个模棱两可的回答,然而巨大的神力已经包裹住她,潘多拉脑中渐渐平静,进入一种似睡非睡的状态,感受着那源源不绝,比母体更加温暖的感觉,舒服的每根毛孔都倒竖起来,似乎连身体内的细胞都迫不及待的接受大地女神的洗礼。

冰冷的手脚渐渐有了暖意,她听到血液在体内欢快的流淌,带动心脏,噗通噗通,营造出生命的假象,几可乱真。

“记得,一切都是假的,当项链坠子消失时,一切将打回原形,潘多拉,希望还能再次见到你。”

朦胧间,盖亚女神清晰的声音传到她耳边,潘多拉连点头回答的力气都没有,彻底昏沉的睡去。

感受你的存在

不知过了多久,潘多拉渐渐清醒过来,一个脑袋贴在她柔软的胸口,不时的动一动,暧昧销魂的姿态。

潘多拉身体一僵,很快就从那黑色的发丝和熟悉的触感中认出了哈迪斯,便又放松下来。

“醒了?”哈迪斯轻轻的问,难掩语气中的激动。

潘多拉伸了个懒腰,倦倦道,“真是难得舒适的睡眠,盖亚女神是失眠多梦患者的福音。”

哈迪斯俯下身,又把头贴在她胸口的位置。潘多拉惊奇的问,“你在干什么呀,普鲁托?”

“从来都不知道,原来心跳是这么优美的音乐。”他起身,用纤长的手指点住她敏感的凸起,还正中红心,惹的潘多拉小腹收缩,一股熟悉的暖流熏热了身子。

“普鲁托,拜托,把手指移开,不要点在那里。”潘多拉的声音软软的,一霎那闪现的妩媚风情,令哈迪斯不自觉的吞咽了下口水。

他化指为掌,握住她胸口的浑圆,轻重适宜的揉捏,还要状似无意的问,“这样会不会好些。”

这人,什么时候也学会了若无其事的调情。盖亚女神施展下的神力此时发挥了神奇的功效,原本一无所觉的身子变的敏感,滚烫的体温泄露了潘多拉强自压抑的热情,哈迪斯装作没有察觉,他似乎很不满意隔着衣物的触摸,低下头准确的贴住潘多拉的嘴唇,吸吮挑逗。

手也不闲着,寻到潘多拉长裙的扣子解开,一把扯下遮挡着酥胸的碍眼衣物。

他又一次把头贴在双峰之间,满意的听到心脏强而有力的跳动声。

“普鲁托,拜托,不要”哈迪斯忽然停下来的动作让潘多拉感到一阵空虚,羞涩的理智令她立即推开哈迪斯,可身体的本能却支配了她的双手,紧紧的揽住他的身体。

哈迪斯邪魅微笑,手指轻轻碾着她的乳尖,伸出舌,在那粉红色的蓓蕾上打转,含糊不清的问,“不要什么?”

“等回到冥妃殿我们再这里还是在你的马车上啊。”潘多拉不安的望着车前奔驰的神马,有一种被偷窥的错觉。

哈迪斯叹了口气,紧紧的抱着她纤细的腰肢,手中动作不停,越来越放肆,这一段时间积压的紧张在此时此刻再也无法抑制,他知道地点不对,却不想继续忍耐,吻着潘多拉的颈子,哈迪斯小小的叹息,“对不起亲爱的,我不想再继续忍耐下去,我必须要感受你的存在,深深的。”

马车上的激情

果然,即使只是虚假的生命,也能够安慰到他。

潘多拉的心中叹息,却半点不敢流于表面,隐约间她一直都明白,即使哈迪斯在她面前表现的如孩童般单纯,也不能小瞧了这位王者的智慧。

他不说,不代表他看不出。几次逃亡的经验不是充分的证明了这一点么。

“对不起,普鲁托,害你担心了许久。”想到此,潘多拉便不再抗拒,如果他真的想要,她为什么不能给?

他还是那个可以为她付出所有的冥王哈迪斯,从来都是这样,即使失去了心灵感应,他依旧没有任何改变。

哈迪斯吻住她余下的抱歉,沙哑着嗓子道,“嘘,不要说那些扫兴的话,闭上眼感受我的存在,周围有我布下的结界,没有人会看到,天地间只有你和我。”

潘多拉这才彻底放下心来,双手托住哈迪斯的脸,伸出舌尖,轻轻刷过他的唇,小手更是毫不客气的探入他的袍中,抚摸着他坚实完美的身躯。

一片火热,不知是他感染了她,还是她点燃了他。

哈迪斯扯去潘多拉的长裙,从锁骨开始,以唇膜拜。潘多拉只觉得被他亲到的地方,如一团火焰在燃烧,她变的有些迫不及待,胡乱的抚摸着哈迪斯的发梢,双腿大胆的盘上他的腰,身子微微向上拱,祈求进一步的接触。

哈迪斯极有耐心的控制节奏,他压下体内澎湃的欲望,大手抚摸过每一寸令他疯狂的肌肤,紧紧拥着,恨不得能把她揉进怀中。多么问题的娇躯,火热的欲望,澎湃的激情,有一度他曾以为再也无法拥有身下美丽的人儿,幸好,最后潘多拉可以完好无损的回到他身边。

“有我在,不会让任何再伤害你,潘多拉,我要把神力再一次传给你。”哈迪斯在她耳边轻轻承诺,唇齿交替,潘多拉的耳朵又麻又痒。

“那不重要,有你在,神力有没有都没关系。”她紧紧的贴住哈迪斯的躯体,觉得他身上的衣物特别碍事,小手乱扯一通,却怎么都解不开衣物上的死结,她气呼呼道,“还是把神力传给我吧,至少我可以轻而易举的扯烂这该死的破衣裳。”

找一个借口(上)

哈迪斯失笑,打了个响指,清脆响亮,纠结的衣带应声而断,露出了古铜色的胸膛,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性感,衣衫半开,肌肤若隐若现,如黑夜中的罂粟花,诱人,致命。

潘多拉反而愣住了,这样活色生香的哈迪斯,她连碰触都不敢,指尖停留在半空中,不可抑止的颤抖。

“怎么了?”哈迪斯缓缓靠近,不解的望着她眼中涌出的大滴大滴泪珠,跌落在两人纠缠的身子上,散落成钻石碎末。

她忘记了一切欲念,像只被丢弃的小猫寻到了新的依靠,搂抱住哈迪斯的脖子与他双眼对望,从他的瞳孔中,潘多拉望见了赤裸着娇躯,肌肤呈嫩粉色的自己。

“普鲁托,你爱我吗?”她期盼着,从他的口中得到自己最想听到的答案。

回答她的却是一如既往的沉默,哈迪斯眼中闪过迷乱,极力思索这件潘多拉极为在意的问题,可是,却想不到答案。

他不明白,喜欢和爱有什么区别。

很多很多的喜欢,是不是爱?

无法失去,是不是爱?

独一无二,是不是爱?

似乎是,又好像欠缺了些什么。

潘多拉失望的低垂下眼,这么简单的事,连最平凡的普通人都可以轻易分辨的问题,爱,或是不爱,真的有那么难吗?把一名高高在上的神祗,难为的紧皱了眉。

还是不爱吧,他的心中始终有一片不属于她的领域,那里有曼殊莎华,那里有贝瑟芬尼,还有她不知名字的人,她只占据了哈迪斯心尖上小小的一个部位,且得到冥王的垂青这件事,本身就充满了不可思议。

她和哈迪斯之间的距离,隔了两条冥河,他高高在上,尊贵优雅,而她,不过是依附着他生存的一株小草,或许称之为小宠物更合适,哈迪斯,是一个尽职尽责的主人,是她,爱上了自己的主人后,却无法把自己当成宠物生活。

她无比渴望阳光照耀在身上的感觉,如果得到了哈迪斯的爱情,也许她愿意以放弃光明为代价永远的留下,可是,如果得不到呢,待哈迪斯对她朦胧的喜欢终究消散,是否她也会变成冥后神殿的贝瑟芬尼。

找一个借口(下)

也许哈迪斯可以一眼看穿她的小计谋,却永远都无法理解这种女人纠结的小心思,在他们可以心灵相通时,哈迪斯不明白,在此时,就更加不懂。

这本就是神祗与凡人的代沟,即使可以弥补却永远无法逾越。

潘多拉眼中那一抹绝望确实清晰的存在,哈迪斯心中一慌,不是好好的么,怎么忽然她就变成了这般伤心模样,爱或不爱,对她来说真的那么重要。好吧,既然是她想要听的,他说,说一万次都没关系,只要她不再哭成这般憔悴模样。

“亲爱的,我爱你!”哈迪斯吻着她的泪水,入口清淡香甜,没有咸味,他心中有些恍惚,现在脑子却着实无法思考。

眼泪换来的我爱你,其实并不是他的本意。

这句我爱你,说的这般毫不迟疑而迅速,显然是没经过大脑的思考。

“哈迪斯!!!你们在做什么??”

马车半点颠簸没有下落在冥妃殿正门前,结界被一股力量撤去,哈迪斯全心的注意力都在怀中哭成泪人的潘多拉身上,不及防备,半裸纠缠拥抱在一起的二人就这样显在众人面前。

典伊女神和米诺斯判官四手握在一起,激动的直蹦,赚到了赚到了,真是喷鼻血养眼的场面啊,冥界历史上最劲暴的八卦事件竟然在他们面前上演,这是可以拿出去炫耀几万年的荣耀啊。

而另一边,冥后贝瑟芬尼显然并没有这样的好心情,她这些日子以来,她反复的纠缠在与哈迪斯冷战的关系中,前因后果,一点一滴想了很多很多,这是与哈迪斯成婚千年以来第一次静下心来思考,得出的结论是这段婚姻是不可能中止的,她离不开哈迪斯,不见他,这样的日子她无法忍受。

而冥妃殿的女人,不过是她掌管之下的一介小小凡人,卑微而又渺小,她不过是哈迪斯用来填补空虚寂寞的玩物,而她不一样,在她贝瑟芬尼的头顶,顶着冥后的王冠,哈迪斯从来不想取下,也永远不会否认的冥界女主人。

想通了这些,她像个解开谜题的孩子,急于得到大人的认可。每天焦急的等待着哈迪斯的归来,她要和他好好谈谈,她要主动打破这僵持了千年的冷战,从今以后,快乐的与自己的丈夫生活在一起。

所以当哈迪斯的马车出现在半空中时,她是第一个发现的,急掠到冥妃殿,马车还未停稳就迫不及待的撤去了哈迪斯设下的阻挡结界。

却怎么都不料想到能看到这样一幅现场版激烈的后现代春宫图,她望着潘多拉梨花带雨的模样,气的花枝乱颤。

去我那儿谈谈吧

哈迪斯的眼眸瞬间冷下来,收敛了所有情绪只剩下无法融化的寒冰。

用斗篷把潘多拉的躯体遮掩好,抱起她,赤裸着上身跃下车。

典伊女神把小拳头塞进嘴巴里,堵住尖叫的欲望。好帅好有料,她的冥王陛下,果然是冥界第一的美男子,长年藏在厚重的长袍下的躯体,完美的可以令所有异性疯狂。

米诺斯悄悄递过一块小手帕,“擦擦,你的鼻血在飞溅。”

不远处的火药气渐渐浓郁,就连空气中都可以清晰的闻到爆裂的前兆。

典伊女神有些慌的望着贝瑟芬尼恼羞的连脖颈都充血的背影,担心的问,“米诺斯,我们要不要退远些,这里似乎不太安全。”

有着多年偷窥经验的米诺斯立即同意,拖着典伊女神的手,一溜小跑到冥妃殿正门口装饰用大树后,一共两颗,一左一右,一人一颗,有哈迪斯大人的马车挡着,又可以从缝隙中全面观测事件的进行状态,虽然视角一般,但总算是后有退路,随时可以逃之夭夭。

而另一边,哈迪斯陛下又一次把贝瑟芬尼当成了空气无视,他的眼中只有怀中眼泪还没干的潘多拉,这架势,从表面看来的确有几分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的味道。

贝瑟芬尼这一次没有拂袖而去,她担忧的发现哈迪斯对这个女人不一样的情绪,和之前所想的替代品云云完全不符合。她是理智的女神,不会做那种自欺欺人的美梦。

跟在哈迪斯身后,第一次踏入这个女人的居所,与自己那冷清整洁的冥后神殿相比,这里的确不大一样。

像人类的家具摆设一般,冥后殿内最引人注目的便是那一张可以容纳几人的柔软大床,除此之外,还有酒柜、花瓶等小玩意,忙碌的神奴见到冥王,远远行礼,沿着角落悄悄退出。

竟然没有人过来拜见她这个名正言顺的冥后,这里的气氛真让人讨厌,这个女人和她所有的亲信,网络住了哈迪斯的心,不行,绝对不能让这样的情形继续发展下去。

她深呼吸几次平整了下心情,尽量保持平静温和的语调道,“哈迪斯,既然你已经把她送回来了,不如去冥后神殿坐坐,我很想和你谈谈。”

冥后妒忌冥王不懂

潘多拉一声不吭,原本死死扯着哈迪斯衣袍的小手悄悄松开了。

伊希斯捧着冥王的袍子过来,想服侍哈迪斯穿戴。

哈迪斯一言不发穿好,又接过潘多拉的服饰,这次是一条雪白的长裙,他挥退伊希斯,扶起躲在被子里害羞的潘多拉,细心的帮她穿好复杂的衣物。

潘多拉的黑发紫眸和哈迪斯的黑发紫眸,同出一辙,交映成辉,看在贝瑟芬尼眼中是那么刺目。这该死的相似,才让哈迪斯沉醉在一种同类的错觉中不可自拔,去除了这些,这女人身上还有什么优点值得冥王倾心。

等了许久也不见哈迪斯回话,贝瑟芬尼再也忍耐不住陶醉在另一个女人身上的哈迪斯的态度,他这是在报复,为曼殊莎华,一定是的。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在等她低头,就等着这么一天,狠狠的羞辱她,如今,哈迪斯心中一定很得意吧。

既然已经得偿所愿了,为什么还这样对她不理不睬,难道他还认为这样的难堪不够偿还曼殊莎华的一条贱命?

可是,现在的确不是个大发雷霆的好时机,如果忍耐不住怒火,哈迪斯也许就会被推到世界的另一个边缘,她来这里的目的绝不是逞一时之快,将彼此的关系恶化到冰点。

贝瑟芬尼,堂堂神王宙斯的女儿,神界的公主,用尽了平生里最大的耐心和温柔,屈辱的重复,“哈迪斯,我真的很想和你谈一谈,这对我很重要。”

冥王这才像忽然发现了她的存在一样,惊讶的问,“贝瑟芬尼,你怎么还在这里?”

他是故意的吗?还是她已经被无视的这般彻底?

贝瑟芬尼脑中灵光一闪,难道,这也是哈迪斯对她诚意考验的一部分?

“我在等你忙完,接你回冥后神殿呀。”刻意装出的爱娇语气是那样的僵硬,贝瑟芬尼却自以为不漏破绽。

这边哈迪斯也很奇怪,贝瑟芬尼怎么看起来这么奇怪,一双原本总是平淡无波的绿眸两簇莫名火焰在燃烧,她身边的能量极不稳,显然情绪正处于波荡状态。最重要的是,这次从人间回到冥界,她的表现便一直是这样奇怪,让他琢磨不透啊。

哈迪斯真的不懂女人

哈迪斯自然而然的接口,“去冥后神殿干什么?有话也可以在这里谈!”

在这里?当着这个女人的面谈他们连个人的感情问题?贝瑟芬尼额头几条醒目的黑线。

哈迪斯是打算羞辱她到底了么?贝瑟芬尼受够了,从人间回来后,他就一直这个模样,对自己爱搭不理,所有的身心都放在冥妃殿这个该死的女人身上。他甚至当着她的面,为这个女人穿衣梳发,做出恶心巴拉的体贴让挑逗她的怒火。

她指着哈迪斯身旁的潘多拉咆哮,“你让我在她面前和你谈话?哈迪斯,即使是神明也会被你这样的无礼挑动肝火。”

哈迪斯更加奇怪,望着低垂着眼眸一声不响的潘多拉,奇怪道,“她是本王的冥妃,还有什么事需要回避她的?”

这样的坦荡荡,倒把贝瑟芬尼比了下去,仿佛她才是藏着龌龊不敢光明正大的那一位。

冥后忽然委屈,想不清楚从何时开始,会用温暖的眼神一路追随他的哈迪斯变了,熟悉的面庞,却是陌生的感觉。

“如果她是你的冥妃,我又算什么?”按照以往贝瑟芬尼的脾气,这样卑微的问句绝对不会出现在她口中。

可是今天,她问了。事实上她真的是想知道,自己在哈迪斯心中,究竟算什么。

“你是冥后啊。”可怜的冥王陛下,洁身自好,很少和任何女性传出绯闻,也有遇到今日这种窘况的机会。

贝瑟芬尼似乎要哭泣的样子,到底发生了什么?她今天还问了这许多奇怪的疑问,他不是一一回答了吗?为什么她还是那样的不开心?

贝瑟芬尼无语,恨恨的一跺脚,转身跑出去。

听完全程的潘多拉也无语,打了个哈欠,找来伊希斯送客。

而我们的冥王哈迪斯陛下,就这样被冥妃无情的赶出了寝宫。

二个女人比赛式的生气,哈迪斯站在冥妃殿正门前,望着紧闭的大门发呆。

被赶出来了,他像个孩子般无助的挠挠头,一时不知该怎么办。

而树背后,笑的肚子胀痛的典伊女神和笑的直捶树干的米诺斯,还不知死活的抱成一团看笑话。

哈迪斯巨大的身影笼罩住他们,野兽般凶狠的目光将他们圈禁住。

危险已经来临,猎物仍不知死活。

乐极生悲

“你们好开心嘛。”哈迪斯凉丝丝的说,紫眸顾盼,从典伊身上移到米诺斯身上,再转回来。

典伊女神立即收敛了笑容,腮帮子还在酸涩,可见刚才笑的多猛,而现在,乐极生悲,哭都找不到调,居然被冥王陛下抓了个现场。

米诺斯和往常一样,被逮到立即逃窜,连招呼都不打直奔正门口掠去,只有一米的距离,逃出了冥妃殿就算胜利。

砰!!!~~~~~~~~

巨响!!!

米诺斯以可笑的姿势近距离高速冲撞在哈迪斯陛下的结界上,鼻子嘴角都淌出了不明液体,脑袋嗡嗡嗡嗡的,几万只小鸟在耳边齐鸣。

典伊女神暗中鄙视,这个笨蛋,在万能的陛下面前还想逃?看,摔的惨兮兮还要接受处罚吧。

哈迪斯面无表情的冲二人勾勾手指,转身就走。

典伊扶起米诺斯,低眉顺眼的跟在他身后,来到冥妃殿的侧花园。

哈迪斯坐在潘多拉平日里最喜欢的秋千架上,低着头,心情很混乱的样子。

二人站在一旁,也不敢插话,明眼人都看得出哈迪斯心情不佳,谁先张嘴谁变流星。

米诺斯悲愤的揉着鼻子,暗暗发誓,下一次看热闹前,一定要把其他人都集中在一起,再也不自己吃独食了。

法不责众,人多力量大,不像现在,陛下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他和典伊身上,而典伊是女生,一向得到陛下特别的照顾,今天哈迪斯的撒气对象,八成就是他一个人了。

呜呜呜,好悲惨。

然而,哈迪斯却一径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许久许久,不说话。

米诺斯的心拔凉拔凉的,完了,陛下这是琢磨怎么收拾他呢,怎么办?怎么办?

典伊女神毫不客气的白了他一眼,她似乎有些了解了哈迪斯的心情,这个时候,陛下这样茫然的表情,绝对不是要惩罚他们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