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有事业心,要强,他能理解,但是一点都不和他商量,没打算让他帮忙,真的让他觉得很恼火。

他憋着气把她提起来,擦干了丢进被窝,吹干了头发她又闹着说口渴,盛清让只能下楼去给她接水,她喝得很急,最后一口被呛住,咳得上气不接下气,最后居然哭了。

盛清让目瞪口呆,眼看她越哭越厉害,只能抱着她哄,很是无奈。

他不喜欢她喝酒,但是也只有她喝醉了才不会发脾气,还会粘着他,睡觉的时候夹着他的腿,脸也紧紧地贴在他胸膛上。

这个姿势极为受用,他没有给她穿内衣裤,盛清让伸手进去,很快就把持不住。

想起上一次她喝醉之后被他抱回家时他的那种心情,莫名让盛清让产生了一点报复的心理,他有些用力,女人在他怀里又叫又哭,一个劲地推他。

盛清让的吻落在她湿漉漉的鬓角,“小宝贝。”完了又忍不住笑,纠正自己,“小混蛋!”

日上三竿关南才被电话吵醒。

伸手接了,秘书的声音在那边吵:“关总!昨天那群人翻脸就不认人!说我们是涉嫌私运违禁药品,被查封调查,连律师都不见,太欺负人了。”

关南皱着眉,问:“昨天送的钱呢?”

“被原封不动的退回来。”秘书犹豫着说,“经理去问了,说我们的货是被另一拨人扣下的,他们也做药品生意,可能是觉得我们抢了他们的生意。”

“这事确定吗?”

“确定,我昨天晚上去码头看了,我们的货确实在他们船上。”

“我们的货他们想扣就扣,没有王法了。”

“那人黑白通吃,主要管辖那一带,除了我们,还有几个公司的都被扣了。我现在和经理赶过去看一看,要不要去接您?”

关南刚要开口,腰就被人搂住了,男人的手从后面穿过来,取下她耳边的手机,淡淡地对那边说了句不去,就挂了电话。

关南目瞪口呆,反应过来之后踢了他一脚,“你有问题啊。”

盛清让皱着眉揉了揉腿,“能别老是踢人吗,你是牛啊。”

她没有理他,伸手去拿手机,不动还好,一动就觉得腰部以下全麻了,关南反应过来,不可置信地回头看着男人,恨不得破口大骂,“你是禽兽啊。”

盛清让抿唇,不知道是笑还是什么,“是你缠着我要的。”

关南脸红了,暗骂着禽兽,依旧伸手去够手机,男人松开扶在她腰间的手,她立刻支撑不住倒了下去,正好压在男人腹下。

他立刻笑了,骂回去:“禽兽。”

“......”关南深吸一口气,忍耐性地说:“盛清让,别闹了,我要工作。”

盛清让长手一捞,拿起手机扔得更远,然后回头看她,语气很认真:“你宿醉,还是在家好好休息吧,不然秘书要来干嘛?好的领导不是事事亲力亲为的。”

他说的没有错,但是关南不想听。直接起身想下床,又被人拦腰截住,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神情已经有些不悦了。

“关南,你什么时候能有做妻子的自觉?”

关南皱眉。

“你到底在跟我赌什么气?如果真的这么不待见我,为什么要嫁给我?”

“是你非要娶我的。”关南提醒他。

男人愣了愣,不得不承认,“对,我非要娶你,但是我拿刀架在你脖子上要你嫁了吗?”

关南推他,“你起来,我不想跟你吵。”

“我也不想跟你吵,但是你先说清楚,你对我有什么不满?”

关南不做声,盛清让知道她又要开始‘冷暴力’了,他玩不过她,过了很久又忍不住开口:“关南。”

她撇开脸。

“关南,死也让我死得明白一点。”

“盛清让,我们离婚吧。”

他愣住了,然后又有些好笑,两人还在床上,坦诚相对,她却开口说离婚,“关南,你是不是没有心的?你说想要平平,我就娶了,现在又要离婚。如果当初我没和你结婚,把平平给了你,你现在是不是要退货了?”

“和平平无关,我是讨厌你。”

盛清让想掐死她,“我不同意,平平会受伤。”

“你从头到尾心里只有平平,你需要女人,所以撩拨我,他需要母亲,所以你和我结婚。”关南一口气说完了。

盛清让皱眉,听都没听明白,“什么逻辑?”

关南眼圈红了,盛清让更委屈,“真的讨厌我?”

她用力点头。

“为什么?”

“……”

盛清让顿了顿,又试探性地问:“是因为田湘滨?你还在在意那件事?”

她没有任何反应,盛清让心里窝火至极,翻身下床穿好浴袍,捡起手机丢给她,转身出去了。

许久之后关南听到楼下大门砰地一声响,他出去了。

第90章 大结局

关南咬牙下床,洗了澡也出门了。

没有车,她徒步走下山。山脚有牛肉面店,她进去吃了一大碗,然后才给秘书打电话问情况。

那经理去找了关键的人,连经理的人都不见。

那几个在等货源的老总又一直在催她,关南心一急,揣着钱就自己去找人了。

拦货那人,说穿了就是一个地头蛇,他们也卖药,但是销量一直没有山海关这批货物里的药卖得好,所以强制扣下了。

这种惹不起,她只能先把药品撤下,减少损失。

他们的总窝点是在一个会所,关南有些怂,带了秘书,还吩咐经理在外头等着,一有不对就带人进来。

这会所比她去过的都还要暗,感觉也很脏。关南被人带着上了楼,来到一个包厢门口。门口站着戴着墨镜的魁梧男人,他看了关南一眼,然后进去通报,几分钟之后他出来,指了指关南身后的秘书,说:“关小姐进去就好了,你在外面等着。”

关南和他面面相觑,忍不住说:“我们不能一起进去?”

男人皱眉,“废什么话,不去就算了。”

秘书还要说话,关南立刻拉住他,给了他一个眼神,然后回头,沉声道:“好,我自己进去。”

屋内空气更不流通,光线更昏暗。

关南走进去,勉强能看清沙发上坐着的几个人的人脸,其他角落的人,她连身影都看不清。

她听到几声几不可闻的笑声,莫名的心惊。

沙发最左侧的男人率先开口,“你就是山海关的总经理?”

关南沉着声音应了,然后道:“先生,我们明人不说暗话,这里是二十万,你们把货还给我们,我可以承诺这一款药品立即退出s市市场。”

对方笑了笑,语调阴阳怪气,“你这是什么话呀,我们又不是土匪。”

关南一阵沉默。

他敲了敲沙发,想了一下,又漫不经心道:“关小姐,你坐,来者是客。”

立刻有人推上椅子。

关南一阵忐忑,缓缓坐下,然后将钱搁在桌上。

男人看了一眼信封,低头点了一支烟,用手指点点里间,他身边的人立刻起身,往那边去了。

大约过了十分钟,那人才回来,在男人耳边说了两句,那男人一笑,点点头,伸手拿起关南面前的信封,道:“关小姐,我们老大说谢谢你的见面礼了。作为回礼,我们老大要送一瓶酒给你。”

他话说到这里,立即有人递过来一瓶已经开封了的酒,依次倒入她面前的杯子里,一连倒了十杯。

“喝了这酒,我们就互不相干了。”

关南知道他们的意思了,货品可以拿回来她很高兴,那一批货少说也有一百多万。但是喝酒,她有些悚。

男人看了看她,笑了,拿起一杯一饮而尽,“你看,这酒不烈,女孩子喝最好。”

关南看他也喝了,就不担心酒里有药,想到外面还有两人,便端起杯子,一杯杯的喝过去。

酒确实不烈,还有点香甜。喝到第五杯,关南才觉得不对劲,放下杯子的时候手都有些抖了。

关南心中警铃大作,刚要起身出去,却双腿一软,歪倒在沙发上了。

一丁点力气都使不出来,连声音都仿佛被掐在嗓子眼,关南眼睁睁地看着男人走向她,还未来得及害怕,就彻底昏迷了过去。

再醒过来已经是在医院。

身上没有不适,视野中是一片刺眼的白,她一度很害怕医院,此刻却觉得安心。转过头就是盛清让,他坐在椅子中,手撑着脑袋,似乎睡着了。

完了。

她不知道她昏过去之后发生了什么,但是能肯定的是,盛清让一定会很生气。

关南就这样看了很久,直到护士来拔针,他才醒过来,抬眼看到她已经睁开了眼睛,松了一口气似的,他走过来,手放在她头顶轻柔地抚摸,声音低哑,“醒了?”

她想起来,却使不上力。

盛清让帮她把手放进被窝里,柔声说:“药效还没过,你再躺躺。”

她以为他会生气,但是看样子,好像不打算骂她了?

关南有些忐忑,感觉一下子落了下风。

她开口,声音也很哑,跟鸭子似的,“我怎么样了?”

盛清让抿唇,很难启齿似的。

关南心一紧,又听到他说:“关南,你要记住,无论你变成了什么样,我都会爱你。”

她整个人都懵了。

盛清让摸摸她的脑袋,声音很低,“这种事谁也不会料到,但好在没受什么伤。”

关南的眼泪马上就出来了,手捏着被子都在发抖,难以置信,“我被...…”她说不出口,只觉得天都要塌了。

盛清让伸手揽住她,安抚道:“好好休息,别想了。”

关南猛地推开他,她恶心得想吐,也根本不想看到他,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哗啦啦往下落,她都不想活了。

哭着哭着忽然觉得不对劲,盛清让已经在抖,抬眼却看到他未来得及收住的笑容,更加懵了,一把推开他。

对方干脆笑弯了腰。

“你骗我的?”她小心翼翼的问。

对方点了点头。

关南气疯了,抬手就要打他,被人按住手臂,提醒道:“小心针。”

关南从被窝里抬脚,往他腿上踢了一脚。

她身子还没恢复,这一脚实在没什么杀伤性,男人动都没动。

“有病!”她眼泪汪汪地骂,真是够了,被他逼得天天要骂人。

“不这样你能记住?”男人收起笑容,冷冷道,“一个女人单独进去,还喝酒,我都不知道你是天真还是蠢。”

算了,确实是她理亏。

“那我到底怎么样了?”关南再问了一次确认。

他过了很久才重新笑了笑,回答她:“没怎么样,你开始喝酒的时候我已经到了,进去的时候那个人刚要把你抱起来,就被我救了。”

“……谢谢。”这句话是真心实意的。

他叹气,关南抿唇。

两方都没有说话,过了一会看到她喉咙动了动,又拿起杯子送到她嘴边。

关南咕嘟咕嘟喝了大半杯,他转身放杯子,关南小心地瞅他,一不小心被对方捕捉到视线了。

有些尴尬。

“关南,我真的很生气,去的路上好几次想回头不管你了。这事你爸爸都解决不了,你为什么要自己跑去?”盛清让看她这样子,责备的话也说不出了,只能说:“都解决好了,明天我们就回去。”

“恩。”关南难得地温和,又问:“他们为什么要迷晕我?”

“想杀鸡儆猴,除了你,还有别的商家在卖药,都被扣下了,只有你这个笨蛋送上门去。”

“哦。”

药水吊完之后盛清让出门找护士,关南躺在病床上,有些走神,护士来给她拔针她也没反应。

盛清让在她旁边,忽然伸手掰着她的下巴问:“恩,被人的药迷傻了?”

关南摇头。

盛清让怕她多想,又开始没话找话说:“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关南看着窗外没有做声。

他又把她掰过来,狠狠的亲了一口,问:“听得到我说话吗?”

关南茫然的看着他。

盛清让忍不住笑了,“完了,真傻了。”

“……”

中午关南坚持要出院,盛清让也没拦着。

回了他家,依旧是盛清让下厨,关南说不想吃饭,盛清让就煮了面。

他煮面还是可以的,比菜好吃,关南哧溜一下吃完了,盛清让咋舌,又去厨房给她煮了一小碟青菜。

“买了明天下午的机票。”盛清让说,“晚上想不想出去逛一逛?”

关南兴致缺缺,摇了摇头。

对方笑了,“嗯,那就在家玩也是可以的。”

“在家玩什么?”

他笑了笑,“你说玩什么。”

“……算了逛街去吧。”

关南对s市不熟,全程由盛清让带着,穿过了闹市,又来到一条热闹的小巷子前,看不到尾的巷子两边摆满了小吃,热气腾腾。

盛清让牵着她由头走到尾,边走边介绍,“小时候我和我姐晚上没饭吃,常常从这头走到尾,肚子就饱了。这一家是夫妻档,这么多年了,居然还在。”

关南眼巴巴地看着,她出门没有带钱包,站在一摊麻辣烫摊点前,“你不请我吃吗?”

他笑了笑,牵着她走开,低声道:“不太卫生,怕你吃了闹肚子。”

这些街边小吃都说不上有多好吃,但往往吃的都是氛围。关南从未吃过,眼看就要走到尾,便扯着盛清让的手不愿走了。

“嗯?”男人回头问。

“我就试一试好吗?”

眼看他有事要拒绝的节奏,连忙装可怜,说:“我从没吃过。”

男人最终妥协,被她拉着坐到了小摊旁边的矮脚桌子上。

看她兴致勃勃的点食材,有些好笑,“你不是挺倔的么,怎么在食物面前就是个软骨头了?”

关南好奇宝宝似的翻看桌子上的辣椒酱,漫不经心道:“我什么时候倔了?”

“南都一直不愿意接手,不是倔?”

关南收回手,看了他一眼,没有吭声。

盛清让忍不住伸手过来摸摸她的耳垂,低声问:“回去就接手,好吗?”

“南都值钱,还是星让值钱?”她忽然问。

盛清让不防,想了想,认真地回答:“现在星让值钱,但是南都潜力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