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喜欢的人送公司,是习惯吗?”

他笑了笑,“我只送过给你啊,宝贝。”

关南顿了顿,抬头看他,忍不住问:“那星让不是你送出去的?”

“星让是给了陈善学,这也算送?”

关南莫名觉得有些堵,思绪混乱,但也不知道从何问起。

她点的东西上桌了,关南扯出筷子递给他,对方没有接。对视几秒,她低头拆开,才又递过去,他才接了。

她才嗯了一声,算是答应了他。

盛清让勾唇。

回去之后盛清让兴致很好,洗澡的时候让关南帮忙递衣服,后者没有理他,他干脆裹了浴袍就出来,把在衣橱间整理行李的女人一把扛起丢到床上。

关南不吵也不闹,只是看了他一眼,问:“不是说手使不上力?”

他笑了,迅速扯掉她的衣物,挑逗片刻,在她耳边低声道:“你怎么对我说过的话都记得那么清楚?”

关南感觉被摆了一道,干脆撇开脸。

今晚的关南格外配合,盛清让没有控制住,一直持续到半夜两点多。

关南累得不行,迷迷糊糊间被男人抱到浴室清洗,感觉男人一直在吻她,有些烦腻地推开他。

“小混蛋。”

她听到他在小声骂,她勾起他的脖子,小声的问:“你喜欢小混蛋吗?”

盛清让的手一顿,然后用浴巾将她裹好抱到床上去,在她耳边回答:“很喜欢。”

“有多喜欢?”

盛清让笑了,“还没完没了了是吗?”

“有多喜欢?”她呢喃问道。

“很喜欢,喜欢到就算平平讨厌你,也想娶你。”

“嗯。”她在他怀里哼哼,“多说几句。”

盛清让将她抱紧,“从我赶去澳洲找你那一刻开始,我对你的喜欢,就已经和平平完全没有关系了。”

关南已经完全清醒了,仰着头看他,眸子亮晶晶的,“盛先生,对不起……”

他笑了,低头亲了亲她,问:“突然道歉干什么?”

“我之前很任性,因为觉得你不爱我,所以要分手。”

“嗯?”盛清让挑眉,脚挤进她的腿间,来回蹭着,“你以前觉得你的程教授很爱你吗?他那样对你,你都还不想分手?”

“你和他不同嘛。”关南难得地撒娇,“我喜欢你比喜欢他多,所以一旦觉得付出和收获不成正比,就会想抛掉嘛。”

盛清让深感无力,“但凡我对你的喜欢再少一点点,可能都不会把你追回来了,你明白?”

她将头埋得深深的。

盛清让将她翻过去,关南吓坏了,这是又来一发的节奏啊,连忙求饶:“盛先生,手下留情啊。”

盛清让咬她耳朵,打算一整晚都不放过她。

***

盛先生生气了。

关南发现,在冷暴力段数上,盛先生甩她几条街都不止。

从s市回去的路上,盛先生一言不发,愣是连个眼神都没有给过她。

到家之后盛清让就去公司了,晚上也没回来吃饭。

她也没理他,男人生气晾着就好了。

睡前翻了翻手机,看到一条本市的晚间财经新闻,赫然看到盛清让的大名在上面。

关南点进去看了,发现是一则股份转让的新闻,他把星让持有的所有股份都转让了,因为数额很大,所有被媒体关注。

关南翻来覆去的看,没有再看出什么东西来,只能先睡了。

第二天是被浴室里的水声吵醒的。

床头柜上放着一份股份转让合同,关南翻到后面,发现他已经签了字,乙方是她。

她在原地站了半响,才走到浴室门口。

浴室门外的衣篮子里放着盛清让换下的衣服,她敲门问了一声,里头的人没有应。

她把脏衣服拿下楼,上来的时候盛清让正在衣橱里穿衣服,修长的手中扣着白衬衫的扣着,格外养眼。

关南靠在门边看了一会,才开口问:“股份转让给谁了?”

后者从屉子里选出领带,一边系一边斜眼看她,“换给谁你不知道?”

她忽然贴上去,大腿紧靠着他的后腿,手从他的衬衣下摆灵活地钻进去,摸上他结实炙热的后腰。

男人系领带的手顿了顿,转过身将她的手扯出来,“我要去公司了。”

“这个点堵车。”关南提醒。

他一动不动的看着她。

关南迎着他的目光,手指在下面灵活地解开了他刚刚扣好的皮带,咔哒一声,是理智崩断的声音。

盛清让转身平静地扣好皮带,“走了。”

说完就真的开门出去了。

完了,还在生气呢。

关南不死心地追出去,平平在楼下吃早餐,她泄了气,裹好毛衣走下去的时候,已经恢复了贤妻良母的形象。

晚上他按时回来了,吃过饭检查平平的作业,又指导了一下他学的小提琴。有一节平平拉不顺,盛清让教了很久他都不得要领,最后他只能拿过他肩上的小提琴,亲身示范。

关南坐在沙发上啃水果,惊呆了。

关南都没听清他拉了什么,尽是在惊讶他的姿势了。

这个人,真是浑身是宝。

晚上照例撩拨他,男人依旧不为所动。

“盛清让,你是不是年纪大了,不举了?”关南抱着手臂靠在浴室门口问。

对方对她的挑衅不置一词,直接越过她走回床边。

关南从他身后扑上去,把他压倒床上,软绵绵的说:“别生气啦。”

盛清让没有反应,她又开始上下其手,他被弄得格外不耐烦,翻身把她压在身下,有些咬牙切齿,“你知道错了没有?”

关南可怜巴巴的看着他:“知道了。”

“知道什么了?”

“以后再也不会误会你,怀疑你了。”

他才稍微有些解气,捏了捏她的下巴,“不许离婚。”

关南猛点头。

他撩起她的睡裙,“等会不许哭。”

关南心头一跳,连忙商量:“你明天还要上班呢,盛先生,悠着点吧......”

“......”然而他根本不知道什么叫悠着点。

第二天关南趴在床上动弹不得,看着男人神清气爽地去浴室洗漱,回来时还穿着睡袍,喝了口水又上床。

她颤巍巍的提醒:“你还要上班呢,八点半了。”

他笑了笑,“这个点堵车。”

关南眼泪婆娑的看着他,终于知道了什么叫打碎了牙往肚里吞。

混蛋!

第91章 番外

盛先生和平平最近都很奇怪。

饭桌上莫名其妙多了药膳汤,她还每天被逼着喝了一大碗。每次她想去冰箱拿东西的时候,都会被盛先生抱走,就连家里水龙头出来的水,都全是温的。

这明明刚四月。

晚上盛先生要加班,关南跑到平平房间里睡,迷迷糊糊间,关南被身上的触感弄醒,小心地睁开眼,就看到平平两只手捂在她的肚子上。

她还没诧异完,就听到门口有声响,男人高大的影子出现在门口,直接到床边把平平拎到一旁放好,俯身将女人抱起来往楼上去。

到了房间才发现女人已经醒了。

他把她放到床上,摸摸她的脸哄她睡觉,然后转身想去洗澡,却被人抓住衣袖。

“盛先生......”她还有些迷糊,所以软软糯糯的,盛清让整个人都酥了。

他重新蹲到床边,因为喝过酒,所以不敢亲她,只是屏住了呼吸问:“恩?”

“你最近是不是有事在瞒我?我到底每天喝的汤是什么汤?你老实招来。”

“我先去洗澡。”他立刻打哈哈要走,却被人扯着一放不放。

“......”

“你不说我明天就回娘家。”

盛清让好笑,“你爸妈出国了,你回去干嘛?”

关南气急,伸脚出去踢他,却被他抓住脚踝放在嘴边啾了一下,笑着说:“好,我告诉你,你听了别生气。”

“你说。”

“那些药是调理身体的,我上次去北京找了有名的中医问了,他说你这种情况,是宫寒,如果想要小孩,起码要调养一年,才能确保不再有宫外孕。”

关南愣住了,“要小孩?”

“恩。”

“谁说要生小孩了?你和我商量过了吗?”

“现在也没让你要,只是先调养。”

“......你要杀一只鸡,把它养肥,说还没杀,那结果不是一样?”

盛清让被她的逻辑绕糊涂了,“好好好,别生气,不生就不生,药还是要喝,不然每个月痛经有你受的。”

他起身去洗澡,回来的时候她还是在床上睁着眼睛没有睡着。

盛清让终于能凑过去亲她,亲了半响才松开,意犹未尽的问:“不困?那能不能来......”他的手刚碰到她的睡衣就被人格开了。

“我在想孩子的事情。”

盛清让躺回去,无所谓道:“生不生由你,我听你的。”

关南钻进他怀里,有些犹疑,“我爸妈也一直在催我,我没想要,一是怕再出现上次那种情况,二是担心平平......”

“你想多了。”他摸着她的脑袋说,“平平太想要一个妹妹了,他每天跟在唐期屁股后头,早就受够了当弟弟的感觉。”

“......”

“顺其自然,好吗?我也怕你再受一次那样的苦,别想了,睡吧。”

她睡不着,半夜了还翻来覆去,最后被男人不耐烦的压住,把她累得气喘吁吁的,才沉沉睡过去。

第二天她喝了两碗药膳汤。

番外二

一年后,关南顺利生下一个小公主。

不枉费盛先生和关南在家祈祷了两个月。

宝宝取名叫盛关心,坐月子的时候关山夫妇还有她家的佣人全搬到了盛家照顾她,坐完了月子林静还不舍得回去,又让盛清让他们一家搬去了关家。

平平自从家里有了小妹妹,每天都不愿意去上学,总要催三催四,把妹妹都亲得要哭了,才出门。

关南因为觉得太幸福,所以总觉得自己之前是被下了降头,是非不分。

但这事她是万万不敢告诉盛先生的,不然徐茜就完蛋了。

她不是同情她,是觉得问题还是出现在自己身上,怨不得别人。

圣诞节的时候盛先生带着平平和她去游乐场玩,小公主因为太小,林静不让他们带出门。

回程的时候盛先生带她去后街喝糖水,却在路口碰见一位熟人。

男人刚从便利店出来,见到他们一家三口,微微一怔,盛清让率先朝他点头算是打招呼了。男人也点点头,视线挪到他身旁的女人身上,她剪短了头发,丰满了一点,脸色很红润,脸色挂着笑,看到他时也没有收住。

她见盛清让停下了脚步,有些疑惑,再一看男人,觉得眼熟,但没认出来。

盛清让笑着拍拍她的脑袋,和男人解释:“一孕傻三年,她现在脸盲得厉害。”

男人视线挪到她平坦的小腹,微微一笑,有些苦涩,“好久不见。”

他开口,关南才认出面前的人是谁。

程教授。

他变化很大,头发剪得很短,却留起了胡子,穿得也不怎么整齐。

关南心中感慨万千,想和他打招呼,却不知道要讲什么,只听到盛清让和他说了几句,然后才告辞离开。

三人回到车里,关南还有些懵,盛清让的大手捂住平平的眼睛,凑过来结结实实地亲了她一大会,才松开,声音很低,“回神没有?”

“啊?”

“还在想他呢?”

“想谁了?”

他没有说话,吩咐司机开车。

关南看他这样样子,不像是他安排的,那撞见就只是偶然了?

一直到睡觉前,他才和她说话,就一句话,

“上床躺好。”

关南照做,还乖乖撩起睡裙,男人扑上来。

一小时后盛清让撤下来,摸了摸她红肿的嘴唇,才稍微解气。

“小气。”女人嘟囔。

他也没反驳,“以前不是因为我不介意还生气吗,现在介意也不高兴?”

关南扬眉,“明明已经没什么了嘛,我都没认出他来。”

“如果真的没什么了,上车之后你就会问我他的情况。”

关南哑口,真是......“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吧?”

“蛔虫太细,哪里能满足你?”

关南没听明白,也没搭理他,过了很久又是他按捺不住转过来说:“他和他老婆离婚了,孩子跟了他老婆,他和你分手没多久之后就辞职了。原来一直在国外工作,前几个月才回来。”

“哦。”关南想了想,故意问:“他是因为我离婚的吗?”

“......你希望?”

关南做思考状。

“你要是敢打别的主意,关心就归我,你净身出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