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见过她吗?”严陌扬了扬手里的画轴。

“远远的看过一眼,我让你姐夫手下的探子查过,包括那两个也是。”

沈奕瑶看中的那两个,严嫣也使了探子去查过了,大问题没有,不过因着各自府上环境都挺复杂的,所以本人并不若表面表现出来的那么简单,这些严嫣俱在附带给严陌的资料中注明过了。

严嫣并不是爱窥人**,只是她就是从那种复杂环境里走出来的,知晓这大宅门里就没有一个简单的,阿陌娶妻是为大事,自是要方方面面考虑得当。

只是这些问题就不需要让沈奕瑶知晓了,她如今还有两个还在襁褓的奶娃,日里还要操心严陌的婚事,也是疲惫不堪,这些事情严嫣自己便做了。是时,只需严陌回绝,再去挑选便是,那些糟心事她不知道也挺好。

“要不安排见个面吧?还不知晓女方那边的意见。”严陌沉吟片刻道。

“这个?”严嫣指指他手里的画轴。

严陌点点头,“既然阿姐看中了她,自然有其过人之处,弟弟相信阿姐的眼光。不过好与不好,还是得见过再说。”

对于自己即将要娶妻子的人选,严陌也是挺慎重的。

*

韩姝自从接到姨母那里亲戚的递话,便开始忐忑不安。

包括韩家上下俱是如此,有欣喜,有茫然,有天上掉馅饼的感觉,还有一种惶惶不安。

对方的家世并不算顶尖,但对于韩家这种人家也是可望不可及的。尤其听闻对方是新科的探花,更是让韩家人不敢相信这种事会发生在自家身上。

比起韩姝的母亲,韩姝的姨母倒是有主意的多。

“行了行了,多大点事儿,值得你们如此。咱们对对方也不甚了解,二十六了都未婚配,谁知道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更何况对方只是有这个意向,一切还得见过再说。”

说是如此说,其实韩姝姨母也是挺激动的,从她给韩姝带过来不少新衣裳便能看出。这会儿正拉着韩姝让她一件件试给她看,争取将韩姝打扮得如天仙下凡,闪瞎对方双眼。

试过一轮之后,韩姝姨母总觉得不甚满意,埋怨韩姝娘日里也不关心女儿,一件能拿出手的衣裳和首饰都没有。

其实也是心情影响使然,韩家家境虽不好,但韩家两口子对女儿却是挺精细的,不能与那些大家贵女们比,但也都不差。只是韩姝姨母期望值太高,才会觉得俱都不行。

与韩姝姨母相比,韩姝的娘就显得柔顺许多,一听自己大姐这么说,便赶忙点头说明日就去置办。

韩姝心中起先有些乱,可被这么折腾了一番,乱也没了,只剩下无奈。可又不好明说,尤其见娘和姨母这么高的兴致,只能找了个借口,匆匆避回房了。

*

大熙虽有男女大防,但婚配之事不同其他,一般考虑到小辈心情的长辈,都会制造些机会让未婚男女见上一面,但求合心意。

这些机会可能是在某个花宴之上,也可能是在哪家办喜事的喜宴之上,也可能是在上香之时,是时看准机会凑上一眼,或者借空说上两句,也好让彼此之间心里有个底。

迦南寺位于京郊,是京城周遭香火最为旺盛之地。这里庙宇严整,环境清幽,许多京城大户人家的夫人俱爱来此烧香祈福。

云王妃驾临此寺,自然不同寻常,迦南寺早早便肃清了闲杂人等,只待云王妃的驾临。

在严嫣带着两个孩子及严陌到后没多久,迦南寺又进了一辆乌篷马车,因着有云王府的印信,守门的僧人并未拦下来人。

严嫣到了之后,便去烧了香,并添了香油钱。

她历来不信这些神神佛佛的,但既然来了,做戏自然要做全套。之后领着两个孩子去禅房用了寺中特意准备的素斋饭,而严陌却不知在何时消失了。

寺里青石铺地,苍松夹道,满院郁郁葱葱。严陌远远走来,便见到树下有一女子的纤弱背影。

韩姝今日打扮得非常素净,藕荷色的襦裙,一头乌发松松的挽了一个随云髻,更显其玉颈白皙,平添了一股柔弱感。所带首饰也非常简单,一支白玉簪子与一对珍珠耳坠,手腕上松松戴了一只水头极好的翠玉镯子,是她身上最为浓郁的颜色。这镯子还是她临行前,姨母硬套在她手上的。

之前她姨母与她娘要将好好打扮一番的想法,俱是让她拒了。女子都爱美,可韩姝想该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样,何必做出样子与人看。韩姝素来有主见,韩家人也是知晓的,只能依着她。

所以当严陌到后,见到的便是一个衣着素净宛如小家碧玉似的女子。

她长得并不是很美,至少与阿姐是不能比的,脸蛋上脂粉未施,却看着出奇顺眼。

严陌走近之前并未出声,到了近前来,却是吓了韩姝一跳。

见此,严陌忙拱手歉道:“韩姑娘,严某唐突了。”

韩姝稳下心绪,看向来人。

一袭简单的青袍,更显对方长身玉立,眉目清秀俊逸,满身俱是儒雅的气质。

这就是那名年逾二十六还未娶亲的严公子?

韩姝不禁绯了粉面,半垂下玉颈,小声道:“这不当什么,也怨我胆子小。”

……

这一顿斋饭吃了许久,严嫣特意放缓了用饭的速度。

用了饭,饮了茶,严陌还未见回来。严嫣心下微妙,又让僧人准备了一间禅房,让自家歇息片刻。

严嫣自是做戏做全套,可两个孩子就不能支持了。在妞妞和建儿心里,这寺庙里又安静又不好玩,和尚们念经让人昏昏欲睡,便闹着要出去玩耍。严嫣知晓这寺中有一处杏林,景色颇为不错,便让下人带两人出去玩耍。

一大早便折腾着往这迦南寺来,严嫣这会儿也困了,便让柳儿等服侍着进内室小憩。

一觉睡醒,刚整理仪容妥当,严陌便带着两个小的回来了。

原来妞妞和建儿说是去玩耍是假,想去找小舅舅是真,这俩孩子俱都是个小人精,见小舅舅莫名其妙消失了,便猜想肯定有其他事。表面答应严嫣去杏林玩,实则在寺中绕了一圈,找到了正在韩姝说话的严陌。

搅了人家的约会不说,还累得韩姝陪着两个小的玩了一会儿。不过倒也错打错着,让严陌和韩姝多处了会儿。严陌起先只是打算说上几句话便告辞的,毕竟对方乃是女子,不能有损对方闺誉。两个外甥的突来,倒给他机会多瞧了瞧韩姝的为人处事。

这么一番相处下来,倒是生了些旁的心思,阿姐的眼光确实不错。

回去后,待将两个小的支开后,严嫣便问了问严陌的意见。

严陌只说了一句,就她吧。

耳根隐隐有些发红,严嫣心里偷笑,也就只当没看见。

再说韩姝那边。

见那人带着两个小童离开后,她便攥着帕子去找陪她同来的娘了。

韩母拉着她问东问西,她只涨红着脸,也不说话,心里却还想着之间那名温润如玉的男子。

他真是个温柔的人,陪着两个小童玩耍也颇有耐心。虽话不多,但那柔和的眉眼便能看出其心性。

他能看得中她吗?

毕竟刚才分别之前,他可是什么也没说的。

若是来之前,只抱着可有可无的想法,这会儿韩姝心情可是复杂的很,她也理不清自己到底如何想的,但心底那丝渴望却是压也压不住。

韩母还在身旁絮絮叨叨的问,韩姝没办法,只能挑拣了些说。

其实也没什么可说的,就是两人刚说了两句,云王府的小世子和小郡主便来了,之后陪着两名小童去了杏林玩了会儿。期间她只是跟在一旁,一言不发。

回到家后,一家子都在等着两人。

得知互相见了一面,严公子样貌不错,便再无其他。见样子韩姝是挺满意的,至于接下来就看对方如何了。

一日,两日,韩姝第一次感觉到度日如年是为何。

因那边连着两日都没动静,韩家人心下也有些黯然,可是当着韩姝面又不敢表现出来,生怕惹了她心伤。见这两日家里人看她仿若易碎品似的样子,韩姝心中更加烦闷了。

这一日,天气晴朗。

韩母见家里氛围不是太好,便想给女儿解解闷,正好带她出去添置些秋裳什么的,以备换季之需。

到了一家成衣铺,里面衣裳款式新颖靓丽,布料五彩缤纷,美轮美奂。韩母兴致颇高,倒是韩姝显得有些意兴阑珊。

韩母前去内室试衣裳,韩姝被请到侧间饮茶等候。

刚坐下,就见走进来一人。

韩姝望去,大吃一惊。

对方浅笑着道:“那日我那两个外甥突然到来,本来有些话想说,却未言出。这两日一直想找机会与姑娘再见见,直至今日见姑娘出门,便尾随而来。”

登徒子的行径让对方说出,却多了一分君子的儒雅,甚至让人并不觉得不妥。

韩姝的心怦怦直跳,却强制忍着,红着脸道:“严公子请说。”

“你可是愿嫁吾,吾定待你如初,一心不变。”

韩姝轻咬下唇,犹豫道:“公子可知小女的要求……”

“知。”

韩姝抬起头来,面色绯红,眼神忐忑,“我不嫁纳妾之人的!”

“我知。”

“好!”

此言出口,韩姝才知晓自己答应得有多么的急切,顿时脸更红了,不禁又垂下玉颈。

“这两日便有官媒上门,请姑娘在家静候。”

不知何时,来人已经走了,韩姝却坐在椅上上神情恍惚。

韩母走了进来,面色欣喜,道:“这家店铺衣裳都还不错,娘试了一身颇为喜欢,姝儿你也挑一身吧。”

此时韩姝心绪恍惚,又哪有心思去试什么衣裳,便摇头拒绝了。韩母只当女儿还在想着之前那事,便将她强拉着去前面挑了两身新衣与她。

结账之时,掌柜并未收两人银钱,只道已经付过了。

韩姝顿时脸红了起来,她未付,娘也未付,她们韩家也不是什么厉害人家,让人上赶着不要钱,那么付账的能是谁?自然是之前那个刚出现过的人。

韩母不信,与掌柜分辨,可那掌柜只是不收两人银钱,却不言到底为何。韩母性格有些较真,一意要付钱给那掌柜,掌柜就是不收。眼见闹了起来,韩姝强忍着面红耳赤凑,在韩母耳边说了几句什么。

韩母瞄了瞄女儿,又半信半疑去瞄那掌柜。

那掌柜无奈道:“这位夫人,此乃严家的铺子,主家刚才交代过,却是不要再为难小的。”

见此,韩母也未做多言,拿着包好的衣裳,牵着女儿走了。

上了车后,韩母问道:“刚才真是那小子私下来见过你?”

韩姝垂着红红的脸蛋,点了点头。

“好哇,我说这铺子的侍女如此殷勤,拉着为娘的在里头试了半天,合则是串通好的。”

“娘——”

韩母笑眯眯的,拍了拍韩姝的手,“好好好,娘不说了,就等着那小子让家人上门来提亲。”

作者有话要说:ps:→.→阿陌也是会追女孩子的。

这两天弄新文大纲,头昏脑胀。新文估计是下周开,本文也快结局了。

☆、第179章 179.1

第179章

事情定下,一切便好办了。

沈奕瑶虽是有些不愉儿子挑了个门户不显的女子,但人是女儿和儿子亲自选的,她自然不会多言,她并不是一个喜欢将自己意愿强加在他人头上的人。

一切皆按着礼俗走,隔了一日,严家所请的官媒便上门了。

先是纳彩、问名、纳吉,之后便是纳征,也就是俗称的下聘了。

下聘这一日,韩家所住这处胡同分外热闹,红色的鞭纸洒满了整个胡同,一抬抬的聘礼抬进韩家的大门,声势极为浩大。

韩家所住的这处胡同大多都是小官之家,俱为一些六七品的小官员,见韩家今日有喜,不免有人上前问上两句,自然也就知晓与韩家结亲的是哪家了。俱是纷纷道喜,连道韩家的大姑娘是个有福气的人。

可不是吗,能攀上镇国公和云王,以后这韩郎中可不是平步青云不在话下!

眼红的人不在少数,这韩家的大姑娘在附近这一片也算是个颇有名声之人,俱因她那不嫁纳妾之人的豪言。平日里虽碍着颜面,大家并不好当面议论,但私下里笑话韩姝的人俱是不少,心想这韩家的大姑娘要成个嫁不出的老姑婆了,哪知居然攀上这么好一门亲事。

附近住家的一些太太和夫人们,纷纷上门来与韩母套近乎。韩母是个老实人,一来二去便被套了个清楚。大家这才知道原来韩家人竟是真没有什么其他的世家亲戚,完全是偶然才会与那严家结了亲。不得不让人叹道,这命之一事实在鬼魅难测,只能说韩家祖坟上冒了青烟。

下了聘,接下来就是商讨成婚之日了。

因为两边年纪俱是不小了,便商议在年前将婚成了,日子定在十一月十八。

男方这边倒没什么,有镇国公府和云王府及齐府帮衬,赶在婚期之前怎么也能布置好,女方那边却是有些赶了。不过幸好的是,韩家那边从小便与韩姝攒了嫁妆,这么多年来也攒下了不少。再加上严家这边抬过去的聘礼,也是一副极为体面的嫁妆。就是想赶在婚期之前做一套家具出来,却是恐怕有些赶不及了。

提起这做家具,一般人家嫁女儿会在订婚之后,便安排人去男方新房那边量了尺寸开始准备做家具。有些讲究的人家甚至会提前收罗名贵的木料,因为京中这里并不出产这些,上好的木料也不是随时都有的,需得提前去南方之地收罗订购。

韩家并没有提前准备这些,一来是家境不允许,二来按着他们的身份,女儿并不会高嫁,着实也用不上名贵的木料,他们原本只打算是时在家具铺子里定上一套便罢了。

哪知和严家结了亲,男方家世那么显赫,下聘之时的大手笔,直至至今还让韩母叹为观止。他们一起先的打算,此时似乎就有些拿不出手了,尤其时间如此赶,这可怎生是好?

韩父韩母急得都快火烧房子了。

此事让严嫣得知,便大包大揽应承了下来。

像这种事对于韩家来说是件难事,对于严嫣他们来说却不难。镇国公府云王府俱是钟鸣鼎食之家,像木料此类之物,那是不要太多,俱是库房里必备之物。而严嫣这边,近几年也没少给妞妞攒嫁妆,平时碰见些好木料,俱都收罗了上来,均一些给韩家并不是难事。至于时间紧迫,那就更不是难事了,多找些工匠便是。

严嫣是严陌的长姐,长姐如母,便借着严家的名头命人送了一批木料去了韩家那边,甚至连工匠也帮其找好了。

韩家人又惊又喜,倒没想到时严嫣的手笔,只当未来姑爷对女儿上心,帮家里解了大难题。韩家人自是觉得连家具都让男方安排是有些不好的,可韩家能力只有如此,又不想扫了女儿婚事的兴头,考虑了一日,还是接受了下来。

之后韩父亲自上门与严陌商谈此事,将自家的谢意与惭愧之意表示了一番。韩母那边心中不安,不时让儿子给严府严陌那里送些吃食衣裳等物,以表示韩家的心意,就暂不言表。

严嫣对韩家人的表现也是看在眼里,心正而不迂腐,一家人品行都挺不错。有这样一家人作为岳家,想必阿陌以后的日子定然会和和乐乐。

严陌还是未来岳父上门,才知晓阿姐帮他做了什么。

他甫入翰林院,一切都需从头开始,尤其近多年少在京城出现,早年的友人却是剩了没几个。一面读书修学,一面努力吸收各项政治知识,闲暇之余还要结交秉性相仿的友人,可谓是忙碌至极。

韩父是个实诚人,可能工部与六部其他衙门不同,主管营造、水利、屯田等事,下面许多小官员俱是技术型实干派,却是不善于阿谀奉承。工部的官员走出去便比六部其他衙门的官员,要显得老实木讷一些,而韩父又是其中的典范。

他并不太会说些什么场面话,只是非常诚恳的将严家的解难之举讲诉了一番,并表示了自家谢意。严陌一听此言,便知晓是阿姐在背后帮他了,既然打得是他的名号,他自是不会拆穿。说了一番以后就是一家人,互帮互助是理所当然之言,将韩父安抚好并送走了。

一切都进入正轨,只待婚期的到来。忙完了小弟的事,严嫣转过头将心思放在骆怀远身上。

经过这近一年多督促骆怀远减重,严嫣也差不多看清楚男人的态度了。

他其实心里清楚减重是对自己好的,但就是人懒没毅力,自己都不上心,旁人再着急也是无用。

两人成亲年数不少,对彼此的秉性也甚为了解,眼看强压无用,严嫣决定换一种方式。

骆怀远晚上归来,刚踏入内室,便感觉出异样。

卧房之中灯光并不明亮,只燃了两盏边角处的灯盏,整个屋里都笼罩在一层晕黄之中,仿若是罩了一层薄薄的金纱。下人一个也无,床柱子上悬挂的薄纱半遮半掩的垂了下来,似乎有人在里头酣睡。

媳妇这是歇了?

严嫣平时不会歇得如此早,见此异样,骆怀远不免有些忧心,便往床榻处去了。到了近前,掀起薄纱,便是一幅让其为之呼吸一紧的画面呈现在他眼前。

严嫣侧躺在豆青色的丝绸纱褥之上,背部半裸,浓密乌黑微微带了些弧度的长发撒在背上以及床榻之上,她颈部系了根细细的带子,还有另一条同色的细带松松的环在其纤细的腰肢上。下身是一条薄绸的纱裤,嫣红色的,由于极薄,显得腿部曲线毕露。

从玉颈到薄挺的玉肩,再到深深下陷的侧腰窝,然后是徒然高挺的臀部,纤秾合度的修长美腿,美得让人惊心动魄。

骆怀远不由自主摸了下鼻子,嘴里咕哝着‘也不怕冷,来,为夫给你暖暖’,便三下五去二褪了外衫踢了靴子跳上床来,动作敏捷的完全不符合他的体态。

严嫣似乎睡得很熟,并未醒来。骆怀远□□熏心,完全忘了以媳妇的武艺,哪怕是在睡梦之中也不可能毫无察觉让人近身。咸湿手首先袭上了美背,磨蹭了会儿掌下的滑腻肌肤,便袭上那纤细却饱含弹性的细腰。

“我的阿嫣嫣,身段儿真是好,瞧着小细腰儿,要把老公我给稀罕死了……”

嘴里哼着腔调怪异的小调,一面说着就黏糊了上去,大胖脸贴了上去又是亲又是揉,若是有外人在场,大抵会以为这是哪儿来的采花贼。。

炙热的鼻息喷洒在腰脊之处,尤其背着身子,感觉格外的敏锐。腰背之处乃是严嫣的敏感之地,被这么一袭击,便不由自主竖起了汗毛,忍不住想打激灵,顿时后悔不该以这种方式进行□□……

不多时,偌大的花梨木拔步床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间或床帐子里还传出来种种不和谐之音。

到了兴头儿,骆怀远抱着严嫣的身子放到了上处,口里一个劲儿催促她动动。平日里严嫣挺配合的,因为她也挺喜欢上面,可这次却不与配合,只是仿若瘫软了身子径自不动。骆怀远正在要紧处,急不可耐,无奈因为肚子太大并不好着力,急得面红耳赤双目发红,严嫣只做没看见。

……

事罢,严嫣缓过劲儿来,推推他的胖肚子:“你这肚子也该减减了,实在碍事儿。”

严嫣去了浴房净身,骆怀远却躺在榻上心里颇不是滋味儿。倒不是因着严嫣的那句话,而是那股力不从心的感觉让他甚不妥帖。

骆怀远夫妻二人床笫生活一向挺和谐,骆怀远这辈子虽是个雏,但上辈子的经验与在现代那会儿岛国大片的熏陶,对这种事情并不陌生,甚至算是个中高手。更因他爱重严嫣,自然希望心爱的女人同自己一起快乐,所以严嫣在这夫妻之事也是体会到许多快乐的,甚至也懂得你来我往配合之道。

可是随着骆怀远越来越胖,两人在床榻之上也是感觉到不便的,但这种不便俱被严嫣的配合掩盖了过去。严嫣从小习武,身体柔韧,许多对常人来说根本做不到的动作,她俱能做到,所以骆怀远很少会感觉到有不畅快之时。

这次算是第一次感觉到这种力不从心,着实让骆怀远心里不美。难道没了张屠户,还得吃带毛的猪?偶尔一次媳妇不配合,他竟然觉得力不从心,这对一个男人来说简直是莫大的耻辱!

严嫣沐浴回来,见男人没有像以往那般贴上来,心中也是有些忐忑的。只是做戏做全套,她自然不能露了端倪,打了个哈欠说道一句好累,便倒在榻上没了声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