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学思看着这些草药,有些惊讶,“妹妹,这些草药又长了不少哎,能卖不少银钱了吧!”

这些人参、三七等中草药,都是混在林子里种的,不认识的人只会把它们当成杂草,这些药材年份并不很长,大都在十年左右。

就是有人无意中闯了进来,也不会有啥怀疑,毕竟村民们认识的草药种类并不多。

“那当然,你不看看我和咱爹照顾的有多上心。”她的话没有让李学思起疑心,应该说,对于妹妹身上发生的事,再奇怪都是合理的。这一点,全家人都很好的执行。

李学峰和学坚兄弟找了李学武,吩咐了他一番,他拍着胸膊保证:“放心吧,这点事我肯定能办好。”

他在村子里转悠着和金程套近乎,那就是个傻的,没几句好话就不知道姓啥了。把家里的老底都倒了出来。“我娘说了。要不是我二舅,我爹也不能弄了个姨娘进来,她非得让表妹给我当老婆。好好的磋磨磋磨她…”

李学峰气的挥拳就要揍他,学坚眼快拦住他,朝他摇了摇头,朝他哼了一声道:“你们就做梦吧!”说完拉着他大哥离开了。二人并未走远,在前面拐角一堆柴禾垛旁躲着。

李学峰恨恨的道:“真想把姓金的一家的腿打折。”

李学坚道:“大哥别急。会有这个机会的。”他温和的脸上一瞬间的狰狞,这些人一次次的算计他们家,不给他们点苦头吃是不行了。

李学武心里直撇嘴,问金程:“我大姑可真狠心。冉儿可是她亲侄女…”

金程忙保证道:“你放心,我一定会对表妹好,护着她的。”

李学武欣慰的点头。“这还差不多,都是一家人。哪能真那样啊。不过,你也只能是想想了,二叔是不会把她嫁过去的。”

金程呵呵笑道:“这你就不用操心了,我娘都想好了怎么办…”

“你娘想的要真有用,你爹能多一个姨娘?”李学坚不屑的道:“不是我瞧不起大姑,你们家,也就是大表哥还有些本事。”

金程不服气的道:“这是我爹娘想出来的,我哥都说好。”

李学武凑近了,用肩膀碰了碰他,一脸猥琐的道:“唉,说说看,什么主意?要是好,下回我要有看好的姑娘,也用这法子,省得我娘一心想给我们几个找个有钱人家的媳妇。”

金程迟疑了下,他和李学武见面机会并不多,但二人都属于不爱读书的,因此倒是能玩到一块去,又见他一脸八卦,没心没肺的样,勾了勾手指,“我告诉你,你可别出去说,要是坏了事,我娶不上表妹,我娘回去非得打死我不可。”

李学武伸手往他肩上一搭,很是哥俩好的勾肩搭背,“放心放心,我嘴严着呢,我们村的刘三子,有什么事都爱跟我说,我嘴严啊。”

他自吹自擂一番,金程见他说的像那么回事,就信了,颇有些洋洋自得的道:“我跟你说,我娘找人买了一种药,那药不用下到吃食里,只要让人闻了,就能晕倒,到时候,我娘把她往我睡觉的屋子里一送,再领了人进去,到时候,她不嫁给我嫁给谁去?”

就这样,还以为他说了半天,能是什么主意呢。

李学武不以为意的摇摇头,“这算啥好主意,这又不是你家,你们想咋地就咋地。”

“呵呵,到时候你就知道了。”金程其实只是听爹娘这么说过,具体的他也不知道。

第二天,是李玉兰三天回门的日子。

院子里忙碌着,准备酒席招待新姑爷。

李玉兰像一只被滋润的花朵,若说之前是清鲜的小百花,如今就是那娇艳的海棠花。

招待新姑爷的酒席很丰盛,不比镇上酒楼里上等的席面次,这是李义江把大厨带来的杰作,酒过三巡,酒桌上杯盏交错,气氛热烈,就连李学文几兄弟都喝了些酒,金程酒量浅,喝醉了大吵大闹,张氏见了招呼两个儿子,“…把他送回房去,这么多人是这吵闹,让人看了笑话。”

李学文兄弟把他送到房里,他闭着眼睛翻身嚷了几句,呼呼大睡起来。

李玉芬吃的差不多了,好像才发现她儿子不在酒桌上似的,站起来要去看看,一起身头有些晕,“看我,见小妹嫁人高人,喝多了,冉儿,来扶我一把。”

她不叫甜儿不叫巧儿,专叫李小冉,田氏以为她是想缓和与老二一家的关系,这样是亲热的表示,因此推了她一把,“去扶你大姑一下,真是的,高兴也不能这么喝呀,还以为自己小呢,也不看看孩子都多大了。”

李小冉站起来过去扶了她,“大姑进去躺一会吧!”

“不用,我看看你表哥就回来。”李玉芬眼里闪过丝得意,眼见走到金程睡觉的屋子,李小冉停住脚步,松开她的手就跑,边跑还不忘喊:“我肚子疼,让大姐过来扶你。”

李玉芬忙伸手去抓她,嗔道:“你这孩子跑啥呀,大姑还能吃了你不成?”

你是不能吃了我,你是想要害我。

李小冉心里叹了口气,心想我给过你机会了,是你自己作死,真的不关我的事。

就见李玉芬掏出一块帕子,假意要去擦拭嘴角,手抬到半空,却猛然朝李小冉面前挥了挥帕子,一股细微的米分尘抖落开来。

她嘴角噙着笑,自家儿子什么样她知道,喝醉了酒别看现在消停了,睡觉那是很不老实,能打把式,把这丫头放到旁边,儿子的大腿一压,那这样就板上订订,妥妥的了。

正得意呢,见那丫头瞪着大眼睛似笑非笑的好像在嘲笑她一样,她摇了摇头,倒地之前唯一的想法就是:这丫头怎么没事?

李小冉心里嗤笑,面上却露出诧异的神色,大声的问她:“咦,大姑你怎么了?快来人啊,我大姑怎么晕倒了?”她大喊大叫起来,心里直叹气,这女人也太蠢了吧,弄个迷药还能把自己迷倒了。

她的异能让她根本无惧这些迷药,就是一般的毒药她都不放在眼里,只是她没想到,李玉芬竟然蠢到自己中了招,这可真不知道让她说什么好了。

金山先过来了,他深深的看了眼李小冉,对方睁着无辜又清澈的大眼睛问:“大姑是喝多了吗?拿着帕子挥了挥就倒了,真奇怪哎!”

金山有些心塞,含糊的道:“你大姑酒量浅,我把她抱进房里睡一觉就好了。”

她点了点头,看着二人进了里间撇了撇嘴,蹦跳着回到田氏身旁报告:“我大姑喝多了,我大姑父送她进里间了。”

田氏想了想,不放心的站起来往里走,“我去看看,给你大姑熬点什么汤解解酒的好。”

她又去了张氏那桌,张氏看到她却好像很吃惊似的张大了嘴巴,“你怎么在这儿?你大姑呢?”

她果然知道这件事,说不定和李玉芬一块算计自己呢,她眨了眨眼,不解的问:“我大姑被我大姑父扶进屋子了,我怎么不能在这了?”

张氏见桌子妇人们狐疑的目光,讪笑道:“不是,我就是随便问问。”她说着站起来,“我去看看,你大姑回娘家那就是客。”

李小冉坐下,双手拄着下巴小声的嘀咕着:“一、二、三…啊——”

与此同时,就听“啊——”的一声尖叫,刚踏进屋子的张氏被金山扑了个正着,二人一下子倒在地上,张氏在下面,金山压在她身上,看二人的姿态,啧啧,不要太暧昧哟!

田氏站在门口,手里端着的解酒汤掉到了地上,汤水撒了一地。

见酒桌上的客人们被声音吸引的看过来,忙心慌的把门关上,掩饰道:“手滑了,把醒酒汤给撒了。”

大家理解的附和了几句,她忙过去拉了李老实出来,“大姑爷难得来一回,你过去看看大姑爷,老二,你也过来。”

李老实见老伴冲他直挤眼睛,心知这里面有事,板着脸推门进去,后面跟着面无表情的李义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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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丑闻

室内,金山面色潮红,眼睛赤红,趴在张氏身上又啃又咬,而张氏的衣领已经被扯开,露出一大片不白还有些粗糙的肌肤。

李老实气的喉头一热,双眼怒睁成铜铃般,一双手揪着金山的脖领子往地上一摔,金山头磕在地上,眼一翻晕了过去。

田氏拍着大腿骂道:“作孽作孽哟!还不赶紧起来,还让我扶你啊!”她恨不得将这两个伤风败俗的玩意现在就撵出去。

张氏身体无力,哭道:“我没劲了,娘拉我一把。”

“呸,不要脸的骚货。”田氏恨的啐了她一口,却没动地方。

她顺着李老实的目光看到去,炕上,金程一双大腿压着李玉芬,二人好像搂抱在一起。

金程如今已经十一岁了,纵使是和自己母亲,也不能如此亲近。

田氏目疵欲裂,一步上前将金程的大腿抬了起来,把李玉芬拉了下来,“你个死女子,你还要不要名声了?”

骂完才发现她闭着眼睛没有反应,这才想起来之前李小冉说的她喝多了,不由的浑身无力,看着浑身散发着怒气直要暴走的李老实问:“老头子,这事怎么办?”

“先将二人捆起来,一会等客人走了再说这事。”李老实咬着牙说出这番话,转身出去了。

李义河面色复杂的看着屋子里这些人,他没想到,冉儿配的药竟然这么厉害,他们都是他的至亲,可是他们却一而再的想要害他的女儿。

冉儿说的对,给过机会了,是他们没有珍惜。

想到若是女儿中了招。不得不嫁进金家,还要被李玉芬磋磨,他的心瞬间冷硬起来,找了绳子将金山绑缚了起来,田氏拿了另一根,亲自上手,将张氏也绑了起来。

张氏害怕了。哀求道:“娘。不是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想进来看看玉芬。结果金山这人面兽心的就朝我扑过来了,我害怕极了,身上使不出劲来,娘。是金山那个畜牲,不关我的事啊…”

田氏怒极。却顾虑着外面的客人,低声吼道:“你给我闭嘴,你不要脸,我老李家还要呢。”她本就是做惯了农活了。手底下不停,三两下就把人绑她,随手拿了李玉芬那块落在地上的帕子塞进她的嘴里。厌恶的道:“还浑身没劲,骗谁呢。你又不是那千金小姐,他喝多了你能推不开他?呸,不要脸的浪货,老大这才多长时间不在,你就守不住了?”

李义河心里纠结,听着老娘的污言秽语,脸上也觉挂不住,赶忙出去了。

江峰和李玉兰敬了一圈酒,见他脸色发红,关切的问:“二哥也喝多了,喝点汤解解酒吧!”

李义河勉强笑了笑:“我没事,你们吃饭,不用管我。”

江峰还想说话,李玉兰拉了他一把,“那你少喝些,也吃些菜,今天这菜做的真不错。”

李义河端着一碗酒过来,笑道:“那可不咋的,我可是把酒楼的大厨都请来了,能不好?”他说着斜了江峰一眼,“妹夫,我妹妹嫁到你家了,以后你可得护着她才行,你要敢欺负她,我可让你好看。”

江峰道:“你放心,我一定好好对兰子,绝不负她。”

送走客人,江峰奇怪的问:“咦,大姨姐和大姐夫呢?还有大嫂也不见人影。”

田氏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今儿高兴都喝多了。”说着看了看天色,“不早了,我不留你们了,早些回去吧!”

江峰看看天,哪不早了,都在一个村住着,几步远的路,用得着这么早走吗?

不过岳母发话了,他也想早些回去和媳妇躺一会,抱着香香软软的媳妇睡一觉,自然从善如流的答应了。

送走李玉兰和江峰,李老实发话了,“让孩子们都出去玩去。”

这事可是天大的丑闻,哪能让孩子们知道。

可是这些孩子哪个也不是傻子,早就从二老的表情上看出来,家里肯定是出了什么事,因此一个个的没动地方。

金鹏心里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李小冉那丫头没事,而爹娘一直没出来,莫不是他们出事了?

李小甜瞅了眼眉眼弯弯的李小冉,心里嘀咕着莫不是大姑的药不好使,要不然这丫头怎么一点事都没有?

李小冉笑眯眯的靠在二哥身边看热闹,哎呀,这出戏不看白不看,看了也白看。

李老实耷拉着眼皮,心里盘算着怎么处置这二人。

田氏心里为大女儿难过,嫁了这么个男人,又是纳妾,如今又做出这种丧良心的事,她的女儿噢,命怎么这么苦?

天下所有当娘的,都觉得自家孩子是好的,即便犯了错,那也是别人的错。

此刻田氏心里,恨不得将金山和张氏削骨扒皮都不解恨,全然没想,她女儿也是个祸害。

李老实抬起眼皮看了眼不动的几个孙子孙女,朝傅氏道:“老二媳妇,你带着老三媳妇和老四媳妇,将几个孩子都带你那去,我有话要和他们哥几个说。”

傅氏心里隐隐有了猜测,她温婉的站起来应了是,招呼了妯娌和几个孩子跟她走。

这回家里真的肃静下来了,李老实抬了抬眼皮,支使二儿子:“把那对奸夫淫*妇给我弄醒了带过来。”

李义海和李义江面露震惊,这是说的谁?难道…看着缺席的几人,二人脑海里同时闪过两个人影。

李义河过去的时候,金程刚醒,他迷迷糊糊的问:“二舅,你把我爹绑上干啥?”

他心里对这个外甥很不喜欢,虽然他比金鹏老实,可是打他冉儿主意这一点就让人恼怒,“你爹喝多了,不绑着他耍酒疯要打人呢。”

金程噢了一声相信了,这一年多来他爹经常喝多了跟他娘吵架,最近这半年还会动手。他并没看到张氏,他虽醒了,但没坐起来,从他躺着的角度只能看到他爹在地上被绑着。

李义河说完之后,他就闭上眼睛又睡了起来。

这可真是个心大的孩子。

李义河看了心里暗自摇头,将金山拎了出去,轮到张氏时,他犯难了,不管怎么说这是自己的嫂子,他并不想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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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处置

张氏嘴里被塞上帕子就迷晕了过去,此时已经清醒过来,胆战心惊的看着金山像个破麻袋一样被拎了出去,顿时眼泪鼻涕横飞,身子惊恐的往后挪动,嘴里塞着帕子,呜呜的不住摇头。

李玉芬和金程一个是被迷药迷倒,一个是喝醉了,此刻也一先一后清醒过来,看到张氏被绑成这样大吃一惊,“大嫂,谁把你绑成这样的?咦,老二,你要干什么?”

声音到最后陡然高昂起来。

声音里隐隐有着兴奋,老二这是要逼奸长嫂吗,哈哈,让她看到了,这下老二可有把柄捏到自己手里,以后还愁他不乖乖听话。

这么一瞬,李玉芬脑子里闪过这些念头,眼里掠过一抹得意,面上却凛然,指着他怒道:“老二,你怎么能做出这么禽兽不如的事来?”

李义河不知道她这般愤怒是为何,若是他知道,指定得对她说“你想的太多了,这么一个粗鄙的妇人,我才没兴趣呢!”

他莫名其妙的瞥了她一眼,眼里有愤恨、有不屑、有嘲讥,唯独没有她想像中的害怕。

“你醒了,那你把她带出来吧,爹娘都等着呢。”他冷冷的说完,瞅了一眼茫然的金程,厌恶的道:“你在这呆着哪也别去。”说完转身出去了。

留下李玉芬和金程面面相觑。

“娘——”金程叫了一句,挠了挠头皮,“我没得罪二舅吧?”

李玉芬心想今天没成事,老二应该不能发现,因此把心放回了肚子里,“没事。你二舅那人就那样,熊脾气不招人稀罕。”

她说着过来把张氏嘴里的帕子拿下来,咦,这不是自己那块加了“料”的帕子吗?想到没把那丫头迷晕,反倒是自己中了招,心里在就直骂晦气,不自在的把帕子塞进袖子里。

张氏嘴里的帕子一被拿出来。她就大声哭道:“玉芬啊。嫂子是啥样人你是知道的啊,打死嫂子也不能干出这事来啊,你要相信我啊…”

李玉芬被她哭诉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瞪着眼睛问:“你说什么呢,莫明其妙的?”

张氏的哭声戛然而止,心里懊恼,对啊。她喝多了睡着了,不知道这事呢。她眼珠子转了转,“玉芬你先帮我解开,我去找爹娘有话说。”

李玉芬伸手把绳子解开,她拔腿就跑。“哎你跑啥,又没有鬼要吃人。”李玉芬嘟呶着,跟在后面往外走。

张氏跑出去并没往正房去。她不傻,知道这时候去了正房没她好果子吃。她想的是先跑出去,再想法跟儿子说她是冤枉的,可她没跑到院门,就被大儿李学文拦住了。

“娘,你要是跑了,可就坐实了这罪了。”李学文眼里一闪而逝厌恶,可是这是她亲娘,若顶个“淫”字在头上,他们兄妹这辈子谁也别想好了。

李学文和金鹏年纪大,心机深沉,眼见情形不对,自然不会跟着傅氏走,出了院子没几步就故意落在后面,返回了老宅,当然听到了爷爷说的那些话。

二人一听就知道中间有鬼,金山再不济,也不会挑在这个日子朝无姿无色的大舅嫂下手,张氏虽粗鄙泼辣,却不是水性杨花之人,何况对象还是金山。

李学文和金鹏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他们的爹娘被人算计了。

除了二叔(二舅),他们想不出能有谁,可是,他是怎么做到的?

不过现是不是想这个的时候,金山看着二舅把昏迷不醒的爹五花大绑的拎到了正房,惊的差点昏了过去,过了好一会儿才偷偷摸摸的跟了进去,李学文却在这等着他那个蠢的让人无语的老娘。

张氏看到儿子扯着他就哭起来,“儿啊,你要相信娘啊,娘真是冤枉的,娘就是再咋,也不能在家里这么多人的时候跟人私*通啊,儿啊,你要救救娘啊…”

李学文眼角跳了跑,手上青筋直冒,拉着张氏往回走,不耐烦的喝道:“闭嘴,你是想让村子里的人都听到吗?”

张氏骇的立刻闭了嘴。

跟在她身后出来的李玉芬站在正房门口怔住了,等到那娘俩走回来,才困难的扭头往正房里看了一眼,又看了看一脸鼻涕眼泪的张氏,脸上表情从愕然到惊慌到愤怒,朝着张氏就扑了过去。

金鹏从旁边出来拉住她,低沉的叫了声“娘!”

李玉芬身子一颤,看向儿子,他眼里蕴含着一沉沉郁气,压低了声音道:“娘,你要闹的世人皆知吗?”她一听缩回了仍在半空中伸着的手,却不甘心的道:“难道就这么便宜了她?”

李老实在室内猛然拍了下桌子,吼道:“把那个伤风败俗,败坏我老李家门风的贱人带进来!”

李玉芬和张氏都有些心虚,听到这声音同时吓的哆嗦了一下,被自己的儿子推着进了门。

张氏哆哆嗦嗦的进了门,扑腾就跪地上了,爬着往前挪动了几步,大声哭道:“爹啊,娘啊,你们要为儿媳讨个公道啊,都是金山那禽兽,他喝多了呀,真不关儿媳的事啊…”

李玉芬看到金山被绑成了粽子,忙喊金鹏,“快把你爹解开,这是要干啥,害人命了。”

金鹏往前走了几步,李老实又拍了桌子一下,怒道:“不准解,这事没完。”

金鹏眼里闪过一丝不耐,却还是耐着性子道:“姥爷,这事,肯定是误会。你想,我爹家里有美妾,我娘比我大舅娘不漂亮多了,他看上谁也不可能看上她不是?再说啊,我爹就是糊涂了,可不能在光天化日之下,家里这么多人的情况下做这种事。姥爷,你先放了我爹,咱们再慢慢的商量解决的办法行不行?”

难怪大儿子夸过好几次金鹏这小子,若处对事能力。几个儿子怕也不如他。李老实脑子里闪过这么个念头,放缓了神色,“你说的有理,先把他解开,反正也跑不了。”

对于金山,真没什么好办法,除非大女儿不和他过了。否则。也就是骂一顿了事。不过,他历眼一扫,儿媳妇可是自家人。怎么处置还不是由他说了算。

“哼张氏,不守妇道,我做主让我大儿子休了你。”这话一出来,张氏瘫软在地上。苦苦的哀求“不要啊,爹求你饶了我吧。娘啊,求我老人家看在我伺候你这么多年,生了四个孩子的份上饶了我吧。这事真不关我的事啊,是金山。是那个王八蛋害我啊!”

李玉芬冷笑,“真不要脸,也不撒尿照照。你长的多俊啊他能看上你?”

张氏哭道:“是真的,真的啊…”

李学文上前。附在李老实耳边低声道:“爷爷,今天这事实在蹊跷,说不定是有人想要害咱们家,到时候,名声没了,我爹还能当官吗?”虽然心里怀疑李义河,但无凭无据,只能把爷爷的心思往他爹的官路上引。

李老实心中一凛,有些拿不准了,难道这事真的是外面来陷害他们家的?可村子里都是些老实八巴的村民,谁能有这本事啊!

李学文见他那表情,就知道他心里信了几分,再接再励道:“爷爷,这事不能闹大了,闹大了对谁都不好,反正也没有外人知道,爷爷把事情压下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省得传出去,咱们家都别想做人了,关键是我爹有了这个污点,怕是将来会成为政敌攻击的把柄。”

一切为了老李家的门楣,为了李义源能当官光宗耀祖让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