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氏一见女儿女婿脸色不好,忙打圆场道:“赶紧吃饭,别说没用的,一会还有事做呢!”

李小冉看着家里长辈们脸色都不好看,心里有些奇怪,还没等他想明白,就看到李玉芬伸出的那只胳膊,手腕处露出一只碧绿的镯子。

这不是她和爹爹去县城的时候给奶奶买的吗,怎么会在她的手上。

“咦,大姑,你戴的那不是我爹给奶奶买的吗?怎么在你这儿?”她诧异的问道。

李义江笑道:“冉儿看错了吧,你大姑就是再从娘家往自家划拉,也是能把你爹送你奶奶的镯子要走,她没那么不孝。”

李老实不耐烦的啪的把筷子一撂,“都给我闭嘴,不想吃饭就出去。”说着眼神不善的瞅身李小冉。她并不害怕,反而腼腆的笑了笑,“小叔说的对,许是我看错了。”

田氏有些讪讪的看了眼二儿子,见他什么话也没说,赶紧张罗大家吃了饭,收拾干净后才逮了个空给二儿子解释:“当初家里穷,你大姐没少受罪,出嫁的时候啥也没有,几两银子就嫁了,娘想着这镯子娘戴了不合适,太俏了,就给了你大姐。”

李义河见母亲这一个月明显苍老,温和的道:“娘,那是给你的,你愿意给谁都行,不用特意告诉我。冉儿不懂事,老四他不喜欢大姐,也是为我和冉儿抱不平,娘你别在意。”

田氏抹了把泪,“娘就知道,你是个好的…”

李玉兰出嫁的头一天,她的几个好姐妹过来看她,庄户人送礼。无外就是送些鸡蛋,送两尺布就是不错的了,江红花拿了一朵头花,这是李小冉给她的碎布做的,“我做的,没有冉儿想的那些样子好看,你莫嫌弃。”

李玉兰很是开心的接过来。“做的真好。谢谢你红花。”

“不值钱,谢什么。”她们都没成亲,不需要送礼。江红花能送这个就表示她很有心了。

李玉兰出嫁的时候,是做骡车嫁过去的,江峰骑着一头大青骡子去接的亲,李小冉看着。怎么也无法跟电视里演的骑着高头大马去迎亲的场面对上号,赶紧在这乡村。和城里一切都不一样。

那什么晒嫁妆都省了,穷人哪来的什么嫁妆,李义河虽然给她置办了,但这种显摆的事他们肯定不会做。再说也不用显摆。大家全都去村长家里吃酒,一看她那屋里就知道了。

李玉兰的嫁衣是自己绣的,描了眉抹了米分。一双翦瞳秋水盈盈,看着比平时漂亮许多。她手上戴着一只银镯子。头上两只银簪,红色缎子面的大朵头花,虽然不像富家小姐那样珠翠满头,却也是喜气盈盈。

虽然在一个村子,但姑娘嫁人了是不能天天回娘家的,田氏看着小女儿离开,眼圈不由自主的红了。

李小冉和小哥哥,跟在后面一块去江家看热闹,李玉兰和江峰拜了堂,送进新房,李小冉也跟着几个大姑娘小媳的钻了进去。

江峰挑开了盖头,交代了几句就出去了,新房里只有女人,一个长相俏丽的姑娘,用审视的眼光看着李玉兰,嘟呶着:“长的也不怎么漂亮吗,表哥怎么就看上你了呢。”

纵使乡下不那么讲究男女大防,但娶亲也都是媒灼之言,她这样说好像李玉兰之前和江峰私相授受了一样,要是传出去名声可不好听。

李小冉年纪小,这种话她不好接,可她要不说,几个女人的目光带了几分轻视看向新娘,她正要张嘴,江红花笑道:“这位姑娘是江家的亲戚吧,你不知道这门亲可是江村子亲自上门为他的孙子求娶的吗?”她目光流转,看了眼那几个女人接着道:“李姑娘温柔娴静,村子里的人都知道,她不常出门,平时呆在家里做绣活,更不会说人长短,江村子就是看中了她这性子,是当长媳的料,这才亲自为自己的长孙求娶的。”

李小冉心里暗暗点了点头,江红花这人真的不错,跟她爹一样正直。

那个姑娘脸涨的通红,这话是说她说人长短吗?

她咬了咬唇刚要开口,就听全福人出来打圆场,“可不是,要说李家的姑娘都有内秀,玉兰的针线活那可是做的非常好,我这个做了几十年的人都比不上呢!”

那姑娘哼了一声扭头出去了,几个女人也跟着一块出了新房,李小冉站在门口,竖起大拇指赞道:“红花姐说的真好。”

江红花脸一红摇了摇头,她又接着道:“小姑,你得跟红花姐学着点,以后这是你家,别让些不知道哪来的人欺负了你。”

李玉兰朝她招了招手,温柔的问:“你饿不饿,吃块点心吧!”

她笑眯眯的从荷包里掏出一块傅氏做的糯米糍塞进李玉兰嘴里,“小姑你吃。”她可是听说成亲的时候都不能多吃东西,免得如厕不方便。

不大一会江峰回来了,她跟着其他人一同出了新房,回了老宅,一进院子,就感觉到气压很低,心想难道爷爷奶奶心里不舍得女儿出嫁?

正琢磨呢,就听到正房里有人在哭,还交杂着咒骂声,李小甜眼圈红红的站在门外,她走过去好奇的问:“大姐你怎么了?”

李小甜眼神复杂的看了眼她,摇了摇头,只听到屋子里传来张氏的骂声:“这个杀千刀的,他怎么能不声不响的就纳了妾,我为他生儿育女,他才发达就纳妾,他忘恩负义啊,太不是东西了。不行,我得去盛京看看去,什么样的狐狸精把他给迷住了…”

她惊愕的小嘴微张,天啊,李义源纳妾了,才刚考上举人,还没考中进士就纳妾了,这也太难看了。

李小甜低低的道:“这件事还请冉儿不要往外说才是…”

李小冉莫名其妙的看着她,“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为直么要往外说,再说了,这事大伯父做了,还怕人说吗?要怕就不会来信了吧!”

她心里的八卦之火旺盛,那个男人一惯会装,按理说不应该如此,难道说那个女人真的是绝色,让他一见倾心不成?(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七章、前因

张氏在里边哭闹不休,吵着要进京去找那个负心人算帐,把李老实仅有的一点耐心磨没了,他挥挥手疲惫的道,“你愿意去就去吧,我们是管不了你了。”

张氏一听反倒收了声,盛京离北一千余里地,她哪有那个能耐走那么远的路,没看她三叔一个在大男人都落魄成那样才回来,她一个女人上路,走不出县城怕是就得没命。

可是,就认了这事,她心里憋屈,想了半天才吼出一句:“不准那个贱人生个孩子,要不然,我就出去说他忘恩负义,让他做不成官。”她也是发了狠,除此以后实在想不出什么办法了。

李老实脸一黑,他有的是孙子,并不稀罕一个妾生养的,但时人讲究多子多福,张氏这样说有威胁的意思,他若同意了岂不是表明怕了她,让她拿捏住了。

这是万万不行的。

“这事,我说了不算,老大离的那么远,我就是捎信过去也得几个月以后,说不准孩子都生下来了。你若想出去败坏他名声,尽管去就是了,大不了我让老大写封休书,我们李家要不起你这样的媳妇。”李老实老神在在的道,就不信她真不怕。

张氏不服,又开始大声哭起来,坐到地上拍着大腿骂李义源丧良心,她要不活了云云,李学文从院子外面进来,站在门外听了一会儿,见爷爷的脸越来越黑,生怕惹了他大怒之下真将她休了,忙进去扶起张氏,低声劝道:“娘,咱们回去吧。你这样让爷爷也难办啊。再说了,爹是个正直的人,他这样做一定有他的理由,娘你要相信他才是,就别闹了。”

这话说到李老实的心坎里了,他对长孙更加满意了,“文儿啊。扶你娘回去歇着去。你给你爹写封信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学文答应了,“爷爷放心,爹素来办事妥当。肯定是有什么不得已的理由才会这样的,我回去写信问问爹就知道了。”张氏满心凄苦,她常年和相公分居两地,一心想着等相公考中当了官。也就熬出头可以享福了,没想到这福还没开始享。他就纳了妾。

李小甜和哥哥一左一右扶着她回了房,李老实才叹了口气,“老大是怎么回事,来信也不说清楚了。”

田氏阴着脸盘腿坐在炕上不吭声。看看,这男人纳妾有什么好的,只会闹的家里鸡犬不宁。这人还没带回来呢。张氏就要死要活的闹腾,这要是带回来了。家里不定闹成什么样呢。

李老实也不指望着老太太回答,自打三儿子回来,二人之间因为这事有了矛盾,老太太就不爱搭理他。他又自主自语道:“你说,能不能是老三逃婚了,老大没办法把那女人纳了。”

不得不说,李老实真相了。

当初,李义海逃了出去,李义源代替他去迎了新娘子回来,一看人不见了,就知道要坏事。

幸好,女方知道男方不愿意娶,是被打晕了逼着娶的,怕成亲当日出了乱子惹人笑话,因此亲事办的很低调,只有女方的几个亲戚到场。

可新郎逃了,新娘的这脸可丢大了,她把盖头一掀,就哭着喊道:“我不活了,我怎么还有脸活啊!”说着就往墙上猛的跑去,显是要撞墙。

李义源吓出了一身冷汗,亏他反应快,将人拦了下来,费金枝这一撞正好撞到了他的怀里。

从费家送亲的人的角度看过去,一个高大俊朗的男子揽着一个娇小可人的姑娘,这场景不要太美噢!

费金枝的两个哥哥对视了一眼,从对方眼里看到了解决办法。

弟弟不肯娶,那就哥哥娶好了,反正迎亲也是哥哥去的,如今二人又有了肌肤之亲,他不娶谁娶。

费金枝微微仰头,看到抱着自己的男子长相俊朗,温文尔雅,比之前看到的李义海更带了股成熟男子的风雅和自信,一颗心不争气的砰砰跳起来。

李义源温香软玉在怀,一股女子身上的馨香幽幽的传进他的鼻孔里,让他的身体不由的一阵燥动。

张氏为人粗鄙,因为在常年劳作皮肤粗糙泛黑,身材健硕,出口成脏,他这几年不愿意回去也是不想与她同房。哪像怀里女子这样柔软、馨香,他不由自主的低头望去,女子肌肤白皙细嫩,柳叶眉弯弯,长长的睫毛忽闪着,一双含泪的眸子欲语还休,好像在控诉着他们兄弟的不仁,他的心骤然一紧,觉得心中有什么好像要破土发芽,这种感觉怪怪的,让他心生警惕,忙松开女子,低垂着头不敢看她:“事权从急,方才冒犯了。”

费金枝咬着唇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两个哥哥,一时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继续撞墙,她只好低头垂泪,轻声道:“你救我做什么,反正也没人要我,都到了这时候还被人逃婚,传了出去我还有什么脸活在这世上,不如死了算了。”

李义源抬头睃了她一眼,见她果然生的貌美柔弱,看起来只有二十岁,一点也不像二十五岁,想起之前刘文举说的她出嫁没多久就守寡,如今好不容易看中老三,却被逃婚,心中生起怜惜之意,沉吟着道:“今天这事,是我李家对不起姑娘,姑娘有什么要求,只要我能做得到,定当尽力而为。”

费金枝没说话,只是掩面而泣,这时候她的大哥费金宝出面了,“哼,说的好听,你能代你弟弟迎娶我妹妹吗?”

一句话把李义源问的哑口无言,他是不可能娶她的,只好作揖赔礼道:“这件事是我们理亏,还请费兄海涵。”

费金宝冷哼,刘文举冷眼在旁边看着,此时心里有了主意,他上前打圆场,让喜娘先扶了费金枝进里面休息。这才拉了费家兄弟和李义源商量怎么解决这事。

费家兄弟一口咬定,李义海悔婚,由李义源娶,否则宣扬出去,费家的姑娘坏了名声,以后还要不要嫁人了,他们放里话外的威胁道:“我费家虽是商户。可在这盛京城里也是有靠山的。李老爷若是不想娶,我们有的是法子让李老爷在这盛京城里呆不下去。”

言下之意你这进士也甭考了。

“在下早已经娶妻,家中两儿两女。我妻虽是农妇,却与我是结发夫妻,在下绝不可能停妻再娶,费兄还是死了这个心吧!”李义源一向冷静。刚才的悸动也不是一瞬间,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不是让你停妻再娶。而是娶作平妻,就像之前说的那样。”费金宝压住火气劝道:“这样对你对我们费家来说都好。”

“大周朝没有平妻一说。”李义源很坚决的拒绝了。他全忘了当初逼着三弟是做平妻娶的,就这一条就能断了李义海的仕途。

费金宝见他油盐不进,拍着桌子怒道:“今天你是娶也得娶。不娶也得娶!”

李义源稳坐不动如山,淡淡的道:“恕我不能从命,我有妻子。”

费金贵听着二人的对话。心里有了主意,拉了哥哥出去商量了一下。当初他们之所以同意妹妹嫁给李义海,除了妹妹自己看好李义海外,他们父子三人在意的是李义源,觉得他这个人沉稳,这一科虽然没中,但以他目前的情况来看,下一科是妥妥的。

“大哥,我看这事不能逼,你想啊,他是要参加会试的,咱们大周朝可没有平妻一说,要我说,不如问问小妹,若她同意,就嫁给他做个良妾吧!”费金贵想的是,李义源肯定不会拒绝这个提议,到时候只让他在盛京住着,妹妹跟他在这倒也不用受大妇的气。

再说听他那口气,他那大妇不过是个农妇,凭自家的地位和妹妹的手段,这良妾与妻也差不多。

费金宝双眸精光一闪,他之所以步步紧逼,不过是想逼紧了,到时候退让一步,李义源接受的心甘情愿,而不是带着怨气觉得接收了自己弟弟不要的女人。

他们是商人,自然不会做赔本的买卖,这个李义源可是被他们的主子看好的人,拉拢过来是势在必得。

二人说妥了,又回去跟费老爷商议了,决定由刘文举的六品京官的亲戚出面说项。

而此刻,刘文举正在跟他商量纳妾一事。“李兄,今天这事本就是咱们做的不对,这事必得有个了断,依我看,那费姑娘人长的不错,配李兄还是可以的,李兄就不要推辞了,免得得罪了费家,咱们在盛京城里举目无亲,还要处处依靠他们呢…”

刘文举站在他的角度为他考虑,他心有所感,却摇头拒绝道:“这事万万不可,我家里有妻子,不能再娶。”

他从头说的都是不能再娶,却没说不能纳,刘文举笑道:“李兄听我说完,娶当然是不能娶了,李兄可以把把费姑娘纳回家做个良妾,这样事情解决了,李兄在这里也有人照顾,岂不是一举两得?”

李义源沉默半晌才道:“费姑娘看中的是我三弟,她怕是不会愿意,这不妥。”

这就是同意了,刘文举笑道:“李兄,费姑娘不过是见过义海一回,觉得他为人不错,又是读书人,这才倾心,李兄比之令弟不知要出色多少倍,费姑娘要嫁的是良人,她若舍弃李兄,那岂不是有眼无珠?”

“哈哈哈,说的好,我费家人不管是做生意还是做人,都是火眼金睛,最是会识人了。李老爷,这事就这么定了,我妹妹委屈些,给你做妾,至于嫁妆什么的,还按之前的陪送。怎么样,给个痛快话,同不同意?”费金宝陪着刘文举的六品京官亲戚进来,说完眼睛紧紧盯着他,大有一副你说不同意,我就翻脸的架势。

李义源心里激情澎湃,面上却不露分毫,沉吟了一会才道:“这事,还得费姑娘同意了才成。”

这就是同意了,费金宝哈哈笑着,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妹夫,你放心,我妹妹见你如此英俊又有才华,岂有不应之理。”

那六品京官也生刘,因为祖上和刘文举家住在一个村,连了宗,这才叔侄相称,他满意的点了点头,“如此甚好,李贤侄居住在盛京期间,也有人打理家事,照顾你的日常起居。这可是宗喜事,今天这喜堂都布置好了,正好摆两桌酒,庆贺贤侄纳妾之喜。”

费金贵进去跟妹妹一说,费金枝脸颊通红,羞涩的点头,“全凭哥哥做主。”

他笑道:“虽然说是妾,可妹夫家里那个不过是个农妇,如今你陪他在京城住着,把他的心归拢过来,再生个儿子,站稳了脚跟,谅他李家不过一农户,也不敢对你不客气。何况,妹夫日后若做了官,那个农妇哪能担得起主持中馈,教养子女之责,妹夫若真带了她去任上,怕是要闹出笑话来。你这妾,做好了,与妻无异!”

费金枝用心听着,二哥自小聪明,又很疼她,这番话是肺腑之言,她自然会认真记下。

费金贵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接着又道:“那位如今看中了妹夫,凭着这层关系,将他拦拢过来,将来,有哥哥们看着,他也不会亏了你去,妹妹只管放宽心,好好的伺候好妹夫就是。”

费金枝自然答允了,当夜,李义源就纳了她为良妾。

而费家果然守信,几天后就安排了李义源和刘文举进了国子监进学,又带他认识了宁安府知府安得海的儿子安静明。“安公子的外祖是户部尚书朱大人,你与安公子好好结识结识,这做官讲究的是人脉,你学识足够,但差在家境这一块,趁着这三年在盛京,多认识一些人有好处。”

李义源有些惊讶于一介商户竟然懂得这么多,而且认识这么多的官员,但费家对他做的都对他有益,他自然不会探究。

他写信与家里只是说了纳妾一事,因为中间有这前因后果,他觉得说出来丢面子,自然不会在信里多言。不过,他心里却隐隐有些感谢,若不是老三逃婚,这么个妙人哪会落到他这里,如此美妾,他收用又能得到如此助力,可见他的运道之强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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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点还有第二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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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八章、背后

李小冉随着爹娘和哥哥们回家,在自家院子里,看到王枝儿正面带微笑的跟相士杰说话。

相士杰有些心不在焉的应付着,看到他们回来,眼前一亮,迎了上来,先有礼的给傅氏和李义河行了礼,又拿出一块糕饼给李学思,这才问她:“冉儿妹妹,你没事吧?”

她能什么事?

看她目光疑惑,相士杰抿了抿唇道:“我今天无意中听到有人说,有人想要坏了你的名声,让你不得不嫁给他。”

他的话含糊其词,可李义河却阴了脸,李学峰更是怒道:“哪个王八蛋说的,敢算计冉儿,我要让他好看!”

李义河若有所思的看着他,然后沉声道:“先进去再说。”

王枝儿并示听清他们的话,见他们进了屋,关上房门,想了想往窗外走近了些。只是她靠近窗边,李学思从房里走出来,懒洋洋的靠在墙上,问道:“枝儿姐,你在这干什么?”

王枝儿被抓了个正着,脸色通红的道:“没什么,我刚才掉了个针,想找找看。”说着低着头装腔作势的找了找,“没有啊,看来是掉到别处去了。”说完匆匆的经过厅堂回房了。

东屋里,李义河问道:“士杰,你是在什么地方听什么人说的这话?”

相士杰道:“就在江家院子东面,那人我不认识,应该不是村里的人,不过,他是和学武说的,这话学武也听到了。”

跟李学武在一起的,又不是村里的人,那就有可能是金鹏兄弟。金鹏虽然年纪不大。却性格阴沉,他不会和李学武凑一起玩,更不可能在外面口无遮拦、大大咧咧的说出这话来。

那就有可能是金程,那孩子没什么心眼,性格比李学武还憨,这话倒有可能是他说的。

“我去问问二哥。”李学峰说着开门跑了出去,李义河摇头。“峰儿这孩子太不稳当了。”

李学坚笑道:“爹放心。大哥在外面还是很沉稳的。”他说完看向李小冉,“妹妹这几天不要一个人出去,无论干什么都跟哥哥们在一起。”

李小冉很是无语。怎么感觉自己就像个肉骨头,谁都想啃上一口呢。

傅氏一向温柔的面庞也严肃起来,“大河哥,这事一定要查清楚。真要是金程说的,那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他们当咱们家是什么?一次次的算计。”

李义河道:“你放心,如果他们再敢打咱们家任何一人的主意,我不会放过他们。”

李小冉拄着腮帮子打了个呵欠,别人成亲她跟着累。现在有些睁不开眼睛了,傅氏心疼的拍了拍,“冉儿去睡吧。今天让你妹妹跟我睡就行了。”

“好,有什么事明早上再告诉我。”她说着半闭着眼睛歪歪倒倒的往自己房间走。李学思过来扶住她,“看看,怎么就困成这样了。”

李小冉已经听不清他说的是什么了,她倚着小哥哥身上就睡着了。

众人失笑,李义河过来抱起她,将她送回她的房间,放到炕上,李学思给她身上搭了一床薄被,二人这才关了门回去东屋。

不大一会,李学峰把李学武拉来了,一进屋就听他大嗓门喊道:“二叔,这么晚了我叫我做甚,我困着呢…咦,你怎么这?”

相士杰道:“我有事跟李叔说,正好跟你有关,你快说说,今天跟你说要算计冉儿的是什么人?”

李学武这才明白喊自己来是为了什么事,“你是说金程那小子的话?唉,这你也信,他就是吹牛,他爹娘要真有那本事那胆子,也不会到现在只开着那么一家小杂货铺了,不用理他,他胡说呢!”

“他胡说不要紧,那可是败坏冉儿名声,二哥你就不知道阻止嘛!”李学坚不客气的质问,这个二哥跟着爹也学了很长时间的功夫了,要说跟他们家关系也不错,可这件事就能看出来,他根本没把冉儿当回事,不然也不会由着金程胡说八道。

李学武怔了怔,金程还说巧儿和甜儿了,他都没管,不过是玩笑话,说了就说了,能有什么大不了。

看他那懵懂的样,李义河暗自摇头,这个侄子性子实在太粗疏了,真该好好的教一教才是。

李义河又仔细的问了问,金程都是怎么说的,他挠了挠头,跟二叔说了一遍,末了不确认的问:“他是吹牛的吧?我看不出来大姑和大姑父能想出什么主意来坏冉儿的名声。”

李义河让他先回去,这才跟李家三兄弟道:“不管怎么说,这事不能不防,你们这几天看好你妹妹,别让她一个人落了单。”

三兄弟答应了,相士杰看天不早了,起身告辞。

他走后,傅氏赞赏道:“士杰这孩子真不错,读书用功,彬彬有礼,看杨姐姐就知道他们出身良好,举手投足都透着一股优雅。而且对冉儿是真好,要是他们再大几岁,我真想把他们的事定下来,冉儿将来嫁的人能跟士杰一样我就放心了。”

李学峰笑道:“娘,你想的也太早了吧,说不定等冉儿长大,有更好的人来求娶呢!”

李学坚道:“就是的娘,冉儿这么好,她肯定会嫁一个非常出色的人。”

傅氏嗔道:“难道士杰不优秀,我以为你们关系很好呢。”

“娘,我们关系是很好,可优不优秀不是现在才看出来的。小时了了,大未必佳,现在我们都年纪还小,这可是说不准的。”李学坚道。

“行了,冉儿还小,这话以后不要再说。”李义河想到女儿当初说的,要找她前世的夫君,心里一阵阵烦恼,出言斥道,“都回去睡吧,这几天留一个人陪着人妹妹,其余的盯住金鹏和金程,别让他们有机会靠近你妹妹。过了这几天,等你小姑回门,送走他们就好了。”

儿子们起身回房,傅氏才恨恨的道:“要是他们再敢算计我冉儿,我撕了她的嘴。”

看她动怒发狠可不容易,李义河温和的握了他的手,向她保证道:“你放心,如今我们在这村子里再也没人敢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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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迷药

因着李玉兰嫁人,李家兄弟请了三天的假,相士杰一早上过来和他们告别去了镇上,临行前看向李小冉的目光有些不舍和担忧。

李学峰拍拍他,意有所指的道:“在这村子里,我相信没有人敢不长眼的算计我妹妹。”

言下之意谁算计他妹妹谁就是不长眼的。

相士杰觉得这一年能跟她说的话越来越少了,她那两个哥哥一看到二人接近就明里暗里的挡着。

他很纠结的走了,李小冉并不在意他那有些小小幽怨的眼神,她不是不懂这眼神的含义,但对于她来讲,相士杰不过是一个关系稍好些的邻居家的男孩。

她自家人知自家事,她和这里的人是不可能的,因此不在意的和小哥哥就去林子里看那些种的药材。

李学峰觉得,妹妹年纪还小,根本没意识到她被人惦记上了,这样很好。

他看着妹妹和弟弟去了后面林子,拉着李学坚出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