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头:“…吃饱了。”

“…”他轻笑道:“那好,吃饱了就睡吧。”他有些后悔喝酒了,否则还能多陪她一会。映桥枕着他的胳膊,乖乖的缩在他怀中,酣睡过去。

洞房红烛一夜不熄,帐内的情形一览无余,季文烨疼爱的抚着她的发丝,怎么看怎么喜欢。一会摸-摸她的鼻尖,一会触触她的柔-唇,过了好一会,映桥睡熟了,不搭理他,他才觉得有困意,搂着她睡去了。

一觉醒来,怀里的妻子睡的还沉,但季文烨已经没有睡意了,看帐外离起身还有些时间,他的注意力自然都放在了她身上。果然铁下心娶她是正确的,心无旁骛的只为这个目标努力,比之前引诱她姨娘轻松多了,也幸福的得多。

连怪带骗,威逼利诱等招数都用上了,终于两-情-相-悦抱得美人归。

季文烨见她睡的酣甜,全不知他的心思,疼爱的和她贴了贴脸。映桥睡梦中感到有什么凑近打扰她睡觉,便抬手推了他一下,嘟囔道:“…烦人…”

既然烦人了,那就烦人到底吧。

手臂挽住她的腿弯,叫她双-腿大张合不拢,用手试了下那里,昨夜的润泽仍在。他道:“凉凉的很不舒服吧,咱们弄热它…”她虽睡的无知无识,但那里仍然紧闭,他试了一次没有成功。他只好加大力道,才推了进去。

她闷-哼了一声,并没醒来。他挑挑眉:“你还真能睡。”轻推慢送了一会,那里逐渐了热了起来,慢慢传递到周身,他揉着她的椒|乳,力道随着身下进出的节奏,越来越重。

终于她被折腾的醒了过来。

映桥昨天又是坐轿又是拜堂,累的骨头缝疼,一大早又是这样,她撅嘴指责他:“讨厌,偷袭。”他兴致盎然,希望她和自己一样,抱她坐起来,扶着她的腰助她上下套-送。映桥扶着他的肩胛,与他四目相对,脸颊浮起一层红晕,别开脸低眉咬唇:“…以…以后不许…我不知道的时候…”

他重重的撞她,这样的姿势进的更深,撞碎了她的思绪,忽然忘记自己要说什么,只知道配合他,享受欢-愉。这次还是一样,她到的更快,之后那处敏感的碰不得,他每一次刮-蹭,都叫她挨不住:“…不要…不要了…”

等他结束了,映桥瘫软在他身上,搂着他的脖子,气呼呼的道:“…没有下一次了。”与她相拥,重新倒回床-上,季文烨摸着她光洁的小腹,期待的道:“咱们的儿子什么时候出世?”

“…”她瞟了他一眼:“光靠我一个人也不行啊…”

季文烨扑哧一笑:“那我刚才和你亲热,你还不满意?”

“最好我睡觉的时候不要这样。”她抿嘴笑道。

“行,都依你。”情浓时,她说什么,他都依:“咱们映桥说什么,我都答应。”

又躺了一会,丫鬟喊他们起身,季文烨便咬破了指尖,将白绢染了几滴红色。映桥在一旁看着,心疼的皱眉:“多疼啊。”

他道:“算不了什么。”

映桥捧过他的手,吮住指尖。气氛情意绵绵,季文烨不禁又动了心:“要不咱们别去敬茶了,继续睡算了。”

就说你有昏君的潜质。映桥道:“不好吧,还是去转转比较好。”

季文烨新婚燕尔,一心全在她身上,对映桥百依百顺:“都听你的。”穿好衣裳开门放了仆妇丫鬟进来。映桥已经穿好了中衣,撩帐一看,全是没见过的人,她便问:“黛蓝姐姐她们呢?”

“怕你们处不好,我把她们嫁人了。”

“是好人家吗?”

“我是那种刻薄对待下人的主子么?她们鞍前马后伺候了我好几年,当然要嫁给好人家了。”季文烨道:“她们被小久子领进门做妾了,在鲁公公府做事的时候,他们就见过,知根知底好相处。”

“…”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映桥道:“怎么不给人家做妻?”

“嫁妆谁出?!若是嫁给寻常人家,遇到饥馑年,又被卖了。”季文烨道:“不说她们了,你快穿戴吧。”

映桥陪嫁的秋霜,虽不如府里的丫鬟长得好,但却很会梳头,想必云成源挑她的时候也是看中了这点。

昨夜有醉意,没好好审视她。眼下她打扮完了,光彩照人,有着少女独有的媚-态。从懵懂无知到娇-态妩媚,他是看着她长大的。季文烨忽然有种自己慧眼识珠,早下手寻到宝的成就感。

他走到她身后,低声在她耳畔道:“一会见到她们,你只管敬茶,不用理她们的态度。”碍于下人在场,要不然非得搂过她亲昵几下不可。

映桥点头,表示自己记住了。

那边有人认得她,她早预料到了,无碍乎嚼舌头说她丫鬟出身勾引主人,又靠着老爹中了进士,一跃成为正室。

就算如此,能把她如何?嘁,不服气来咬她啊。

作者有话要说:祝大家马年顺利、马上有钱~~~\(≧▽≦)/~

第五十六章

煦煦和风温柔的吹大地,地上绿茸茸的萌发出一层嫩草,院子中的杏花绽放着,白的似雪,粉的似霞,枝头锦簇着一朵朵花瓣,春意盎然,生机勃勃。

映桥也觉得自己精气神很足,下了轿子,抬眸瞅了眼深深的宅院内,与丈夫结伴走了进去。

两年后,再回到这里,她不是丫鬟,而是侯府的儿媳妇了,可谓另一种的物是人非。

侯爷和韩氏早等着新人来敬茶了,门口的丫鬟见新人来了,一个进屋禀告,一个撩帘子等他们。季文烨行在前,映桥跟着他,低头进了屋。

屋内不仅有侯爷和韩氏,还有侯爷的哥哥大老爷和大太太,两房人都聚齐在屋里等着看映桥这个媳妇。韩氏的表情最难看,当初没打死的小丫头,飞上枝头变凤凰回来了,任谁脸上也不会好看,但尽量保持着微笑,至少今天的敬茶要圆满完成,毕竟长房那边看着呢。

这时,在凝重的空气中,不等映桥发话,就听大太太道:“原来老四娶了这样一房媳妇,模样真好,像是画里摘出来的。只是…我好像在哪里见过…怎么一时想不去来了?”迷茫的看向韩氏。

三少爷也在,他撇撇嘴,低头事不关己。

韩氏挤出笑容:“大嫂怕是记错人了,老四媳妇这个年纪的女子,一个个花骨朵似的,都那么俊俏,反正我看的眼花缭乱,分不清谁不谁。”说罢,朝莲心使眼色,莲心赶紧端了茶给映桥,然后给她铺好蒲团,叫她敬茶,以此堵住大太太的嘴。

“可也是。”太太太,笑呵呵的道。

大老爷可不这么想,虽然时隔两年了,但他记得清楚,她就是瞧见他和陈氏偷情的那个丫头。她以后会不会向她公公告密,会不会生事?一想到这个,他就坐不立不安。不过,天气转暖,侯爷可能又要出行远游了,她未必有机会告状。

侯爷心中也不舒服,这云映桥顶撞过他,他同意她进门,一来是儿子开的条件诱人,二来是她爹中了进士,名次还不低,能留京做官,抛去做过丫鬟这点,也算有个体面的出身。唉,算了,他还是想想天气暖和了,去哪里转转比较实际,家里的烂摊子随它便罢。

众人各怀心思,季文烨一扫他们的脸就知道各个人在想什么,和多数时候一样,他懒得搭理他们,只注意妻子一举一动,等映桥给公婆敬了茶起身,他贴心的搀她起来。

然后又拜了大老爷和大太太,两人也给了见面礼,表面十分融洽。

“你三嫂子病了,实在起不来床,不能来见你了,临走前还叫我转告你,别怪她。”三少爷不带任何感情的道,仿佛从不认识映桥。

“三嫂好生养病,哪日我去探望她。”三少奶奶病了?

韩氏道:“你们妯娌好好处着,你三嫂是个贤惠的。本来按行程,你大嫂也该在的,但最近那边涨水,困在路上了,你也见谅吧。”

大太太笑道:“是这样的,你大嫂得过几日才能到,到时候你三嫂身体也好了,你们妯娌再好好聚一聚,说说话。”

映桥就觉得她是皮笑肉不笑,除了嘴角有弧度外,眼睛里没有任何感情,她便也学着笑道:“是,等大嫂回来了,再聚不迟。”

老六老七这对双胞胎和韩氏生的嫡子,映桥都一一见过。除了少爷外,屋内还有四位小姐,皆是庶出,大概明白这位四嫂以后和她们不会有交集,态度冷淡。

见过新妇,众人‘其乐融融’的去用早饭。小姐们没跟着,先回房了,映桥这个唯一在场的媳妇,自然担负起照顾伺候公婆的‘重任’。

随着季文烨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韩氏很识时务的表示吃完了,侯爷着急去没撤的流水席上吃酒听曲,也说吃完了,起身跟他哥哥有说有笑的出了门。

映桥望着他们的背影,无语凝噎。她很好奇,季文烨究竟是怎么能在怀揣这样重大秘密的情况下心如止水的,如果她爹的小妾给她爹戴绿帽子,她如论如何也憋不住。

只能说他毫不在意这边的死活,他人虽然回来了,但心怕是一刻也没把侯府当做自己家。

映桥不禁冒出一个念头,他是不是找错人家了?

季文烨和他三哥在一桌吃饭,脸色都不好看,老六老七和老八都感到气氛不对,提心吊胆的扒饭,幸好这时韩氏道:“老四啊,吃过饭了,你不想去前院应酬的话,领着你媳妇在府里转转吧。”

都熟悉,还领着转什么啊?老三面无表情的嚼饭,这番话,也只敢心里想想。

季文烨便起身道:“映桥,我带你在府里随便看看吧。”

映桥有礼貌的施礼告辞,跟丈夫出了门。他们一走,老三将筷子一撇:“我去前院席上吃了。”说完大摇大摆的出了门。

“…我们也想…”老六和老七互相看了眼,也想跟哥哥去席上吃酒。

韩氏绷着脸瞅他们:“嗯?”

他俩就跟老鼠见猫似的低下头,大气不敢喘,默默闭嘴吃饭了。

季文烨和映桥出了门,没心思在侯府闲逛,坐轿回到自己那边去了。他再过几日就要走,这几日怎么跟她如胶似漆的痴缠都不过分,一进屋,他就将屋里的人打发了,四下无人后抱起她原地转了一圈:“公婆也认可你了,你以后可是名副其实的儿媳妇了。”

映桥头晕目眩,抱住他笑道:“我一早就想过了,他们不认我,给我难堪,我也不怕他们。我是你明媒正娶进门的,看不惯的话,尽管来咬我好了。”

他扣住她的腰,低头轻笑:“咬你?为什么咬你?”

“嗯…就是打骂我,不给我好脸色。”

“你爹和我都没打骂过,谁敢这么对你?”抱着映桥,跌在绣榻上,亲昵的道:“我娶你,可不是要你受苦的。”

“…怎么没有?离别之苦,过几日你就要走了,撇我一个人在家。”

季文烨无奈的道:“…都定好了,不得不去…唉…”不过把映桥娶在家了,倒是不用担心她跑掉了。

她低头给他理了理衣襟,闷闷不乐的道:“那你注意安全,早些回来。”

他见她这般舍不得跟自己分离,高兴的道:“遵命,娘子。”

映桥笑道:“我还有一件事,你也能遵命吗?”

“一百件也依你。”

“那个…京城是女儿女婿三天回门吧…反正我们家那里是这个风俗…所以我想…你走之前陪我回去一趟吧…”

她小心翼翼的样子,颇为可爱,季文烨不想她难过,心中已打算答应她,但这时映桥见他不言语,以为他不同意,就搂着他的脖子,撒娇道:“好相公,咱们就回去一趟吧。”

季文烨就吃这套,当即搂过她亲了一口:“行,我都依你。”

“我爹差不多分配官职了,不知能去哪个司哪个衙门。”

“…”他道:“我听人说好像是…分在了行人司…”

“哎?那岂不是留京了。真好,真好。”她眉开眼笑:“有你的功劳吗?”

他微笑不语,映桥便认为是他暗地中帮了忙,笑的更幸福了。

其实映桥有所不知,她相公背着她做了点手脚,只是没成功罢了。

云成源的进士成绩,虽然没有排到一二等,选为庶吉士,进入翰林院。但是四十二的名的成绩,也十分客观了。应该能在京城各紧要衙门授个不错的官当当,或者派到各省做御史,直接向皇帝递折子,用不了几年就能调回京城,快速提拔升官。

季文烨当然希望是后一种,最好爱哭鼻子跟女儿闹情绪的老丈人滚的远远的。他便暗地里活动,花了银子给吏部的官员,叫他务必把云进士提到京城外面去,那官员满口答应。没成想,结果出来却是行人司行人,转给皇帝跑腿的。

从给皇帝告状的御史变成给皇帝跑腿的行人了。季文烨派人去质问,那官员只把当初收的银子都退了,很抱歉的说这一次上面看管的紧,他帮不上忙,爱莫能助。

给皇帝跑腿,云成源留京留定了,最叫季文烨受不了的是,他做为南镇抚司镇抚可以直接向皇帝汇报事务,偶尔会被召见,而云成源也会进宫面圣,保不齐哪次就碰到了。

“…映桥过的还好吗?你别欺负她,我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呜呜呜…”

季文烨一想到这种情景,就浑身不自在。

可木已成舟,改不了了。在行人司任职也是个不错的差事,行人只从进士中挑选,给皇帝跑腿跑熟各个衙门,熟悉各个衙门的情况,见多识广,几年后离开行人司,会授予很好的官职。 如果幸运,给皇帝留下好印象,仕途就更顺利了。

事已至此,只有希望云成源一路高升,毕竟是他的老丈人,他好,映桥好,他才能好。

如胶似漆的腻在一起过了三天,映桥和丈夫带上给父亲的礼物,驱车回到娘家。映桥出嫁短短几天,再回家就发现家中变了些模样,屋里有两个丫鬟,外面也有两个小厮供差遣,屋内有些凌乱,据说是打算下个月搬家去一处大宅子住。

云成源见女儿锦衣华服,满头珠翠,笑容满面,精神奕奕,想来这几日过的不错,略微欣慰了些。让了女儿和女婿进屋,他坐下,瞅了瞅季文烨,道:“家里没别人,不用给我磕头了。”

难道你还想?!季文烨默声不语。

云成源又看了看女儿:“我这几日睡不踏实,怕你进门后跟公婆妯娌相处不好,叫人欺负了去。 ”

映桥笑道:“爹您放心,文烨可护着我了,没人敢欺负我。那天敬茶,家里人都见了一面,对我都还不错,没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

季文烨勾起嘴角,示威似的朝丈人挑了挑眉。

云成源:“…”

作者有话要说:~\(≧▽≦)/~春节快乐~

第五十七章

季文烨得意的挑挑眉,心想映桥真是懂事,不用他吩咐,她就知道跟云成源说他这个做丈夫的疼她。当初云成源不是对这门婚事忧心忡忡么?现在就要他看清楚,他和映桥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感情深厚着呢。

他是不是好女婿,姑且不论,但他绝对会是一个让映桥满意的良人。

云成源再吃顿也能看懂女婿的眼神,闷闷的道:‘哦,那就好,我能少操一份心了。你们以后要好好过日子…”

映桥打圆场:“爹,您请放心,咱们的日子都会蒸蒸日上的。您看您,今年中了进士,做个官,还要搬家去大宅了,以后在京城扎下根,越过越有。”

季文烨道:“在哪处买的房子?”

“咳,梁国公府后面的扇子胡同…”

他们父女当初租住的就是梁国公府的房子,离季文烨的住处很近,映桥每次回家步行一会就到了。季文烨微笑:“离侯府挺近的么,很好,很好,以后咱们彼此间都能有个照应。”云成源一定是故意的,故意搬到女儿家附近住的。

映桥见丈夫语气平静,还带着一抹笑意,以为他也赞同父亲的做法,高兴的道:“是啊,那地方咱们都住习惯了,离我们也近,就像文烨说的,彼此有照应。本来我出嫁了,就剩您一个人,我还怪担心的。”

云成源笑道:“可不是么,比如说有什么好吃的,我这边做好了,叫丫鬟直接给你送去,没准还热乎着。”

季文烨心想,完了,这爱哭包甩不掉了。但面上跟着笑道:“这样的话,不是逢年过节也能常走动了。你就映桥这么一个女儿,突然见不到她也怪想的吧。”

云成源心道,我就这么一个宝贝还叫你拐去了。他用表示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