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得意带着宦官领命而出,高人自然跟随,顺便能指点一二,阿娇身子晃了晃,脸色微微发白,胸口似压了一块大石头,很闷很难受,“陛下,您忘了母亲所说?”

“朕没忘,可朕是皇帝,不容小人作祟。”刘彻有点心疼的说道:“娇娇,朕是为你好。”

“臣妾多谢陛下。”阿娇行大礼,刘彻脸变了变,“你这也是在怨恨朕?”

阿娇冷静的眸光闪烁,“皇上,我们青梅竹马,经历了那么多的风风雨雨,都不曾让您相信我?因为一个不知名术士的话,你就搜查后宫,是你先不相信我陈阿娇的,难道我不应该失望吗?至于怨恨远远谈不上。”

刘彻伸手去抓仿佛要消失的阿娇,仿佛他做错了什么,阿娇向旁边一闪身,避开了刘彻,笑容平和淡然,如同陌生人一般“陛下,臣妾累了。”。.。

第一百五十八章 耳光

一句累了,让刘彻心慌意乱,阿娇会离开自己吗?刘彻不知道他这个决定到底是对是错,想要开口说点什么,嗓子却被堵住一样,脑袋疼痛发作,刘彻扶着脑袋,“皇后,朕...朕不是不信任你。”

阿娇眼底划过一抹担心,犹豫了好半晌说道:“陛下保重。”阿娇刚想靠近之时,宦官禀告:”太后娘娘到。”

王太后走进殿门,看见刘彻几步上前,关切的问道:“皇儿,你头又疼了?”

“朕没事。”刘彻推开王太后,看了阿娇一眼,垂下眼帘,等候搜查的结果,王太后看明白了刘彻和阿娇在闹矛盾,厉声问道:“皇后,你就看着陛下头疼不理不问?”

“您不是赶来了吗?还有本宫插足的份?”阿娇很冷淡,自嘲的说道:“在您眼中,本宫不够关心陛下,您这么关心陛下,一定会全心全意的为陛下着想,就连隐士的高人都请来,着实难得。”

“皇儿,你看到了吧,皇后经常这么对待哀家。”王太后向刘彻诉苦“她如果不心虚,又怎么会这般失态?”

“您这话错了,本宫不是心虚,而是根本不信,巫蛊?不过是小孩儿的玩应,陛下乃是大汉皇帝,被术士所欺骗,本宫应该去列祖列宗面前请罪,没有做到皇后的本分。”

阿娇微展袍袖,玄色的皇后朝服越发显得阿娇尊贵,王太后暗自咬牙,阿娇身上的皇后气质,王太后永远也也达不到。

刘彻继续沉默,对王太后和阿娇的相争视而不见,霍去病同样目不斜视,却对卫青所言的后宫纷争有了更深的认识,难怪刘曦会步步小心,会说很羡慕霍去病活的肆意的话,霍去病对刘曦感到心疼,原来公主也不都像他想象那般容易做。

当术士等人闯进昭阳殿的时候,刘曦刚刚睡醒,分不清东西,就觉得眼前有人影晃动,嘈杂的声音很大,刘曦问道:“是谁?这么大胆子,敢在昭阳殿喧闹?”

“回公主,是皇上派来的人。”

刘曦揉揉睡眼惺忪的眼眸,看着面前这些人,“父皇?他让你们就这么闯进来?”

“公主殿下,皇上命奴婢彻查巫蛊。”杨得意躬身说道,对于刘曦他很敬重,“大部分娘娘们的住处都搜查过了,只有昭阳殿尚未搜查,高人说,阴气就在昭阳殿方向。”

刘曦小拳头攥得紧紧的,巫蛊,这是历朝历代最能引起冤案的东西,竟然在她面前提起巫蛊,刘曦看着缕着胡须的道士,也可以说是术士,这年头没有分不清道士和术士的区别,刘曦道:“你就是高人?是父皇找来的?“

“不敢,是平阳长公主请来的,奉皇上命令彻查后宫,曦公主,请让道。”

“啪。”刘曦似一只灵活的狸猫,一下子窜到高人身边,在众目睽睽之下扇了他耳光,刘曦挺直小身子,道:“你什么身份?不过是个野道士,就敢搜查后宫?就管在昭阳殿放肆?“

“曦公主,是奉皇上的命令,您不会敢抗命吧。”高人抚摸了一把被打得红肿的脸颊,平心静气的说道:“请您让开。”

“你们等等,我去找父皇。”刘曦才不会让他们搜查阿娇的寝宫,阿娇是皇后,如果随随便便什么人都能骑到头上,皇后的尊严何在?

“高人是吧,随本宫主去见父皇。”

“曦公主,您迟了一步,埋藏在巫蛊的地方,有了感应。”高人故作沉思,指着昭阳殿外的树下道:“就是在,你们去挖出来。”

“诺。”

御林军领命而去,刘曦心里很紧张,总觉得很不对劲,勉强笑道:“高人果然非同凡响,这都能感应得到?如果不是本公主首次见到你,还以为你对宫廷很熟悉,更会怀疑是不是你...你经过什么人指点。”

高人面不改色,他白白挨了一个耳光,便是因为大意了,他即便是气愤也不能打会来,见刘曦长得还不错,等到皇后失去后卫,有她哭得日子。

“是上苍容不得作祟之人,才指示来解陛下头疼的危难。”

“我看你不像高人,而是神棍,你就那么自信那颗树下有巫蛊?”

刘曦嘴角上扬,阿娇掌控后宫这么久,在昭阳殿里还能有巫蛊,那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况且刘曦最近同样没有闲着,在有强烈危机感得时候,刘曦根本就不会大意,早就守好了各自的门户,就怕有人诬陷阿娇。

“找到了,找到了。”当听见这话的时候,自信的刘曦彻底愣住了,“这怎么可能?”

“曦公主,您还是去问皇后娘娘吧。”

高人带着搜出来的插满银针的布娃娃去见刘彻,杨得意略带担忧的看了看刘曦,轻叹一声离去,刘曦跌坐在地上,他们会变戏法不成?明明严查的那么严格,还能找了道?这简直太奇怪了,刘曦认为自己中招有情可原,但是阿娇,算无一漏的阿娇会被中招,这不是笑话吗?

“公主,怎么办?陛下一定会动怒的,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就在陛下身边呀。”

刘曦道:“别急,让我想想,这事儿太过奇怪。”

“楚玉,昭阳殿的宫女宦官,就没有异常的表现?”过了一会,刘曦问道,

“没有,奴婢都看着呢。”楚玉擦擦眼角的泪珠,道:”奴婢更担心皇后娘娘,曦公主,您也是清楚的娘娘的脾气一旦倔强起来,谁的话都不会听,有时还不肯服软,奴婢怕...怕她和皇上顶撞。”

刘曦一下子站起身,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他们竟然能安排的这样缜密,一时半刻恐怕找不到幕后之人,扎着银针的布娃娃已经出现,刘曦现在只有一个念头,是怎么让刘彻不相信这些无稽之谈,只要刘彻能不相信神鬼之说,那即便有一百个布娃娃都没用。

“父皇,我去找父皇。”刘曦冲出了昭阳殿,她再次飞奔在未央宫里,在这一刻刘曦不曾想过她最困难的一段日子即将来临。

“皇后,你还有什么可说的?”王太后指着扎满银针的布娃娃,“这是在昭阳殿搜出来的,难道你还能狡辩?上面还有皇儿的生辰八字,你就这么恨皇儿,巴不得他...好让你儿子继位是不是?”

面对王太后的指控,阿娇神情不慌不忙,直视刘彻道:“你相信我吗?”

刘彻看着阿娇,缓缓的说道:”你知不知道朕即将册立刘旭为太子?就连诏书都准备好了。”刘彻拿起诏书,“这就是立储诏书,娇娇,你让朕太失望了。”

“她当然清楚,若不然哪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谋害皇儿?皇儿真有个三长两短,刘旭就是皇帝,她也会是太后。”王太后很是气愤,对于刘彻不肯处置阿娇,失望的说道:”陛下,直到今阿娇还不肯相信母后?还护着陈阿娇?”

刘彻绕过条案,手中持着立储诏书,凝重而哀伤的走进阿娇,“你让朕怎么相信你?娇娇,你让朕如何相信你?”

阿娇嗤笑道:”为何会不相信,我们相处这么久,我是什么样的人,你刘彻会不知道?权利地位在我眼里有你重要吗?皇太后的位置,我陈阿娇从未放在眼里过,如果我真的恨你致死的话,我就不会用巫蛊布娃娃,我会...我会当着你的面,亲自杀了你。”

阿娇袍袖中的匕首滑到手中,王太后等人惊呼:“陛下。”“皇儿。”

阿娇将锋芒毕露的匕首顶在了刘彻心口上,只要稍微一用力,刘彻便会血溅当场,王太后慌张的说道:“陈阿娇,你竟然带着匕首面君?还不承认你居心不轨?”

“霍去病,你是死人,还不快去护驾。”王太后急得跳脚,霍去病如同柱子一样站得直直的,声音沉稳:“皇后娘娘有皇上的特许,可以用匕首护身,再说臣不相信皇后娘娘会伤害皇上。”

“娇娇,松手吧。”刘彻抬手轻抚阿娇的脸颊,并不在意胸口的匕首,“你下不了手。”

“你怎么知道?”阿娇咬着嘴唇,眼角晶莹湿润:“你怎么那么自信我不会杀了你?”

刘彻手指尖沾上阿娇的眼泪,很烫,“你喜欢朕,同样你舍不下刘旭和刘曦,你知道杀了朕,他们也会被处死,还有姑姑他们,你舍不得,娇娇,你的心肠太软了。”

“是,我舍不得,是我的心肠软,如果我心肠不软,我当初就不会明知道是陷阱还往下跳,就不会失去我第一个儿子,更不会陪着你...陪着你风风雨雨这一路,帮你打理后宫,你可知道我有多恨后宫的女人,你知道我有多恨你,我更狠我自己,变得不像堂邑翁主,恨...我恨。”

阿娇泪珠簇簇的滚落,刘彻胸口很闷,她竟然知道当初那个局,还义无反顾的跳进去,知道他的心思,还帮着自己?刘彻不能不感动,“娇娇,回昭阳殿,即便你不是皇后,朕不会亏待你。”

“皇儿,你怎么能让放过她?阿娇想要你死。”

“母后,朕自有安排。”

阿娇撤回匕首,哐当一声,匕首掉落在地上,阿娇伸手似最后一次抚摸刘彻的脸颊,眼里饱含着情意,“我该感谢你饶过我吗?刘彻,我...”

”啪“耳光响亮,刘彻被阿娇打了,阿娇后归一步,顺便将立储诏书夺过来,笑道:“多谢陛下。”

第一百五十九章 翻盘

阿娇的耳光预期说扇在刘彻的脸上,不如说打在刘彻的心口,阿娇恬淡无波的笑颜,刘彻闷得难受,笼在袍袖的手攥紧,再次承诺:“即便是你不再是皇后,朕也会善待你的,你不仅仅时朕的妻子,还是朕的表姐,绝不会亏待姑姑和陈家。”

“彻儿。”王太后怒道:“你直到现在还护着她们?陈阿娇是想你死。”

阿娇低头看了看立储诏书,在刘彻面前撕得粉碎,笑道:“多谢陛下宽宏大量肯饶了我,有句话不晓得陛下还记得吗?”

“什么?”刘彻着迷的看着此时的阿娇,她不同于往的柔顺妩媚,记忆中的骄傲的阿娇重现眼前,刘彻最喜欢的便是阿娇的傲骨。

“当初太皇太后(窦太后)曾经问过我会不会后悔,她老人家早就料到今日了吧。”

阿娇带有嘲讽的话语,让王太后脸有点挂不住了,刘彻移开了目光,“娇娇,朕会照顾你。”

阿娇笑容越发的清冷,“我陈阿娇不会叩拜你的任何女人,这辈子我只会是大汉的皇后。”

“娘。”刘曦冲进来,身后跟着被她打的侍卫:“曦公主,您不能闯进去。”

见到决绝的阿娇,所有人都在愣神,刘彻的目光更显得复杂难懂,阿娇这句话不是第一次说,刘曦曾经听过一次,但上一次却赶不上这次震撼。

刘曦摸了一把眼睛,不能哭,现在不是哭的时候,快走两步到阿娇身边,抬眸坚定的说道:“我和娘一起。”

视线落在刘曦身上,刘彻道:”不许胡闹,刘曦,别以为朕宠着你,便可妄为。”

阿娇欲开口,刘曦攥紧阿娇的手,镇静的说道:“您早就明白,我不会舍弃娘,如果娘不是皇后,我也不会当公主。“

“你是在威胁朕?”刘彻最受不得他人的威胁摆布,“朕不缺女儿。”

“那正好,我便祝愿父皇找到可心可疼的女儿。”

刘曦毫不示弱,反而插在了刘彻和阿娇中间,高抬头看着刘彻诡异无情的双眸,道:“我能不能问您一个问题?”

“说。”

“仅仅凭着在昭阳殿里挖出的布娃娃就断定是娘做的?您是不是太武断?”

刘彻眼睛微合,“皇后的昭阳殿看得有多紧,刘曦你不知道吗?不是皇后的话,谁敢在昭阳殿放肆?”

王太后插嘴道“在昭阳殿还不叫证据吗?为何别的地方没有搜出来?刘曦,你不用想着替陈阿娇狡辩,你若不想做凤翔公主,哀家成全你——”

“母后,曦儿对皇后是一片孝心,朕断不会因皇后的过错牵连到刘曦身上。”刘彻说这话的时候,一直望着阿娇,似在给她承诺。

刘曦是不是公主,对于霍去病来说根本就没有区别,他一直看重的就是刘曦,不过恰好是皇上的女儿罢了,他对刘曦的将来一点都不担心。

阿娇攥紧刘曦的小手,虽然这话刘曦早就说过,但在今时今日,刘曦能毫无顾忌的说出来,阿娇很欣慰,没白疼爱刘曦,即便和刘彻为敌,阿娇都清楚女儿回一直跟着她。

“曦儿,你相信娘没有用布娃娃?”

“巫蛊?娘岂会用这等下作的手段?”刘曦反倒对刘彻有点同情,凭着阿娇的心思,这等巫蛊还不见得阿娇想要达成什么目的呢,只是现在刘曦想不到,扬眉问刘彻:“您会信?”

“皇后先退昭阳殿。”刘彻转过身,仿佛不敢面对阿娇和刘曦,说:“既然刘曦你不信皇后会用巫蛊谋害朕,朕便给你个机会,半月之内,你若是找到幕后真凶,朕不会废皇后。”

“原来女儿才是最可信的。”阿娇感叹,刘彻身子一顿,“娇娇,这话还是等曦儿找到幕后之人在说——”

“曦儿,你怎么了?”阿娇惊呼,再也不似方才那般平静“曦儿,曦儿。”阿娇此时才会惊慌失措,是女儿受不住太大的压力吗?阿娇抱着刘曦跌坐在地上,掐着刘曦的人中,让她苏醒。

听见惊呼的刘彻转身,见刘曦脸苍白的晕倒在阿娇怀里,上前一步,又退后两步,紧抿着嘴唇,拳头攥得更紧,压住担心,“刘曦,你给朕醒过来,这都承受不了,辜负了朕给你的凤翔公主名号。”

霍去病却两步来到刘曦近前,张张嘴唤道:“曦公主。”

“曦儿,别吓娘。”阿娇几乎快不出来,喃喃的唤道:”曦儿,醒过来好不好?”阿娇的眼泪滴落在刘曦的脸颊上,阿娇有几分后悔,即便女儿天真又能怎样?谁敢欺负她?

刘曦突然张开眼睛,却没有往日的机灵,木讷的样子呆呆的发傻,阿娇更是紧张,“曦儿,你哪不舒服?”

阿娇没抱住刘曦,让她一个鲤鱼打挺起身,离得很近的霍去病向后倒退一步,刘曦太过奇怪,神神叨叨的,记起刘曦曾经笑言的话,霍去病脱口而出:“你通灵了?”

刘曦表情木讷,胳膊双腿都向木头人一样缺少了润滑,一颤一颤的,直直的看着那名平阳长公主请找回来的高人,木讷直勾勾的视线让高人心惊,“你——你——”

刘彻问道:“霍去病,你说的通灵是怎么回事?”

“启禀陛下,曦公主出生在日月交辉之时,安高人所言阴阳末变,能看到许多不应该看到的东西,曦公主曾经和臣笑言,她能看见鬼魂,当时臣是不信的,不过看今日曦公主的样子,反正臣是相信了。”

刘曦表情木讷,眼珠木木的转动,一副中邪的模样,在加上霍去病的解说,刘彻等人想着刘曦出生的时候确实极有月亮有有太阳,也许她真能通阴阳?刘彻也信了。

“危言耸听,哀家是不信刘曦会有同阴阳的本事。”

刘曦就在此时开口,“太后娘娘,那桩银子你保存的可好?那桩血案你掩藏好了,省得冤魂来索命。”

“你——你——”王太后“胡说,哀家未作亏心事,何怕冤魂?”

阿娇在楚玉的搀扶下起身,楚玉暗自示意阿娇,曦公主恐怕早有安排,阿娇怔怔的看着刘曦一跳一跳的蹦到了王太后身前,霍去病垂头,怕自己笑出声,见多识广的刘彻被刘曦彻底弄愣了,这还是他的女儿?

王太后被刘曦弄的渗得慌,忍住向后的冲动,“大胆,你别过来。”

刘曦在王太后面前停下,木木的低言一个名字,王太后连连后退几步:“你——怎么会知道?”

“我什么不知道?念你是大汉皇帝的生母,压下了冤魂索命,可你却照人陷害皇后,明明是你向成为摄政的太后,不念母子之情,反倒诬陷皇后,饶不得你了。”

“皇上,你别听她胡说。”王太后焦急的解释,刘彻背沉默不言,他对王太后知之甚深,如不是刘彻防范的紧,难保不会在出现个窦太后。

刘彻对高人吩咐:“你看看曦儿是怎么回事?“

高人被刘曦打过,脸上的耳光还没完全下去,面对神神叨叨的刘曦,他心里也没底,可刘彻的命令他有不能不执行,还能被个出事未深的小丫头给骗了?

“曦公主,你在装模作样。”

刘曦面无表情,抬手便要打高人:“我替你师傅教训你。“

高人躲开,刘曦并不追着他打,再做过一点的话,演的就不像了。刘曦开始了跳大神,她本来就是夺舍重生,对于灵魂飘荡时是什么感觉,没有人逼刘曦更清楚,况且在经过现代加工过的电视剧都有演,刘曦不愁没有素材,装神弄鬼的刘曦,似模似样把刘彻为首的众人忽悠蒙了,刘曦神神叨叨的跳了一会,眼睛突然闭上,向长乐宫方向一指,“黑气尚未散去,邪气紫薇帝星,只是后宫蒙尘。”

“你的意思是长乐宫也有布娃娃?”

以刘彻的多疑,刘曦不信他不会去查,说一半留一半,是最好的,说多了会露陷的,“大汉皇帝受命于天,诸鬼难犯。”刘曦为了加深印象,不想凭着几句话忽悠刘彻,眼角余光看见桌子上的酒,是烈酒,刘曦跳过去,将酒壶拿在手中,“酒属水,水火本相克,今日便是水生火,五行阴阳莫测。”

刘曦将高度的蒸馏酒洒在桌子上,一火苗上去,酒上火起,燃烧起来,众人惊呼,虽说蒸馏酒出现几年了,但从未有人像刘曦这样做,当然会震住他们,做完一切的刘曦,很满意自己带来的效果,直挺挺的晕过去,霍去病手疾眼快,胳膊下意识的扶住刘曦。

刘曦本来做好摔倒到地上的准备,现在被霍去病抱住,省得疼了,刘曦揉揉眼睛,再次张开时,恢复往日的灵活,大大的眼睛眨呀眨的,“我是怎么了?怎么会在你怀里?”

“你阴阳了。”霍去病扶起刘曦,刘曦道:“通阴阳?我吗?好奇怪。“

刘彻见刘曦不像是装的,水火交融的一幕让刘彻心惊,桌面上的水痕还未消失,刘彻道:“搜查长乐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