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曦忽略了刘静的哭诉,好笑的说道:“你说本公主不应该抽她吗?本公主认为是抽少了。”刘曦转身去找鞭子,刘静那副委屈的模样,实在是让刘曦感到恶心,并深刻的反省以前是不是对刘静太仁慈了,除了刘静刚来时折腾了她几次之外,刘曦没有再找她麻烦,只是当她不存在。

胳膊被人拉住,刘曦眯着眼睛问道:“霍去病,你要阻挡我?”

“皇上命臣来看望曦公主。”霍去病看了看刘曦,她显然也是哭过的,眼圈都泛红,双眸似洗过一样,瞳孔漆黑黑白分明,“你和诸溢公主一般见识,丢了身份。”

刘静听见这话,气得差一点晕过去,“你...你算哪门子臣子?”

霍去病放开手,扫过刘曦红红的手心,是打诸溢公主耳光才会这样的,足可看出刘曦到底用了多大的力气,以及她有多恨刘静,霍去病知道的很清楚,除非将刘曦彻底惹毛了,否则她根本就懒得计较,曦公主在旁人眼里,是温柔柔美的,虽然时不时的有点小脾气,但总得来说是淑女,可霍去病看得明白刘曦本身的性格。

“臣并未说错,曦公主是皇上加封的凤翔公主,食邑三千户,而诸溢公主你,不过食邑五百户,怎么能一样呢?”

刘静咬着嘴唇,霍去病的调侃正好戳中了刘静的心结,所有的公主食邑封地加起来勉强比得上刘曦一人,足以看出刘彻的偏疼,仅仅是因为刘曦是皇后的女儿?刘静眼里仿佛要喷火,看着霍去病,提醒道:“嫖姚校尉,本公主就是食邑再少,也比你强。”

霍去病官居嫖姚校尉,并无封地也无食邑,霍去病不会因刘静的嘲讽而低头,道:“臣不用诸溢公主提醒,将来臣会因军功封侯。”

“那本公主就等着看嫖姚校尉封侯了?”刘静嘲讽的笑笑:“奉劝嫖姚校尉一句,不是所有人都能像大将军一般封侯萌子。”

霍去病扬眉:”青,取之于蓝,而青于蓝;冰,水为之,而寒于水,大贤早有定论,诸漪公主,你整天围着卫亢表弟还不如多读点书,卫亢表弟可不会喜欢愚昧无知的公主,舅舅也不会喜欢尖酸刻薄爱告状的公主。”

刘静气得眼睛仿佛要凸出来,胸口不停的起伏,“霍去病,本公主看你这辈子都不可能封侯拜将,你不过就是围着曦妹妹转罢了,不,你还围着父皇转,是不是...”

刘曦再次挥鞭打向刘静,“刘静,你不知死活。”刘静自知失言,气势不改:“曦妹妹,姐姐言尽于此,你好好想想吧,常常和霍去病混在一处,难怪你会越来越没有脑子。”

刘静怕刘曦再抽鞭子,一跺脚离去,她要再去找父皇,就不信直到此时父皇还会偏向刘曦,偏向霍去病。

“她又去告状了,你不担心?”

刘曦坐在摆弄着鞭子,霍去病跪坐在刘曦身边,道:“陛下让臣来看望曦公主。”言下之意,刘彻本就没在乎刘静的告状,刘曦哦了一声后没有任何反应,霍去病想了一会说道:“臣看得出陛下很关心皇后娘娘。”

“再大的关心也比不上信任重要。”刘曦撇撇嘴,“即便有再多的理由,我只看到娘暂退昭阳殿,将来还不晓得会不会失去皇后之位,这就是关心娘?”

“曦公主没信心找出幕后之人,证明皇后娘娘的清白?这可不像是曦公主。”

刘曦苦笑,无法维持方才的高傲自信,“你太高估我了,我好怕救不出娘。”刘曦抱着双膝,几乎将身子全成一团,霍去病也不是滋味,手放在刘曦头上,不擅长安慰人的霍去病,现在更说不出什么,脱口而出:“实在不行,我去找陛下。”

“你去找?不是我低估你,现在谁找他都没用。”刘曦抬头,勉强笑道:“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霍去病看出刘曦的疏远,闷闷的问道:“你怪我没为皇后娘娘求情?”

“如果你求情的话,就不是霍去病了。”

霍去病认真的看了刘曦一会,叹道:“你这么想也对,但我还是感觉对不住你,在最关键的时候无法为你说话,不是我不想也不是不能,而是没有分量。”

霍去病将拳头攥紧,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刘曦装神弄鬼,看着她为皇后流泪,即便他为刘曦求情又能有什么用?他不是舅舅。

“霍去病。”刘曦和他对视着,总觉得有点不一样的地方,就在此时外面晴天炸雷,刘曦身体一顿,霍去病道:“你别怕,不过是打雷罢了。”

刘曦一下子抓住霍去病的胳膊,脸上露出极为灿烂的笑容,“我为何要怕打雷?这到雷劈得好,正是时候,若是在能降下天火来...”

刘曦猛然起身,将兰芷拽到一旁,压低声音吩咐几句,兰芷领命而去,霍去病怔怔的看着刘曦,刘曦食指房子唇边,不让霍去病继续问下去,刘曦缓缓的说道:“陛下相信神鬼之说,晴天霹雷,便是天罚。”。.。

第一百六十三章 迟来

稍刻功夫外面电闪雷鸣,阵阵的轰雷声仿佛老天在责问人间,最诡异的便是光听见打雷,见到闪电,天空却很晴朗,不见一朵的乌云。刘曦站在大殿门口向外面张望,笑容越发的灿烂,电闪雷鸣实在是太及时了,刘彻不是相信神鬼之说吗?看看这回他怎么解释。

“起火了,起火了,天神动怒,天火降临。”“走水了,走水了。”“去禀告皇上,走水了。”

整座皇宫热闹嘈杂,忙着提水救火,刘曦遥遥看了一眼起火的地方,“可惜呢,好好的椒房殿走水了呢。”

霍去病站在刘曦身边,拧紧浓眉同样看着起火的椒房殿,本来是历代皇后娘娘的住处,但当今皇后娘娘阿娇从不去住住椒房殿,反而住在新修建的昭阳殿里,不是没有人议论这事,只是一向很注意贤名的阿娇,在住处这件事上十分的固执,任谁劝说都没用,刘彻也就随了阿娇心愿,椒房殿一直空置着,即便是起火死伤不会太大。

“曦公主,为何是椒房殿?”

霍去病就在眼前,刘曦也没指望能完全瞒过他,但刘曦不会让霍去病抓住把柄,毕竟霍去病对刘彻太过忠心,刘曦不敢保证霍去病会不会帮他,刘曦疑惑的眨眨眼睛,一脸不解霍去病为何会这么问,“我哪会知道?又不是我降下来的雷?”

霍去病抓住刘曦的胳膊,将她带得离自己更近一点,眼里闪过失望:“你不相信我?”

刘曦耸肩,挣脱开说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事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好不好?”

“算了,当我没说过。”霍去病迈步出门,身影逐渐消失。

刘曦无所谓的笑笑,她从不认为自己和霍去病能到达无话不说的地步,兰芷回到刘曦身边,微微点头,刘曦倒了一杯茶水,抿了一口,盘算起来,利用天罚可以达达到刘彻不能废后的目的,但是怎么洗刷掉阿娇冤屈也很重要,刘曦深感人手不足,实在是调不出来可信的人帮她一把。

“嫖姚校尉。”兰芷的声音,让刘曦抬头,霍去病去儿复返,刘曦问道“你又回来做什么?”

霍去病再次抓住刘曦的胳膊,向外走去,刘曦被她带的身子一歪,“疼,你放手。”霍去病稍稍停顿,继续前行,只是脚步要比平常慢了一点,刘曦紧紧跟着霍去病,“你到底要怎样?我现在没空陪你玩。”

“我带你去找能帮你的人。”

“能帮我的人?霍去病,你到底明不明白,什么人都帮不了我,放开我。”

刘曦踢霍去病小腿,对霍去病来说,刘曦这点力气根本就不够看,刘曦气得很:“你现在带我出宫,父皇立刻就会知道,你认为父皇不会让人跟着吗?”

“你不是帮我,你是看我还不够烦恼是吧,我娘,我娘正沉冤待雪,我没空没你。”

刘曦擦了擦眼角,霍去病终于停下脚步,侧头看着泪睫于盈的刘曦,嘴笨的解释“我是真的想要帮你,别哭,别哭。”

在兰芷等人面前她是公主,必须要沉着应对眼前的危局,可是她也是个小姑娘,在困境面前也想要别人的依靠的保护,刘曦眼泪越流越多,根本就止不住。

霍去病手臂僵硬很不习惯,但还是为刘曦擦拭眼泪,闷声道“不让你哭,你非要哭,一会眼睛疼,你可别找我,所以说女人都是麻烦。”

霍去病嘴里说着麻烦,动作却越发轻柔,最后看实在是擦不净刘曦的眼泪,手掌搭在刘曦肩头,感到刘曦的靠近,泪水打湿了霍去病肩膀,霍去病叹道:“我怎样才能帮到你呢?你说吧。”

刘曦嘴角在霍去病看不见的地方,微微翘起,娘说过女人的眼泪也很重要,现在自己手上的人不足,霍去病是刘彻最信任的人,是用得上的,刘曦压下对霍去病的愧疚,反正自己也不会害霍去病,不过是借着他知道外面的消息,刘曦清楚只要传言散步开来,她一时半会不会再有出宫的可能。

“你愿意帮我?”刘曦红着眼睛看着将来的冠军侯,“是要帮我吗?”

“说吧,只要我能做到的。”

刘曦抿抿嘴唇,不知道将霍去病牵扯进来是对还是错?“我不用你做别的,帮我看着点平阳长公主就好。”

“你是说长公主是幕后之人?”

刘曦摇摇头,轻声叹道:“我不清楚,不过,能布置的这么紧密,平阳长公主一定是出了一分力的,但光以布局来说她应该是帮凶。”

“好,我答应你。”

“谢谢你,霍去病。”

刘曦向霍去病笑笑,心底说了一声对不住,“你刚才要带我去找谁?”

霍去病摸摸鼻子,觉得刘曦含泪的笑言很好看,别开脸耳根有点红,“是舅舅,他一定能帮得上你。”

刘曦愣了愣,“你是说大将军?”

“就是舅舅,他是万户侯,军功卓著,他如果向陛下进言,陛下会考虑的。”霍去病见到刘曦越来越诧异的目光,仿佛自己说错了什么一样,闷声问道:“怎么?我想错了?”

“大将军根本就不应该插手这件事,霍去病,回去多读点书吧,我真的挺担心你被朝堂上的老狐狸吃的连骨头都剩不下来,朝堂之争,远胜于疆场的残酷,稍不小心便会身败名裂。”

刘曦踮起脚尖拍拍霍去病宽阔的肩膀,他身上穿着的牛皮铠甲很咯手,霍去病脸上露出两个酒窝,眼里慢慢笑颜“你关心我?”

“呃,你这么理解也对。”刘曦为何有种霍去病比她还天真的感觉?

霍去病轻声说道:“你说的这些我也清楚,我实在是不耐烦应付朝臣,远不如打仗痛快,所以我更愿意去领兵打仗,用战功让他们闭嘴。”

“也只有皇上,才能教出你这样的学生,你的天分很高,又深受皇上的信任,将来所取得的成就必会不凡。“

只有汉武帝才能造就出霍去病,武将的天分很重要,但更为重要的是机遇和信任,刘彻对于亲手培养出来的霍去病全然的信任,霍去病才能马踏匈奴,封狼居胥,汉朝之后的武将也有惊采绝艳的,但跟霍去病所取得的战果相比,就差太多了,时势造英雄,刘曦更相信这句话。

送霍去病帮她打听消息,刘曦重新叫兰芷来,她要准备奉刘彻的命令彻查整个后宫,刘曦直觉认为在后宫里还有不安定的要素。

”当时就是太紧了点,否则我让整个后宫都是巫蛊布娃娃。”

各各宫殿都搜出巫蛊的话,刘彻表情一定很难看,根本就是一场闹剧,高人?刘曦睚眦必报,她不会轻易的放过道貌岸然的高人的,这些人不过都是在装神弄鬼,在这一点上任何人都比不上刘曦,穿越不稀奇,当时她可是以灵魂的状态飘荡了很久呢,还带无限制穿越年份的,真应该吓死高人。

“咦,对了。”刘曦突然想起一件事,“我听娘说起过,京城最近没有下过雨,很是干惹?”

“公主,奴婢也听过,听说还死过人。”

刘曦倒吸一口凉气,盛夏时节干热,取水困难,不够卫生的话极为容易传染瘟疫,前一阵就几十名死于痢疾的人,虽然被刘彻压住没有传染开来,但总是个征兆,这两天比前些天还干旱,会不会大面积的爆发瘟疫?刘曦脑子闪过一个念头,在古代每逢瘟疫爆发,总会被认为是老天不满才会降祸人间,每当这个时候人间的帝王便会反思是不是自己德行有亏才导致灾祸降临,刘曦眯了眯眼睛,刘彻该好好的反省一下了。

“你让人注意共外面的消息,尤其是注意是不是有瘟疫。”

“诺。”

刘曦不是盼望着瘟疫降临,哪会卷走许多无辜百姓的生命,可刘曦没有能力解决问题,只能听天由命,见机行事,若是此时刘曦冲出去对刘彻说兴许会有瘟疫,先不说刘彻会不会相信,仅仅凭着刘彻多疑的个性,她就不会有好果子吃。

刘彻疲倦的拍着额头,沉声问:“椒房殿的火扑灭了?”

“诺。”

刘彻点头,扪心自问:“难道朕做错了?错怪了娇娇?”不易遇见的天火,让刘彻反思自己的所作所为,这是不是老天的预警?

“陛下,陛下。”杨得意小跑进来,在刘彻耳边低估了两声,刘彻脸色更是难看,拳头狠狠的砸在桌子上,“淮南王,他这是逼朕对他动手,不知死活的刘陵。”

“杨得意,命令廷尉张汤捉拿刘陵。”

“诺。”

刘彻伸伸手臂,“慢着。”考虑了一会,刘彻才说道:“命张汤派人暗中跟着刘陵,朕要看看她最终目的是什么。”

“诺。”

杨得意清楚刘陵现在不会下廷尉署,等刘陵被关起来的时候,不知道会牵连多少朝臣,外面的传言让刘彻头疼欲裂,下意识的向身边看去,不见往日的倩影,刘彻感到有点孤独。

“这不过是第一步,父皇,你等着接招吧。”刘曦嘴角上扬,刘彻会有一段焦头烂额的日子。

“公子,前面就是长安了。”

几匹骏马疾驰在土道上疾驰,风尘仆仆的陈诚攥紧缰绳,“曦儿,我赶回来了。”。.。

第一百六十四章 反戈

天雷示警,瘟疫蔓延,谣言四起,汉武帝刘彻陷入独掌天下后,最大的困境,刘彻的头疼并未因查出巫蛊的事儿而消失,反而由于眼前的困境更疼。刘彻原打算借着巫蛊清除掉外戚和勋贵的势力,在焦头烂额之下,刘彻根本就顾不上,想法设法平定百姓们对他的议论德行有亏的议论。

天子受命于天,现在老天降下灾祸,刘彻不背着谁背着?更有传言是刘彻冤枉了皇后才会有此灾祸,在大汉百姓心中皇阿娇就是女子的典范,贤惠,美丽,聪明,善良,所有女子应该具备的品性她都具有,阿娇在当皇后时,每年农桑,她都会亲自去摘取桑叶养蚕,最重要的是阿娇曾经改进了纺纱车,使得纺线的速度提升很多,百姓们都很淳朴,日子过得好,忘不了阿娇的恩典,对于大汉的皇后娘娘,他们是爱戴的。

刘彻在处理阿娇的事儿上,考虑了很多,但独独忘了阿娇在民间的声望。

“刘曦呢?”刘彻眉头皱成疙瘩,同平时相比,刘彻现在显得有点狼狈,“消息是不是她散布出去的?”

杨得意垂头,道“曦公主这几天一直在画画,闲得时候就去钓鱼,没有和任何人联络。”

“画画?钓鱼?”刘彻更是生气,“她怎么还有这样的闲工夫?不知道皇后还沉冤待雪,不,娇娇罢退昭阳殿吗?”

杨得意暗自非议,您都知道沉冤待雪,曦公主难道就不清楚?皇后娘娘明明就是被冤枉的,“奴婢不知,曦公主怕是在忙。”

“刘旭呢?他也在忙?”

刘彻才不相信没有人挑拨,百姓会这般响应,刘彻清楚他失德引发天雷的谣言就是刘陵让人散布出去的,刘彻并不在意,大权在握,收拾淮南王易如反掌,刘彻不信淮南王刘安能同他抗衡,朝堂上,身边人的动向,才是刘彻所关心的。

“启禀陛下,旭皇子自从娘娘罢退昭阳殿之后,便闭门思路过,不合任何关联,整日找些孝经,说是为您祈福,为娘娘洗脱冤枉。”

“刘旭是指望着孝感动天,哼。”

刘彻不承认被感动了,刘旭要比刘据沉稳很多,即将到手的太子之位,因薇皇后原因而失去,刘旭不慌乱,也不会上蹿下跳的找寻朝臣的支持,反而一心抄写孝经,这点让刘彻满意。

”陛下说的是,确实是孝感动天。”

霍去病的声音在不远处传来,不是孝感动天的话会降下天雷吗?刘彻一口怨气闷在胸口,顺手拿起栗子扔到霍去病头上“老实看你的书去,不许打扰朕。”

“遵旨。”霍去病揉揉脑袋,捡起栗子,剥皮吃了进去“谢陛下的赏赐。”放下手中看了好久没都没看完半页的是经史子集,霍去病努努嘴,刘彻向杨得意比划一下,杨得意捧着栗子放到了霍去病身边“嫖姚校尉,请。”

霍去病靠着书架,啪啦啪啦的剥栗子吃,不曾理会刘彻烦闷的心情,霍去病头向后仰,诗书子集,他是没天分了,看着就想睡觉,刘曦不会喜欢满口子曰,子曰的文弱书生吧。

“到底是谁,是谁做的?”刘彻恨不得撕碎面前的纸张,上面满满都是皇后的冤屈,“霍去病,这个你是从哪捡来的?”

霍去病咽下了栗子,说道:“陛下,是天上洒落的,别的臣不清楚。”

刘彻瞪大眼睛,像是要辨别霍去病是不是再信口开河,“是从天上掉下来的?朕怎么不信天上会掉这份东西?”

“陛下,臣何时骗过您,就是从天上洒落的,臣也很吃惊,像是有一只鸟飞过,不是,应该是雄鹰?”霍去病真诚的看着刘彻“不只是臣接到了,许多百姓都看见了,臣让人去给廷尉署送信,让他们去收缴这份东西,是怕陛下的威名受损。”

刘彻哭笑不得,霍去病的真诚忠心他能感受得到,可是这当口去收缴传单,不就是是向所有人表明这上面说得是真的?刘彻吐气:“你还是别理会这事了,过两阿娇带兵走一趟淮南国。”

刘彻对于有赤子之心的霍去病放弃了,霍去病这一辈子都弄不明白朝臣的弯弯绕绕心思,还是将他放在战场上好,刘彻也想明白了,这种谣言越是禁止说得人越多,根本就无从下手,还不如转移注意来得快些,刘彻找不到到底是谁做的,当然就迁怒在淮南王刘安身上。

霍去病蹭的一下站起身,栗子壳撒了一地,惊喜的问道:“陛下,您是说让臣去平定淮南国?”

刘彻见到霍去病火亮的眼眸,放松了许多:“朕是这么打算的,想当初卫青平定南越,才有后来征讨匈奴,你就先拿淮南王练练手,给朕办砸了,你也别想着随大将军出塞。”

“臣不会让陛下失望。”霍去病扬眉,终于有建功立业的机会,他身上的血液都是沸腾,“陛下,臣何时出征?”

刘彻嘴角微微耷拉,叹道:“等瘟疫过后,朕得先处理这事,百姓是国之根本。”

“那臣请陛下快一点,臣迫不及待的为陛下荡平淮南国。”

“只有你霍去病一人敢这么跟朕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