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去病笑道:“臣说得都是实话,陛下,臣从不曾对您撒谎。”霍去病的忠心,学不来阳奉阴违,刘彻此时更为看重,点点纸张,说道:“你先去练兵,等候朕的命令。”

“诺。”霍去病单膝跪地,朗声道:“陛下,淮南王不足畏惧,臣想着淮南王不会束手就擒,必会联络其他藩王,您要早做准备,是各个击破,还是让臣直接一勺收拾了?”

刘彻亲自培养的虎贲,刘彻是怎么看怎么好,笑问:“你能都收拾了?”

“臣能做到。”霍去病昂首,气势十足“臣不会让任何人逃脱。”

“好,朕相信你霍去病,相信朕一手教导出来嫖姚校尉。”

刘彻兴致很高,将烦心的事甩到一边,仔细的询问霍去病的疾进兵策略,君臣两人探讨争论,也只有霍去病敢于说出将在为君命有所不受这句话,也只有霍去病敢于同刘彻抗辩,进而让刘彻改变主意,其实卫青同样能做到,但为卫青的采取的方式更温和婉转,不会像霍去病这般直接无所顾忌。

等到霍去病离开,刘彻看着桌子上的奏折,双眸黯淡上几分,这朝局没有打仗来得痛快,霍去病前两天说过,刘彻要是看谁不顺眼,他就去揍人,刘彻提笔调拨安排铜钱,处理防止瘟疫再扩散,安抚百姓,刘彻合上奏折,哪有那么容易?这些事不是拳头能解决的。

“对了,那位术士,传旨,明天朕大朝,命高人带朕向天陈诉,朕不是无道昏君。”

“诺。”

刘曦趴在桌子上睡得正熟,一连好几天的布置,耗费了刘曦太多的精力,不分昼夜的思考怎么才能让洗脱阿娇的冤屈,幕后布局的人显然是高

刘曦利用天雷,利用瘟疫,散布谣言,运用舆论向导,加上阿娇平常积累的好名声,刘曦这一切做的很熟练,至于从天而降的传单,很简单一个小型简陋的飞行器足以搞定,借助风向,传单自然从天上飘落,不过没有刘彻想的那么高而已,霍去病在这件事上,小小的帮了刘曦一把,其实也不是霍去病欺骗刘彻,只不过过程稍微的夸大了一点,霍去病不会怕刘彻查证,好多人都能证实他说得话,刘曦深知百姓对神鬼,对老天都是敬畏的,这方法运用的得心应手。

“嫖姚校尉。”

“嘘。”

霍去病比划了个手势,来到扒着桌子熟睡的刘曦身边,她眼睑下泛着青色,眉宇微颦,脸颊不似往日红润,而是入同羊脂白玉般,霍去病还是更喜欢看往常神采飞扬的曦公主。

看了一眼刘曦手臂下压得画着铁链子的纸张,看得不全,弄不明白她到底是要做什么?霍去病本来想同刘曦分享他即将领兵出征的事,顺便和她告别,一旦去训练兵士,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常见了,霍去病多年的领兵愿望达成,就想着和刘曦说,现在她正在熟睡,霍去病不愿吵醒她,手指轻轻的碰触刘曦的眼睫,眉宇间的愁思,霍去病有点闷闷的,敞开窗户风铃叮叮当当的发出清脆的响声,霍去病解开披在身上暗红披风,盖在了刘曦身上,披风裹住了刘曦娇小的身躯,霍去病轻笑般低咛:“一切都会过去的,刘曦,我相信你会度过这道坎儿。”

霍去病转身出了未央宫,他同样有自己的路要走。

第一百六十五章 重拳

经有心人的挑拨,瘟疫并没控制,民怨沸腾,自从先秦陈胜吴广喊出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开始,百姓对皇族少了很多的敬畏,大汉的开国皇帝刘邦仅仅是个不入流的亭长,虽然刘邦神话自己是顺天意斩蛇起义,但还是有传说刘邦其实就是个好吃懒做的流氓,他都能建立大汉,别人就不行吗?随着瘟疫谣言的蔓延,老天的震怒,刘彻的皇帝威信下降了许多,被刘彻收拾得没脾气的藩王,也在淮南王刘安的安置鼓动下,蠢蠢欲动,危机一触即发。

朝堂上重臣的不信任,唯唯糯糯,不管刘彻说什么,他们都只会应声称诺,四面环敌,刘彻真切的感到他就是孤家寡人,这样的危局刘彻不是没有经历过,当初窦太后摄政时,差一点将刘彻的皇位都给废了,可那会刘彻身边有阿娇的陪伴,有她的劝慰,甚至阿娇会听刘彻诉说委屈,会为了刘彻和宠爱阿娇的窦太后抗辩,现在呢?阿娇罢退昭阳殿,刘彻孤单的一人。

清凉殿上,五十石的朝臣汇聚一堂,刘彻头戴九龙朝冠,下垂的珠帘挡住刘彻脸上的倦怠,玄色绣金龙的朝服显得显得刘彻越发的威严。

“你们都说说吧,朕该如何平定民怨?”刘彻直接点名:“丞相先说。”

田蚡手持象牙玉板,抬眸悄悄的看看刘彻,道:“陛下,臣认为应该防止瘟疫。”

“办法,朕要的是可行的办法。”

田蚡当然清楚刘彻的想法,可是让他敛财耍点小手段可行,瘟疫,田蚡巴不得夺得远远的,他才不想沾染上,有性命才有享受,田蚡一睁眼侧的说道:“调拨铜钱赈济,百姓们必能感受皇上的恩德。”

“要钱,你除了会让朕调拨铜钱,就没有别的话说?”刘彻怒目而视“你身为大汉的丞相,是朕股肱之臣,有是朕的亲舅舅,于情于理都应该替朕想办法,朕问你,染上瘟疫的灾民有几何?现在都分布在何处?”

“臣...臣...”田蚡冷汗都下来,他清楚刘彻的无情,说将生母关了就关了,更别提他这个舅舅了,“臣该死。”

“陛下,现在不是责问田丞相的时候,先平定民怨重要。”

出乎意料之外,一向和田蚡如同死敌的魏其侯窦婴出言“现在瘟疫扩散到都城长安边上,百姓人心惶惶,谈起瘟疫而色变,要控制百姓的恐慌,再无有力的举措,臣怕京城百姓纷纷出逃,真若这般,大汉的威严何在?”

“再有就是。”窦婴扫了一眼田蚡,缓缓的说道:“淮南王翁主刘陵,陛下,她最近频频出入功勋重臣府上,臣担心她别有所图,七国之乱前车之鉴,您可不能不妨,正在此紧要关头,江山乱不得。”

“魏其侯,淮南王是天下有名的贤王,对陛下忠心耿耿,岂会背叛?刘陵翁主,是大汉宗室有名望的淑媛,岂会如你想得那般龌龊?”

田蚡当然会替刘陵说话,向刘彻拱手道:”请陛下明鉴。“

刘彻火气上涌,田蚡实在是无可救药,转向武将,问道:“大将军有何见解?”

“臣唯皇上之命是从。”卫青一如往日恭敬,朝堂上的人并不觉意外,大将军卫青在朝政上一向不吱声,即便刘彻问到他,卫青话也不多,除了在出兵上会多说几句,在政务上,卫青从不多嘴。

刘彻分不出是失望还是欣慰,沉声道:“大将军,朕只要你控制住汉军,朕不许汉军内乱。”

“请陛下放心,臣必会做到。”

“陛下,舅舅,不.”霍去病在靠得很后的地方出言:“大将军安排控制瘟疫蔓延到汉军中。”

刘彻满意的点头:“大将军做事朕放心。”

霍去病露出笑容,该是舅舅的功劳谁都抢不去,舅舅不说,不意味着他就不能说,霍去病眼巴巴的看着刘彻,您答应过臣的事呢?刘彻露出上朝后第一抹笑容,示意霍去病不要着急,他记得呢。

“天雷示警,朕想着请高人术士为朕向天祈祷,朕不是无道昏君,如果老天责罚,就请处罚朕,大汉百姓何辜?“

“陛下。”朝臣们纷纷拱手:“陛下英明。”

刘彻一扬手,袍袖翻滚,道:“宣术士。”

发现皇后宫中巫蛊的高人在此登场,跪下叩首:“参见陛下。”

“朕要你做场法事,让老天不再降罪,这对你来说,是很容易的。”刘彻直接说道“只要你能让瘟疫不再蔓延,不让天雷起火,朕封你为侯。”

“臣...臣...”

因为刘彻承诺而激动,但对于刘彻的要求,他也很难做到,故作镇静的说道:“陛下,臣不是为了封侯才下山。”

“你只要同朕说,能不能做到。”

“臣不敢担保。”

一道女声从清凉殿之外传来,”你应该如实的说,你根本就是个骗子,根本就做不到。”大殿里突然安静寂静下来,刘彻凝眉,“让她进来。”

霍去病跪坐在垫子上,放在身体两侧的手掌攥紧,听着声音就是刘曦,她是打算最后的反击了吗?霍去病下意识的向赶回长安城的陈诚望去,在刘曦最困难的时候,你并没有在她身边,陈诚,你输了一局。

陈诚正坐凝思,他同样很遗憾没有及时赶到刘曦身边,他好不容易快马加鞭赶回来,却错过最佳时机,陈诚心里并不好受。

刘曦很紧张的站在大殿门口,吸气呼气,手中紧紧的握着图纸,她夺舍重生这么久从没有经历过这样正是的场面,为了阿娇,刘曦不能退缩。

“曦公主,请。”

刘曦闭了一下眼睛,迈步走进清凉殿,身后的裙摆拖地,刘曦尽量位置着镇静,手心却汗淋淋的,来到刘彻面前,屈膝道:“女儿拜见父皇。”

哪怕刘曦在心里不想承认刘彻是父皇,但在朝臣面前,她只能这么称呼,刘彻道:“起。”

刘曦安静的站在一旁,刘彻看看刘曦,说道:“方才是你发话?”

“是我说的。”刘曦挺直腰,淡淡一笑:“我可不认为挑拨父皇,母后关系的是高人,更能代替父皇向老天乞求福址,帝后相携,阴阳调和才是正道,其实女儿认为,天雷示警,就是因为有妖人作祟。”

刘彻沉思,扫了高人一眼,”对于凤翔公主的说辞,你有何要说的?”

“陛下,曦公主为皇后娘娘担忧,臣理解,但臣不敢苟同曦公主所言。”

刘曦轻笑,“父皇,我能证明他就是骗子。”刘彻沉默了好半晌,才说道:“你如何证明?”

“很简单的,请父皇赐给女儿一柄宝剑。”刘曦信心满满,她早就有这打算了,在众人面前揭露高人的真面目,虽然让刘彻没脸,但刘曦会觉得很痛快。

“霍去病,给刘曦你的佩剑。”

“诺。”

霍去病起身,在大殿上除了大将军卫青之外,所有人都不得带利剑,卫青一向谨慎,即便有刘彻的恩典,也从不会带利剑面圣,显示他的不同,霍去病几步走到大殿外,在放置在门口的架子上,将自己的佩剑取下来,走到刘曦身边,将佩剑递给刘曦,向旁边侧了侧身,并未回到原来的位置,仿佛在保护一样站在刘曦身侧,俊秀英挺的少年,清秀明艳的公主,很是般配。

刘彻勾了勾嘴角,刘曦和霍去病站在一处的画面,是他最喜欢看的,一个是他最喜欢女儿,一个是他最看重的年轻将领,默定的汉军将来的统帅,刘彻乐见其成,经常给他们制造机会,甚至有说服皇后的意图,皇后?刘彻心情差了一点,娇娇会体谅他吗?

刘曦将手中的图纸信任的交给霍去病,“帮我拿着。”然后端着霍去病的佩剑,嘟囔两句:“你的剑怎么真重。”

霍去病笑着低言:“下次送你一把轻的。”

刘曦斜了霍去病一眼,转头面向高人,费力的提着剑,笑吟吟的问道:“本公主记得你说过,是会法术的对吧?”

“是。”

“本公主还听说,你得仙家法术,虽说不上排山倒还,但能呼风唤雨撒豆成兵?”

“不敢,曦公主,现在我的功力还达不到,不过就是能找出危害皇上之人。”

刘曦笑得更灿烂,“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放心,我不会用这些为难你,看以前的书籍,对一项法术很感兴趣,本公主想着这个你一定做得到。”

高人愣了愣,“是什么让公主感兴趣?”

“就是掉头在长,本公主记得有这么个传说,高人都是能将脑袋割下来,在长回去的,本公主想要看看这项法术,不知道高人能听不能成全本宫主?让本公主大开眼界?”

刘曦眸光一闪,一旋身将佩剑从鞘里抽出,挽了个漂亮的剑花,将宝剑架在高人的脖颈上,寒光袭人,刘曦将剑柄下压,气势十足的问道:“不知道将你的脑袋割掉,还能不能再长出来?”

刘曦举剑的姿势明眼人一看就是有过训练,高人侧头看看肩膀上的利剑,”我...我...“身子一软,刘曦笑道:“神仙高人,这点还做不到吗?”。.。

第一百六十六章 事了

“不是不能,而是我修炼不够。”高人勉强挤出这句话,向刘彻求救般的望去,刘曦嗤笑:“修炼不够?那为何不再山中修炼来京城做什么?是不甘修炼寂寞?还是想要一场人间富贵?”

“曦公主,你不能冤枉我。”高人术士四十好几了,论块头比刘曦要要大,力气也比刘曦大,只是畏惧铁剑才会处处被刘曦所辖制,见刘曦割向他的喉咙,高人也顾不得刘曦是不是公主了,向旁边一闪,推开了刘曦,“曦公主,你这是在为皇后娘娘出气?”

刘曦身子被推个踉跄,霍去病伸手扶住了刘曦,眯着眼睛看了看术士,霍去病握住刘曦的手腕,低声道:“转身,抬手,我帮你出这口气。”

顺着霍去病的力道,刘曦旋转半圈,手上的佩剑由于霍去病的拖着,轻了许多,刘曦听话的出剑,寒光一闪,仿佛两人共舞一样,佩剑尖直指高人的咽喉,刘曦道:“别动。”

高人能应对刘曦,但是面对武艺高强的霍去病,根本就无力抗衡,“曦公主,你即便是把臣杀了,也救不了皇后娘娘。”

“娘的事,我自然会解决,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是高人?还是骗子?”刘曦手中的刀剑向前,划破了他脖子上的肌肤,“若是高人的话,即便修炼不够,断头不能再张,那砍断手脚呢?那阉割之后呢?这对你来说不难吧,若是骗子,只要你说主使你的,不,是谁安排你来长安的,本公主保证饶过你。”

砍断手脚不稀奇,阉割?刘彻摇摇头,堂堂大汉公主,怎么能说出这样粗俗的话?霍去病却笑道:“以臣看,还是对他处以宫刑的好,长出手脚可赶不上长出命根子稀奇,况且宫刑之后,长不出来还可以去后宫听命,省得他再装神仙。”

“对哦,霍去病,你真聪明。”刘曦眼里盈盈笑意,目光落在高人的下身:“就这么办吧,高人,你就先忍一忍,害怕的人都闭上眼。”

刘曦手腕一翻,剑尖抖动,霍去病出手稳住了刘曦的手腕,他们两人共执着一柄剑,从高人的脖颈下滑,高人根本不敢动,一动刘曦就会将他宰了,仿佛是要考验高人,也仿佛考验众人的耐心,剑尖慢慢的下滑,越来越慢,当落在他的胯下时,朝堂上的重臣都睁大眼睛,刘彻同样看着,高人喊道:“陛下,救命。”

“错了,高人不应该是喊神仙下凡来的吗?”刘曦邪恶的一笑:“喊吧,喊吧,看看喊破喉咙之后神仙会不会来救你,来了神仙正好,我看看神仙到底是什么样子。”

刘曦上前半步,“看见你这样欺世盗名,打着神仙的名号糊弄父皇的人,神仙恐怕会很赞成阉了你的。”宝剑灵巧的划开高人的袍子,这得归功于霍去病的好剑法,刘曦就如同牵着线的木偶一样,随着霍去病而动。

高人下身一凉,高喊:”陛下...陛下...该死...小人...“

“又说错了,你竟然敢咒父皇?”刘曦明明清楚他是害怕所以口不择言,故意曲解道:“还敢说父皇是小人?”

“凤翔公主,住手。”刘彻深沉的声音响起,霍去病将刘曦向怀里拽了拽,压低声音说道:“陛下的命令不能违抗,他还是交给陛下处置的好。”

刘曦怒目看了霍去病,“他欺负娘,欺负我的时候,你怎么不这么说?”

“臣没看见他欺负皇后娘娘,从巫蛊事起,臣到是一直看着曦公主将他耍着玩儿。”

霍去病从刘曦手里夺过佩剑,将宝剑收入鞘中,拍了拍剑柄,“他不配死于臣的剑下。”霍去病将刘曦的图纸还给她后,将宝剑放回原处,重新做会到自己的座位,从收剑到放置宝剑,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刘曦也承认刚才的霍去病挺帅气的。

刘彻收回赞赏的目光,脸耷拉下来,更加阴沉可怕,本来就不厚的嘴唇抿成一道线,刘彻怒从心起,“朕早该清楚,这世上本就没有高人术士。”

刘彻虽然接住巫蛊之事另有打算,但被一个骗子所欺骗,是很伤皇帝脸面的事儿,刘彻是很有皇帝骄傲的人,被一个术士所欺骗,让刘彻怎么下得来台?而且还是众目睽睽之下,刘彻更觉的没面子。

“你还有什么好说?”

“陛下,小人冤枉,冤枉。”高人,此时应该叫骗子垂死挣扎,“小人做不到曦公主所言,但也不是骗子,在皇后娘娘的昭阳殿里确实是搜出了巫蛊,请陛下明鉴。”

“你怎么不说长乐宫也有巫蛊,你除了这点似真似假的本事,还有什么能耐?本公主看,你这么能装模作样,保不准宫里的巫蛊就是让你来迷惑父皇的人放的,满天下谁会相信,皇祖母会害父皇?谁回相信贤良淑德的母后会诅咒父皇?谁不知道父皇和母后情比金坚?”

刘曦忍住肉麻,刘彻和阿娇怎么都不像是情比金坚,抬眸向刘彻看去,“父皇,直到现在您还相信他吗?”

刘彻现在若是还相信他,就真是傻子了,一向都是刘彻耍别人,现在他竟然被人耍了蒙蔽了,刘彻很愤慨,漆黑的瞳孔划过厉色:“张汤。”

“臣在。”张汤跪地,“恭请陛下吩咐。”

“他交给你了,朕不管你用什么法子,都要撬开他的嘴,朕要知道是谁再算计朕。”

“诺。”

张汤自信满满,凡是进廷尉署的罪人,就没有他问不出来的,骗子还在高呼冤枉,刘曦最恨的就是他,手上没有趁手的兵器,直接抬起一脚狠狠的揣在骗子的胸口,这招式刘曦很有经验,是有准又狠,骗子吐血,呜呜的还想说话,被张汤拽了出去,刘曦痛快了,多日来的筹谋不就是盼着这一日吗?在将最后的杀招放出来,就算找不到幕后之人,刘彻也不敢废了阿娇。

“曦儿,你先出去,朕要和众卿商量天雷示警的事儿。”刘彻眼看着自己的女儿踹人,心里畅快不少,若是有可能刘彻都想亲自出脚,就是因为他,自己才会误会娇娇。

刘彻怎么不想想,到底是谁冤枉了阿娇?刘彻挺疼惜刘曦,可也不会让刘曦干涉朝政,刘曦屈膝,朗声道:“我有法子能消除天火。”

刘彻失声道:“你有法子?”

“这是母后教导我的,您先看看。”

刘曦将手中的图纸举在额前“母后一直在向怎么消除天火的事,平常就曾对我说起过,只要装上铁链子引导雷电,宫殿就不会在遭受雷劈而走水。”

刘彻向杨得意示意,杨得意来到刘曦近前,将图纸专程给刘彻,刘曦抬头看着刘彻,“母后一心为了父皇,其心可昭日月。”

清凉殿的众人都全都偷偷的向刘彻望去,皇后娘娘暂退昭阳殿的事,他们都清楚,就连太子不二人选旭皇子好像也被皇上软禁,刚才曦公主揭露了高人的真面目,入了廷尉府,什么话问不出来?曦公主有献上图纸,先不说是不是皇后娘娘想出来的,就说如果真的管用的话,就不会在有天雷示警一说,足以平定民怨,在刘彻手下做官,他们也不容易,练就了一番皇上怎么说,他们就怎么做的本事,看皇上的样子,对于皇后娘娘是在意的,等问道他们头上,他们只会挑好听的说。

“这能有用?”刘彻扬了扬图纸,“凤翔公主,你确定有用?”

古代的避雷法,刘曦记得曾经在那本书上看过,结合了汉代的水平,刘曦才弄出来简单的避雷阵,其实说白了很简单,不过是传到雷电到地上,学过物理的都应该明白原理,刘曦也曾经担心过有穿越者在前,她会不会被人看出来,但刘曦已经顾不上了,最重要的是墨门,刘嫖曾经将墨门的典籍交给刘曦,在那些典籍上,有过关于避雷的记载,也许还不成型,但总是有根据的,这样万一阿娇起疑心,刘曦也有足够的借口,这么多年相处下来,刘曦不觉得阿娇还会怀疑她的真心,母女之情是无法骗人的,刘曦有时会觉得她就是阿娇的女儿。

“父皇,等到再有雷雨时,您亲自看看不就明白了?现在说得再好也是空口无凭。”

“好,朕将此事交给丞相。”刘曦命人将图纸转交给田蚡,“料想丞相不会让朕失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