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曦甩开霍去病,和他比力气比功夫,实在是自找苦吃,来开他们之间的距离,整理好衣衫,刘曦说道:“诚哥哥不会尚公主,我嫁给谁是由娘操心,轮不到你管。”

刘曦向外门外走时,想到一事,她是为了卫青而来,还有一点是,刘曦回头看霍去病愣愣的出神,“还有一事,多谢那天晚上安慰哥哥,霍去病,你如果还想这么自在,就别插手到皇子中间,也别...别当父皇的女婿。”

出了霍去病府邸,刘曦坐上公主车驾,放下帘子,掩盖住脸上的潮红,从未有人离得她这么近,很危险。刘旭他们看出霍去病是将来汉军统帅,只有尚主刘彻才会放心,可他们不知道刘彻是个多变无情的帝王,这样的皇帝一般疑心会很重,他对霍去病有疑心的时候,就算霍去病是他的儿子都会下手,更何况仅仅是半子的女婿,历史上的冠军侯不娶亲,反倒是最合刘彻的心意。

将来的纷争,刘曦避免不了,但也不想将霍去病牵扯进来,霍去病多了束缚牵绊,还是嚣张骄纵的军事奇才吗?

独自留在府里的霍去病,等到刘曦走后,凝眉沉思,方才的触动是为了刘曦?不当陛下的女婿?霍去病笑了,他本来也没打算当刘彻的女婿,“我要娶的是刘曦,恰好是陛下的公主罢了。”

过了半月,大将军卫青统兵回长安,虽无耀眼的战果,但抵抗住匈奴叩关,使得刘彻能同腾出手一举平定以淮南王为首的叛乱,理顺朝政,卫青是有功的,刘彻对大将军的封赏也很重,朝会之后,卫青主动见刘彻,君臣两人密谈,朝臣们脸上若有所思,散去。

宣室里,卫青跪着,刘彻坐在条案之后,面色凝重:“卫青,你为平阳长公主求情?”

“是。”

刘彻气愤得很,将手中的竹简砸向卫青,怒道:“平阳要弑君,你知不知道她犯了弑君大罪?”

“陛下,长公主罪无可恕,如果臣在陛下身边,必会拔剑斩之护驾。”卫青垂头,声音压得很低沉:“陛下,平阳长公主是您的亲姐姐,是南宫公主最敬重的姐姐,臣在塞外,得知南宫公主的...并不好过。”

刘彻仿佛卸掉了所有的力气,南宫公主和亲离开长安的画面格外清晰,‘彘儿,记得善待姐姐,孝顺娘。’刘彻扶住条案,漆黑的眼眸晃去了无情,叹道:“卫青,你何时能接回南宫姐姐?”

“陛下,臣有罪。”

“罢了。”刘彻无力的抬手“你先起来。”

“臣用战功为平阳长公主赎罪,偿还当初长公主对臣一家的爱护。”

刘彻注视着卫青,“就不为了别的?”

卫青脑袋垂得更低,道:“臣不会尚长公主。”

“仲卿,话不能说得太满。”刘彻来到卫青身边,手搭在他的肩头:“平阳免了死罪,还能是大汉的长公主吗?”

第一百八十六章 尊严

老实隐忍的卫青尴尬的红了脸,目光有些许的躲闪,“陛下。”刘彻鲜少见卫青这副模样,揽住卫青的肩头,在他耳边低咛:“朕不曾忘记,你也不曾忘记,仲卿,带她回来,朕亲自为你们赐婚。”

刘彻灼热的气息喷在卫青的脖颈处,卫青感到从脚底涌起一股热流,被刘彻板得死死的,卫青移动不得,低声道:“她回来,会嫁给臣吗?”

“仲卿,以前的你们的事儿朕不晓得,以后的事儿朕说得算。”

刘彻直到卫青难得的一次酒醉,才从他口中得知当初的事儿,卫青和南宫公主在少年时就见过,刘彻对迎接回南宫公主更有信心,“南宫姐姐受了许多年的苦,卫青,朕不希望她苦一辈子。”

刘彻放开卫青,站在他面前目光灼灼,和卫青面面相视,锤了锤胸膛,“和匈奴和亲就是一道沉重的枷锁,压在朕身上,绑住了大汉,南宫姐姐是解开这道枷锁的钥匙。”

刘彻一展衣袖,玄色龙袍入云朵般翻滚,“卫青,朕要你擒杀匈奴单于伊稚斜,血汉耻,迎公主,你可做得到?”

卫青平静的眼眸流露出激赏,跪在刘彻面前,朗声道:“臣粉碎碎骨,万死不辞。”

“好,这才是朕的大将军。”

刘彻大笑着将手搭在卫青的肩头,听见大门外有动静,刘彻抿嘴道:“你们两个给朕滚进来。”

“父皇。”“陛下。”

本来留有一道缝隙的殿门推开,刘曦和霍去病的探头,刘曦一脸被刘彻识破的尴尬,霍去病却目光清澈,身姿俊挺,漆眼眸渲染着比卫青还坚决的战意。

“都怪你。”刘曦踢了踢霍去病的小腿,小声抱怨:“不是你动静太大,怎么会被帮父皇看出来。”

在刘彻身边的大部分日子,霍去病都是穿着铠甲全副武装,刘曦那点力气跟挠痒痒差不多,霍去病侧头时,头上的簪缨飘荡,带着几许无奈的说道:”到底是谁动静大?”

刘彻也好,卫青也罢,他们两人脸上同时露出笑意,眸光闪烁着不同的追忆,他们显然也曾经年少气盛过,身边也曾经有那么个人在,刘彻比卫青感触更深些,他是和阿娇青梅竹马长在未央宫的,经常躲在外面听父皇召见群臣,只要他一闯祸或者一会头,就能看见阿娇,她如同自己的影子一般,不可分。

霍去病大步走进大殿,叩拜道:“臣霍去病见过陛下。”

刘彻坐回去,凝眉不悦的问道:”敢透听朕和大将军,霍去病,你可知罪?”

“臣...臣知罪,但臣也无罪。”霍去病笑着解释:“陛下,您不能单单同舅舅,不是大将军说,臣是嫖姚校尉,您答应臣,下次随大将军出塞的。”

刘曦慢慢的走进大殿,她永远学不来霍去病的理所当然,况且她也没霍去病的能耐,安静的垂头站在一旁,向刘彻表示反省之意。

刘彻从不曾打算处罚霍去病,不过是吓吓他,没料到霍去病果然如他所想,刘彻很是骄傲,完全当霍去病为学生或者说儿子,食指凌空指点了一下霍去病,唇边勾出满意的笑容:“朕何时说话不算数?”随即刘彻转向卫青,“仲卿,朕可答应了霍去病,下次你便带上他,看看他是不是有真本事。”

“诺。”卫青垂头,心中有几分惆怅,却也有更多的欢喜,卫青很相信霍去病的统军本事,虽然年轻,但气盛勇猛,霍去病比年轻时的自己还要出色,卫青有后继有人之感,但难免得也会有廉颇老矣的感觉,送霍去病一成,汉军统帅不能总是自己,将来是属于霍去病的。

“臣不会让陛下失望,臣不会让大将军失望。”霍去病笑呵呵的起身,向卫青拱手道:“大将军,末将愿受任何差遣。“

卫青勾起一抹淡笑,和霍去病耀眼灼热不同,卫青沉稳内敛,灼灼其华,似明月不同皓日争辉,但却别有一抹不容忽视的光彩,刘曦偷看卫青,好帅的中年大叔,卫青身上的气质更接近于她印象中的将军。

“曦儿,曦儿,刘曦。”刘彻一声高过一声,刘曦敬佩的偷瞄卫青,让刘彻不是很舒服,“你来做什么?”

“父皇,我是来...来...”刘曦回神,她能说自己是来透听卫青给平阳长公主求情的?霍去病朗声道:“陛下,是臣拉来了曦公主。”

理直气壮的模样,逗笑了刘彻,摇头叹道:“朕都制不住的霍去病,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刘曦和霍去病同时脸红,这挨得上吗?刘彻见此笑得更是意味深长,“朕也曾被父皇如此调笑过,年轻好啊。”

“霍去病,你记得立功封侯之后,朕...”

“父皇。”

“陛下。”

刘曦和霍去病再次同时开口,刘彻只住了话,“朕不说,朕不说,万事随缘。”刘彻也没什么信心能让阿焦点头,生下烨儿的阿娇,气势仿佛更足了,可刘彻却很喜欢现在的阿娇,柔媚的女人见得太多了,只有阿娇才会让刘彻记住,印在心里。

“烨儿醒了?”

刘彻提起幼子笑得更为得意,仿佛像卫青显示:“烨儿长得像朕,皮得很。”

刘曦暗自腹议,不过是干满三个月,虽然五官上是很像刘彻,但谁知道长大了还会不会相像?好多小孩小时候像父亲,长大了反而像母亲呢,至于皮得很?刘曦是一点没看出来,反倒是磨人的很,只要刘曦不抱他,他就哭,哭声震天。刘烨只会让刘彻,阿娇和自己抱,阿娇生产之后一直体弱在休养,刘彻虽然疼爱刘烨,可他是皇帝,有一堆的朝政要处理,只有自己是清闲的,最近刘曦感觉像是保姆一样,天天去哄刘烨。

“看光景还有半个时辰他才会醒。”

毕竟是血脉相连的弟弟,刘曦看护得很认真,不知道刘烨是不是懂事,反正他只要刘曦抱。

“朕一会去看烨儿。”

刘彻有时一天去好几趟昭阳殿,就是为了看刘烨,他是越看越喜欢,如果不是刘烨身体还很弱,刘彻都想将他抱到宣室,刘曦深切的感到刘彻的任性和无所顾忌,同时也为刘旭难受,刘彻越是宠爱刘烨,身为哥哥刘旭会越难过。

“父皇,我怎么没见到旭哥哥?”

刘彻愣了一会,道:“朕让他去廷尉署。”

“是因为田蚡的事儿?”这么看来刘彻还是信任刘旭的,刘彻颔首,”不单单是为了田蚡谋逆,朕要让刘旭见见血腥,只有残酷的刑罚才能让敢于谋逆之人心存警惕,谋逆是株连九族,抄家灭族的大罪。”

刘曦见阴狠的刘彻,心里一紧,对于田蚡极其党羽的处理,刘彻显得太过严苛无情,田蚡是刘彻的亲舅舅,田家除了田玉之外,没剩下一个全乎的人,能对外戚母族下次狠手的皇帝,也就是刘彻了,朝臣也曾上书请求刘彻仁慈一点,许多人鼓动刘旭向刘彻进言,刘旭言辞拒绝,现在看,刘旭的决定是正确的,刘彻最容不下妇人之仁的皇子,可太无情了,刘彻也容不下,子壮父老迈,再加上权利掌控欲很强的刘彻,这就是个死结,刘曦哪会不担心?

杨得意微弓着身子快步走近刘彻,在他耳边低声说道:“陛下,关在廷尉署的刘陵想要见您,说是有话同您说。”

刘陵和刘彻之间的暧昧,杨得意很清楚,方才接到张汤的承禀,杨得意因刘陵才会告诉刘彻,如果不说的话,等哪日陛下想起刘陵,一定会怪罪他。

刘彻垂眼,袖子里的手指捻动,刘陵,气质婉约风流,娇媚的堂妹,多久听见这个名字了?刘彻的眼前闪过模糊的画面,在粉红的桃花纷飞之时,刘陵一身粉嫩的汉服,唇边勾了出纯真的微笑,漆黑的眼眸闪着一丝的惊讶爱慕,向他盈盈下拜,声音婉转动听,仿佛黄鹂夜唱,被窦太后压制,被淮南王刘安紧逼,刘彻在刘陵身上得到满足,淮南王再厉害又如何?亲生女儿还不是...

“父皇。”刘曦轻声唤回刘彻的神智,刘彻抿嘴一笑:“朕不需要见她,更没工夫听她哀求。”

“看她,还不如娶看朕的烨儿,让张汤按汉律法处置。”

“诺。”

刘彻打发了杨得意,对卫青霍去病,说道:“半年之后,朕理清了朝政,攒足了铜钱,等着饲养的骏马膘肥体壮时,朕要再主动攻打匈奴,朕不再缩在长城之内,等着匈奴领兵叩关,朕要让伊稚斜清楚...”

“寇可往,我亦可往。”

“诺,誓死效忠陛下。”

卫青和霍去病齐齐叩拜,刘曦眸光闪闪的仰望着刘彻,寇可往,我亦可往,这句话是刘彻说的?很有气势,也很有尊严,刘彻在对待女人上感情上是个渣男,但刘彻身为汉武帝的气势能力,刘曦很敬佩,正是汉武帝打出了大汉民族的尊严,浑厚大气,民族尊严至上的汉武朝,是历史上最璀璨的时代,也是最好的时代,刘曦很遗憾,如果她成为男儿就好了,可以跟着霍去病去疆场,那是怎样的热血沸腾,刘曦在此刻对军人的崇拜完全展露出来,小脸红扑扑的泛着玉般的光泽,黑宝石般的眼眸流出向往。

刘彻笑得猖狂,刘曦是他的女儿,单看她这样子,就是他的女儿,刘彻这么多公主里头,也只有刘曦...刘彻想到温文尔雅的刘旭,怎么就没了小时候的昂扬气势?刘曦若是男儿的话,就好了。

霍去病见明显神游疆场的刘曦,也笑了,她果然是不一样的,和任何女子都不一样,其实霍去病根本就没了解过女子,但他就是认为刘曦是不同的。

卫青眼里同样露出一抹淡笑,刘曦对他的敬意,卫青虽然守着君臣的本分,可卫青有时会不由自主的将刘曦当成女儿看待,刘彻和霍去病都看到了刘曦强硬的一面,卫青会注意到刘曦脆弱,甚至是软弱,终究是女子,娇生惯养的公主。

刘彻带着刘曦去昭阳殿看望阿娇,顺便看看刘烨,卫青和霍去病往相反的方向出宫,坐上马时,卫青道:“曦公主那夜连斩二十几名兵士?”

霍去病不在意的笑道:“是,我都没料到她会那般坚决,现在北营的兵听到曦公主的名头,都很老实呢,北营现在的兵勇比原先更像是汉军。”

卫青抖抖缰绳,缓缓的叹道:“去病,你如果在意曦公主的话,就别再提那日的血腥,曦公主不是你。”卫青马鞭打了打霍去病的肩头,“她有上阵杀敌之心,但斩杀的是匈奴,而不是汉军。”

卫青率先离去,霍去病拍拍脑袋,眼里溢满困惑,舅舅说得是什么意思?匈奴就下得去狠手?霍去病想着最近是没见刘曦反常,应该是舅舅想多了,刘曦哪会那么脆弱?

刘彻看望了阿娇,很体贴的亲自喂阿娇喝鸡汤,说是刘曦亲自动手炖得老鸡汤,对生产后的阿娇很有益处,刘曦为了能给阿娇他们制造个好环境,认命的哄刘烨,这小子只要见到她,刘曦就得抱着刘烨,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区分清楚的,不是说婴儿的视力开头都是不好的吗?难道是感觉?是第六感?

刘曦都想揭开刘烨的衣衫,判断他是不是女孩,女人的第六感才是最敏锐的,刘曦抱着刘烨来回得走着,刘烨到时安静了,在她怀里悠闲的吐着泡泡,仿佛在和刘曦玩儿,可是刘曦的手臂却很僵硬,哄孩子是个体力活,将刘烨重新放回床上,在他尚未来得急大哭前,刘曦躺在了他身边,拍着刘烨,“姐姐在这,可不许哭,你一哭,我再也不抱你了。”

刘烨眨眨眼睛,露出了个满意的笑容,眼泪是说没就没,刘曦凑近刘烨,仔细的看着,不由得有些狐疑,他不会是也是穿的吧,有了自己的经历,也没什么不可能的,刘曦直到现在还没完全肯定谁是穿越前辈,再来个穿越者,时空会乱成什么样?

第一百八十七章 旧情

阿娇散去之后,刘彻拥着阿娇躺在床榻上,黏腻的汗水让爱干净的阿娇不是很舒服,但她无力下榻清洗收拾,反而推了推刘彻,激烈的情事让她嗓音多了几许的沙哑,“你去。”

“朕不去。”刘彻很是尽兴,反倒搂紧了阿娇,将自己身上的汗水故意向阿娇上蹭,刘彻含笑的眸光越来越深沉,阿娇心知不妙,向床里滚去,“你别在来了。”

细腻的娇躯布满情色,红烛摇曳,越发动人,阿娇生产之后,身体更显丰盈,浑圆高挺,波澜起伏,臀部挺翘,更合刘彻胃口,阿娇难得露出哀求之意,岂不知更惹火更动人,刘彻硬是将她拉过来,脑袋埋于阿娇胸口,甜腻的奶香融合着汗水,别有一番味道,被亲生母亲王太后算计,被姐姐舅舅背叛,刘彻只有此时才会觉得安全,高处不胜寒,真正的孤家寡人,刘彻现在体会到了窦太后临死前所说。

刘彻不自觉的喃咛:“娇娇,你不会离开朕,对不对?”

阿娇疲倦的阖眼,轻抚刘彻后背,安慰般的低言:“不会,不会离开你。”如果要离开的话,会带你一起走,你别想单独留下伤害儿女们,阿娇圆润的指尖,轻划过刘彻肩头,留下一道浅浅的红痕,阿娇唇角微扬,未定胜负之前,我怎能放手,刘彻,我要你陷得比我深,比我无法自拔。

寝殿中间的青铜香炉飘香,既是助兴的香料,又是让刘彻感到舒服清新的香料,营造出一个让他无比眷恋不舍得放弃的环境,阿娇有信心让刘彻沉醉,母亲说过,如果女人失去魅力,只剩下男人对你的尊敬怜悯的时候,是你的悲哀,情爱,情爱不是只有感情才会招幸,他的情欲同样要得到满足。

阿娇的手指划过刘彻深邃眉眼,甜美神情的一笑:“陛下待臣妾的好,臣妾永远会记得。”

“娇娇。”

居于上方的刘彻,停下动作,微怔的看着阿娇,不解她为何这般说,阿娇妩媚中带着一抹感激,眸光清澈真挚,将自己拉近刘彻,低声道:“你舍弃儿子保全我。”

见刘彻阖眼,阿娇勾起唇角,愧疚了吗?刘彻,不是只有你才会演戏,阿娇轻吻刘彻,似要用吻表示爱恋情深,主动的阿娇很难得,但刘彻却没有了继续的念头,阿娇的吻越是真挚,他越是难受,翻身躺到一旁,将阿娇搂在怀里,道:“朕不闹你了,睡吧。”

“可是它并不累,很精神呢。”阿娇手移动到刘彻的小腹,将刘彻的情欲完全掌控在手里,阿娇拇指划过顶端,她要让刘彻为她疯狂,不是所有的一切都是在你的掌控之下。

“娇娇。”男人的本性,刘彻呼吸沉重,他本来就眷恋阿娇的身体,被她这般阿娇,刘彻当然会兴奋,阿娇眉眼含笑,体位逆转,压倒了刘彻,坐在他的腰间,媚眼如丝,“陛下,到底是累还是不累?”

在床榻上被女人压下,是刘彻从未有过的体验,手掌比念头更快,扶住阿娇的细腰,似怕她摔下去,游走于柔软的娇躯,刘彻托起阿娇的翘臀,笑道:“既然娇娇有兴致,朕定当相陪。”

激烈的冲撞,汗水淋淋,滴落在刘彻的胸口脸上,新鲜独特的体验,刘彻沉迷于阿娇柔软的身体里,彻底的疯狂,狂风暴雨之后,慢慢平静,阿娇瘫软在刘彻身上,情欲的眼眸溢出眷恋情深无悔,阿娇喃咛:“陛下,你喜欢我吗?彻儿,你喜欢我吗?”

刘彻沙哑的说道:“喜欢,朕喜欢。”相信眼前所见,刘彻并未看到阿娇得到肯定之后欢喜的眼眸中闪过的一丝别样神情,在这场刘彻自认为掌控一切的爱情棋局中,究竟谁处于劣势,刘彻从来就没有想明白过,狡猾如狐,清冷无情的阿娇,永远不是刘彻所能掌握的,他们比得就是谁更无情。

‘同有雄心壮志的帝王谈感情,永远都是最愚蠢的,娇娇,你既然注定为大汉的皇后,就要深深的记住这句话,刘彻是你的皇帝,只能喜欢,不能动情。’

刘彻胸口处突然滴落一滴水珠,刘彻感觉有什么不同,却被趴在他身上的阿娇压住,阿娇手指沾起水珠,含在口中,是咸的,“陛下,我喜欢你。”

“朕知道。”刘彻得意的一笑,阿娇一直都是无怨无悔的喜欢着自己。

紧密相拥的二人,仿佛情入阿娇融却有着一丝不同,他们若离若聚,无法割裂。

天边鱼肚泛白时,杨得意悄声走近,隔着垂地的薄帘,可见相拥而眠的帝后,欢愉后的气息尚未散去,事态严重,杨得意只能低声唤道:“陛下,陛下。”

刘彻惊醒,见怀里尚在安睡的阿娇,眨去眼底的迷糊,“什么事?”

“要事。”

伺候刘彻这么多年,杨得意很清楚说话的分寸和地点,刘彻放开阿娇,起身后撩开薄帘,杨得意递上孰衣,刘彻披上后,挡住胸口的阿娇抓出来的红痕,杨得意弯身伺候刘彻穿上鞋,两人走到一旁,刘彻再问:“要事?”

杨得意低低的说道:“是刘陵...她胡言乱语,张汤虽然将她单独关押,可廷尉署不是只有她一人。”

“谋逆之罪,通敌叛国,让她自行了断,这点事张汤都做不好?”

“陛下,是刘陵说起了以前的事儿,她——”杨得意酝酿了好半晌,瞥了一眼床上熟睡的阿娇,凑到刘彻耳边,压低声音“——您和她——”

刘彻浓眉拧在一处,稍显尴尬,刘彻道:“行了,朕去趟廷尉署,其实朕和刘陵是堂兄妹,没...”刘彻转身踢了踢杨得意,“跟你解释做什么?”

杨得意沉默的伺候刘彻悄声更衣,随着他出宫,趁着天还没完全放亮,赶去廷尉署。

在刘彻前脚他出寝宫后,阿娇缓缓的睁开眼睛,撩起薄帘,只见到刘彻的衣衫一角,是刘陵?阿娇嘲讽般的一笑,似在嘲笑刘陵对刘彻的爱恨情仇,似在嘲笑自己的无情,聪明的刘陵被刘彻玩弄得干干净净,何苦呢?用以前的情事逼得见刘彻最后一面?阿娇叹息:”糊涂一世,临死前也没聪明到哪去,爱上刘彻,注定的悲剧,刘陵,你真是可悲。”

廷尉张汤早就等候在廷尉署外面,见到刘彻的车驾,“恭迎陛下。”

刘彻跳下车驾,失望的看了张汤一眼,冷哼道:”带路。”

“诺。”

张汤躬身在前面领路,看出刘彻的不悦,张汤也很委屈,刘陵罪大恶极,张汤可以忽略她是一位娇滴滴的风流美人,张汤是最不会怜香惜玉的,刘陵是汉室的翁主,这也到罢了,在张汤手下,折进去的藩王列侯也不少,最最关键的是刘陵和陛下...当臣子的很为难,刘陵一直不肯认罪,张汤想要动刑,刘陵一句话就让张汤和廷尉署的差役愣在当场。

“我也是你们能碰的吗?”当时刘陵笑得娇媚,“你可以去问问皇帝陛下,我的堂哥,他是不是会让你碰。”

张汤只能将刘陵单独关押,不许任何人探望,向宫里请旨,皇上说按大汉律例处理刘陵,判为死罪,可刘陵却说最后见刘彻一面,用尽手段逼得张汤不得不向宫里送消息,如果不满足刘陵的要求,明日便会传遍陛下和田蚡甥舅同戏当初的淮南王翁主。天晓得死前疯狂的刘陵还会做出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