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宇点点头,把尚尚的衣服拿出来挂好。

夏渺渺双手放在椅背上神色严肃:“你觉得他们两个有可能结婚吗?”

“我也不敢说,但可能性不大,你也知道妹妹的脾气,在家里还行,在外面很软弱,对姓江的更是百依百顺,从不敢质问他什么,我觉得就因为这样,江洪哲才没有立刻跟她分手。”说难听些就是他妹妹长的又不是拿不出手,有个女生往上倒贴,他为什么不收着。

“我跟她说过很多次,让她分手,她不听!我有一次听见她跟妈哭诉,妈竟然说什么,有钱男人都花心,让她忍忍,等结了婚就好了。”

夏渺渺闻言脸色顿时冷下来:“胡闹!妈是越来越糊涂了!”

夏尚尚看妈妈一眼,无聊的凑过来:“我想高叔叔。”

夏渺渺把手机给她。

尚尚立即开心的跑到一旁给高叔叔打电话。

夏宇回头:“高叔叔是谁?”

夏渺渺神色自然:“现在的男朋友。”心里想着小鱼的事。

夏宇闻言不禁有些担心,虽然大姐不是小鱼不用他多管,但…:“他不介意尚尚?”

“啊,我跟他认识的时候,就有尚尚了。”

“他结过婚?”

“没有。”

夏宇看着大姐心思没在谈话上的神态,料想她是惦记小鱼忘了自己:“姐,你也不小了,尚尚也大了,差不多就找个合适的人在一起。”

夏渺渺笑笑:“知道。”

“眼看大年三十了,小鱼。你大姐什么时候回来呀?”

“我不就说了两句,脾气越来越大了,我还不能说了!夏宇,你大姐在哪住呢?”

“这孩子,一个比一个不像话,大过年的也不回家,她爸,渺渺电话多少,让她回来!”

夏渺渺初一带着尚尚没事人一般出现在家里。

夏妈妈瞪了女儿几眼,到底没敢再说话,反而偷偷塞了一把压岁钱在尚尚的口袋里:“回去了买好吃的。”

夏尚尚也压低声音,古灵精怪的看着姥姥:“妈妈说了,不可以乱花钱,要是让妈妈知道了会打我的,可凶了。”

夏妈妈心疼的抚着尚尚的小脑袋:“别听你妈的,今天过年,尚尚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姥姥给你的钱,随便买。”

夏尚尚笑笑,把钱钱收好,决定一定给妈妈显摆显摆,让妈妈开心一下。

夏妈妈看着小家伙,起伏不定的脾气不禁又有些忧伤,但又不敢冲女儿发,只好对着孩子念叨:“你爸爸就是个没良心的东西,扔下你们孤儿寡母的过日子,他自己逍遥自在!你妈也没心眼,被人骗了还帮人养孩子!我告诉你,你以后见了你爸,就死赖着他要生活费,凭什么只辛苦你妈这么多年。”

夏尚尚不太懂的看着姥姥。

夏妈妈不甚在乎听众的年纪,自顾自的说着:“我当年没有嫌弃他们家拿不出手,他到好,对我女儿始乱终弃,你爸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以后千万要向着你妈,别被他忽悠去了,哎,跟你说这些做什么,人家的日子说不定怎么快活呢,哪有工夫管你这个拖油瓶,要是知道有个你,不定躲多远呢。”

哦:“爸爸不喜欢我?”

“除了你妈谁喜欢你,你爸说不定早结婚了,给你生了小弟弟小妹妹,他才不会喜欢你。”

明白了,爸爸有其他孩子,不需要她:“但爸爸会给我漂亮的头花呀。”

“拉倒吧,那是你妈给你买的!别被你妈骗了!”死丫头,被人坑的这么惨,还替那王八蛋说话,活该你吃亏:“我告诉你,这世界上除了你妈,那个人才不会真心对你,知道吗。”

夏尚尚懵懂的有些小受伤的又不知道为什么委屈的看着姥姥:“妈妈不是这么说的?”

“我是你妈妈的妈妈,我能骗你,你亲爸骗了你妈,他是大骗子,是坏人,不能理他,知道吗!”

“妈——吃饭了——”

夏尚尚闻言转身就想去问妈妈。

夏妈妈赶紧拉住她:“刚才我跟你说的话不能告诉别人知不知道,尤其不能对你妈妈说,你妈妈被你爸爸骗的够惨了,你一提,勾起你妈妈的伤心事,你妈妈会哭的,你愿意看到你妈妈哭吗?”

夏尚尚瞥着嘴憋着气,使劲摇头。

“这就对了,我们尚尚最乖了,就算爸爸不疼你,不是还有姥姥姥爷舅舅姨姨疼你吗,是不是?”

夏尚尚闻言,然后用力点点头。

“好孩子。”

洗碗的时候,夏渺渺疑惑的问小鱼:“你跟尚尚抢东西了?我怎么觉得她情绪不高。”

夏小鱼见鬼的把水赁出来:“姐,我都多大了,我怎么会欺负她!把我想成什么样子了。”

“不是你,就不是你,哪来那么多话,你那个男朋友,有没有带回来给妈看过。”

夏小鱼洗着盘子:“没有,我才不像你那么傻,妈看过相片。”

看相片有什么用:“你们也快毕业了,有什么计划?”

“姐,谁现在毕业就结婚呀,你别老土了,毕业了他怎么也得工作几年,等稳定了我们再考虑其他的。”

“据我所知他家不需要他自己赚结婚的钱吧,如果他有心,你们完全可以结婚后再在工作上努力,顶多晚几年再要孩子。”

“他说他想先忙事业,我还年轻,早一年结婚晚一年结婚有什么不同。”

夏渺渺看着妹妹的神情,又慢慢的移开目光,夏小鱼明显是想毕业后结婚的,那就是男方说要顾事业了:“他要闯几年,三年五年?”

“我也不知道,我又不是等不起。”

“我有个同学,男方也说要先做事业,结果从基层做到副理,从副理到经理,跳槽进了大公司,就又盯上了大公司主管的位置,五六年过去了,我们也要奔三了,连个结婚的意思都没有,还说要做事业,男人的事业没有头的,你别傻傻的栽进去,再好的男人,有时候不适合你就要果断放手知道吗。”

夏小鱼洗盘子的手突然停下,眼泪毫无预警的掉下来。

“不就是个男人——”

夏小鱼突然怒了:“我又不是你们,没有男人你们也能过的很好,就算你生了尚尚,你也能混成研究生,当你的主编!我呢!我会什么!学校还是你给我买着上的,我除了会花你们的钱,我还有什么本事,我不抓着他我抓着谁,再说…我喜欢他呀…我喜欢他我能怎么办…呜呜呜…”

夏渺渺拿下毛巾给她。

夏小鱼接过来,使劲往娇嫩的脸上擦,哭的异常漂亮的小脸上倔强非常:“你们不用太担心我,我也不傻,我至少现在还是清白的,他没有得到我,总不至于就玩腻了,那个什么校花我才不放在眼里,现在的校花才不值钱。哼!”夏小鱼甩下毛巾,转身出了厨房。

夏渺渺看着她倔强的背影,不禁失笑,难得她妹妹也有聪明的时候。

“妈妈…”

夏渺渺回头:“恩,怎么了宝贝?”

夏尚尚指指客厅:“有位陌生的叔叔、阿姨来了。”

夏渺渺赶紧把沾满洗洁精的手在围裙上擦擦:“你姨呢?”

“她关在房间不出来。”

夏渺渺赶紧出来,看到俞文博时险些认不出来,原本瘦弱偏黑的他现在白皙很多,西装革履,目光深沉无波,带着斯文的俊雅还有三分被说腻的小阴险。

夏渺渺把目光移开,第一时间跟他身边的太太打招呼:“温学妹,快坐,我还跟我爸说呢,不知道今天你们回来没有,温学妹越来越漂亮了,我都不敢认了。”温茉莉是公认的漂亮,曾经舞蹈系的当家台柱,家境优越,如今跟以前比多了几分为人妇的婉约,少了几分曾经迷人的憨傻。

温茉莉的目光一直落在躲在妈妈身后的小女儿身上,本就茫然的大眼睛有几分疑惑、几分不确定、几分不可能,更多的怎么可能,她肯定是想多了:“学姐客气了,学姐才是越来越漂亮。”说着腼腆的撩撩栗色的长发,站在俞文博身后,温温柔柔的笑。

夏渺渺大概知道夏小鱼为什么不出来了,温茉莉的美,三分气质六分天然还有一分贵气,是每个女孩梦中自己的样子,夏小鱼除了有茉莉身上的美,其它一概没有,她出来才有鬼。

145有人知道了

俞文博自来熟的把东西放下,蹲下身对着渺渺身后的小姑娘笑,冲散了这些年在商场上练就的戒备多疑,他记得刚刚进屋的时候,小丫头很活泼的告诉他,她叫尚尚:“来,到叔叔这里来,叔叔是尚尚妈妈的好朋友啊。”

夏渺渺带着茉莉坐下,倒杯茶:“家里有些小,别介意,我爸带着弟弟刚出去拜年了,不过你们来也不是外人,随便坐。”

温茉莉羞涩的点点头,像是新嫁娘一般,自有惹人怜爱的风韵,说话轻声细语,不是声音大不起来是知道自己智商不好,怕说错了,语调习惯放慢:“你家女儿真可爱。”心里却想着:绝对不可能,她一定是狗血故事看多了。

“别提了,皮死了,刚才还不知道因为什么闹脾气呢,你们呢,还没准备要?”

温茉莉期待着她否认的话没有听到,反而得到了一个肯定的答复,想急切的再多问一些什么,最终还是没有问出,反而只是笑笑的说:“过两年吧,我现在还要跳舞,孩子生的太早也不方便。”

“也是,你还小,不着急。”但夏渺渺看温茉莉眼神完全没有不想要的意思,她的目光落在与文博玩耍的尚尚身上,只要是女人都能看出她眼里的渴望。她应该很喜欢孩子吧,那么不想要的是谁,显而易见。

“我在校的时候最喜欢看你的表演了,你下次再有演出可要告诉我,我一定带尚尚去看。”

温茉莉说到表演,立即露出孩子气的微笑:“好啊,好啊。”说完偷偷看眼俞文博,见他正跟孩子玩着,还是没忍住的压低声音在夏渺渺耳边问:“尚尚的父亲是…”她忍不住,就是忍不住,即使砸锅也一定要问。

夏渺渺见她不好意思的愧疚样,安抚的笑笑:“没关系,我和她父亲早就分手了,没什么不能说的。”

早就分手?温茉莉惊讶的张大嘴,一副比吃了屎还恐怖的表情:“真的是他!”

俞文博突然回头看向温茉莉。

温茉莉骤然闭嘴,一些话憋在嗓子里要多难受有多难受。

夏渺渺见状忍不住像曾经一样瞪俞文博一眼:显摆你调教有方是不是。

俞文博不看的移开目光,逗着尚尚:“尚尚上幼儿园了没有?”

“有,尚尚在幼儿园表现可棒了。”可爱的尚尚也是自来熟,有炫耀自己的地方当然不能放过。

夏渺渺回头:“你自己说棒不是棒。”

夏尚尚不服气:“高叔叔也说尚尚棒!”

温茉莉下意识的开口:“高叔叔是谁?”

夏尚尚嘴快:“我爸爸呀。”既然那个爸爸不喜欢她,也没有送过她头花,她以后就只喜欢高爸爸就好了。

温茉莉闻言嘴角忍不住抽了抽,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家跟何家关系还行,木姨也曾经动过把她嫁给他的念头,但实际上无论是她家还是木家、何家跟禾木的他关系都很疏远,根本没有说话的余地。

加上这些年那个人越加冷傲不近人情的性格,除了工作,谁还敢过问他的私生活。

温茉莉想到去年商业大会上陪着文博出席晚宴时只是远远的看到了他一眼,之后他就快速消失了,转回头看向文博陪着玩的小姑娘,有些不可思议的睁大眼睛,是他的吧,是吧?

但又怎么可能呢?温茉莉几乎不能想象,控制欲那么强的一个人,怎么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更不会任由自己的女儿叫别人爸爸的,就算他不喜欢那个孩子也不会那么大度至此,温茉莉就是那么觉得。

夏渺渺疑惑的看着茉莉:“怎么了?”看到温茉莉没有离开尚尚的眼光后又笑笑:“想要就试试,孩子有时候也很可爱的。”

温茉莉点点头,只是提到自己要孩子这件事便有些伤怀,文博不要,也很少碰她,可是婚后文博对她很好,更没有出轨,可能就像他说的,太忙了吧…

温茉莉只能这么想,其它的根本不敢多问。

俞文博从夏家出来后叮嘱茉莉:“这件事回去后谁也不能说。”

温茉莉有些担心:“可那是…”你就不怕他事后报复,他现在可不是什么大方的人。

“是又怎么样!尚尚是渺渺的孩子,我们虽然没有做父母,但也知道单身母亲把孩子养到这么大不容易,你忍心让他们骨肉分离?再说,他是谁,以后结婚了想要孩子还不简单,何必去打扰别人的生活。”

温茉莉神色突然有些低落,完全不见在夏家时的羞涩,但依旧漂亮的憨厚可爱:“你敢说你不是因为其他原因才这么说的!”

“茉莉——”

温茉莉忍不住撇开头,忍住眼里的眼泪,她不允许自己哭,绝对不允许:“你放心,我不会乱说的。”在家族和他之间,她会选择他,他什么时候才会懂。

俞文博见状揽住她的肩,为她擦擦眼泪声音温和:“哭什么,好了,是我不对好不好?”

温茉莉嗔怪的看他一眼:“本来就是你不对。”

“是,我不对。”

俞文博自然的牵起她的手,若有所思的往回走,初听她带着孩子回来时他非常惊讶,怎么可能!先不说那个人不可能,就是以夏渺渺的性子也不可能吃了这么大的亏不说话!

但夏尚尚就活生生的站在他面前,嘴巴一抿生气的时候非常像那个人,这些年他虽然在温氏做经理,但跟禾木的生意并不多,能接触他的机会更少,可俞文博看的出来他对夏渺渺不如他表现的那般无动于衷。

夏渺渺跟他分手的事他曾经问过渺渺,估计那个人脸面上有些有些不好看,加上时间久了,有些事只要不揭开,以他的定力城府,早晚要把某些人踩在脚下,彻底放弃,做他认为的正确决定。

俞文博对何木安不是不尊敬,但牵扯到夏渺渺就是两件事,恕他无法靠出卖某些人,来得到一些什么东西!他不该去打扰渺渺,渺渺也不需要他给予什么。

“这不是文博嘛!我就想着你今天会回来,爸妈呢?回来没有?我和你大哥还有你侄子早就等着了,快,进屋,别在外面冻着了,带弟妹去我跟你大哥那坐坐。”

俞文博神色骤然变冷,声音更冷,现在的他早已不是曾经的样子:“不用了,我和茉莉还有事,现在就回去。”

在银行工作的俞大嫂顿时有些尴尬:“你看都到家门口了…”

“不用——”俞文博拉上茉莉,向街口停靠的车走去,无论身后的人怎么叫都没有回头。

温茉莉看眼老公再看看后面说着什么的嫂子,默默的跟上文博的脚步,当年如果不是那两个人不肯出婆婆的医药费,他也不会娶她吧…

温茉莉想到那种可能,下意识的抓住文博的胳膊。

俞文博不解的回头。

茉莉憨憨傻傻的笑。

俞文博不禁失笑:“你呀——”

“新的一年,我不求你们在各自的领域突破创新,做出什么成绩,但一定要热爱你们的工作、兢兢业业,勇敢面对各种挑战,绝不妥协——”

敏行的年初大会上,夏渺渺简单的风衣长靴,坐在第二排,听着领导激情澎湃的讲话。旁边几位跟她同样级别的人物小声嘀咕着。

“虽然一句没提宏大,但怎么都觉得老家伙在提醒我们,不要畏惧,无论是谁向我们挑衅都要打回去!我看咱们的高层也是急了。”

“是宏大欺人太甚,都是出来混的,它还想一家独大?野心未免太大了,当我们敏行好欺负,简直鼠目寸光,我都懒得理他们的挑衅。”

夏渺渺默默的听着,看来总部这边比分公司要好些,对敏行的归属感更强,信任感更重,这是好现象,敏行屹立这个行业十多年,只要某个总头不神经病似的当亲儿子一样的宠着宏大,宏大就绝对不能碾压敏行。

“您好,您是新来的夏主编吧,我是您的助理,我以后负责跟您的稿子,这边请,您的办公室在这里。”

独立一间,橘色色系,墙上挂着几幅当下流行的画作,窗帘是淡淡橘粉色,庄重不失婉约,办公桌上摆放着几盆紫罗兰,窗台上放着一盆绿萝,显得生机盎然,夏渺渺回头对她一笑:“谢谢,我很满意。”

小助理腼腆的挠挠头:“夏主编别怪我自作主张才好。”

夏渺渺刚要说话,回头看见门口站着一男一女,正是开会时在下面说话的那两位。

夏渺渺立即上前:“您好,以后多多关照。”

两人非常热情:“我们才要你多多关照,范大主编的得意弟子,今天总算见到真人了。”

女人由上至下的看了夏渺渺一遍,俏皮的打趣道:“不过,没有范主编漂亮。”

三人相视一笑,关系瞬间拉进了不少:“中午我请大家吃饭,郝主编和冯主编务必赏光啊。”

“功课做的挺足,连我们两个姓什么都知道。”

“怪只怪两位名声显赫,我想不知道都难。”

“那倒是,哈哈!”

146夏宇

新春刚过,街道上依旧残留着节日的喜气,红色的条幅、年节的广告,红红火火的占据着各大网站首页各个地铁站要道,各个高速路口。

何木安身穿黑色的西装,在一群保镖的拥簇下,低调的从贵宾通道出来,坐上车离开。

同一航班的空乘、机长出来后,休息区都是议论纷纷的声音。

“何先生好帅!”某个眼冒桃心的小空乘双手抱于脸颊之下,一副标准的迷妹样。

“肤浅,何先生能说帅不帅吗!那是太有男人味了,比我想象中还要年轻,他从豪华舱出来的时候我觉得都要窒息了。”另一个双眼一挑,更加崇拜之。

“今天豪华舱谁当班,有没有照相?何先生叫了什么服务?声音性不性感?”

“好像是傅庆儿。”

“庆儿,庆儿你快说说,何先生有什么特殊癖好,比如睡觉打呼,扣不扣脚趾甲?”虽然这些癖好有些不好,但是能将大神拉至身边的想象不能少。

傅庆儿推开好友:“你好恶心,何先生怎么是那样的人,不过,让你们失望的是,何先生从上飞机开始就在看报纸,中间他秘书要了一杯水,然后就没有让我进去服务过,所以你们若想知道何先生更多消息,恕我无能为力。”

周围一片失望的娇嗔声:“怎么能这样,好不容易何先生选择我们这班机,庆儿姐,以你的美貌你都没有进去看看,你怎么对得起我们空乘无比高尚的职业机会。”

傅庆儿飞了这么多年,什么级别的豪没见过,什么话没听过,早已经习惯:“下次我把机会让给你们,你们试试站在他周围三米敢说话吗?”

“庆儿姐也不敢。”

傅庆儿想想:“觉得喘不过气来,他不是一个平易近人的人。有时候他们这种级别的咖一冷脸,很吓人,这就是为什么说伴君如伴虎了,你们以为他们慈爱的能被美色所迷,那你们也太小看咱们这位何先生了,都好好做,以后生了头等舱,说不定就能体会体会何先生放冷气的功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