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庆被踢的腿骨都要断了,捂着腿哇哇叫,他这个岁数如果再被打出什么好歹,可是就交代了。他这个爸怎么就浑不吝,他是为了谁好,苦口婆心的这一辈子为了谁,他难道就不疼湛云了,他爸简直简直——

高湛云不痛不痒的求着情:“大伯说都有道理,也是为了我好。”

高大老爷子瞪他一眼:“你说为你好就为你好,该你落子了。”

“大伯要不要我扶你上去。”

“不用。”高庆被佣人扶着上楼抹药,这个侄子就跟他爸一样没眼色,这么多年都是谁照顾他们家的,他这么辛辛苦苦的教导他为了谁,自己都伤成这样了还是只动嘴。以前这样,现在还这样,怎么老么家都是一群不省心的,要不是他,就他们一家子那脾气怎么被碾死的都不知道。

高庆叹口气,宽厚的不再计较,下面的孩子不懂事他帮着看着点就好了,离过婚还带着孩子的,娶回来当现成的爸吗!以前眼光就有问题,现在还这样,这个高湛云白瞎了那份本事。

高庆这样想着,不等腿上红花油的味道达到最浓,拿出手机打给自家妹子,义正言辞的把湛云那老实孩子又被居心叵测的女人盯上了的事说了一遍。

“…我知道你知道,我跟你说的不是这件事,这个女人颇有心机,珺瑶说因为她朋友在工作上说了她一句坏话,死活把人送监狱去了,简直不给人留余地,这样睚眦必报的性格,有什么眼界!湛云就够死脑筋了,再娶一个心不宽又谁算的女儿,老么家还有什么好日子过。”

“…行,交给你了…绝对不能成,像什么样子…你上次说的那位朋友的女儿就不错,找时间让两个孩子见见…”

另一边,高湛云坐在爷爷对面,灰色的条纹高领毛衣让他看起来更贴近他的职业,温文尔雅、宽和耐心。

此时的他一步一步稳定落子,挽回着棋盘上杀伐之气浓重,但已经大势已去的败局。

什么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哪有那么多蓝是时间可以堆积出来的。他爷爷的年代不可复制,经历不可复制,他们这几代人撑死在安逸上更胜一筹,跟他老人家比棋路上的杀气是纸上谈兵不自量力。

“爷爷,你让大伯别管我的事。”高湛云修长的手指稳定的落下一子,凝住在棋盘上的目光从容无畏,让人绝对如果某些手艺可以代代相传,他就是他爷爷的翻版。

不同的是,他爷爷看人出血是为了让对放死,他只能让对方活。

“你什么事?”高老爷子一片茫然。

“我要结婚了。”高湛云扶额,这是他亲爷爷吗。

“结婚好呀,姑娘怎么样,带回来让我看看。”

------题外话------

我不喊票就没人理我o( ̄︶ ̄)n票票票票

250手伸的太长

高湛云无奈的笑,目光柔和,他这位爷爷呀,性情历来如此,但想着隐藏在这座房子内披着糖衣的满室操戈,不禁了无兴致:“这个星期六我们请您吃饭。”

高大老爷子一拍大腿:“好!我帮你好好看看,可不能是个骂一句就掉泪的祖宗。”

“保证不让爷爷失望。”高湛云垂下的嘴角里有一丝冷意:何木安,手伸的真长,还有时间帮他伯父升升位置。

哎,他花了多少时间让他们退下来‘好好’的颐养天年,别整天精力旺盛的什么都管!现在可好,是不是如今他们又觉得,自己老当益壮又有忙不忙的担忧。

高湛云把玩着手里的棋子:他是故意还是无心。

“想什么,该你了!”

夏渺渺思索的转着坐下的椅子正在琢磨那个位置,刚才和伊编谈的十分投机,该出手时不出手,天上掉馅饼不接可是要遭天谴的。

夏渺渺猛然坐正:Ok!接了!让小毛去…

——叮铃铃、叮铃铃——古老又经久不衰的电话铃响起。

夏渺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点了挂断,没一会,手机铃又急促的响起,夏渺渺冷着脸按了接听。

“姐——救命呀!姐!你一定要救救我——”夏小鱼哭的肝肠寸断,紧绷的身体随着通讯开始,的顺着贴满小广告的公话墙跌坐在地,太可怕了:“姐——”

夏渺渺猛地站起来:“你现在在哪里!?”

夏小鱼慌乱的摇头,后想到大姐看不见,惊恐的开口:“我不知道…不知道…他们在追我!你快救救我!”夏小鱼的声音慌乱不堪充满急切:“你快去找何先生去找六老爷子——他们要杀了我!杀了我!不好…不好…”夏小鱼急忙扔下电话,顺着这条没有名字的小路,快速钻进不远处的小树林。

片刻后,三个彪形大汉追过来看眼垂在一旁已经没有声音的电话,愤恨的摔在一旁,看向身边的朋友:“妈的臭娘们!她跑不远追!”

“她报警了怎么办!”

“知道她报警了还不她妈赶紧去追!”他胳膊上血淋淋的被咬下一块肉!妈的!追上了一定打断她一条腿!“赶紧的她跑不远!”

夏渺渺慌张的在家里走来走去,警察把能问的已经问了,这是特大事件,绑架,并且有过被绑架的前科,嫌疑人很好锁定,问题是锁定了有个屁用,嫌疑人也失踪了。

高湛云安抚着夏渺渺,眉头紧缩,他一样知道,等着警察部署结束,那边夏小鱼也没有什么好下场了。

虽然夏小鱼不是东西刚给了渺渺一击,但在渺渺心里件事还罪不至死,怨她归怨她,但也是怨活着的她。

“别急,别急,不会有事的。”但这句话太空,高湛云自己都觉得空,林云萱当初敢对付夏小鱼现在更不会手下留情,反而会狗急跳墙!

夏渺渺紧紧的拽着高湛云,努力让自己镇定,这件事超脱了她的接触范围,对他们这种出格不过车擦车的人家,这些事简直就像别人家的恩怨情仇:“她说不知道在哪里,肯定很偏僻,她没有求救,说明周围没有人…”警察是专业的,警察是专业的…夏渺渺不断催眠自己。

高湛云强硬的按住又要转来转去的她:“别慌,我打个电话。”

他可以让这件事一层层的压,压的越高破案越快,倾的力度越大,全省各个路段的摄像头监控已经到位,正在排查她经过的各个路段,在人群高集散地,这种排查就会慢下来,这是没办法的事客流量太大,而她竟然了地铁、货运站这种要命的密集地。

高湛云听着公安大队一个一个电话的接着、部署者、争分夺秒的展开救援,周围一片嘈杂中高湛云清明的脑海里骤然浮现一个人——何木安。

他知不知道。

高湛云大脑快速运转着,上次事隔多年都能用上的线,这次没道理突然断了。那这位为什么没有预警?

不愿意?没价值?没必要?不想?与他无关?

每个都成立,每个成立的都牵强。但有一点,的确与他无关,他就是知道就是看见了,就是在旁边站着看热闹,跟他有什么关系,没有利益丛属、不能拿直接感激,又没有人求助,他为什么出手!

高湛云神色越来越冷静,何木安没有错,这件事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他介入是情面,不介入是道理,求到他面前就要领这份情。

高湛云皱眉,渺渺很好,但没有好到能跟那个男人维持什么关系,不是他歧视谁,只是那个人不太可能,也不会用这件做什么,也许,只是因为他不想介入…

“渺渺,过来。”

“把你手机给我,我给…”不行,他们是求人相助的一方,自作聪明惹人厌:“你给何木安打电话,问问他能不能救救小鱼。”

“问他?”

“对现在就问,快。”

夏渺渺拿出手机打给何木安。

高湛云看着她,快速想着,雄鹰搏兔,盯着不下手不是因为怜悯弱者是鹰不饿,至于会不会提醒那只兔子背后有只狼,没有那个义务。

高湛云看向呆愣的夏渺渺:“怎么了?他怎么说。”

夏渺渺怔怔的看向高湛云:“他…他说…一个小时给送回来…”

见死不救,渺渺不会那样想,何木安也清楚这一点,连掩饰都没有,直接给了时间,高湛云不知道怎么形容他了,当真卑鄙的君子,他想用这件事做什么,换尚尚的话语权,渺渺恐怕以后想从他身边带走尚尚还要垫垫够不够分量,就连他恐怕也没有资格再在幼儿门口跟人家挣接女儿。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高湛云猛然想张张嘴说点何木安什么,比如他心狠手辣、见死不救、心思深沉、故意为之、坐收渔翁之利?

但有什么用,就算以上他都占了,结果呢,恩将仇报,就因为他隔岸观火,不近人情了…

高湛云没那么闲,渺渺也不能因为过程否定结果。

一个小时后,夏小鱼被扔在夏家门口,人早已吓的痴痴呆呆的,衣服破败,浑身泥泞。

犯罪嫌疑人有当地村民和警察进行交涉,事后有六爷跟警方解释,这件让夏渺渺觉得惊悚的事,烦乱的开始,又莫名其妙的结束。

夏渺渺没有扶摔在地上,已经吓傻的夏小鱼。

她拿上包拽上高湛云,在她被从车上扔下来的那一刻,走了。

高湛云坐在副驾驶上拽着安全带陪着小心:“你…你不看看她…”

夏渺渺脸色难看,油门踩的飞快:“看什么看!弄不好还以为是我让人绑的她——”

高湛云呵呵一笑:“也是,回来的如此蹊跷,你也说不清,何木安那人也是…明明看见了也…哎,跟他有什么关系,这次多亏了他。”到底上眼药了。

夏渺渺猛然踩了刹车。

高湛云往前一栽又被安全带拉回来,前面红灯。

“林那位是不是疯了!”

高湛云重新坐正不敢逆着来,过度紧张过后她肯定憋了一肚子火无处发泄。

尤其在意识到她因为这场恩情可能要送上女儿时,那种介于感激、无力还有是为夏小鱼那种刚惹了她怒火的人用了这份恩情时,她现在恐怕只想剁了夏小鱼那孽畜。

夏渺渺拍着方向盘:“林云萱必须坐牢!必须坐牢!想和解——”夏渺渺冷冷一笑:“狗屁!”夏渺渺茫然踩了油门。

高湛云一头撞在前沿上。

夏渺渺又赶紧踩了刹车:“你没事吧。”

——碰——后车追尾了,下来开骂:“想死滚火葬场去!脑残!——女司机!我就知道!你好好的上什么路——”

高湛云捂着额头,赶紧下来赔不是,又事递烟又是给名片聊赔偿,才算了。

夏渺渺回到和湛云家,一声不吭的坐在沙发上老老实实的不说话。

高湛云叹口气,给两人倒杯水,坐回她身边柔声安抚:“好了,没事了,都过去了,嗯…”

夏渺渺抬起头,看着他,猛然觉得心里说不出的委屈,转身扑入他怀里哭了…

251静琪姐

“她死不死给我打什么电话!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也是欠!我有什么本事!我能通天还是遁地!竟然真去救那个丧尽天良的东西!你没听她说话的语气,让我去求何木安和六老爷子帮忙!我知道六老爷子是谁!还且她用我的人情!她凭什么用我的人情!我都不会伸手用的!她喊的那么顺!气死我了!简直气死我了——”

夏渺渺气的胸口疼,一口气憋在胸腔里冲的她脑袋嗡嗡作响,偏偏发泄不出去。

别说看夏小鱼一眼,她当时没有上前踩两脚都是她心善:“她是要气死我——”

高湛云叹口气:“她说话从来那样。”

“那就是我眼瞎!是我脑子有病!”真是要气死她了,让她找人帮忙,她自己怎么不找!她夏渺渺有什么脸面能请得动人家!割血卖肉人家看得上才差不多。

夏渺渺捂着胸口,险些憋出病来:“以后这种要命的买卖她最好别招惹,再惹上就是她自己活该,爱活不活!你看我管不管她!”

高湛云给她顺着气,垂下的目光微冷,夏小鱼能弄死就好。

何木安挂了电话,神色如常,继续开会,那件事结不结束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吃饭?

不用了,如果每个人都用这些借口请他吃饭,他恐怕会忙不过来。

夏渺渺碰了这么一个硕大的钉子,顿时偃旗息鼓蔫扁了下去,不敢再自作主张非请人吃饭以表诚意,因为她心里真诚的感激,对对方来说都是她占便宜。

夏渺渺放下手机,一天之内知道自己的‘位置’两次,谁都要消化一下。

夏渺渺看向湛云,无奈的开口:“一会问问他有没有时间,请他去接尚尚放学吧。”

高湛云不自觉的松口气,看来…就是他想多了,何木安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犯不着多年后想起渺渺。至于突然想给他女儿一个完整的家,高湛云想想都觉得对何木安来说可笑。

目的在尚尚身上就好:“嗯…”

何木安快速把玩着手里的钢笔,但又突然停下,他不喜欢情绪外漏,表现在外物上更是大忌。

何木安靠在座椅上,拿起手机:“…嗯…让那些人多在她楼下转转…”不真弄死她,也要吓出三长两短。

夏小鱼真怕,浑身颤抖,躲在墙角裹着被子,窗户都不敢开:她会死的!她一定会死的!

那些人…那些人还想害她…大姐怎么能不管她,她真的会死的!是真的!那些人明明是真的。

为什么所有人都不相信她,警察说她想多了,医生说她精神衰弱,她没有!她真的看见了!

那些人就在楼下,在她经过的路口,甚至住她家对面,她没有说谎,明明是真的,为什么那些人就看不见——

夏小鱼歇斯底里的哭着,隔壁母亲喊了什么她根本听不见,她不要死…大姐…她以后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她听话,她一定非常听话,那些首饰不要了,衣服不要了,什么都不要了,大姐…救救她吧…

呜呜…

高珺瑶画着淡妆,穿着时下流行的黑白拼装短款蝴蝶袖小褂,下面穿着紧身牛仔裤,从背后看去像二十多岁的小姑娘,高挑的身材反而为她大众化的五官增色不少。

她没有固定的工作,多靠父母救济,年龄只是外在不得不成长的事实,本质上她还是可以嚼着泡泡糖跟老师对着来的叛逆少女。

好在年龄是不分青红皂白的矫正器,拉长着岁月,让活的长久的人没脸真嚼着泡泡糖装少女,但也让人学会了隐藏天真,用高傲变着法瞧不起别人。

高珺瑶瞪一眼把奶茶杯扔在垃圾桶外的人,不屑的冷哼一声,躲开这群叽叽喳喳没有素质的人。

突然,高珺瑶眼睛一亮伸出手大力挥舞着,玫红色的指甲在接机厅内白日光的灯光下,散发着纯正的色泽,雍容华贵:“静琪姐!这里——这里——”

王静琪带着墨镜,一身利落的黑色风衣、长裤,听到声音看过来,未语人先笑,笑容像突然亮起的灯塔,照亮了黑暗中迷失的人心。

她神清气爽的从通道处快步走出来,绽开一抹春风拂面的笑意,带着飞奔而来的行李热情的拥上去:“珺瑶!好久不见,我太想你了。”

高珺瑶也很激动,紧紧的抓着她的胳膊,这是静琪姐她怎么能不激动,静琪姐从小就是她的偶像,现在更是,一个女人独身闯荡国外还能有不俗的成就,怎么能不让她敬仰,夏渺渺那样的才让她恶心:“姐,你终于出来了,我终于又看到你了,姐…”

高珺瑶见到她比见到她哥还亲,眼里毫不掩饰的激动情感让她看起来就是一个期盼挚友归来的小女生,这份真挚,甚至为容貌上的不足平添了几分温柔美丽。

王静琪握着她的手,神色同样激动,十多年了,她一次没有回来过,这是她的国土,她牵挂着的地方,她的根,多少个熬不下去的夜晚她一个人躲在床上哭,是这些亲人让她坚持着,是朋友的鼓励让她熬过来,如今…

她真的回来。

王静琪因为高珺瑶的情绪,忍不住也喊了泪,但大风大浪见多了,她比高珺瑶更快的守住:“好了,好了,还哭上了,哭的我都想哭了。”

高珺瑶赶紧接过静琪姐手里的行李,像个尽责的小跟班:“人家是激动的,这些年你不在国内我连说话的人都没有。”

王静琪摇摇头:“你那脾气不收敛,谁敢跟你说话——”

“静琪姐,你怎一回来就教训我。”没有被人说她一句就炸毛开撕的暴躁,在好友面前的她,像个小学生,听训、乖巧,甚至这样直白的揭短都能听进去:“静琪姐,你这次不走了吧…”

王静琪笑笑,从容自信带着勘破一切的优雅淡然,笑的不含任何杂质,这一刻她重新踏上故土的喜悦让她心神返璞:“不一定,只是过来协助公司谈笔生意,最后要看成不成,谈成了可能会多留两年。”

高珺瑶闻言立即不高兴了:“静琪姐,叔叔阿姨都盼着你回来,他们都老了你忍心…”

“我想接他们出国。”王静琪笑容不减。

高珺瑶看着她想申辩什么,但因为她的笑容突然闪了神。

静琪姐快四十了吧,她怎么还可以这样美,这样漂亮,好像这十年就这是一个转身,她还是她,依旧在荆棘丛中开最耀眼的花。

高珺瑶恍惚想起以前,静琪姐家条件不好,她很讨厌她,后来不知道怎么就喜欢她了,她的坚强,她的宠辱不惊,她柔弱漂亮的外表下从来不屈服的气质,那样矛盾又那样吸引人,就连她也想一再的看着她,看她用巨大的翅膀做翼怎样撑起弱小的身体。

她坐到了,破茧成蝶,她做到了。

高珺瑶突然想哭,这样好的静琪姐为什么姑姑她们要逼走她,就因为门不当户不对,静琪姐当初忍者悲伤,成全了他们,成全了大哥的孝心,最后他们还要骂她贪慕虚荣,根本就是为了高家钱。

如果没有那些钱又逼静琪姐出国,他们想害死她吗!

就连现在,静琪姐也没有说那些人一句坏话,什么‘看生意能不能谈成’,还不是担心她姑姑她们就是重提,相隔多年也不想放过她。

害人家母女分别那么就,她姑姑伯父就没有一点愧疚!“静琪姐你不用走!该走也不是你!我大哥才是罪魁祸首!是他喜欢你,非要跟你在一起,关你什么事!为什么到头来都是你的错!这不公平!让他滚!”

王静琪闻言愣了一下,一时间没想起什么事来,过了会突然笑了,笑容舒朗豁达:“说你性格不好吧,有时候又能大义灭亲。”

“静琪姐——”

王静琪的思绪不自觉的放空,悠悠远远,她想起了记忆深处让她被人诟病的骄傲温情的他。

人人都说他喜欢她,她何尝不喜欢他,可那时候的她是一个靠着社会救济维持学业的学生,怎么敢喜欢万众瞩目、光芒万丈的他。

------题外话------

求票,摇曳生姿的求票

252私心的期许

可她还是受不住诱惑,颤颤巍巍、带着憧憬期许的踏出了那一步,然后…万劫不复。

王静琪的目光骤然有些酸涩,那些如烟花般美丽炽热的感情都消散了,但她还是要说,她不后悔。那段刻骨铭心的过往,能让她回味一生的甜蜜,能遇到他、能认识他、牵过他的手走过那段桥,即便最后跌落悬崖,也是值得!

“静琪姐,静琪姐!你想什么呢?!”

王静琪回神:“没什么。”对着机场外万物丛生的生机,感概道:“还是家里空气好。”

“好什么好,雾霾都快憋死人了。”高珺瑶把行李搬上车。

王静琪潇洒的转身,笑的仿佛天上最亮的星:“那也是魂归故里。”

高珺瑶晃了神,下一刻翻个白眼,一把挽上静琪姐的胳膊:“我不管,我不让你走了。”岁月静好,她的静琪姐在这个年龄,就是一个大写的‘静好’。